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跟着她赚会很想知道她说下文,我一直以为自己会不屑于故,但是很可惜,我还是跟着她走了,她带着我漫无边际的朝学校不大的场走去,因为下着雨,所以场上也没有什么人。走到学校场旁边有个挂着秋千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我额头的发丝已经被细密的雨水打湿了,断断续续的往脸上流淌着水滴,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江雪琪,我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多大反映,因为我的心思不在她的名字上。
我觉得我很不正常,我会关心与小淫有关的一切事儿,好的或者不好的,当然好与不好都是从我个人角度出发而言,在江雪琪站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间,我动摇了,我很想往回跑,我害怕听到一些关于小淫的事儿我会受不了,在动摇了几秒钟之后我终于还是没有赚我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结果是一样的,知道了,只不过是从当事人嘴里亲自说出来的,不知道了,没有别人告诉自己,那自己照样还是会去想象,去猜想,说不定猜想的事实远比当事人亲自说要更荒谬也不好说。所以我决定听江雪琪说,不管说什么都可以,因为小淫的过去始终是存在在那个地方的,没有谁能够把那点给抹去。
江雪琪撑着雨伞,用手推了一下破旧的秋千,我站在雨水里面,好在雨也不大,我开不了口问她,只好等着她说。
江雪琪看了我一眼,嗤笑:十八,你认识小淫多长时间,不过一年都不到而已,我认识他三年了,三年是长还是短?
我看着摇晃的秋千,保持沉默,雨水把我的眼睫毛弄的很湿,我看向远处的眼神有些模糊,江雪琪接着摇晃秋千,盯着我:三年可能不长也不短,但是我却是小淫在大学时间里面时间最长的一个女朋友,知道多长时间么?
江雪琪朝我伸出手指头:三个月,就是三个月,没有那个别的女生能打破这个记录,三个月对于小淫而言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那个时候我们真的过的很快乐……
我吐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衬衫有些湿透的感觉了,后背上凉凉的,天空中落下的雨丝密密的,打在人的脸上很舒服,江雪琪又推了一下秋千:真的,三个月?多么漫长的时间,可是不知道怎么搞得,后来好像就谁也不找谁了,也不能说谁也不找谁了,我有找过小淫,找他的时候他也会陪着我,我想干什么他也会陪着我,可是如果我不去找他的话,他就不会主动来找我来陪着,那个时候好像我很赌气,于是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去找他的冷战着,我以为可以冷战一段时间后他就会来找我了,可惜,在我自以为是的冷战了一个月之后,他竟然又有了新的女朋友,为这事儿我找过他,十八,你猜小淫说什么?他竟然说我不找他了就是表示分手了啊,既然分手了也不能不允许不让他结交新的女朋友吧,这是什么理由啊……
我犹豫的看着江雪琪:你,很喜欢他么?
江雪琪笑:十八,你是怎么界定喜欢和不喜欢的定义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呢?不喜欢他我会老是希望能和他重新开始么?
我无聊的把手放进裤子口袋里面,里面还剩下几支烟,不过已经完全湿透了,我懊恼的掏出已经不能要的烟,有些沮丧:你既然喜欢他你就不要放弃啊?反正你们也挺有基础的不是吗?
江雪琪嗤笑:我没有放弃,我一直在努力,寒假的时候我有遇到小淫,刚好小淫的编程工作结束了,也是他主动约我去阿瑟的房子的,那个时候我也能看得出他也不是讨厌我,所以那次我抱了很大的希望,等到晚上去阿瑟的房子的时候,小淫也确实准备了酒菜,我以为那个晚上我们就会和好了,可是,我坐下后也就和小淫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他就坐立不安的看着手表,一杯葡萄酒我就喝了一口多一些,小淫就站起来了,他告诉我不行,我问为什么不行,他说他不能象之前那样的留我过夜了,他让我回学校宿舍,我很奇怪,我问为什么,总要有个理由吧?
听到江雪琪说过夜两个字的时候我的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我咬了咬牙齿,没有说话,江雪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天空,把手里的伞扔了出去,也和我一样在雨里站着,我身上的衬衫已经湿透了,我感觉到了凉意,但是我忍着,忍着凉意和寒冷,也忍着不去问眼前这个女生她想要说的下文,江雪琪叹了口气:小淫告诉我,理由就是他不想对不起一个人,那个人是他喜欢的,小淫说在我踏进阿瑟房子的一瞬间他就确定了他喜欢那个人,所以他要我离开,十八,你不觉得他残忍么?不喜欢我也就罢了,还要在我面前说他喜欢上另一个人,而且为了另一个人,他要我在冬天的晚上自己回学校的宿舍,含可笑吧?
我仰着头看着天空,雨丝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江雪琪身上的衣服也在雨水里面慢慢被浸湿了,我看着她:你,还是打上雨伞吧?
