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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反胜为败

    焦尚义自我解嘲的一笑道:

    “好,好,我们的兵器,毁在古仙兵的“冷霜丸”之下,倒也不算冤。”

    胡天赐笑道:

    “我不妨说的使你更宽心一点,这“冷霜丸”宝剑,本来是准备对付宇文哲的“灭绝神刀”时,才正式使用的,今天,你们四个能逼的我亮出此一前古兵刃来,可委实值的自豪的了……”

    目前,他们时峙之处,是在官道边。官道上,尤其这为又是“朱仙镇”通行“开封”的交通孔道,自然免不了有简旅往来。

    不过,由于目前这些人,都是舞刀弄剑的武林中人,何况一旁还倒着死状奇惨的人尸马尸。因而使得胆小的人,都绕道避了开去,一些胆子大的,好奇心强的人,却也只是站的远远的,向这儿凝神注视着。

    当胡天赐的话声一落时,通往“朱仙镇”的官道那边,那十来个旁观者中,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那冷笑声虽然不高,但胡天赐的耳鼓中,却好像被人刺了一下似的。这情形,自然使的胡天赐心中一凛的,顺声投注过去。

    人群中己缓步走出一位面相清理,华约六十上下的青衣老者。边走边向他冷玲的一笑道:

    “你,就是宋希贤的徒弟胡天赐?”

    胡天赐傲然点头道:

    “不错,你是谁?”

    这同时,姜树人等四人,也一齐向那青衫老者躬身施礼道:

    “参见太上……

    “太上来的正好……”

    胡天赐接着又“哦”了一声道:

    “原来你就是一手掀起这一场江湖洁劫的罪魁宇文哲?”

    宇文哲那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在胡天赐周身上下一阵扫视之后,才“哦”了一声道:

    “见面胜似闻名,你小子算得上人中之龙。”

    瞧他一派斯文,不明底细的人,谁会料的到他,竟然是当代武林中,出手血腥的第一号大魔头呢!

    胡天赐哼了一声:

    “多承夸奖!”

    宇文哲话说的好听,行动上却并不怠慢的,“呛”然一声,己亮出了那柄威镇江湖的宝贝“秋水雁翎刀”来。

    不错,那确实是刀如其名的一柄宝刀,澄如秋水,形如雁翎,微微浑动之间,但见冷芒流转,冷气森森,使的在丈远之处的胡天赐,也感到寒气侵肌。而不由的脱口赞道:“好刀!”

    宇文哲向焦尚义等四人,冷然说道:

    “你们四位,退到一旁去。”

    接着,才向胡天赐笑问道:

    “你认为比你那棱“冷霜丸”宝剑,谁优谁劣?”

    “这个么!”

    胡天赐含笑接道:

    “口说无凭,可得比划过后,才能知道。”

    宇文哲皱眉说道:

    “老夫不过是见猎心喜,想同你比兵器,要并没打算同你动手。”

    胡天赐冷然接道:

    “不动手。就闪开!”

    话声中的宝剑,已成为一枚鸡蛋大小,银芒夺目的剑丸。

    原来这“冷霜丸”,不但它的本身是一枝吹毫断发的宝剑,它那外壳,也是罕见的钢母所制成,平常可收藏宝剑,对敌时却可以做剑柄使用。

    胡天赐宝剑一收,人己昂首阔步的,直向对方逼近。

    胡天赐入目之下,连忙一横宝刀,沉声喝道;“慢着。”

    “吩”的一声,胡天赐的宝剑又己出鞘,目注对方冷笑道:

    “别说废话了,要动手就乘早!”

    宇文哲笑了笑道:

    “老夫不同你动手,是有条件,那就是,你必须乖乖的同老夫定……

    胡天赐哈哈一笑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说什么梦话啊!”

    宇文哲右手持刀,左手抚着垂胸长髯,仍然是笑容满面的道:

    “胡天赐,别以为你已尽获宋希贤的真传,就可以目空一切,其实,在老夫面前,你还差的太远!”

    不等胡天赐说话,又立即脸色一变的,沉声接道:

    “胡天赐,你该明白,眼前的武林是一种怎样的情况你师傅缩着头不敢出头,你大师兄己被劫持,凭你一个人,纵然本领通天,又能发生什么作用,所以,我不同你动手,是一番好意……”

    胡天赐接口冷笑道:

    “我不领情,别说了,进招吧!”

