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空遺恨。
趙玉嬌就面臨這情關難過的困境,林沖的移情別戀對她的打擊不小,她心中的悲苦自非外人所能瞭解,所以遇上挫折時只好採取逃避一途。
她無助的仰首問蒼天:“天呀!我該何去何從?”
她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下,真有走投無路的惶恐。
“不好了!倭寇打來了,大家快逃。”
趙玉嬌大吃一驚,發現一羣難民慌亂逃命,隨後出現大批手持長刀的倭寇追殺而來。
她一時基於義憤,便嬌叱一聲,迅速拔劍攻向倭寇,劍發如電,招出如風,一招便宰了三名驃悍的倭寇。
“八格也魯,你這隻母老虎竟敢殺死咱們的兄弟,等一下捉住了你,非把你‘搞’爛不可……哇啊……”
趙玉嬌恨他口齒輕薄,突然一轉身形,一劍將他腰斬,頓時肚破腸流。
眾倭寇見狀大怒,立刻一湧而上,將她團團圍住。如此一來,難民才得以趁機脱身,可是趙玉嬌畢竟是嬌弱女子,儘管招式精妙,仍是寡不敵眾,再加上東洋刀法凌厲霸道,令她窮於應付,沒多久便露出疲態,陷入危境。
“三妹別慌,愚兄來救你了。”
趙玉嬌一聽是姚忠銘來到,不禁驚喜道:“大哥快來救我……啊……”
一名倭寇趁她分神之際,突然近身一掌將她擊昏倒地。
姚忠銘眼見趙玉嬌落入倭寇手中,不禁心急如焚的大喝一聲,突然目露兇芒,一掌攻出凌厲無匹的“滅絕神功”……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現場頓時飛沙走石,勁氣狂奔……
一片慘叫聲中,當場有七八名倭寇非死即傷,紛紛倒地掙扎難起。
這些東洋倭寇奉足利天皇之命,新近登陸劫掠沿海百姓,何曾見識過中國內家氣功的厲害,只嚇得眾人心膽俱寒,驚叫一聲便轉身逃竄。
一名倭寇見趙玉嬌美豔動人,便心生淫念的挾起她飛逃而去。
姚忠銘急欲救人,無奈倭寇人數眾多,再加上場面過於混亂,沒多久便失去敵人的蹤影。
“糟了!小妹落入倭寇手中,如果不快點救她脱離魔掌,恐怕難逃失身受辱的下場,這該如何是好。”
他又搜尋一陣仍無所獲,逼不得已只好緊急趕回客棧求援。
※※※※※※※※※※※※
翡翠客棧。
對於趙玉嬌的負氣出走,追根究柢都是姚雪華所造成,回憶此事的前因後果,更令她自責不已。
“為什麼我不能體諒三妹心中的悲苦,反而口無遮掩讓她受傷的心靈再度重創,如果她有什麼意外的話,我一輩子也無法心安。”
姚雪華一面暗暗自責,一面焦慮的來回走動,只覺得每分每秒就像度日如年一般,令她坐立難安,簡直快將她逼瘋了。
突聞叩門聲響起,她直覺以為是趙無極等人返回,芳心一喜,連忙快步打開房門……
可是映入眼中的卻是個陌生男子,她剛警覺不對時,只感到天旋地轉,便昏迷不醒的倒入對方懷中。
“嘿嘿!好一個美人兒,老夫真田廣之盯你很久了,今天總算如願以償,能夠一親處女芳澤矣!”
真田廣之取出一粒紅色丹丸喂她服下,隨即將她抱至牀上,迅速將她剝得精光赤裸,一具玲瓏剔透、完美無瑕的處女胴體,立刻毫不保留的玉體橫陳。
只見姚雪華渴求雨露滋潤的嬌喘呻吟着,逗得真田廣之慾焰高漲,狂吼一聲便向她撲去……
“砰”地一聲,房門突然碎裂,一股沉重的無形壓力平空而至……
真田廣之大吃一驚,匆促挪身一掌攻出,宛如猛虎出柙般腥風大作,四周的氣流一陣波動……
“轟隆”地一聲氣爆巨響,現場一陣天搖地動,勁氣翻騰……
剎那間,燈火乍滅,室內陷入一片昏暗,潛勁餘波陡然浮現,氣流加速形成隱隱風雷,洶湧而至的氣旋像極龍捲風肆虐,門窗、屋瓦突然爆裂,四處飛旋,天地一片混沌景象,駭人聽聞。
兩人同時悶哼一聲,連退七步之外。
真田廣之不禁臉色大變道:“八格也魯,你究竟是誰?竟有如此驚人的內功?”
“該死的東洋倭寇,你竟敢姦淫我二妹,我姚忠銘如不殺你,誓不為人。”
“什麼?你是逍遙王姚丁引的什麼人?”
“他老人家正是我的母舅。”
“這麼説來你所使用的武功,便是他威震天下的滅絕神功了?”
“不錯!你如果知道怕的話,最好乖乖交出舍妹的解藥!”
