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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黑狼色狼爭爬牆

    洪天鈞、素蓮十分敬重秦羽生,夫婦倆二話沒話,當天就從四方旅店搬入藥鋪中。

    好在藥鋪十分寬敞,後院有空房數間,經阿順、阿昌打掃,騰出三間,一間歸秦羽生住,一間歸洪天鈞夫婦住,最後一間自然歸泰寶勇和洪寶神合住。

    乖乖隆個咚,兩個混混兒同住一房,“腦膜炎”對“十三點”,今後麻煩會更大哩!

    當晚,周行仁、趙心人老夫婦也快快樂樂趕過來跟大家痛飲一口,算是恭賀喬遷之喜。

    酒至深夜,方盡興散去。

    子初時分,秦羽生剛欲調息人睡,突聽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自院外傳來,心中一擦,立即飄落窗前察看。

    洪天鈞夫婦臥室的燈光還亮著,照得院子半明半隱。

    但來人身手甚高,只見影子一閃,已閃電般掠上洪天鈞夫婦房外的那株白楊樹上了。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半夜爬牆,非奸即盜哩!

    秦羽生心知對方必然是因為素蓮才在替洪天鈞換藥,尚末熄去燭光,才被引去窺伺,當即運功於目,精光暴閃,自窗隙偷偷打量對方。

    只見在枝葉間蹲伏上位一身紫衣勁裝,襟繡狼頭,臉蒙黑紗巾,體態婀娜的女子,很顯然,此女正跟今日那三名大漢是一路人。

    乖乖隆個雞,那鼓囊囊的胸脯有夠突出,簡直是一身勁裝裹不住,春水蕩呀盪出來哩!

    秦羽生早已猜出了他們的來歷,心中暗暗戒惕。

    摹地,那女子探手入懷,取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刀身飛去,只聽“喀嚓”一聲,刀鋒擊中洪天鈞夫婦臥室的窗框,人木三分。

    細看時,刀尖上竟穿著一張宇條。

    蒙面女子不再多待,轉身騰出掠飛出院。

    “哼!”

    遠遠的,夜空中尚傳來她冷冰冰的清叱聲。

    窗扇打開,一支纖纖細臂伸出,連刀帶字條摘下。

    “啊!”

    只聽素蓮低聲一記驚呼,大似感覺意外。

    秦羽生看不見他們夫婦倆房間的情形,索性飄回床榻上,雙目一閉,運功細聽。

    “鈞哥啊!”

    素蓮的聲音立即傳來道:

    “你是怎麼搞的,無緣無故把黑狼門的人也得罪啦,人家留下字條要跟你挑戰哩!”

    嗯?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黑狼門,這不是武林三大幫派之一嗎?想來爬牆,怎麼派一個女人來啊?看來洪老公有問題,很值得研究哩!

    “唉!”

    洪天鈞大聲嘆道:

    “起初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黑狼門的人,怪誰啊?怪只怪他們太心狠手辣哩!”

    “鈞哥,小聲些,秦老在休息哩!”

    “嗯?是啦,素蓮,你知不知道秦老請熟武功之事?”

    “知道啊,在生下神兒之後,我就知道啦,另外在這些年來,他都是使用內功替人通氣活血哩!”

    “素蓮,若非他年紀甚老,我真懷疑,他就是咱們要尋找的盧永泰哩,象他這樣內功精湛的人,怎麼可能甘於寂寞,隱居這洛陽行醫呢?”

    “唉,怎麼可能呢?秦老心腸這樣好,怎麼可能跟心狠手辣的盧永泰相提並論呢?況且他對咱們夫婦倆有救命之恩,你無記如何也不能亂懷疑他哩!”

    ‘不錯,不要說泰老不可能是盧永泰,就算是的……嗯?

    唉,我惹上了黑狼幫,讓他們打到藥鋪來,只怕秦老也會遭受連累,我真後悔啊!”

    “是啦,鈞哥,你是怎麼惹上黑狼會的呢?”

    “這”

    “鈞哥,你莫非有難言之隱?”

    “我,唉,是的,素蓮,我,我對不起你啊!”

    “鈞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究竟是什麼回事?”

    “唉!”

    洪天鈞覆嘆一聲,緩緩道:

    “此事說來話長,素蓮,這些年來,我奉幫主之命,千方百計尋找盧永泰,哪怕是技院雞窩,也得捨身進入……嗯?

    三天前,我在洛水谷上發現了一頂神秘軟轎,那是一頂由四名紫衣少女扛抬之華轎,四周黑簾深垂,不見轎內之人”

    “我在好奇之餘,立即想起,盧永泰也是一名好色之徒,當年左護法薛道行之妻就是被他姦殺的,念頭轉過,就跟了上去,哪知,過了一道山坡,就在軟轎快下平野之時,卻突然折人一片林中,我來不及多想,飛快追人林中。”

    “不料我剛剛奔人林中,那四名紫衣少女就從樹上縱下,團團圍住我猛功,此刻我才看清楚,她們胸襟上都繡著一張狼頭,顯然是黑狼幫之人,但為時已晚,我不得不拔出兵器來,跟她們狠鬥,拼鬥半個時辰之後,只是她們四人雙袖齊揚,我立即被一團淡紅色煙霧罩住,神智立即一陣模糊,於是,我,我……”

    房內立即一陣沉默。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洪老公說話有問題哩,既然是“捨身”進入妓院雞窩,怎麼個捨身法啊?是不是脫光一身衣服,出賣色相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唉!”

    片刻之後,只聽素蓮嘆一聲,低聲道:

    “鈞哥,此事不能怪你,可是,你為何會被傷成這麼重呢?”

    “素蓮,謝謝你的諒解,我在神智清醒之後,發現一位少女正伏在我身上大行獸慾,又氣又羞,當即出手制住她穴道,匆匆翻身抓起衣褲就跑,不料另外三名少女沒嚐到甜頭,哪肯讓我走,拚命圍住我,刀劍齊上,雙方激斗數百招,我連傷二女,卻因傷痕累累,血流過多,體力難支,在突出重圍後,奪路而出,逃到旅店中,終於精神一懈,暈倒在地啦!”

    乖乖隆個啥,死老公有福不會享,什麼毛病啊?

    “啊,鈞哥,可真難為你啦,你一定使出湖幫的君山十八拍啦!”

    “不錯,若非使出本幫絕招,此刻我焉有命在?”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十八拍?是不是連拍帶摸,變成十八摸啦?很有必要研究哩!

    “鈞哥!”

    沉默片刻,素蓮忽道;

    “在你們拚鬥之中,難道未見轎中人現身或出手嗎?”

    “沒有!”

    洪天鈞疑聲:

    “可這真的一件怪事哩,打鬥那樣激烈,轎中人怎麼能沉得住氣,縮在轎中做縮頭烏龜呢?”

    “這嗯?鈞哥,或許他覺得你不足動手,或許又另有目的,總之,今夜那擲刀下挑戰書的女人,一定是圍攻你的少女之一,照挑戰書所言,咱們明夜要不要去赴約呢?”

    “不必啦!”

    “可是,萬一她們找上門來,那該怎麼辦?”

    “素蓮,如今我重傷在身,你能獨力對付她們嗎?”

    “這……唉,難說,鈞哥,咱們何不用緊急聯絡辦法向幫主求援?”

