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譚步龍開始在大廳中向張鶯姐妹學習,二女管帳多年,又瞧過阿龍之資料,教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不出三天,譚步能便已經‘出師’,張弼便聽二女之言,吩咐管事張輔帶看他去核對各地之田地及莊院。
這是一件大工程,譚步龍白天抱著帳冊及工具前往核對。晚上仔細的登帳及歸類整理,他卻絲毫不累!
張輔卻走得腳痠腫及叫苦不已!
足足過了一個月,方始完工。
問題也跟著出來啦!當張弼瞧過帳冊及譚步龍的分類統計表之後,他發現田地減少了二十七公頃餘哩!
這些減少之田地巧妙的化整為零,所以,即使張鶯在管地,她也沒有發現,她當場啊啊連叫!
張弼夫婦與子女研究之後,由張弼與總管私下談判,結果,張庸俯首認罪,交地捲鋪蓋自行走路。
張輔因而升為總管。
張弼大力的賞給譚步龍一座莊院,月薪二十兩銀子,譚天夫婦書出望外的搬進莊院休息啦!
譚步龍便一天到晚跟著張達禮忙碌著。
且說張庸被‘三振出局’之後,便返家帶首家人準備搬離西安,反正他以前撈了不少油水,可以享受啦!
那知,他一返家,便有兩位陌生中年人敲門。
他一開門,右側之人立即握看他的手道:“大總管,我們兩人有一件事要麻煩你,找個地方談談吧!”
張庸半身麻木,駭然道:“你……們是誰?”
“上路些,走吧!”
他被‘半自動’的步入書房中。
另外一人立即去‘拜訪’他的家人。
張庸被接坐在椅上,那人立即將一粒黑色藥丸塞入他的口中,及封住他的‘啞穴’道:“享受一下吧!”
藥丸入口即化,他的腹中立即一陣絞疼,他疼得全身發抖,不由倒地連滾。
冷汗一溼透衣衫,中年人立即取出一粒白色藥丸塞入張庸的口中,再解開他的‘啞穴’道:“滋味如何?”
“啊……你要做什麼?”
“坐下來聊吧!”他便吃力的爬起來就座。
“張弼將在今年十月十五日娶媳婦吧?”
“是的!你……要……”
“別胡猜,趙知敬及管建會來作客吧?”
“是的!杜大人及總捕頭亦會來!”
“嘿嘿!別抬那些傢伙來嚇我,你方才所吞下之黑藥丸叫做‘快活丸’,白藥丸只能撐半年,半年後,嘿嘿!”
“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對待我?”
“放心,你只要和我們合作到十月十六日,我便會解去你及家人之毒!”
“什麼?你連我的家人也不放過?”
“嘿嘿!有福同享呀!”
“你要我做什麼?”
“上路!你就按照這封信內容行事,你別想搞鬼,因為,我們兩人就住在府上的客房中!”
“我……要搬啦!”
“辦妥事情再搬家,好不好?”說著,他已取出一封信放在几上。
“我……答應你!”
“你不看看內容?”
“我無可選擇,不過,你們不許反悔!”
“嘿嘿!放心,咱們無冤無仇呀!”說著,他立即欣然離去。
張庸拆信一瞧!立即神色大變,不過,他立即恨恨的道:“張弼,你先做的太絕情,別怪我如此做!”
陰曆九月十九日是大慈大悲靈感觀世音菩薩正位之日,從十八日晚上子時起,便有城民到古雙寺焚香膜拜。
晌午時分,譚步龍請假陪雙親前來寸雙寺!途中,城民一直主動的招呼阿龍,不由令阿龍慨嘆人心之現實。
不過,他仍然一一含笑招呼。
他便浩浩蕩蕩的率眾行去。
他一到寺前,便有人眼尖的上前和他招呼。
沒多久,他已經被團團圍住啦!
這些人不乏是張家之佃戶,他們知道阿龍是張家父子眼前之大紅人,當然要特別巴結啦!
譚步龍客氣的招呼良久,方給人殿參香膜拜。
立見那位女尼向譚氏道:“女施主乞中籤王,令郎果真日日順利,氣色更佳!
委實可喜可賀!”
“謝謝!這些油香錢請收下!”
“阿彌陀怫!功德無量,請奉茗!”