真田廣之突然狂笑道:“老夫早聽説逍遙王的滅絕神功號稱天下無敵,可惜他早已退隱江湖,不問世事,因而失之交臂,無緣與他一較高下,老夫一直深感遺憾,沒想到今天終於見識了滅絕神功的奧妙,結果卻讓老夫深感失望,原來赫赫有名的滅絕神功不過爾爾罷了!”
“哼!你少自鳴得意,我的武功不過家舅的十分之一,就算你能勝我,也不過佔了功力較深的便宜,更何況你還不一定能擊敗在下。”
“是嗎?”
“如果你再不交出解藥,等下次出手休怪我下手絕情。”
“哼!摧花丸乃至淫媚毒,一旦藥性發作,除非她主動投懷送抱、任人偷春竊玉之外,根本沒有解藥。”
“可惡,你竟敢……”
“嘿嘿!她如果想活命的話,只要找個男人發泄一番即可,倒是你如果沒有老夫的解藥,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你和老夫對了一掌,已經中了老夫的‘百毒神功’,半個時辰之內不服解藥,你將遭到百毒攻心而亡的下場。”
姚忠銘聞言,連忙默運神功檢查,不久便臉色大變道:“你太卑鄙了,竟敢暗中下毒。”
“你剛才突襲暗算老夫,難道就光明正大?”
“這……”
“哼!你如果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再輕舉妄動,以免加速毒血的運行。等老夫享受過這丫頭的處女陰元之後,也許還可以大發慈悲賜你解藥。”
“你休想。”
真田廣之大怒道:“可惡!既然你要自找死路,老夫就成全你。”
他正想一掌結束姚忠銘性命,突聞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你膽敢染指嬌妹,我一樣饒不了你……”
真田廣之大吃一驚,突然轉身一掌攻出“百毒神功”……
既無驚天動地的氣爆聲,更無迸射外泄的氣流波動,宛如無底的深淵一般,所擊出的功力全數消失無蹤。
真田廣之只覺得全身精力迅速流失,大吃一驚之下,想要收手卻已無能為力,不禁駭然變色道:“這是什麼武功?”
“無上魔功,鯨吞大法。”
“什麼?你就是刀神。”
“不錯!”
自從富土王子和理惠公主相繼兵敗身亡之後,足利天皇在驚怒之下,便下令身為日本國師的真田廣之,親率第二波倭寇登陸中國,打算找刀神報仇,一雪前恥。
真田廣之本來自信滿滿,尤其擊敗了號稱天下無敵的滅絕神功,更讓他目空一切。沒想到勝利的果實得而復失,前後不到一刻的工夫,他就敗在刀神的手下,令他震驚莫名。
姚忠銘見姚雪華全身豔紅、痛苦的呻吟,心知媚毒已經發作,不禁焦急道:“衝弟快點動手殺了他,舍妹的毒性發作,必須儘快救援,實在不能再拖了。”
真田廣之心中大驚,突見他胸前迸出一片血花,一聲慘叫迅速遁逃不見。
林沖見他自斷筋脈而逃,不禁大感驚訝的呆怔當場。
姚忠銘大急道:“不好,解藥在他的身上,我們快追。”
“他全身赤裸而逃,哪裏能夠帶走解藥。”
姚忠銘立刻會意的抓起地上衣裳,果然搜出一瓶丹藥,服下之後傷勢立刻大有起色。林沖一見姚雪華春情難耐之狀,不禁尷尬道:“剛才我在門外聽見你們的對話,兄台該是嬌妹的親生大哥吧?”
“不錯!愚兄叫姚忠銘。”
“姚大哥可否迴避一下,我必須儘快救治嬌妹的淫毒才行。”
姚忠銘一面走出門外避,一面道:“她是我二妹雪華,並非三妹玉嬌。”
“什麼?她不是……”
“華妹和嬌妹自小就長相神似,如不仔細瞧,連我也不易分辨。”
“那麼嬌妹如今人在何處?”
姚忠銘這才如夢初醒般驚叫道:“衝弟不提我倒忘了,三妹剛才被另一批倭寇劫走了。”
“什麼?”
“事不宜遲,衝弟還是快點救醒二妹,我們才好立刻動身救援三妹。”
林沖一聽趙玉嬌被劫,焦急之下,再也顧不得憐香惜玉,立刻重壓在姚雪華的嬌軀上,挺動長槍大戟,叩關而入……
“啊……”
※※※※※※※※※※※※※※※※※※
春雷滾滾,淫雨滂沱。
只見中年美婦如狂蜂浪蝶般主動地“引蛇入洞”,激情地“迎賓納客”……
精元傾泄,本是蝕骨銷魂的人間至樂,可是真田廣之卻感到無比的恐懼。深知這種內力的流失,最後將是功盡人亡的下場,忍不住掙扎哀求道:“天后請饒命……”
足利天后一面主動騎乘,激烈馳騁,一面冷笑道:“反正你雙臂筋脈已斷,今生今世註定是廢人一個,留下你一身的功力,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倒不如讓本宮吸採滋陰,以便我順利誅殺刀神,替理惠和富士報仇。”
“刀神練有鯨吞魔功,就算天后功力再高也是枉然。”
“哼!你以為這番恐嚇之言,我就會饒你一命?”
