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還是這麼髒?”
琊戰折騰了一整天,已經夠累了,回到寢宮,他以為武婉婷會把自己弄得非常乾淨清爽,以她最原始的赤裸風貌,好好待在床上等著侍候他的。
可是,他沒想到武婉婷竟仍是衣衫襤褸,邋里邋遢的骯髒模樣,怎不叫他暴跳動如雷呢?
“我們……我們……她太潑辣,也太狡猾了,好幾次都差點被她逃走,我們顧前又要顧後,所以……”侍女們面露緊張之色的絞著雙手,囁嚅著。
“混賬!這麼多人居然制伏不了一個野丫頭!”聞言,琊戰怒火更熾。
“奴婢無能,求王上饒命。”火山一爆發,把侍女們嚇得個個噤若寒蟬,俯跪在地上不敢亂動。
一旁的武婉婷覺得這充滿強勢的聲音有點耳熟,好象是……於是她納悶的轉過頭去尋找擁有這聲音的主人,這一看,讓她們稍作鬆懈的防備又再次豎起。
他用他那雙幾乎可洞悉一切的黑瞳緊緊鎖住她,眼神像野獸般猛烈,溢滿了強盛的慾望與怒氣,看起來像是前來討債的復仇惡魔。
老天!那雙眼睛……似曾相識!
一看清楚琊戰的真面目後,武婉婷吃驚的雙眼一瞠,難以置信世上居然有如此俊美的男人,而且……法老王不該如此年輕氣盛、俊美無比的呀!
瞧他那一頭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銀髮,不但不嫌老氣,反而別具一番風味,十分適合他,配上他那輪廓分明的俊美五官、頎長的身軀……
天哪!太俊了!簡直可拿來與有著日本世紀末最後一個美男子之稱的柏原崇媲美了。
那一頭濃密的銀髮,平順且漫不經心地覆蓋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深褐色的肌膚看起來是如此的健康、陽剛,兩者對映下成了一個最強烈的對比。
琊戰真是俊美得令女人難以招架,甚至比女人更美、更狂野!天哪!
但此刻琊戰的臉上卻燃著濃烈的怒火,令武婉婷有所防備的退了一步,再瞧那些女孩無端受罵,如此可憐,她原本打算表現得無動於衷,可是……
武婉婷最後還是於心不忍的出聲袒護:
“是我自己不願配合,不關她們的事!”
琊戰聞言,轉過頭狠狠的瞪著她,“你還敢承認?”
“為什麼不敢?沒錯,我的命是你救的,理應知恩圖報,可是你也不能因為我不願服從你,便命人鞭笞我,我的背到現在還痛的很呢!所以並不是我不懂感恩,而是你的行為太惡劣,我不能像個子傻子似的任你耍弄。”武婉婷朝琊戰那張俊美的臉龐,咆哮出內心的不滿。
她不是個愛記仇,或者恩將仇報的女孩,但俊俏的哥哥們說:別人給三分顏色,還六分是應該的。
以前她覺得這種觀念是不對的,何況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是她現在可不再這麼認為了,事關她的貞節,所以不能忍氣吞聲。
“你以為自己是在跟誰說話?”
老實說,他非常痛恨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潑辣模樣,如果她肯聽話一點,或者溫馴一些,她不僅是個討人喜愛的女孩,還會被他眷寵上天。
她被他的吼叫聲嚇了一跳,不過她依然讓自己看起來神態自若,悄悄將手摸進揹包裡,取出隨身攜帶的迷你形電擊棒,將它緊握在手裡,打算見機行事,因唯有臨危不亂才能成大事。
“當然是跟你呀!”
“你……”
“有話直說吧!你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我想要你。”他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他是個專門玩弄女人感情的花心大少,而他的表白聽起來則像蠍子一般邪惡。
“目中無人的臭魔頭!不要臉的壞東西!你堅持要我以身相許是吧?!”
