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夫婦交互催舟一個半時辰,便已在東嶼村泊岸,卻聽:‘恭迎施大人’喊聲,二人不由一怔!因為,他們罕見此村來過官吏呀!
二人立即掠去。
不久,二人已看見村民們把街上圍得水泄不通。
於是,二人掠上一户民宅屋頂。
立見三吏已在人羣中含笑揮手,為首之吏更是滿面笑容,村民也不停的向此吏歡呼致意。
温明道:‘此官一定是好官!’
‘嗯!挺面熟的!’
‘妹見過此官?’
‘好似見過!卻不知在何處見過?’
二人便默視着。
良久之後,三吏才入隔街,便又被村民包圍及歡呼。
胡嬌嬌二人便掠落地面行去。
立見店家含笑道:‘公子!夫人!久違啦!’胡嬌嬌點頭道:‘此三吏是誰呀?’
‘施巡撫!彭知府及左縣令!’
‘施巡撫之大名是……’
‘施再傳!好官一個!’
胡嬌嬌忖道:‘天呀!原來是他呀!’
她立即問道:‘施巡撫是杭州人吧?’
‘是呀!施老爺做豆腐,施大人可真爭氣哩!’‘不簡單!他如何掙得此地位?’
店家道:‘施大人苦讀,登金榜狀元,先在江西贛縣任縣令,再任温州知府,他完全以功績升任巡撫!’‘果真是好官!’
‘是呀!他每年必來此村一趟,這回更允增設一家學塾以及整修防波堤,他果真是個好父母官呀!’‘他成家了吧?’
‘是的!他的岳丈是吏部待郎,一直在提拔他哩!’‘仕途如錦矣!’
‘是呀!似這種好官,最好繼續升官!’
‘對!以照顧更多的人!’
‘是呀!’
立見另一村民道:‘施大人不但愛民,而且懷恩,他有三個兒子,其中一子姓胡,因為,施家昔年受過一位胡姓女子之恩!’胡嬌嬌為之一震!她不由眼角一濕!
她感動之至!她不由想見施再傳一面。
不過,她迅又打消此念!因為,她還防着陶巡撫。
她定過神,便入內購物。
良久之後,二人才攜物離村。
不久,她已坐在舟中沉思着。
温明邊催舟邊道:‘妹以前幫過施家嗎?’
‘是的!我替施宛兒上過花轎,她是施大人之姐!’‘啊!妹為何不見施大人呢?’
‘不,勿讓陶巡撫打擊他!’
‘有理!’
不久,胡嬌嬌道:‘明年清明時,帶通兒掃墓祭墳吧?’‘好!’
‘施家終於熬出頭啦!’
‘妹之心血沒有白費哩!’
‘是的!真令人欣喜!’
她不由春風滿面。
※※※※※※
當天下午,他們一近礁區,倏見那三隻大魚噴着水柱游來,温明大喜道:‘妹,它們來啦!’‘嗯!那隻小魚長大啦?’
‘是呀!’
胡嬌嬌道:‘它們欲見我們哩!’
‘是呀!停停吧?’
‘好!’
於是,二人任舟滑去。
不久,果見三魚停在舟前吱叫噴水及擺尾。
胡嬌嬌道:‘進去召通兒吧?’
‘好!’
於是,她趴在舟首便撥移舟首。
温明向三魚道:‘等等喔!’
説着,他已催舟馳去。
三魚似聽懂吱叫及噴水。
他們一泊岸,温明便叫道:‘通兒!那三條魚又來啦!’胡嬌嬌笑道:‘通兒必在洞內歇息啦!’
‘啊!對喔!’
於是,二人抬舟掠去。
不久,二人已攜物品返洞室。
温明乍見愛子睜眼,便道:‘那三條魚又來啦!’温通喜道:‘真的呀?’
‘嗯!’
‘去看看它們吧?’
‘好呀!’
胡嬌嬌道:‘別急!帶些食物!’
‘妹要去瞧大珠嗎?’
‘哥不想瞧嗎?’
‘想……想!’