“謝謝!你別忙!阿龍還有事,必須立即走!”
“恭迎女施主隨時返寺參香!”
“一定!一定!”
倏聽一聲‘阿彌陀佛!’立即有人喊道:“神尼來啦!”眾人立即蜂擁而去。
譚氏當然也跟著擠去。
又是一聲佛號,寸雙神尼已和那位白衣姑娘入殿,眾人紛紛告什欠身道:“參見神尼,神尼金安!”
“阿彌防怫!各位施法喜充滿,貧尼今日得以目賭各位施主來此,委實愉快,尚祈各位施主讓道!”眾人立即紛紛讓道。
神尼走到譚步龍身前合什道:“小施主久違啦!”
譚步能下跪道:“參見神尼!”
“阿彌陀佛,小施主請起!”
“小的可否請教神尼一事?”
“喔,請說!”
“何謂道?”
神尼雙目倏亮,慈聲道:“小施主為何問道,貧尼乃是佛門弟子。小施主向貧尼問道,貧尼惶恐之至!”貧尼惶恐?令人不由一怔!
“稟神尼,小的仰慕神尼之慈悲,故冒昧發問,小的稍涉儒教修心養性,為人做事之‘人道’,妄想該有自然純樣,無為無慾之‘道’!”
“阿彌陀佛!小施主尚記得彼四戒否?”
“不敢忘,且曾溯源深思,致有此問!”
“阿彌陀佛!貧尼曾向武當師兄請教過此事,惟貧尼愚鈍,所悟有限,謹以原句供小施主參考!”
說著,她立即以傳音入密道:“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育萬物!”
譚步龍雙目立即灼灼泛光。
神尼怔道:“此子之修為竟然已逾貧尼,觀其氣色,桃花及殺劫糾纏,難道今年之春雷就應在他的身上嗎?”她一轉身,不由自主的跌跪著。
眾人紛紛下跪。
譚步龍正神遊於那二十四字之中,仍然站著。
立聽譚氏道:“阿龍,快下跪!”
神尼暗暗一嘆,忖道:“天意,她這一喊,唉!”她立即默默起身。
果見譚步龍額上紅光一閃即逝,她不由暗歎道:“殺劫已孕,阿彌陀佛,天下蒼生!腥風血雨!”
她便沉聲道:“小施主!請記一言!”
“請神尼指示!”
“天道以‘無為’尊,人道以‘有為’累,山有時而崩,川有時而竭,天地尚無至足之境,蒼生豈有至足之樂乎?”
譚步龍悚容合什道:“小的牢記在心!”
“阿彌陀佛!恕貧尼不遠送!”
“謝謝!小的告退!”說著,他們三人便向外行去。
三人一出林,譚氏立即問道:“阿龍,你在和神尼談什麼?”
“一些道理!”
“娘為何完全聽不懂呢?”
“慢慢便會懂!”
“阿龍!公子將於下月十五日成親,準備得如何啦?”
“差不多啦!喜帖已經全部送出!”
“需不需要娘幫忙?”
“當然需要啦!爹也要幫幫忙哩!”
“哈哈!沒問題!”
“咦?管大人他們來了!”
譚天問道:“真的?我怎麼瞧不見呢?”
“他們大約在五十丈外!”
“哇!你成了千里眼啦!”
“爹說笑啦!”
譚氏張望道:“我也瞧不見哩!我們真的老啦!”
譚天道:“娘子更年青啦!”
“去你的!少在孩子面前胡說八道!”嘴中雖然如此說,她卻樂得笑嘻嘻!
不久,譚天三人一起行禮道:“參見大人!”
官轎一停!趙大人含笑下橋道:“三位好,請起!”
管建含笑道:“三位去寸雙寺參香嗎?”
譚天應道:“是的!”
“阿龍。你最近挺忙的,幹得好!”
“謝謝大人的鼓勵!請二位大人於下月十五撥空參加敝公子之婚禮,並且替新人福證!
感激不盡!“
趙大人含笑道:“一定參加,阿龍,恭喜你順利的執行張家管理工作,好好幹,將來一定會有出息!”
“遵命!謝謝大人的鼓勵!”
“你們忙吧!本官該赴寸雙寺!”
“恭送大人!”
趙大人二人一去,譚氏欣然道:“阿龍,你的面子真夠大,連趙大人都為你下橋,娘實在真高興!”