注視著她寫滿批評的雙眼,“臭魔頭?我會向你證明你的判斷完全正確,你是遇上了一個大魔頭,因為在這世上沒有我琊戰想要卻得不到的,當然,女人也被包括在內。”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子,灑落在他充滿陽剛的身上,將他的俊美表露無遺,更將他的銀髮映照得萬般耀眼,宛如希臘美神,無法否認地,他有著令人無法逼視的俊美面貌。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雖然現在網絡上很流行一夜情,但絕對不會發生在我身上,我不會隨便和一個我不愛的男人上床,我沒有那種嗜好。”武婉婷心慌的朝他吼叫道。
她在咕噥些什麼?琊戰不解,“你在說些什麼?”
“我說的是我那時代,屬於我們年輕一代的愛情觀,你這三千多歲的老妖怪怎會知道?”
“你那時代?!你打哪兒來的?”
“三千年後的埃及。”
愈說愈離譜,簡直是一派胡言!
他是統御整個埃及的法老王,他沒有什麼後果需要顧慮的,他想要她,就是這麼簡單。於是他大手一抓,擒獲住她的身子。
他的碰觸似有一股熱力,流竄過她四肢百骸,令她心頭泛起一陣撼動,仿若在警告她,那代表著威脅。
“誰準你碰我的?放開我!要我和你上床太離譜了!我辦不到……”男性特殊的氣息帶著一股性感煽情的味道,濃郁的撲鼻而來,擾亂了她的思緒,使她心慌意亂。
她毫不猶豫馬上拳打腳踢起來,奮力掙扎,奈何琊戰的雙臂卻硬如鋼鐵,想要掙脫談何容易。不管了!先把這色狼電死了再說!
“我埃及士兵全一致認為你是個誘人的個性美人,不過,我可不這麼認為。”琊戰唇邊噙著一抹危險的微笑,拎著她走進一間迷漫著一股特殊香氣的溫室裡。
“你做什麼?放開我啊!”她美眸燒起兩簇火焰,奮力的掙扎著,然而他的雙臂像用鋼筋水泥所打造般,怎麼打都打不穿,硬得要命。
這混賬東西竟像抓小貓般拎起她,好說歹說她也是個女孩子,難道他看不出她也挺有女孩子氣的嗎?或者他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你狼狽的外表是如此的髒亂不堪,像個乞丐婆,而且行為無法無天,可是我仍然想要你,而且想要你的慾望是如此莫名的強烈,如火焰般燒烤著我的心。”
氣煞的武婉婷只好打開電擊棒的開關,“對!把你當公牛般燒烤!就讓你見識一下電擊棒的威力!”
倏地,他渾身劇烈一震,痛得鬆開她。
“那是什麼鬼玩意?”琊戰用手撫揉著痛麻的地方,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們手中的物品。
武婉婷洋洋得意的搖動著手中的電擊棒,“怕了吧?告訴你,這是九О年代最有效的護身符,你敢動我一根寒毛,小心電棒無情!”
