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龍聽了這姐弟二人所述之情況,深覺異常重要,且迫在眉睫,容不得他一樁樁去慢慢處理。
他站在院子裡,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妥善之策,不由地焦急萬分,心事重重。
調皮鬼羅輝見趙青龍愁眉不展,知道他的憂慮心情,在一旁道:“今夜已過子時,天明魏老兒等便要離京,我看先派人去阻攔,再去看看海爺爺的傷情,祟禎帝的旨意別去理睬!”
趙青龍心裡正煩躁,聽到羅輝的話,怒喝道:“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不要胡說!”
羅輝吐了吐舌頭,嚇得退到—邊。
羅沙向羅輝瞅了一眼,輕聲道:“羅輝弟,眼下諸事燃眉,你不可多語,讓叔叔快想出個妥善處理的辦法,我們便可回去向趙奶奶報訊!”
聽到羅沙提到趙奶奶,趙青龍不由想起了他的母親,母親經常叮囑他:遇到什麼困難,千萬要冷靜,不可因一時衝動而慮事不周。
一想起母親的這些話,他心裡平靜了;開始思考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這些情況,將這些情況一一部作了分析,醞釀著處理的方案。
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他終於開口向羅沙、羅輝姐弟二人問道:“孟老爺子對這些事有何意見?”
羅輝搶著回答:“老爺爺沒談什麼意見,只是說讓你三思而行,說了這話後他便離去了。”
“他又到什麼地方去了?”
“沒講!”羅輝道。
“他老人家總是獨來獨往,來去匆匆,不知勞累!”趙青龍感嘆地道。
羅沙道:“臨來之時,趙奶奶曾叮囑,讓你速進京去見李老爺爺,與他共議個對策。”
“我也是這個想法!好,我這就動身前往京師與李爺爺商量個對策。”
“你們姐弟二人回去後,給我捎個信與胡師太,告訴她解救海爺爺的丹藥在崑崙山九井裡藏著,請她速去取回。”
“是!”姐弟二人齊聲回答。
“一路小心!”
“叔叔萬安!”
“趙青龍小兒,慢走!”
羅沙、羅輝姐弟二人正要騰身上屋,忽聽到殿頂上傳來叫罵聲。
罵聲中有三條人影疾落院內。
羅輝聽到有人叫罵趙青龍,火冒三丈,高聲罵道:“何處來的龜孫子,竟敢為我家趙叔叔!”
他見有三條人影落下,立即一招“隼鷹撲食”,向三人中一個大個兒抓去。
這大個兒身高八尺開外,身軀粗壯,相貌威武,兩道烏黑的大刀眉,一雙炯炯發光的大眼睛,令人望之生畏。
這大個兒見羅輝從空中一招“隼鷹撲食”抓向自己,大喝一聲:“上去!”
那羅輝身在空中,距大個兒約有三尺距離,聽到一聲:“上去!”忽被大個兒的掌風,煽到了十丈開外。
羅沙見狀,心裡一急,趕忙拔出長劍,疾如閃電,撲向了大個兒。
大個兒嘿嘿一笑,道:“小小丫頭,如此不識時務!”
他將手上的棍子往前一迎,喝了聲:“開!”
這一聲“開!”驚天動地,緊接著是劍、棍相碰。
“錚”的一聲,剎時間,一道白光劃空而去。
羅沙手中的長劍脫手而飛了,她的身子被震得連連後退了八步。
大個兒哈哈大笑,道:“如此功夫,竟敢跟爺爺來碰,真乃自不量力!”言罷又笑。
趙青龍見狀,已猜出了這大個兒是何來歷,正想開口,但那大個兒已衝著他道:“你是不是趙青龍兒輩?”
“你是何人?為甚辱罵於我?”
“哼!我今日不但要罵你,還要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食了你的肉!”
“你我有舊仇新恨?”
“舊仇新恨皆有!”
“何仇?”
“師父受辱之恥!”
“你師父受何人所辱?”
“那‘飛刀靈貓’海波老匹夫!”
“住口!你不可辱罵我的恩師!”
“我管你恩師不恩師,他是我崑崙派的仇敵,我還要挖他的心,喝他的血哩!”
“大膽!你不要大狂做了。”
“不是我狂傲,是我的棍子狂傲!天下何人能抵擋我的一根大根?”
“今日我倒要試一試你的大棍究有多大的份量!”
“你要試一試?只怕你要丟醜了!”
“丟不丟醜,一試才知道。張磊,來吧!”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
“是你師父告訴我的。”
“聽說你把我師父害了,我師父的遺體現在何處?”
“我已安葬在那邊石洞裡了。”
“好小子,你還敢認帳,不愧一條好漢!”
“來來來,咱們先碰上三棍,然後我再擊斃你,為恩師報仇。”
“那麼,現在就請你出招!”
“讓我先出招?”
“對!”
“哈哈哈……”張磊大笑。
“你笑什麼?”
“笑你太不自量!這樣吧,我站在這裡不動,只用棍子擋你的進擊,你若能叫我的身子動一動,搖一搖,我甘願認輸!”
趙青龍聞言暗思道:“下山以來,高手碰到了不少,還從沒有一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狂妄。今日若不讓張磊知曉厲害,讓他受些挫折,他是永遠也不會約束自己的。”
他心中這樣想著,便伸手抽出了扶桑木棍,凝運起達摩神功。
“慢!”張磊叫道。
“為何叫慢?”