“全靠爹孃的養育!”
“不!全靠你自己的聰明及努力!”
“謝謝孃的鼓勵!”三人便欣然行去。
十月十五日乃是水官大帝聖誕吉日,亦是‘月德合日’,更是西安張問兩大富族門當戶對成親之日子。
根據所擇日之苦辰,辰時一到,張家先‘安床’,再由四位名仕陪同新郎張達禮騎馬率領花轎前往迎親。
鞭炮聲中,鼓號隊浩浩蕩蕩的前行開道。
一身全身綢衫褲的譚步龍不但戴上皮帽,亦穿上錦靴,笑嘻嘻的牽著那匹白馬沿街行去張家和和周家相距不遠。
不過,兩家為了炫耀,張家故意在城中的主要街道繞了一大圈,方始抵達周家的大門。
鞭炮聲中,一切依禮行事,半個時辰後,新娘周明珠在喜娘輕扶之下,順利的上轎,大隊人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
二百人分別以兩人為一組合扛一百組嫁妝尾隨而行,沿途之商店及酒家更是巴結的燃放鞭炮及拱手祝賀。
繞城一圈之後,終於在午時前抵達張家大門口,張達禮下馬依禮迎下新娘,便由拱門後入屋歇息。
下人前來牽走白馬,譚步龍便和府中接待人員開始接待前來觀禮及致賀之人員入篷就座張輔則招呼那兩百人將嫁妝排在廳前兩側炫耀著。
張輔招呼那兩百人入蓬稍歇,便去招呼其他的賀客。
賀客似潮水般湧入,篷中之三百桌旁座上每多久便已經客滿,譚步龍便率領莊丁開始在沿牆一帶增擺桌椅。
人潮滾滾之中,大家皆注視嫁妝及大廳,卻沒發現百餘名陌生人已經分別坐在接近廳前的兩側篷中。
午中時分一到,司儀高喊‘拜堂開始!’鞭炮聲立即源源不絕的在門前響著。
硝煙隨風飄向院中,不久,院中已經白茫茫!
新郎和新娘緩緩步向大殿。
男女工方主婚人及城中有頭有臉之人物便含笑觀看。
倏見大門牆外傳出一陣慘叫聲,八名前來保護現場之衙役不但被人削去腦瓜子,屍體更擲入院中。
群情大譁!
現場大亂!
拜堂立即中斷。
管建和知府捕頭立即匆匆掠出院中。
立見四人以兩組分別攻向竺東二人。
其餘的百餘人立即紛紛掠入大殿。
‘不要動!’喝聲之中,那百餘人分別抽出匕首迅速的各撲向殿中之人,廳中諸人果然嚇得不敢亂動。
沒多久,新娘及新郎已經各被架住!
周福和張弼二人更是列為首要目標。
知府大人及趙大人亦被架住。
其餘之富老更是各有人‘侍候’。
沒多久,大廳之中完全遭人控制。
管建二人急改之下,不但未能突圍,險些負傷哩!
另外八名衙役衝到廳口,立即剎車。
張輔及全部莊丁立即傻眼。
譚步龍正以及手抓椅由後行來,他乍聽慘叫聲,暗暗叫句:“不妙!”立即抓著椅子疾奔而來。
他奔到門口,乍見廳中諸人已經被百餘把匕首制住。他急得吼句:“放人!”
立即抓著椅子奔入廳中。
立聽管建喝道:“住手!要當心人質!”譚步龍立即便生生的止住!
立見廳口一人獰笑上前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煩啦?很好,你家大爺今日就拿你開第一刀吧!”
‘唰!’一聲,那人已經揮匕剌來!
譚步龍向後一退,右手已搖椅掃去。
那人一閃,立即又掠來。
譚沃龍在心慌意亂之下,立即擲出座椅。
那人不屑一哼,左臂一揮,便欲繼續撲來,卻聽‘卡!’一聲,立聽那人慘叫一聲,不但手臂脫臼,而且被椅腳戮人胸口。
‘砰!’一聲,那人立即倒地‘嗝屁’!
譚步龍一見自己殺了人,不由大駭!
