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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天見鬼

    趙向基暗中護送他們返回鏢局之後,一見天色已晚,立即進入喜臨門酒樓,在靠街座頭入座。

    他吩咐過酒萊,默睹街上的人潮,立即憶起兒時的情景。

    好半響之後,忽見一位方頭、大耳、海口的中年人快步行入酒樓,叫道:“大新聞,剛出爐的大新聞!”

    趙向基瞧了那人一眼,忖道:“哇操!大嘴巴還是原性不改呀!”

    那人姓巴,單名義,家中薄有積蓄,平日喜歡東贊贊,西探探,遇有新鮮事兒,他必定到喜臨門酒樓來宣揚一番。

    因為,他也是此樓的‘小股東’之一呀!他來此地宣揚事情,既可自我炫耀一番,又可拉生意,何樂而不為呢?

    因此!眾人皆當面稱他為‘金嘴巴’,背後稱他為‘大嘴巴’。

    他一見眾人皆在注視他,得意洋洋地自櫃上倒杯酒潤喉之後,揚聲道:“狼王門垮了,你們相信嗎?”

    現場立即一陣議論紛紛!

    因為,狼王門雖然只崛起兩年多,由於他們人多勢眾,武功高強,行事兇殘,罕有任何幫派敢去惹他們。

    大嘴巴哈哈一笑,道:“此事千真萬確,各位如果不信,可以專程趕去瞧瞧,因為大門兩側牆上以屍體釘出一排大字哩!”

    “什麼字?”

    “惹龍虎鏢局的下場!”

    “啊!原來是覃局主大展神威呀!”

    “非也!非也!另有其人也!”説着,故意吊胃口地斟酒淺啜着。

    立即有人催道:“金嘴巴,快説出是何方神聖啦!”

    “哈哈!別急啦……”

    ‘啦!’字未歇,突聽遠方傳來一陣鞭炮聲音,大嘴巴立即叫道:“各位聽見了吧?龍虎鏢局在慶賀了哩!哈哈!”

    立即有人放下銀兩匆匆地離去。

    “哈哈!別急,出手的人是……‘天天見鬼’那三個老怪物!”

    “啊!會有此事?”

    “不……不可能,那三個老怪物只會宰人,不會助人啦!”

    “哈哈!你們去問問覃局主吧!不過,別忘了留下酒資哩!”

    一陣鬨然笑聲之後,現場只剩下十餘人,桌上卻多了大大小小的銀兩,樂得小二們眉開眼笑地朝大嘴巴行禮不已。

    大嘴巴哈哈一笑,立即跟着眾人離去。

    趙向基邊用膳邊忖道:“哇操!這三個老包太上路啦!他們這一招明擺着要替龍虎鏢局撐腰嘛!”

    他立即愉快地自斟自飲着。

    好半晌之後,那批人欣喜地又回到酒樓,小二們又開始忙着送酒菜了!

    只聽一人叫道:“覃局主實在罩,‘天天見鬼’那三個老怪物居然替他宰了三百餘名狼王門高手哩!”

    “是呀!這下子沒人敢動龍虎鏢局的鏢旗啦!”

    “不對呀!那三個老怪物一向水火不相容,見面就打,怎會突然聯手,而且還做了這件善事呢?”

    “對呀!此事頗為離奇哩!”

    於是,你一句,我一言議論紛紛。

    趙向基淡淡一笑,招來小二道:“此地有清淨上房吧?”

    “有的,請跟小的來!”説着,立即側身肅客。

    趙向基下樓步向後院,立聽廳中傳來:“好俊的小夥子,他是誰呀?”

    “誰知道呢?瞧他出手大方,必是有錢的公子哥兒來咱們這兒遊賞吧!咱們再來研究那三個老怪物的用意吧!”

    趙向基淡淡地一笑,邊走邊忖道:“哇操!看來這些人皆瞧不出我了,我就找個機會回返鏢局一趟吧!”

    他跟着小二進入一間乾淨房中,吩咐小二送來熱水,洗個痛快澡之後,朝牀上一倘,沒多久立即入眼。

    翌日起牀漱洗之後,他略進膳食,立即在城內外打轉。

    他遂一地走過兒時玩耍之處,好好地回昧一番之後,才踏着暮色回到喜臨門酒樓的房中。

    小二巴結地提來兩桶熱水,酒笑道:“公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半個時辰之後,送來酒菜吧!”

    一錠銀子應聲出現了。小二欣喜地接走銀子,連聲應是地離開了。

    趙向基淡然一笑,寬衣開始洗個痛快的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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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盞茶時間之後,他穿妥衣衫上榻調息。

    真氣運行一周天之後,他只覺神清氣朗,立即又催運三週天,然後,緩緩地坐在桌旁斟條細品。

    不久,房門輕輕地一響,小二輕聲道:“公子,酒菜來了!”

    “送進來吧!”

    “是!”

    小二擺妥酒菜之後,含笑道:“小的方才在院中碰見一位老人,他託小的送信封信給您!”

    説着,立即自懷中取出一個牛皮信封。

    趙向基接過之後,道:“你下去吧!”

    “是!”

    他撕開封口,立即發現裏面只有一張長形紙箋,抽出來一瞧,立即全身大震,雙眼發亮,連雙手也發顫了!

    那是一張相當於咱們目前金融機構所出具的‘存款單’,金額是五十萬兩黃金,簡直是一難金山哩!