又來了,她怎麼老講一些他聽不懂的話?琊戰一臉的不耐煩,但不可否認,那玩意兒雖小,卻威力驚人,他視它為危險物品。
“丟掉它!”他強悍的語氣蘊含了一抹不容置疑的命令。
“如果我偏不呢?”武婉婷驕恣的抬高下顎,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領,可制伏她。
“你敢違抗我?”天知道,他從不曾面臨這樣的挑釁,也不曾如此挫敗過!琊戰臉上帶著一觸即發的怒潮,下意識只想不到拔掉她的舌頭,但他一直努力壓抑著這股衝動。
“沒什麼不敢的!有種你就過來捉我,要是沒那個膽子,就少在那裡狐假虎威、鬼吼鬼叫!”她挑釁道。
“你——”
說真的,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早不知死了幾百回。
琊戰憤怒的衝向她,冒著隨時可能賠上性命的危險,步步為營的逼近她。
“哇!你做什麼?”武婉婷嚇得忙退一步,握緊電擊棒的手抖得厲害。
琊戰不由分說地便一把搶奪過她們手中的危險物品,擲出窗口,再靠近她一步,擒住傲氣凜然的她。
武婉婷在他手中活像個破爛的娃娃,沒兩三下,他便已卸去武婉婷一身骯髒的衣物。
“噗通!”他將赤裸的她丟進飄浮著粉紅花瓣的池水裡。
良久——
琊戰蹙起劍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武婉婷仍讓自己埋在水裡,一直不願浮出水面。
“女人!”琊戰心頭一驚,顫慄的喊道。
看平靜的水面一點動靜都沒有,琊戰的呼吸變得混濁,感覺就快痙攣了,怒嗥一聲,驚慌的地立刻躍入水池中,撈起了她。
“什麼都不必說!因為我沒讓你救我!”一絲不掛的武婉婷感到羞愧難忍,而在他懷裡張牙舞爪著。
隨著武婉婷抗拒的動作,裸露的嬌軀在水中若隱若現著,一對飽滿的酥胸宛如剛採收下來的水蜜桃,時時不經意地突出水面,捕獲住琊戰烈火般熾熱的眼眸,潛伏體內的慾望再度被她喚醒過來。
“看什麼看?閉上你的眼睛!離我遠一點!”她嬌嗔著。
“你嚇壞我了,你知道嗎?”琊戰的眼中佈滿了情慾的血絲,瞠目瞪著她狂吼了回去。
“天大的笑話!我與你非親非故,有什麼本事和能耐嚇壞你?”武婉婷嘴巴雖這麼說,心裡頭卻得意的要命,她不由得大笑起來。
“真有本事——”他如火的目光籠罩住她,隨即發出一聲飢渴的怒吼,像企圖宣誓什麼似的,出其不意地用手掰開她的唇瓣,狠狠地烙下他的唇。
掠奪的方式是那麼的銷魂蝕骨,幾乎吻酥她的骨頭。
“唔?!”
一時措手不及的武婉婷,驚愕的瞪大雙眼,被他吻得心慌,卻又萬般心動,渾身突然莫名地亢奮起來。
武婉婷不斷蠕動身體試圖掙扎,卻反而把情勢愈弄愈糟,得到反效果,她難以自禁的春心蕩漾了。
毀了!毀了!
她的初吻竟被一個陌生男子奪去……
可是,這感覺真妙呀……
當她意識到自己出現沉淪的感覺時,心慌意亂的拳打腳踢起來,施展了五爪神功,朝他的鐵背猛然抓去。
琊戰那頭銀髮被水打溼,但他一點也不在乎,他現在是一刻也緩不得的只想佔有她……
武婉婷發覺嘴裡的玩意兒不知受到什麼影響,忽地愈來愈膨脹,仿若隨時會爆炸,令她緊張得牙齒用力一咬。
“啊——”琊戰痛得叫出聲來,連忙抓起她的身子,將她拋進水池裡,然後喚來六名年紀極輕的女侍。
她們在武婉婷面前一字排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嫌惡的表情,以不屑、充滿敵意的眼神死瞅著她。
武婉婷深感委屈的用手背抹去縱橫粉腮的淚水,將身體隱藏在池水中,只露出半個腦袋來,不敢輕易亂動,就怕不小心春光外洩。而她的腦子正緊鑼密鼓的在打轉著,忙著思索出一條逃脫途徑來。
“以你目前的地位只能和這幾個侍女平起平坐,所以我不會下令要她們侍候你沐浴、用膳,你得自己洗。”觸怒他是沒有好處的。
就因為地位平等,同是女奴身份,所以這幾個侍女根本就沒把武婉婷放在眼底,反而視她為仇人看不見待,甚至好幾次偷偷用眼角斜睨著她。
“好的很,我一向習慣自己洗的,況且洗個澡本來就沒必要勞師動眾,你可以離開了。”武婉婷想用腳把他及她們全部踢開。
她看得出來,自己已成為這群年輕侍女的眼中釘,或者她在她們心目中是個突然冒出來搶走她們王上的女人吧!
