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仍然輕輕的搖擺、蠕動着。自從有過一向經歷之後,她忽然發現那種無法言語的感覺,簡直就是超出人類的想像了。年幼無知的她,這才發覺到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如此奇妙的感受,她暗自後悔着,自己早該與隔壁的阿牛玩這遊戲了。阿牛是她兒時的玩伴,兩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早在她九歲時,身體就起了些許的變化,包括胸前的乳房忽然漸漸的隆起,月經來潮種種的變化。阿牛並沒有她這麼早熟,所以兩人會錯過這段遇合,倒也是無可厚非之事。小紅有過這經歷之後,當然也就不再是個小女孩了,現在,就是今天,小女孩已經長大了。一個長大的小女孩當然有她自己的生活方式,與追尋的目標,這一點,是絕對沒有人會否認的。由於她缺乏操練的經驗。由於她不知該如何才能達到那種感覺。於是,她忽然頓住了身子,幾近懇求的口吻,道:“孫大爺,你……你啦?為什麼不……”小紅撒嬌道:“哎呀!孫大爺,你別這樣嘛!”“我怎麼樣?”孫大中故作不解。小紅柔聲道:“我要感覺,我要你給我一點感覺嘛!”孫大中聳然道:“你要什麼樣的感覺?”“當然是暢快的感覺啊!”小紅聲音説得很輕。“好,我就給你一點感覺。”話聲剛落,孫大中忽然晃了一晃,隨即以老牛推車的速度緩緩移動着。他的這番舉動,足以證明他在這方面的確經驗豐富是個老手,而且可説是當之無愧。因為,幹這回事時並非以快就能取勝,有時慢工出細活,卻也可以克敵制勝,達到出奇不意的輝煌戰果。孫大中玩了一輩子的女人,當然懂得這個道理。上沖下洗,左搓右揉,嘿嘿,還蠻不錯的。小紅的感覺卻是與他大大的不同。她的身子裏彷彿有成千上萬條的螞蟻在遊動着,在吞噬着,在……如此發麻搔癢的感覺使得小紅很不自在,當下似楊柳一般的腰身,不由舞動了起來。“唔……喔……我好難過……”孫大中似乎有意捉弄她,聞言之後絲毫不為所動,仍然牛步般的移動着。“我……不行……我真的受不了……”小紅也不知那來的氣力,居然抱着孫大中翻了個身,再一眨眼,她已盤在孫大中的胯下之間,自行抽送起來了。孫大中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調息,體力早已恢復,丹田之內的真氣也已凝聚起來。這種情況恍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他還算沉得住氣,不緊不慢,硬是不願移動他的腰身。這時……小紅彷彿已經抓狂了。她瘋狂地擺動着腰身,口裏更是“哇哇”大叫不已。雖説如此!但她的臉上卻同時浮現出一股興奮與滿足之情,直然她的內心與外表的感覺,有着明顯的不同。此刻她的心是悸動,是甜蜜的。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也正是她所期待的。孫大中凝視着她!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她!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好似一個木偶。是一個供給女人玩樂,供給女人抉樂的木偶。這種場面孫大中玩多了,同樣的也見多了,倘若他再不挺身而出,表現一番,那麼男性的尊嚴何在。這世上有着許許多多,各種不同種類的戰爭,但所有戰爭,都沒有男女之間的戰爭來得神奇、巧妙。至少,孫大中是這麼認為的,而且,他還非得打贏這場仗不可!果然……男性的尊嚴果然抬頭了。卻見孫大中來了個獅子大翻身,陣式擺定之後,便一陣衝鋒陷陣起來。他乃是有備而來,再加上此刻體內的熱血已衝至頂門,如果再不能收服對方,那他可能該回姥姥家種田去了。小紅還不是普通的浪。孫大中這陣激烈的抽送,非但沒有讓她投降,反而更提高了她的戰鬥意志。小女孩就是刀屈。小女孩有的雖然幼嫩,但有的卻比女人更加強烈。年輕,畢竟就是她們的本錢,誰也不可能否認的。許多人都説:“年輕的感覺真好。”的確!你是否也會經過這種想法呢?這對一些喜歡浪費光陰的年輕人而言,實在是一個相當好的警惕。