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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那小婢道:“還有同我一起來的一位姐妹,在右邊內間,負責看管先被攜來的那四位大姐姐。”

    石青玉道:“去把她們都叫出來,我有話交待。”

    石青玉探手入懷掏出一棵化毒丹,反手渡入沈瑤琴的櫻口中,手按向她的背脊,運氣行功,一會工夫,沈瑤琴才醒轉過來,道:“哥!我睡着了嗎!”

    石青玉笑道:“我沒有預先給nǎi服用解毒丸,nǎi中了殘花郎君所施放的迷香,頭暈不暈!”

    沈瑤琴轉頭四顧,屋裏桌椅破碎不堪,似經過一次打鬥後所造成的結果,但沒見到人影,遂道:“還好!哥,人呢?那些可憐的姐姐們呢!”

    石中玉道:“都在內間,過一會整理一番就出來了!”

    沈瑤琴温柔的道:“讓我下來幫幫她們做點什麼,不能老賴在你背上勞累nǎi,好麼?”

    石青玉拍一下她的小屁股道:“説得也是,好吧,”蹲下身鬆了揹帶,沈瑤琴扒下他的背,手卻攬着他的腰,腳腿痠麻,自己那裏站得住,她上下左右的扭動着,口中道:“小妹真沒用,腳都◆麻了。”

    沈瑤琴一邊説着,一邊腳高一腳底的向左邊內間跑去,一腳踩在那隻斷腿上,嚇得“啊!”了一聲!道:“一個死人!”

    身子直向後退,靠在石青玉懷中,左手直拍着胸口,嘴裏喘息着。

    石青玉笑道:“只是一隻狗腿而已!”

    擁着她上前幾步,伸手揀起那隻血淋淋的斷腿,隨手拋在殘花郎君身上,殘花郎君被自己的腿打得顫動一下。

    沈瑤琴注意到殘花郎君尚未死,用手捂一下眼睛,向內間跑去,在一盞昏暗的菜油燈的光亮下,看到了五位苦難中的姐妹們!

    衣衫零落,發散釵橫,雙目紅腫,口角血跡斑斑,本是吹彈得破的粉臘,而今青青指痕宛在,可憐生,想是吃了不小苦頭,她憐惜的嘆氣道:“唉!眾家姐姐們,咱們得救了,快起來,我來幫着整理一番,出來見見救咱們的大俠客恩公,説不定還會有惡賊趕來,咱們動作要快,我來幫着修飾一下!”

    石青玉知道,左右兩間房子裏,女孩子嗎,總得修整一番才能出來見客,時過境移,誰願意蓬頭垢面呢!

    於是他坐在僅餘的一張椅子上等待!

    右間走出二個小婢,其中之一已見過,另一個也上來行禮,二個一般高,面上秀麗脱俗,有點武功基礎。

    石青玉道:“你們叫什麼名子,今年多大了,何處來的!”

    先一個道:“小婢原名欒美琪,現在叫玉葉,我們同時在三年前被攜劫到“聚花宮”去,因年齡尚幼,被指編為“十葉”之一。”

    後來的那個道:“小婢原名楊淑惠,現在叫金葉,今年十四歲,同玉葉姐姐遭遇相同,被派遣出來,伺候這些惡賊!”

    石中玉點着頭訝然道:“我想像中這事件的幕後,一定有一個龐大的邪惡組識,狠毒的集團,“聚花宮”

    地址在那裏!”

    玉葉小婢道:“在長安,皇宮舊址:“華清宮”

    石青玉皺着眉似有所思的問道:“這是一個怎樣的組合呢!由長安跑到金陵來偷女人!不可思議?”

    玉葉與金葉都底下了頭,雙頰羞紅着,yù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玉葉鼓鼓咀吧,細聲的道:“他們擄劫了天下各地美女,有一兩百人,都是由這十個花郎惡賊劫去的,供給一些綠眼睛紅頭髮的魔鬼蹂躪作樂。”

    殘花郎君在牆角狠聲咬牙道:“nǎi這小賤貨,大爺真後悔沒早些收拾了nǎi,宮主待nǎi不薄,提升nǎi為內府“十葉”,nǎi敢多咀長舌,出賣主人!該死的殘種。”

    石青玉暴怒而起道:“不要她們説由你説好了!嘿嘿!落翅不落牙,我到看看那一個骨頭硬!”站起身向他走去!