“卑職句句實言,絕無欺瞞天后之意。”
“就算國師所言不假,本宮同樣無法免你一死!”
“為什麼?”
“我軍大舉在即,不能費神照顧一個毫無自保能力的廢物,所以你還是趁早死心,乖乖交出一身功力吧!”
“你好狠……”
足利天后冷哼一聲,全身一陣劇烈顫抖,真田廣之當場慘叫一聲,全身精血一下子突然流失,不久便成了一具毫無氣息的乾屍。
她這才對着屍體冷笑道:“你在臨死之前,也算品嚐了本天后的芳澤,總算沒有太吃虧,你也該含笑九泉了。”
話畢,她便狂笑着起身着裝,喝道:“美季子,把他的屍體丟出去餵狗!”
美季子答應一聲,連忙拖着真田廣之的屍體離去。
足利天后這才對着一旁的聖子道:“聖子,理惠可有來信。”
聖子連忙取出一封密函道:“公主上個月已經成功滲透孟府,小婢一直與公主保持密切聯絡,相信公主獲知天后到來的消息,一定會及時策應天后的行動,迫使孟庭宇下令戚繼光退兵,以利我軍迅速奪下中國江山。”
足利天后看完密函,立刻點頭讚許道:“理惠總算沒有讓本宮失望,密函中要我們等她藍田種玉的消息,便可展開逼迫孟庭宇的行動。”
“依照小婢的推斷,再半個月時間公主應該會有喜訊傳出才對。”
“她確定有喜雖然可賀,但你們懷有富土的骨肉,也是喜事一件,卻為何沒有向本宮稟報?”
聖子和美季子聞言,不禁臉色一變,一時説不出話來。
足利天后嘆了口氣道:“你們是否在擔心本宮責怪,所以才刻意隱瞞本宮?”
聖子和美季子連忙下跪求饒。
“哼!如果富士未死的話,本宮確是饒不了你們,可是……既然你們已懷有足利家的骨肉,便是太子妃的身分,本宮看在皇孫的面子上,這一次就恕你們無罪。”
“多謝天后恕罪!”
足利天后突然皺眉道:“想不到刀神果然名不虛傳,竟然連國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不知本宮吸納國師一身功力之後,是否可以取勝於他?”
美季子陪笑道:“天后一定可以勝過他。”
“你憑什麼如此肯定?”
“天后乃是柳葉派第一高手,武功與國師不相上下,如今集兩家之長,必是天下無敵手,刀神就算功力再高,也不是天后的對手。”
“你這丫頭就是嘴巴甜,喜歡拍馬屁,以便討人歡心,難怪富士會先找你開苞,也不是沒有道理。”
美季子聞言,不禁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雖然本宮集有兩家之長,最多隻能算日本第一高手,卻難以論斷就此可以取勝刀神。”
“小婢有自信,天后一定可以取勝。”
“哦!你有何根據?”
“刀神雖然打敗了國師,可是仍然被國師輕易脱逃,如果不是刀神身受內傷急需療養,就是功力不比國師高出多少。本來天后的功力就不在國師之下,如今再吸納國師的一身精髓,可謂功力倍增,彼消我長之下,天后已是勝券在握。”
足利天后聞言,不禁興奮道:“不錯!聽你一言,本宮彷佛茅塞頓開。如此説來的話,本宮不但是日本第一高手,也是天下無敵的武林至尊了。”
“天后當然是實至名歸的天下第一高手。”
足利天后聞言,不禁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不已。
聖子也不甘讓美季子專美於前,連忙道:“天后擁有天下第一高手之譽,雖然可喜可賀,如能更上一層樓,豈不更是天大的榮耀?”
“天下第一高手已是武林至尊,哪裏還有更上一層樓的空間。”
“有。”
“你説説看,究竟是什麼?”
“天后如果攻下中國版圖,就可以母儀天下成為女皇帝了。”
足利天后聞言,不禁臉色連變,顯見心情波動不已。
“中國唐代便有一位女皇武則天稱帝,天后既已天下無敵,何不趁勝追擊,一舉攻下中國的江山,成為日本開國以來的第一位日本女皇?”
足利天后聽得眉飛色舞,忍不住興奮叫道:“好!本宮就聽你的建議,只要理惠確定有喜,本宮立刻揮兵攻入京城稱帝為皇。”
兩婢互視一眼,立刻乖巧地叩拜道:“小婢叩見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足利天后更是志得意滿地狂笑不已。
“就憑你這化外之民,除了打家劫舍欺壓良民之外,何德何能足以擔當皇帝。”
足利天后大吃一驚,連忙轉身戒備。
美季子一見林沖手中的屠龍刀,不禁驚聲尖叫道:“刀神!”