“我是打算離去,記住,把自己弄乾淨後,乖乖待在床上等我回來,明白嗎?”
“屁!”武婉婷忍不住唾罵,氣炸的朝琊戰那英颯的背影扮了一個鬼臉。她萬萬也料想不到,面罩下的琊戰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哈啾!”武婉婷又開始停不住的猛打噴嚏起來。
倒楣,看來她是真的感冒了!
半晌,她轉頭望著那群始終都板著一張臉孔的女孩們,“我習慣一個人洗澡,請你們也離開。”
“我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跑。”
武婉婷聞言翻了一個大白眼,這些人真是難以親近,她可以感覺到她們對她的敵意頗深。
沐浴完畢後,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武婉婷的身體便被人用毛毯整個包裹起來,將她帶到一間裝飾富麗堂皇的寢室中,擲落在一張大床上。
¤¤¤¤
琊戰帶領幾名埃及兵馬橫越過嶙峋的山谷,往土地肥碩的下埃及前進。
由於上埃及靠近沙漠,山谷環繞,一年四季酷熱無比,除非尼羅河氾濫,農作物才能早日收成,否則土地不及下埃及肥沃。
古埃及帝國是目前最強盛的國家,人民所祀奉的神明眾多,其中以拉美西斯神像聞名世界各地,他們每年都舉辦祭典,而法老王頭頂法王帽,戴上假鬍鬚,穿上祭典用的服裝,前往大漠神殿祭拜,場面十分隆重,熱鬧。
三天前,琊戰才正式登上王位,由埃及王子身分轉變成埃及帝國有史以來性情最為殘暴的法老王。當時觀禮的人不少,神殿前擠滿了人潮,齊口同聲的歡呼新王的誕生。
由於琊戰天生跋扈不羈、脾氣暴躁,總帶些邪魅的氣息,在統治上埃及後,顯得更加蠻橫。
琊戰是天之驕子,被人驕縱慣了,因而一向自負,他盡情發揮自己的領導能力,他喜歡看著的子民為他瘋狂的樣子。
“哇!是咱們的新王——琊戰王上!他來下埃及了!”
“王上!譁!瞧他那一頭閃亮的銀髮,百聞不如一見,好俊美啊!王上!王上——”
當他馳騁過沙漠,以英氣逼人的氣勢橫掃下埃及時,充滿震撼性的馬蹄聲,引喚出了成千上萬熱情的埃及子民,眾人爭先恐後目睹法老王的風采。
一時之間,歡呼聲、尖叫聲不絕於耳,夾雜著一片讚歎的驚呼聲中,他聽見他們正在吶喊尖叫著對他的推崇與愛戴。
“琊戰!”掌管下埃及的穆罕伊逑·霍克,在聽見響徹雲霄的歡呼聲後,急忙從宮殿衝了出來,一見被人群圍困在其中的人正是他的哥哥琊戰。
霍克喜出望外的吆喝一聲,甩動一頭閃亮的銀髮,擠進混亂的人潮之中,他身邊的部屬見狀連忙跟進。
有的人不顧生死的衝向琊戰,他們推倒隨侍在琊戰身側的埃及戰士,跪在地上,雙手攀上他的馬蹄,用盡辦法只為了想要琊戰多看他們一眼。
他們觸摸琊戰的雙腳,親吻琊戰的鐵靴,為了只想讓琊戰知道他們有多麼愛戴他。
後面的民眾拼力向前擠壓,幾乎將琊戰推擠下馬,埃及戰士一時之間控制不了混亂的秩序。
“冷靜點!散開!散開!”霍克在人群中揮舞著手中武器,命令群眾退回自己的工作崗位,這才稍稍遏止沸騰到極點的現場。
“琊戰,真有你的,一到我下埃及,就造成大轟動。”霍克對埃及兵打了個手勢,琊戰被護送到宮殿內。
“是他們太熱情了。”琊戰挑了挑兩道劍眉,用拇指往後指了指。
“不不不!”久久才相聚一次的哥哥來訪,霍克當然樂不可支。他搖著食指頭,打趣的笑道:
“我看你是故意來逞威風,搶盡你弟弟的風頭呀?鋒芒太露,小心我連你這哥哥都不認了。”
“別告訴我,你是在吃我的飛醋。”琊戰眯起漂亮的眼眸,審視弟弟那一臉滑稽的表情,忍笑的調侃他道。
“知道就好。”霍克戳了戳自己的鼻子。