於是,二人把滷肉放入一桶及拎走。
不久温通也已拎半桶池水陪雙親離去。
不出盞茶時間,三人已會見三魚。
立見三魚吱叫連連!水柱更是噴個不停。
温通不由笑容滿面。
温明道:‘快上去!’
‘好!’
温通便躍上中間之魚及趴抱着。
三魚迅即轉身游去。
温明夫歸便輪流催舟跟去。
時節已近初冬,東北季風使海面掀起陣陣風浪,不過,鎮海珠卻使快舟如履平地般順利馳去。
入夜不久,三魚又停在海面上,温通立即道:‘爹!娘上來吧?它們要帶我們下海去看大珠啦!’温明不由大喜!
胡嬌嬌卻猶豫道:‘會不會有危險呢?此舟會不會被流失呢?我們必須先想清楚呀!’‘這……’胡嬌嬌道:‘我們在這裏等,通兒攜桶下去裝珠吧!’‘好!’
‘順便帶走鎮海珠!’
‘好!’
不久,温通已掛珠及拎桶坐魚入海。
温明不由滿臉的惋惜!
胡嬌嬌笑道:‘你待會再下去吧?’
温明喜道:‘好!好!’
‘風浪不小!穩住舟身!’
‘好!’
二人便各趴在舟之首尾。
※※※※※※
且説三魚入海一陣子之後,便先經過七彩珊瑚再接近那片‘珠光大道’,温通不由含笑欣賞着。
又過良久,一魚已帶他進入上回那個洞中。
不久,它已折入右側洞道。
剎那間,他便瞧見前方有好多奇怪的東西。
三魚一停下,他便躍滑而去。
他不知此地便是海馬生活區,兒時正值海馬交配期,數千只海馬雙雙對對首尾相合正在欲仙欲死。
一股股泡沫乃唾液紛紛由它們交合處溢出,它們不但未被海水沖淡或衝散,更皆向下沉去。
下方則是天然的礁區,中央有個大凹處,該凹處則有一塊似海綿之物品,它卻通體泛光。
它正是山海經中所載之‘龍膽’,它吸聚代代海馬們快活之精華以及海底靈氣而成。
它對海馬們沒有用途,卻對人類大有助益。
此三魚乃是鯨族之一,它們上回被温通救出礁區,它們便在這一帶尋找寶貝欲贈給温通。
上回之二珠已使温通受益良多。
這塊龍膽不知又會造就温通多少的修為哩!
温通卻不知鯨為何帶他來此地。
他便注視着四周。
不久,他一見龍膽,便上前拾起它。
卻覺它甚温暖,他不由詫道:‘海底如此冷,它竟會如此熱,它一定是一塊寶貝,我帶走它吧?’立見鯨已向外退,他立知它要帶他來取此物。
他便含笑游去。
不久,他已坐鯨出洞。
三鯨便朝原路游去。
當他接近珠光大道,便遊向它。
他便撿三十顆珠放入桶中。
然後,他拎桶趴上鯨背。
三鯨仍沿原路游去。
良久之後,三鯨一出水面,赫然離舟不遠。
温通不由暗喜三鯨之厲害。
黝暗的海面立被那桶珠照得大亮。
温通便拎桶掠上舟。
温明立即道:‘我下去看看!’
‘好!’。
温通便遞出鎮海珠。
温明掛妥珠,便入海游去。
不久,他趴上另只鯨,它便潛入海中。
另外二鯨便在海面等候。
胡嬌嬌乍見大珠,便左右開弓的拿起二珠。
她一吸氣,掌心便一涼。
她不由喜道:‘寶珠也!’
温通問道:‘真的是寶珠呀?’
‘是的!海底當真有很多此種大珠嗎?’
‘對呀!我隨便拿,便有三十顆呀!’
‘汝可知每珠值多少錢?’
‘我怎會知道呢?’
‘至少值十萬兩白銀!’
‘這麼多呀?’
‘是的!’
‘哇!海底至少有數萬顆大珠哩!’
她不由喜道:‘我們今後不愁吃穿啦!’
‘是呀!娘知道此地是何處嗎?’
‘不知道!天亮再瞧瞧遠處山勢吧?’
‘好!’
胡嬌嬌問道:‘它們為何帶你來此?’