“不錯,”
足利天后一見他霸氣十足的架式,也不禁暗白凵驚心道:“你就是在雁門嶺大敗吾軍的刀神?”
林沖冷笑道:“連你們的國師也是我手下敗將,雁門嶺那些跳樑小醜又算得了什麼?”
“你好狂妄。”
“你最好交出今天早晨劫來的趙姑娘,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唔!原來你是為了那位姑娘而來。”
“不錯!”
“嘿嘿!本宮還以為她是無關大局的女子,正想將她賞給我侄兒當泄慾工具,差一點白白躇蹋重要人質,真是太好了。”
“她在哪裏?”
“你想要她的話,最好乖乖聽從我,否則我立刻派人將她賜死。”
“你敢……”
“有膽子你動手看看?”
林沖投鼠忌器之下,果然不敢輕舉妄動,不禁心中焦急道:“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人。”
“本宮要你永遠歸順於我,一輩子聽本宮的命令行事。”
“你休想!”
“除非你不要那位小姑娘的命了。”
“你……難道你不怕我假意歸順,再趁機暗算取你性命?”
“哼!凡是歸順本宮之人,都必須服下定時解藥,以防背叛反噬的後果。再説憑你現在的功力,已不是本宮的對手,本宮何須耽心養虎為患?”
“好!如果你真能勝過在下,我才會口服心服的歸順你,一輩子聽候你的差遣。”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本宮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見識一下柳葉刀流的厲害……”
風。
突然靜止不動。
空氣彷佛凍結一般,鳥叫蟲鳴隨之消逝無蹤,變得毫無生機,天地之間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氣……
“好冷呀……”
美季子突然打了個冷顫,雙手緊抱胸前縮成一團。
只見足利天后和林沖二人,靜止不動的彼此遙遙相對,陣陣陰森刺骨的寒氣,一波波湧現出來……
“殺氣!”
聖子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忍不住心膽俱寒的驚叫出聲,急忙拉着美季子連連退後。
聞聲而至的東洋倭寇,也被這場詭異的肅殺之氣所驚,紛紛倒退不已……
“轟”地一聲乍響,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靂,立刻驚醒了蟄伏不動的鳥蟲,紛紛驚叫一聲沖天而起……
足利天后突然大喝一聲,立刻攻出一股威力無濤的“柳葉神功”……
林沖也同時怒吼一聲,一股無形的“鯨吞魔功”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出……
“轟隆”地一聲爆炸巨響,現場立刻地動山搖,飛沙走石……
四周圍觀的東洋倭寇受到迸射而出的潛勁波及,紛紛慘叫倒地,東倒西歪亂成一團。
足利天后狼狽不堪地掙扎而起,卻不見林沖的任何蹤影,只氣得她破口大罵不已:“這言而無信的刀神,簡直浪得虛名,比武輸了賭注竟敢不告而逃,虧他還是個男子漢大丈夫。”
一旁的白淨青年奸笑道:“嬸嬸如果氣不過,何不將那丫頭交給侄兒教訓一番,讓她體會一下小侄的‘雄壯威武’,以懲刀神的背信無義。”
足利天后語帶雙關道:“洋介,你自信可以降伏那隻母老虎?”
“嘿嘿!任憑她是三貞九烈的女人,也抵抗不了國師的摧花丹,一旦藥性發作,不怕她不主動投懷送抱。”
“想必你也是仗着摧花丹之助,才得以佔有雅芝那丫頭吧?”
“咦!嬸嬸怎麼……”
“剛才本宮經過你的門外,聽見裏面一陣狂風暴雨不斷,如今只有雅芝一人媚眼含春,可不是你佈施雨露的結果。”
此話一出,頓時讓兩小羞得無地自容。
足利天后曖昧一笑道:“所以本宮才會懷疑你是否還有餘力降伏那丫頭!”
足利洋介自信滿滿道:“嬸嬸放心!小侄有國師惠賜的龍鞭酒助功,必能讓她嚐盡死去活來的滋味。”
川田雅芝聞言,無限哀怨的望他一眼。
足利天后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多謝嬸嬸成全。”
“記住不能傷她性命,她可是威脅刀神的重要人質。”
足利洋介答應一聲,不顧川田雅芝嫉妒的目光,興沖沖地急奔而去。
不久,他終於看見美豔無雙的趙玉嬌,正神色黯然的蹲坐在地牢之中。
足利洋介不懷好意的奸笑道:“嬌妹近來可好?小兄足利洋介又來看你了。”
趙玉嬌一見他便破口大罵:“無恥的東洋倭寇,再不快點放了我,小心我飛雲莊人馬大舉報復。”
“哼!連聞名天下的刀神都不敵我嬸嬸,小小的飛雲莊又算老幾?”
“什麼?刀神來過了。”
“不錯!”
“那剛才的掌勁氣爆聲,就是他們交手時所造成?”