    “遠水救不了近火,更何況幫主胸懷大志,也必不會為了一個區區分舵舵主而引起兩大幫派大爭鬥,驚動整個中原武林哩!”

    “這……鈞哥,我去求泰老解危,如何?”

    “不行啊,無論秦老是不是咱們要找的盧永泰,都正在含韜養晦,必有用意,說不定另有什麼苦衰,咱們給藥鋪帶來意外麻煩就不該啦,又豈能忍心將他老人家拖下水呢!”

    “唉,這該什麼辦呢?”

    “素蓮,我想通啦,你還是動用緊急聯絡辦法吧,不過。

    只要向島主稟報實情,說明咱們夫婦倆的危難處境,不得不盡快攜子返回君山就行啦,請幫主栽示哩!”

    “好吧,就這樣定啦,我去聯絡飛鴿傳書之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說躲就躲,到底是誰在做縮頭烏龜啊?怕只怕還要做綠頭烏龜哩!

    秦羽生聽至此,心潮起伏不定。

    “呼!”

    盞茶時間過後,破空聲驟然響起。

    秦羽生知道素蓮已掠出院牆而去,思忖良久,終於長吁一口氣,閉目養神。

    他已打定主意,決計替洪天鈞夫婦解危。

    乖乖隆個咚,死老小子到底是個大好人,大善人,活菩薩“姐姐”哩!

    翌日一大早,秦羽生趕去替洪天鈞換藥,同時又將三粒靈藥給他服下,囑他好好休息之後,隨之含笑離去。

    忙碌一天之後,夜色降臨,他老小子悄悄在前院四周漫步,雙袖連連輕揮,大似不經意,卻見一截截尺餘長的樹枝,輕巧的釘在地面上。

    半個時辰之後,方才轉身走入房中。

    “哇哇!”

    秦寶勇鬼機靈,早已看了個清楚,迎上前便道:

    “爺爺啊,你怎麼亂丟垃圾啊?很臭哩!”

    哇哇,哇個屁!再臭也役你小子的臭屁臭,能燻死一萬頭母蚊子哩!

    “嘻嘻。鬼精靈,快去睡吧,待會爺爺再叫你小淘氣起來看熱鬧吧!”

    “哇哇,真的啊?”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

    “打嘴,爺爺騙過你小子嗎?”

    說著,往椅上一倒,端杯品茗,意態悠閒。

    秦寶勇也賊態兮兮一笑,果真脫靴上榻就睡。

    半晌之後,秦羽生聽見門外足步聲響起,料定是素蓮來到自己房前,微微一笑,立即傳音道:

    “素蓮,你也看見我擺下的陣勢啦?放心吧,回房去休息吧!”

    “是!”

    回答中飽含著喜悅,素蓮果真回房而去。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陣什麼陣啊?是迷魂陣還是色迷症(陣)啊?

    哈,烏龜蛋,死說笑!“

    “呼!”

    子醜之交,秦羽生自調息之中,被一陣輕細的衣袂破空聲音驚醒,立即在泰寶勇的右肩一拍。

    “哇哇!”

    秦寶勇揉揉雙眼,低聲叫道:

    “要去猴子看戲啦?”

    “嘻嘻,就在這兒看吧!”

    “哇哇,這兒有什麼看頭呢?”

    “嘻嘻,你去站在窗前那張椅子上,只能看,不能出聲,知道嗎?”

    ‘哼!”

    秦寶勇點點頭,匆匆套上靴於,跑到那張椅子旁,不料剛剛爬上椅子,就突聽一聲冷哼。駭得他小子慌忙蹲下身子,身子一個重心不穩,看看要跌翻下地變王八。

    ‘小心!”

    他小子正欲驚呼出聲,秦羽生已飛快扶住他右腋,撐住他,同時低聲道:

    “阿勇,別怕,開始看好戲吧!”

    秦寶勇賊眼一轉,透窗望去,立即發現兩名蒙面黑衣女人,一飛數丈的從前院右側牆角,朝後院中掠來,忍不住伸手一指。

    “嘻嘻,爺爺看見啦,好戲也開始啦!”

    奶奶的娘老皮,好什麼好戲啊?有不是“西洋鏡”洋妞泡野漢,很不爽哩!

    那兩名少女輕飄飄落地,卻如同似迷路一般在後院花園中奔跑起來。

    “哇哇!”

    泰寶勇瞧了好半晌,終於忍不住了,瞪眼道:

    “爺爺啊,那兩個妞兒姐姐是不是發神經啦,怎麼亂跑個不停呢?”

    “嘻嘻,她們可能掉了銀子,在滿地尋找吧?”

    “哇哇,不象啊,找銀子應該眼睛發綠才是哩,阿神就是這樣……嗯?爺爺啊,你快看,她們在拿劍亂砍啦,奶奶的,她們不會把那些可愛的花兒砍翻呢?”

    “嘻嘻,不會啦,吉人天相啦!”

    秦寶勇兩眼圓瞪,見那兩名少女雖然萌劈亂砍,可是,每當要接近那些花樹之時,立即又自動避開,方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哈嘟嗆……”

    刀劍聲突然大作,陷於陣中的兩名少女,竟然被陣式所感,開始精招盡出,互相拚命打起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打什麼打?又不是爭野老公,回家找相好的到床上去“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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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

    秦寶勇驚駭道:

    “爺爺啊,那兩個妞兒姐姐是不是瘋啦?”

    “嘻嘻!”

    秦羽生一面打量著那對方出招之勢,一面含笑道:

    “有點象哩,好不好看啊?”

    “哇哇,很好看,可是,她們看起來並不真瘋啊,你看她們還知道打人和躲閃哩,而且動作也挺快哩r“啤F,你要不要看他們發瘋的模樣啊?”

    “哇哇,爺爺,你要變魔術呀?”

    “嘻嘻!””

    秦羽生嘻笑道:

    “阿勇啊,你這隻畫畫的炭筆暫時借爺爺一下,你瞧仔細啦!”

    說著,拿起桌上的炭筆,抖手自窗隙擲去。

    那隻炭筆好似添了翅膀一般,冉冉飛到二女身右兩簇花旁之後,端端正正的釘在地上。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筆下生花間,搞什麼飛機嘛!

    這不過是一件輕描淡寫之事,可那兩名女人卻覺眼前一黑,一道陰風過後,不但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四周鬼聲瞅瞅。

    乖乖隆個咚,東南風吹的鬼啊!

    兩女身不由己,竟手持鋼劍不住飛舞,風雨不透的護住身於。

    “哇哇,她們真的發神經,越來越狂啦!”

    “嘻嘻,這還好哩,她們現在亂跳,待會亂叫了!”

    “哇哇,那不是母貓叫春嘛!”

    “嘻嘻,鬼東西,你小子知道什麼是叫春啊?爺爺厲害得緊,叫她們往東,她們絕不敢向西,你看,她們開始在叫了吧?”

    果然不錯,身陷陣內幻象叢中的二女在力拚死守一陣後,終於拋去手中銅劍,邊跑邊駭嚎起來。

    “哇,哇哇!”

    秦寶勇瞧得小臉蒼白,瑟縮在秦羽生的懷中,顫聲道:

    “爺爺,她,她們是不是見,見到鬼啦?”

