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搗糊?哇、它是啥米碗糕呀?
看官們千萬別誤會“千搗糊”是“千島湖”之筆誤,不過,它和千島湖沾些邊,因為,它出現於秦淮河畔。
秦淮河畔自古以來即為文人騷士吟詩之所,更是“豬哥公會”會員們流連之處,不知有多少金銀珠寶填在該處。
千搗糊出現在秦淮河畔最偏僻之角落,它原本是一間相命館,而且是三十餘年的老館哩!
今年初,館主大病一場,便“蒙主寵召”入天國。
相命館一直關門迄今,始在黃昏時分出現一位青年將千搗糊招牌正式掛上店門。
接著,他又掛上一塊小招牌,分別寫道:‘男人救星,不靈扁我!’‘女人恩物,失效包退!’
他釘妥扣牌,便步入店中。
店中約有二十坪,兩側各有一排木櫃,櫃內並擺白瓷瓶,中央擺著一排桌椅,桌上則擺著文房四寶及壺具。
青年朝椅上一坐,便蹺腿品茗及閱書。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秦淮河上的大小舷只紛紛大紅燈籠高高掛,絲絃歌聲亦不絕於耳。
豬哥公會的會員們紛紛前來捧場。
岸上的“三七仔”大肆拉客,大小攤主店面亦吆喝招客,整個秦淮河面立即熱鬧紛紛。
不久,姑娘的歌聲及叫春聲也加入了熱鬧的陣容,“豬哥公會”的會員們亦前仆後繼著哩!
秦淮河畔的姑娘們分為兩類,甲類姑娘色藝雙全,不過,必須灑下相當的銀子,她始肯和客人上床。
乙類姑娘則有求必應的照單全收,不過,她們因為姿色及床技之不同,也訂出不同的價碼。
所以,中下階級的人玩乙類姑娘,有錢或有人地位的人則泡甲類姑娘。
男人愛玩,女人愛銀子,各取所需,大家皆爽也。
不過。此時,卻有兩批人大大的不爽,他們便是秦淮河畔的兩位“大哥”尚七以及夏八。
尚七及夏八乃是土生土長之人,他們從十一歲就出來混,如今,兩人皆是四十歲,終於混到“大哥”的道行。
尚七或許是沾了姓名之光,他在上,夏八在下,他是七,夏八是八,所以,他一直佔便宜。
所以,兩人在十年前拚鬥一場之後,尚七因為小勝一籌,所以,甲類姑娘的規費都由尚七收。
那知,風水輪流轉,近三年來,豬哥們的口味逐漸改變,乙類姑娘又多了不少“帥妹”,夏八的油水反而多了。
尚七忍了三年,他的手下卻忍不住,所以,這一二年來,雙方的手下不時因為眼紅及“臭屁”而拚鬥。
今天是四月四日,它是咱們現代人的“兒童”節,在宋初時,它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時日。
所以,尚七和夏八在城內“桃花樓”談判。
兩人一入坐,便各有六名魁梧大漢環臂抱胸怒視著。
樓下及外頭,更有二百餘人準備隨時開打。
‘尚七,有何指教?’
‘夏八,咱們必須重分地盤!’
‘為什麼?十年前的約定已成放屁啦?’
‘夏八,嘴巴乾淨些,你難道還想打一架嗎?’‘哼,你的手下一再惹事,我已經忍耐很久了!’‘放肆!’
尚七的六名保鏢立即各自揮拳備戰,樓下及外頭的人立即拔出傢伙來。
‘尚七,一時風駛一時船,你別耍威風了!’‘夏八,你真的是要打一架嗎?’
‘奉陪!’
‘媽的,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甲歸你,乙歸我!’‘哈哈,真可笑,你當年猛爭甲,如今因為她們不肯輕易脫褲子,你便打算將她們甩掉啦!’‘媽的,別扯這些,換不換?’
‘不換!’
‘媽的,你……算啦!咱們各分一半,如何?’‘不行!’
‘媽的,夏八,你如此橫嗎?’
‘尚七,人在世上,最重要的是守信,我一向守信,何況,我必須對我的兄弟交代,所以,我不能答應你!’‘看來咱們只有打一架啦!’
‘奉陪!’
‘媽的!’
他朝桌面一拍,立即起身。
樓下及外面的尚七手下立即撲向夏八手下。
‘二位大哥請賞個臉!’
立見一名少女含笑由後步出。
‘住手!’