    出具者是官方經營的平安銀樓,不但不會倒閉,而且支行遍佈全國,隨時隨地可以提取使用。

    最令趙向基驚喜地是這筆巨金還可以孳息,一年下來可以生出二萬五千兩黃金,實在太驚訝啦!

    趙向基此時雖然錢多多,卻無法與這筆巨金相比,難怪他會驚喜得連連失態及怔視好一陣子。

    哇操!這三個老鬼實在太上路了!

    趙向基將那張紙箋和那把蛟角放在貼身袋中之後,愉快地開始用膳,不知不覺中將佳餚吃得盤底朝天。

    他含笑輕撫肚皮一下,立即離房去逛夜市。

    他在逛遊之中,發現今晚突然增加了不少礙眼的人物,他的心中暗暗嘀咕,邊行邊默察片刻,立即有了答案。

    原來這些人皆是風聞‘天天見鬼’替龍虎鏢局毀了狼王門,好奇地要來了解覃義夫為何會與那三個老怪物扯上關係。

    他的心中暗笑,津津有味地瞧着每個攤子,欣賞那些人如何招攬生意。

    他小時候時常偷溜出來逛夜市,由於擔心捱罵,每次皆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此番一有機會,當然要好好地瞧個過癮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剛欲進入説書攤之時,突覺身上似乎多了一雙手,他不由忖道:“哇操!太歲頭上動土呀!很好!”

    他的目光一瞥,立即看見—位滿頭亂胡,一身邋里拉邋的十二、三歲少年正擠在自己的右側,一隻有手正在撤離自己的有胸。

    他由物品滑動中知道自己的錢包正在‘被迫逃亡’,他的心中暗笑,原本垂下的左掌飛快地在那少年的懷中一掏。

    一塊掌心大小的鐵牌立即落人他的掌中。

    那少年亦一溜煙地閃入人潮中離去,他目送那少年矯健地離去之後,微微一笑,立即自袖中取出一塊碎銀,進入棚中就座,含笑聆聽一位中年人胡吹亂差。

    口中幹磕瓜子及慢啜香片,逍遙極了!

    聽書的人約有五成座,説書的人正在暢談‘關公過五關斬六將’之英勇事蹟,一塊驚堂木不時地拍砸着。

    趙向基聽了一陣子,悄悄取出那塊鐵牌,立見正面鐫刻忠義二字,他不由忖道:“哇操!

    真是丐幫的人,很好!“

    他一翻背面,立見一個‘郭’字,他立即忖道:“據師父説丐幫幫主姓郭,名叫錦煌,這塊鐵牌一定是丐幫之物!”

    “畦操!丐幫一向以忠義傳幫,怎會有此種不肖之徒呢?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傢伙如何處理我的那袋銀票及明珠!”

    他立即將那塊鐵牌貼身收下。

    不久,他含笑起身繼續去逛了一陣子,一見那少年居然沒有找上門,他淡然笑道:“哇操!他一定正在大樂吧!”

    那少年亦一溜煙地閃入人潮中離去。

    他目送那少年矯健地離去之後,微微一笑,立即自袖中取出—塊碎銀,進入棚中就座,含笑聆聽一位中年人胡吹亂蓋。

    口中幹磕瓜子及慢吸香片,逍遙極了。

    聽書的人約有五成座,説書的人正在暢談‘關公過五關斬六將’之英勇事蹟,一塊驚堂水不時他拍砸着。

    趙向基聽了一陣子,悄悄取出那塊鐵牌,立見正面鐫刻忠義二宇,他不由忖道:“哇操!

    原來是丐幫的人,很好!“

    他一翻背面,立見一年“郭”字,他立即忖道:“據師父説丐幫主姓郭,名叫錦煌,這塊鐵牌一定是丐幫之物!”

    “哇操!丐幫一向以忠義傳幫,怎會有此種不肖之徒呢?

    我倒要看看那個小傢伙如何處理我的那袋銀票及明珠!“他立即將那塊鐵牌貼身收下。

    不久,他含笑起身繼續去逛了一陣子,一見那少年居然沒有找上門,他淡然笑道:“哇操!他一定正在大樂吧!”

    他繞到龍虎鏢局前,只聽聽中談笑連連,他心知覃義夫正在接待武林人物,他立即含笑行向喜臨門酒樓。

    他回房之後,自左右衣袖縫上抽出十餘張銀票,一見尚有二千餘兩銀子,含笑忖道:“小叫花子,咱們來長期抗戰吧!”

    他漱洗之後,立即上櫥入眠。

    一夜無事,翌日上午,他繼續地出去遍覽名勝,晌午時分,他踏入一家湖畔酒樓,點了‘活魚三吃’之後,品茗飽覽湖光山色。

    不久,香酥魚先上桌了,他立即取筷食用。

    盞茶時間之後,豆瓣魚及魚湯相繼送來了,他正在取用之際,卻見那位小叫花子匆匆地奔入樓中。

    趙向基淡淡一笑,繼續享受活魚之美味。

    小叫花子正在張望之際,一名小二立即沉聲道:“走,走!別找麻煩!”説着,隨意地包了一些滷豆乾遞給他。

    小叫花子亮出一粒拇指粗、亮澄澄的珠子沉聲道:“小二,你休狗眼看人低,少爺是來此地找個人而已!”

    小二目瞪口呆地任他登樓尋人。

    不久,小叫花子終於發現趙向基了,他倏地收下那粒明珠,快步行封趙向基的面前,一見面就是一揖到底。

    趙向基佯怔道:“咱倆不相識,你為何行此大禮!”