    “嘻嘻,世上哪有鬼啊?即使有鬼,它只會去找做過虧心事的人,你還記得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句話嗎?”

    “哇哇,當然記得啦,可是,她們怎會怕成那樣子呢?我看她們就象風流鬼狐狸精哩!”

    “嘻嘻,黑白講,但她們雖不是狐狸精,卻做過虧心事,才會心虛駭成那樣子哩!”

    “哇哇,爺爺,她們是誰呀?怎麼會三更半夜跑來這裡發狂呢?”

    “嘻嘻,她們是壞女人啦,是和白天被你大嬸修理的那三個大壞蛋同路的,你看該不該多受一點罪啊?”

    “哇哇,應該,應該哩,爺爺,我可不可以去偷踢她們一腳,專踢屁股啊?”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怎麼死小子小小年紀,就對女人的屁股很感興趣啊?

    “嘻嘻,不可以啦,咱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偷踢別人啊?何況她們是妞兒,踢中屁股啦,不光榮,沒踢中,衰尾哩!”

    “哇哇,有理,有理呢!”

    “嘻嘻,阿勇,你以後長大以後,如果遇見壞女人,該怎麼辦啊?”

    “哇哇,我馬上向後轉,不理她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夠白痴哩!

    “如果她繼續纏著呢?”

    “哇哇,那我不客氣了,首先,我會罵她,訓她,她若不聽,我就扁她,替她的父母扁她,有理吧?”

    “嘻嘻,有理,可是,萬一你打不過她,怎麼辦啊?”

    “哇哇,三十六存計,走為上策,溜呀,總不能被妞兒反泡吧?”

    哈,王八蛋,只要不是黃臉婆子,反泡也很划算哩!

    “哈,死小子,若溜不掉呢?”

    “哇哇,那可就傷腦筋啦!”

    “嘻嘻,這個年頭反了,有的妞兒還很兇,阿勇,你以後長大以啦,若遇見妞兒,可別忘了這些秘訣哩!”

    “哇哇,安啦,誤不了啦,哇哇,爺爺,怎麼沒有野漢子,她們也會倒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沒有野漢子,還有家老公,當然會倒啦!

    “嘻嘻,死小子,那就讓她們睡一下吧!”

    “哇哇,她們會不會嗝屁啊?”

    “嘻嘻,她們都練過武功,那有這樣容易死去的,她們只是力竭昏迷,明早就會醒來的,睡覺吧!”

    “嘎”

    話音剛落,驟聽大門方向傳來一聲尖厲、悽楚的女人叫聲,宛若鬼哭魁嘯。

    秦寶勇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噗,那張小嘴立成又白又小。

    “嘻嘻!”

    秦羽生拍拍他小子肩頭,安慰道:

    “別怕,只是一個老掉牙的黃臉婆子而已,阿勇,從現在起,你就靜靜的看吧!”

    說完,將另外一隻炭筆持在手中。

    窗扉也輕輕的開了一半。

    “呼!”

    隨著一陣風嘯聲,一位白衣老婦已掠進後院花園中。

    別看她已是雞皮鶴髮,動作卻甚為敏捷,尤其那對熠熠生光的雙眼,在月色之下,更顯駭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婆子七老八十啦,還俏什麼俏,想老蚌生珠啊?

    “嗯?”

    秦羽生雙目神光一閃即失,暗道:

    “蝴蝶婆婆?她怎會與黑狼門扯上關係呢?”

    但他驚疑,外面的那位老婦更驚疑。

    她想不到在此地見到這座久絕武林的的“武侯八卦迷魂陣”,當即仔細的打量著國中之佈置。

    盞茶功夫之後,方才不屑的冷哼一聲,飄身向右行去,左右展轉,終於抵達二女昏倒之處。

    只見她將雙手一拍一吸,兩女立即朝她飛去。

    秦羽生身子一震,那隻炭筆隨手擲出。

    老婦人在陣中,卻察覺到突有一物飛來,身子一側,飛快騰出右掌,凝功以待。

    炭筆卻在她的身前丈餘外嘎然釘在地上。

    乖乖隆個咚,兩個老鬼年輕時肯定是老相好,連“長短深淺”都清楚哩,不然怎麼此刻鬥法順手拈來啊?

    老婦立覺飛沙走石,心中大駭之餘,迅速盤坐地。

    秦羽生神色一肅.緊盯著對方。

    一直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只見老婦媛媛的站起身,仔細打量半晌之後,立即挾起二女,轉身小心翼翼的行去。

    “籲”

    秦羽生長吁一口氣,輕輕頷首,低聲道:

    “落幕啦,睡吧!”

    “哇哇!”

    秦寶勇卻殊無睡意,忍不住道:

    “這個老阿婆有夠厲害哩!”

    “嘻嘻,她豈止厲害,簡直可怕哩,江湖中的排名至少在前十五名之內,你小子今後若是遇見她,最好敬鬼神而遠之,睡吧!”

    “嘎”

    忽聽大門處再次傳來一聲厲嘯,接著蝴蝶婆婆那冷冰冰的聲音道:

    “閣下高明,林鶯蝶改日再來討教哩!”

    “哇哇,那麼兇的老阿婆,竟取這麼好聽的名子,有夠噁心,勇兒想吐啦!”

    “嘻嘻,死小子,你可知道她在年輕時有多風流,迷倒多少野漢子嗎?”

    “哇哇,可能嗎?換成我,送上們倒貼錢都不幹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人心鬼大,她在年輕時,有“小蝴蝶’之稱,三十歲那年有‘蝴蝶娘娘’之稱,四十歲那年有‘勾魂蝴蝶’之稱,五十歲那年有‘追魂蝴蝶’之稱,六十歲那年有‘蝴蝶婆婆’之稱,今年已有七十餘歲,就不知是不是另有名號啦!”

    “哇哇,世界上竟會有這種人呀,每十年就換一個名號,而且越換越恐怖,簡直是神經病嘛!”

    “嘻嘻,阿勇,你不知道她在四十餘年前,是如何是顛倒眾生,震動武林,所以才會批評她,嘻嘻,睡吧!”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好戲收場啦,視死小子做個春夢,突然“長大”吧!

    翌日清晨,天空突然開始飄著大雪,秦羽生撐著油傘,將院中的佈陣撤去,而後含笑步人廳中。

    “秦老!”

    素蓮恭敬的站在櫃前,低聲道:

    “昨夜若非你出手解圍,我們一家三口恐難倖免……”

    “嘻嘻,風雨同舟,悉心退敵,有何可謝呢?”

    “秦老,此事乃由外子所引起,為避免繼續事態繼續擴大,外子打算在近日之內,離開此地,因此,特來向你請教!”

    “嘻嘻,不妥,不妥哩,洪天鈞血氣內元損耗過多,豈可能再奔波,最快也要一週之後,有我在此,你們毋須擔憂哩!”

    “秦老!”

    素蓮凝目注視秦羽生,緩緩道:

    “多虧了你,可否賜告真姓大名,供我們……”

    乖乖隆個咚,死老鬼顯露武功,身份開始大白啦!

    “嘻嘻!”

    秦羽生揮手笑道:

    “俗,俗不可耐,去用膳吧!”