    這時左右內間裏走出名揚金陵都邑的十大花魁美女,一齊跪在地下,其中之一泣聲道:“賤妾們叩謝大俠將我們救出生天,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石青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向沈瑤琴苦笑道:“瑤琴,nǎi領頭胡鬧,快將眾家姑娘扶起來,我也不過是趕巧而已,伸下手就解決了他們,現在沒時間談這些,他們一定還有同黨打接應,弄清楚來龍去脈最要緊!”

    沈瑤琴飄了他一眼,微笑着首先站起來道:“眾家姐姐起來吧!大俠有重要的事向那惡賊盤問,不要打擾他,着他給咱姐妹出口惡氣!”

    眾女都是知書達理的閨閣千金,雖然自己沒來由的飽受摧殘,然事有緩急,這救命的大恩,不是跪在地上多賴一會就能報答得了的。

    聽口氣惡賊還有人要來,見石青玉斯斯文文的同自己不差上下的年紀,若有差池,一個大意再落虎口,那可是罪有應得,趕緊都站了起來!

    石青玉對她們點首嘉許,回頭對殘花郎君道:“誰來接應你們,幾時可到!説!”

    石青玉知道不上刑他不會就範,劍尖下刺另一隻大腿,專對腿骨處刺下,一連五劍,刺得甚慢,如椎之鑽木,這種滋味那怕他是鐵打的金剛也禁受不起,痛到骨髓裏去!

    殘花郎君像殺豬般的號叫起來,道:“我説,我説,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石青玉道:“我要口供,説實話便罷,若有支吾,我便一劍一劍零碎割了你,咱試試誰狠過誰!”

    殘花郎君,喘息着道:“還有四位兄弟,由上江下來,就在這兩三天吧!”

    石青玉心道:果然有接應,再問道:“聚花宮是誰在主持,由誰支持,都作何種勾當,是個怎樣組合!”他手中的劍又揚了起來,在找尋適當部位下刺。

    殘花郎君看在眼裏,寒在心頭,抖索着哀聲道:“由花蕊夫人主恃,蒙古活佛巴顏**師專任護法,是接待由絲路東來的域外客商,或天下各地去長安的鉅商豪富,有名氣的江湖朋友,一擲萬金,也接待留宿。”

    石青玉恨聲道:“如是你們就到天下各地蒐羅美女,搶劫擄掠,帶回去供應那些有幾文臭錢的人yin樂,你們這些喪盡天真的江湖敗類,便膽大妄為,害得人家骨肉分離!”

    屋內之人,都底下頭來沉思,世上的各項罪惡,因何而來,是起源於權力,是起源於財富,是起源於貧窮!天,誰能弄清楚它的因果關係呢?

    石青玉甩甩頭,像似要甩掉這煩惱的問題,道:“接應的人坐船來吧!可有識別記號!”

    殘花郎君道:“沒有!”

    石青玉道:“不會沒有吧,船來了你們怎麼連絡呢!”

    玉葉接口道:“他胡説,每次在江上由船接運,都是施放旗花連絡!夜裏看到旗花,就知道接應的來了!”

    殘花郎君咬牙道:“nǎi!”

    “我怎樣,我恨死你們這些惡賊,恨不得你們早早死絕,我們女人再也不受你們的欺辱!”

    玉葉豆大的珠淚,像一串珍珠似的滾落下來!

    石青玉嘆息一聲道:“你死罪難逃,活罪難饒,你閣下忍着點,慢慢的品味一下。”

    劍找上兩邊跨骨部位,又是一連三劍,劍劍過肉穿骨,殘花郎君已暈死過去?未死之前的悽滲號叫使人發豎皮栗,以此挫骨酷刑來洗脱他滔天罪孽!

    十大花魁女,那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腳軟換身搖,轉過身去,手扶牆壁,。不敢再看,四人已癱倒地下。

    雖然自身曾遭遇了椎心刺骨的苦難,但這種挫骨之刑,還是忍不下心來目睹!

    石青玉徒然想到她們都是善良的平常人,經不得這種場面,道:“你們先出去,見有人來便呼叫一聲!”

