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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撒金拋銀為萬民

    風調雨順,五穀豐收,兩湖及四川在今年全面大豐收,上天似存心要好好的協助温明這家人發大財。

    官方又似去年般大力購糧。

    各糧行亦如昔出售八成,留下兩成供零售。

    零售價格方比照官糧。

    天下之糧價因而保持平穩。

    兩湖及四川羣豪因而順利分到五成之盈利。

    這是武當派史無前例的大豐收!他們在欣喜之餘,當然想保持現狀。

    所以,元通道長派出四位長老及武當九子‘照會’兩湖各黑道大哥大,希望雙方能相安無事。

    大哥大們屈於形勢,只好答允。

    他們正式放棄糧行這個油水。

    他們為何如此乖呢?

    原來,他們上回曾組成一萬名敢死隊配合火攻欲襲殺掌王及月冠道長,那知卻全軍覆沒!

    他們因而乖乖就範!温通送月冠道長返山之後,便趕返武當派。

    他便向雙親道出此事。

    温明當場便主張以牙還牙。

    胡嬌嬌反而阻止!她認為時機還未成熟!

    ‘驚某大丈夫’,温明當然遵辦啦!温通便虛心向元通道長請教着。

    這天,元通道長便安排六名高手以二人為一組的夾攻温通,不出半個時辰,温通已輕易逼退他們。

    元通道長便派出武當九子。

    武當九子乃元通道長自一代弟子中所挑選出之九名頂尖高手,他們專練合攻之‘九宮劍陣’。

    此陣以陰陽兩儀起首,一直幻化成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當化至九宮時,便劍如林及人如潮。

    九宮劍陣乃武當派之鎮山劍陣。

    自張三丰開山立派以來,不知有多少豪傑臣服於九宮劍陣,迄今,罕有人能夠擊敗此劍陣。

    元通道長存心一探掌王修為,便使出此陣。

    武當四老更在旁督陣。

    三百名二代弟子則在遠處觀摩。

    温明夫婦則含笑在座品茗。

    因為,他們認為愛子至少可以自保。

    立聽:‘風起雲湧’響聲。

    立聽:‘劍分兩儀’應聲。

    九子立即交叉疾閃着。

    不久,八十一道幻影已出。

    温明怔道:‘厲害!’

    胡嬌嬌卻含笑道:‘沉住氣!’

    説着,她已端茗輕啜!立見温通旋身震掌,劍影立散。

    九子迅即閃身再攻出三才劍陣。

    九人便組成三座三才劍陣,而且又以三才方位把三座三才劍陣同時湧罩向温通。

    温通連震三掌,便逼退他們。

    他們迅又閃身再攻。

    温通便自四面八方劈掌。

    澎湃掌力迅即匯成迴旋力道。

    九子當場陣散及晃身連退。

    温通忙道:‘對不起!是否有人負傷?’

    九子一吸氣,便振劍再攻。

    温明不由含笑道:‘好小子!’

    他放心的品茗啦!不久,劍氣嘶鳴,劍光幻聚如千,温明又緊張啦!

    温通仍然連連劈出六成掌力!他迅又擊退九子!九子稍退倏進,便連連推進着!

    七星、八卦、九宮同時出現!雷聲沉鳴!劍氣沖牛斗!

    温明緊張的站起身!

    胡嬌嬌也手心汩汗!

    温通倏似千手觀音般自四面八方劈掌!

    轟聲大作!

    九子不由踉蹌連退!而且每人皆胸膛起伏不定!

    温通忙道:‘抱歉!抱歉!’

    元通道長不由宣句道號起身。

    九子便列隊行禮道:‘佩服!’

    温通忙答禮道:‘對不起!我……’

    元通道長含笑道:‘小施主方才施展幾成功力?’‘八成!’

    羣道為之變色!

    温明卻笑哈哈着!

    元通道長道:‘小施主已通玄關?’

    ‘是的!’

    ‘無量壽佛!眾生有福矣!’