“你用那麼細的棍子與我的大棍相碰嗎?”
“對!”
“不行!”
“為什麼?”
“你那小木棍輕輕一碰便斷。”
“會斷不會斷,試後再說!”
“不用試!”
“不試怎知斷不斷?”
“你手中用的不是一根樹枝嗎?”
“對,非金非銀,非鋼非鐵,乃是一根樹枝!”
“若是一根樹枝,那就不要碰我的大棍!”
“為什麼?”
“何必拿雞蛋碰石頭呢?”
“不見得吧?”
“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嗎?”
“到了黃河我也不死心!”
“那就別怪我不講義氣了!”
“你已夠講義氣了!”
“可惜你不聽人勸,自討苦吃!”
“你可別小看了這根樹枝,它乃一根扶桑樹枝!”
“扶桑樹枝?”
“對!”
“我管你什麼樹枝,你有本事只管碰來,我今日倒要見識見識這扶桑樹枝!”
“你先出招!”
“我已說過了,站在這兒不動。”
“我可不願佔你的便宜!”
“我看你是心裡有鬼,不敢出手!”
趙青龍因心裡裝著幾件大事,不想再多費口舌。
他見張磊這麼說,便抖動了手中的扶桑樹枝,頓時一股金剛風起,那風呼呼大作,颳得飛沙走石,山擺地動。
二傻子張磊沒料到趙青龍手中那根小小樹枝竟有如此威力,當時也不由得有些驚慌失措,趕忙運起昆吾內功,將功發在手中的昆吾棍上。
趙青龍舞棍目的在於顯示一下扶桑木之威力,見張磊有驚駭之色,便大聲喝道:“張磊,你快出手!”
這時,張磊雖知曉扶桑木之厲害,但他有個倔勁兒,說過的話便不會再收回來。
聽到趙青龍的喝聲,仍然沒有出手,叫道:“趙青龍你別逞強,你舞棍風起,說明你還有點力道,不過,我已說過讓你三棍,你只管來碰好了!”
趙青龍見勸說無用,不願再拖時間,喝一聲:“棍到!”身子與棍一起疾向張磊的棍上。
“哐瀋”一聲巨響,兩根相碰,發出火花。
趙青龍身與棍騰起五丈。
張磊連連倒退數步,感到手腕麻木痠疼。
趙青龍身軀落地,道:“多有得罪,請諒!”
“住口!”
張磊滿面通紅,怒不可遏,大聲喝道:“誰跟你魯嗦,看棍!”聲出棍出,一招“毒蛇出洞”,大棍直搗向趙青龍。
趙青龍見張磊棍出如蛟龍出水,有雷霆萬鈞之勢,卻也不敢大意。
他想道:“何天壽與白鵝均說這張磊有一股神力,確是不假。”
“剛才若是別人接了我一棍,不把五臟震碎,也要震倒在地上不能起來。看來不使出絕招,顯示—下達摩棍法之真正威力,難以令張磊心服!”
於是他運起達摩真功,站在那裡等候棍子搗來。
瞬間,棍頭距趙青龍半尺了,他仍不接也不閃。
殿房上急壞了一個人,但此人卻又不敢發出聲來,更不敢躍身而下。
羅沙、羅輝可發急了,喊道:“叔叔快閃開!”
棍頭只有三寸,瞬眼間便會喪了趙青龍之命。
“棍到!”張磊吼嘯一聲。
“諦”的一聲,似天崩地裂,令人心寒身顫。
在這“瀋”的一聲後所出現的情景,可把大家都驚呆了。當聽到張磊那一聲吼時,院內、殿房上所有的目睹者,都認為趙青龍是必死無疑了。
但是,誰也沒有看清楚趙青龍的扶桑棍是如何出手,用了何招何式?
在那“諦”的一聲後,只見張磊的身軀轉了個相反的方向,他那根大棍子已脫手而飛。
與張磊一同來此的兩人見此情狀,吃了一驚,其中一人頓時拔身騰起接住了那根飛出的棍子;另一人抖手向趙青龍發出十二道白光。
趙青龍見那白光射向自己,知是飛刀;他卻不慌不忙,抖動著手中的扶桑達摩棍。
“錚錚錚……”接連十二聲響,那十二把飛刀全都撥去,飛向了四面八方。
那發暗器之人,目視自己發射的十二把飛刀全都被趙青龍撥掉,飛向四面八方,他不由驚惶失措,站在那裡面如土色。
那拔身接棍之人,輕功卻也了得,他不但在空中接住了張磊那根大棍,還揮舞著這根棍子,一招“龍飛鳳舞”,又一招“烏龍入海”,直撲向趙青龍。
趙青龍絲毫不動聲色。在棍子剛要擊到他頭部的那一剎那,他陡地出手了。
這次出手,眾人卻仍沒看清他用的是何招式?
只見他身軀一動也未動,只是將扶桑木抖動了一下,那根棍子竟已飛了五丈之遠,落下來時入地三尺有餘。
這瞬息萬變之招式,確是武林中罕見之棍法絕技,令在場諸人目眩神搖,張口結舌。
發暗器之人是何天壽的大弟子柳坤。
接棍之人是何天壽的三弟子楊超,他手上的棍子被扶桑木擊落後,手腕陣陣痠麻,身子也後退了好幾步,但心裡卻又怒又恨,正在暗思有無可乘之機。
傻子張磊在一邊看迷了,連連叫嚷:“好功夫,好功夫,棍法罕見!”
