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明笑了笑道:
“要命是不至於,但他恨透了你,那份活罪,是夠你受的。”
方正冷笑道:
“如此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對我的優待了!”
包正明道:
“那倒不必,你明白這情形就行了。”
方正臉色一沉道:
“他的廢話,有完沒完?”
包正方含笑起身道:
“話是還有,且等你情緒平靜一點之後,我們再詳談吧!”
第二天早上。
“朱仙鎮”的通衢要道上,卻出現了,“烏衣鬼俠”方正被“滅絕神君”劫持的大字招貼,並限“逍遙老人”於三天之內,親自前往“滅絕神宮”,談判交換的問題。
當然,對一般平民百姓,是沒什麼影響,懼對黑白兩道的武林中人而言,這卻是一個天大的新聞。
當然,對逍遙老人宋希賢而言,這卻是一個更為刺手的問題。
南宮秀的這一奇招,等於是在向宋希賢說:
“你,不信會有兒子在這邊,也不留夢想過會有兒子,縱然有兒子在我這邊的話,是完全真實,兒子是你我共有,你斷定我不會殺他,所以,你對我的要求,大可相應不理。好!
現在,我把你的弟子也弄過來,看你還能沉的住氣。”
試想:這情形,教宋希賢怎的不急,何況,南宮秀的期限,那是那麼短促,僅僅只有三天。
可是屋漏又遭連夜雨,就當宋希賢正因方正被劫持,而怎的無計可施時,那位從“少林”趕回來的胡天賜,也在快要到達“朱仙鎮”時,遇上了麻煩。
這是離“朱仙鎮”約莫五里遠的一個土丘旁,當胡天賜浴著朝陽,踏著殘餘的積雪,策馬疾馳時,官道旁突然飛出絆馬索,將胡天賜座騎絆倒,同時,各種暗器,也密集的一齊向胡天賜身上射來。
在變出意外的情況下,儘管胡天賜身手高絕,一時之間,卻說被弄的手忙腳亂,才算是險煞人的度過這一次偷襲,但坐騎卻慘死當場。
但他避過下這一次意外的偷襲,卻並未發現任何人,原來那些人,是率失在地面上挖好了土坑,以資掩敝的,所以他匆匆一瞥之間,並沒發現什麼。一直到他那凌空閃避的身影,飄落地面之後,才冷冷一笑道:
“你們倒是有先見之明,已經事先為自己挖好了墳墓!”
一個冰冷的聲音道:
“這墳墓是為你控的。”
隨著這話聲,身子矮小的邢彬,先由土坑中飛身上了地面。
胡天賜哈哈一笑道:
“小爺還沒成婚,竟有這麼些賢孫孝子,事先為我挖墓,這倒是天下奇聞!”
邢彬冷笑之聲道:
“現在,你不妨多笑笑,也不妨多說話刻薄點,因為,錯過了今天,你再也沒機會了!”
胡天賜笑道:
“小爺不是給人家嚇大腦,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通通給我滾出來吧!”
這些人,倒也真聽話,一串冷笑聲中,官道兩旁的土坑中,又冒出十二個人來。
這十二個人中,胡天賜只認的四個,那就是與邢彬同為護法的研瑜,範衝,以及“滅絕魔宮”的鎮宮雙將,焦尚義和姜樹人。
另外八個,是六個勁裝大漢,和兩個年約半百的黃衫老者。
胡天賜是何等眼力,他一眼就已看出,那兩個黃衫老者的功力,決不在焦尚義姜樹人兩人之下。
儘管他藝高人膽大,但面對這一個堂堂陣容,不出他不暗暗心驚,他,目光一掃之下,外表卻是滿不在乎冷笑道:
“鎮宮雙將,加上二位護法,和八大高手,這陣容,真夠的上厲害啊!”
熊尚義含笑道:
“這你知道就行,小子,你是聰明人,這情況下,你該如何自處?”
胡天賜笑道:
“聽你這話意思,只要我束手就擒?”
邢彬冷笑一聲道:
“這該是最聰明的辦法。”
胡天賜根本不理會邢彬,卻是目注那兩個黃衫老者,含笑問道:
“二位儀表不凡,想必也是內外兼修的前輩高人吧!”
左邊的黃衫老者冷然接道:
“不敢當,我們不過是一些邪魔外道而已。”
胡天賜笑道:
“邪魔外道,也該有個名號呀!”