    小叫花子賠笑道:“小的娃邵,大家皆喚小的為小邵,小的昨晚不該冒犯了您,您的東西全在此地,請您收下吧!”説着,立即取出那個小袋。

    他將那粒明珠放回袋中,雙手高舉過頂送到趙向基的面前。

    “咦?小邵,你有沒有搞錯呀?這個小袋不是我的呀!”

    小邵怔了一下,低聲道:“公子,您昨晚有沒有去聽書呀?”

    “有呀!”

    “小的一見公子人品不凡,一時頑皮想和你開個玩笑,所以悄悄地自你的袋中取走它,請你多加海函吧!”

    “不,這個小袋不是在下之物,在下亦無失落何物,你一定認錯人啦!”

    “真的是你啦!你這對大眼睛最令小的難忘啦!”

    “不,你一定認錯人啦!”

    “那……你有沒有取走小的身上之物?”

    趙向基雙眼一瞪,沉聲道:“你把在下瞧成什麼人啦!”

    “對不起,小的別無他意,小的掉了一物,請問你是否曾經瞧過?”

    “什麼物品?”。

    “一塊鐵牌!”

    “沒有,在下對黃金,白銀尚無興趣,豈會注意那些鐵牌呢?”

    “可是……小的……唉!怎麼辦呢?”

    汗水倏地自他的額上進出!

    雙眼亦隱含淚珠泛泛生光矣。

    趙向基狠下心道:“你走吧!別打擾在下之興致!”

    小邵猶豫片刻,立即低頭離去。

    趙向基暗暗一笑,繼續享受佳餚。

    他猜忖小邵一定會去搬救兵,因此,又吩咐小二送來一壺‘狀元紅’及熱過色湯,悠悠哉戰地繼續斟飲着。

    半個時辰之後,小邵果真帶着一位救兵來了!

    那人雖然一身補丁,卻洗得乾淨,燙得平整,不但眉清目秀,而且身材適中,令人一見好有好印象。

    小邵帶那人上樓之後,立即朝趙向基一指。

    那人輕嗯一聲,帶着小邵走到趙向基的桌前,拱手道:“敞姓郭,單名義,目前恭掌丐幫巡察,請問兄台尊姓大名?”

    趙向基朝小那一瞥,淡淡一笑,道:“在下姓趙,名叫向基,方向的向,根基的基,請問兄台有何指教?”

    “不敢,在下只是有一事相詢而已!”

    “請説!”

    郭義取出那個小袋雙眼盯着趙向基,問道:“此袋是否為閣下之物?”

    “正是!”

    小邵立即神色一鬆,張口欲言。

    郭義瞪了小邵一眼,將小袋朝趙向基身前一放,道:“請查收吧!”

    趙向基淡然一笑,含笑道:“閣下尚有何指教?”

    “小邵不慎遺失一塊鐵牌,請問閣下曾否瞧見?”

    趙向基含笑打開小袋,伸手入袋一撈,悄然將藏於袖中那塊鐵牌滑入袋中,然後訝道:“咦?袋中好似多了一物!”説着,含笑挾出那塊鐵牌。

    小邵欣喜地全身一顫。

    郭義的雙目神光一閃,沉聲道:“正是它,閣下可否賜還?”趙向基立即含笑遞了過去。

    郭義收下鐵牌,沉聲道:“為了致歉,這桌佳餚在下作東,得罪啦!”説着,略一拱手,立即轉身沉險行去。

    小邵望了趙向基,低頭跟去。

    趙向基淡然一笑,收妥那個小袋,幹了一杯酒,望着湖面吟道:

    “利慾驅人萬火牛,江潮派還一沙鷗;

    日長似歲閒方覺,事大如天醉亦休。

    砧杵敲殘深巷月,梧桐搖落故國秋;

    欲舒老眼無高處,安得元龍百尺樓。“

    樓下傳來一聲清朗的‘承教!’之後,郭義已帶着小邵離去。

    趙向基淡然一笑,邊飲酒邊飽覽湖光春色,實在有夠爽!

    他一直坐到未申之交,又逛了一陣子,一見天色將暗,立即行向酒樓。

    他一回房,小二立即提來熱水,道:“公子,需否佳餚?”

    “不必啦!你下去吧!”

    一塊碎銀立即將小二打發走了!

    他仔細地一瞧枕下包袱無恙,立即含笑寬衣沐浴。

    浴罷,他上牀調息盞茶時間,然後入眠。

    時間一晃過了半個月,不但妙手天尊沒有來找趙向基,趙向基也沒有機會進去拜訪覃義夫,因為前來拍馬屁的人實在太多了!

    他白日暢遊名勝古蹟,入晚即調息入眠,專心等待着。

    這天上午,他循例打算先去龍虎鏢局瞧瞧有否機會拜訪覃義夫,哪知,他剛接近該局有牆角十餘丈,立覺整條街道已是人潮洶湧了!

    他以為鏢局出事了,正打算擠進去瞧瞧之際,卻見覃森平及覃森宜含笑走到大門口,立即有人問道:“少局主,貴局答應接鏢了嗎?”

    那聲音出自大嘴巴,覃森平立即含笑道:“不錯!請諸位鄉親讓道,家父即將出發了,謝謝諸位的合作!”人羣立即一陣擁擠,不過,總算讓出一條通道了。

    立聽大嘴巴問道:“少局主,請問鏢銀多少?”