羅沙、羅輝姐弟見趙青龍瞬間擊退三人,心中讚歎不已。
尤其是羅輝興奮得拍手稱快,一個勁兒喊叫道:“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殿房上還有一人一直沒有露面,此人便是白鵝。剛才白鵝本已飛走了,路上見三位師兄氣沖沖地往萬佛堂奔馳,她又悄悄地跟了回來。
剛才趙青龍與她三位師兄的一場惡鬥,她都目睹了,心裡想道:“真乃天下奇才,我白鵝能為他一死也無憾了!”
淚珠兒不由自主地從眼眶裡流了出來,淌滿了臉頰。
擊退楊超後,趙青龍見羅沙、羅輝仍在那裡拍手叫好,趕忙喝道:“羅沙、羅輝!你倆還不速去辦事,尚要等待何時?”
羅沙明白趙青龍之意思,叫了一聲:“羅輝,我們快走!”聲出她已騰上了殿房。
羅輝年小貪玩,更喜歡看別人打架,今日能目睹趙青龍在瞬間震住三人,他認為是難得的機會,哪有走意。
所以他不假思索地回道:“姐姐先走,我在此再看一看!”
趙青龍聽到此言,正要訓斥羅輝,突見一條人影,一道白光疾如閃電,飛到了羅輝的身旁。
羅沙在殿頂上大聲叫道:“輝弟小心!”
趙青龍不等羅沙叫喊,早已疾撲過去。
羅輝只顧觀看場上情景,沒注意其它事,聽到羅沙的叫喊,才看到一道白光正射向自己,想要抖劍去抵擋,卻已晚了一步,穴道已被人點住了,頓時軟倒在地。
趙青龍也晚了一步,他見羅輝倒地,揮起扶桑達摩棍去逼那人。
那人見扶桑棍逼來,抓住了羅輝擋身,冷笑了一聲,道:“趙青龍你就下手吧!”
趙青龍見那人用羅輝護身,一時卻也失去了主張。
他知道,若自己施展起棍法,那人必不是對手,怎奈羅輝在那人手裡,怕他也活不成了。
所以他停住了腳步,向那人喝道:“楊超,快把孩子放下!”
“放下好說,你先後退八步。”
趙青龍聽到此話,只好往後退了八步。
“把扶桑達摩棍放下!”楊超見趙青龍後退了八步,又道。
“為什麼?”
“讓你放下就放下,不然,我就一劍把這個娃娃刺死!”
趙青龍無可奈何,正要放下扶桑達摩棍,突聽羅沙在房上喊道:“叔叔不要聽他的話!”
緊接著一條人影從空中直瀉而落,落在離楊超身子約三丈處。
“小丫頭,你想找死!”
“放下我的弟弟!”
“哼,膽子倒不小!若你不識時務,我便先殺了你的這個弟弟,然後,再來取你的小命。”
“狗東西,你若有本事就跟趙叔叔鬥一下,靠這一手來要無賴,丟盡祖宗的臉面!”
“呸!趙青龍又有何能耐,不是靠這根扶桑達摩棍,他能勝了我二師兄的昆吾棍,能撥得了大師兄的十二把飛刀嗎?”
張磊一旁叫道:“三弟不可這麼說,趙青龍的棍法確是天下第一!”
“二師兄,你不知扶桑棍的厲害!”
“有何厲害的呢?”
“扶桑乃神木。”
“神木?”
“對!扶桑是神木,生長在碧海中的仙島上。
“你的昆吾棍怎抵得了趙青龍的扶桑神木呢?”
張磊一愕,言道:“原來如此!難怪趙青龍敢用那麼細的樹枝與我的昆吾棍硬碰。三弟,你說怎麼辦呢?”
“二哥與他比試神功。”
“比試神功?怎麼樣比呢?”
“來硬的,與他對上三掌。”
“好!這是個辦法。三弟,你可不要傷害了小娃娃!”
“知道!”
張磊向趙青龍笑了笑,道:“趙青龍你放心,我三弟不會傷了娃娃的,他的話你已聽到吧?”
趙青龍點了點頭,應道:“聽到了!”
張磊道:“你殺了我師父,我們乃是仇敵,不過,這事與旁人無關,絕不會傷害這小娃兒。”
“好,現在讓我們來對掌,決個勝負。”
趙青龍道:“我若勝了你呢?”
“若是你能勝了我,咱們就後會有期,以後再不找你算這筆帳,但是,你若三掌輸給我,你就應該認罪受罰,讓我大師兄把你的頭割下來,報了我們殺師之仇,然後,我們放了小娃兒,把師父的屍骨運回崑崙山安葬。”
“好,咱們一言為定!”趙青龍微笑道。
“二師兄!”兩人正欲比試,楊超忽在一旁叫道。
“三師弟,你有什麼事?”張磊問道。
“二師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師父的昆吾劍訣被趙青龍搶去了,你們要比試,讓他先將這劍訣交出來。”
張磊驚愕地道:“有這回事?”
“對!讓他快交出來。”楊超道。
“劍訣是在這裡。”趙青龍沉聲道:“不過,不是我搶來的。”
“二師兄,不要聽他胡說,不是搶來怎麼在他那裡?”