足利洋介一面取出丹丸,一面道:“結果浪得虛名的刀神大敗而逃,所以你也該死心乖乖順從我吧:”
大失所望的趙玉嬌見狀,不禁花容失色,還來不及反抗便被他強灌服下,沒多久便嬌喘呻吟不已。
足利洋介一面脱衣,一面狂笑道:“你等着享受……哇啊……”
林沖乍現將他擊斃,連忙撲在趙玉嬌的嬌軀將她佔有……
只聽得趙玉嬌飢渴哀鳴:“讓我死吧……”
※※※※※※※※※※※※
四川,唐門。
風雲幫一役,江湖中人僅知南北兩大天王雙雙命喪刀神之手,卻不知唐門也參與了戰役,而且掌門人唐伯文也同時殉難,遭到刀神一刀斷首的下場。
唐伯文的致死之因,不但唐門弟子心知肚明,風雲幫的人更是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唐伯文眼看刀神力敵南北兩大王,認定他難以分心而趁人之危暗下毒手,那會惹來殺身之禍,可謂罪有應得。
所以追根究柢的話,南北兩大天王的死,刀神只是致死之因,唐伯文才是致死之果。因為南北兩大天王的屍身佈滿了毒藥暗器,任誰都能一眼看出誰是元兇,畢竟唐門的毒藥暗器早已天下聞名。
唐伯文之子唐志明也參與了戰役,他親眼目睹父親行兇過程,因此他僥倖逃回唐門之後,立刻下令嚴密戒備,並且佈下了重重的毒藥暗器,以防敵人趁機反撲。
唐氏看得莫名其妙,連忙追問道:“明兒,你這是做什麼?”
唐志明憂心仲仲地道:“孩兒佈下重重機關,當然是防備風雲幫之用。”
“你這孩子在胡説什麼?你爹與南天王交情深篤,而且南天王還是你未來的岳父,他怎會派人攻打我們?”
唐志明只好將父親害死南天王的事説出。
唐氏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果真如此,我們唐門危矣!”
“所以孩兒才會佈下重毒,並且下令弟子嚴加防備。”
“唉!風雲幫不但人多勢眾,而且人才濟濟,憑我們這點人力是抵抗不了的。”
“那該怎麼辦?”
“唯今之計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突聞一陣爆炸聲響起,接着四周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唐志明耳聞唐門弟子的慘叫聲,不禁臉色大變道:“不好!這是死對頭火雲幫的霹靂珠。”
唐氏大吃一驚道:“這該死的火雲幫怎麼偏偏在這時候來淌混水?”
唐志明恨恨地道:“一定是風雲幫煽動他們來的。”
“不錯!正是我孔君山邀來的。”
只見孔君山怒吼一聲,挾着“密宗神功”的雄渾掌勁直撲而來。
唐志明一面閃避,一面叫道:“孔君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廢話少説,還我爹的命來。”
孔君山趁他分神,又是一掌攻出“密宗神功”,唐士心明要閃避已是不及,不禁驚呼出聲……
“哇啊!”一聲慘叫,只見唐氏突然挺身而出,當場被“密宗神功”打得口噴鮮血死於非命。
唐志明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也不管母親死活,連忙趁機竄入房中。
孔君山顧忌唐門的毒藥暗器,不敢輕身冒險追趕,只氣得他抓出一把霹靂珠丟去,一陣爆炸聲不絕於耳,所有的房舍頓時陷入火海之中。
突聞遠方傳來一聲尖叫,他聞聲知人,不禁心急如焚地趕去一看,只見孔雯莉早已痛苦的倒地呻吟不已。
孔君山不禁驚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江長楓連忙道:“剛才唐志明突然從這裏逃出,孔副堂主一時不察,誤中了他的媚毒。”
“什麼?媚毒。”
“是的。”
“這怎麼可能?任誰都知道唐門中人,除了毒藥暗器之外,從不使用媚毒害人的。”
“也許媚毒是唐志明私人所制也説不定。”
“這……本幫主與江兄非泛泛之交,我早有意將舍妹許配給你,如今舍妹中了媚毒,正是天賜良緣,只要江兄肯救舍妹一命,從今以後她便是你江家的人了。”
江長楓心中竊喜:“哪裏是天賜良緣?如果不是我暗下媚毒的話,哪有機會一親莉妹芳澤。”
他暗自得意不已,連忙抱着孔雯莉進入房中,迅速地脱去她的衣裙,一式“餓虎撲羊”,便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孔雯莉不禁掙扎哀鳴:“不要……”
※※※※※※※※※※※※※※※※※※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江子敬不顧她的掙扎哀求,如脱繮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強渡關山,不斷地對她衝鋒陷陣……
六姨太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正當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之際,江子敬突覺全身一麻,再也動彈不得,不禁大驚失色道:“是誰偷襲老夫?”
“是我!”
江子敬一見是黃寶山,不由得心膽俱寒道:“孫少爺這是做什麼?”
黃寶山冷笑道:“虧你還認得我這個孫少爺,可是你卻色膽包天的姦污我爹遺孀,你真是罪該萬死!”