    宇文哲脸色一沉道:

    “小子,扯下脸皮来,对你可有害无益!”

    胡天赐皱眉也笑道:

    “对你这种前辈人物,如我不先动手,你是不好意思主动进攻的,接招!”

    话出剑剑随,一式“笑指天南”,斜斜的刺向对方的“七坎”重穴。剑势于沉稳中,显的轻灵而飘逸,虽然使的是最平凡的招式,但在像宇文哲这等大行家的眼中,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最平凡的招式中,却包含着无穷的变化,和浓重的杀机。

    也因为如此,竟使得宇文哲借口礼让的,飞身横移,一面哈哈一笑道:

    “好,老夫先让你三招……”

    话没说完,胡天赐己如影随形的,跟踪而上,刷,刷,刷,一连三剑之后,才展开一串迅雷奔电似的枪敌,一面冷笑道:

    “没人要你礼让,你且打点精神接招吧!”

    话声中,双方都己以快制快的,展开一场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快速枪攻。

    由于双方使的都是削铁如泥的宝刃,也由于双方都想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结束这场搏斗,因而,其招式之精彩,与威力的强大,更是无与伦比。

    因为,在宇文哲这一方面,你必须以最少的招数,制服胡天赐,才能显示自己的伟大。

    至于胡天赐哩!他自己孤身一人,面对目前这天字第一号的强敌,他表面上虽然不当一回事,但内心中却是相当沉重的,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打败对方,才能脱身。

    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希望速战速决,同时,也因双方都使的是宝刀,而不敢轻樱锋地,招发一半,又自动撤变招式。

    也因为这些原因,而使这场搏斗,更见精彩万分,在人影纷飞,寒芒电制的激战中,却是除了金刃破空的慑入锐啸之外,听不到一点其他的消息。因而更增加了这一场激战的紧张与神秘气氛。

    片刻之间,对方己互换二十招。只听得宇文哲呵呵大笑道:“老夫重出江湖第一仗,就碰上这位年轻一代中的第一高手,真是幸何如之,快何如之。”

    胡天赐却高声大笑道:

    “威震江湖的‘灭绝神刀’,也不过如此,区区却颇为失望呢!”

    听他们这对话,在这二十多招的激战中,似乎并未分出高下来。

    宇文哲呵呵一笑道:

    “老虎不发威,你真把老夫看成病猫了,好!老夫不教失望就是。”

    话声中,“刷,刷,刷”一连三式绝招,将胡天赐迫退五步。并冷笑一声道:

    “滋味如何?”

    胡天赐也冷笑一声道:

    “不过如此!”

    话声中,立即还以颜色。但却被字文哲从容地化解了。

    尽管胡天赐的连环三颤招,其精妙之处,绝不比“灭绝三十六招式”刀法稍逊,但他却吃亏在内家寞力方面,比不上宇文哲数十年修为的那么精湛。这情形,自然使胡大赐不由地心头为之一凛。

    也就当他心头一凛,宇文哲己展开雷霆万钧的反击,一方面并纨声大笑道:

    “小子,你现在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

    就这一句话的工夫,胡天赐己被迫退五尺。并在继续后退中,看情形,似己失去了还手之力。

    宇文哲一面绝招连展地,加紧施为,一方面沉声喝道;“胡天赐,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放屁!胡天赐怒叱一声:

    “你以为小爷已经打败了!”

    他口中不认输,但事实上,却仍然在被迫而继续后退中。

    宇文哲笑道:

    嘴皮子硬,不算本领,胡天赐,你得拿出事实来才算……”

    他的话没说完,胡天赐忽然尽全功玫出三招,居然将节节进逼的宇文哲迫得连退三步,被飞身而起,出声大笑道:

    “少爷少陪!”

    “那里走!”

    随着这话完,“南天双鹤”燕氏兄弟已双腾身拦截,这燕氏兄弟也真不愧那“南天双鹤”的绰号,虽然他们距斗场有三丈以上的距离,起步也比胡天赐略脱,再加上他们是横里拦截,斜刺纵身,双方距离更要远一点了。

    但事实上,他们却有如两只黄鹤,居然后发先至地,超越胡天赐的身前。

    人影交错中,只听胡天赐怒叱一声:

    “老贼找死!”

