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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為了配合這輛BMW紅色跑車,黑鷙選了一套紅色緊身連身裙。無袖的上衣露出了他白皙細瘦的手臂,流線般的剪裁勾勒出他弧度絕美的腰身,僅及大腿一半之處的窄裙下是一雙渾然天成、完美無瑕的修長玉腿,及一雙豔紅的高跟鞋。從頭到腳一身的火紅,那頭如瀑布般的黑髮像黑水晶般的光亮,輕飄飄地垂在背上,風情萬種,令人痴醉不已。

    上了淡淡的妝,微紅的唇色,兩扇迷人的睫毛眨動著,更是散發出誘人的神采。

    唉!這樣的容貌、這樣的身形,根本就會令大多數女人嫉妒不已,也難怪他會被誤認成女人,這種身材確實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他體態輕盈、婀娜多姿的以模特兒的臺步款擺著走進龍騰企業大樓。

    他的出現吸引住了服務檯三位小姐的目光。

    “我找你們董事長。”他輕輕柔柔的說著,完全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口氣。

    三個女人的眼裡同時散發出嫉妒與羨慕的神色。

    黑鷙看到她們的表情,心中不禁苦笑。

    “請問你和董事長有預約嗎?”其中一個小姐壓下嫉妒的心,基於禮貌的問。

    他的嘴角立時出現一抹芙蓉般的笑容,“是你們董事長和我有約,告訴他我是柳若皙。”

    那小姐立刻撥了電話上去,一會兒,她掛掉電話。

    “柳小姐,董事長請你搭他的專用電梯上十五樓。”

    “謝謝。”有禮貌的道了聲謝,黑鷙舉步走向電梯,他的舉手投足顯得輕盈娉婷,簡直比受過訓練的模特兒還令人心蕩神馳。

    當他來到十五樓時,東條祭將已站在電梯前,一看到她,東條祭將很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

    “劉秘書,早上我只接電話,有任何人找我都說我不在。”

    “是的,董事長。”劉秘書必恭必敬地回話,她的目光在董事長身邊的女人身上梭巡。

    進了董事長室,黑鷙立刻擺脫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東條祭將這時才仔仔細細地將眼前的佳人審視了一遍。今天的她比昨天更加動人,剪裁合身的連身裙將她完美纖細的身材勾勒出來,那雙完全沒有任何瑕疵的玉腿顯得那麼修長,披散在背上的烏黑秀髮更加襯托出她的冰肌玉膚。她的確是一個令所有男人心蕩神馳的尤物,他看得不禁有點醉了。

    “累死人了,沒事幹嘛要我穿這種累死人的衣服?”腳趾傳來的刺痛實在讓他感到不舒服,於是他脫下那雙三寸高跟鞋。

    “怎麼,穿得不習慣嗎?”東條祭將看她頻蹙眉頭,忍不住問道。

    黑鷙一臉不耐的神情,“何只不習慣,簡直是活受罪。穿這種鞋子,腳指頭不痛才怪。”

    廢話,你來穿看看就知道要一個男人穿高跟鞋有多麼折磨人。他在心中不禁暗暗罵道。

    東條祭將笑了笑。“你剛剛表現得不錯,和昨天相比根本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

    “謝了。”黑鷙揮揮手,“我今天來這裡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待在這裡就好,然後隨時應付突發狀況。”東條祭將的目光再次從頭到腳將她審視了一次,才坐回自己的辦公椅。

    “突發狀況?”黑鷙不解地重複,但看東條祭將沒有答覆他的意思,他也沒興趣再問。“就這樣待在這兒,那會很無聊的。”

    “你可以自己找事情做,只要別妨礙我辦公。”說著,東條祭將重新提筆埋首看文件。

    “找事情做?早說嘛!至少我能準備一、二本書來看。”黑鷙不滿地抗議。

    叩!叩!門外傳來劉秘書的聲音。

    “董事長,這裡有一些文件要麻煩您過目簽章。”