姜樹人搶先接道;
“小子,你聽說過南七省中,有兩位以輕功擅長的前輩人物胡天賜接口笑問道:
“莫非是‘南天雙鶴’的燕南飛和燕南來大俠?”
“正是。”姜樹人點頭道。
“同你說話的,是老大燕南飛,旁立的是老二燕南來。”
胡天賜一皺眉道
“二位燕大俠在南七省中,一向很有俠名,怎麼卻在年過半百時,反而……”
燕南來怒叱道:
“住口!”
燕南飛卻同時冷笑道:
“你少管閒事!”
邢彬冷笑一聲道:
“胡天賜,不會有人來給你解圍了,別再拖時間,如不束手就擒,就快亮兵刃送死吧!”
胡天賜從容的解下腰間白綾帶,淡淡的一笑道:
“小爺縱是有意束手就擒,你小子也沒有膽量前來動手。”
說著,並雙腕前伸,將自綾緞帶塔在手上,含笑接問道:“邢彬,你敢麼?”
邢彬被氣的一挑雙眉,“當”的一聲,已撥出了腰上的刀。
但焦尚義卻一把拉住他道:
“老弟,別中了這小子的計。”
胡天賜冷笑道:
“我也有話,先要問問你們。”
一頓話鋒,目光掃視之下,才沉聲接問道:
“你們這些排場,是專門對付我的?”
焦尚義點頭道:
“不錯!”
胡天賜皺眉接道:
“你們怎麼會知我今天要經過這?”
焦尚義哈哈一笑道:
“你也不想想,本宮勢力遍天下,憑你們師徒三人,就想與本宮做對,那豈非是痴人說夢,我不妨老實告訴你,你們師徒的一舉一動,都在本宮的洞察之中,你小子才離開“少林寺”,本宮就得了消息了。”
胡天賜“哦”了一聲道:
“這一點,我倒是信的過。”
焦尚義道:
“你們師徒三個,實力本就單薄,再加上分的七零八落的,怎不予與我們以各個擊破的機會。”
胡天賜冷笑道:
“你想的很是不錯……”
焦尚義接口道:
“事實上,我們也作到了,你那師兄方正,早己被擒……”
胡天賜心頭一驚的,接口訝問道:
“此話可真?”
焦尚義笑道:
“憑我們‘滅絕神宮’,鎮營雙將的身份,難道還會騙你麼?”
姜樹人也含笑接道:
“不特此也,你那老鬼師傅的被擒,也還不是早晚的事麼?”
焦尚義道:
“所以,我勸你,識相一點,束手就擒,是為上策。”
姜樹人道:
“方正現在為本宮貴賓,盡受優待,所以,只要你能識相,我什大王也不會虧待你的。”
這兩個“一拉一唱”的,可說的胡天賜驚疑不定的,直皺眉頭。
這情形,使得邢彬不由得意的笑道:
“胡天賜,你也未免狂的太過火了,一路上,居然完全是以本來面目在招搖,要不然,也許你還可以多逍遙幾天再落網的。”
胡天賜微笑著反問道:
“你以為我,已經落網了。”
邢彬笑道:
“除非你能協生兩翼,飛上天去!”
胡天賜一挑劍眉道:
“我不用協生兩翼,照樣能闖出重圍,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接著,他目射的光的,環掃全場之後,才沉聲說道:“方才,以卑劣手段,擊斃我坐騎的,是否就是那四個勁裝漢子?”
那四個勁裝漢子同時點頭道:
“不錯!”
胡天賜冷笑一聲道:
“那麼,我要你們四個,給我的坐騎賞命!”
話落手起,四點寒星,疾如電制地,分取四個勁裝漢子的胸前,那四個勁裝漢子可能是連“不好”的念頭還沒轉完,已同聲發出一串慘號,雙手抱胸,倒地亂滾著。
這情形,使得其餘九人,同時臉色大變地,紛紛亮出了兵刃。
這批是人,一共十三個,除了鎮宮雙將,三個護法,以及及新來是“南天雙鶴”
之外,勁裝漢子是六個。
方才拋絆馬索,發射暗器,乘極擊斃胡天賜坐騎的,這六個勁裝漢子都有一份。這些人,本身武功並不算低,又自忖有七個高級人員在一旁撐腰,而更主要的是,他們可能覺得胡天賜並不如傳說中那麼可伯,因而站在胡天賜當面的四個,才毫不考慮他,首先點首坦承。
等胡天賜以迅雷掩耳的手段,擊到那四個勁裝漢手時,另外兩個,立即臉色大變之後,拔足飛奔。
這情形,氣得焦尚義怒叱一聲:
“該死的東西!”