    説着,他已欣然揮手。

    羣道便行禮退去。

    元通道長便邀温明三人入內。

    不久,他已指點着温通。

    温通越聽越喜!他不由連連發問!二人至少差四十歲,卻談得不亦樂乎!

    從此,温通天天由元通道長或四老指點着。

    他發現武當派強過青城派。

    他便天天虛心請教着。

    元通道長五人便全心全意的指點着。

    元通道長五人越指點,越發覺温通武功之浩瀚,尤其他的招式更是精彩得無與倫比!

    元通道長忍不住詢問招式來源!

    温通便據實以告!

    元通道長一聽海元子這位鼎鼎大名的超級老前輩,他們由衷景仰之餘,不由得大喜!於是,他們五人便天天與温通鑽研招式。

    此五人加起來至少二百九十歲,卻對温通這位十七、八歲少年家,越來越覺得心服口服。

    因為,海天三招絕妙透頂。

    因為,温通純樸透頂!因為,温通悟招之深度及速度皆遠逾他們呀!他們為之受益良多!温通也受益不淺,因為,元通道長五人之豐富經驗使得他針對此方向一口氣直接切入。

    他終於走準了方向。

    他發現他在錦州之拚鬥,浪費了不少的功力。

    他終於體悟海天三招之海天合一妙諦。

    他出掌之速度為之更快!他更可以由各種方位出掌!而且,他的掌力已能由迴旋驟發。

    他的力道終於達到石破天驚的境界。

    不過,他不敢真正的出掌。

    因為,他擔心破壞公物。

    因為,他擔心誤傷人。

    他便積極朝此方向精進。

    不知不覺之中,他又在武當派精修一年。

    由於農民及工人之勤快,四川及兩湖之田地在秋收之後,又比去年增加三成餘之驚人產量。

    兩湖之夏收更再創佳績。

    朝廷趁機又買走八成新糧。

    羣豪仍按官價售糧給百姓。

    糧物首次供需平衡啦!糧價也平穩兩年。

    百姓為之大樂!

    不過,不少地方之糧商,卻叫苦連天!因為,他們按歷史經驗研判糧價自去年初便會波動,所以,他們自前年便大批的囤糧。

    他們甚至借錢存糧。

    不少人更以高利貸借錢存糧。

    那知,糧價去年平靜無波。

    他們不信邪的又借錢大肆蒐購新糧。

    利滾利之下,每人皆負擔沉重!那知,今年又大豐收及糧價平穩,他們苦撐二年餘之後,已經被高利貸拖得財力吃緊啦!偏偏他們執着到底!他們繼續借錢又買糧囤積。

    他們似賭徒般欲翻本!

    這天下午,温明夫婦與元通道長品茗歡敍,元通道長多次申謝,因為,武當派今年的分紅又增加啦!

    胡嬌嬌趁機問道:‘道長與少林熟否?’

    ‘熟!空宏大師與貧道甚合得來!’

    ‘道長方便安排愚夫婦與少林合作否?’

    ‘樂意之至!’

    ‘謝謝道長!’

    於是,元通道長在翌曰便率四老陪他們離去。

    少林寺位於嵩山始信峯,寺中有三千名僧眾,他們區分為文、武僧,武僧約佔有八成之人數。

    俗家弟子則逾三千人。

    少林可説是天下第一派。

    他們以弘法利眾為宗旨,甚獲善男信女之支持,尤其在河南地區有着舉足輕重之影響。

    官方還經常請少林協助推動政策哩!

    這天上午,他們一到山門,知客僧便恭迎及鳴鐘。

    他們剛走到半山腰。少林掌門人空宏大師便已經率三老、住院住持以及大批僧眾快步迎來。

    雙方便一陣行禮寒暄!元通道長接着介紹温明三人!

    空宏大師立即合什道:‘老衲向三位施主致謝!’温明代表答禮道:‘不敢當!’