每個人只年輕一次,如果你不好好把握,很可能一輩子都牆角去了。小紅是個小女孩。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女孩。現在,此時此刻,你能説她是在浪費光陰嗎?我老人家也不知道。我想,除了上帝之外,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孫大中好不容易征服了小紅。“好不容易”的意思也就是説,“他付了一些代價”。什麼代價呢?他的零件磨損得很厲害,而且還脱了一層皮,沒有十天八天的保養,是不可能再使用它了。小紅與小翠這時已虛脱似的沉睡了。孫大中凝神着她們倆好一陣子,這才把神線移至牀上那堆暗紅色的血漬。“難道是我太多心!她們的確是個原裝貨?”孫大中沉吟了片刻,忽然伏下身,在那灘血漬上嗅了嗅,接着就見着他冷笑一聲,大聲吼道:“菜花!”他每天早上都必須吃上一顆新鮮的豬腦,當他聞了那灘血漬之後,他就已經確定不是人血,而是豬血。當他再趴下牀去拾起那個紙袋時,他就已經百分之百的肯定自已是被人戲弄了。……有人拔了他的頭陣。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如此費心力的結果,居然還是個二手貨。二手貨他搞多了。他痛恨那些二手貨,還痛恨些欺騙他的人。凡是欺騙他的人,通常也只會有一種結果。死。打死一個人對孫大中而言,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菜花只要一進門就是死,死路一條。☆☆☆☆☆☆☆☆☆☆☆☆☆☆☆☆☆☆☆☆☆☆走進門的並不是菜花,而是一名小廝。”“孫大爺,你有事嗎?”“當然有事,去叫你們東家過來。”“東家這會兒正忙着,大爺若是有什麼事告訴我就可以了。”“你?”“是的,小的就可以處理此地的事。”“哦,你行嗎?”“凡是一些不付銀子的嫖客,酒後鬧事的醉客,通常都是由我打發的。”“這麼説來,你是此地的打手羅?”“不敢,小的也只是混口飯吃罷了!”孫大中溜了他一眼,隨即用手指着沉睡中的小紅與小翠,冷笑道:“菜花找了個爛貨充當原裝貨,依你看這件事要如何處理?”“哦?不會吧!”刀仍皺了皺眉,聳然道:“大爺或許是搞錯了吧!”“我搞錯?我才沒搞錯哩!”孫大中氣呼呼的道:“這些爛貨居然在牀上混了豬血,把我將白痴一樣的耍。”“哼!豬血與人血我會分辨不出來嗎?”他又強調道。小廝動容道:“大爺何以肯定那是豬血,而不是人血?”孫大中道:“因為我每天都吃一副血淋淋的豬腦,所以我才會對豬血特別敏感。”“哦!這就難怪了。”“什麼東西難怪?”“大爺每天吃一副豬腦,難怪生得一付豬頭腦。”“什麼?你説什麼?”“我説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有必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好大的膽子,找死!”話聲一落,一掌推出。孫大中這漫不輕心的一掌看似平凡,但實際上卻威力驚人,看來這名打手的小廝鐵定回姥姥家種田去了。其實不然!因為這個小廝正是本書的主角,雲飄舞所喬裝的。他本來想在孫大中爽快之際重下殺手,只不過小紅小翠也可能道到池魚之殃,所以,他才決定待孫大中發泄完畢之後,再送他回姥姥家報到。偌大的掌勢已如狂風暴雨般襲至,卻見雲飄舞忽然一個旋身,臉上笑容一現,已然躲過殺機。孫大中微微一怔,掌勢一收,冷笑説道:“好小子有種,看不出你還有兩把刷子,難怪你敢這麼囂張。”“好説,好説。”雲飄舞笑接道:“孫大爺的武功也不差啊!否則孫家寨怎麼可能在武林之中存在這麼久的一段時間。”“哦!我知道了。”“你知道什麼?”“原來你是衝着孫家寨而來。”“的確,你並不笨嘛,我一向認為你豬腦吃多了,這會兒已變得豬頭豬腦了。”孫大中絲毫不動怒,多年的江湖經歷告訴了他,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是絕不宜輕易動怒的。他忽然笑了笑,喃喃道:“想必又是那個欽差大臣耍你來的。”“那倒不是,是我自己挺身而出,不幹任何人屁事。”“哦!就你一人?”“沒錯!就我一個人。”