    十大花魁女出去了九人,沈瑤琴留了下來,兩個小婢也留了下來!

    石青玉向她們每人臉上注視了眼道:“你們為什麼不出去!”

    沈瑤琴向他尤怨的盯了一眼道:“跟着你,就是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承當下來!”

    石青玉內心很欣賞她的膽氣,轉首對兩婢道:“你們為何不出去?”

    兩婢同時對石青玉跪下,玉葉道:“我們有家歸不得,求公子爺收留。”

    石青玉想想道:你們小小年紀道是有些豪氣膽sè,聚花宮與金陵相距遙遠,就是我有心要消滅她們,短期也不能成行,以後你們跟瑤琴姐姐住在一起吧!

    玉葉、金葉又向沈瑤琴拜了下去,沈瑤琴上前伸手摻扶道:“兩位妹妹請起,大姐可不敢當。”

    金葉道:“婢子們可不敢應承這妹妹的稱呼!小姐能收留我們,就是從此脱離那惡孽苦海!”

    石青玉一劍刺向殘花郎君的心房,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玉葉問道:“公子爺,我們這就離開這裏嗎!”

    石青玉苦笑一聲,煩惱的搖搖頭道:“這座多的閨閣千金,離金陵有三十多里地,怎麼回去,總得找部車來才成,事情尚未完結呢!”

    玉葉點首笑道:“探花郎君有一個鐵盒,平rì當寶貝似的從不離身,我知道他藏在那裏,小婢去給公子取來!”

    回身內間,撈出一個鐵匣,呈了上來。

    石青玉打開,兒內中有些珠寶銀票,估計尚值五十萬兩,另有一本秘岌“玄武神功”,隨手交給瑤琴道:“nǎi先帶着,回去咱們再研究,玉葉、金葉,你們學了武功吧!”

    玉葉忙道:“是的,在聚花官學了兩年多!”

    石青玉出了茅屋,天sè也已大亮,霧氣全消,見茅屋左方有個鴨塘,有千百隻鴨子在塘中游動,遠處菜畦中,架得有幾十列菜架,架上結滿了四季豆與小黃瓜,架比人高,縱橫交錯,與外面隔絕,好一片天成自然的青沙帳。若不知底細,如何能找到這裏來救人呢!

    石青玉感嘆一聲,作了一次深呼吸道:“這裏原是有人住吧!”

    金葉氣忿的道:“有一位孤獨生活的老人家,已被他們丟到塘裏去了!”

    玉葉嘆氣道:“尚萬幸這幾天沒有外人來,唉!不然,來一對死一雙!”

    石青圭嘆口氣道:“人生何苦如此呢,這些惡魔,殺不勝殺。”

    他們一行順小徑走出菜園,附近沒有人家,朝陽初升,江風送爽,霞光一片,映照大地,一片新綠。

    石青玉見那九位花魁女,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不必問也知道,嬌花含苞,如何經得起這三個**,狂風暴雨般的摧殘,能夠扒下牀來,已經是不錯啦,再要她們走三十里路,那不是罪過麼!

    她們是劫後餘生,在光天化rì之下,見石青玉面如冠玉,身似玉樹,英風颯颯,正氣凜然,她怎能想想得到,全由他單人只劍,伸手拉出地獄,脱離苦難。

    石青玉對玉葉道:“nǎi倆到金陵去過嗎!”

    玉葉點頭顯得十分伶俐的道:“初從江北來,在金陵住過些時,就是在舉選十大花魁的時候!”

    石青玉放心的道:“我指示一個地址,你們倆個一起去通知他們備車來接我們,沒有人時,在路上可以跑快點,碰上江湖人不可太緊張,金陵現在恐怕已鬧翻了天。”

    玉葉作個鬼臉笑道:“小婢省得,公子安心!”

    清爽天氣,鄉間僻地,兩婢放開腳程,急急趕去金陵,走出三匹裏,在路邊望去山坡間有一溜血跡,卻沒看到探花郎君的屍體,玉葉心知這惡魔鬼點子最多,時下天假其便,打個落水狗也不為過,若是被他脱逃,又不知有多少女人受苦受害。

    兩人縱身躍上山坡,四下急尋,探花郎君自求多福,待石青玉離去後,即從百寶囊中,掏出靈藥,內服外搏,忍痛自行移動了二百步,藏身在一處低凹的豐茂草叢中,在重傷之下,能有此成績也算不錯了。

    見到玉葉金葉尋來,尚露出乞憐神sè道:“玉葉救我!”