    ‘施主在四川及兩湖安定糧源及糧價,天下蒼生皆受惠,民心為之安定,可謂功德無量矣!’‘全靠武當派及羣豪賜助!’

    ‘客氣矣!’

    空宏大師注視温通道:‘小施主便是掌王吧?’‘不敢當!’

    元通道長含笑道:‘英雄出少年!小施主兩度在錦江除惡,已經使羣邪喪膽,天下為之安定矣!’‘呵呵!眾生之幸也!’

    ‘正是!請!’

    立見眾僧已經列立於山道兩側,兩條長龍更直接延伸到大殿,場面浩大得令温明大喜!他們便跟着元通道長行去。

    立見眾僧一一合什躬身行禮。

    元通道長亦頻頻答禮。

    温明不由感到面子十足!這是他今生最拉風的時刻呀!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進入大雄寶殿,温明三人便跟着上香跪拜,然後,温明添妥三十萬兩油香。

    這份大手筆,立使知客僧變色。

    空宏大師便與三老陪他們入廳就座。

    元通道長便道出天下糧價平穩之背景。

    空宏大師亦再度申敬!元通道長便道出來意。

    空宏大師為之一喜!温明便道出合作內容!空宏大師不由望向三老。

    三老一致的點頭同意。

    於是,空宏大師同意此事。

    温明便送出二千張十萬兩金票及一個三百萬兩紅包,四僧雖已看破紅塵,不由為鉅金變色!

    空宏大師道:‘少林任重道遠矣!’

    温明笑道:‘大師別如此説!儘量做吧!’

    ‘少林會全力以赴!’

    ‘謝謝大師!希望能永遠讓大家吃便宜的糧!’‘阿彌陀佛,施主如此仁善!少林會全力配合!’‘謝謝!’

    於是,三老先取走金票及紅包下去安排。

    空宏大師則陪他們品茗歡敍着。

    翌曰起,大批少林弟子紛紛下山啦!少林三老更聯袂拜訪河南巡撫。

    範巡撫一聽少林要與温家合作,便欣然同意。

    河南境內之剩餘官地便全部出售。

    此訊一傳出,糧商們絕望啦!他們原本不欲售田,如今已經放棄啦!不過,他們不客氣的抬價出售。

    他們甚至連囤糧也一起出售。

    他們因而償清債務及轉行。

    不出一個月,河南境內之田地已全歸少林。

    此訊一傳出,各地之投機糧商紛紛絕望。

    他們各自向少林、武當或青城派洽售田地及存糧。

    武當及青城原本擔心錢太多,如今已消化一批錢。

    尤其青城派不但有二年的糧收,更有二年的店面收入。

    他們雖然皆存入銀莊,仍然擔心存金過鉅。

    如今,他們終於消化一批資金啦!天下之田地幾乎有九成落入温通所有!

    不過,名義上仍各歸青城、武當及少林所有。

    這天上午,空宏大師欲退還剩餘之金票,温明便請他以少林名義存入銀莊,以供不時之需。

    空宏大師便欣然同意。

    元通大師見狀,便率四老離去。

    且説温通在少林住上三日,便喜歡此地,他每夜皆跑到後山單獨在松樹下平靜的入定着。

    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寧靜。

    他已不在乎功力如何運轉!