    東條祭將快步走向黑鷙,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將她拉往他的辦公椅,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進來。”為了阻止想脫逃的黑鷙,他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劉秘書抱著四、五份文件走了進來,就看見東條祭將擁著那女人,而且還十分親密的和她輕聲細語著。

    “東西放著就出去,文件看完了我會通知你。”在下達命令時,東條祭將的目光還是放在懷中人兒的身上。

    “是的,董事長。”劉秘書轉身走出辦公室。

    黑鷙在她關上門時,立刻從東條祭將的身上跳開。

    “你在搞什麼啊?不會先知會一聲嗎?”他氣得想殺人,他居然被一個男人親密的擁在懷中。

    “這就是所謂的突發狀況。你坐到我旁邊,下次發生狀況時才能更快速的反應。”東條祭將指了指角落處擺著的另一張椅子。

    黑鷙雖不甘,但是礙於工作,只得將椅子拉至東條祭將的身旁。

    “把鞋子順便拿過來,免得誤了事。”東條祭將含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瞪了他一眼,黑鷙將鞋子穿上,不吭一聲的坐在他身邊。

    沒理會她的不悅,東條祭將又緩緩地道:“也許等一下突發況狀的反應會比現在更深入,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深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黑鷙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也許待會兒要麻煩你配合我演出一場吻戲。”東條祭將有趣地想象著她的反應。

    “吻戲?”黑鷙幾乎大叫出來。“免談,這可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

    殺了我吧,居然還要演吻戲,兩個大男人接吻,打死他都不幹。

    突然,有一個想法閃過東條祭將的腦海。“該不會到目前為止你都還沒有接吻的經驗?”

    他這麼一問,黑鷙嚇了一大跳,“這跟你沒關係吧,反正要演吻戲免談。”

    “哦!是嗎?如果我用強的呢?女人的力量是比不上男人的。”東條祭將突然想和她作對。

    放屁!可惜我是男人。

    “那可不一定,如果這女人身懷絕技呢?跆拳道四段、空手道四段、柔道五段、合氣道三段、劍道四段,再加上中國功夫呢?”

    東條祭將的確吃驚,她會的武術竟然比他多。“你學那麼多種功夫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保護自己,生命第一、錢第二、吃第三,這是我的人生準則。”他老實沒有隱瞞地說。

    東條祭將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他生平從未看過這樣的女人。

    “好吧!那我們來談點生意。”他知道錢最能引起她的興趣。“演一場吻戲,我就付你十萬元,怎樣,這生意要接嗎?”

    錢和男人的自尊?黑鷙面臨抉擇,為了十萬元將自尊踐踩在地上,值得嗎?而且這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竟然要給這個男人?這……

    思索良久,他心中掙扎的天秤兩端,有實質物體的一端漸漸沉垂下來。將錢視為第二的他終於還是屈服在十萬元之下,真是一點節操也沒有。

    “吻戲可以,只能親嘴,不能再深入;由於這是我的初吻,所以要加價。”為了錢,他只好踐踏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

    初吻!東條祭將發覺自己居然對此感到有些欣喜。“第一次二十萬,以後每次還是維持十萬。”

    天啊!一個吻戲值十萬、二十萬,若宣揚出去,會有多少人搶著要賺啊!

    “成。不過我再說一次,只單純的親吻唇瓣。”管他的,反正只接觸到嘴唇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況且他是男人,不怕吃虧;電影上也有不是同性戀的人去演同性戀,都只是單純的碰碰唇瓣而已,他自我安慰著。

    東條祭將可不敢保證只會碰嘴唇而已,但他並不想說出他的想法,否則她一定不會肯的。

    “看得懂日文嗎?”說著,他從抽屜拿出一本日文書。

    黑鷙點了點頭,接過書。“這是日本小說嘛!沒想到你也會看這種東西。”