“是呀,姓趙的,不是你搶的,怎麼會在你手裡呢?”張磊疑惑地道。
“這劍訣是你們的師父臨終時親手交與我的。”
“交給你的?我不信!”張磊搖了搖頭。
“對,這話誰能相信?”楊超叫道:“他殺害了師父,師父能把劍訣交給他嗎?”
“三師弟說得不錯,姓趙的,你用飛刀傷害了師父,師父怎麼會把我們昆吾派的劍訣交給你呢?”張磊完全相信了楊超的話。
“這事看來是不可理解,可是卻是事實,我趙某從不說虛假的話。”趙青龍神情嚴肅地道。
“二師兄,別聽他的話,你要他先把劍訣交出來再說!”
趙青龍知道自己的話很難得到張磊的信任。
想了一想,對張磊道:“劍訣是在我身上,這樣吧,我們先來比試對掌,若是我勝了,你就別想拿去,若是我輸了,你不是要宰了我嗎?我死了你便可從我身上取去昆吾劍訣!”
“好,你很乾脆,就這麼辦!”張磊滿意地點著頭。
見張磊答應先與趙青龍比試對掌,可把楊超急壞了。
楊超知道若真比試對掌,張磊怕不是趙青龍的對手,他之所以提出比試,是想借此原由逼使趙青龍將昆吾劍訣拿出來,然後設法盜走,或者用手上這個人質跟趙青龍交換。
此時,他見張磊真要與趙青龍比試,而趙青龍卻並沒有將劍訣交出來,心裡更急了。
這一急,又讓他想了個拖延的辦法。
他在一旁叫道:“二師兄,你別上當!”
張磊一怔,向楊超瞅了一眼道:“三師弟,上什麼當?我看這趙青龍是條漢子,說話很乾脆,我現在與他對上三掌,若他輸了,這劍訣不就是我們的了!”
“他不肯將劍訣拿出來,就說明他心中有鬼。誰知道這昆吾劍訣在不在他身上,說不定早讓他的幾個結盟兄弟拿走了!”
“他還有幾個兄弟?”
“一共有五個,趙青龍是老大,還有四個盟弟。”
“五個,這有什麼可怕的?”
“別人倒也不可怕,不過,有個老五叫王泰,人稱‘地煞星’,是西天竺金剛小如來佛的弟子,練了金剛神功,還學會了縮筋骨法和借土無蹤之術。
“說不定趙青龍已將昆吾劍訣交與了這個王泰,讓王泰借土遁之術送走了!”
楊超只是想纏住趙青龍不讓他走掉,然後再來考慮騙取劍訣之計,故信口胡編,把王泰說得神乎其神。
“還有何人?”張磊問道。
“其他幾個我不知道。”
趙青龍站在一邊一直說不上話,此時插言道:“我那五弟不會什麼縮筋法,更不會土遁之術,他現在也不在這裡。張磊,你別聽這些鬼話!”
“你若想知道我那幾個結盟兄弟是誰?我倒可以奉告。”
“講!”
“五個結盟兄弟,我居第一,其次是‘白面書生”蘇玉,三是……”
被楊超抓住不放的羅輝,此時忽接言道:“第三位就是我的小師父軟硬判官筆,你們的鄭爺爺!”
“住口!”
楊超罵道:“你這個小畜牲,性命都掌握在我手裡,還敢這麼無禮!”
“呸,你算什麼東西!江湖俠義之士,應該光明磊落,可你卻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打不過趙叔叔,就背地裡偷襲我這個小孩子,這算得了本事嗎?”
接著,他又向趙青龍喊道:“趙叔叔,你不要顧我,快快出手!”
聽到羅輝叫罵,張磊感到羞愧,對楊超怒吼道:“三師弟,你快把這個小娃娃放下!”
“二師兄,放了可以,但那昆吾劍訣怎辦?”
“快放了他,別再給我們昆吾派丟臉了!”
“二師兄,那……”
“快放!”張磊喝道。
楊超見張磊牛脾氣發作,怒氣衝衝,知道此時如不將這小娃子放下,張磊倒會對自己出手了。
但是,這小娃子是自己一件籌碼,若放走便再也沒法子讓趙青龍將昆吾劍訣交出來。
他心道:“不如還是將這小娃子帶走,對,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暗自想著,趁張磊不備,一手抓起羅輝,兩腳一點,拔身而起,頃刻間已上了殿房之上。
趙青龍見楊超帶著羅輝走了,心一急,疾步躍上了殿房。
他在殿頂上四下一望,已不見有楊超的身影,卻見有一條熟悉的身影正向遠方飛去。這身影卻似是白鵝,他不由心裡一怔,但旋即感到欣慰。
這時候,張磊、柳坤、羅沙三人皆已上了殿房。
張磊道:“趙青龍,今日之事沒完,待我與大哥找到三弟,把小娃子送還與你,咱們來了結殺師之仇。”
趙青龍道:“好!我有要事在身,急於趕往京師,關於何老前輩之死,今天很難跟你們細述了。
“待你們將侄兒羅輝找回來,我們再約個時間相見。”
說著,他將白鵝交給他的那把昆吾劍從腰間抽出,遞與了柳坤道:“這是你們的昆吾劍,是令師妹與我比武時丟下來的,現在交還與你們。”
柳坤接過劍,道:“剛才我對你作了一番觀察,覺得你光明磊落,絕非奸詐之徒。恩師之死,內中定有一些隱情,待我與二弟追回你的侄兒,再來與你解決這個糾葛吧!”