“哈!哈!哈!那你真是壽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話聲剛落,他赤裸裸的身軀猛然一掠,閃電般的欺向雲飄舞的胸前,雙掌一旋,當下便罩住他的五大要穴。他本以為怡紅院裏定埋伏了不少人,結果確定就他一人之後,心中之大石頓然落下,一陣濃濃的殺機也同時在他臉上顯露了出來。“來得好,我已經等你好久啦……”雲飄舞哈哈一聲朗笑,右掌一揮左掌反取他的小腹。“砰”的一聲。孫大中一個站立不穩,跟艙地退了兩步,滿臉俱是詫異的神來,凝神着他。他自始至終都不能相信,眼前這個小廝裝扮的年輕人,武功居然高到這個地步,會不會是他一時眼花,看錯了?還是眼前這名年輕人運氣好,讓他佔有了先機?不!不可能!沒有一個人運氣這麼好,永遠都這麼好的。心念一閃即逝,孫大中驀地大吼一聲,整個人又撲了上來。這付德性就好像一隻大熊,朝你迎面飛來似的。這邊雲飄舞暗自冷笑一聲,待他欺近大約三尺的時候,身子忽然一蹲,五指箕張如撲,朝他的胸腔抓去。“哇”的一聲慘叫。卻見孫大中疾退了八尺之遠,低垂着頭,望着自己腳前的那撮毛。這撮毛曾經是他引以為傲的產物,但對方這一抓之下居然拔光了大部分的毛,而且還是連根拔起。那聲慘叫並非他受了什麼傷,而是一陣心痛。心痛自己的胸毛被人拔了去。他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一股不祥的預兆也已湧上他的心頭。原因是這名年輕人無異於朝廷的幹軍萬馬,實在是太歷害了。“十三仔!”孫大中忍不住內心的驚駭,連忙大吼了一聲,希望風十三能趕緊跑來一探究竟,聯手抗敵。風十三着實也沒叫他失望,吼聲才落,他已推門跑了進來。全身赤裸裸,一絲不掛地跑了進來。其實他就在隔壁房裏與小青嘶殺,由於他從未聽過孫大中這麼叫過他。尤其這叫聲充滿了惶恐,充滿了驚度,所以他當下贛毫不考慮地跑進來了。“大哥!發生了什麼事?”“他……”孫大中用手指雲飄舞,就是説不出一句話來。“咦!怎麼又是你?”風十三凝視着雲飄舞,動容道:“我們到底是不是見過面?”“嗯!好象見過。”雲飄舞點了點頭。風十三道:“對啊!我也是這麼覺得。”“但是我們是在什麼地方見面的?”“杭州。”“杭州?那不是……”風十三彷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當下失聲道:“好小子,是你,你……你就是劉家那個馬伕?”“嗯!不錯,你的記性還算不錯,值得鼓勵一番。”雲飄舞笑接道:“為了鼓勵你的記性好,因此,我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什麼決定?”風十三顯然不懂。雲飄舞笑了笑,道:“送你回去大牢。”“你……”風十三當場哧得神色大變。因為,他曾領教過這雲飄舞的武功,所以,他相信雲飄舞一定可以做得到的。孫大中一旁道:“十三仔,他就是那個馬伕?”“是的。”風十三點了點頭。孫大中道:“一個馬伕居然會有這等身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好説,好説。”雲飄舞情知他會害怕,接着又道:“一個強盜與淫賊有你們這種功夫也不爛啊!”孫大中先是朝風十三使了個眼色,隨即笑笑道:“看來你此行不但胸有成竹,而且還一付勢在必得的模樣兒。”“那是當然。”雲飄舞笑接道:“所以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省得造成不必要的損傷。”孫大中哈哈笑道:“試一試不就可以知道了。”“好,咱們上。”孫大中與風十三默契十足,又雙推出一掌,威力煞是驚人。兩人聯手,聲勢十足。雲飄舞當然也不敢大意,暗運十成功力在手,靜觀其變。但見他二人的身子猛然一個疾退,雙雙落定牀鋪上,然後抓起熟睡中的小紅與小翠,同時臉上也帶着一抹邪笑。雲飄舞驀地傻了眼。他本以為孫大中定與風十三聯手抵抗,此乃必然的結果,孰不知他二人居然還耍了他一記,頓使他怔立當場。“相好的,為了不傷及無辜,你閃遠點吧!”孫大中重重“哼”了一聲,接着又道:“最好有多遠閃多遠,否則老子一掌就捏碎她的腦袋瓜仔。”“唉!”