    “抱歉,恕難奉告,各位鄉親請讓道,車隊快出來啦!”説着,兩人立即挺立於大門兩側!人羣紛紛退讓,個個引頸墊足企望着。

    不久,兩名趟子手背插單刀,各持一面上繡‘龍虎鏢局’字樣的三角小鏢旗,抬頭挺胸地自大門內行出。

    接着,三輛手推車在十二名鏢夥、趟子手推動之下,平穩地跟行而出,車蓋不但上鎖,而且貼妥封條又以粗繩綁妥。

    哇操!看來車上裝着不少值錢的玩意兒哩!龍虎鏢局的三位首席鏢師各跨一匹健馬跟在後頭。

    接下來的就是覃義夫本人了,四、五十歲的他,一身勁服,揹負寶劍,挺直腰桿坐在健騎上面,更顯得虎虎生威。立即有人鼓掌喊道:“覃局主好!”

    覃義夫剛含笑拱手還禮,立即有不少人附和問安,於是,他頻頻向左右拱手頷首,同時應道:“大家好!”

    這是他走鏢二十餘年遇見最光彩的場面,他太高興了。接着是一頂由四位青衣勁裝少女所抬的綠綢金穗豪華大轎,大轎一出現,立即吸引眾人的目光。

    因為一向罕有女人操持這種吃力的工作,何況那四個少女明眸皓齒,秀麗宜人,更是令人好奇注視着。

    街道這些人就是被她們四人及那頂豪華大轎引來此地的哩!

    很多人猜測她們四人只是在‘做秀’,絕對無法扛太久,不過,稍諳武功的人,早已由她們的沉穩步子,相信她們一定勝任愉快。

    大轎右側有一位老嫗手扶轎槓隨行,那老嫗身材高大,生得禿眉小眼,尖嘴勾鼻,不但滿臉的皺紋,而且臉色深沉。

    她的左手扶轎,右手持着一根一人高的龍頭枴杖,瞧它通體發亮,分明是山精鋼所製成,至少重逾三百斤。

    她和那根龍頭枴杖一出現,人羣自動退得更遠了!

    殿後的是覃夫人及其愛女覃雙雙,她倆含笑朝眾人頷首招呼,押着車隊緩緩地朝北城方向行去。

    趙向基原本擠在人羣熱鬧,一見覃雙雙出現於大門口,他立即蹲下身子,佯作在尋找大落之物。

    車隊終於過去了,眾人邊散開邊紛紛議論着。

    “這批寶物一定甚為貴重,否則覃局主夫婦不會聯袂出動的!”

    “是呀!紀鏢師等三位首席鏢師也動了呀!”

    “轎中之人是誰呀?好大的架子喔!”

    “誰知道,轎子入門之後,一直停在門口,根本沒人進出呀!”

    “太神秘了,你要不要去瞧瞧呢!”

    “算啦!咱們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去何處呀?何況,萬一有人劫鏢,咱們遭了池魚之殃,那不是太划不來了嗎?”

    “有理,去喝一杯吧!”

    趙向基回到客棧,將包袱朝左肩一掛,立即跟了出去。

    他混在人羣中,出城之後,立即閃入林中遙跟而去。

    車隊越行越疾,跟在遠處的人羣越來越少,行出二十里之後,便只剩下趙向基獨自在林中遙遙跟蹤了。

    晌午時分,車隊來到一片亂石丘陵起伏地帶,該處有荒草,有樹木,有各種奇形怪狀的岩石,形勢甚為險要!

    鏢師紀勇及諸宏立即策騎前行開導。

    那些趟子手亦鬨然喝道:“龍……虎……龍虎……”

    揚聲開道,這是走鏢規矩,一來要求前方的人車供道,二來請有意劫鏢的人再靜靜斤兩考慮一番。

    轉過山腳之後,突見數十丈外的山道左側一株大樹下停着一匹雪蹄銀鬃赤紅馬,他鞍臀俱全,十分的神駿!

    可惜,他的主人卻不見了!

    紀勇朝諸宏一使眼色,正欲單獨馳往那匹赤紅馬,倏聽一聲冷哼,紅影乍閃,一位紅衣人已經出現在斜坡上面。

    雙方距離甚遙,紀勇無法瞧清對方的容貌,隱在林中樹上的趙向基卻凝神瞧得清清楚楚。

    柳眉杏眼,瓜子型的凝脂嬌靨,一張小口比櫻桃還要豔、還要紅,瑤界高挺,明媚豔麗,乃是罕見的美人見。

    尤其配上那身豔紅勁裝及手中那把油光水滑的長鞭,更充滿着一股野性美,不由令趙向基的雙眼一亮。

    他直覺他想起思君樓那位嬡媛姑娘。

    倏見紅衣少女展開身法疾掠而下。

    紀勇一見她犯了武林大忌,立即策騎疾馳而去。

    雙方越來越近,紀勇倏地自馬背上面疾彈而起,迎向那名少女。

    紅衣少女玉婉一抖,‘叭’一聲,鞭梢直取紀勇的面門。

    紀勇倏地抽劍斜削而去。一聲冷哼之聲,鞭梢倏縮,紅衣少女已經坐在那匹赤紅馬的背上,小蠻鞭一催馬腹,紅馬立即昂首馳向前方。

    紀勇墜地之後,只能以‘注目禮’恭送她離去了。

    他一聽鏢車聲音已近,紅着臉上馬之後,與諸宏聯訣在前開道。

    其餘之人立即緊繃神經奮戰。

    哪知,過了這座山區,居然平安無事,立聽覃義夫沉聲道:“打尖吧!”