    “铮铮”两声脆响过处,燕世兄弟手中那柄本己受创的缅刀,又被削去一段,吓得他们凌空三个斛头,倒纵三丈之外。

    可是,也只这刹那之间的耽阎,宇文哲己跟踪而上,再度展开一场前所未有的激战,一面益呵呵一笑道:

    “胡天赐,你既然自认为了不起,却是为何要不战而逃!”

    胡天赐也呵呵一笑道:

    “有道是:大丈能屈能伸,面对你们这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老贼,暂时避避风头,也算不了丢什么人呀!”

    宇文哲纨声狂笑道:

    “骂得好!胡天赐,老夫再说一遍。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由现在起,百招之内,老夫必然教你躺在这儿!”

    胡天赐冷笑一声道:“作梦!”

    宇文哲也冷笑一声道:

    “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位当代武林中,天字第一号的老魔头,算是打出了真火,也显出了看家本领来。只见他那“灭绝神刀”之上,冒出尺许长的芒尾,有若夭娇游龙似的,将胡天赐圈入一片绵密而森寒的刀幕之中。

    胡天赐己被迫而采取守势,而且,也好像是已被对方的刀幕圈定,连后退也不可能了。

    但他们那防守之势,还相当严密,宇文哲的攻势,虽然有若迅电奔雷,一时之间,却也无隙可乖。而且,胡天赐身处此种逆境之中,神态方面,竟然是安详己极。

    这情形,使得宇文哲一蹙峰,扬声道:

    “姜兄请给我计算招数。”

    “是!”姜树人扬声答道:

    “回太上,已经十二招了。”

    宇文哲沉声问道:

    “胡天赐,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称。”

    胡天赐朗声答道:

    “小爷这剑法,叫“魔魔剑法’……”

    宇文哲讶问道:

    “魔魔剑法”?好怪的名字!”

    胡天赐笑道:

    “所谓“魔魔”,就是魔之魔的意思,是家师为了克制你们这些崽仔们,而特别研刨出来的剑法。”

    宇文哲笑道:

    “现在,是你克制我?还是我克制你呢?”

    胡天赐冷笑道:

    “你还好意思吹,如果我能有你一半的修为,我自修十招之内,就可摆平你!”

    也许是胡天赐这句话,伤及老魔的自尊,而激起他的怒火,只听他厉吼一声:

    “小子,看你还支持几招!”

    话声中,那“灭绝神刀”上的寒芒益盛,而那破空锐啸,更是慑人心神,使得胡天赐的防守之势,显得黯然失色,在紧张得令人心悸的气氛中,只听姜树人扬声说道:

    “启禀太上,已经八十二招。”

    宇文哲冷笑连连地说道:

    “胡天赐,为什么不坑气了!”

    胡天赐遭遇到自出道以来的第一个强敌,也使他第一次受到挫折,此刻,他极可能是在全神全力的拼命苦撑,的确是没法再分神说话了。因而听到对方的讥讽语言之后,仍然没有作声。

    姜树人又朗声禀报道:

    “太上,九十一招。”

    宇文哲一面加紧抢攻,一面纵声大笑道:

    “小子,好好把握主这最后九招,老夫决定在一百招之上,教你躺下。

    胡天赐这才冷笑一声道:

    “也许有此力量,但当小爷躺下时,你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来!”

    姜树人的语声仍然在数着:

    “九十八,九十九……”

    宇文哲怒喝一声

    “撒手!”

    宇文哲这“撤手”二字喝出时,刚好是第九十九招的下半式。在他的本意,是打算于第九十九招上震飞对方的长剑之后,下一招的第一百招上,胡天赐就只有任凭他宰割的份儿了。

    但事实上,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胡天赐竟然借着双方兵刃的侧面,互相接触,宇文哲发出强大无比的震力,企图将他的宝剑震飞之间,他却借那震飞之力,连剑带人地,飞身而起,不但手中宝剑未曾脱手,整个身躯也跟着斜升三丈,一式“雁落平沙”,飘落二丈之外。

    在这一百招的恶斗中,胡天赐是被打败了,但他却败得非常漂亮,不但粉碎了宇文哲要教他在第一百招上躺下的狂言,而且,他表现的那么从容而曼妙,算得上是虽败犹荣。

    他,飘落地面之后,被唇一哂道:

    “我不是还好好地站着么!”