    由於雪越下越大,濟民藥鋪破天荒竟然沒有一位病者登門,更不用說看相聊天的了,秦羽生吩咐阿順、阿昌趁閒補充櫃中之藥材,而後走人洪天鈞的房中。

    只見洪天鈞坐在榻上,正由素蓮喂他進膳。

    秦羽生含笑點頭,權作打招呼,隨口道:

    “天鈞老弟,你氣色好多啦!”

    “秦老,這全靠你從鬼門關把我搶救回來哩!”

    “嘻嘻,我這是搶閻王爺的生意,他會找我算帳哩!”

    三人大笑。

    “秦老!”

    洪天鈞斂笑正色道:

    “你可知道昨晚那老阿婆是誰?”

    “知道,蝴蝶婆婆,林鴛蝶哩!”

    “什麼?是她啊,想不到這老魔竟會投靠黑狼門,秦老,你看她會不會就是黑狼門門主啊?”

    “不可能,她若有此心,早就組幫立派啦!”

    “既然如此,又有誰能指使她呢?”

    “嘻嘻,別想那麼多,黑狼門是武林三大幫派之一,能把蝴蝶婆婆收入網中也不足不奇,況且我早就想會會她啦,只要她敢再上門,就讓我當面來會會她吧!”

    洪天鈞夫婦相視一眼,旋即轉望秦羽生,目光中盡透敬佩之意。

    “嘻嘻,天鈞老弟,你安心的養傷吧,我走啦!”

    “秦老,謝謝你,素蓮,送送秦老吧!”

    秦羽生嘻嘻一笑,徑自回房。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大隱隱於市,色狼都躲在“同志們”中哩!

    他剛走到門口,便聽見秦寶勇在加油添醋的向洪寶神吹噓昨夜那幕戲,不由會心一笑,靠在牆上偷聽。

    “嘿嘿!”

    聽了一會,秦羽生不由為秦寶勇的妙語如珠,伶牙俐齒而感嘆,暗笑道:

    “這小子長大以後,不知會迷死多少妞兒哩!”

    也不進門,轉身撐傘朝前廳走去。

    廳內,阿順和阿昌正在整理藥櫃,他對此十分放心,悠然走到廳前,欣賞廳外的雪景。

    秦羽生已經有十幾年沒於這樣的愉快心境了。

    大雪紛飛,飄不不停,地上的積雪厚足盈尺,他的心情卻格外的寧靜,這份寧靜,一方面來自修為日深,一方面來自愧悔之心日益減輕。

    他懷念愛妻,想念愛女.雖然她們的結局並非他所造成,但總覺得自己有一種負罪感。

    乖乖隆個雞,死小子心中到底有什麼秘密啊?要是活得很累,可以泡妞去哩,泡起來很爽,一切人間煩惱就都沒有啦!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驟見一道灰影自大門右側走入,秦羽生乍見那道灰影,雙目神光倏閃即逝,眉頭為之一緊。

    只見一位身材高瘦,面孔黝黑,滿頭白髮的七旬老者,穿著一身灰袍,含著不屑的冷笑,自大門緩步走人。

    空中鵝毛般的大雪落到他身子四周尺處時,竟好似碰上一層原油般,不停的向外反濺而出。

    灰袍老者乍見站在廳前的秦羽生,猛然止步,停在前院中青石道上,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秦羽生。

    雪花仍然沾不上他半點,他那高瘦的身子猶如一個“絕緣體”。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有夠駭人,簡直閻王婆爬牆偷漢子,匪夷所思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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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秦羽生倏忽拱手笑道:

    “風雪故人來,難得,難得,請進來喝杯熱茶吧!”

    “哼!”

    灰袍老老冷哼一聲,依然凝身不動。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傲什麼傲啊?人家欠你三錢銀子還是欠你野老婆一夜啊?

    秦羽生見雪花在他冷哼出聲之際,猛地向前逼近半分,心中略安,立即含笑走了過去,真氣自百脈湧出。

    雪花立同樣被他逼出尺餘之外。

    兩人似石人般相距丈餘而立,任憑風吹雪澆,仍然末見動搖。

    兩人從辰末開始對峙,老天爺似乎存心考驗他們的內力,因此,大雪一直下個不停,而且越下越大。

    北風厲吼,絞得雪花粉碎飄飛,煙迷霧障,天昏地暗,好不嚇人。

    秦羽生跟那位灰袍老者仍舊對峙著,雪花卻逼近二人半尺之處。

    素蓮雙手分別牽著泰寶勇及洪寶神,再加上阿順和阿昌,全都神色肅穆的站在廳中靜觀院中的對峙。

    直到午後時分,大雪依然連綿不斷。

    “嘿!”

    只見灰視老者身子一晃,悶哼一聲,沉聲道:

    “你是誰?”

    真氣一洩,雪花立即直飛他頭頂雙肩,頃刻間便變成白茫茫一片。

    “哇哇!”

    秦寶勇大喜,拍手叫道:

    “爺爺贏啦,萬歲,萬萬歲啊!”

    秦羽生沉聲道:

    “在下秦羽生!”

    雪花在他出聲之際,倏然逼近四周寸餘,可是,迅即又反彈三寸之外。

    可見秦羽生功力天勝一籌,後勁甚足。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虎屁股摸一把,色狼面前逞鳥勁,活得不耐煩啦!

    “秦羽生?沒聽過,必是化名,閣下既有如此身手,必有來頭,為何易容化名窩在此處?”

    “鐘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強也!”

    “嘿嘿!”

    灰袍老者陰哼道:

    “老夫天生好奇,今日非掏你的底不可!”

    說著,右掌左指,緩緩提至胸前。

    “哼!”

    秦羽生冷哼一聲,周圍之雪花,立即濺出半尺外。

    灰袍老者神色一震,抽身飄退三尺餘,落地後,一看對方並末出掌,老臉一紅,右足一抬,立即沿著秦羽生四周緩緩的繞行起來。

    廳內之人心越愈加緊張。

    秦羽生卻視若無睹的凝立不動,不過四周的雪花已逼近二寸餘,顯然他已挪出八九成功力準備迎戰了。

    灰袍老者見狀神色一凜,不停繞圈行走,伺機出手。

    乖乖隆個步,走什麼走?有屁就放,有妞就上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誰知他這一等,良機頓失。

    因為,天公作美,大雪倏忽停歇,陽光四射。

    灰袍旬暗一咬牙,身子一轉,足尖一縱,迅即破空而去。

    秦羽生緩緩的收回功力,走回廳內。

    “哇哇!”

    秦寶勇欣喜萬分的跑到秦羽生身前,抱著爺爺叫道:

    “爺爺,你實在是土地公打哈欠,夠神氣,比癲蛤模吹大氣威風多啦!”

    哈,阿巴巴巴死翹翹,死小子“腦膜炎”又衝頂啦!

    “嘻嘻,有什麼好神氣的,爺爺只是逗一個老朋友戲戲雪而已呀!”

    “嗯?哇哇,那怎麼他老小子好象不認識你啊?爺爺,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麼寶貝,否則怎麼不會被雪花淋溼呢?

    大嬸說那是氣功,真是這樣嗎?”

    “嘻嘻I”

    秦羽生心中一使,始覺說漏話,卻不能說出自己易容之事,慌忙賊態兮兮笑道:

    “死小子啊,爺爺全身上下除了這套長袍,,條內掉及一雙鞋襪以外,別無他物,怎會有什麼寶貝呢?”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寶貝”就藏在你老小子胯下哩!