“謝謝柳兄!”趙青龍道。
“二師弟,咱們走吧!”
柳坤向張磊打了個招呼,一躍身子便走了。
張磊緊隨著柳坤而去。
柳坤與張磊走後,趙青龍對羅沙道:“羅沙,羅輝已有人暗中保護,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現在趕快回家去報個信,請胡師太取丹藥的事,可不要忘了!”
“不會忘的。”羅沙答道。
趙青龍又叮囑道:“你路上千萬要小心!明天魏忠賢離開京師,在他南下的道路下,我估計已佈滿了他的爪牙。
“侄女會注意的,叔叔放心!”
“好,你一路上見機而行,千萬不可有絲毫的大意!”
“侄女記住了!”
“我現在就去京師,天亮之後你便離開此處!”
羅沙正想向趙青龍告別,可是,已不見趙青龍的蹤影了。
羅沙登高遠望,雖不見趙青龍的身影何去,但她卻難以捏製自己,她放聲喊道:“趙叔叔保重,祝你……”
羅沙“祝你”二字出口,卻再也喊不出聲來,兩眼淚水順著粉腮,似斷了線的珍珠,落在了房頂的瓦片上……
她心中暗自道:“叔叔趙青龍文武兼備,技藝超群,確乃當今武林的第一高手,他人均不可以相比。萬白鵝嬸母能與叔叔婚配,實乃終生之幸福。
“我與嬸母一樣年齡,為什麼不能嫁與……”
羅沙不敢往下想了,但趙青龍的影子卻在她腦海裡翻騰,攪得她不能安寧。
她自恨是一個晚輩,自己這些想法為世俗所不容,只有埋在內心的深處了。
羅沙站在殿房上,痴痴呆呆地想著,不知不覺地過了大半個時辰,東方已微微發白了,這時候她才如夢初醒,感到身上一陣寒冷。
但是,當她回想起剛才自己的那些想法,卻又感到臉頰發燙,一顆心仍在燃燒。
“唉!趙叔叔,你可知道……”
她站在萬佛堂大殿的屋頂上悄悄自語,但她的話說了一半又頓住了。
四周靜悄悄,東方拂曉,羅沙想到趙青龍叮囑她天明離開此地,不敢再停留了,怕耽誤了大事。
但是,正當她準備離開此地時,卻聽到有人在附近跟她說話。
“羅小姐,你為何這樣失魂落魄?”
“誰?”羅沙吃了一驚。
“我!”
“你是誰?快現出身來!”
“不行!”
“你為什麼在暗中跟著我?”
“我跟著你已有好多天了,今後還要跟著你。”
“跟我好多天了?”
“對,已一月有餘了!”
“跟著我幹嘛?”
“你說呢?”
“我不知道。”
“想知道嗎?”
“是的!”
“我想娶你為妻。”
羅沙聽到此語可氣壞了,本想拔劍刺去,但想了想又冷靜下來,
問道:“你想娶我為妻,為什麼不現出身來?”
“你不答應我的要求,我是不會現出身來的。”
“為什麼?”
“你現在不必知道。”
“若是我不答應,你就不現身,那麼,你就永遠別現出身來吧!”
“不,你非答應不可!”
“我不會答應的。”
“你若不答應我的要求,我今日就要你在此處粉身碎骨!”
“你有什麼本事呢?”
“我的本事至少可以勝過你。”
“這是你自己的想法吧?”
“你是老乞丐的徒孫,我已偷偷地看過你的武功,你的功夫只是剛剛入門,若跟我比,可是差遠了。”
“你別吹!”
“不是吹,你要勝得我,只怕還要苦練二十年!”
“哼!”
“不信?”
“當然不信,我只信羅姑娘手中的一把長劍,它不會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張姑娘!”
“大膽!你為什麼如此稱我?”
“你本來就姓張嘛,為什麼不能稱你張姑娘呢?”
“你是何人?”
“不必告訴你。”
“為什麼知道我的底細?”
“不要慌張,你的底細我全知道,你父張凱已死在八魔之手,你的生母林秀英仍苟全性命於人世。”
“知道這些又怎樣?”
“不怎樣,但我瞭解到你現在的情況可不妙!”
“怎麼不妙?”
“你現在是羅家之女,是趙青龍的師侄女!你想要嫁給趙青龍為妻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
“我說對了吧?”
“你說這話有何根據?”
“剛才你不是在想著趙青龍嗎?說實話,你的一言一行,我都十分清楚,若是你應下我的要求,我可以成全你的一個心願!”
“什麼心願?”
“嫁給趙青龍。”
羅沙冷笑道:“剛才你不是說要娶我為妻嗎?怎麼又說嫁給趙青龍?”
“這個我自有安排。”
“是何安排?”
“我只與你暗中作為夫妻,你與趙青龍是明的。”
“呸!這樣傷風敗俗的事,虧你這畜牲想得出來!”羅沙又氣又恨,罵道。
“怎麼,我是畜牲,是傷風敗俗,你呢?”
“我怎麼樣?”
“你這侄女想與叔叔成婚,不是傷風敗俗是什麼!不是畜牲是什麼?哈哈……”
“什麼傷風敗俗?羅家是撫養我的義父義母,我實際是張家骨血……”
“無論怎麼說,你總是個侄女,侄女要與叔叔婚配是不可能的。”
“有何不可?趙青龍又不是我的親叔叔。再說我羅沙只要有這個想法,誰都阻擋不了。”
“只怕趙青龍不會答應!”