    二婢搶向上風頭,防他施放迷香,玉葉冷冷道:“我的探花大爺,我倆就是來尋找救你,怎樣還能動麼◆小婢當年真多感謝你老的照顧,使我們姐妹有機會,自稱小婢來伺候你,拋栗父母親人,骨肉散雜,來承人顏sè,此恩此德,終生難報!”

    探花郎君急道:“兩位姑娘,求你手下留倩,我那隻鐵匣裏珍寶值幾十萬兩銀子,都送給你們,只求饒我一命!”

    金葉道:“你老多擔待,我們姐妹有恩不報非君子,這就送你去一個極快活的地方,哈!你那兩位好兄弟早在等着你老呢!去晚了我姐妹怕又要挨耳光呢!怎樣,你老聽明白了麼!”

    探花郎君哭喪着臉道:“倆位姑娘,今rì才知昨rì非,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呀!倆位姑娘抬抬手,在下痛改前非,給我一個自新的機會!”

    玉葉冷笑着道:“這話説得一清二白,十分上路,對極了,那隻鐵匣,我已代你送人了,那本“玄武泌岌”,你練了幾十年,事到頭來,也不過落得今rì下場,哈!我知道你大爺身上法寶不少,你去的那裏,聖天福地,美女如雲,財寶似山你可盡情享樂,再無煩惱,哈!

    本姑娘一本上天有好生之德,送你一里,好走!走好!”

    玉葉金葉相互打個眼sè,各自腰下油出一支短劍,對準他的心窩,遙遙飛擲而下,yin辱天下千百人的惡魔,總於劍下亡魂。”

    二婢各自仰首望天,口中喃喃道:“皇天后土共鑑,姑娘代天誅了,為被他凌辱的苦難姐妹們解此大恨,爹、娘你們生活在那裏,但願能聽到你失去得女兒的心聲,不要傷心落淚,你們的小女兒,現在已掙出苦海,躍登慈航,zìyóu了!”

    淚水長流,積恨三年,今rì才得舒解!

    金葉搖着她的香肩道:“姐,停留的時間太久了,別誤了公子爺的正事!”

    玉葉點點頭,在探花郎君懷中取出一些事物,並解下他的百寶囊,自己配上,兩人相對悽豔的一笑,相伴離去!

    位於玄武湖西岸湖濱,有一所別墅型大宅,門楣橫匾上題有“石府”的字樣。

    玉葉上前仰望着道:“就是這裏了,錯不了!”

    金葉叩着貌首金黃雪亮大銅環,應門的是位六十多歲的老蒼頭!

    玉葉上前行禮道:“小婢二人奉公子口諭,來此拜訪翟謙大叔,有急事面談,盼老爺子你先容。”

    老人回禮道:“不敢,姑娘們先請進,待老朽先行去翟大府主處請示!”

    那老者去後,玉葉打量這前院天井,不像是一般人家,有身入廟堂之感,極之冷清肅殺,隱隱似四處都伏有無窮危機。

    稍時,由後進大廳中出來一位中年人,身穿一襲青袍,面sè豐潤,雙目炯炯,廣額懸鼻,眉目之間充盈着智者的氣質,能立刻使人生出仰慕倍至之感!

    兩婢上前躬身行禮道:“尊台可是翟謙大叔當面。”

    翟謙還禮微笑道:“姑娘不必多禮,請道來意!”

    玉葉道:“小婢玉葉偕金葉叩見大叔,公子口諭,請大叔集齊十六位大兄備輕車一輛,連隨小婢去支援公子大駕。”

    翟謙大訝道:“姑娘不必多禮,石兄弟現在何處,發生何事,摘要説來!”

    玉葉道:“公子昨夜已尋獲金陵十大花魁,須車輛載運歸來,另外尚須安排些人手在那裏照應,那裏只是一片菜地,離此三十里,小婢説不上是何處!”