六姨太惶恐道:“是他強姦我的,山兒你快救我……哇啊……”
黃寶山一掌將她擊斃,才恨恨地道:“我早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他在你身上翻雲覆雨時,你根本是樂在其中還想狡辯?”
江子敬心知無法倖免,便大聲道:“你想怎麼樣?”
“你竟敢姦污我姨娘,讓我不得不懷疑爺爺的死因,如果你想免去皮肉之苦,就快招出你謀害我爺爺的目的。”
“他的死與我無關。”
“我不信!”
“仵作可以證明他是壽終正寢的。”
“哼!仵作恐怕早已被你收買,他的話豈能取信於人,看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會老實招供的。”
黃寶山正待對他下手,突見江子敬面露喜色,同時感覺一股掌勁襲來,心中一動,連忙閃身避開。
“哇啊!”江子敬當場首當其衝的捱了一掌,立刻慘叫一聲氣絕身亡。
江芷翠一見自己失手打死江子敬,不禁心膽俱裂的悲呼道:“二弟……”
黃寶山本以為母親向他下毒手,正感驚怒不已,突見她情急地撲在江子敬屍體上痛哭,才恍然大悟道:“你不是我娘?”
江芷翠悔恨不已的怒道:“你娘早就死了,還我二弟的命來。”
“可惡!還我孃的命來。”
兩人幾乎同時出手,兩道“玄陰神功”同時撞擊……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陰氣四溢,塵沙飛揚……
江芷翠當場慘叫一聲,立刻受傷倒地。
“你的玄陰神功怎會如此深厚?”
“哈哈!這都是你弟媳曹思思賜功所至,等一下你就可以體會一下她的經歷。”
“你休想!”
江芷翠不甘受辱,當場咬舌自盡而亡。
“娘……”
剛趕至門外的孟晏如見狀,不禁傷心欲絕的急奔而至,不但來不及救母親一命,反而被黃寶山趁機制住穴道,再也動彈不得。
黃寶山驚怒交加道:“連你也化裝成我妹妹的模樣,莫非我妹妹也被你殺害了?”
孟晏如怨恨地道:“不錯!黃玉妃正是為我所殺,有膽你就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殺你為我娘報仇的。”
黃寶山怒極笑道:“就憑你。”
“不錯!”
“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話畢,他突然粗暴地撕去她的衣裙上具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赤裸胴體,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現眼前。
孟晏如花容失色道:“淫賊,你想做什麼?”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從今以後我要在你身上發泄仇恨,也讓你有機會殺我替母報仇,雙方機會平等,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話未説完,黃寶山突然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啊……”
※※※※※※※※※※※※
一陣娃啼傳來,正在門外焦急等候的殷詩詩神情一喜,正想衝入產房一探究竟,卻見產婆抱着一名嬰兒出來。
“恭喜老夫人,少奶奶產下一名可愛的千金小姐。”
殷詩詩大失所望道:“弄瓦有什麼好恭喜的?”
產婆十分尷尬道:“不管怎麼説孩子總是自己的骨肉,相信下一胎必是添丁無疑,有這個姊姊幫忙照顧弟弟,老夫人也就不必多費神勞心了。”
殷詩詩抱過嬰兒冷淡的看了一眼,沒好氣得趕走產婆,才進入產房對上官珍珠責怪道:“你可知道自己剛產下女嬰?”
上官珍珠悽苦道:“生產過程我神智十分清楚,我當然心中有數。”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弄瓦的結果,可能造成你在孔君山心目中的失寵,連帶影響楓兒奪取幫主寶座的計畫。”
上官珍珠臉色一變,氣苦地道:“我也無可奈何呀!”
突見侍女小碧急奔而來,道:“啓稟老夫人,剛才蔡姑娘和李姑娘分別產下一子一女。”
上官珠珍嫉妒道:“蔡美惠倒是好福色,竟能一舉得男。”
殷詩詩心中一動:“蔡女所生男嬰雖是楓兒骨肉,可是她記恨父兄被楓兒所殺,我絕不能將吾孫交她扶養。”
想到這裏她便偷偷抱來男嬰。
“婆婆抱她的孩子來做什麼?”
“你真是傻丫頭!難道你不怕幫主得知你弄瓦,因此對你產生不悦?”
“這……愚媳確是擔心此事。”
“所以我準備偷龍轉鳳,將孩子對調過來。”
“什麼?這怎麼可以?”
“為何不行?”
“這丫頭畢竟是我懷胎十月所生,我怎麼忍心將骨肉送人扶養。”
“你真傻了不成?蔡美惠身在風雲幫中,行動受到我們的監控,你還怕她能飛上天不成?”