    “你的日文是在學校裡學的?”東條祭將反問。

    “不是,我國中畢業後就沒再讀書,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己學的,況且在學校裡也學不了多少。”

    “自己學的,那你會多少東西?”東條祭將更是佩服她,一個才國中畢業的女人竟會懂得這麼多東西。

    “不少吧!反正要用的時候就用得上。”黑鷙翻開手上的日文書。

    “那語言呢?你的英文能力似乎也很好。”東條祭將想到昨晚一起用餐時,Menu上的英文她都看得懂。

    “不知道,最少有六、七種吧!你問這些做什麼?”黑鷙以詢問的目光看著他。

    “只是好奇罷了。看書吧!”東條祭將對她真的是另眼相看。

    一時間,辦公室內寂靜下來,東條祭將低頭批閱著文件,而黑鷙便努力啃讀著手上的小說。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劉秘書和另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東條祭將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二話不說地將黑鷙拉進懷中。

    “幹嘛?我正看得高興呢。”他眼看著手上的書被拿起丟入抽屜中。

    下一瞬間,一個穿著十分亮麗的女人沒敲門便闖了進來。

    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妖媚豔麗的臉蛋、身材玲瓏有致,原本該是張極為漂亮的臉蛋,如今卻佈滿了怒氣。

    東條祭將連頭也不抬,反而細細的在黑鷙的臉上索吻著。

    “若皙,想去哪裡玩哪?”

    剛開始時,黑鷙有點被嚇到,但立刻就進入狀況。只是他發現他少算了這親在臉上的錢,待會兒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你不是要陪我去香港看夜景嗎?”他故作嬌柔的嗔道,充分發揮了他的演技。

    “東條祭將!”那女人氣急敗壞地用日文喊著。

    東條祭將這時才抬頭看她。“優裡子,是你啊!有事嗎?”

    “這女人是誰?”

    她嬌嫩的聲音和她現在的表情實在不符。

    “祭將,她是誰?你說你只愛我一個的,她該不會是你揹著我交往的對象吧?”黑鷙也用著十分標準的日本話說著臨時想出來的臺詞,他心中對這案子已經有了一個底。

    東條祭將撫著她的柔頰,“她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品川優裡子。”

    “祭將,告訴我,這個女人是不是你拿來氣我的?”品川優裡子按捺住性子柔聲問。

    “不是。我打算過一陣子和她訂婚,等我們結婚那天,可能還要麻煩你來當伴娘。”說著,東條祭將輕柔地吻了下黑鷙的唇瓣。

    “你騙我,不可能的!你明明愛的人是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不是嗎?一定是這女人勾引你的。”品川優裡子的聲音沙啞。

    東條祭將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情的痛楚,雖然一閃即逝,卻沒能躲過黑鷙的眼睛。

    他從東條祭將的懷中站起,來到品川優裡子的身側。“品川小姐,我和祭將都已快論及婚嫁,請你別再來騷擾他。”

    語畢,一串淚珠沿著品川優裡子的臉龐滑落,看得黑鷙歉疚不已,但礙於工作,他不得不傷害她。

    將東條祭將拉至自己的身邊,他又狠著心說:“品川小姐,請你祝福我們兩人,和他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當朋友。”

    東條祭將對自己如此傷害品川優裡子雖感到十分心痛,但為了小弟,他不得不這麼做。

    把黑鷙攬腰擁入懷中,他咬著牙裝作泰然自若地說:“今天下午,我和若皙就要先去香港買些婚禮要用的物品,我們如果決定好婚期,一定會通知你來參加的。”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和她結婚;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你心裡愛的一定是我。”她的心碎了。

    黑鷙不忍心的拿出手帕遞給品川優裡子,“品川小姐,你一定可以再找到一個更愛你的男人的。”

    品川優裡子用力拍向她的手,“除了他,我誰也不要。”她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一定是你這狐狸精勾引他的,狐狸精,對,你這狐狸精居然勾引他。”