    片刻之後,車隊停在鎮上的唯一酒樓大門前,上自老闆,下至小二,全部集合恭迎這些常年老客户。

    那頂豪華大轎仍停在院中,老嫗立即入店,其餘四位少女則凝立在大轎的四周,不準任何人接近。

    當覃義夫諸人入座之後,一名少女倏地掀簾取出便盆匆匆地離去,不久,兩名小二提着食盒跟着老嫗行來。

    老嫗將一個食盒送入轎中,立即打開食盒與那三名少女站着取用,不久,那位少女持着洗淨的便盆快步回來。

    她將便盆放在遠處,立即上前用膳。

    趙向基隱在遠處忖道:“哇操!轎中之人挺輕鬆的哩!”

    他思忖片刻之後,溜到遠處小店點了幾道‘招牌菜’,一吃之下,居然口味甚佳,他大快朵頤了!

    店家也樂歪了,因為趙向基留下一綻銀子及一句:“免找啦!”這錠銀子似冬天的一把火温透了店家的心。

    趙向基心知龍虎鏢局之久已經離去,所以路經那家酒樓時,只是隨意地一瞥,然後,就打算繼續地跟去。

    果然不錯,鏢車及大轎皆已經不見了,他立即加快步子朝前行去。

    出鎮之後,他閃入林中,射上一株古鬆土方,縱眼一瞧,立即發現那批人已經接近一處大山谷,他立即心中一震。

    於是,他匆匆地朝四周一瞥,盡使輕功似閃電般踏梢而行,剎那間即已消失於山谷邊沿。

    人影連閃,天龍老人三人悄然站在三株樹梢了,遙望着趙向基消逝的方向一陣子之後,天龍老人嘆道:“這才是真正的武功呀!”

    天馬行空苦笑道:“我一向以輕功自詡,想不到和他—比,簡直自已是螢火比皓月,比都不能比呀!”

    天外醉客苦笑道:“我早已被他吞下那三粗‘蝕心丸’嚇壞了!二位老兄,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天龍老人含笑道:“你不是要應聘到義蘭堡比武招親會上去擔任裁判嗎?我倒有一個很妙的主意!”説着,改為傳音入密敍述着。

    天外醉客呵呵一笑道:“妙透了,就如此辦吧!”

    天馬行空道:“先幫他渡過眼前這一關再説吧!”

    三人立即含笑地去。

    紀勇和渚宏在前開道引導車隊接近那個以易攻難守成名的‘困龍谷’前,立即發現左右綠草斜坡上有八人八騎。

    那八騎神駿高大,悠悠哉哉地低頭啃草。

    那八人身材雄偉,或坐或卧於草坡上,似乎在歇腿。

    眾人心中有數,暗自留神地護送車隊前進。

    那八從雖然沒有任何舉動,但是他們的炯炯目光卻盯着那頂大轎及那三個鏢車,嘴角上也掛着一絲莫名微笑。

    馬車愈行愈近,那八人紛紛起身了。

    只見他們個個生得身材魁梧,濃眉環眼,每人手中拿的皆是刀、鞭、杵、錘、重兵器,可見他們個個臂力驚人。

    只見那位手提亮銀盤螺棍的魁梧大漢滑下草坡,傲立於官道中央,高舉左手,沉聲道:“曾某可否與覃局主一敍!”

    覃義夫在馬背上拱手,道:“覃某在此,神力門的弟兄們有何吩咐?”

    “哈哈!高明,覃局主果真見多識廣,曾某想請教覃局主為何曾與‘天天見鬼’那三個老怪物扯上關係!”

    “在章某回答之前,請曾朋友對三位前輩客氣些!”

    “不必,神力門不想巴結這三個老怪物!”

    “福禍無門,唯人自招,曾朋友不擔心會替貴門引禍上身嗎?”

    “哈哈!少拿那三個老怪物來唬人,本門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何必詢問覃某與三者之關係呢?”

    “這……好,曾某就打開天窗説亮話吧!本門今日要替狼王門扳回場子,準備動手吧!”

    “夠‘阿殺利’,紀賢弟,麻煩你啦!”

    紀勇應聲是,翻身下馬,抽劍停身,已經時落在對方之身前丈餘處,沉聲道:

    “朋友,請動手吧!”

    曾姓大漢哈哈一笑,揚棍疾掃而至。

    棍風呼呼,紀勇不敢以尺八長劍硬架,向上躍起身子,一式‘追風射月’連人帶劍疾射向對方之胸口。

    對方喝聲:“來得好!”收棍晃身,先避開那一劍,然後將棍舞得密不透風,閃身對付紀勇之綿密劍勢。

    兩人立即不停地縱躍着。

    其餘的七名大漢獰笑一聲,手持兵刃相繼掠來。

    諸宏及呂正分別迎住一人,雙雙母女各接住兩人,第一車那四名趟子手抽出兵刃圍攻其餘那一人。

    四名少女將大轎放在地上,與老嫗默立在轎旁觀戰。

    另外八名趟子手熟練地將馬匹牽到一旁,齊集中防護住那三個鏢年,這份鎮定立即使趙向基暗暗佩服。

    他自幼成長於龍虎鏢局中,一向最羨慕這批人能夠到處遊歷,此時已經懂事,更是暗暗地佩服他們能夠‘處變不驚’。

    雙方的拚鬥越來越激烈,倏聽一聲慘叫,覃夫人已經在一名大漢的心口多開了一個‘呼吸孔’,立見對方倒地。

    那人一死,餘下的七人鋭氣頓斂,沒隔多久,立即又有一人被覃夫人削下六陽魁首,轟然倒地而死。

    覃雙雙手下一緊,一劍戳入—名大漢的右腹,左掌亦賞了另外那人一掌,圍觀的趟子手立即鬨然叫好。

    倏聽谷頂傳來一聲風唳般清嘯,遠處谷中草皮紛紛上,一條條人彩紛紛竄出,窮兇惡極地疾外而來。

    覃義夫匆匆地估計一下,發現對方至少有兩百人,他探腕抽劍,喝聲:“弟兄們,殺!”

