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這輛BMW紅色跑車,黑鷙選了一套紅色緊身連身裙。無袖的上衣露出了他白皙細瘦的手臂,流線般的剪裁勾勒出他弧度絕美的腰身,僅及大腿一半之處的窄裙下是一雙渾然天成、完美無瑕的修長玉腿,及一雙豔紅的高跟鞋。從頭到腳一身的火紅,那頭如瀑布般的黑髮像黑水晶般的光亮,輕飄飄地垂在背上,風情萬種,令人痴醉不已。
上了淡淡的妝,微紅的唇色,兩扇迷人的睫毛眨動着,更是散發出誘人的神采。
唉!這樣的容貌、這樣的身形,根本就會令大多數女人嫉妒不已,也難怪他會被誤認成女人,這種身材確實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他體態輕盈、婀娜多姿的以模特兒的台步款擺着走進龍騰企業大樓。
他的出現吸引住了服務枱三位小姐的目光。
“我找你們董事長。”他輕輕柔柔的説着,完全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口氣。
三個女人的眼裏同時散發出嫉妒與羨慕的神色。
黑鷙看到她們的表情,心中不禁苦笑。
“請問你和董事長有預約嗎?”其中一個小姐壓下嫉妒的心,基於禮貌的問。
他的嘴角立時出現一抹芙蓉般的笑容,“是你們董事長和我有約,告訴他我是柳若皙。”
那小姐立刻撥了電話上去,一會兒,她掛掉電話。
“柳小姐,董事長請你搭他的專用電梯上十五樓。”
“謝謝。”有禮貌的道了聲謝,黑鷙舉步走向電梯,他的舉手投足顯得輕盈娉婷,簡直比受過訓練的模特兒還令人心蕩神馳。
當他來到十五樓時,東條祭將已站在電梯前,一看到她,東條祭將很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
“劉秘書,早上我只接電話,有任何人找我都説我不在。”
“是的,董事長。”劉秘書必恭必敬地回話,她的目光在董事長身邊的女人身上梭巡。
進了董事長室,黑鷙立刻擺脱他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東條祭將這時才仔仔細細地將眼前的佳人審視了一遍。今天的她比昨天更加動人,剪裁合身的連身裙將她完美纖細的身材勾勒出來,那雙完全沒有任何瑕疵的玉腿顯得那麼修長,披散在背上的烏黑秀髮更加襯托出她的冰肌玉膚。她的確是一個令所有男人心蕩神馳的尤物,他看得不禁有點醉了。
“累死人了,沒事幹嘛要我穿這種累死人的衣服?”腳趾傳來的刺痛實在讓他感到不舒服,於是他脱下那雙三寸高跟鞋。
“怎麼,穿得不習慣嗎?”東條祭將看她頻蹙眉頭,忍不住問道。
黑鷙一臉不耐的神情,“何只不習慣,簡直是活受罪。穿這種鞋子,腳指頭不痛才怪。”
廢話,你來穿看看就知道要一個男人穿高跟鞋有多麼折磨人。他在心中不禁暗暗罵道。
東條祭將笑了笑。“你剛剛表現得不錯,和昨天相比根本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
“謝了。”黑鷙揮揮手,“我今天來這裏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待在這裏就好,然後隨時應付突發狀況。”東條祭將的目光再次從頭到腳將她審視了一次,才坐回自己的辦公椅。
“突發狀況?”黑鷙不解地重複,但看東條祭將沒有答覆他的意思,他也沒興趣再問。“就這樣待在這兒,那會很無聊的。”
“你可以自己找事情做,只要別妨礙我辦公。”説着,東條祭將重新提筆埋首看文件。
“找事情做?早説嘛!至少我能準備一、二本書來看。”黑鷙不滿地抗議。