    他每次入定,便萬籟俱寂般平靜。

    他已進入以實化空,空轉明之境界。

    温明夫婦則天天在藏經閣翻閲佛經。

    他們已由浩瀚的佛經法語中,諦悟良多。

    為他們啓蒙的是少林戒律院住持空了大師,他是空宏大師之師弟,他以深入簡出方式引導温明夫婦進入法海。

    胡嬌嬌為之頓悟因果報應。

    因為,胡嬌嬌之祖是飛賊,其父及二位叔叔皆是飛賊,不過,他們皆易容偷富户之財,世人根本不知他們之身份。

    他們反而在温州樂善好施,以掩人耳目。

    結果,他們瞞盡世人,卻瞞不過老天爺。

    胡家才會被地獄谷高手血洗。

    胡嬌嬌頓悟此因果,不由慶幸有此鉅富。

    她知道此富源自老公温家列祖列宗所積之功德,她在珍惜之餘,便決定進一步植福做功德。

    於是,她與老公商量着。

    温明當然同意啦。

    於是,她先與空宏大師會商着。

    空宏大師一聽她欲以糧濟貧,當然支持。

    於是,他們進一步商量着。

    然後,她繕妥了二函,託少林弟子送往武當派及青城派。

    十二月初,此三派便經由糧行及人脈開始發放米糧給貧户,而且以人丁數目發放米糧。

    這個年,貧户們皆不愁米缸唱空城計啦?

    三派為之倍受尊敬。

    知情之人則盛讚掌王之仁善。

    温通完全不知情,他如今已經日夜在後山入定,他經常每隔七、八日才入寺啃啃饅頭便離去。

    温明夫婦一見愛子此景,便任由他發展。

    因為,他們知道愛子充滿着神奇及奧秘。

    不知不覺中,兩湖在春收又報捷。

    接着,秋收只全面大豐收了。

    由於增加近三百畝的河南官地,今年的糧收比去年增加了四成,朝廷卻仍然一口氣買走了八成。

    其餘二成便以官價轉為零售。

    這天下午,温通在入定中,倏見狂風暴雨及昏天暗地,他悚然一醒,卻見風和日麗,正有大批香客在朝山。

    他為之一怔。

    他越忖越心悶!

    於是,他入寺向雙親道出此事。

    空了大師為之變色。

    他不由宣句佛號道:‘莫非天下將有大水災?’胡嬌嬌怔道:‘是嗎?’

    ‘小施主清明靈台既現此景,必有玄機。’

    ‘若真如此,該怎麼辦呢?’

    ‘盡人事吧,老衲先稟明掌門師兄吧。’

    説着,他已匆匆離去了。

    不久,空宏大師已開緊急會議。

    然後,他親向温明二人告知決定事項。

    胡嬌嬌道:‘大師全權作主吧。’

    ‘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於是,他匆匆離去。

    不久,二千名僧眾已匆匆下山。

    二老更攜金親訪範巡撫。

    範巡撫一聽温通捐三千萬兩黃金欲治水利,他欣喜之餘,立即派人趕繕公文及送出金票。

    這些公文及金票不但送達到河南各衙,更送到了黃河沿岸之大小官衙,而且以‘火急件’方式催辦。

    各衙吏一獲文,便僱人清河修堤。

    因為,此事可增加他們的政績呀。

    三、四百萬人便日夜忙碌着。

    此外,武當及青城也獲函示警。

    二派便總動員的通知各產業防洪。

    九月十五日深夜,突然一陣雷電交加,温通原本在松樹下入定,乍聽雷聲,身子便一陣震顫。

    他倏然原式不動的冉冉上飄。

    一名巡山之少林弟子原本匆匆掠向了山下欲避雨,他乍見此景,還以為自己眼花,急忙止步揉眼。

    不久,他一睜眼,果見温通又飄高了一尺餘。

    他為之趴跪喃喃祈禱着。

    良久之後,他一抬頭赫見温通盤坐在那株松樹頂尖之松梢,他不由連連叩頭祈禱着。

    因為,他認為此乃神蹟。

    因為,他認為自己可由祈禱而獲福。

    不久,大雨傾盆而下。

    他匆匆起身,卻見松梢頂端白茫茫雨氣之中,仍端坐着温通,他不由又趴跪連連叩頭。

    良久之後,他已全身濕透了。

    他卻法喜充滿的合什穩步下山。

    他一返寺,眾師弟紛紛一怔。

    他便道出此項神蹟。

    眾人卻忍不住哈哈一笑。

    他卻宣句佛號,便返房更衣。

    這夜,他睡得又香又甜。

    大雨卻徹夜的下着。

    深夜時分,胡嬌嬌啓窗道:‘通兒怎麼還未回來呢?’。

    温明笑道:‘安啦,他以前在島上,多次被淋過呀。’‘這……’

    ‘萬般皆因果,沒事,沒事!’