    啪的一聲,黑鷙只感到左頰傳來劇痛,他很訝異品川優裡子竟會動手打他。

    東條祭將也嚇到了,在他一時未反應過來之前,品川優裡子又再次伸手攻擊黑鷙,五指用力的劃過他被打痛的臉。

    “你這狐狸精,把祭將還給我。”

    而就在她的下一掌還要打下去之前,東條祭將及時抓住她揮甩向黑鷙的手。

    “優裡子,住手,不准你打她。”他真不敢相信,一向溫柔嫻淑的品川優裡子竟會粗暴的對人又打、又抓、又罵。

    “你居然為了她兇我?”品川優裡子大叫,以往大家閨秀的模樣消失殆盡。

    “你給我走,立刻離開這裡。”東條祭將憤怒的指著門口。

    “好,東條祭將,算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而且自作多情的苦等你這麼多年,你居然這樣對我。”品川優裡子痛哭著衝出辦公室。

    東條祭將沒去理會品川優裡子,他急忙扳過黑鷙的身子面向自己,只見她絕美嬌嫩的臉龐已清清楚楚地出現指印和五道抓痕,其中甚至有三道抓痕已滲出血絲。

    “你怎麼不躲開呢?”他趕緊拿了面紙輕輕擦拭黑鷙臉上的血跡。

    黑鷙感到左頰劇烈的刺痛不斷傳來,“我覺得愧疚,或許讓她打我幾下,我會比較安心。”

    “其實該被打的人是我,是我辜負了她對我的感情。”東條祭將嘆了一口氣。

    黑鷙沒有說話,他知道東條祭將並非不在乎品川優裡子,而是另有苦衷,可是他不想問。

    “很痛嗎?她真的打得很用力。我帶你去看醫生吧,女孩子的臉上最忌諱留下疤痕。”東條祭將不停地擦著。

    “不用,只是一點小傷罷了。”他又不是女人。

    “你的臉都腫了。”東條祭將看到她原本白皙細嫩的臉頰紅腫不已,還被抓傷,心中著實不忍,不由得伸手輕撫她的臉龐。

    黑鷙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轉頭避開。

    東條祭將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住,不自然地縮回手。“還是去看醫生吧!否則我會不安心的。”

    看著那張充滿擔心且真摯的臉龐,黑鷙也不願辜負他的好意。“嗯,我有認識的醫生,就去那裡看吧!”

    “對不起,讓你捱打,還受了傷。”東條祭將滿懷愧疚。

    “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不躲開的。”黑鷙笑了笑。“只要把這記在帳上就好了。”

    東條祭將已漸漸習慣她的作風。“當然,我們走吧!”

    ***

    從醫院出來後,黑鷙的臉上已貼上一個大包,真是可惜了那張絕美的芙蓉臉。

    “還要回你公司嗎?”黑鷙坐上駕駛座旁的位子。

    坐好後,東條祭將馬上發動車子,並道:“不了,我們去香港。”

    “香港?剛才只是演戲而已,不用當真!”他嚇了一跳。

    車子緩緩駛離醫院。

    “我載你回去拿護照、簽證,換洗衣服到那邊再買。”東條祭將沒有道出原因,堅持地道。

    見狀,黑鷙也沒問什麼,只是說:“到你公司,我的車子停在那裡,我自己回去拿,然後我們在西門全能館碰面。”他可不願讓他知道自己的住所,否則他的身分可能就會被揭穿。

    於是他換了個方向,往他的公司駛去。

    “那個醫生真年輕,看你和他之間好像不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而已。”不知為什麼,東條祭將就是想問個清楚。在醫院看她和醫生親密交談的模樣,就像是認識許久的好友,也許是戀人也說不定。

    那醫生的確長得不錯,不,不只不錯,根本是十分俊美。他自己也算是十分好看,但那醫生比他更是俊美幾分。不同的是,他是屬於剛毅俊美型,而自己則界於剛柔之間。雖是如此,以他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就讓人非常有安全感,更是令女孩子心動,與黑鷙站在一起,真的是十分登對。

    “我想這與你無關吧!”