    宇文哲征了一下,才冷笑一声道:

    “你别忘了,方才、是第九十九招,老夫还有最后一招不曾施出。”

    胡天赐猛吸一口清气,也冷笑一声道:

    “九十九招我都接下了。这最后一招,又能奈我何!”

    宇文哲全身骨节一阵爆响,“灭绝神刀”上进射出一片寒芒,显然地,他已将全身功力提聚到极致,准备将胡天赐毁在这最后一招之上了。

    他这里,煞有介事地,准备再作石破天惊的一击之间,作为他对手的胡天赐,却表现得出奇的镇静,他,安详地凝注对方,嘴唇微被地说道:

    “最好将吃奶的气力都使出来!”

    字文哲缓缓举起手中的“灭绝神刀”,冷笑一声道:

    “小狗死到临头,还逞口舌之利!”

    突然,由旁观人群中,射出一道人影,疾射当场,并冷哼一声道;“你好意思!”

    原来这位不速之客,竟然是那暌过已久的“云罗仙子”宇文敏。

    她这一摹然出现,使得字文哲不由地为之一呆,胡天赐却抱拳一躬道:

    “徒儿见过师母。”

    宁文哲与宇文敏二人,虽然是同胞姊弟,但因多年暌别,外表上改变太多,宇文哲显然己认不出这位胞姊来了,他,一直等到胡天赐口称号文敏为“师母”之后,才恍然大悟地一“哦”道:

    “原来是你!”

    宇文敏却哼了一声道:

    “难为你还想得起来。”

    宇文哲笑道:

    “自己的亲姐姐嘛!虽然暌别多年,脑子里,总还有点印象。”

    字文敏注目问道:

    “你还承认我是你的姐姐?”

    宇文哲含笑接道:

    “这是事实嘛!尽管你早已不认我这个弟弟,但我却不能不承认你是我的姐姐。”

    宇文敏冷然接道:

    “即然还承认我这个姐姐,那么,你立即结我革面洗心,改邪归正!”

    宇文哲呵呵大笑道: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彼此都是几十的岁人了,这老调,还是不谈也罢!”

    宇文敏沉声说道:

    “你自己也知道是几十岁的人了,也不想想,还能活多久,何苦还要庄江湖上掀风作浪……”

    宇文哲截口笑道:

    “这理由,尽管过去已经说过多少遍了,但我还是不惮其烦地愿意再说一遍……”

    字文敏截口一哼道:

    “你那套歪理,我不愿意再听!”

    宇文哲脸色一沉道:

    “那么,我们之间,没甚可谈了。”

    一顿话锋,又沉声接道:

    “大姐,看在养我们的先父母份上,我最后叫你一声大姐,也最后给你一次面子你可以带着胡天赐平安离去。

    同时,我也最后给你一次忠告:急流勇退,莫再妄图螳臂当车。否则,再相逢时,就是生死之搏了!”

    说完,向他手下人挥手沉声道:

    “咱们走,将尸体都带定!”

    目送那批魔头们纷纷离去的背影,宇文敏目蕴泪珠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却是默默无语。

    沉静了少顷之后,胡天赐才首先打破沉寂道:

    “师母,别难过了,我们先回去“朱仙镇”,见过师傅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宇文敏长叹一声之后,才向胡天赐注目问道:

    “天赐,方才,你受伤么?”

    胡天赐苦笑道:

    “还好,方才,如非师母及时起来,并暗中传言指示,今天,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啦!”

    原来胡天赐能逃过方才那一关,还得力于宇文敏暗中传音指示所致。

    那就难怪他表现得那么镇定而又安详的了。

    胡天赐不等他师母接腔,又立即接问道:

    “师母,您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宇文敏道:

    “我不放心你们这儿的情况,所以,将白,胡两家和那五个丫头安顿好之后,就独自赶到这儿来。可是,在‘朱仙镇’上,我找不到一点线索,失望中,只好准备赶往‘开封’去,却没想到会在这儿

    胡天赐连忙含笑接道:

    “替徒儿解救了一次危难。”

    宇文敏轻叹一声道:

    “方才,我经过‘朱仙镇’时,听说方正被劫了,是真的么?这儿情况,究竟糟到了什么程度?”