叱聲中,雙手齊揚,兩記劈空單,電疾地劈出。
那兩個勁裝漢子,本來是因見到同伴的慘狀,凜駭至極之下,才下意識地,拔足逃命的,卻沒想到,還沒逃出五尺,就被自己人的劈空掌力震斃於丈許之外。
當這兩人的屍體,“砰”然落地時,那四個抱胸滿地亂滾的勁裝漢子,也告同時畢命。
胡天賜入目之下,披唇一哂道:
“鎮宮雙將,可真夠威風呀!”
焦尚義老臉鐵青,冷笑選連地道:
“老夫處置自己手下人懦夫,也值得你冷言諷刺!”
姜樹人卻同時冷笑道:
“原來‘逍遙老人’的衣缽弟子,也使用淬毒暗器!”
胡天賜笑道:
“姜老頭,你是油蒙了心竊,還是給眼前的情況,嚇昏了頭,也不仔細瞧瞧。
這些人中的是誰的淬毒暗器,就信口開河,隨便栽髒!”
姜樹人被寞落得正臉一紅道:
“難道說,這些淬毒暗器,是你方才接下來的?”
胡天賜含笑點首道:_
“這也勉強算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吧!”
一直是冷眼旁觀,默不作聲的燕南飛,忽然冷笑一聲道:
“見面勝似聞名!你胡天賜果然是後生可畏,不過,可惜你鋒芒太露,如今已活不了多久啦!”
胡天賜笑問道:
“你的意思,是認為你們幾人,今天必然可以將我擺平在這兒?”
燕南飛陰陰地一笑道:
“我想,用不著我們費事了,你何不運氣試試看?”
胡天賜“哦”了一聲道:
“你認為我方才接那淬毒暗器時,己於不自覺中,也中毒了?”
燕南飛得意地笑道:
“是的,不過因為你所中的毒,是在皮膚表面,蔓延而已!”
胡天賜仰首呵呵大笑道:
“如果我胡天賜連接一接淬毒暗器的本領都沒有,還能算是逍遙門下麼!”
笑聲穿雲裂石,令人耳鼓“翁翁”作響,這情形,那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燕南飛兄弟臉色大變之間,姜樹人卻沉聲說道:
“這小子鬼得很,邢老弟,你們三個先上,先消耗他的部份真力,再輕我們四個的辦理善後。”
燕南飛微微一怔道:
“姜兄,對討一個後生小輩,這……有點不太……合理吧!”
“應該說是不太光彩才對。”
胡天賜搶先淡淡地一笑道:
“其實,不論是車輪戰也好,以眾凌寡也好,甚至是更見不得人的卑鄙手段也好,只要能達到將我擺平的目的,就不會有人傳出去,你們還有什麼顧慮的哩!”
姜樹人呵呵大笑道:
“這個子說得是,邢老弟……”
邢彬暴喝一聲道:
“石兄,範兄,咱們上!”
“上”字的尾音未落,胡天賜的身形,己被淹於一片霍霍刀光之中。
石瑜,範衝,邢彬三人,都是南宮秀親手所調教出來,形同徒弟的高手,也真是胡天賜的同門,這三位,雖然成就上不能與胡天暢相提並論,但在三人聯手之下,其威力,也自非等閒。
胡天賜儘管外表顯得從容不迫地,應付裕餘;但面對敵方這種不釋手段的戰法,暗中卻是深感頭痛地,在籌思脫困之法。
儘管他所習的是生生不息的“迴環九轉神功”,應付車輪戰法的敵人,也不虞真力不繼,但面對目前這些不擇手段的強敵,他還是採取審慎的態度,最初數十招中,他一直是隻守不攻。
也因為如此,在旁觀的人看來,但見四道虎虎生風的寒芒,圍繞著一道由白綾軟帶,所幻成的幕罩,迴旋飛舞著,好像是胡天賜已被迫得失去了反擊之力,而夜勉力防守著。
這情形,使得那還不曾與胡天賜打交道的“南天雙鶴”直皺眉頭,燕南來益且向站在他身邊的姜樹人傷聲問道:
“姜兄,這小子是否故意裝羊?”