雲飄舞嘆了口長氣,道:“孫大當家的,我敬重你是條漢子,所以才讓你們有聯手機會,早知如此,剛才我就該送你上路了。”“可惜你並沒這麼做。”孫大中嘿嘿一笑。雲飄舞面容一整,繼而正色道:“為了能順利地緝捕你們倆歸案,看來……我唯有犧牲人命一途。”此語一出,孫大中與風十三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如真的犧牲人命,那麼他二人的性命鐵定保不住,以雲飄舞不可思義的武功,他一定做得到的。孫大中與風十三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雙雙笑了笑,點了點頭。顯然,他二人有不為外人知的暗號,否則兩人默契不可能這麼好的。雲飄舞惟恐兩人再施什麼鬼計,因此,立將功力提至雙掌,全神戒備着。果然……孫大中與風十三雙雙大喝一聲,同時將小紅與小翠猛地一拋,“砰”的一聲,人已越宵而出。這個動作説來費時,其實也只是一眨眼的事。這時雲飄舞一手抓着一個赤裸裸的小紅與小翠,待回過神來,他二人早巳失去了蹤影。“哎呀!再讓我歇一會兒,我都快被搞死了……”兩女似乎睡的很沉,經過這麼大的變動,她們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最多也只是説説兩句夢話罷了。雲飄舞長嘆了口氣,看着她二人熟睡的模樣兒,不由連連播頭不已。☆☆☆☆☆☆☆☆☆☆☆☆☆☆☆☆☆☆☆☆☆☆夜。夜已深。兩個赤裸裸的身軀,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奔跑着。如果説這是一男一女的話,那必定是一幅美麗的圖畫,只可惜並不是。他二人都是男人,一個不折不如的男人。這時……那名跑在前面似熊般的大漢,氣喘着道:“慢吞吞的,你不會跑快一點啊!”“大哥,他沒有追來,沒事了啦!”“管他追不追來,咱們早一點回到寨子裏,也早一點安全。”他二人正是逃出恰紅院的孫大中與風十三。不久,一陣逃竄下,這會兒已接近了密林。一且進人這片密林,便是孫家寨的勢力範圍,他二人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來者何人?”“我是你天王老子。”“大膽!”兩旁的樹林內頓時冒出一些彪形大漢,個個手持刀劍圍了上來。其中一人目力較桂,一看來者是他們的老大,當下強笑道:“寨主,你回來了?”“嗯!”孫大中點了點頭。“最近本寨主迷上了裸奔,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是,是,屬下該死。”孫大中暗吸了口氣,正經八百的道:“剛才我在山下聽到一個消息,朝廷派了一名武功十分高強之士,上涼山探明咱的底,你交待下去,這陣子停止一切休假,隨時提高警惕,小心戒備。”“屑下遵命!寨主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稟寨主。”“什麼事?説!”“我知道這夜深露重,寨主還是趕緊穿上衣裳,以免龍體有所損傷。”“嗯!我知道了。”話聲剛落,二人便緩緩朝寨內走去。大廳內。孫大中擺了一個十分舒適的姿態,斜卧在一張寬大的躺椅上。或許是他今天的運動量已經過度,還是被雲飄舞給哧着了,所以此刻躺椅四周並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服侍。“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孫大中此刻就有這種想法,而且這種想法還很強烈。會產生這種心情的人,大都是出外的遊子,抑或是在外頭遭受了什麼危險。以孫大中這種案例而言,應該就是屬於後者。他輕品了口茶,這才暫時舒解剛才惶恐的心情。“操他奶奶的,一個馬伕居然有這麼高的武功,這是個什麼世界喔!”“大哥,這年頭奇人異士,能人倍出,説不定你走在街上隨便抓個人間,他也會回答你,他就是無敵鐵金鋼。”“無敵鍁金鋼?哼!”孫大中重重哼了一句,接着又道:“老子打得他變成孫子王八蛋都會哦!”“是,是,大哥説的極是。”風十三應道:“大哥神功蓋世,這會兒可能是縱慾過度,不然那個馬伕早就死在路邊哩!”孫大中呵呵一笑,道:“我説老弟啊!