‘它帶我入一洞內取出這個!’
説着,他已遞出龍膽。
胡嬌嬌一接住它,便合上雙手吸氣。
立覺掌心湧入熱流,她不由大喜!
她便沉氣入丹田道:‘它可增功力!’
‘娘吃吧?’
‘不!此乃你之福!返洞再吃吧?’
‘好!’
她一看天上之星斗,便道:‘再過一個多時辰,便天亮了!’説着,她已各握一珠吸氣!温通便含笑行功着。
※※※※※※
又過半個多時辰,立見温明出現。
只見他打着赤膊,雙手卻各拎一包。
温通二人便伸手各拿起一包。
立見温明叫道:‘過癮!好多的大珠喔!’
胡嬌嬌一打開布包,果見裏面有大批大珠!
她為之大喜道:‘約有多少?’
‘好多!好多!算不完啦!’
於是,她含笑道:‘記住此地吧?’
‘這……如何記呢?’
‘天亮再看附近之島嶼吧?’
‘好!’
於是,三人便吃肉飲水。
然後,他們把珠放滿三桶。
其餘之珠便包入温明之內衣中。
温明穿妥外衣不久,天色已亮。
他們一瞧之下,不由失望。
因為,四面八方皆是海,根本瞧不見島嶼呀!
胡嬌嬌道:‘沿途必可見島,走吧?’
‘好!’
温通便又趴坐上一鯨。
三鯨便又在前開道。
温明夫婦使邊催舟邊望向前方。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們終於遙見鼻屎般之島,胡嬌嬌苦笑道:‘算啦!該處必在海中央,不好找啦!’‘是呀!’
‘人貴知足!這些大珠足夠咱們逍遙一生啦!’‘真的呀?’
‘嗯!此次返島之後,我們便到大城賣珠。’‘好!’
二人便欣然催舟跟去。
午後時分,他們一近礁區,温通便返舟上。
三鯨一掉頭,便疾遊而去。
三人便欣然進礁區。
他們順利上岸後,便抬舟上坡。
然後,他們拎珠及返洞。
他們便先喝池水再入洞。
胡嬌嬌含笑道:‘吃吧?’
温通便似吃餅般咬食龍膽。
温明怔道:‘真香!’
胡嬌嬌道:‘此魚此次帶通兒去取它哩!’
‘它叫什麼呢?’
‘不詳!’
‘它聚滿陽勁,必可增功力!’
‘真神奇!’
‘是呀!海底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呀!’
‘是呀!真美哩!’
‘嗯!別吵通兒!握二珠行功吧?’
説着她已先示範!温明握二珠一吸,涼氣便透臂而入。
他欣然行功着。
温通吞光龍膽,他的腹中已經熱氣翻騰,他心知它果真可增功力,他不敢大意的開始行功。
十日後,胡嬌嬌仍陪老公握珠行功,因為,她們皆已經發現功力因而更加的精純。
他們便天天握珠行功着。
這天上午,他們剛收功,使發現愛子似棉絮般飄在空中,而且距地面有三尺多高,温明怔得張口欲叫!胡嬌嬌急忙以手捂老公之口。
二人便驚喜的欣賞着。
良久之後,二人才悄悄離洞。
温明忍不住道:‘通兒已通天地之橋!’
‘通任督兩脈啦!’
‘是的!’
‘大好啦!大好啦!沒人能害通兒啦!’
‘是呀!’
‘多讓他行功幾日吧?’
‘好!’
二人飲過水,使到海邊散步。
二人便沿途歡敍着。
‘妹!好久沒快活了吧?’
她嫵媚一笑,便寬衣解帶。
不久,二人已成原始人。
二人便利用地形快活着。
‘哥!它更猛啦!’
‘哈哈!我渾身是勁哩!’
‘人家也一樣!’
‘大珠之效也!’
‘是的!別急着賣它們吧?’
‘好呀!反正我們也不缺錢!’
‘是呀!’
二人便暢玩着。
海浪為之失色。
北風為之怯色。
良久,良久之後,二人才暢然收兵。
‘好哥哥!真妙!’
‘是呀!妹可真會搖哩!’