“我並不要他答應!”
“只是暗暗地愛著他嗎?”
“是的又怎樣?”
“為什麼不願成為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呢?”
“不是不願意,是不可能。”
“只要你聽我的安排,事情便有可能。”
““是暗中跟你”這個辦法嗎?別夢想!”
“你千萬不要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
“聽著!我若出手,你就永遠見不到趙青龍,你也不能替趙青龍通風報信了。”
“你若不能去報信,就要影響此次攔截魏忠賢和客氏的計劃,而且,胡玉鳳也不能去崑崙山取丹藥,飛刀靈貓的性命也就難保住?。”
“這一切,望你三思!”
羅沙怒不可遏,喝道:“不用魯嗦!羅姑娘今日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言出抖手發出了三根麻花鑽,向暗處打去。
“錚!錚!錚!”三聲,三根麻花鑽被對方用劍撥開。
羅沙縱身從殿頂躍下,躍入院內。
一條黑影疾快躍出,跟隨羅沙也落在院內。
“小兒,你為什麼黑布蒙面?”
“這是你爺爺的需要!”
羅沙長劍一抖,一聲怒嘯,身子驟然躍起,幻起漫天的劍影。
黑衣人身子閃躍、騰挪,步法輕盈,連連躲過羅沙的劍鋒。
此時,羅沙忽一招“玉帶圍腰”,劍光如環,攔腰疾卷。
黑衣人的劍法似電光火石,迎架相碰。
大院內發出了懾人心魄的金鐵交鳴。
“錚!哧!”鏗鏘的響聲不絕。
鬥劍鬥了一陣子,羅沙在舞劍進招之中,感到黑衣人的劍法很眼熟,而且此人對她的劍法、暗器,以及獨門絕技均十分了解,不由在心中產生了疑問,暗暗在猜測這黑衣人是何來歷,但此刻正在爭鬥之中,卻又容不得她去深思細想。
黑衣人相當刁滑,劍出時招式雜亂,沒有什麼套路,全憑著輕功及身靈手活,閃躲著羅沙的一招一式,但他卻在暗運心思,想趁機出掌,劍掌齊進,以毒取勝。
羅沙早就看出黑衣人的掌法,知道他掌中有毒。由於她要防著黑衣人的毒掌,故施展不開全身絕技,與黑衣人對拆二十多個招式,仍然平分秋色。
黑衣人見自己佔不了上風,心裡也暗自發急,暗忖道:“看來若不施展本門的絕殺之招,想戰勝這個丫頭怕不容易。”
“我不如施展三招絕殺,劍中出掌,把她擊倒。”
“擊倒後,她就在我掌握之中,她就是認出劍掌,知曉我的來歷,也不怕她了。”
“那時候,她若識時務便好,若仍不答應我的要求,那就把她殺了,把她的屍體往深澗一拋!”
“那趙青龍就是有天大的能耐,恐怕也查不出原因,料不到是何人所為。”
黑衣人這麼一想,忽地一聲長嘯,抖手一劍,一招“毒蛇出洞”,刺向了羅沙。
黑衣人突然施展本門的絕技,劍勢頓時凌厲,掌風內含紫氣,發出陣陣寒風,驚得羅沙大叫一聲:“青城劍法!”
羅沙第二句“蠍毒掌”還沒喊出,“噗嗵”,便倒身在地,頓時失去了知覺。
黑衣人見羅沙倒下,先出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掏出了一粒解藥,給她服下。
羅沙服下解藥,頓時身出大汗,神智清醒過來。
黑衣人見羅沙醒轉,嘿嘿笑道:“羅沙你知道我是誰嗎?”
“逆子,敗類,孔聖老前輩絕不會饒了你這個畜牲的!”
“罵得好!”
黑衣人邊說邊去掉了蒙在臉上的黑布。
“你是孔聖老前輩的大弟子黃青,他老人家一生行俠仗義,疾惡如仇,江湖武林無人不知!沒想到有你這不肖弟子!”
“少說廢話!我來找你不是無因。”
“何因?”
“為我的師弟報仇!”
“為你的師弟報仇?”
“難道你忘了?”
“我沒有忘!”
“沒忘就好!”
“你打算怎樣報仇?”
“你說呢?”
“殺了我!”
“殺了你,我是有這個意思。”
“那就動手吧!”
“不!”
“為什麼又說不呢?”
“我要你死得明白。”
“明白什麼事情?”
“我的二師弟由於你被師父廢了武功,斃於青城山洞,你可知道嗎?”
“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應該知罪!”
“我有何罪?”
“怎麼,你還不認罪!難道我的兩個師弟死得應該,他們罪有應得嗎?”
“你的二位師弟行為不軌,到九寨溝為關濤搶美女,這能怪我嗎?”
“劉亮廢去武功後,因含羞愧,自己碰石而身亡,若真的是我的不是,孔老前輩能放過我嗎?”
“哼!當初若不是老妖女胡玉鳳用色情勾引我師父,我師父豈肯放你下山?”
“這十五年來,你認羅真為父,學些武功絕技,自以為了不起,竟敢與我青城派作對!”
“應該說我們乃是兩代有仇,在青城山洞,若不是胡玉鳳幫你說話,我師父能廢了劉亮師弟的武功嗎?劉亮會碰石自斃嗎?”