卻聽大門口傳來一聲大喝道:“住手!”滿臉力疤痕之申龍在金老二及魯老三開道之下。
滿臉冷肅的立即大步朝管建行來。
那四人收招疾退。立即卸下面具。
赫然是齊老四、何老五、林老六及一位陌生中年人。
管建收招忖道:“完了!想不到會被這六位煞星趁亂得手,看來我和趙大人必然難以保住命啦!”
三千餘名賀客乍見申龍滿臉疤痕及魁梧身材,人人駭得立即低下頭,生怕對方會拿自己開刀哩!
申龍走到管建身前,冷冷一哼,便繼續行去。
譚步龍一見到申龍六人,他橫心忖道:“我反正已經有名前科,爹孃又已安定,我還有什麼可留戀呢?”他便轉身擋在廳口。
申龍停在丈餘外,沉聲道:“阿龍,你想幹什麼?”
“拚命!你們若不走,我和你們拚啦!”
申龍道句:“拚命!”立即仰首大笑。
那充沛的功力含著笑聲而出,立即使附近之人捂耳。
譚步龍喊道:“笑什麼?”
甲龍豎起右手大拇指這:“阿龍,有種,你比那些狗官及狗條子有種,不過,念在一同蹲牢份上,我不殺你,讓開!”
譚步龍掄椅道:“來吧!”
“哼!先宰一人給他瞧瞧!”
‘啊!’一聲,那位司儀的心口插看一把匕首似垃圾般的擲出廳,迅即落在譚步龍之面前,頓使他全身一顫。
申龍沉聲道:“阿龍,你再不走開,廳中便會又死兩人!”
“你……目無法紀,你不想活啦!”
“嘿嘿!法紀?斤麼玩意兒,走開!”
立聽張弼顫聲道:“阿……龍……走開……”
譚步龍只好退到一旁。
申龍便大搖大擺的入內坐上主位。
金老二五人則站在廳口。
申龍嘿嘿笑道:“很好!該來的人全部來了,很好!聽著,要命的人快派人回家取來一萬兩銀子!記住‘大正銀莊’銀票才算數!”
廳中立即一陣驚呼。
“嘿!肯付錢保命之人站起來!”
當場便有三十六人起身。
“很好!押他們出去派人取銀!”那三十六人便被押出去。
申龍嘿嘿笑道:“周福!你今日嫁女兒,恭喜,你派人回去拿五十萬兩銀票,否則,一才那人便是你的榜樣!”
“是!周山,快回去拿五十萬兩銀票來,快!”
“是!”
“嘿嘿!很好,張弼,你是主人,你的親家已經要拿出五十萬兩,你別太寒酸,你就一出六十萬兩銀子吧!”
“你……是不是拿了錢便走!”
“住口,休想討價,說!”
“是!”
“押他去開銀票!”
“是!”
“嘿嘿!趙大人,咱六人蒙你招待七個多月,你希望我們如何報答呢?”
“申龍,法網難逃,你就束手就縛吧!”
“哈哈,狗官果真是狗官,金老二,你侍候他吧?”
金老二立即入廳押趙大人到廳口道:“管建,過來,你戮狗官一劍,你們兩人就可以免死,否則,今日夠你們好看!”管建立即進退兩難。
譚步龍喝道:“不行!快放人!”
金老二喝道:“小子,少管閒事!”
譚步龍衝前道:“申龍,放人!”
申龍喝道:“阿龍,你別不知進退,滾開!”
“不行!趙大人和管大人皆是好官,快放趙大人!”
金老二喝道:“小子!你不想活啦!”
“不錯!你戮我吧!”
“媽的!我就成全你!”
立聽申龍喝道:“住手!”
“是”
“阿龍,你當真願意替死?”
“不錯,我願意替趙大人及管大人死!”
“嘿嘿!一命還二命,你好聰明吧!”
“申龍!你們六人心中有數,放了他們兩人!”
“好!過了今日,你別管此事!”
“行!”
“放他們兩人走!”金老二立即將趙大人朝前一推。
趙大人踉蹌前僕,譚步龍立即扶住他。
“阿龍,謝謝你!”
“大人,你先走!”
“不行,身為父母官,豈可荀免!”
“可是,他們會殺人呀!”
“寧死不走!”
申龍一見張弼驚慌的被押返廳中,他收過銀票,嘿嘿笑道:“你們既然不肯付錢,就只有死路一條啦!”
譚步龍喝道:“住手!”