他不由輕撫蜂臀!
不久,小兄弟便又昂頭。
她急忙後退道:‘別貪玩!’
他不由臉紅道:‘真奇怪!渾身是勁哩!’
二人便入海沐浴着。
良久之後,二人一到洞室口,立見愛子已飄到另一處,於是,二人入內拎出一桶珠,便悄然離去。
不久,二人已在坡上互摟而眠。
翌日天亮,二人便各握二珠行功着。
他們便專心的吸收大珠之精華。
※※※※※※
温通卻仍然神遊天地般飄浮於洞室中。
他在吃下龍膽行功十日之後,終於貫通任督兩脈,他又行功半日,身子便輕飄飄的浮離石牀上。
他所有的奇遇已經全部迸出。
他經由飄浮,不但擺脱地下之吸力,更使這些奇遇加速淬鍊他的周身筋骨以及每一分每一寸骨骼。
他無限的舒暢!心性純白的他更無雜思的滌心。
他的靈智更加的清明!
他已接近超凡入聖!
他便似一粒塵般隨着氣流而飄浮着。
足足又過十天,胡嬌嬌不忍愛子沒吃沒喝,才喚醒他。
‘爹!娘!我已通玄關啦!’
胡嬌嬌含笑道:‘很好!餓不餓?’
‘不餓!’
‘嚐嚐烤魚吧?’
‘好!’
於是,三人便到海邊烤魚而食。
膳後,胡嬌嬌含笑道:‘你的功力大增,武功也必增,你在此好好的調整一番,我們到村中買些物品!’‘好!’
不久,温明二人已搭舟離去。
温通一掠,便飛翔般射去。
他一落地,不由回頭望道:‘我至少已飛出八十丈!’他為之大喜!
於是,他沿島掠個不已!他更在坡上及坡下掠個不已!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才適應一切!
於是,他開始練招。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有所突破,因為,他那源源不絕又精純的功力,已使他突破招式間之瓶頸。
他頓悟招式間之贅式。
這些贅式專供功力不足者在吐納間銜接招式,他如今已是功力源源不絕,他已經用不上它們。
他便邊練邊精簡着。
當温明二人提東西上坡時,温通已把海天三招精簡為二招,而且,他覺得再有必要再精簡。
所以,他繼續忙碌着。
温明二人見狀,便任由他行動。
※※※※※※
又過三天,温通才滿意的掠向雙親。
温明哈哈笑道:‘吃肉吧!羊肉!’
‘好!’
温通便上前取肉。
不久,温明斟酒道:‘先品再咽!’
‘好!’
温通喝口酒,便先含在口中再嚥下。
‘滋味如何?’
‘甘甘的!香香的!’
‘這叫做酒!酒有好多種!’
他便邊飲邊暢談酒經。
温通不知不覺的喝三碗酒。
胡嬌嬌含笑道:‘可有昏意?’
‘沒有!’
‘足見你的酒量不錯!喝酒逾量,便會昏沉亂性或手腳遲鈍,所以,勿飲到這種程度!’‘好!’
‘若因故喝到此況,須提功煉化酒氣!’
説着,她已道出口訣!
温通依訣一行功,立覺腳心一動!
温明樂道:‘行啦!你已可千杯不醉啦!’
‘真的呀?’
‘是的!你可以邊飲邊化酒氣!’
‘有理!’
胡嬌嬌道:‘我們明日離島!我們先去祭墳再賣一批珠,你順便出去見見世面吧?’‘好!’
温明便笑道:‘對!你該多見見世面!’
‘是呀!別似你爹昔年楞闖天下!’
温明不由一陣臉紅!胡嬌嬌便暢敍江湖經驗!温明不由湊熱鬧的補充着。
温通因而聽得津津有味。
翌日一大早,他們便衫靴整齊的各拎一個包袱搭舟。
不久。他們已順利的離開礁區。
温通一揮掌,快舟便飛馳而去,温明夫婦便依偎的坐在舟上欣賞沿途的藍天碧海美景。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已經泊舟入村。
他們便沿村掠去。
他們越掠越暢,便抄捷徑掠去。
當天下午,他們已攜祭品走近胡家眾先人墳墓。
胡嬌嬌倏見墳旁之墓碑之刻字,不由一怔!她不由止步瞧着!