叩!叩!門外傳來劉秘書的聲音。
“董事長,這裏有一些文件要麻煩您過目簽章。”
東條祭將快步走向黑鷙,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將她拉往他的辦公椅,抱她坐在自己腿上。
“進來。”為了阻止想脱逃的黑鷙,他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劉秘書抱着四、五份文件走了進來,就看見東條祭將擁着那女人,而且還十分親密的和她輕聲細語着。
“東西放着就出去,文件看完了我會通知你。”在下達命令時,東條祭將的目光還是放在懷中人兒的身上。
“是的,董事長。”劉秘書轉身走出辦公室。
黑鷙在她關上門時,立刻從東條祭將的身上跳開。
“你在搞什麼啊?不會先知會一聲嗎?”他氣得想殺人,他居然被一個男人親密的擁在懷中。
“這就是所謂的突發狀況。你坐到我旁邊,下次發生狀況時才能更快速的反應。”東條祭將指了指角落處擺着的另一張椅子。
黑鷙雖不甘,但是礙於工作,只得將椅子拉至東條祭將的身旁。
“把鞋子順便拿過來,免得誤了事。”東條祭將含着命令的語氣説道。
瞪了他一眼,黑鷙將鞋子穿上,不吭一聲的坐在他身邊。
沒理會她的不悦,東條祭將又緩緩地道:“也許等一下突發況狀的反應會比現在更深入,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深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黑鷙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也許待會兒要麻煩你配合我演出一場吻戲。”東條祭將有趣地想象着她的反應。
“吻戲?”黑鷙幾乎大叫出來。“免談,這可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
殺了我吧,居然還要演吻戲,兩個大男人接吻,打死他都不幹。
突然,有一個想法閃過東條祭將的腦海。“該不會到目前為止你都還沒有接吻的經驗?”
他這麼一問,黑鷙嚇了一大跳,“這跟你沒關係吧,反正要演吻戲免談。”
“哦!是嗎?如果我用強的呢?女人的力量是比不上男人的。”東條祭將突然想和她作對。
放屁!可惜我是男人。
“那可不一定,如果這女人身懷絕技呢?跆拳道四段、空手道四段、柔道五段、合氣道三段、劍道四段,再加上中國功夫呢?”
東條祭將的確吃驚,她會的武術竟然比他多。“你學那麼多種功夫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保護自己,生命第一、錢第二、吃第三,這是我的人生準則。”他老實沒有隱瞞地説。
東條祭將真的不得不佩服她,他生平從未看過這樣的女人。
“好吧!那我們來談點生意。”他知道錢最能引起她的興趣。“演一場吻戲,我就付你十萬元,怎樣,這生意要接嗎?”
錢和男人的自尊?黑鷙面臨抉擇,為了十萬元將自尊踐踩在地上,值得嗎?而且這是他的初吻,他的初吻竟然要給這個男人?這……
思索良久,他心中掙扎的天秤兩端,有實質物體的一端漸漸沉垂下來。將錢視為第二的他終於還是屈服在十萬元之下,真是一點節操也沒有。
“吻戲可以,只能親嘴,不能再深入;由於這是我的初吻,所以要加價。”為了錢,他只好踐踏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
初吻!東條祭將發覺自己居然對此感到有些欣喜。“第一次二十萬,以後每次還是維持十萬。”
天啊!一個吻戲值十萬、二十萬,若宣揚出去,會有多少人搶着要賺啊!