“阿龍,你別不知足!”
“申龍,他們付得出錢嗎?你太過份啦!”
“嘿嘿!你要替他們付嗎?”
“我沒錢!”
“沒錢就別說話!滾!”
“不行,你們尚欠我四條命,放他們走!”
金老二罵道:“媽的!臭小子,你吠什麼吠?”
申龍嘿嘿笑道:“阿龍,我一向不欠人,我也欣賞你的膽識,我可以放了他們,不過,你必須答應一件事?”
“可以!”
“讓他進來!”譚步龍立即大步入廳。
“嘿嘿!阿龍,我越瞧越中意你,跟我走吧!”
“不行!”
“你不希望這六、七十人活命啦?”
“這……”
那些人立即乞求的望向譚步龍。
譚步龍這:“申龍,你換個條件,我不會瞞你,我即使跟你走,我也不會為你做事,我一定會自行了斷!”
“有種,好,我就換個條件,你和這位新娘子入洞房吧!”
“哇操!亂來,你瘋啦?”
“嘿嘿!我申龍一生行事,任性而為,想到什媽就做什麼,你和她入洞房,事後。我就放他們走,嘿嘿!”
“不行!再換一個條件!”
“阿龍,你真傻,周家的嫁妝不少哩!”
“不行!”
“好!最後一個條件,你如果不接受,我就立即會宰人!”
“說吧!”
“嘿嘿!張員外,瞧瞧我!”
“是……有何吩咐?”
“這兩位美女是令千金吧?”說著,他便指向張燕及張鶯。
二女立即芳容失色,及全身發抖。
張弼駭道:“是……是的!”
“她們還未嫁人吧!”
“是……是的!”
“新郎倌!”
張達禮顫聲道:“有……何……吩咐?”
“你們兩人聽著,阿龍人品如何?”
張達禮怔了一下,點頭道:“很好!”
張弼亦道:“很好!很好!”
“嘿嘿!很好,你們同意把她們嫁給阿龍吧?”
二人不由‘啊!’了一聲。
眾人亦大感驚訝!
阿龍喝道:“亂來!不行!”
申龍喝道:“這是最後一個條件,不行也得行!”
“不行!”
“可以,前面兩個條件任你選一!”
“不行!”
申龍朝張達禮一指,道:“阿龍,你聽音,我數到三,你如果不答應娶他的兩位妹子,他立即沒命,一……”
押住張達禮之人立即將匕尖抵在張達禮之心口,立聽張達禮喊道:“答應……
快答……
應爹……阿龍……快答應……“
他嚇得一直大喊‘快答應!’張弼忙道:“我答應!”
‘二!’立聽張氏叫道:“阿龍,快答應!”
張燕及張鶯亦先後道:“阿龍,快答應!”
阿龍全身連顫,還不答應。
申龍喝道:“阿龍,一句話,答不答應?”
“申龍,我會殺你,我以後一定會殺你!”
“嘿嘿!過了今天再說,答不答應?”
“好!我答應!”
“哈哈!送入洞房,何老五,你陪阿龍吧!”
“是!”另外二人立即押起二女。
申龍嘿嘿笑道:“阿龍,恭喜!恭喜!”
阿龍大喝句:“王八蛋!”立即行去。
由龍哈哈笑道:“有種,我喜歡!”
不久,阿龍三人已經被押入洞房,何老五嘿嘿笑道:“誰是大姐,誰就先來!”
說著,他已經放下床幔。
張燕立即低頭脫靴上榻。
“嘿嘿!阿龍,自動些,否則,我就要大飽眼福啦!”
“何老五,我亦會宰掉你!”
“哈哈!套句龍哥之話,過了今日再說吧!請!”譚步龍立即脫靴上榻。
立聽申龍喊道:“何老五,他們開始了沒有?”
“快啦!”
“阿龍,聽著,我數到三你如果再未進入玉門關,我就送一具屍體進去向你道賀,快點!”
阿龍二人只好匆匆脫衣。
可是!問題來了,兩名生手如何玩呢?
“一!何老五,盯緊些!”
何老五一掀床幔,他們二人立即以被遮身,何老五一掀開被,喝道:“阿龍,你還不快些動手?”阿龍二人只好亂動。
何老五罵句:“媽的!”立即扣住張燕的腰眼,再按住譚步能的臀部稍一瞄準,立即順利完全任務!