咱們自己人也就不必來這一套了,那痞子是我生平所見的高手,説句泄氣的話,再兩個孫大中也可能不是他的對手的。”“真的?”風十三一臉驚訝的模樣。其實,他心裏也有數,別説是兩個孫大中,就是三個、四個孫大中,都很可能不是雲飄舞的對手。“我講話從來也沒有這麼正經過。”孫大中道:“那痞於的確很邪門,不可能在江湖中沒有名號啊!”風十三道:“他在江湖中確實沒什麼名號,我已派弟兄去江湖中打聽過了。”“哦!你確定?”“小的確定,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就奇怪了……”孫大中百思不得其解。“對了!”風十三忽然道:“他會不會真是朝廷派來的人?”“這……”孫大中仔細想着。“嗯!有這個可能,尤其欽差大臣曾經敗在我的手上,這個面子他是一定會討的,只是我們並不知他用什麼方法討罷了。”風十三道:“嗯!大哥此言甚有道理,那麼咱們到底該怎麼對呢?”孫大中並末答話,當下低垂着頭,沉思了起來。許久……許久……時間已在不自覺中消逝……他忽然抬起頭,笑笑道:“咱們共有兩個方法可以對付他!”“哦,那兩個方法?”“其一,按照我實際的瞭解,林子裏的陣式一旦發動,足可抵擋千幾、八百名大軍,任憑他武功再高強,仍然也需付出一點代價的。”“嗯!言之有理。”“其二,倘若他真的殺進寨內,那麼咱們除了硬拼之外,就只有靠劉家那個丫頭了。“靠他?這不太妥吧!”“為什麼?”“在怡紅院的情形,大哥應該也瞧得清楚。”“我是瞧得清楚,那又怎麼樣呢?”“唉!”風十三嘆了口氣,苦臉道:“咱們門以人命威脅他,他都不為所動,劉家丫頭可能情形也不樂觀吧!”孫大中笑笑道:“這一點你就錯了。”“哦?”風十三顯然不懂。孫大中道:“他是劉家的馬伕,更是劉凱的義子,所以按照常理推算,劉家丫頭的性命,他不可能不管的。”風十三想了一會兒,不由點頭道:“大哥此言甚有道理,這麼説來,那個騷貨的確是咱們手中的王牌。”“那還用説。”孫大中笑笑道:“我的判斷是不會錯的喔!”“可是不對啊!”“什麼東西不對?“倘若那個騷貨一心求死,那咱們豈不糗了?”“這……”孫大中沉了片刻,這才淡笑道:“她還年輕,將來的路還長得很,應該不會這麼笨吧!”“那可難説,女人的心思一向都是怪怪的,萬一……”“萬一她真的找死,那咱們除了硬拼之外,實在沒有其他的方法哩!”“可是他的武功……”“他的武功很高強是不是?”“是啊!所以小的實在一點把握也沒有啊!”“這些我都知道。”“那大哥的意思是……”“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難道你是一點兒也猜不出來嗎?”“恕小弟愚昧,請大哥明示。”“只是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愚笨。”孫大中哈哈大笑道:“凡是習武之人,有那個不知道一個真理,那就是當你打不過一個人時,就一定得跑得過他,否則你就別混了。”嘿!搞了一半天,原來這小子光想跑。風十三一本正經的聽着,根本就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的,他卻説了一大堆,這麼好笑的事情,他實在笑不出來。但他仍然陪笑道:“大哥所言極是,所有的計策都巳失效,只有用上最後一計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孫大中哈哈大笑道:“這一招如果再不管用的話,那咱們真該切腹自殺啦!”風十三接道:“那怎麼可能?大哥神機妙算,絕不可能失誤的。”“那還用説。”“哈……”兩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一眼,繼而哈哈大笑不已。☆☆☆☆☆☆☆☆☆☆☆☆☆☆☆☆☆☆☆☆☆☆夜更深。怡紅院裏一片寂靜,眾人皆已入夢。西廂房中燈火通明,顯然還有人尚未上牀安歇。這人當然就是雲飄舞。自從被他二人逃竄而去之後,雲飄舞一個人就靜靜地坐在那裏沉思着,幾乎連身子也不曾動過一下。這實在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因為涼山地形險惡,單憑他一已之力,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進,更何況,他還要救出一個劉玉環哩!