姜樹人點點頭道:“不錯。”
燕南飛接道:
“那是我們得快點上前接應,免得他們有甚失閃。”
姜樹人道:
“他們三個,三兩百招,應該是支持得了的。”
燕南來蹙眉接道:
“看情形,恐怕不樂觀。”
只聽胡天賜在白綾幕罩之中,發出一串震天朗笑道。
“我已經禮讓你們百招,如果你們三個,技止於此,那還是識相一點,自動滾回去為妙!”。
這語氣,那還把他們三個看在眼中。
在羞憤交進之下,範衝禁不住脫口怒叱道:
“小雜種死到臨頭,還在狂吹大氣!”
胡天賜冷笑一聲:
“不給點顏色你們瞧瞧,你還以為小爺是怕了你們哩!……撒手!”
隨著這話聲,那白綾軟帶的一頭,有若神龍擺尾似地,猛然一擺。範衝手電隨緬刀,一就在這猛然一擺之下,被震飛三丈之外。
心膽俱寒的範衝,僅僅提出半聲驚呼,立即化為一聲慘叫,撫胸踉蹌地退出八尺之外,終於搖晃著躍倒地面,滾了兩滾,就告了帳:
原來範衝的一聲“小雜種”,激起了胡天賜的殺極,胡天賜氣憤之下,以雷霆萬鈞之勢,一舉震飛對方的左胸要害而倒斃當場。
這情形,不但嚇得邢彬,石瑜二人,臉色大變地,駭然後退,連一旁掠陳的姜樹人,焦尚義等人,也不曾料到變化會如此快速地,同聲怒喝著飛身搶救。
但胡大賜卻因範衝的一聲“小雜種”,勾起了隱越他心靈深處的無名怒火,雖然已經擊殺了範衝,卻處意猶未盡地,大喝一聲:
“留下命來!”
話聲中,那白綾軟帶的兩頭,突然有若靈蛇出洞似地,分別疾時正分向而退的石瑜,邢彬二人的前胸。石瑜,邢彬二人,眼看無法退避的情況之下,只好緊咬鋼牙,揮刀向白綾軟帶猛然一砍。
這一砍,自然是砍個正著,但那白綾軟帶上的一股強烈暗勁,卻震得他們虎口發麻,手中緬刀,幾乎有把持不住之勢,而那疾射過來的白綾軟帶,卻仍然是直射他們前胸口。
總算邢彬,石瑜二人,心理上早有準備,不但臨危不亂,並且還借那一砍的反震之力,騰身丈五之外。這些,本來也不過是胡天賜白軟帶分向射出的剎那之間所發生的事。
當邢彬,石瑜二人,於凜駭之下,借力飛射之間,姜樹人與集尚義二人,已追時飛身而上,將胡天賜截住。姜樹人並揚聲說道:
“二位燕兄,咱們一齊上!”
胡天賜明聲笑道:
“對呀?免得小爺多費手腳……”
他?口中說得輕鬆,但內心之中,可沉重得很。
原因是,身為“鎮官雙將”的姜樹人,焦尚義二人,可比年輕一代的邢彬等人,要高明得多。
目前,他雖然是由以一敵三而變為以一敵二,但所受壓力,卻比片刻之前,何止增加一倍以上!
燕南飛冷笑一聲道:
“好!兄弟,就成全你吧!”
說完,也揮刀加入戰圈。
“南天雙鶴”燕氏兄弟,不但輕功卓絕,武功造詣也頗為不凡,自從投入“滅絕魔富”,獲傳“滅絕三十六式”刀法之後,更是如虎添翼,比起委樹人,焦尚義二人來,決不遜色。
胡天賜獨鬥姜樹人,焦尚義二人,本己不太輕鬆,如今再加上這兩個強放,一所受壓力,可就更形嚴重啦!
尤其是,眼前這四位,使的都是緬刀和“滅絕三十六式”刀法是有名的狠而且絕,人也是成名己久的魔頭,在四人聯手之下,這威力又是豈同小可!
因此,惡鬥一經展開,胡天賜的那根白綾軟帶,立即顯得露然失色地,採取了守勢。
這情形,使得焦尚義呵呵狂笑道:
“胡天賜,你還能神氣得起來麼!”