江雪琪苦笑了一下:十八,后来我就一直观察小淫,很可笑,我竟然发现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女生来往,除了你,但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是你,因为我也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地方能吸引他的注意,一直到楠楠的舞蹈学习班看班的时候我终于确定了他是喜欢你的,这个事实甚至比小淫不喜欢我了还要让我吃惊,我没法相信,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可笑。
我也苦笑:你没法相信是么?你以为我就会相信么?
江雪琪靠近秋千,无意识的晃着秋千,有点儿发呆:十八,我不否认我有瞧不起你的地方,但是小淫也太,这种事情真的是无法让人理解,十八,你也喜欢小淫么?喜欢么?
我泯泯嘴唇,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呢?我矛盾的看着江雪琪:我们之间其实不现实,不大可能的……
江雪琪打断我:你这样说?至少表明你不想说你不喜欢小淫,你用不着否认了。
我尴尬的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没有再说话,江雪琪幽幽的看着秋千:现在,很多东西都完了,我其实挺后悔,如果那个时候能不任性,不去赌气,想找小淫就去找他,想见他就去见他,说不定我们之间还不会就这么连分手都不用说就完结了……
我身上的衬衫还有牛仔裤已经差不多全部湿透了,我看着江雪琪:回去吧,衣服都湿了,会感冒的。
江雪琪笑着看着我:十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我疑惑的看着江雪琪:什么,什么秘密?
江雪琪往我身边凑了一下,诡异的笑:十八,小淫的身体有两个地方很,一个地方是他的耳垂儿,怕痒的厉害,另一个地方就是他的嘴唇……
我窘迫的瞪着江雪琪:哎,你神经啊?你真是疯了……
我往旁边跳了一下,估计我脸上的表情好不到什么哪儿去,这都什么人啊,江雪琪哼了一下,笑:十八,你们真的没有……
我慌忙跑开了,这个女生真是疯了,受不了了。
我快速跑开,没有再回头看江雪琪一眼,亏我还提醒她回宿舍呢,这样的人真是应该多淋点儿雨才对,哼。我本来打算回宿舍,想到要校的稿子还在自习室,这会儿我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吃中午饭,有点儿又冷又饿,我匆忙跑进综合楼自习室,拿了自己校稿的一堆东西,又匆忙的往女生宿舍跑,出了综合楼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楠楠,打着一把很漂亮的雨伞正在上综合楼的台阶,我慌忙往旁边一闪,很想避过去,可惜楠楠已经看见我了,楠楠惊讶的看着我:十八,十八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哎,你发生什么事儿了你?
我急忙辩解:没事儿,我就是忘了带雨伞,没事儿了,我回宿舍楼了……
楠楠一把拽住我:十八,你拿着我的雨伞,下午元风回来接我,他会带伞的。
我把雨伞塞回楠楠手里:不用了,没有几步远的路,我一会儿就到了。
楠楠还要说什么,我急忙往楼梯跑,生怕被楠楠追上,我听见楠楠喊我的名字,但是我装着没有听见,朝女生宿舍楼跑去。
因为今天的天不好,所以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在,小诺不相信似的看着我:十八,你掉井里了还是跑云南去过泼水节了?
我没有心思搭理小诺,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准备换衣服,现在的我是又冷又饿,身体极度的脆弱,即使换了衣服之后我还是很冷,小诺好心的把她的毛毯给我围上,然后又给我倒了杯热水,我从小丘那儿借了一袋方便面泡上,许小坏就一直那么冷眼的看着我,像是看冤家一样,我顾不上跟许小坏较劲儿,只想赶快把体温保持住。素素和一直在睡觉,除了说了句别感冒了,就没有再说什么,我犹豫的看着小诺: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么?