“唉!當時的確有機會除去孫大中的,只可惜他心太狼了,想一箭雙鵰,同時除去風十三。結果他兩個人一個也沒有除去,反而又讓他倆逃回了他們的地盤。所以,這會兒此事的困難度也就更高了。“我該怎麼辦呢?”“倘若救不出劉姑娘,義父就算死也都不會瞬目的。”“怎麼才能救出她呢?”雲飄舞想了老半天,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當下嘆了口長氣,拿起灑壇,“咕嚕嚕”,就是三大口。這些問題想得他頭皮發麻,當下不禁一日口,猛灌了起來。這時……一陣衣袂破空之聲忽然傳來,就在門口頓了住。雲飄舞笑了笑,淡淡道:“既然有此雅興,何不進來小酌一杯呢?”大門一開,一個肥胖如豬的中年漢子已赫然而現。“是你,彌勒佛。”“怎麼,不歡迎我嗎?“那兒的話,來!請坐。”他順手拾起一罈酒,“砰”的一聲,拍碎壇上的封泥之後,頭一仰,便一陣惡喝起來。“嗯!好酒,如果我的味覺不錯,這應該是陳年花雕吧?”“你果然歷害。”雲飄舞笑接道:“你不僅武功了得,就連品酒的功夫也是一流,在下真是失敬了。”“好説,好説。”彌勒佛笑道:“在你的面前,這兩門功夫我都不敢拿出來研究,原因是你也不差。”雲飄舞道:“你真是太抬舉我了。”彌勒佛道:“我左想右想就想不出,像你這種人才,為什麼就不肯在江湖攪和?”雲飄舞淡笑道:“我可沒説不在江湖中攪和,我只是不想太出鋒頭,省得下場悽慘,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彌勒佛正色道:“你放心,江湖中人我見識多了,以你這種身手,絕不可能輕易地死在璐旁的。”雲飄舞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道:“那可很難説,畢竟世上投有絕對的事,凡事都有例外的。”彌勒佛猛灌了三大口酒笑笑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絕不可能看錯的。”雲飄舞淡淡道:“説説你的來意吧!光是談這些事。好像沒啥意思!”彌勒佛道:“你不是一心想上涼山嗎?”“嗯!”雲飄舞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他又接問道。彌勒佛答道:“其實早在你來的第一天,我就已經來了,所以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哦!原來如此。”雲飄舞笑了笑。彌勒佛道:“涼山那兒的地形,或許我比你還熟悉點。”“你上去探過路?”“兩次。”“哦!那兒的情況怎麼樣?”“山路艱、道路崎嶇,暗機關遍佈可謂滴水不漏。”“這……”雲飄舞想了想,隨即無奈道:“這麼説來,要想上山救出劉姑娘,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啦!”“嗯!可以這麼説。”彌勒佛道:“要想救出我的寶貝徒弟,的確頗費一番手腳,不過……倘若你我二人合作,或許情況就沒那麼悲觀了。”“合作?”“當然是一同殺上涼山啊!”雲飄舞不解道:“但你卻説那兒道路崎嶇,又暗機關遍佈嗎?”“沒錯!我的確是這麼説過。”彌勒佛遭:“不過我曾上去過兩次,多多少少也已瞭解了個大概。”雲飄舞道:“你到底瞭解多少呢?”彌勒佛道:“孫家寨防守的主力,全都集中在一片,樹林裏,只要咱們能順利地通過那片樹林,就可以達到他們的總舵了。”雲飄舞想了想,繼而問道:“那片樹林有多大?”彌勒佛道:“至少也有好幾千丈這麼大。”雲飄舞道:“用不着説,林子裏什麼把戲也都有啦?”“那當然!”彌勒佛點了點頭。雲飄舞淡笑道:“那也擋不了什麼,只要有心上山探個究竟,也未必有什麼兇險。”彌勒佛道:“意思也就是説,你願意與我合作了?”雲飄舞不答反問道:“與你合作對我有什麼好處?”彌勒佛道:“你想要那方面的好處?是不是一筆賞金?”“沒錯!”雲飄舞並不否認。“可以,我同意。”“郊真是太好了,咱們現在就殺上山去。”“且慢!”怎麼樣?還有事嗎?”“此刻殺上山去,並不是個適當的時機。”