“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不應該說胡師太的不是!”
“哼!胡師太,她當年與我師父在山洞同練蠍毒功,練這蠍毒功要脫去全身衣服,讓毒蠍在身上爬行。
“你想想看,這一男從來沒娶,那一女從未嫁人,兩人光身在洞,又能幹出什麼好事來?”
“住口!”
“怎麼?”
“你竟敢侮辱你師父?”
“辱師?哼,他的所作所為能受人尊重嗎?”
“你師父有哪些行為不被你尊重?”
“他為了胡師太沒有殺你,還出手廢了劉亮師弟的武功,結果造成劉亮含羞含恨而自斃,這一切都是你一人造成,也是胡玉鳳用色情迷住了師父之故。今日我非報這個仇不可!”
“那你就殺了我吧!”
“現在就殺了你,沒這麼便宜的事?”
“那你要怎樣?”
“我要你先用身子來補償。”
“惡徒,你敢……”
“哼,我有什麼不敢!”
“你師父要是知道了,饒不了你!”
“他永遠不會知道。”
“你想殺人滅口。”
“一點不假,我先姦汙了你,然後殺了你,把屍體往深澗裡一丟!”
這麼一說,羅沙的心情沉重了。她倒不是怕死,是想到趙青龍交給她的任務。
若是她一死,沒有人回去報信,胡師太就不知道去崑崙山取藥的事,海爺爺的命便保不住了。
黃青見羅沙默然不語,愁容滿面,在一旁微笑道:“怎麼樣,害怕了吧?”
‘‘你若不想死,那也容易,只要你回心轉意,應下我的要求。”
“娶我為妻?”
“對!”
“我……”
“快說!”
“你不應如此逼我!”
“不逼你,你是不會同意我的要求的。”
“你這樣做不考慮後果嗎?”
“後果?哈哈哈……”黃青大笑。
“笑什麼?”
“我怕什麼後果?若說後果,我的考慮很簡單,就是要你答應我的要求,這就是我今日想得到的後果。”
“不,你不可如此!”
“我今日必須如此!不論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嫁與我,你都要服從我的需要。”
羅沙想了想,道:“那麼,我應下嫁你為妻,待以後再明媒正娶。”
黃青叫道:“不行!我要你此時此刻滿足我的需要。為了追求你,這幾個月來,我費盡心機,到今天才有了這個機會。”
“俗語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怎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黃青伸手去解羅沙的衣服。
“黃一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淫賊!”
“哼!你的生身父母也是如此,這就是報應。”
“畜——牲——禽——獸——”
“不要叫喊!”
“我……”
“你——”黃青出手點了羅沙的軟麻穴及啞穴。
羅沙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語。
望著羅沙柔弱的嬌軀,黃青興奮得已有些手足無措。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兩座高聳的山峰。
峰巒在薄絲紗裙的覆蓋下綿延起伏,誘人至極!
黃青伸出雙手,輕輕按在了上面。
他的手在顫抖,但依舊將那一顆顆裙扣解了開來。
羅沙的冰雪玉肌也隨之一絲絲袒露出來。
羅沙拼命地搖頭,想向他乞求:“不要這樣。”
可早已慾火焚身的黃青哪還管得了她的感受,只顧拼命撕剝著。
終於,美麗的女神被剝得一絲不掛。
那潔白無瑕的胴體在燈光下更顯細膩嬌豔,迷幻醉人!
在這夢一般的性感玉體前,黃青真得醉倒了。
倒在了兩座山峰上。
山峰被壓了下去,續而又頑強地挺立起來。
兩朵豔麗的玫瑰在黃青眼前竟相綻放,直令他目不暇接。
黃青的喘息粗重起來,他一把握住它們,迫不及待地將其中一朵塞入了口中。
滾燙的舌尖在花兒上不停地攪動、舔食。
漸漸的,花蕊變溼了變硬了,山峰也開始劇烈起伏,上下跳動。
黃青目中淫光四射,他的周身已開始震顫。
手,順著羅沙的乳峰慢慢下移,在柔軟的腰際只逗留了片刻便直插腹心。並在羅沙的玉臍上停頓下來,他的手開始用力摳挖,緊接著,滾燙的毒舌也遊了過來。
黃青細細品嚐著羅沙的玉臍和那臍中的芳香,觀賞著它在他舔噬下,不停地跳動。
黃青抬起頭,無意間掃視了羅沙一眼。
突然,他發覺羅沙的表情已沒有先前那般痛苦與不情願了。
相反,卻有了一份暢意。
看見黃青望她,羅沙忙轉過了頭去,但那一抹燦爛的紅霞卻永久留在她的臉上。
黃青笑了,笑得淫邪無比。
他知道,這個女人就要被他征服了。
羅沙的雙腿被扒了開來,女人最隱秘的洞穴被最大限度地暴露出來。
黃青的眼珠已快掉了出來,滿額的青筋脹暴得像一條條紫紅的螞蟲皇。
突然,他狂吼一聲,一頭紮了下去,在那片毛茸茸、熱騰騰的芳草地間狂吻亂拱起來。
一雙手也像小猴般在那“桃源洞”中亂抓亂撓。
直將洞中的泉水引出了穴外。
被點中穴道的羅沙,心中雖有千萬個不願意,但在這近乎瘋狂的撩撥下,她也開始變得瘋狂起來。
她的思緒開始混亂,她的肉體開始痙攣,喉間不住地發出“鳴嗚”的呻吟聲,猶如嬰兒在啼哭,雙腳腳尖因激動而繃得筆直。
看著羅沙那陶醉的神情,黃青終於覺得是時候啦。
他猛然直起身,飛快地脫去褲衩,將羅沙的雙腳搭在自己的肩上。
接著,向前勇猛一送,只聽得羅沙一聲尖叫。
“啊——”
黃青在羅沙的玉體上策馬揚鞭,橫衝亂撞,肆意蹂躪,瘋狂發洩著他的獸慾。
羅沙則被他擠壓得四肢癱軟,顫抖不停。
她想哭,卻又被一陣陣襲來的快意衝去。
此時此刻,她只能徹底忘卻自己。
事畢,黃青出手解了羅沙的啞穴,陰笑道:“羅姑娘,張凱之女,你覺得怎樣?”