小诺:没有,今天的电话估计是坏了,安静的连个屁也没有放。
我瞪了小诺一眼,小诺嘿嘿笑:就是啊,谁的电话也没有来过。
星期一,我终于遭到报应了,我开始发烧咳嗽,而且很厉害,要命的是嗓子也跟着肿了起来,热度一直不降,小丘给我一些控制发烧的药,还有消炎药,我都吃了,还喝了一小瓶的止咳糖浆,那是上次小诺感冒的时候在医务室拿的,那个时候还好,我们的大小病痛统统由学校指定医院之后报效。
早晨我的热度还是没有降下去,小诺建议我不要上课了,因为外面的天因为周日下雨的缘故一直很低,我觉得自己虚弱的不行,估计再敬业那天也得爬着去综合楼上课了,许小坏走得时候扔出一句话:死不了。
小诺生气得大喊:哎,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等你生病的时候看有谁搭理你。
我苦笑的拽着小诺:算了,她也没有说错,我命硬着呢?还真是死不了,你去上课吧,记得帮我抄笔记。
小丘临走的时候担心的看着我:十八,你这个样子不好,我觉得你还是去医务室打个点滴或者退烧针什么的,不然这么烧下去会伤身体的。
我笑:没事儿,已经吃了不少药了,还有止咳糖浆,估计一上午就应该好了。
小诺走的时候帮我把被子压的严严实实的,还帮我灌了一个热水袋塞到被子里面,我感激的看着小诺:谢谢你小诺。
小诺皱着眉头汉现在知道我好了吧?记得啊,要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千万记得要去医务室,反正是学校报效,你用不着这么疼钱,你的命要比吃药那点儿成本值钱,知道了么?中午我给你去餐厅定一份热面条,对感冒很管用的。
当宿舍里面只剩下一个发烧的我的时候,我真的感到了冷,而且是很冷,肿疼的嗓子一直跟我较劲儿,我的身体开始时不时的感觉到冷,好像我被发配到了北极或者南极似的,我不敢打开被子的任何一个地方,我怕自己真的会被冻死,刚开始还觉得脑袋有些热度,到后来我都没有了对热度的感觉了,我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像是在梦游一样,这个时候我很想靠着谁,让他知道我心里很难过,但是我忍住了,我没有告诉自己这个人的名字……
我感觉我是被人摇晃醒的,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小诺三个脑袋的样子,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小诺旁边还站着夭夭,夭夭紧张的看着我:十八,你快起来,你的头太烫了,这样不行,高烧下午会得肺炎的,快起来,我们去医务室。
我虚弱的看着小诺:你们怎么回来了?
小诺嘟着嘴:谁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啊?不放心你呗,你快点儿起来,去医务室。
我被小诺和夭夭架着爬了起来,还是感觉冷,小诺帮我套上一件厚厚的大衣,我的腿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我这才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是有问题了,于是在夭夭和小诺的搀扶下去了学校的医务室,我的点儿也背,那天刚好医务室的医生不在,就剩下一个类似开的人员,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的医人,跟她说了情况后,她说没事儿,说是药物反映慢,回去多喝开水,再接着吃点儿感冒药,应该就会退烧了,这个季节的流行感冒是这样的,小诺不放心,还是帮着我开了两瓶止咳糖浆,因为我的嗓子肿的厉害。
重新回到宿舍,我又被小诺灌了小半瓶止咳糖浆,又吃了几片感冒药,感觉昏昏欲睡的,感冒药是有让人昏昏欲睡的效果,我就在睡了一整天,也没有校稿,不是不想校,而是一看就头晕。
我睡觉的时候小诺还罗嗦:十八,今天之前给你送早餐的那个男生也不来了,我本来以为你不来上课我就替你消费了,哎,命苦啊,你俩是不是商量好的?
我没有说话,我们已经结束了,即使要送早餐还需要有个理由不是么?
晚上,我喝了点儿粥,学校食堂的粥质量等同于纯净水,可是那次我竟然觉得那个粥怎么那么好吃啊?看来真是饿傻了。
星期二上午我们没有课,经过一天的休息之后,我的感冒不仅没有好,还加重了,我的嗓子肿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小诺和小丘都吓坏了,我很是可笑的朝她俩比划着意思,因为我咽口水好像都费劲,小丘做出了一个决定,给易名打了电话,因为小丘和小诺实在无法把身材彪悍的我给弄到医务室,很快,易名就到女生楼下了,小丘和小诺扶着我下了楼,易名看见我,也吓了一跳:十八,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
小丘着急的看着易名:易名,你别说了,快把十八弄到医务室再说吧。
小诺气哼哼的哼着:昨天那个,就是个庸医,绝对庸医,看姑奶奶我今天不拆了她的庙,真是被她害死了。
易名从一边儿架着我的胳膊,小诺在另一边儿扶着我,总算把我弄到医务室,碰巧昨天那个竟然没有在,只有校医一个人在,给我测了血压还有体温,皱着眉头看着我:真是,嗓子都肿了还不来这儿打个点滴,非要肺炎才能来么?幸亏来得即使,不然你啊,就得住院好几天了。
小诺嘟着嘴:哎,昨天就来了,那个什么人也穿着这么件儿白大衣装灯,让我们回去的,我还想找那个庸医算帐呢?人呢?
校医看了看小诺,没有说话,转身给我拿药了,小丘看着我小声说:十八,估计昨天那人是他家亲戚,不然怎么这么理亏?
我嗓子肿的快要冒烟了,想笑也笑不出来。校医说让我今天就在医务室住一天的院,一共给我开了三个大瓶的点滴,说是打完才能赚我有些着急,易名笑:十八,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吧,总比你生病住好长时间的医院要好吧。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着急的原因是,晚上是小淫卡拉OK大赛的决赛,我很想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