胡天賜也呵呵大笑道:
“恬不知恥的東西!像你們這些廢料,再加上四個,又能奈何!”
姜樹人冷笑道:
“你彆嘴硬,胡天賜,像目前這情形,咱們有把握在五百招之內製服你……”
姜樹人的話,當然是為了要激怒對方,而故意誇張了一點,像目前這情形,他要想脫出這四大強敵的包圍,可委實不容易。
胡天賜冷笑一聲:
“作夢!”
焦尚義也冷笑道:
“你等著瞧吧!”
燕南飛接著笑道:
“這小子,比我所預估的還要高明。
燕南來“唔”了一聲道:
“如果咱門四人聯手,還不能將他擺平,則後果可真不堪設想。”
這四位,口中沒閒,手上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一時之間,但見刀光霍霍,勁風呼呼,外圍的四人像走馬燈似地,圍著胡天賜,團團直轉。
至於胡天賜哩!他此刻,悶聲不響,一面全力揮舞著白綾軟帶,將自己防護得風雨不透,一面部在皺眉沉思著,好像心中有什重大的問題,一時之間,不能立即加以抉擇似地。
也許是他沉思著略為疏了點神,他那白綾軟帶所幻成的幕罩,在對方強大壓力之下,居然發出一陣頗為強烈的震撼。這情形,使得姜樹人以為胡天賜已到了強弩之末,聚不住揚聲大笑道:
“胡天賜,你往日威風何在!”
胡天賜忽然冷笑一聲:
“在這兒!”
話聲中,那白綾彌罩忽然消失,代之的是一道天矯如游龍,略呈灰白的森寒光芒,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閃得幾閃,在一陣輕微的“錚錚”脆晌當中,外圍的四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駭然退立丈外。
但出人意外的是,胡天賜於一舉迫退四個強敵之後,匆是手中空空如也地,卓立當場,就像方才那石破天驚的一聲,不是由他所發出一樣。
焦尚義等四人,都是不約而同地,低首檢視自己的緬刀。但這一檢視,卻使他們的臉色,又是為之一變。原來他們的刀尖,都是短了寸許長的那麼一截。
可是,當他們臉色一變之下,又一齊向胡天賜瞧去時,卻又同時皺起了眉頭。
原來胡天賜正慢條斯理地,將白綾帶束回腰間,俊臉上微微浮現一絲挪榆的笑意,一雙精目卻在他們四人臉上來回掃視著,那意思好像是在說:
“要不要再來?”
姜樹人臉色連數變之後,才注目問道:
“方才,你使的是什麼兵刃?”
胡天賜冷然一哂道:
“我使的什麼兵刃,與你們不相干!”
說完,安詳地步向官道,向“朱仙鎮”方向察奔而去。
燕南飛身攔在胡天賜面前,沉聲喝道:
“慢著!”
胡天賜笑問道:
“你,還不服氣?”
燕南飛也飛撲上來,姜樹人.焦尚義二人,也重新對胡天賜採取包圍之勢。
燕南來冷笑道:
“胡天賜,你心中該明白,咱們並非己失再戰之能,你可別獲得太離譜!”
胡天賜劍屆一揚道:
“我知道,你們還有再戰之能,卻不一定有再戰的勇氣。”
燕南來,燕南飛,兩兄弟臉色一寒之間,焦尚義卻連忙喝道:
“二位燕兄,請稍安匆躁。”
接著,才向胡天賜沉聲說道:
“胡天賜,別再鬥嘴了,老夫只問你一句話,然後是戰是和,由你自己決定。”
胡天賜笑了笑道:
“唔!這才像句人話你問吧!”
焦尚義注目問道:
“老夫問的,還是老問題,方才,你使的是什麼兵刃?”
胡天賜“哦”了一聲道:
“這也難怪,自己兵刃受損,如果連對方使的是什麼兵刃都不知道,不但自己的臉上掛不住,回去之後,也沒法向你們太上面前交差……”
說話間,“錚”地一聲,他的上,已出現一枝三尺長短,亮晶晶,顫巍巍的奇異寶劍。
這情形,使得對方四人同聲驚“咦”,焦尚義目光深注地問道:
“這,是否就是在武林中失蹤已達百年之久的“冷霜九”寶劍?”
胡天賜點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