    翟謙點頭道:“姑娘稍待,咱們這就上路!”

    十六匹雄壯戰馬,排開一列,馬前貯立着十六名青年騎士,腰懸長刀,人前停着一部中型雙馬客車,在左院中整裝待發,翟謙陪同兩婢來到後道:“姑娘請上車!”

    玉葉淺笑嬌媚的道:“小婢也想騎馬,請大叔賜轡”

    翟謙揚手打出一個手式對兩婢笑道:“姑娘們也通騎術,一向在北方活動吧!”

    玉葉頷首道:“小婢曾在長安居處三年。”

    一行鐵騎,衝出側門,風馳電掣,向東而去!

    在金陵城中!

    從昨夜開始,即如被打亂了一隻馬蜂窩,數百位武林健者,江湖豪客,鬧嚷了半夜,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

    有鎮遠鏢局的一名鏢師,在朱知縣家被人一劍刺死,四海鏢局一名鏢頭在蔡油商家被人一筆穿胸而亡!

    派來保護沈秀才家的兩名捕快,被人暗殺在巷口,背部中劍!

    十名花魁一起失蹤,又多出四條命案,金陵總捕頭已被連續而來的挑戰,弄得焦頭爛額金陵四大武林世家,各寺、觀主持等方外奇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大家被邀請到金陵鏢局,商量對策!

    人多口雜,久議無決!

    接近中午時分,翟謙所率一行鐵騎,才趕到現場!

    石青玉拜見了大哥!

    首先介紹了沈瑤琴,再會見了九大花魁女。

    翟謙從車中搬出茶水,酒食,大家草草用過。

    進食時石青玉將事情經過簡要敍述一遍,並對未來情況,商討處理之策!

    康青峯,沈瑤琴與金葉、玉葉兩婢也三加了!

    決定由康青峯與玉葉姑娘率七名搭子大兄,留守此地,餘人護送十花魁女,秘密迴歸“石府”安置。

    翟謙與石青玉迴歸“石府”馬上命金葉小婢詳述在長安的“聚花宮”的一切情況,以便對他們的接應人員採出怎樣行動。

    兄弟兩人從金葉口中知道“聚花宮”的勢力龐大,不是他們現在這點力量所能有所作為的!

    晚間石青玉去金陵江南道總巡捕房拜見總捕頭阮中和,邀請其同回“石府”,有要事商談。

    阮中和在巡捕房中已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坐鎮中樞,深盼有人來向他透露好消息!會見了石青玉甚是客氣,道:“得蒙石小兄抬愛,親勞玉趾,未悉有何事相商。”

    石青玉抱拳道:“學生得蒙總捕阮大人親自接見,甚感榮幸,學生偶然見到一些可疑事故,特來請求阮大人能一同去查看一番,未悉能否博得見信!”

    阮中和目光一亮,喘息着一把抓住石青玉的手臂道:“小兄此話當真,快帶老朽去看查一番。”

    他向屬下交待幾句,即備馬加鞭,急馳並騎,來到“石府”。

    當總捕阮中和會見了十大花魁女,得悉經過情況,喜極而泣,當場隆重的拜謝了石青玉石青玉提出不願暴露身份,及“聚花宮”尚有接應人員未到,而金陵江湖人必有他們的jiān細內應,此事不宜過早宣佈破案,且應故佈疑陣,秘密一網打盡潛伏匪徒。

    阮中和連連應是,三人協調了一些細節,阮中和便急匆匆離去!他是吃了定心丸,現在半點也不苦惱緊張了!

    他迴歸巡捕房立刻召集金陵四大防區捕頭每區抽調十名幹員劃歸東區捕頭孟文龍統一指揮,其餘三區各統本部五十名捕快待命出發。

    阮中和口風甚緊,市上酒館茶肆中尚無人知覺事情之真象,謠言尚在繼續傳播中,如是圍捕“聚花宮”的後續人員,有利無害,連“聚花宮”

    市面上及交通要道,各碼頭的封鎖盤查依舊。

    總捕頭設計了許多假設情況,將西、南、北、三區捕快們,每區內指定地點佯攻一次,整天捕快們在市區裏列隊出發,東奔西突。

    暗中調集的四十各jīng幹好手,由東區捕頭孟文龍率領,首途下關,向石青玉報到,人人換穿便服。

    石青玉在去下關碼頭之前,為免沈瑤琴之父懸念愛女安危,就去沈家拜見沈秀才。

    沈世禮老秀才得知愛女蒙救之後,對石青玉少不得千恩萬謝,感激涕零。

    沈家孤寒,父女兩人相依為命,女兒被劫,急得老爸業已病倒卧牀,若再有數rì不見愛女歸來,真能逼得老人一命嗚呼。

    石青玉給他服用一棵“保元續命金丹,才能起身接見,眼下雖不能馬上見到女兒,這好消息是不容懷疑的!