    哈,烏龜蛋,死說笑哩!

    “這麼說,爺爺,你真的有氣功啦?”

    “嘻嘻,爺爺又不喜歡生氣,幹嘛要有氣功呢?”

    “哇哇,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中’

    “嘻嘻,別想那麼多啦,呷飯啦!”

    乖乖隆個雞,說不得也哥哥,再說下去就會把昨夜爬寡牆的事情也說漏嘴哩!

    翌日辰初,天公作美大放晴天,濟民藥鋪廳內又有了六七名病人,秦羽生正專注的替一名老婦人把脈。

    “沙沙沙——”

    突聽一陣雜蹋碎亂步履聲音自大門口傳來,秦羽生抬頭一瞧,神情微變,呆一呆,卻又轉目切脈。

    原來,正自走人的這幫人,竟似經過特別挑選一般,亂七八糟,活象臨時拼湊起來的“北約聯軍”。

    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更包括僧、道、尼、俗,有衣履鮮豔的商賈,也有蓬頭垢面的乞丐,有文絝線的書生,亦有嬌滴滴的妞兒,年經最大者鬍鬚是花白,最小者卻是個身穿開襠褲,腰繫紅肚兜的童子,熙熙攘攘的一大幫人,竟達二十八人之多。

    這些人的衣著,年齡,行業,性別,等等,雖然各不相同,不過,彼此之間都有一點十分相似之處。

    那就是人人的臉上不但都無血色,而且膚色煞白,簡直就跟剛由棺材裡爬出來的死人差不多少。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鬼小鬼色鬼狐狸精,什麼東西嘛,全是牛鬼蛇神哩!一

    這二十八進人廳中之後,立即依序坐在長條木椅上,每雙眼睛都瞪得溜溜圓,盯著秦羽生。看他老小子如何替人診病。

    廳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乖乖隆個呼,要打架啊?是不是男的跟女的“打”,在床頭上“打’啊?

    XXXXXXX

    “嗯?”

    秦羽生目睹那二十八名怪人人廳坐定,不由暗駭道:

    “黑狼門越來越威風啦,竟能驅使二十八陽怪陰妖,看來湖幫和叉幫要愴虧啦!”

    心中雖駭異,表面上卻依然神色自若,靜靜替那位婦人把過脈。

    半晌之後,只見他籲口氣,含笑道:

    “老人家,最近不曾頭暈目眩了吧?”

    那老婦人感激的道:

    “是啊,全靠神醫你悉心診治,我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報答你呢?”

    “嘻嘻,你別想那麼多,先把身體養好,再好好的找個老伴,生活有著落,我就很安慰啦!”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說八道,人家老阿婆已半截人土啦,還找老伴,老來俏啊?

    “會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嘻嘻、很好,很好,我今日多加了一劑補血藥材,你還是按照以前的方法,拿去服用吧,請起吧!”

    “神醫啊!”

    那位老婦人剛起身,“二十八陽怪陰妖”中為首那位身穿錦袍,腰橫玉帶的中年漢子立即起身拱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在下可否打個岔?”

    “嘻嘻,請說!”

    “神醫,在下姓呂,遠自慕名來求醫,可否插個隊?”

    “嘻嘻!”

    秦羽生瞄了一他眼,嘻笑道:

    “閣下氣機旺盛,根本沒病;若真要要找個小毛病,那就是晦氣太重哩!”

    “哼!”

    錦袍中年漢子冷哼一聲,神色立刻一肅。

    “嘻嘻,閣下暫別動怒,老朽請教你一件事,當你真氣運行至‘三焦’之時,是否會有略滯之現象?”

    “你”

    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居然張口結舌。

    “嘻嘻,請坐!”

    秦羽生曬笑道,接著食中兩指,輕輕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脈。

    錦抱中年人立即似失敗公雞般退回原坐。

    乖乖隆個咚,想吃老孃的豆腐,沒那麼容易哩!

    “哇哇!”

    突聽那全身著紅肚兜的童子,拉著坐在他右側的一名妖豔婦人叫道:

    “波姐啊,人家餓了嘛,人家要吃奶嘛?”

    說完,伸手就欲掀開她的衣襟。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死小子人小心花,真要吃老孃的豆腐啦!

    “不嘛!”

    那妖豔婦人按著他的雙手,嗲聲道:

    “鴨弟,別這樣嘛,廳裡有這麼多的外人,讓人瞧見啦,很難為情嘛!”

    “不管啦,人家餓嘛!”

    “格格,真拿你沒辦法,輕點,別把衣服抽破啦!”

    那童子嘻嘻一笑,雙手一陣移動,立即解開嬌豔婦人的襟結,那鼓囊囊的奶子頓時一露無遺。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肉包”有夠大,怪不得叫波姐,簡直是“波霸”嘛!

    那童子又是嘻嘻一笑,張口含住那豐滿肥碩的右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來,右掌卻在她那左乳捏捻著。

    那婦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也不住的扭動著。

    哈,王八蛋,童子雞十八摸,現在才第八摸,就摸出味道啦?

    站在藥櫃後的配藥的阿順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道:

    “二位。請自愛些,此地並非旅店!”

    乖乖隆個咚,不是旅店又怎麼樣啊?色狼色狽一發春,在茅草中都可以做露水夫妻哩!

    那名婦人朝他拋個媚眼,嗲聲道:

    “小兄弟啊,你就行行好吧,我這個小兄弟實餓壞了,格格,輕點…”

    “這……嗯?你們可否到外面去呢?”

    “格格!”

    妖豔婦人低頭蕩笑道:

    “鴨弟啊,你聽見了嗎?咱們到外面去吧!”

    說著,雙手兜著童子的臀部,朝外走去。

    誰知,半晌之後,廳外房簷下居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音,只要討過老婆的人一聽到那種聲音,就立即知道那兩人在搞什麼飛機了。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公雞母雞在叫春啦!

    阿順一皺眉頭,就欲出去。

    秦羽生嘻嘻一笑,搖了搖頭。

    阿順不由悻悻然回到櫃檯後。

    片刻之後,廳外又開始傳來一陣淫聲浪語,那婦人的浪叫聲音,更是誇張性的提高“音貝量”。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就是愛誇張,以提高色狼的興奮點哩!

    很快的,大門口附近就圍上一群看熱鬧的人,有的笑有的叫,議論紛紛,連秦寶勇也聞聲跑了出來。

    哈,王八蛋,“三級片西洋鏡”,不看白不看啊!

    可惜,死小子剛聽見“轉播聲”,就被趕來的素蓮牽回房去了。

    乖乖隆個咚,兒童不宜哩!

    秦羽生示意阿順、阿昌別衝動,自己也沉著應診。

    半個時辰之後,應內已只剩下兩位真正來求診之患者,卻倏聽廳外傳來那妖豔婦人的嗲呼聲:

    “神醫啊,快來救人啦,鴨弟快‘死’啦!”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原來是胯下“小弟弟”快死機(雞)啦,有夠衰尾哩!

    秦羽生最忌諱的就是這種事,此時一聽到對方“求救”,眉頭一皺,立即含笑道:

    “快送他進來吧!”