    立即掠了馬背,衝向尚與四名趟子手廝拚之那人。

    寒虹一閃,那人的首級不翼而飛了。

    那四人道過謝,結成四象陣,配合其餘八名趟子手所結成之兩座四象陣,緊緊地護衞在豪華大轎的四周。

    覃雙雙母女掠到覃義夫的身邊,三人以‘三才劍陣’接住疾撲而來之人潮,展開瘋狂的大屠殺。

    紀勇三人各毀了對手之後,亦迅速地並肩作戰。

    人羣似潮水般蜂擁而至,這批人似乎擅長於圍毆羣鬥,因此,並投有因為人多而亂,相反的,更能隨時遞補受傷之人手。

    因此,不到盞茶時間,那十二個趟子手已經有六人載倒在地上,餘下的六人只能仗着‘六合陣’勉強防守了。

    “砰!乒!乓!聲中,那三個鏢車車蓋已被砸毀,三名黑衣大漢,上午一瞧,先後吼道:”媽的,是大石!“怒吼聲中,那批人衝殺更劇烈了!

    紀勇三人亦被衝散,展開‘單刀攻擊’了。

    覃義夫三人的默契較佳,武功又高,因此,尚能保持聯攻,不過,被百餘人圍個水泄不通,一時也衝不出來。

    趙向基首次見到這種‘大會戰’,緊張地自枝亞間躍起,雙目緊盯着覃義夫三人,隨時準備接應。

    隱在三十餘丈外的‘天天見鬼’三人由於趙向基尚未出手,為了避免挨訓,當然也在旁按兵不動了。

    那六名趟子手先後地被砸成稀爛了,一直按兵不動地四女在老孃—聲沉喝:

    “殺!”

    之後,探胸各抽出一把緬刀。

    真氣一貫,軟綿綿的刀身倏地繃成精鋼,四人振臂齊揮,立即有四個首級帶着慘叫聲音‘離家出走’!

    哇操!好凌厲的月招呀!倏聽三聲慘叫,三名大漢各捂心口摔飛出去!

    他們是死於老嫗掄杖施展出來的那招‘三陽開泰’,這記精招立即使趙向基的雙眼—亮了!那羣大漢齊聲怒吼,潮水般疾撲而至。

    老嫗及四位少女似走馬燈般在大轎四周疾轉,緬月及枴杖疾揮之中,將一波波的人潮逼退了去。

    不到半個時辰,大轎四周已倒了八十餘具屍體。

    不過,紀勇三人已經分別掛彩,搖搖欲墜了!

    覃義夫一家三口亦已被衝散,覃雙雙的左臂及右腰更是分別見紅,只能採取守勢“自掃門前雪”了。

    倏見三十六名大漢自谷頂縱躍而下,他們那俐落的身法,立即使趙向基的心中一凜,悄然地逼近十餘丈了。

    不久,那三十六人已經邁的大轎四周,只見他們九人一組,分從四周疾掠而去,人未至,九根長杆已經疾戳而去。

    那些長杆每根長達八九尺,杆頭全用棉花包了一個圓球,在他們猛戳之中,立即帶出一陣陣‘呼……’聲。

    老嫗揮杖猛格疾掃,四名少女揮刀疾削,一陣大響之後,已經有十七八根長杆被‘斷頭’了。

    一蓬蓬紅煙立即自杆身噴出,隨着他們的揮戮迅疾在大轎四周佈下了一團紅色的煙霧。

    倏聽轎中傳來一聲脆喝:“站住!”

    五粒藥丸已經射向老姐及四名少女。

    她們五人剛接藥,服藥,立即被那三十六人逼近半尺,逼得她們屏息疾攻,企圖將那些人逼退。

    一陣悶哼之後,有三名大漢受傷倒地,不過,其餘的三十三人趁着老嫗五人被紅煙遮住視線拚命地揮戮着。

    老嫗五人將兵刃舞得密不透風頻頻後退了。

    倏聽一陣悠長、清朗的風吟之後,大轎前面的紅煙一陣翻滾,接着一位身着彩色雲裳的絕色少女走了出來。

    趙向基不由暗暗喝道:“正點!”

