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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送上咖啡的時候我還在驚訝中,我有點兒白痴的看着阿瑟:不,不會吧,是不是他喝醉了,説錯了名字,這這太有點兒離譜兒了……
阿瑟喝了一口咖啡,盯着我:十八,你是真的感覺呢?還是裝着感覺不到?小淫從寒假前到現在也太反常了,你都感覺不出來,一丁點兒也感覺不出來麼?
我撓撓頭:我又沒有那麼自戀,那你感覺出來了?
阿瑟嗤笑了一下:哎,別説兄弟對不起你,我是有那麼點兒感覺拉,但是説實話,沒有想到會是你……
我動了動嘴角,心裏有點兒彆扭:就是説啊?你也不是想不到是我麼?我怎麼可能想到是我,切。
阿瑟嘿嘿笑了一下:哎,我不是那個意思了,我是説我總是忙於約會,所以沒有時間來觀察你倆了,到現在來看,肖揚是最早知道你和小淫關係不正常的人了,那個時候我還以為肖揚是撲風捉影了,以為他只是太緊張你了,所以會懷疑每個和你接近的人,現在來看,只有真正動了心的人才會知道自己距離自己喜歡的人有多麼遙遠的距離了,現在想想,肖揚真的會很難過,兩個都是兄弟,手心手背,一個兄弟加進了自己的愛情,一個兄弟插足進了自己的愛情,換做是我,我肯定要和小淫打一架了。
我看着咖啡發呆,感覺很怪,看着阿瑟:哎,我,我真的無法接受。
阿瑟挑着嘴角盯着我:十八,你不喜歡小淫是不是?
我支吾了一會兒,説不出來話,最後吭哧出一句很沒有創意的話:我們不合適。
阿瑟皺着眉頭:哎,少説廢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繞開這麼説的,就像你當初斬釘截鐵在我面前回絕肖揚一樣,利索點兒,磨嘰什麼啊你?
我不敢看阿瑟的眼神,憋了一會兒:應該是不喜歡……
阿瑟哼了一聲:十八,你説這話怎麼這麼沒有底氣啊?你不會是真的喜歡小淫了,但是不好意思説吧?
我慌忙辯解:不是,真的不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阿瑟往咖啡裏面加了一塊糖,嘆了口氣:十八,你説説看,你到底要什麼樣子的愛情,易名在你還暗戀他的最初選擇了方茵茵,張嘯呢更是不可能,有了忠厚的肖揚你還説對人家沒有那個感覺,好容易看到了長得特象什麼小意的元風,人家元風六七年前就把自己的人生和愛情交給了温柔可人的楠楠,易名和方茵茵分手了,和你看着也沒有什麼緣分,這會兒又和別的小丫頭較上勁兒了,這會兒小淫説實在忍不住了説實在太喜歡你了,你又説你們不合適,哎,十八,你到底想什麼啊你?先不説別人吧,就説小淫,我和小淫已經認識接近三年了,那個臭小子一個月最多的時候換過三個女朋友,切沒有長性了,比我還頻繁,我也納悶兒了,從今年寒假開始,這竟然就沒有找過一個女生,哎,我不是背後跟你吹他,我有段時間還以為小淫生理上出什麼問題了呢,到現在,小淫有接近四個月的時間沒有與女生約會了,我之前奇怪過,但是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最清楚,我問過他,但是他沒有説……
阿瑟説到最後,我有點兒忿忿然,我皺着眉頭打斷阿瑟:哎,哎,你這,你給我住嘴了,四個月?啊,四個月不和別的女生約會就很了不起麼?合着男生就要不停的和女生約會才算是正常是不是?不和女生約會會憋死麼?
阿瑟愣了一下:可惡,十八,你叫我什麼?我是你師兄!!,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恨恨的喘着粗氣:阿瑟,我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男生濫情,走馬燈似的換女朋友,很有驕傲感麼?很了不起麼?你比我大怎麼了?照你這麼説,我是不是該感激的涕零淚落跑去找小淫,跟他説,小淫,我太他媽的幸福了,你竟然喜歡了我四個月,哇塞,你小子四個月沒有去泡別的妞兒了,我好感激啊,我用得着感激這麼一個濫情的男生喜歡我麼?我要這麼説麼!!!可惡的,還跟我説所交過的女朋友不過二十幾個,二十幾個?乾脆回家開個皇宮算了,哼……
我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嚇了阿瑟一跳,阿瑟小心的把咖啡被放到他面前:十八,你幹嗎生這麼大的氣?
我喘着粗氣,撅着嘴:哎,要是兄弟的話,你就不要插手這件事兒,聽到沒有?你裝作不知道就行了,還有佐佐木,敢借機耍手腕,臭小子,看那天我不把他眼睛偷了,讓他下樓的時候看見的四面八方全是樓梯,骸
阿瑟小心的看着我:可是,可是十八,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反映像是在吃醋麼?
我喘了口粗氣,瞪着阿瑟:我……吃醋?吃醋個屁啊,少找藉口,小淫呢?
阿瑟扁着嘴好像把要説的話嚥了回去:還在我房子那邊睡覺呢?十八,你都不知道,小淫昨晚拉着我和佐佐木喝酒一直喝到凌晨四點來着,十八,你能不能好好想想,小淫這次是動真的了,他之前從來不會失矛可是自從喜歡之後他沒有睡好過……
我嗤笑: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睡好過?你跑到他腦細胞裏面了?