温明一瞧,不由咦了一聲!
她輕咳一聲,他會意的住口!
因為,她不願愛子知道昔年之恩怨,早已經使用胡玉雪化名,如今雖詫,卻只能暫擱心頭。
不久,她一到親人墳前,立見此墳完好。
她立知眾人一直在維護此墳,她為之欣慰。
於是,他們設妥祭品,便下跪上香。
胡嬌嬌更一陣默禱着。
良久之後,他們才焚化紙錢,立見一名老者由一名中年人及青年陪同前來,胡嬌嬌一瞧此老,立即認出他是昔年之一位鄰坊。
於是她迎着掠去。
立見老者道:‘您……您是嬌姑娘嗎?’
‘是的!大家還好吧?’
‘很好!浙江出個好官,大家皆過好日子!’‘施再傳大人吧?’
‘正是!他在温州擔任知府十年,每年清明節,皆來此祭拜,他還吩咐大家好好的照顧此二墳!’她不由一陣感動!
不久,她低聲向道:‘何來此墳?’
老者便略述經過!胡嬌嬌不由一陣激動!
老者便又道出陶百年昔年率人前來破墳驗屍以及以石灰澆屍之經過,胡嬌嬌不由大怒!
老者道:‘老天有眼!胡狗官已遭報應!’
‘當真?’
‘嗯!’
老者便略述經過。
她為之大喜!她的心理威脅已逝!
她立即問道:‘墳中女屍之親人可好?’
‘很好!他們已有一家店面!’
‘我想贈些財物!’
老者道:‘不必啦!大家皆已過得很好!’
他便點名似的道出每人之近況!
良久之後,中年人道:‘嬌姑娘是否知道狗官怎會找到此地?’‘不詳!’
‘他們跟據姑娘所賜之銀票追查至此地!’
她不也變色道:‘當真?’
‘是的!時隔一二十年,狗官又死,温州銀莊人員才道出此內幕,狗官在銀票上作暗記!’‘原來如此!真可惡!’
‘是呀!’
‘你如何認出我呢?’
‘有人方才看見姑娘在此祭墳!’
‘原來如此!謝謝大家的關心!’
‘客氣矣!’
‘請勿道出我來過此地!’
‘是!’
於是,胡嬌嬌便陪老公及愛子離去。
她一聽陶百年及眾親人皆死,她安心啦!
於是,她們搭二車離去。
※※※※※※
這天下午,她們順利的進入杭州城,她自恃身材及面貌皆已經有變化,所以,她從容的先行投宿。
他們使先沐浴一番,再入廳用膳。
她便憑窗暗中觀察着。
只見街上人車來往不絕,眾人臉上之神色,足以證明杭州是一個可以讓人人放心留下之地方。
膳後,他們便結帳離去。
黃昏時分,她們進入黃金樓。
黃金樓是一家老字號的銀樓,專門買賣各種飾品,它早已經由司馬世家接手經營啦。
她為隱密,才挑在此時進入黃金樓,果見只有店員在清理廳中,別無其他的客人,她便含笑行去。
立見一名店員行禮道:‘夫人需何效勞?’
‘我想賣寶珠!’
‘寶珠?’
‘是的!’
‘有人識貨否?’
立見一名中年人行來道。
‘在下姓曹,忝掌此樓!’
‘很好!請先過目!’
説着,她把包袱放上桌,便打開它。
她又打開三層黑布,立見珠光大亮。
掌櫃的雙眼卻為之一凝。
她便含笑道:‘它們來自深海!請!’
掌櫃使雙手各握一珠吸氣注視着。
不久,他倒水入二碗,便放下二珠。
他注視不久,便點頭道:‘確是寶珠!夫人開價吧?’‘不二價!每珠售十萬兩白銀!’
六名店員為之變色!
掌櫃卻點頭道:‘公道!’
‘成交啦!’
‘是的!’
‘我另有三十珠,有興趣否?’
‘方便展示否?’
‘行!’