“談正經事,我今天到下埃及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琊戰神秘兮兮的看著弟弟。
“喔——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霍克看到他一臉神秘,饒富趣味笑了。
“我想選後立妃。”
霍克聞言興奮的跳起來,“太好了!有沒有中意的人選?噢,不,千萬別告訴我是努比亞公主,她那一頭像被炸爛的發真是噁心死了。”
“不……”
“不是她?難道是妹妹?需不需要我幫忙?”也不等琊戰說完,霍克便迫不急待插嘴,逕自亂猜一通。
“不用了,你只會愈幫愈忙。”
“什麼嘛!”霍克抱怨的大叫。
“我們為了保存優良的王室血統,要不是近親結盟,便是聯姻結盟,以強化國防,但我決定拋開傳統羈縛,我要立自己喜歡的人為後。”
“好哇!我舉雙手支持你!”
“你贊成我這麼做?即便我選女奴為後也無所謂?”琊戰略顯吃驚,他以為自己會被阻止。
“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我痛恨傳統的羈縛,那隻會成為一種包袱。”
“你真這麼認為?”
“天地為證!”霍克的表情非常認真。
“可是……有些顧慮……”
“你是新王,你有權廢除這種古老的規定,隨你愛怎麼改,就怎麼改,沒人敢違抗你,而我們埃及帝國永遠是最強盛的國家。”
霍克的話像一劑強心針,一滴不剩的注入琊戰的血管中,使他的血板頓時恢復暢通,心情倏地豁然開朗,腦海中又突地浮現出那脾性高傲、面容姣好的武婉婷。
她是個慧黯的女奴,刁鑽古怪卻不失感性,頹廢卻不失狂野,驕傲卻不失嫵媚,她獨有的氣質正深深吸引著他,他從不曾有過如此瘋狂想要一個人的心情。
或許是愈得不到手的東西愈想得到吧!
總之,他本來打算讓她下田工作的,但一想到她白裡透紅的粉嫩肌膚可能會因而被烈陽曬傷……教人於心何忍?
琊戰臉上不自覺的露出興味盎然的微笑。
這麼一個有趣的小女人,教人如何不心動?
¤¤¤¤
“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武婉婷鹹到不安的四下張望,感覺自己彷彿將成為砧板上的肉,就等著任人宰割。
“當然是侍候我王。”女侍們回答的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般。
“侍候?用什麼侍候?我的身體嗎?”天哪!那怎麼行?適才在水池旁……
噢,不行,她辦不到,至今她的身體仍殘留著琊戰獨有的男性氣味,他給她的經驗是難忘的,而且那種感覺太奇妙、太不可思議——她承受不住,絕對會把持不住自己,失去控制的。
這陣子她也未免太時運不濟了,可憐的她,刮傷、刺傷、鞭傷、大傷、小傷……渾身都是傷,還得忍受他帶給自己的恥辱。
而且太離譜了!一條命,就得以身相許,他以為她是白素貞呀?好啦,就算他是許仙,也得要她心甘情願的奉獻,但他不是耶!
哼……早知會落此下場,就算打死她都不會要他救,她寧願被毒蛇咬死,也不願領他的情。
難道她就這樣任由命運來掌控?一想到這,她沮喪且深感委屈的啜泣起來。
“好疼啊,我的背……”
突地一陣火般地痛楚感燃燒著她,自她背脊迅速竄燒過她四肢百駭,武婉婷身子止不住疼痛與寒冷的交迫侵襲而顫抖了起來。
她彎起手肘,輕輕碰觸背上那一道慘不忍睹的鞭痕。
啊!徹人心肺的疼痛感教她難過的縮回了手,錯愕的望著指尖上的血水,忍不住委屈而再度落下淚來。
她心頭一萬個不服氣,他們憑什麼鞭笞她?就因為她不肯服從命令嗎?