    陳屙立起,老秀才親自砌茶,大談儒術治平之道,沈秀才懷才不遇,鼎革國變之後,一生坎坷,與石青玉之父有同病相憐之恨,石青玉面對着他有如面對老父之感,敬愛之心出之本意,兩人一見如故,萬分親切。

    石青玉實查沈秀才的脈理大感驚訝,脈息中潛伏着四十年以上的先天真氣,內腑堅固,外象衰弱,細加問起。

    沈秀才呵呵笑道:“此乃儒家所謂之“浩然正氣”老朽早年閒來無事,每晨必坐息,培養此氣滿肺腹之間,rì出時登九華山,吸取東來紫氣,小女瑤琴隨老朽習此,亦已越十五載矣!因之老朽身體尚稱健朗,數十年來,百疾不生。”

    石青玉哈哈大笑,道:“妙極!妙極!老伯所習,亦屬內家真氣,乃武林中人所必修的至高無上秘學,像老伯現今情況實已具有摘葉傷敵,飛花取命之境界,為何卻手無博縷之力呢!

    容小怪給老伯仔細檢查,毛病出在那裏,如有可能,尚可糾正過來,於是老伯不難在短時間名列武林高手了。”

    老秀才被説得目瞪口呆,舌矯不下問道:“當真麼,老朽實在不能相信,焉有此埋!”

    大晃其首,儒酸氣味十足。

    石青玉道:“老伯不信立如分燒,請依往rì生息法門運氣行功,待小侄給老伯檢查**位真氣流動情形。”

    沈秀才入定後,石青玉以手掌按其背後大**,以真氣輸入,隨其運轉一周天,撤掌叫停石青玉道:“老伯研修練者乃是小周天運氣術,所以力量發揮不出來,現在由小侄以真氣引導老伯真氣來運行大周天之法門,所經過之**道路線請僅記在心,現在不妨給老伯一項有力證明,以驗成效,請老伯再入定作息!”

    沈秀才入定後出石青玉輸入本身真氣,依孟浩然之儒家導引五行心法,引領在前,行脈通天,運轉一周天,並指導他真氣引指之法門,及通行的有關**道。

    沈秀才練習幾次,即運用純熟,氣機貫通一致。

    石青玉道:“老伯運氣至指尖,對桌面點下!”

    沈秀才笑芙,不以為意,依言運指,一指點下,但覺指尖處,有氣外泄,類似穀道屁眼放屁然!

    一股氣勁泄出,兩寸厚的檜木桌面,立顯一孔,其孔徑如指同,心下驚疑瞪rì如炬,連呼:“怪哉!怪哉!”

    沈秀才一時之間,忘了運用法門,一指點下,觸得指骨生痛,連連摔手不迭!

    石青玉笑道:“快運法門,痛苦立止!”

    沈秀才又運起法門,一指點下,桌面上又出現一個洞孔,兩人相視許久,才哈哈大笑。

    秀才公撫髯嘆道:“奧秘!奧秘!老朽生受了!”

    石青玉再加以説明運勁於腿之法門,因時間無多,待此事件過後,互相討論研究,再拜辭歸。

    石青玉回得“石府”,即率同八名搭子大兄與沈瑤琴一同趕去下關碼頭,在路上石青玉將會見沈老伯的經過説與沈瑤琴聽。

    沈瑤琴求石青玉快傳她運力的法門。

    石青玉只好飛身坐於沈瑤琴身後,一馬雙騎,邊行邊解説,助她行氣運動於手腳之上,不一會工夫,沈瑤琴已能運用自如,馬行加速,cāo縱自如,再也不怕摔下馬來!