張燕疼得不由啊了一聲!
“龍哥,解決一個啦!”
“哈哈!很好,下一個!”張鶯立即驚慌的上榻。
一回生,二回熟,阿龍沒多久便‘大船入港’啦!
“龍哥,行啦!”
“哈哈!好!盯著他們玩!”
“是!阿龍,繼續!”阿龍只好遵命啦!
張鶯疼得冷汗及淚兒連流。
何老五放下床幔道:“你們兩人出去吧!”那二人立即步入廳中。
立見周福的總管匆匆送來銀票。
申龍接過銀票哈哈笑道:“張員外,新郎倌,咱們再商量一件事吧!”
二人立即點頭。
“阿龍已經是你們的人啦!你們財富如山,我建議你們分些產業給阿龍,你們應該不會反對吧?”二人只好點頭同意。
“很好!口說無憑,你們兩人就立一張字狀,好嗎?”
“是!是!”
“嘿嘿!很好!押他們去辦!”兩人立即被押走。
“嘿嘿!杜大人,你好!”府城大人杜百康立即不語。
“杜大人,你應該感謝我們六人哩我們若不走,趙狗官根本不會降官,你也拾不到這個肥缺哩!”
“申龍,你太過份啦!”
“嘿嘿!你彆嘴硬,我不會敲你財,你只要在張家父子的字狀上簽字作個證,你就可以走啦!”
“這……”
“押下去,他若不簽字,做掉他!”
“是!走!”杜大人立即被押走。
立即又有十五人送來銀票。
“嘿嘿!很好,不虛此行!”
不久,張家父子及杜大人又被押出,申龍接過字狀一瞧,立即哈哈笑道:“魯老二,你念給大家聽聽!”魯老二立即人廳取走字狀。
他朝廳口一站,大聲念道:“讓渡書,立狀人張弼、張達禮同意將西大街六十八家店面全部讓給譚步龍,此狀!”
他頓了一下,大聲念道:“立狀人張弼,張達禮,見狀人杜百康!”
申龍哈哈笑道:“很好,為了預防張家反悔或阿龍自行撕去這張宇狀,我就保管此狀,不過,嘿嘿……”
他笑了數聲,又道:“杜大人,我若發現這六十八家商店主人不是阿龍,我就把此狀送入大內,你知道後果吧?”
社百康立即冷汗連流。
魯老三便將字狀送返申龍。
另外諸人亦在此時紛紛送來銀票。
申龍嘿嘿笑道:“阿龍,你繼續忙吧!我們先呷飯,待會你們再一起來拜堂,我就過過大媒之癮吧!”
金老三諾人立即哈哈大笑。
阿龍罵道:“申龍,你給我記住,我非殺你不可!”
“哈哈!彆氣,留些勁照顧兩位新娘子吧!開動!”
金老二四人立即催道:“上菜!廳內快擺桌椅!”
張輔便硬著頭皮率人入廳擺放桌椅。
不出半個蓋茶時間,那百餘人各押一人取用酒菜,甲龍更和張弼夫婦、周福夫婦及新郎新娘同桌。
哇操!簡直是無法無天!
何老五低聲道:“阿龍,快下馬吧!”
阿龍立即恨恨的穿衣下榻,何老五朝他下身之‘帳篷’一瞧,低聲笑道:“阿龍,別火大,你一箭雙鵰人財兩得哩!”阿龍冷冷一哼,立即彎腰穿靴。
何老王剛愉快的走到門口,倏見寒光一閃,一把利劍已經刺入他的腰間,一隻手掌更立即捂住他的嘴。
立見一位陌生藍綢青年拖何老五人房。
譚步龍剛嚇了一大跳,對方已一劍刺入何老五的心口,再將屍體塞入榻下道:
“你設法制住申龍!”
“我……我不會呀!”
“你設法坐在他的身邊,當院中有人驚呼時,你用力打或踢他的腰眼,就是這個部位!”
說看,他已按上譚步龍的左右腰眼。
“懂嗎?”
“懂!不過,其餘之人呢?他們各押著人哩!”
“我會找人假裝入內送菜,甚至在菜中放藥,你注意我手上這枚戒指,我一入廳,便表示菜中有藥,你別吃!”