“唔:婆婆所言有理。”
“當務之急先穩住你的幫主夫人地位,以後看情況再善後即可,如果你想念女兒,也可請求幫主同意,將這女嬰收為義女,如此便可享受天倫之樂了。”
上官珍珠不禁砰然心動,立刻欣然同意。
由於蔡美惠產後虛弱,一直昏迷不醒人事,所以不知被人換子之事,還以為自己果真生了女孩,只好接受現實,極為細心的哺育女嬰。
殷詩詩心中竊喜:“小碧已死,不虞偷龍轉鳳之事外泄矣,”
突聞一陣金鐵交鳴聲傳來,便見一名風雲幫弟子急奔來報:“不好了,南宮世家的人攻來了,請老夫人儘快做主抵禦強敵。”
殷詩詩臉色大變道:“糟了!楓兒和幫主攻打唐門未歸,本幫內部實力大減,這該如何是好?”
“孔君山快滾出來,還我爹和二妹的命來。”
殷詩詩一見呂香君掠來,不禁大吃一驚道!“幫主人不在幫中,你想找他報仇的話,只管去唐門找人絕對錯不了。”
呂香君一見殷詩詩在此,大感意外道:“是你!”
“難得呂姑娘還認得我這魔王宮的故人。”
“你就是風雲幫爪牙口中的老夫人。”
“不錯!我是……”
“可惡:原來孔君山是你所生,我先殺了你,好替我爹東海龍王報仇……”
話未説完,呂香君已含怒攻出“天雷神功”……
事出突然,殷詩詩不禁大驚失色道:“我不是……”
聞訊而來的上官珍珠見狀,連忙驚叫道:“姨母手下留人……”
“轟”地一聲巨響,殷詩詩當場慘叫一聲氣絕身亡。
上官珍珠悲呼一聲,連忙哭倒在她身上。
隨後趕到的呂玉仙怒喝一聲,立刻飛撲而來……
呂香君見狀,大驚之下連忙將她攔住。
呂玉仙怔道:“大姊為何阻止我替爹孃報仇?”
“珠兒是二妹文君的女兒,也是你的侄女,我們怎可骨肉相殘?”
“什麼?她就是上官珍珠。”
“不錯!”
“就算如此,她也不該與賊為伍,你看她為仇人痛哭的模樣,簡直敵友不分,太不像話了。”
“這……”
上官珍珠連忙將殷詩詩的身分和企圖述説一遍。
呂香君聞言,不禁大感後悔道:“這麼説來我是殺錯人了?”
上官珍珠傷心的默默點頭不語。
南宮明君忍不住抱怨道:“你就是個性衝動,這下子可闖禍了。”
呂香君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呂玉仙和上官珍珠年紀相仿,但是她佔了輩分便宜,口氣依然嚴厲道:“珠兒,你爹孃被孔家父子所害,你不思報仇雪恨,居然一心只想圖謀風雲幫的產業,你實在太不孝了。”
上官珍珠悲苦道:“雙方交惡之時,侄女仍是人質無法自由行動,而且我身懷六甲如何報仇雪恨?”
呂玉仙這才無話可説,卻又忍不住嘆息不語。
南宮明君連忙道:“既然孔君山人不在幫中,吾等還是儘快趕往唐門找他報仇。”
呂香君轉望上官珍珠關切道:“你要不要隨咱們一起同行。”
上官珍珠恨聲道:“我要在此等候孔君山返回,以便伺機報復。”
“你如此做法豈不是太冒險了?”
“俗語説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如今已是江家的媳婦,無論如何我都要協助楓哥奪下風雲幫主寶座。”
“唉:既然你意志如此堅決,我們也不好勉強,只希望你一切小心為要。”
話畢,呂香君便隨着南宮明君趕往四川唐門。
七日之後,孔君山和江長楓終於返圓風雲幫。
江長楓獲知母親遇害,不禁悲憤不已道:“是誰殺害了我娘?”
上官珍珠心知隱瞞不了,便將南宮世家大舉尋仇之事,一五一十的説出。
江長楓大怒道:“請幫主下令追殺南宮明君等人,以便為死難弟兄報仇。”
孔君山雖然心有不甘,卻顧忌接連幾場征戰下來,幫中實力已經大減,亟須休養調息以恢復元氣,再加上他獲知上官珍珠為他產下壯丁,欣喜之下更是無心戀戰。
所以孔君山便否決道:“如今弟兄們亟須調養以恢復元氣,不宜再輕啓戰端折損戰力,報仇之事等以後再議。”
江長楓心切母仇正待不依,孔雯莉連忙拉住他道:“大哥的顧忌沒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又伺必急在一時?”
“可是……”
孔雯莉忽然語帶雙關的白他一眼,道:“我們日夜征戰下來,你不嫌累,我可被你累慘了。”
江長楓見狀,不禁心中一蕩,果然順服不再堅持報復。
上官珍珠恍然大悟,十分嫉妒的瞪着孔雯莉不語。
孔君山初為人父,立刻滿心歡喜地返房抱着愛子,一副愛不釋手之狀。
上官珍珠趁他分神之際,突然近身“掌攻出”烈陽神功“……
孔君山當場慘叫一聲,立刻死於非命。
聞聲而至的孔雯莉見狀,不禁悲憤莫名地怒吼一聲,一掌攻出“密宗神功”,兩女頓時打成一團。
江長楓趕到一看,忍不住心中狂喜:“上官珍珠這個傻丫頭果然上當,真以為我是她兒子的生父,以致暗殺了孔君山幫我拱上幫主寶座,真是天助我也!”