    “不要嘛,人家全身酥軟無力,你快來幫人家打一針到嘛,哎唷,哎唷……”

    話聲末歇,已嬌聲嗲叫不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打什麼打啊?打“肉針”啊?

    哈,王八蛋,死說笑!

    XXXXXXXXX

    “嘻嘻!”

    二十八陽怪陰妖之中,倏見一名衣衫襟摟的中年壯漢淫聲一笑,一躍而起,邊脫破衣邊跑出去。

    “嚶,不要嘛!”

    妖豔婦人的嗲呼聲迅即傳來。

    “嘻嘻,真的不要嗎!”

    “格格,快點啦,死鬼,人家說不要,是不要讓你這麼慢嘛!”

    “嘻嘻,好妹子,我不會讓你失望啦,老麼,去清清場子,兔得那些傢伙把眼睛看成鬥雞眼了!”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鬥雞眼過兩天就好,錯過機會,以後就沒得“三級片”看啦,如今“打黃”很緊哩!

    “嘿嘿,好!”

    隨著一陣陰笑聲,紅影一閃,那位處二十八陽怪陰妖之末的童子已大叫著朝門外人群撲去。

    “啊”

    驚呼聲中,眾人嚇得彼此推擠,奪路而逃,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說“打黃”,“打黃隊員”就來啦!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就在那童子奔近之際,只見門內的秦羽生嘻嘻一笑,一雙銀針疾射而出。

    錦袍中年漢子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打算吸住那雙那針,不料不怕貨比貨,只怕不識貨,那雙銀針被秦羽生貫注真氣,銳利無比,居然吸它不住,仍然直射那童子的“命門穴”,轉瞬間,已至跟前。

    童子嚇得亡魂皆冒,一個懶驢打滾,翻滾而去。

    “噗噗!”

    豈料兩聲問響發出,當童子兩手撐地準備爬起時,卻感覺兩枚銀針正插在髮梢上,嚇得怔立當場,四肢觸地,如同小狗狀。

    廳中餘下的二十五人臉色更加深沉了。

    秦羽生卻毫不在乎的繼續替患者診治。

    只有廳外的妖豔婦人和那中年壯漢還在大斗“內力”,淫聲浪語不斷。

    哈,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沒辦法哩,此刻正飄飄欲仙,就算天塌下來啦,也只有“硬頂”啦!

    頃刻間,那童子手持雙針,瞪著雙眼,飛步奔人廳中,看樣子是要與秦羽生理論一番。

    秦羽生視若無睹的提筆開處方。

    忽聽錦視中年人沉聲道:

    “老麼,別讓神醫見笑,坐下!”

    “嘿嘿!”

    童子冷笑道:

    “老大,這兩支銀針是神醫吃飯的本錢,小弟只是要將它還給神醫而已!”

    說著,脫手擲出。

    兩支銀針立即飛向櫃後右側的阿順和阿昌。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夠陰險哩,什麼童子啊?還童子雞呢,分明是小誅儒嘛!

    秦羽生嘻嘻一笑,右掌朝銀針一招。

    “啾啾!”

    隨著兩記破空聲,雙針已柔順的吸在他手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廳中二十六人頓時大驚,無不變色。

    “嘻嘻!”

    最後一個患者終於起身離去,秦羽生回頭嘻笑道:

    “呂老大,勞你們久候啦,請!”

    雙目卻朝櫃後阿順、阿昌一掃!

    二人立即朝後院奔去。

    錦袍中年漢子嘿嘿一笑,招手道:

    “老二!”

    一名儒上扮的中年人,應聲站起,走到桌前,將手中禮盒輕輕放在桌上,陰側惻笑道:

    “區區薄禮,聊表寸心,神醫萬勿見笑!”

    說著,伸手揭開禮盒蓋子。

    霞光四射,盒中赫然是六個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

    這份禮確是太重,一個夜明珠價值千金,何況是六個?

    “嘻嘻!”

    秦羽生仍然笑嘻嘻道:

    “諸位如此厚待秦某,想必有所指教啦?”

    一面說著,一面隨眼瞥視盒中的大紅拜貼,心中倏忽一震,失聲道:

    “黑狼門主,哇哇,果然就是他哩!”

    乖乖隆個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哩!

    錦袍中年人嘿嘿乾笑道;

    “神醫言重啦。區午幾個珠子,算不了什麼啦,只能表達我們門主對神醫的仰慕之誠而已哩!”

    “嘻嘻,無功不受祿,在下無法收受,不過,貴門主若有何指教,閣下儘管說明,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當效力呢!”

    “哈,太好啦,神醫真是快人快語,做門主身染微恙,特命在下二十八人登門拜訪,請神醫慨賜援手哩!”

    “嘻嘻,貴門主何不親駕來此呢?難道小鋪不值他老人家大駕光臨啊?”

    “格格!”

    倏聽一陣蕩笑聲自廳外傳來,只見那婦人邊扣襟結邊扭腰擺臀走人廳內,徑直靠近桌前,翹屁股朝桌上一坐,嗲聲道:

    “神醫啊,敝門主何等尊貴啊,萬一來此之時遭遇什麼意外,你能負責嗎?小女子楚波很擔心哩!”

    “嘻嘻,楚姑娘言之有理,奈何老朽疏懶已慣,從無外診之例,你們二十八人何不保護貴門主來此呢?”

    “格格,神醫,你真的不肯去嗎?”

    “嘻嘻,請多包涵!”

    “格格,這藥鋪如果被燒光啦,你也不肯去嗎?”

    “嘻嘻,若真如此,老朽更加不肯去啦!”

    “如果我們硬拖著你去呢?”

    “嘻嘻,先拖拖看再說吧!”

    “格格,神醫,你真是軟硬不吃嗎?格格,奴家可喜歡吃‘硬’的呢!”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騷妞兒有夠浪,那玩意不硬怎麼“吃”啊?

    “不錯,老朽就這付犟脾氣,諸位,請吧!”

    “格格!”

    妖豔婦人蕩笑道:

    “神醫啊,賞給奴家一個面子嘛,好不好嘛?”

    說話之間,已倏忽解開胸前兩個扣結,露出兩團雪白的肥肉。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有夠壯碩,夠駭人,賽過洋妞大“肉包”哩!

    XXXXXX

    “嘻嘻!”

    秦羽生賊笑道:

    “楚姑娘,老朽已經不喜此道啦,免了吧!”

    “格格!”

    妖豔婦人噴笑道:

    “是不喜還是不能啊?奴家可不相信哩,常言道,男人五十五,出山虎,六十六,才開壺哩!”

    哈,王八蛋,七十七,開始痞,八十八,到處爬哩!

    不料話音剛落,嬌軀倏地向後一翻,兩道掌勁同時罩向秦羽生。

    其餘二十餘人見狀,右腿一振,將預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樣淬毒暗器抖出,襲向秦羽生周身大穴及退路。

    “哼!”

    秦羽生冷哼一聲,真力透體而出,左掌一揮一旋,右掌曲指一揮,廳內立即傳出“砰砰”兩記倒地聲。

    那妖豔婦人倒地之後,正欲跳起,倏覺“期門穴”一麻,一股血箭衝喉而出,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錦袍中年為喝道:

    “扯活!”

    飛快挾起那婦人疾衝而出。

    “嘻嘻!”

    秦羽生眉開眼笑道:

    “諸位慢走,老朽不送啦!”