阿瑟泯泯嘴唇,正經的看着我:十八,是小淫自己説的,昨晚他喝多之後拎着酒瓶子説,自從喜歡你之後他從來沒有好好睡過,小淫説他很想知道你在做什麼?是不是要他幫忙?他會怕你趴在電腦桌上睡着了?怕你沒有把眼鏡摘下來壓到鼻樑留下深深的印痕,他説他怕你忘了睡覺的時間第二天早晨起不來,他説他怕你睡得不舒服……
我的心慢慢的充滿了酸澀,可惡的,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是不是瘋了?幹嗎要對我這麼好?不對我好了不就行了?
阿瑟也跟着嘆了口氣:十八,不是我説你,小淫對你有多好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了,他喜歡你到了這個程度,你就真的沒有感動過麼?最近你好像沒有怎麼呼小淫,那還以為呼機壞了呢,整天疑神疑鬼的怕你呼不到他,他知道你有時候會想吸煙,之前他每次會去買兩盒煙,現在他通常是一次買四盒煙放在櫃子裏面備用……
我打斷阿瑟:夠了,不要再説了。
阿瑟把咖啡推到我面前,表情有點兒嚴肅:十八,你好好想想,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不去的?你就真的不想了?我知道你這人很正經,可是很正經的人都不需要別人喜歡麼?都不需要喜歡別人麼?有很多事情可能有些陰錯陽差,可是遇到了,總要面對,小淫喜歡你,我和佐佐木都可以裝作看不見,可惜,小淫既然已經忍不住了,早晚都要跟你説,你躲得了麼?反正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元風有句話説對了,出去的牌要由你自己決定,我們只能在旁邊看着,感情的事兒,一丁點兒的忙都幫不上,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小淫,那麼也不要逃,把小淫心裏忍不住的結兒剪斷吧,即便最後的結果就如你和肖揚一樣,你們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説,不管説什麼,總要有人説對不對?我呢?不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可能也是因為喜歡過太多的人,所以再也無法分清隨性喜歡和真心喜歡到底有什麼區別,但是看到小淫失眠的那麼厲害,説實話,我心裏不大好受,我現在的立場和肖揚一樣,只能看着你和小淫,做決定的事兒,我一點兒也幫不上。
阿瑟這麼正經的説話,我有些不習宮但是我知道阿瑟想説什麼意思,我要怎麼辦呢?
和阿瑟一起出了咖啡廳,我有些難過,想到還有些東西在阿瑟房子裏面,決定去取回來,阿瑟説也要回房子換個衣服,傍晚還有個約會。
我和阿瑟回去的時候,房子裏面沒有人,小淫小麥都不在,阿瑟剛把鑰匙扔到桌子上,呼機響了,阿瑟摸出呼機看了下,漢就説他缺心眼,一點兒也沒有説錯,哼。
我問怎麼了,阿瑟嗤笑:還能有誰,是小麥唄,佐佐木呼的我,説是小麥去宿舍廁所時候忘了帶鑰匙,把自己鎖在門外了唄。
我詫異:哎,小麥過來不就結了?
阿瑟漢結個頭?小麥沒有穿別的衣服,只穿了一件褲頭,佐佐木也沒有帶宿舍鑰匙,小淫還不在宿舍,只好我回去了,你自己在這兒吧。
阿瑟説完,進了小麥房間拿了一套衣服,匆匆出門走了,我開始慢慢騰騰的找自己的東西,房間裏面只有我一個人,顯得有些寥落,我看了一眼小淫的房間,門半開着,我放下手裏的東西,慢慢進了小淫的房間,房間裏面一如既往的乾淨,收拾的整整齊齊的,尤其是牀單,放的很平整,一絲褶皺都沒有,上面放着小淫的呼機。
我遲疑了一下,還數去,拿起呼機,靠着牀邊站着,小淫好像一直都不大樂意讓我看他的呼機,這裏面有什麼秘密麼?我按着呼機的翻頁鍵,有那麼兩分鐘,我的心開始沒有規律的跳着,呼機裏面沒有什麼秘密,只是存留下來的信息都是我呼過小淫的信息,一條接着一條,除了我呼他的信息,再沒有別人的信息了,原來,原來都是這樣……
我聽見有鑰匙掉到地上的聲音,我慌忙抬頭,看見小淫站在門爆呆呆的立着,手裏的鑰匙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一慌,手裏的呼機也掉到了,我惱怒的看着小淫:哎,你進來都不會麼?
小淫的喉結艱難的動了一下:十八,可是,客廳的門沒有鎖,再説,再説這是我的房間啊,你剛才……
我避開小淫的眼神,匆忙的要往客廳賺錯身的時候,小淫移動了一下,攔住房門:十八,你剛才是不是都看見了?你,十八……
我拿開小淫放在門框上的手臂: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小淫往後退了幾步,盯着我:十八,你不準賺我和你之間總要有一個人要把話説出來對不對?既然總要有一個人要説出來,你不説,換我説,換我説好不好?你聽着就好,我不想再忍下去了,一點兒都不想忍了,即使我的運氣和肖揚一樣糟糕,説不定我還沒有肖揚的運氣……
我有點兒惱怒:你什麼都不要説好不好?
小淫咬着嘴唇,苦笑:可是十八,我真的忍不住了,我真的不想再忍住了,再忍先去我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