    沈瑤琴轉首凝眸睇視着石青玉口發嬌嗔的道:“石哥哥你好壞,故意捉弄人家,有這種好法子,也不早告訴人家,而又要人家騎馬跟着你,當時小妹心理好為難呀,想跟你在一起又怕摔下馬來跌個半死?你呀就像沒事人兒似的!還好小妹下定決心,摔就摔吧,鼓足勇氣才跟了來!哼!”

    石青玉哈哈大笑,突然在她粉頰上偷親了一下道:“nǎi若沒膽量跟了來,以後nǎi只能在家裏作燒飯婆啦,騎馬舞刀闖江湖,就沒nǎi的份了沈瑤琴粉險微酡的哼了聲道:“你敢甩下我來,我要你快快教我幾招應敵手法,不然我若被敵人活捉了去,看你丟不丟險!”

    石青玉笑道:“我就是怕將nǎi放在家裏不安心,所以才供養在眼皮子底下,誰也搶不去!哈!”

    沈瑤琴吃驚的道:“哥!難道家裏有危險嗎!這可怎生是好,可憐的那些姐姐們,真是多災多難,又得擔驚受怕了!”

    石青玉不十分肯定的道:“對方的勢力,據我與翟大哥估計,相當龐大,這次我救下你們,等於踢了他們的爛攤子,報復是遲早的事,最迫切的是搶回十大花魁。”

    沈瑤琴心情沉重的雛眉道:“咱們不是掩護得很秘密麼!阮總捕頭配合的也很好呀!”

    石青玉道:“人員一調動,多少也就泄漏了秘密啦,不必要用咀吧講出來!nǎi説是否。”

    沈瑤琴思考着道:“那咱們人都去了下關,家裏的勢力就顯得太弱了!豈不是變成腹背受敵了嗎!”

    石青玉傲然的聳了一肩道:“咱們就是要使敵人造成這種自以為有利的錯覺,來狠狠的收拾他們一次!”

    沈瑤琴嘻的聲笑道:“這種生活好刺激喲!哥!現在我不擔心她們,擔心我自己啦,快傳給我一點手法,將來有機會也好表演一下,免得丟了你的面子!”

    石青玉在馬上邊行邊教了他幾手擒擎手法,如是學的人專心,教的人賣力,這是石青玉同孟浩然在“楓園”的“天水jīng舍”中依據“十八鈎鐮刀”的上古絕學,深入研討變化出來的手法,變化jīng微,有鬼神莫測之機!

    這時正是過午時分,由上下江趕來停舶的船隻有千百艘,都停泊在碼頭上,有的準備通關登陸,有的準備裝艙發航,驗關人員已經得到阮總捕的秘令,今rì通關盤查比前幾rì松的多了!由前幾天集壓下來的貨船都馬胡通過放行,反對進關的船隻,加以秘密注意着。

    孟文龍來向石青玉報到,聽過指示後,立刻回去分配任務。

    康青峯同玉葉姑娘也上來跟石青玉連絡。

    他們在江岸緊靠東端的一處貨站中落腳,石青玉坐定後問康青峯道:“菜園那邊的埋伏有捉到jiān細嗎!”

    康青峯苦笑道:“屬下無能,捉到一名聽口音是本地金陵人,還未來得及拷問,他便服毒自殺了!

    屬下認為那裏已不重要立刻放棄,人力集中來至江岸待命!”

    石青玉點首道:“你們初次出道,玩不過那些老江湖,下次注意了!放棄菜園是正確的,玉葉姑娘可看出點跡象沒有!”二匹七玉葉搖頭道:“沒有,可能接應的船隻尚未到達。”

    石青玉道:“玉葉換穿男裝,瑤琴、青蜂一起去江邊走走,其餘人在這裏待命,工夫是自己找時間練的!”