    說話時手中連揮,將收來的暗器打回。

    二十八陽怪陰妖不愧是黑道上數一數二的“角頭老大”,能進能退,眼見情勢不妙,紛紛右掌朝後一伸,接回暗器,回頭奪路而逃。

    這一仗,二十八陽怪陰妖簡直碰了一鼻子的灰,尤其那妖豔婦人,既留下了“浪水”,又留了鮮血,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秦羽生嘻嘻一笑,道:

    “各位,請慢走,這六個夜明珠老朽暫時保管,咱們在哪兒碰上,就在哪膨脹吧r

    二十八陽怪陰妖奔若喪家之犬,哪敢吭聲或留半步呢?

    秦羽生剛收妥那六個夜明珠,阿順、阿昌就走了出來,他立即含笑道:

    “你們沒事吧?”

    “還好,神醫,想不到你會有如此精湛的武功哩!”

    “嘻嘻,那只是練著玩的,不過,既已遇上這些人,老朽想回避一段時期,免得牽連無辜之人哩r

    說著,自櫃中取出早已封妥的兩份紋銀分送二人。

    阿順、阿昌慌忙退身,雙手連搖,想婉拒厚禮。

    “嘻嘻!”

    秦羽生把銀和強塞過去,笑道:

    “這是你們辛苦的代價,應該收下,收下吧,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阿順、阿昌知道大事已起,留下無望,只得連聲道謝,方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秦羽生回到房內,目見素蓮牽著秦寶勇及洪寶神低聲細語,二小雙目通紅,便知她也萌生離意。

    “爺爺!”

    秦寶勇一看見他,就叫喚一聲,衝上前抱著他低泣。

    “嘻嘻!”

    秦羽生強笑道:

    “阿勇,你在傷什麼心呢?爺爺方才又打了勝仗,而且還沒收六個漂亮的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爺爺,大嬸他們要走了哩!”

    “嘻嘻,那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過一段日子就又會重逢啦,何況,咱們也要出去玩一玩呢!”

    “哇哇,爺爺,咱們也要離開這兒呀?”

    “是啊,否則,一天到晚被那些壞人鬧來同去,萬一連累到別人,那豈不是很難過嗎?”

    “哇哇,爺爺,那咱們要去那兒呢?”

    “玩呀,到處玩呀!”

    “哇哇,太好啦,咱們以可邀周爺爺和趙奶奶他們一塊去哩!”

    “嘻嘻,不行,不行,萬一在途中遇上那些壞人,爺爺一個人可無法照顧得過來,你說該怎麼辦?”

    “哇哇,好可惡,壞蛋,王八蛋,爺爺,教我幾手武功好不好啊?”

    “嘻嘻,練武很苦哩,你還記得阿神為了練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嗎?何況,你白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嗎?”

    “可以啦,爺爺,我可以向你保證啦!”

    “嘻嘻,好吧,咱們離開此地以後再說吧!”

    “爺爺,咱們何時離開此地呀?””

    “大慨在今夜吧!”

    “爺爺,那我該去向周爺爺他們道別啦!”

    “不行,現在一定有壞人在暗中監視我們,你一出去,就算不被抓去,也會連累到周爺爺他們,對不對?”

    “那那”

    “嘻嘻,別慌,你可以寫信呀,咱們把信託鄰居轉給他們,等咱們回來之後,再向他們道歉吧!”

    “好吧,我馬上寫哩!”

    “嘻嘻,別急,先呷飯吧!”

    乖乖隆個呼,死小子不學武已不得了,學了武,豈不是天天要爬牆泡妞以“消氣”啊?

    黃昏時分,一對陌生的六旬老夫婦,弓腰駝背的上門來求診,正在廳中品名的秦羽生立即起身相迎。

    “咳!”

    老夫婦倆剛坐定,素蓮自後走出,那老阿公立即將右手拇指一豎,同時發出一聲低咳。

    素蓮神色一喜,卻象無事一般,徑自走到前院。

    老阿公將有腕一伸,含笑道:

    “神醫,老朽最近時感心神不寧,可否請你替老朽把個脈?”

    秦羽生微笑頷頷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不料只覺對方的右腕柔若棉絮,空無一物,不由暗道:

    “怪哉,湖幫何時有這種高手?難道他是湖幫幫主鄭遠庭?他這付模樣,可是特意易過容?”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

    乖乖隆個步,鄭大幫主親臨,這可不是泡野妞鬧著玩的呢!

    倏見對方右腕一翻,反扣向秦羽生的右腕。

    秦羽學倏然縮回掌,不欲顯露武功招數,嘻嘻笑道:

    “閣下功力精純,秦某佩服!”

    老阿公曬笑道:

    “哪裡,哪裡,跟神醫相比,老朽差遠啦!”

    說著,含笑緊盯著秦羽生。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有夠滑頭哩!

    秦羽生擔心被他認出身份,立即笑道:

    “閣下是來接應洪天鈞夫婦的吧?請怨秦某告退!”

    “哈哈,無妨,神醫,在下尚有一事相詢哩!”

    “請說!”

    “神醫,微幫主求才若渴,你老可否屈駕君山?”

    “嘻嘻!”

    秦羽生料定對方正是鄭遠庭,嘻笑道:

    “多謝閣下的抬舉,奈貫秦某懸壺濟世之事未了,請代向貴幫主致歉!”

    說罷,含笑轉身,步人後院。

    素蓮立即掠到老夫婦跟前,拱手行和,低聲道:

    “稟幫主,幫主夫人,秦老確懷此志,而且甚為堅定,難以強求哩!”

    接著,將二十八陽怪陰妖白天碰壁的情景說了一遍。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果然是鄭遠庭那老小子親自易容而來,還帶著老婆哩,卻不知是大老婆還是野老婆啊?

    鄭遠庭沉思半晌,道:

    “只要他不是本幫的叛賊盧永泰,別的事情都好說,此事日後再議,你們準備動身吧,休要再被黑狼門糾纏上哩!”

    “是!”

    素蓮應承一聲,立即回房。

    盞茶時間之後,鄭遠庭夫婦和洪天鈞夫婦及洪寶神五人已消失於大門轉角處。

    秦羽生手撫正在拭淚的秦寶勇肩頭,柔聲道:

    ‘阿勇,不要流淚,沒有離別的痛苦,怎有相逢的欣喜呢?咱們走吧!”

    乖乖隆個咚,神少爺也跟著走啦,勇小子今後就孤獨啦,唯有借酒消愁,借妞出氣啦!

    哈,王八蛋,死說笑!

    寒冬臘月,冰山雪峰一片皚皚銀白。

    山石垂掛看無數的冰條,映著雪光,閃閃生輝。

    冰天雪地之中,只有少數的幾株千年古松點綴這片銀色世界。

    除了積雪的迸落,及遠處偶爾傳來的小雪崩發出的驚人巨響外,只有那奪人心魄的雪嘯了。

    在不遠的一座山丘旁,正有兩個極淡的人影,好似蝸牛搬家一樣,慢慢的向上移動著。

    “啾”

    驟聽一聲銳嘯,山地突然吹起一陣急風,立即吹散山峰的彤雲,於是,整個天地都籠罩在白色迷霧中。

    好半晌之後。景物再現時,那兩個人影竟已靠近峰頂.仔細一瞧,他們正是秦羽生和秦寶勇。

    秦羽生的右手一直拉著秦寶勇的左手,兩人掌心對貼,秦羽生不時把內力傳過去.所以泰寶勇才能勉強抵抗住寒冷。

    儘管如此,也把他小子凍得面無人色,不住顫抖。

    “嘻嘻,勇兒,冷不冷?”