“成。不過我再説一次,只單純的親吻唇瓣。”管他的,反正只接觸到嘴唇而已,又不會少塊肉;況且他是男人,不怕吃虧;電影上也有不是同性戀的人去演同性戀,都只是單純的碰碰唇瓣而已,他自我安慰着。
東條祭將可不敢保證只會碰嘴唇而已,但他並不想説出他的想法,否則她一定不會肯的。
“看得懂日文嗎?”説着,他從抽屜拿出一本日文書。
黑鷙點了點頭,接過書。“這是日本小説嘛!沒想到你也會看這種東西。”
“你的日文是在學校裏學的?”東條祭將反問。
“不是,我國中畢業後就沒再讀書,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己學的,況且在學校裏也學不了多少。”
“自己學的,那你會多少東西?”東條祭將更是佩服她,一個才國中畢業的女人竟會懂得這麼多東西。
“不少吧!反正要用的時候就用得上。”黑鷙翻開手上的日文書。
“那語言呢?你的英文能力似乎也很好。”東條祭將想到昨晚一起用餐時,Menu上的英文她都看得懂。
“不知道,最少有六、七種吧!你問這些做什麼?”黑鷙以詢問的目光看着他。
“只是好奇罷了。看書吧!”東條祭將對她真的是另眼相看。
一時間,辦公室內寂靜下來,東條祭將低頭批閲着文件,而黑鷙便努力啃讀着手上的小説。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劉秘書和另一個女人説話的聲音,東條祭將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二話不説地將黑鷙拉進懷中。
“幹嘛?我正看得高興呢。”他眼看着手上的書被拿起丟入抽屜中。
下一瞬間,一個穿着十分亮麗的女人沒敲門便闖了進來。
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妖媚豔麗的臉蛋、身材玲瓏有致,原本該是張極為漂亮的臉蛋,如今卻佈滿了怒氣。
東條祭將連頭也不抬,反而細細的在黑鷙的臉上索吻着。
“若皙,想去哪裏玩哪?”
剛開始時,黑鷙有點被嚇到,但立刻就進入狀況。只是他發現他少算了這親在臉上的錢,待會兒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你不是要陪我去香港看夜景嗎?”他故作嬌柔的嗔道,充分發揮了他的演技。
“東條祭將!”那女人氣急敗壞地用日文喊着。
東條祭將這時才抬頭看她。“優裏子,是你啊!有事嗎?”
“這女人是誰?”
她嬌嫩的聲音和她現在的表情實在不符。
“祭將,她是誰?你説你只愛我一個的,她該不會是你揹着我交往的對象吧?”黑鷙也用着十分標準的日本話説着臨時想出來的台詞,他心中對這案子已經有了一個底。
東條祭將撫着她的柔頰,“她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品川優裏子。”
“祭將,告訴我,這個女人是不是你拿來氣我的?”品川優裏子按捺住性子柔聲問。
“不是。我打算過一陣子和她訂婚,等我們結婚那天,可能還要麻煩你來當伴娘。”説着,東條祭將輕柔地吻了下黑鷙的唇瓣。
“你騙我,不可能的!你明明愛的人是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不是嗎?一定是這女人勾引你的。”品川優裏子的聲音沙啞。
東條祭將的眼中閃過一抹深情的痛楚,雖然一閃即逝,卻沒能躲過黑鷙的眼睛。
他從東條祭將的懷中站起,來到品川優裏子的身側。“品川小姐,我和祭將都已快論及婚嫁,請你別再來騷擾他。”
語畢,一串淚珠沿着品川優裏子的臉龐滑落,看得黑鷙歉疚不已,但礙於工作,他不得不傷害她。
將東條祭將拉至自己的身邊,他又狠着心説:“品川小姐,請你祝福我們兩人,和他就算做不成情人也可以當朋友。”
東條祭將對自己如此傷害品川優裏子雖感到十分心痛,但為了小弟,他不得不這麼做。
把黑鷙攬腰擁入懷中,他咬着牙裝作泰然自若地説:“今天下午,我和若皙就要先去香港買些婚禮要用的物品,我們如果決定好婚期,一定會通知你來參加的。”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和她結婚;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你心裏愛的一定是我。”她的心碎了。