“啊!你……你是寸雙寺那位白衣姑娘!”
“不錯!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那藥不會毒人吧?”
“不會,它只會迷昏人而已,你們快出去!”說著,她便越窗而去。
譚步龍一見張燕二人已經低頭立在一旁,他立即低聲道:“對不起,先救人,小的日後再向你們賠罪!”
張燕羞郝的道:“走吧!”三人便行向廳中。
申龍一見到他們。立即哈哈笑道:“阿龍,恭喜啦!我這條老龍能夠成全你這條小龍,實在有夠愉快!”
譚步龍心機不夠深沉,他為了準備偷襲申龍,所以,申龍往逗他,他卻不吭半聲的繼續慢慢行向張弼這一桌。
申龍一見何老五沒有跟來,譚步龍又沒有還罵,他這隻老狐狸疑心一起,立即哈哈笑道:“新人已經到齊,準備拜堂啦!”
金老三即吆喝道:“院中之人繼續喝酒,主婚人就位,其餘之人坐在原處,新人快就位,其餘之人不準動!”那百餘人立即揮匕催促著。
張弼夫婦及周福夫婦驚慌的立即就位。
魯老三即催促道:“阿龍就位,張小子就位,新娘就位,快!”齊老四和林老六立即人廳催促著。
一陣慌亂之後,眾人已經各就各位,申龍哈哈笑道:“我這個介紹人也可以就位啦!金老三,你來當司儀吧!”
“是!拜堂!”
“一拜天地!”
“再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譚步能尷尬的和張燕及張鶯拜堂之後,三人便被人押向洞房,他不由暗叫道:
“哇操!
計劃泡湯啦!“
申龍吟吟一笑,道:“走吧!”那其餘人立即各押一入離廳。
管建喝道:“申龍,拿人錢財,必須替人消災,放人!”
“嘿嘿!出了城,就會放人,狗條子,你這回沾了阿龍之光而保住小命,不過,你下回可就沒有如此走運啦!”
“先放一半人!”
“嘿嘿!你想留下一半屍體嗎?讓道!”管建只好退到一旁。
申龍便得意洋洋的離去。
那百餘人各押一人走出大門之後,一見遠處站看百餘名軍士及衙役,立即結隊押著人質緩緩行向城外。
一出城,立即有十二人驅馬群自右側林中出來,申龍取出一張銀票道:“老弟,這五十萬兩銀子就交給你啦!”
“謝謝能哥,龍哥英明!”
“哈哈!繼續合作吧!”說著,他已跨上一匹健騎。
立聽金老三道:“龍哥。何老五不見人影哩!”
“先走再說!”
“是!”金老三四人立即各跨一騎。
眾人紛紛推倒人質。立即各自上馬。
張弼講人便驚慌的奔向城內。
申龍吟吟一笑,道:“走吧!”眾人立即策騎馳去。
三十餘名軍士持弩疾奔而來,他們原本欲射箭,卻被張弼諸人之驚奔所困,他們只好放棄射箭。
卻見六名陌生青年匆匆掠出城門,立即沿著官道掠去。
不久,管建、聞浩亦疾掠而。
且說由龍率眾跨騎疾馳離開城門之後,立即全力趕路!因為,他們心知附近的官方一定會獲訊在前方攔截。
他們不怕官軍,卻怕被黑白兩道之人攔住或黑吃黑呀!
那知,他們摸趕出五、六里,便見前方官道中央站看一位老尼及兩位中年女尼,申龍暗道:“此尼必是峨嵋長老寸雙,大意不得!”
他立即喝道:“準備暗青子招呼!”眾人立即各扣住暗器馳去。
前面那三尼正是寸雙神尼與她的兩位弟子,申龍一吶喊,她們立即各自頸上取下那串菩提幹念珠。
就在雙方接近十二、三丈遠之際,申龍斜掠向左側林中,同時大聲喝道:“解決這三名賊尼!”
‘咻……’聲中,暗器紛飛而去。
金老三四人亦疾掠向左側林中。
寸雙神尼在申龍掠出之際,早已彈出三粒念珠疾射向由龍,申龍接掌便揮,立即揮開那三粒念珠。
不過,他卻覺掌心微疼。不由暗凜!