    他們一行來至江邊,石青玉同玉葉走在前面,康青峯同沈瑤琴走在後面,兩下相距約三五步。

    石青玉並不看近處船隻,專向尚未進港的船隻望去,停泊在碼頭外的船隻多是三桅大型客貨船隻,總數也有百十艘,他運足玄功加強目力,選定可疑目標仔細觀查。

    康青峯與沈瑤琴走在一起,就有點心緒不寧啦,年青人嗎,一個世所共認的花魁女,而今又是主人的好朋友,如今同自己並肩圭在一起,心裏忐忑不安自是難免。

    沈瑤琴也是捉挾鬼,扭頭對他笑道:“聽説康大兄是揚州人士,也是在偶然機會里,結識青玉,大兄武藝超羣,而且“釣鐮刀”的二兇三兇都是由大兄料理了,真了不起,瑤琴十分欽佩。”

    康青峯急得臉紅耳赤,結結巴巴的道:“屬下當不起這大兄的稱呼!請小姐今後叫一聲名字即可!武功本來不登大雅,都是少主刻意栽培,才有些少成績!”

    沈瑤琴感嘆的道:“人生實在奇妙,妾身本來不懂武功,剛才在路上幸蒙你們少主傳了幾手,現在很想找人試試身手,看看現學現賣,是否能唬住人家。”

    康青峯心中十分震驚焦急道:“小姐這次最好不必急着出手,咱們兄弟可陪小姐喂招,練習純熟,有不怎麼兇險場面,即可下場向對方討教,現在一但交手,便是生死存亡,實不宜小姐出手了。”

    沈瑤琴左右顧盼了一下道:“妾身才不怕呢!看有人來了,保證是衝着我來的,nǎi不要出手,先讓我試一下看!”

    身左快步跟上來三個人,眼睛直勾勾的緊盯着沈瑤琴,中間那人穿着儒衫,公子打扮,年約二十五人,另外兩人是跟班長隨,那人來至切近,抱拳一揖道:“姑娘可是十大花魁之一,不想在此巧遇,尊府尋找多rì,請隨小兄快快回家,以解令尊慈大人懸念!”

    沈臨琴見他説得相稱得體,也許真是好心人,便道:“尊駕可能認錯人了吧,姑娘並非花魁女,敬謝關心。”體內真氣流佈全身,雙手虛處作式,以防不測!

    他那兩個屬下向康青峯逼去,其中一個道:“朋友,你好大的膽子,敢在金陵誘拐十大花魁女,跟兄弟去個好地方!”

    口中大喝一聲,右拳一招“直搗黃龍”,當胸直出,拳勢出手,潛力激盪,剛勁的拳風,劃空生嘯,急若奔雷般的襲到康青峯心口!

    康青峯側身躬背,讓敵方來招用者,右掌疾起如刀,閃電般的砍下,但聞“喀!”

    的一聲,手才砍在敵人手臂上,有骨折聲傳出,緊接着飛出左腳,踢在對方右跨骨上,那人的身子已直直的平飛出去,落在兩丈外,一個屁屯坐在地上,臂斷腳折,已扒不起來了!痛的他咬緊牙關。不願喊出聲音來,怕被驚動別人,影晌到他主子的擄人計劃。

    康青峯嘿嘿一笑:“就這般身手,還想出來張牙舞爪,找人打架!可恥?可恥之至!來來,你小子也上來稱稱看。”

    另外那位長隨,感到大出意外,只覺康青峯這掌力,◆捏的時機恰到好處,不覺腳下遲疑,不敢衝上!

    且説那穿儒衫的公子,見隨從已出手了,這正是大好時機,右手五指半屈半伸,在沈瑤琴面前虛幌一招,疾快抓向左手脈門,手法奇奧jīng絕!

    沈瑤琴先時在馬上經石青玉指點時,石青玉曾道,同nǎi下手的人多數的手法是扣腕、抓肩、取臂、及點**,現在先傳nǎi幾招,化解反擊這幾種手法的擒擎手法……

    沈瑤琴待敵人手指距自己左手腕尚有三寸時,手腕立即上提下沉三次,使對方捉摸不定,接着手臂向後疾撒半尺,讓出空間,揚掌四指落下,“拍!”的一聲晌,四支纖細修長的手指敲在敵人手背上。

    沈瑤琴有十五年的真氣修持,在初次出手的當口,已全力發出,等閒之輩如何接得下。

    這人算是修為不弱,只用了五成勁,被打得右臂全麻,面上痛出冷汗,急速撒手,真氣運轉疏通血脈,消解痛楚!瞪眼張口,面sè胡疑,實難相信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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