黑鷙不忍心的拿出手帕遞給品川優裏子,“品川小姐,你一定可以再找到一個更愛你的男人的。”
品川優裏子用力拍向她的手,“除了他,我誰也不要。”她突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一定是你這狐狸精勾引他的,狐狸精,對,你這狐狸精居然勾引他。”
啪的一聲,黑鷙只感到左頰傳來劇痛,他很訝異品川優裏子竟會動手打他。
東條祭將也嚇到了,在他一時未反應過來之前,品川優裏子又再次伸手攻擊黑鷙,五指用力的劃過他被打痛的臉。
“你這狐狸精,把祭將還給我。”
而就在她的下一掌還要打下去之前,東條祭將及時抓住她揮甩向黑鷙的手。
“優裏子,住手,不准你打她。”他真不敢相信,一向温柔嫺淑的品川優裏子竟會粗暴的對人又打、又抓、又罵。
“你居然為了她兇我?”品川優裏子大叫,以往大家閨秀的模樣消失殆盡。
“你給我走,立刻離開這裏。”東條祭將憤怒的指着門口。
“好,東條祭將,算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而且自作多情的苦等你這麼多年,你居然這樣對我。”品川優裏子痛哭着衝出辦公室。
東條祭將沒去理會品川優裏子,他急忙扳過黑鷙的身子面向自己,只見她絕美嬌嫩的臉龐已清清楚楚地出現指印和五道抓痕,其中甚至有三道抓痕已滲出血絲。
“你怎麼不躲開呢?”他趕緊拿了面紙輕輕擦拭黑鷙臉上的血跡。
黑鷙感到左頰劇烈的刺痛不斷傳來,“我覺得愧疚,或許讓她打我幾下,我會比較安心。”
“其實該被打的人是我,是我辜負了她對我的感情。”東條祭將嘆了一口氣。
黑鷙沒有説話,他知道東條祭將並非不在乎品川優裏子,而是另有苦衷,可是他不想問。
“很痛嗎?她真的打得很用力。我帶你去看醫生吧,女孩子的臉上最忌諱留下疤痕。”東條祭將不停地擦着。
“不用,只是一點小傷罷了。”他又不是女人。
“你的臉都腫了。”東條祭將看到她原本白皙細嫩的臉頰紅腫不已,還被抓傷,心中着實不忍,不由得伸手輕撫她的臉龐。
黑鷙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轉頭避開。
東條祭將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住,不自然地縮回手。“還是去看醫生吧!否則我會不安心的。”
看着那張充滿擔心且真摯的臉龐,黑鷙也不願辜負他的好意。“嗯,我有認識的醫生,就去那裏看吧!”
“對不起,讓你捱打,還受了傷。”東條祭將滿懷愧疚。
“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不躲開的。”黑鷙笑了笑。“只要把這記在帳上就好了。”
東條祭將已漸漸習慣她的作風。“當然,我們走吧!”
***
從醫院出來後,黑鷙的臉上已貼上一個大包,真是可惜了那張絕美的芙蓉臉。
“還要回你公司嗎?”黑鷙坐上駕駛座旁的位子。
坐好後,東條祭將馬上發動車子,並道:“不了,我們去香港。”
“香港?剛才只是演戲而已,不用當真!”他嚇了一跳。
車子緩緩駛離醫院。
“我載你回去拿護照、簽證,換洗衣服到那邊再買。”東條祭將沒有道出原因,堅持地道。
見狀,黑鷙也沒問什麼,只是説:“到你公司,我的車子停在那裏,我自己回去拿,然後我們在西門全能館碰面。”他可不願讓他知道自己的住所,否則他的身分可能就會被揭穿。
於是他換了個方向,往他的公司駛去。
“那個醫生真年輕,看你和他之間好像不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而已。”不知為什麼,東條祭將就是想問個清楚。在醫院看她和醫生親密交談的模樣,就像是認識許久的好友,也許是戀人也説不定。
那醫生的確長得不錯,不,不只不錯,根本是十分俊美。他自己也算是十分好看,但那醫生比他更是俊美幾分。不同的是,他是屬於剛毅俊美型,而自己則界於剛柔之間。雖是如此,以他一百八十公分左右的身高,就讓人非常有安全感,更是令女孩子心動,與黑鷙站在一起,真的是十分登對。
“我想這與你無關吧!”