    黑鷙只要一想到剛才穆崢星見到他時的訝異表情,而後又差點失笑出聲的模樣,他就很嘔,這下子他扮成女人之事,鐵定不久就會傳遍整個西門全能館。也不能說穆崢星是個多嘴的男人,而是他見到這情形,一定會去向老爹問清楚緣由,他老爹一旦知道他現在的模樣,一定會大肆宣傳的。

    天啊!他的形象、他的名節全都毀了,他不被糗死才怪。

    “你們站在一起很登對,像你這樣的美女他應該會動心。”東條祭將也不懂為什麼看他們兩人有說有笑、狀若親密的模樣,他心中就感到不舒服。

    登對?黑鷙一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來。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會登對,這是哪門子的天方夜譚。別說追他,他不糗他就阿彌陀佛了;要是讓他聽到這些話,他的臉一定會笑到抽筋的。

    “你問這些做什麼?你在調查我的事?”黑鷙斜眼凝視著他,心中漸漸有種危機意識在萌生。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是啊!他問這個做什麼,他和她只是單純的主僱關係,知道那麼多幹嘛!但為何在見到他倆那麼親密的模樣時,他心中好似被一股無形的悶氣給覆蓋著呢?

    車內的氣氛霎時冷凝下來,沒一會兒工夫,車子就到了東條祭將的公司門口。

    “下午兩點見,小心開車。”看了眼她臉上包覆住的紗布,東條祭將忍不住伸手在上頭輕撫了下,他心疼她臉上的傷。

    黑鷙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突然會有這樣的動作。“沒事的,傷口很快就會痊癒。我走了,下午見。”

    匆匆下了車,他向東條祭將道別後,便坐上紅色跑車,好回家準備一些輕便的行李。不過,他想到東條祭將那些奇怪的舉止,究竟是代表什麼涵義呢?他開始感到不太對勁。

    ***

    在郊區樹林中的一間石屋中,一筆血腥交易正在進行著。

    “黑狗,這五十萬是訂金,只要你幹掉東條祭將,剩下的五十萬就是你的。”

    “他現在人在哪裡?”綽號名為黑狗的男人接過錢問道。

    “香港,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也一起做掉,免留後患。”

    “香港?那一百萬不夠,而且再加上一個女人,這也得再加錢。”黑狗的胃口不小。

    “那你要多少?”出錢的男人問道。

    “你會來找我,應該也打聽過,我黑狗辦事從沒失敗過,而且講信用;只要是接下的生意,不管再怎樣的困難,也一定會不擇手段地達成目標。更何況他人在香港,我必須找香港的兄弟去幹掉他,當然少不了那些兄弟的好處。”

    黑狗揚了揚手上那一疊鈔票,奸笑道:“更何況,若是不小心出了事,也由香港的那些兄弟扛下來,絕不會牽累到在臺灣的你,這樣的安排對你來說不是更有保障嗎?”

    那男人一聽,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為了讓自己能置身事外,他心一狠說:“二百萬。”

    “好,夠爽快。”黑狗放聲大笑。“那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別讓我失望,否則……”

    “廢話,有我黑狗出面,豈會失手!”嘿嘿笑了幾聲。“既然要行動,他們就要先見到錢,至少再拿五十萬來,我那群兄弟才肯動手。”

    黑社會的人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而且一點也不讓自己吃虧。那男人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五十萬的即期支票,交給黑狗。

    黑狗接過支票看了看,“我想你不會跟我玩跳票的遊戲,你該知道你玩不起。”

    “當然,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那男人哼了聲。“還有,不要留下任何證據,最好儘快將這件事解決掉。”“放心吧!出了事也是香港那些人的事,絕不會連累到你的。”黑狗發出猖狂的笑聲。“你等著看社會版新聞吧!”聞言,那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狡獪無情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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