“為什麼?”雲飄舞笑了笑,答道:“孫大中與風十三他二人,剛剛才挾着尾巴逃回山去,這會兒他們的防守定是異常嚴密,如果我們挑這個時間進去,不是自找麻煩嗎?”“嗯!此言甚有道理。”彌勒佛道:“那你認為什麼時候才恰當呢?”“過兩天”雲飄舞態度十分堅定。彌勒佛道:“也好,反正這陣子我空閒得很,多耗個兩天亦未嘗不可。”雲飄舞笑了笑道:“只要你有銀子在這裏耗,我當然也不會反對的。”彌勒佛吶吶道:“説到了這個銀子嘛……”“怎麼樣?”雲飄舞望着他。彌勒佛困窘道:“你能不能先借點銀子給我?”“這還有什麼問題?”話聲一落,雲飄舞便從懷裏拿出五兩重的銀子遞了過去。“什麼?就這麼一點?”彌勒佛瞪大着眼。雲飄舞苦笑道:“我也只有這麼十兩銀子,這會兒能借給你五兩,已經算是很夠朋友啦!”“你只有十兩銀子?”彌勒佛顯然不相信。“騙你做啥?”雲飄舞笑接道:“我真的只有十兩銀子嗬!”“他媽的,你少唬了。”彌勒佛咬着牙,道:“你身上只有十兩銀子,居然住得起這種地方,喝得起酒,玩得起這裏的女人?”“為什麼不可能?”雲飄舞淡笑道:“那是因為此地的老闆娘肯讓我欠賬,待我逮到孫大中他們之後,再一併還給她。”彌勒佛道:“天下那有這麼好的事。”言及此處,門忽然一開,菜花已直闖進來。“哎喲!客人們大都睡了,真他媽累死我了。”菜花媚眼一拋,這才發現房內忽然多了個陌生胖男子,這才笑了笑,住口不語。雲飄舞臉上做了一個十分奇特的表情,説道:“剛才我所説的話,這會兒你都相信了吧?”“相信!相信!我怎麼可能不相信呢?”彌勒佛拍了拍他的肩膀,邪笑道:“嘿嘿!你們倆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他哈哈一聲朗笑,隨即大步地走了出去。“咦!奇怪,都這麼些天了那個馬伕怎麼還沒找上門來?”“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孫大中一人靜坐在大廳,思緒泉湧,卻始終得不到任何答案。他輕品了一口茶,望着迎面走來的風十三。風十三腳一跨,這時已走人大廳。“事情都查得怎麼樣了?”“稟大哥,弟兄們已經回報了他們説那個小子仍然住在怡紅院,毫無動靜。”“哦!怎麼會這樣呢?”“我不太清楚,或許他已然知曉樹林裏危機四伏,自己根本沒有一點把握,所以這會兒就不敢上山了。”孫犬中想了想,道:“他在怡紅院的情況如何?”風十三邪笑道:“天天吃香喝辣,爽得很。”“此話怎講?”他與菜花打得火熱,不但如此,幾乎還與每個姑娘都很熟。”孫大中道:“如此説來,那他不是被掏空了嗎?”“我看也是。”風十三點了點頭。孫大中遭:“不過我卻不是這種想法。”“哦?此話怎講?”風十三望着他。孫大中道:“他這只是一種拖延,因為,他在等待時機,一個適當的時機。”風十三搖頭道:“我不懂。”孫大中道:“最近寨子裏戒備森嚴,他不可能挑這個時機上山的,所以,我判斷用不着幾天就會有所行動的。”風十三想了一會兒,繼而點點頭,笑了笑道:“嗯!大哥此言有道理,我居然沒有想到,真是太傻了。”孫大中微微笑道:“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只要多花費點心思,就不難看出他心底在想些什麼。”風十三道:“既然如此,那大哥有什麼高招呢?”孫大中道:“除了防守孫家寨之外,似乎已別無他法了。”風十三不解道:“為什麼不帶幫弟兄,乾脆殺上怡紅院,殺他個措手不及。”“那你就錯了。”孫大中笑接道:“此刻弟兄們的實力不宜分散,萬一偷雞不着失把米,那就划不來啦!”風十三沉吟片刻,隨即贊聲道:“嗯!有道理。”孫大中面容一整,正色道:“所以,你要交待下去,這陣子要他們小心戒備,千萬大意不得。”“哦!我知道了。”風十三又問道:“大哥還有什麼吩咐?”“沒有了。”孫大中搖了搖頭。哨口我立刻去力、這件事。”話聲一落,風十三已轉身走人甬道。☆☆☆☆☆☆☆☆☆☆☆☆☆☆☆☆☆☆☆☆☆☆夜已深。星月無光,大地一片黯淡。孫家寨內寂靜十分,恍如沉睡中的嬰兒似的。這時……兩道疾如流星項地般的黑影忽然一掠,已在樹林外的巨石後停了下來。兩人正是前來叫嬲潰的雲飄舞與彌勒佛。嚴少年仔,小心點,一進入那片林子裏之後,咱們就得各自為陣,自己照顧自己了。”