武婉婷氣得淚水潸潸而落,多日來所承受的委屈絕非三言兩語訴的盡,思及此,她哭得更厲害了,把臉蛋兒哭得紅咚咚的。
那血肉模糊的鞭痕教她痛恨極了,於是一個噴嚏,換來武婉婷迸出一連串如連珠炮般地咒罵與尖叫,所有能罵人的字眼,不管多難聽的全被她拿出來用光了。
“臭男人!你最好永遠消失在地球上,膽敢再碰我一下,我便剝了你的皮、喝光你的血、吃你的肉、啃爛你的骨頭!”她泣不成聲的迭聲謾罵著。
突然覺得鼻子奇癢無比,她想忍住噴嚏,用兩根手指頭捏住自己的鼻子,但是太不合作了,噴嚏還是被噴出口,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感冒的。戳了戳鼻子,她吸了吸鼻子。
好吧!就算她真是墜入時光隧道,來到三千年前最強盛的埃及帝國,她也決心要堅強的活下去。
武婉婷用手背胡亂的抹去淚水,做了個深呼吸,努力調整心情,慢慢地,她一雙巧奪天工的美眸靈活的轉動起來。
“你別得意的太早,你是得不到我王的心。”她古靈精怪的眼神,卻被這些女侍誤會了。
“你們儘管放一萬個心,我才不會想要那個臭男人的心。”武婉婷以堅定的口吻強調,“我不會笨到跟你們這群愛吃醋的小器女人搶一個男人,而且他除了有張俊美的騙人臉蛋,又沒有鑲金嵌銀,哪兒值得那麼多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更何況我還得找到回九十年代的路,我家中還有兩個會為我牽腸掛肚的老人,及十一位英俊的寶貝哥哥呢!所以——”
逃生,是她的拿手戲碼,此刻的她或許沒有旺盛的精力可對抗琊戰,但拿來逃生,簡直是綽綽有餘。
“我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沒興趣知道。總而言之,你沒有逃走的機會,你要知道,你的命是我王上撿回來的,所以身體是屬於我王上的,他要你,你就得依從,如果你的表現讓他滿意,相信王上絕不會虧待你,但如果你表現不好的話,明天你恐怕要頂著大太陽到田裡工作。”六個人全是一張撲克牌臉。
“那個厚顏無恥的臭男人是這麼跟你們交代的嗎?”
“什麼厚顏無恥的臭男人!”六人憤怒的齊口喝道,“你應該感激我王,有多少女奴想得到這份殊榮,你卻不知感恩,倘若日後你感到痛苦,向我王上搖尾乞憐,也得不到半點同情,因為這是你咎由自取的。”
呵,真是太好笑了!
“我會向琊戰搖尾乞憐?”武婉婷啼笑皆非,“就算當要飯的,也休想要我俯首稱臣!他以為我的命是他救的,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實在是惡劣到極點!”
“你竟敢汙辱我王!”
“那又如何?”武婉婷咬牙吼道,“反正要我陪這色鬼上床,想都別想!”
下一秒,武婉婷讓自己的身體滾離床邊,掙脫出毛毯的束縛,再隨手抓起毛毯掩蓋赤裸的嬌軀。
在眾人猝不及防之下,她心一橫,衝到窗前,想都沒想便縱身往下躍——
“天哪!”眾人齊口尖叫。
“哎呀!要命——”直往下墜的武婉婷,在半空中胡亂的揮舞著四肢。
“飛”出窗口後,她才猛然驚覺距離地面的高度可會跌破頭骨的。但怕的不是摔死人,怕的是跌斷手腳,那麼她這輩子就毀了。
武婉婷不禁發出一陣絕望的哀鳴,兩眼瞪著天空軍基地,等待死亡之神來拘提她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