他尚未落地,三粒念珠再度射來。他逼得再度揮掌及翻身掠去,那知,他一落地,寸雙神尼已經站在他的身前。
群馬驚嘶聲中,紛紛僕蹄倒地。
兩位中年女尼早已閃身連續彈出佛珠,前面二排健騎立即被彈中馬膝而悲嘶仆倒,後面諸馬一衝來,立即被拌倒。
當場便有十二人反應稍慢而倒地,進而被馬蹄踢踏而死。
二位女尼左右開弓的疾射念珠,那群人乃最身手普通的盜賊,他們剛彈躍離馬背。便有三十餘人中珠倒地。
其餘之人剛落地,便又被射因十二人。
他們驚慌的掠入林中逃去。
申龍卻被逼得與寸雙神尼交手,他連攻十餘招,卻被神尼從容閃開,他立即喝道:“金老二!你們在看戲呀!”
金老二四人立即琿匕疾撲而來。
神尼揮動拂塵,易守為攻。
另外兩名文尼立即分別入林疾追。
另外六名青年一掠近,立即分別追入林中。
不久,管建及聞浩亦追近,他們一見人馬紛亂情形,立即上前欲制住負傷之人,現場立即又熱鬧紛紛!
這百餘人正是黑旗幫人員,方才接走五十萬兩銀票之人正是該幫幫主阮誠,他一見苗頭不對,早已掠入林中。
他掠入右側林中,立即全力掠去。
他興奮得要命,他打算獨佔這五十萬兩銀子,他巴不得這批手下會宰掉,所以,他拚命的朝前掠去。
他的身後不時的傳啊叫聲及落地聲,他邊掠邊回頭,他一見自己的手下接連被制倒,他樂得加速抹去。
他只顧抗去,卻沒發現另有一位黑衣青年沿著他右側二十餘文外迅速掠去。而且已經超前十餘丈。
不久,那位黑衣青年已經隱在阮誠右前方三十餘丈處之一塊大石後,一粒石子更是已經扣上他的右指指尖。
阮誠一見自己擺脫那批人,而且即將掠往山上,他的心中一樂。不由自主的一緩身形及又取出那張銀票。
那知,他剛望向銀票,倏聽一聲異響。他的右太陽穴便覺得一酸。
他啊了一聲。立即眼前發黑。
‘砰!’一聲,他已經落地。
迴光返照之際,他抖抽出右手吃力的望著那張銀票,當他望見那‘五十萬兩銀子’六字之際,眼前立即一暗。
那位青年一腳踩中阮誠之‘百會穴’,立即了結他的生命。
青年抽走銀票,立即斜掠向右側。
不久,他已瞧見三位青年及一名中年老尼正在撲攻二十三人,他不屑的一笑,立即繼續掠去。
不久,他瞧見管建二人正在攻向兩位中年人,八名衛役則正在捆綁傷者,他立即由遠處掠入左側林中。
不久,他瞧見齊老四及林老六在作困獸之鬥,申龍及金老二、魯老三則已經們倒在遠處,他不由暗喜。
他拾起一把石粒。便悄然而立。
不久,他已經隱在距離由龍十餘丈外的一株樹後,只聽林老六啊了一聲,便被擁塵戮中腰眼摔倒在地上。
齊老四匆匆擲去匕首,轉身掠主。
寸雙神尼以拂塵提飛匕首,便疾射而去。
青年暗道句:“天助我也!”便疾掠而來。
‘叭!’聲,他已抓住申龍袋子,申龍原本欲叫,卻不甘心這批財物被官方取回,立即不吭半句。
金老二卻啊道:“你是誰?”青年將小袋朝懷中一塞,立即將石子以‘天女散花’手法反灑向剛回頭之寸雙神尼,然後疾掠上官道。
寸雙神尼一揮拂塵,頓覺把柄連飯,她暗暗悚道:“此人是誰?好精湛的功力呀!”她立即向側一閃。
她一落地,青年已掠出二十餘丈,她自知追不上!立即轉身疾追上齊老四再揮動拂塵疾攻。
她方才心懷慈悲,一直不肯下殺手,申龍五人一陣猛攻之後,她費一番的手腳才將他們一一擺平。
此時,她全力一攻,不出三招,齊老四便已經被擺平。
她籲口氣,立即吩咐衙役入林逮人。
她望著正在消失於遠處之青年,立即沉思——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