黑鷙只要一想到剛才穆崢星見到他時的訝異表情,而後又差點失笑出聲的模樣,他就很嘔,這下子他扮成女人之事,鐵定不久就會傳遍整個西門全能館。也不能説穆崢星是個多嘴的男人,而是他見到這情形,一定會去向老爹問清楚緣由,他老爹一旦知道他現在的模樣,一定會大肆宣傳的。
天啊!他的形象、他的名節全都毀了,他不被糗死才怪。
“你們站在一起很登對,像你這樣的美女他應該會動心。”東條祭將也不懂為什麼看他們兩人有説有笑、狀若親密的模樣,他心中就感到不舒服。
登對?黑鷙一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出來。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會登對,這是哪門子的天方夜譚。別説追他,他不糗他就阿彌陀佛了;要是讓他聽到這些話,他的臉一定會笑到抽筋的。
“你問這些做什麼?你在調查我的事?”黑鷙斜眼凝視着他,心中漸漸有種危機意識在萌生。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是啊!他問這個做什麼,他和她只是單純的主僱關係,知道那麼多幹嘛!但為何在見到他倆那麼親密的模樣時,他心中好似被一股無形的悶氣給覆蓋着呢?
車內的氣氛霎時冷凝下來,沒一會兒工夫,車子就到了東條祭將的公司門口。
“下午兩點見,小心開車。”看了眼她臉上包覆住的紗布,東條祭將忍不住伸手在上頭輕撫了下,他心疼她臉上的傷。
黑鷙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竟突然會有這樣的動作。“沒事的,傷口很快就會痊癒。我走了,下午見。”
匆匆下了車,他向東條祭將道別後,便坐上紅色跑車,好回家準備一些輕便的行李。不過,他想到東條祭將那些奇怪的舉止,究竟是代表什麼涵義呢?他開始感到不太對勁。
***
在郊區樹林中的一間石屋中,一筆血腥交易正在進行着。
“黑狗,這五十萬是訂金,只要你幹掉東條祭將,剩下的五十萬就是你的。”
“他現在人在哪裏?”綽號名為黑狗的男人接過錢問道。
“香港,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也一起做掉,免留後患。”
“香港?那一百萬不夠,而且再加上一個女人,這也得再加錢。”黑狗的胃口不小。
“那你要多少?”出錢的男人問道。
“你會來找我,應該也打聽過,我黑狗辦事從沒失敗過,而且講信用;只要是接下的生意,不管再怎樣的困難,也一定會不擇手段地達成目標。更何況他人在香港,我必須找香港的兄弟去幹掉他,當然少不了那些兄弟的好處。”
黑狗揚了揚手上那一疊鈔票,奸笑道:“更何況,若是不小心出了事,也由香港的那些兄弟扛下來,絕不會牽累到在台灣的你,這樣的安排對你來説不是更有保障嗎?”
那男人一聽,想想也是很有道理,為了讓自己能置身事外,他心一狠説:“二百萬。”
“好,夠爽快。”黑狗放聲大笑。“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別讓我失望,否則……”
“廢話,有我黑狗出面,豈會失手!”嘿嘿笑了幾聲。“既然要行動,他們就要先見到錢,至少再拿五十萬來,我那羣兄弟才肯動手。”
黑社會的人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而且一點也不讓自己吃虧。那男人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五十萬的即期支票,交給黑狗。
黑狗接過支票看了看,“我想你不會跟我玩跳票的遊戲,你該知道你玩不起。”
“當然,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那男人哼了聲。“還有,不要留下任何證據,最好儘快將這件事解決掉。”“放心吧!出了事也是香港那些人的事,絕不會連累到你的。”黑狗發出猖狂的笑聲。“你等着看社會版新聞吧!”聞言,那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狡獪無情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