上官珍珠一見他到來,山止刻驚喜叫道:“楓哥快來助我……哇啊……”
孔雯莉聽她叫得親暱,心中立刻犯疑,沒想到江長楓反而一掌將上官珍珠打成重傷,當場口噴鮮血,掙扎難起。
上官珍珠難以置信道:“你……為什麼……”
江長楓冷笑道:“你這賤人水性楊花的個性,實在叫人不敢領教,從白浩文一直到幫主為止,接連三嫁不説,還敢謀殺親夫害死幫主,我怎麼敢留下你這個蛇蠍女人?”
“你……好狠……”
突聞一聲娃啼傳來,江長楓心中一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絕對不能留下這個孽種,以免後患無窮。”
主意打定,他突然一掌將男嬰擊斃。
孔雯莉大驚失色道:“你怎麼殺死大哥的兒子?”
“你放心好了,這孽種根本不是孔大哥的親生骨肉。”
“什麼?那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賤人人盡可夫,誰知道是哪個人留下的野種。”
上官珍珠聞言,忍不住激動地口吐鮮血説道:“你説謊……他明明是……你的……兒子……”
“嘿嘿!怎麼現在你還不開竅?其實你在蓮花庵失身一事,正如我告訴你的一樣不假,只不過男主角並非是我?”
“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錯!”
“你騙的……我好苦……”
“如今你已明白一切,也該死而暝目了吧?”
江長楓正想下毒手,突見她狂笑不已,聲音充滿了喜悦,和她的處境極不協調,反而充滿了詭異氣氛。
他不禁猶疑道:“你死到臨頭,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當然……要笑……你説得……不錯……事到如今我確是可以……死而暝目了……”
“你瘋了?”
“你才瘋了……自己殺死……親生骨肉……還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報了心頭之……恨……”
江長楓臉色一變道:“你把話説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去……猜好了……呃……”
話未説完,上官珍珠已含笑九泉。
江長楓看着她臉上露出的欣慰笑容,不禁臉色漸變道:“依照十月懷胎推論,這孩子絕不可能是我的骨肉,除非這孩子是蔡美惠所生……”
他忽然臉色大變,連忙衝了出去。
蔡美惠一見他臉色不對的衝了進來,立刻驚怒的道:“你想做什麼?”
江長楓瞪着她懷中的女嬰道:“我問你,這女嬰當真是你所生?”
一祭美惠立刻緊抱女嬰,戒懼道:“我自己十月懷胎所生,豈有認錯之理?”
江長楓臉色稍緩,仍不放心的找來侍女詢問,可惜小碧已被滅口,根本沒有人瞭解內情,他自然問不出所以然來。
江長楓得知小碧也在當天意外身亡,頓感大事不妙,立刻大怒道:“你當真確定這女嬰是你生的沒錯?”
“當然。”
“你在生產過程從末離開過視線?”
“這……”
“怎麼樣?”
“我曾經中途昏迷過一陣子……難道……”
江長楓只覺得天旋地轉,差一點跌倒地上,心中突然浮現出上官珍珠臨死前的詭異笑容……
“你自己殺死……親生骨肉……還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報了……心頭之恨……”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慘笑道:“想必那賤人為了討取我的歡心,才故意將自己的女兒換回我的兒子,卻害我一時不察誤殺了親骨肉,這才是她之所以發笑的原因吧!”
蔡美惠大吃一驚道:“什麼?你殺死了珠姊的兒子?”
江長楓突然目露兇光,一把將女嬰奪了過去,舉臂正想將女嬰摔死……
蔡美惠嚇得花容失色,急忙撲了過去將他抱住,悲泣道:“你已殺死了我的父兄,難道還想殺死我唯一的女兒,你的心未免太狠了吧?”
“你別傻了:那賤人害我殺死自己的骨肉,我也要殺她女兒,為我兒子報仇。”
“你難道不怕中了她的反間之計,誘使你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
江長楓神情猛震,不禁呆怔當場。
蔡美惠以為他要下毒手,情急之下,突然一掌擊中他的前胸,當場打得他口吐鮮血跌飛倒地。
蔡美惠立刻接住女嬰退避遠處。
江長楓料不到她竟敢動手,大怒之下,正想爬起將她追殺,卻發現孔雯莉面露寒霜阻擋去路。
“莉妹,你這是做什麼?”
“哼!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不但到處留情,還狠心追殺自己的骨肉,今天我非殺死你替世間除害不可。”
江長楓大驚失色,還來不及逃走,當場慘叫倒斃。
孔雯莉轉對兩女道:“你們也是受害者,我放你們走。”李春梅嘆了口氣道:“多謝不殺之恩,我姑嫂立刻就走二蔡美惠緊抱女嬰道:”我們就返回洛陽定居吧!“不久,兩女便消失於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