    她不由微微一笑。

    二人便含笑入眠。

    温通卻一直似石人般坐到了翌日。

    他的全身卻乾巴巴的。

    雨勢稍停,那名和尚便率三十名師兄弟赴後山,不久,他們已遙見了松樹頂果真盤坐着一人。

    ‘怎樣?神蹟吧?’

    ‘這……’眾僧更合什恭敬行去。

    他們一到樹前,便瞧得真切。

    他們一見到温通全身未濕,不由深信神蹟。

    於是,他們趴跪叩頭着。

    他們更喃喃唸經歌頌及祈禱。

    良久之後,温明夫婦已在遠處遙見此景。

    温明不由一怔。

    胡嬌嬌卻拉他離去。

    二人一返禪房,温明便道:‘通兒太愛玩啦。’‘不!通兒衣褲全乾,他必自行飄飛上去行功的。’‘啊,對呀,他以前常在洞室飛哩。’

    ‘足見通兒的修為已更精進啦。’

    ‘是呀,這場雨不小哩。’

    ‘是呀。’

    倏聽一聲轟隆雷鳴,二人便望向了窗外。

    不久,大雨又傾盆而下。

    温明道:‘通兒所預示之事,當真應驗哩!’‘嗯,但願來得及!’

    ‘已過了七、八天,應該來得及吧!’

    胡嬌嬌道:‘最怕遇上貪官或庸官誤事!’

    ‘若真如此,他們便代代要受劫!’

    ‘別造口業!’

    ‘嗯,閲經吧!’

    ‘好!’

    二人便又前往藏經閣閲經!

    此時,黃河全線正有四、五百萬人以及大批軍士和尚衙役正在堤上及堤外堆石倒土強化河堤!

    因為,昨夜那場密集下雨,已使水位激升!

    眾人邊忙邊慶幸這七天來之清泥及修堤!

    否則,若有一處破堤,便會擴大破堤呀!屆時,又會一片汪洋慘景呀!

    眾官吏皆在場督工着!眾官吏皆憂形於色!

    因為,他們的仕途及性命已操之此役啦!

    因為,朝廷年年撥款防洪,卻不知何故的很少用於治洪,每年皆只是象徵性的補補部份堤孔而已!

    此次若鬧水災,眾吏非倒楣不可!

    所以,他們在昨夜便睡不着覺啦!雨勢連下了一個上午,方始稍歇。

    眾人便分批吃麪止飢。

    大部分之人仍在築補河堤。

    不到半個時辰,大雨便又傾盆而下。

    範巡撫快哭啦。

    因為,水位一直往上升呀。

    此時,黃河沿岸各地皆有人慾買糧,因為,他們自上午便欲買糧,可是,糧行人員卻早已關門歇業。

    這是少林三派之一致主張,旨在安定糧價。

    這批人只好悻悻而去。

    入夜不久,雨勢又停,眾人仍在忙碌着。

    近五百萬名百姓已自動投入了防洪工作。

    因為,大家已是‘生命共同體’呀。

    這夜,雨勢斷斷續續,而且多是毛毛雨!