她便向老公點頭。
温明便打開自己及愛子之包袱。
不久,店中已經珠光寶氣。
掌櫃忙揮手道:‘上門!’
二名店員便匆匆關妥大門及廳門。
掌櫃便謹慎的逐珠檢視着。
良久之後,他才啓櫃清點銀票。
不久,他又入內取出銀票。
立見他道:‘請點交!’
温明夫婦便清點銀票。
良久之後,胡嬌嬌遞出三張銀票道:‘大家喝茶吧?’‘謝謝!夫人若再有此珠,請送入敝號交易!’‘好!’
不久,胡嬌嬌三人已欣然離去。
他們一上街,温明便喜道:‘發財啦!’
‘嗯!冷靜!’
他一瞥路人,便默默行去。
入夜不久,他們已投宿歇息。
翌日起,她們便逛杭州。
她更入西湖來到陶千秋昔年之莊院,卻見它已重建,她微微一笑,便沿着柳道賞景而去。
她便邊賞景邊指點愛子。
第三天晚上,她們正在如意樓用膳,倏聽一名酒客低聲道:‘胡兄!汝飲過寶珠之水吧?感覺如何?’‘贊!秦兄能買到此珠!前世之福也!’
酒客含笑道:‘不過,它卻花了吾十二萬兩白銀哩!’‘小意思啦!對秦兄而言,九牛一毛啦!’
‘早知它如此妙,吾該多買幾顆!’
‘唉!吾慢了一步,竟買不到寶珠哩!’
‘聽説只有三十二顆寶珠哩!’
‘是呀!它們是稀世寶珠哩!’二人使邊飲酒邊讚美寶珠。
胡嬌嬌不由聽得春風滿面。
温明更是樂得頻頻飲酒。
良久之後,他們一返房,温明便道:‘打鐵趁熱吧?’‘好!’
‘再售一百顆珠吧?’
‘好呀!’
※※※※※※
於是,他們在翌日上午便離開杭州。
這天下午,她在寧海城中,以温通名義把昔年取自陶千秋之剩餘銀票一千一百二十萬兩存入銀莊。
他們一到温州城,便又以温通名義存妥售珠之三百二十萬兩銀票,然後,他們施展輕功一起離去。
這天上午,他們一返洞室,便先埋妥那二張存單。
然後,温明夫婦取走一百顆珠。
温通則在島上繼續行功練武。
不到一個月,温明夫婦已攜四包返島。
他們一返洞,胡嬌嬌便先埋妥一張一千萬兩銀票。
温明道:‘黃金樓的財力夠強哩!’
‘當然!老字號呀!’
‘他們又可賺不少錢啦!’
‘若以每珠十二萬兩成交,他們可賺二百萬兩!’‘難怪他們那麼歡迎我們!’
‘他們已視我們如財神爺呀!’
‘哈哈!有理!’
胡嬌嬌道:‘該定心行功吸珠氣啦!’
‘對!早吸早賣珠,它們還有一百多顆哩!’‘是呀!’
二人便各握一珠行功着。
又過二個月餘,他們的功力既增又純!
於是,他們又攜珠入黃金樓出售。
這回,掌櫃試也不試的立即交易。
不久,胡嬌嬌已攜回一千一百二十萬兩銀票。
他們便入杭州以愛子名義存妥一千一百萬兩銀票。
她便留下二十萬兩備用。
他們出銀莊不久,立見巡撫府中走出一批人,其中二人正是施彬夫婦,他們如今該已近六旬,卻毫無龍鍾老態。
立見三名少年各拎一盒跟行而出。
然後,施再傳一身官服的道:‘爹當真不需軍士同行乎?’‘免啦!龍兒三人足矣!’
‘是!’
不久,施彬五人已經坐上車離去。
胡嬌嬌一見此三名少年皆英挺,她一想起其中一人姓胡,她便心生歡喜。不過,她仍不願意打擾他們。
所以,他們繞由左街離去。
他們仍先搭車返温州,再由城外掠向東方。
她們又採購一批食物,方始催舟離去。
當天下午,他們已經返島。
他們一入洞室,立見愛子又漂浮於洞室中。
他們便欣然在洞口取用酒肉。
他們不由對未來充滿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