    她年約十八九歲,生得黛眉鳳眼,瓊鼻櫻唇,面龐似桃,朕如凝脂,站在那兒好似廣寒仙子被謫下凡。

    尤其她懷抱一個碧玉琵琶,更添一分詩情及他意。

    只見她飄上轎轅,纖指連彈,‘叮咚’聲中,一蓬蓬的細針自琵琶中疾時向四周,立即帶來一陣‘伴奏’。

    二十餘名大漢以慘叫聲‘伴奏’數拍之後,紛紛蹬足了帳,趙向基不由暗凜這位幼齒仔外表似仙,心似蛇蠍。

    倏聽谷頂傳來一聲脆嘯,其餘的十餘名大漢倏地掏出火摺子,一向引燃之後,疾投向四周。

    雲裳少女人立即紛紛出掌劈飛那些火苗。

    倏見一個火摺子落在被削下的圓棉球上,‘譁!’一聲,一股白煙隨着火苗燒起,立見火苗更盛。

    由於熱氣感應,其餘的三十餘個棉球相繼引燃,倏聽一陣‘轟轟……’爆響,紅煙及白煙相繼疾滾。

    慘叫聲中,雲裳少女和老嫗沖天而起,不過,她們剛時出十餘丈,立即似斷線風箏般疾墜而下。

    躲到遠處的十二名大漢立即取繩疾拋而去。

    ‘叭……’聲中,老嫗的四肢已被繩纏住,她剛用力欲揮,四名大漢微一用力,她只覺四肢欲裂體面去,不由慘叫—聲。

    一條粗繩—旋,立即套住她的預項。

    ‘砰’一聲,她被扯落地之後,立即暈過去。

    雲裳少女卻揮動琵琶及在掌將那些粗繩揮開,可是,在落地之後,立覺腦兒發沉。

    她一見八名大漢執杆疾撲而至,叱聲:“狗賊!”揮起琵琶,射出一蓬細針疾迎向那八人。

    那八個豬哥興沖沖而來,想不到對方居然在泰發之後,尚能出擊,因此,在一陣慘叫之後,先後嗝屁!

    那四人見狀,神色不由大駭。

    雲裳少女叱道:“納命來!”立即揚起琵琶。

    一名大漢立即踩在老嫗的心口,喝道:“你不想要她的老命嗎?”

    雲裳少女神色一變,身子再度一晃。

    桃花般雙頰更加得火紅了。

    眼前的人影更加模糊了!

    她立即再度催運功力,哪知氣血朝腦門一衝,‘轟’一聲,她立即倒地昏倒,那把琵琶亦摔落在遠處。

    四名大漢立即含着獰笑撲去。

    可是,他們尚未抵達她的身旁,一股掌勁已經悄然湧至,四人只覺胸口如被巨杵撞中,立即慘叫飛出。

    墜地之後,動也不動一下,立即‘嗝屁’。

    出手之人正是趙向基,他已經飄到附近一陣子了,由於變化太快,他根本無法出手,此時,一有機會出手,當然要大展神威了!

    他正欲上前探視雲裳少女,倏聽覃義夫悶哼一聲,他抬頭一見覃義夫的右腹捱了一刀,立即暴吼道:“住手!”聲若焦雷,立即使那八十餘名黑衣大漢紛紛住手。

    覃雙雙欣喜地道:“是……是你!”趙向基淡然一笑,正欲出聲,那八十餘人卻又再度出手。

    他立即暴吼一聲:“很好!”身子一彈,疾撲向圍攻覃義夫之二十餘人,人尚在半空中,雙掌已經拍出四記‘八方風雨’。

    ‘轟……’聲中,三名大漢被劈成碎肉,十名大漢捂身駭然猛退,其餘的八人一溜煙地逃到遠處。

    哇操!太恐怖啦!

    趙向基飄落在覃義夫的身邊之後,凜若天神地喝道:“我數到三,不要命的人就留下來吧!……”

    一陣驚呼之後,那七、八十人倉惶逃去。

    趙向基哈哈一笑,道:“龜縮在谷頂的恰某聽着,你如果不服氣,就滾下來讓我教訓你一番吧!”

    谷頂立即傳來很恨的聲音道:“你是誰?”

    “趙向基,趙大祖的趙,方向的向,根基的基!”

    覃義夫一家三口驚駭,狐疑地瞧着趙向基了。

    谷頂又傳來冷冰冰的聲音道:“姓趙的,從現在起,你將食不知味,睡不安穩,直到你慘嚎而死為止!”

    “哈哈!動聽,説的比唱的還要動聽,隨時領教!”

    “哼!覃義夫,今日算你走運,來日……”

    “哇操!免啦!把所有的賬全掛在趙某的身上吧!”

    那句‘哇操’立即使覃雙雙面現驚喜。

    谷頂又飄來冷冰冰的聲音道:“好!咱們走着瞧吧!

    ‘啊……’那聲慘叫立即使趙向基諸人一怔!

    倏聽一聲沉喝道:“接住!”一道紅影立即自谷頂墜下。

    趙向基凝神一瞧,立即發現正是那位曾經跨跡紅馬現身的紅衣少女,他立即揚聲道:“谷頂何人,謝啦!”

    谷頂立即飄來蒼勁的聲音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轎中之女中媚毒,瞧你的啦!後會有期!”説着,倏地探出天馬行空那顆腦袋瓜子。

    “哈哈!原來是你呀!謝啦!”

    天馬行空哈哈一笑,立即離去。

    趙向基彈身接住紅衣少女,立即發現她已經被那根長鞭五花大綁,而且睜眼張口,分明已被制住‘麻穴’,及‘啞穴’。

    他微微一笑,立即將她拋給覃義夫,道:“局主,久違了!”

    “你……你真的是基兒嗎?”

    “不錯!我去瞧瞧轎中人,待會再聊吧!”説着,立即一閃而去。

    他掠近雲裳少女,立即發現她的身邊多了一塊布條,布條上另有血學道:

    “此女已中媚毒,唯有陰陽和合能解,此女來歷可疑,不妨先救其命,再設法套詢,事不宜遲,請速動手,否則媚毒一入骨,終身花痴!”

    底下是一個‘童’字。

    他—皺劍眉,立即搭上她的右腕。

    肌膚入手滾燙,氣機既速且亂,他的劍眉皺得更深了。

    他剛鬆手,立聽覃義夫問道:“如何?”