    可是,自各山上彙集之水勢已使水位只距離河堤二尺餘,不少人情急之下,紛紛返家搬來了舊衣及棉被。

    這些衣物一鋪上了河堤,便又鋪上了泥土。

    此招便由兩岸迅速的傳述而去。

    近千萬人已卯足了勁的護堤。

    翌日上午,天色終於放晴,黃河水位上升之速度已經變緩,眾人為之鬆了口氣、紛紛互相道賀。

    大家好似歷劫餘生般欣喜。

    當天下午,水位已下降了二尺餘。

    眾人紛紛傳揚喜訊。

    大家皆放心啦。

    各巡撫府紛紛上奏表功。

    不過,他們不敢居功的皆表揚了温通一番。

    這些奏摺便紛紛落入吏部施再傳的手中,他在大喜之餘,便與何尚書詳商一番。

    原來,施再傳果真在何尚書指點之翌年,便入宮升任吏部侍郎,施彬夫婦也入宮享福。

    他也兢兢業業的戮力從公。

    那知,宮中竟有官吏多次參奏温通。

    因為,温通在銀莊所存之巨銀每年皆增加百分之六的利錢收入,這筆收入多得令下少人‘刺目’。

    加上他與青城、武當及少林三派合作經商,每年之收入,以及對糧價之控制情形,更令人‘刺目’。

    施再傳入宮迄今,便目睹十六史參奏過温通。

    他們杞人憂天的認定温通日後會哄抬糧價,藉時,朝廷毫無招架力道,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此外,他們危言聳聽的認定温通日後利用此三派造反,以此三派之影響力,必會危及朝廷及天下。他們便反覆的參奏着温通。

    施再傳卻每次皆挺身駁斥。

    因為,他知道温通是他的大恩人之子,他更知道這批官吏居心不良,所以他也列舉實例予以駁斥!何尚書當然力挺女婿啦!所以,這些不肖官吏一直無法得逞。

    這些官吏為何參奏温通呢?

    很簡單,他們的親人皆是地主糧商,他們為私利而拼呀!

    如今,施再傳逮到了反擊的利器啦!他當然與岳父詳商了一番。

    然後,他們繕妥了四平八穩的奏摺。

    翌日早朝時分,施再傳便中氣十足的上奏着。

    何尚書更呈上眾巡撫之奏摺。

    皇上不由含笑連連點頭。

    施再傳見狀,便恭請皇上褒揚温通,以做策勵。

    當場但有一吏反對,他更參奏黃河沿岸各吏平日修堤不力之罪,施再傳為之皺眉不語。

    立見另一吏參奏若非黃河沿堤諸吏修堤不力,豈需温通捐金修堤,他也主張嚴懲失職之吏。

    剛自河南巡撫調入宮中一年餘之吏,立即嚴詞駁斥此二吏,他的理由是平日若未修堤,豈能發揮防洪功能。

    當場又有一吏駁斥。

    接着,另一吏又主張免責諸吏。

    雙方便展開車輪戰。

    何尚書沉默以對。

    因為,他發現皇上的眼睛連轉,他知道皇上又在動點子,只要皇上動點子,鐵定會幾家歡樂幾家愁。

    施再傳當然也跟着沉默了。

    爭辯之雙方卻已臉紅脖子粗了。

    不少官吏更是怒目以視。

    良久,良久之後,爭論方歇。

    皇上沉聲道:‘主張究責之卿,出列。’

    當場便有二十四吏毅然出列。

    皇上便望着他們沉思着。

    此二十四人立知不妙啦!

    良久之後,皇上向何尚書道:‘妥加安排朱卿等二十四員到黃河各衙,明日早朝再一奏此項調動事宜!’‘遵旨!’

    二十四吏為之哭喪着瞼。

    皇上向施再傳道:‘準卿所奏!卿面見温通時,另賜金三百萬兩黃金,事後巡視二十四衙交接情節!’‘遵旨!’施再傳險些歡呼啦!

    ‘退朝!’施再傳亢奮的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痛快!太痛快啦!不久,他便與何尚書離去。

    那二十四吏險些哭啦!他們的對手卻泛笑而去!

    翌日早朝,何尚書便詳奏二十四吏之新職。

    皇上阿沙力的賜準!皇上更勉勵二十四吏好好的治洪及治衙。

    然後,皇上昂頭離去。

    施再傳便返衙率一隊騎軍離宮。

    他太爽啦!從此,沒人敢再參奏温通啦!

    從此,他和何尚書的地位更鞏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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