    “哇哇,我,我,不冷,一點,也不……”:

    “嘻嘻,死鴨子嘴硬,此處長年積雪,又是風口,別說你毫無武功的根基,就是尋常武林人物也撐不住哩!”

    “哇哇,有,有爺爺你這個曖,曖爐,我,我不怕!”

    “嘻嘻,爺爺小時曾在此住了十餘年,所以比較皮厚,你可不行,咱們還是趁早入洞休息吧,那裡比較暖和,象是洞房哩!”

    哇哇吐!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比喻不倫,口臭該刷牙啦!

    “哇哇!”

    秦寶勇一怔,失聲道:

    “這,這兒有洞呀?什,什麼樣的洞洞啊?”

    哈,阿里巴巴死翹翹,反正不是妞兒那樣的“洞洞”就是啦!

    秦羽生嘻嘻一笑,抱起秦寶勇,足下輕點,騰身而起,竟飛出十五六丈之遠。

    泰寶勇嚇得張大嘴,卻吃進一嘴的飛雪,只得趕緊閉上,連氣都連同才住。

    秦羽生身形似走,剎那間已掠出百十丈遠,直向一條雪谷撲去。

    秦寶勇被雪吹得臉如刀割,連眼睛都睜不開,急忙將雙手摟著秦羽生的頸項,將頭貼在他的肩上。

    他小子只覺兩耳呼呼生風,身似騰雲駕霧,不由暗羨不已,心道:

    “哇哇,我不知要練多久,才能學會這一招哩!”

    片刻之後,風嘯消失,秦寶勇睜眼一看,只見爺爺已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對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兩崖之間是萬丈深淵,至少寬逾五十丈,谷底隱隱傳來流水發出的隆隆之聲,好似冰塊互撞,扣人心絃。

    四壁回聲一陣強逾一陣,令他小子不由一陣目眩心悸。

    “哇哇,挺好玩吧?”

    “哇哇,好,好恐怖啊!”

    “嘻嘻!”

    秦羽生把泰寶勇放在一塊巨冰上,倒出一粒藍色藥丸,含笑道:

    “別怕,把它吞下去,看爺爺變魔術吧!”

    乖乖隆個咚,不是春藥吧?

    哈,烏龜蛋,死說笑!

    泰寶勇根骨原本就極佳,藥丸剛人口,立黨一道熱液順喉而下,不久,一股熱氣直衝丹田,身上的寒冷頓時減去一半。

    秦羽生調勻真氣之後,面對被冰層封住的峭壁,雙臂半伸,十指微動,好似在嚇人騷癢般,令泰寶勇又詫異又好笑。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裝神弄鬼跳大繩哩!

    “轟”

    不料驟聽一陣巨響,只見隔著五十丈遠的峭壁上冰塊碎裂粉濺,白雪一片。

    泰寶勇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溜圓。

    秦羽生掌力雄渾無比,片刻之後。冰雪越落越多,竟現出一個八尺見方的石門。

    門前有三尺平地,已被碎冰堆滿。

    只見秦羽生又是遙空平揮一掌,好似一陣巨風般把石門前的冰塊吹清潔溜溜,一齊落下谷去,四壁回聲,久久不絕。

    秦寶勇興奮得又叫又跳,鼓掌不已。

    乖乖隆個咚,屁股顛顛跳什麼跳?小心掉下懸崖去死翹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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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秦羽生回頭嘻笑道:

    “對面就是咱們的休息之處,我們過去吧!”

    “哇哇!”

    秦寶勇嚇一跳,忙道:

    “爺爺,兩崖相隔五六十丈,咱們又沒有翅膀,怎能過去呢?萬一摔落深谷,那肯定會隔屁哩!”

    “嘻嘻!”

    秦羽生笑道:

    “你怎麼知道爺爺沒有翅膀呢?瞧仔細啦!”

    說著,一把抱起他小子,足下用力一縱,似巨鳥凌空彈出二十餘丈。

    功力竭盡之時,身子驟然向谷中落去,驚得秦寶勇全身一顫,若非他對爺爺有信心,早就大叫特叫了。

    卻見泰羽生袍袖一展,身子好似被一股勁力斜彈起來,立即又前飛行十餘丈,不由今秦寶勇喜形於色。

    可是,正當他小子要歡呼時,功力又告枯竭,二人再次向谷中落去。

    所幸秦羽生及時補上臨門一腳,迅即輕飄飄的落在那塊三尺平地上。

    “哇哇!”

    秦寶勇拍手歡叫道:

    “爺爺,你可真罩得住哩!”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這樣的武功,怕誰啊?爬寡婦牆被捉姦,照樣能腳底抹油哩!

    “嘻嘻!”

    秦羽生對於自己的武功進境也甚為滿意,聞言之後,喜形於色道:

    “勇兒,只要你好好的苦練,早晚也可以到達這個境界哩!”

    “哇哇,真的嗎?”

    “嘻嘻,你是人,爺爺也是人,爺爺小時家貧無資,獨自在此洞摸索練功,你有爺爺在旁指導,一定可以超過爺爺哩!”

    “爺爺,謝啦,咱們快進去吧!”

    “嘻嘻,別急,別急!”

    秦羽生說著,雙手撫著石門,奮起神力一推。

    “喀喀喀!”

    只聽一陣開裂聲,一座數尺寬,重逾千廳的石門竟然被他徒手推開,碎冰積雪如急雨般墜落下來。

    “哇哇,爺爺,你可真是天生神力哩!”

    “嘻嘻!”

    秦羽生回頭笑道:

    “神力因可天生,但有限度,全賴苦練才可達這個境界,進去吧!”

    說著,攜著秦寶勇走進石門去。

    秦寶勇只覺眼前一暗,陰森森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條狹長的通道,心中膽怯,不由緊依在秦羽生身邊。

    兩人前行一陣,秦羽生忽然停在另一座石門前,雙手用力一推。

    秦寶勇立覺眼前一亮,原來裡面是一間甚為寬敞的石房,四壁全是十幾丈的白石,光潔平潤,好似經人工磨過一般。

    乖乖隆個咚,別有洞天,簡直比洞房溫柔鄉還爽嘛!

    室內石凳石榻石碗俱全,壁間放著一排綠色小瓶及一對酒懷,看樣子,綠色小瓶內一定裝了酒液。

    果然不錯,秦羽生走到壁前,取出一隻綠色小瓶及那對西懷,含笑著倒出一小杯紅色的酒汁來。

    秦寶勇立即聞到滿室的異香,不由深吸一口氣。”嘻嘻!”

    秦羽生笑道:

    “此地正當風眼,比外面面要冷上幾分,此酒名叫‘紅寡白酒’,飲之後,有莫大的好處,你喝一懷就不覺冷啦!”

    哇哇哇!麻辣塊塊的王老八,寡婦還有紅的啊?都徐娘半老啦,成黃臉婆子啦!

    哈,王八蛋,死說笑!

    (海天風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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