“禽獸!畜牲……”
“不要叫罵,若你再叫,我就再點了你的啞穴,待我玩弄夠了,就送你到極樂世界去。”
羅沙聞聽到此話,心如刀絞,暗暗想道:“如今我已失身,活在世上已無臉見人。”
“但我羅沙一死,何人去告訴胡師太到崑崙山尋取解藥?再說我死於此地無人知曉,又有誰人能為我報這個仇!”
她左思右想,最後終於想出了辦法,喊道:“黃哥哥!”
黃青正在考慮下一步的行動,突聽羅沙柔聲地喊他:“黃哥哥!”頓時如吃蜜一般,感到心裡甜滋滋的舒暢。
“黃哥哥,你提出要娶我為妻,我應下了!”
“真的?”
“當然真的,如今我已失身於你,我……”羅沙顫抖著道:“怎還能再嫁與他人呢?”
“你不恨我?”
“有何恨的呢?我欠了你們不少帳,應該有今日的報應。
“黃哥哥,我願嫁與你為妻,成為你終生的伴侶,不過,也還有個顧慮。”
“顧慮什麼?”
“我怕你心裡還有仇恨,還想報仇!”
“你當我的妻子,我還報什麼仇!不過,你說的都是真話?”
“絕無騙語。”
“敢對天起誓?”
“有何不敢!”
“你起誓幾句,我聽聽便知你是真心,還是假心!”
羅沙見黃青要她起誓,暗自想道:“起誓就起誓吧,反正我已不想活,賭怎麼兇的咒都不怕了!”
“只要能讓我回去見到親人把信報到,完成趙青龍交我的任務,我羅沙一死也無憾了。”
想到此,她抬起頭來向天發誓道:“蒼天在上,我羅沙起誓做黃青之妻,此乃真心之語,絕非虛假之言,以後若違背此誓言,五雷轟頂,身碎萬段,萬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
“好,你為什麼不早表態?”黃青興奮異常。
“開始我沒想通,只想著趙青龍,現在我想通了。”
“怎麼想通的?”
“嫁與趙青龍並不可能,他不會娶我的。”
“你不是要暗暗地愛他,自認為妻嗎?”
“那是我一時的糊塗念頭,這種想法是可笑的。”
“這就對了!”
黃青笑了,親切地對羅沙道:“那樣的想法確是可笑的,像你這樣美貌的姑娘,怎麼可以孤獨一生呢?”
“你與趙青龍是不可能結為夫妻的,你愛他,他卻不愛你,你去愛一個並不愛你的人,確是糊塗,確是可笑!”
“我雖然沒有趙青龍那樣的高越武技,也沒有天下第一劍的好名聲,可是我是愛你的,是要娶你為妻的。”
“你做了我的妻子,一切怨恨全無,什麼仇都沒有了,師弟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羅沙聽到黃青的話,感到毛骨悚然,暗暗罵道:“狼心狗肺的傢伙,你口口聲聲說報仇,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原來你口是心非,只圖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樣一個不知羞恥的禽獸,豬狗不如!你想要我做妻子,那可是痴心妄想!我羅沙不是好欺之人,今日落在你手是沒辦法,以後我要叫你知我厲害!”
她心中暗自盤算著,又笑著對黃青道:“黃哥哥,你剛才說趙青龍武技高超,但你也身懷青城派的絕技,武藝並不比趙青龍差得很遠,我嫁與你心滿意足了。”
“是呀,是呀,我並不比他差多少!”黃青得意起來,滿臉笑容。
但他想了一下,又對羅沙道:“你這話不是哄我吧?”
“哄你?我看你到現在對我還不相信,我可是真心待你呢?”
“相信,相信!”黃青發急了。
“我看未必!既然相信我,為什麼還不解我的穴道呢?”
“這……”
“若你還對我不信任,那就快快結果了我的性命吧!”
“這……”
黃青慌了道:“羅妹,我是怕解開你的穴道後,你又不依我了。”
“我不是起誓了嗎?”
“對,對!你起了誓……”
“那麼,你為什麼還不解了我的穴道?”
“我……羅妹,解了穴道,你不會跑吧?”
“我已經失身於你,答應做你的妻子,向天起了誓,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那好!我黃青相信你的話。你今日能答應嫁我為妻,我也心滿意足了。”
“以後即使你變卦,違背了你的誓言,甚至向我師父稟告今日發生之事,讓師父將我處死,我黃青作鬼也風流!”
說罷,黃青就出手去解開羅沙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