“大胖子,這點我清楚得很,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才是。”“知道了。”説罷!彌勒佛郝付偌大的身軀忽然一掠,當下已閃身而出,直往樹林裏飄去。雲飄舞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並末跟着掠去,只是靜靜觀察着。他二人事先就已經講好了,由彌勒佛充當開路先鋒,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然後雲飄舞便候機進去寨內救人。“啊……以前的人在唱涼山不是我的家,我的家鄉沒有霓虹燈,啊……向前行……啊……向前走!”一陣嘹亮的歌聲忽然傳來,一付肥胖的身軀已赫然而現。“什麼人?”一棵偌大的綠陰樹上,驀地落下兩個人,光是見到他們的長像,就已知道此二人絕非善類。站在右側之人濃眉大耳,跟如銅鈴,眸子裏亦綻放出一股濃濃的殺機。左邊之人是個尖嘴猴腮,體態瘦小,滿臉賊像,年近四十的中年漢子。這時……濃眉大耳之人叱聲道:“來者何人?趕快報上名來。”“嘻嘻!光是看我這付長相,難道你們認不出來嗎?”“廢話!你不説我怎麼知道,索性我就告訴你們吧!”“我叫彌勒佛,怎麼樣?還聽説過這個名字吧!”彌勒佛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兒,可愛極了。濃盾大耳之人怔了怔,一臉茫然。他顯然是沒聽過“彌勒佛”這個名號。他望了望身旁一臉賊像的漢子,意思好像有點詢問的味道。一臉賊像的漢子呵呵一笑,接道:“我還以為是認識呢!原來是‘五絕’先生大駕光鄰,不知所為何事?彌勒佛外號“五絕”,看來這名一臉賊像的漢子是風聞過了。“我想見見貴寨主。”“哎呀!那真是太不湊巧了,敝寨主此刻並不在。”“哦!那麼他到那裏去了?”“這一點我們也不知道。”“你説的可是真的?”滿臉賊像漢子沉聲道:“五絕先生這麼問法,不嫌太過份了嗎?”“什麼東西過份?”彌勒佛望着他。滿險賊像漢子道:“閣下既已表明身份,在下也沒有瞞你的必要。”“那可難説喔!”彌勒佛道:“這個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如何證明你沒有騙人呢?”滿臉賊像漢子千笑道:“我根本沒有證明的必要。”“哦!是嗎?”“五絕先生向來與咱們孫家寨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閣下有意前來挑毛病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不錯,你還不是普通的聰明,居然連我的來意也摸得一清二楚,真是不簡單啊!”此語一出,二人立刻變了臉。濃眉大漢從來不曾聽過“彌勒佛”這個名號,當然不明白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強,當下便挺身而出了。“去你媽的,你是什麼玩意兒?”話落,欺身一進,雙掌驀地推出,聲勢之驚人無與論比。“來得好。”彌勒佛朗笑一聲,右掌忽然一揮,不僅化妥了濃眉大漢的掌勢,同時亦將他震退了三大步。“蹬!蹬!”濃眉大漢勉強拿樁站稱,滿臉俱是詫異的神來。這時……滿臉賊像的漢子忽然抖手射出一物,卻見着一枝斗大的火星已沖天而起,“轟”的一聲,繁榮昌盛起一片火花。接着,他氣納丹田喝道:“有人闖寨。”這聲大喝立即引來一羣為數不少的婁羅,立將彌勒佛團團圍住。“哇操!你們玩真的?”“不玩真的難道玩假的不成?”滿臉賊像漢子陰陰笑道:“難得五絕先生大駕光鄰,敝寨要是不盛情款待一番,別人豈不是説孫家寨不懂得待客之道。”“哈哈!説得好,説得好極了。”彌勒佛還想説出什麼話之際,耳邊傳來一絲似蚊似蟬的聲音:“大胖子,你纏住他們我要進去了。”聞言之後,他已然知道此刻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當下便發出一陣大笑之聲。聲若雷響,煞是驚人——qxhcixi掃描BaruOCR武俠吧與雙魚合作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