    趙向基苦笑一聲,將布條交給他,挾着她疾掠入林。不久,他找到了一個荒洞,他揮掌清理地面之後,以包袱墊着她的後腦,立即開始替也除去衣衫及佩飾。

    那件雲賓上面不但叮叮噹噹地掛着玉訊等類飾物,而且排扣甚多,趙向基在興奮、緊張之下,歐脱下它們,着實費了不少勁哩!

    好不容易除去衫裙,裏面赫然又是一件雪白的中衣,他找了一陣扣帶,脱下它之後,額上已經見汗。

    因為,那半裸的體在那件白色玉鳳勝兜襯托之下,實在太迷人了,難怪趙向基會沉不住氣。

    肚兜一卸,那兩座高聳雪白的玉乳立即雀躍不已地向趙向基打招呼,他的呼吸更急促了!

    尤其在瞧見那件幾乎全被汗水及津液濕透的白色褻褲之後,他的雙手更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

    當他卸下那件濕漉漉的褻褲之後,立即被她陰處上方的那片茂盛、粗長的‘黑森林’嚇了一大跳。

    他自從發現詩詩的‘黑森林’比自己茂盛之後,一直認為她是‘黑森林之後’,想不到此女居然還比詩詩行!

    他吸了一口氣穩下情緒,立即匆匆地脱去身上衣物。

    他特地將那把蛟角放在衣衫下方及自己垂手可得之處,以便萬一有人襲擊時,能夠適時還擊。

    他輕柔地分開她的粉腿,揮戈插進了。

    落紅斑斑!

    在她右肩上方的那片殷紅‘守宮紗’逐漸地褪色了。

    他曾由妙手天尊的口中知道以陰陽和合破解烈性媚藥之方,因此,他知道自己起碼要做兩個時辰的‘苦工’。

    於是,他放開雜思。不疾不除地挺動着。

    半個時辰之後,他尚未見汗,不過,雙膝跪在堅硬不平地方地上面,卻已經隱隱生疼,他便以她的中農及雲裳來墊膝了。

    雙唇更是不時地在她那殷紅的櫻唇上吸吮着。

    這種‘偷揩油’的滋味,立即使他興奮不已!

    精神一興奮,他挺動得更疾了!

    雙手撫柔更頻了!

    雙唇吸吮得起勁了。

    大約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倏聽她嚶嚀一聲,身子一顫,嚇得趙向基慌忙將雙掌按地,緊急剎車。

    她的鳳眼突睜,一片赤紅地瞪着他,全身倏地劇扭猛搖。

    “哇操!太妙了!終於有反應了!”

    他將她—摟,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接着她的纖腰,以免她在胡扭亂搖之下,‘火車出軌’弄疼自己。

    不久,她漸上軌道順利地扭搖了。

    他的心中一定,忖道:“哇操!太妙了,找可以省力不少哩!”

    他任由她去扭搖了!

    他暗運‘齊天心法’將‘倉庫大門’守得固若金湯,雙掌不停地在她那細滑如脂的胴體上到處遊走了!“太妙了!有夠讚!”

    他正在樂不思蜀之際,倏見她的全身一陣哆嗦,香汗疾湧,他不由暗喜道:

    “哇操!該天下太平了吧?”

    倏覺她一陣顫抖,接着忽張忽縮,他的神色失色大變,慌忙扣住她的左右腰眼。

    他曾由妙手天尊的口中獲悉‘素女偷元’、‘採陽補陰’之術,因此,一發現情況有異,立即先下手為強。

    哪知,他雖然制住她的‘麻穴’,她仍然不停地收縮,而且陰户深處突然湧來一團濕温之物緊緊地包着他那寶貝的‘小腦袋瓜子’。

    他怔住了。

    他悄悄一瞧她已經閉眼哆嗦。心知,這必是自然反應,他立即按開她的穴道,同時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倏覺那團温熱之物一吸,事出突然,他倏地一陣哆嗦!

    它越吸越劇了!

    他亦哆嗦更劇了!

    哆嗦及酥痠麻癢之中,他眯眼低唔不已了!

    交貨的快感使他唔得起勁了!

    好不容易等到洞中‘風平浪靜’,他吐了一口濁氣,躺在一旁伸開四肢,好好地放鬆一番了。

    好半晌之後,他吁了一口氣坐起身子。

    她卻四肢大張極不雅觀地酣睡着。

    那冰冷的神色已經完全破嘴角的滿足笑意所取代,那份神情不由得令趙向基的心潮再度盪漾。

    那件雲裳,那件雪白的中衣在津液及汗水的灌溉之下,已經濕了一大片,不由令趙向基暗暗地叫苦。

    他思忖片刻,先以雲裳及中衣替她擦淨身子,再以肚兜替她圍住酥胸,然後取出自己的內褲。

    這是不得已之舉。

    因為他發現四周的氣温逐漸降低,她苦不穿衣,一定非感冒不可哩!

    他接着以自己包袱中的那套蛟衫穿上她的胴體,因為,他已經決定娶她為妻,區區一件蛟衫何足珍惜呢?

    然後,他將她的雲裳、中衣蓋在她的身上。

    一切就緒之後,他再以她的絲巾擦淨自己的寶貝。

    他接下來就是穿回衣衫及整理頭髮。

    他將那把蛟角及那張五十萬兩紙箋貼身收妥,又放入那色銀票及明珠,然後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他靜靜地瞧着酣睡的她。

    他靜靜地思忖該如何面對覃義夫三人——

    帝國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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