    胡天赐也长叹一声道:

    “师兄被劫持的事,可能不会假,但徒儿也是刚回到这儿,对于这些我还不明白……”

    宇文敏截口接道:

    “那么,我们快点回‘朱仙镇’去吧!”

    胡天赐忽然“咦”了一声道:

    “师母,你是否还带的有随从?”

    字文敏一怔道:

    “没有啊!”

    说着,她也顺着胡天赐的目光瞩去,只见就在方才那些围观的过路人站立之处,还有一位农装老者,孤伶伶的站在那儿。

    方才人数多,倒没人注意,如今,其余的看热闹的人都已离去;只剩下他一个人,就显的特别扎眼了。

    当这两谁向那农装老者注目时,那农装老者居然快步走了过来,向他们深深一躬道:

    “小的参见仙子和胡少侠……天见可怜,总算小的误打误闯的,给遇上。”

    说着,居然两行热泪,顺腮而下。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一段话,使的宇文敏,胡天赐二人不知所云的,同声道:

    “老丈是谁啊?”

    那农装者者以衣袖擦干自己的眼泪,机警的四下扫视一遍之后,才低声说道:

    “小的余富,是独孤神君的侍人。”

    胡天赐“哦”了一声道:

    “你就是南宫继秀身边的人?”

    余富连连点头道;

    “正是正是。”

    胡天赐注目问道:

    “你,为何找我们?”

    余富长叹一声道:

    “少侠,此事说来话长……”

    胡天赐接口道:

    “那么,就就简单的说吧!”

    有关共富此来的目的,固然很简单,但此时此地,要想使胡天赐,宇文敏二人完全相信,却不方三言两语所能办到的事,因此,余富足足解释了盏茶功夫之后,才算使宇文敏胡天赐二人暂时消除疑念,一同向“朱仙镇”走去。

    当然,目前的余富,是经过改装易容的,所以,不必担心被敌方的人认出来。

    逍遥老人在“朱仙镇”上的住处,是绝对秘密的,但胡天赐却于他们事先暗定的联络记号上,不消多久,就联络上了。

    当夜,经过商量,决定先将南宫继秀救出来再说。

    由于南宫秀软禁之处,已换了地方,他们的行动,自然是劳往徒返。

    而且,如非他们警觉的快,还几乎着了对方的道儿。

    在受了一场虚对之后,胡天赐愤然的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师父,师母,我们不如出其不意,闯一闯魔宫。

    宋希贤沉思着接道:

    “也好,不过,为免打草惊蛇,还是以暗探为妙。”

    同一时间,“灭绝魔宫”的临时总高中,却是静悄悄,黑沉沉的寂无人声,仅仅第三进,靠近隔壁弄堂的一上房中,有微弱的灯光透出,也传出均匀而轻微的鼾声。

    不错,此时,已近四更,应该都是好梦方酣的时候,但整个魔宫,不见一个巡夜的人,却不能不令人感到诧异。

    万籁具寂。一道有如一缕青烟似的人影,由隔壁屋顶上越过弄堂,飘落魔宫中那有灯光透出的房间前,一株参天古柏之上。

    这个青烟似的人影,刚刚隐入那参天古柏之内,那有着灯光透出的房间内,立即传出一声娇笑道;

    “别躲躲闪闪的了,胡天赐,还是大大方方的,进来坐坐吧。”

    随着话声窗门“呀”然而启,淡装素抹,由外表看来,似乎还根本不曾入睡的南宫秀,正凭窗而立,凝注古柏之上,含笑接道:

    “我以人格担保,决不为难你!”

    古柏上枝叶微晃间,一道人影,疾射窗前,完全是本来是面目的胡天赐,向着南宫秀一笑道:

    “此行是想获得一点意外的消息,所以要隐秘行藏,可并非是怕你为难。”

    南宫秀笑了笑道:

    “这话,也许我信得过。”

    胡天赐含笑接道:

    “信不信由你,在小可的感觉中,太上是越来越高明了!”

    南宫秀笑问道:

    “何以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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