雙方之手立即緊急剎車。
‘謝謝二位大哥賞臉,請坐!’
尚七立即坐下。
‘二位大哥在爭什麼?’
夏八二人互視一眼,一時無語。
因為,他們為了女人而爭,豈可在女人面前提呢?
‘二位大哥杯酒釋嫌如何?’
‘行,只要夏八同意那件事!’
‘辦不到!’
‘究竟是哪件事?’
尚七張口欲言,立即又住口。
夏八冷哼一聲,便望向窗外。
‘二位大哥如果不說又堅持要活動筋骨,請換個地方吧!’‘夏八,到龍灣解決吧!’
‘奉陪!’
二人各拋下一錠銀子,立即下樓。不久,雙方人馬已向城外。
少女臉色一沉,立即向後行去。
且說尚七及夏八各率一百餘人沿河而行,沿途的人紛紛讓道打招呼,他們卻毫不理睬的行去。
沒多久,他們行近“千搗糊”,他們好奇的瞥了店內一眼,立即又率隊快步朝偏僻處行去。
不久,他們已經行近黝暗的河畔平坦處,雙方迅速的楚河漢界擺妥架式,尚七便和夏八峙立著。
‘夏八,我再給你—次機會,咱們均分甲乙,如何?’‘辦不到!’
‘媽的,你不想活了!’
雙方一陣叱喝,立即捉對拚鬥。
尚七由懷中取出一把尺半長短的匕便撲向八哥。
八哥由懷中拔出兩把短刺,亦疾撲而來。他們的手下亦是揮動短匕拚鬥著。
不久,遠處林中兩側也各奔出一批人馬,他們正是尚七及八哥所預先安排的伏兵,兩人可謂旗鼓相當。
這二批人分別拿著長刀或長棍,而且每人皆各拿一套長兵器欲送給正在拚鬥的弟兄們哩!
尚七的一名手下見狀,立即吼道:‘先做掉他們!’雙方立即揮刀掄棒撲來!
這兩處拼門立即引來不少城民,不過,他們在瞧了不久,便被刀光劍影及血肉紛飛嚇走了。
他們經過“千搗糊”之際,不由駐足瞧著招牌。
人們天生好奇,不久,店前已圍了不少人。
青年放下書冊,含笑步出來道:‘歡迎光臨,小店今日開張,各位前來捧場,在下免費各送一口千搗糊吧!’說著,他自右櫃端出一個白瓷瓶。
只見他一揭蓋,立即取出挑出一小團黑色糊狀的物品道:‘各位別小看這口千搗糊,它可以治百病!’說著,他已經遞出木匙。
迎面之人立即搖頭後退。
青年自行吃下那口“千搗糊”道:‘哪們大哥想在女人面前稱雄?哪位大哥必有無力,喝一口千搗糊,保證有效!’眾人立即紛紛搖頭。
‘有誰願意試一試?’
眾人又立即搖頭。
‘罷了,或許是無緣吧!’說著,他端瓶入櫃,立即入座閱書。
不久,立即有人問:‘千搗糊?什麼玩意兒?’‘問得好,它是補藥,如果有人慾舉無力,或舉而不能持久,保證迎刃而解!’‘哼,還不是春藥!’
‘不,春藥會害人,千搗糊會助人!’
‘誰相信!’
‘說得好,古人說:說一丈,不如行一尺,我出一兩銀子,哪位大哥願意一試,如果沒效,就來扁我吧!’說著,他已將一塊碎銀放在桌上。
‘我來試試!’
青年端瓶搗糊,立即遞向那人。
‘挺香的!’
‘千搗糊含有二十種珍貴藥材呢!’
‘好。我去試試看看!’說著,他立即快步離去。
‘小夥子,那人如果開溜,你豈非虧大了!’‘此地會有這種人嗎?’
‘說得好,咱大哥不是那種人!’
‘謝啦!這位大哥要不要試試看?’
‘你不怕我一走了之嗎?’
‘哈,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也,請!’說著,他又將一塊碎銀放在桌上。
那名中年人立即上前吃下一口千搗糊,再取走碎銀。
青年朝一名中年人道:‘這位大哥是否常覺口渴,每天早晨一起來,便是滿口發臭,尿液且濁黃?’‘咦?你認識我嗎?你怎會知道呢?’
‘你的症狀寫在你的雙眼!’
‘真的?’
‘你的眼球已經泛黃,你必須太過於勞累了!’‘嗯,有理,我那六個孩子壓得我必須天天砍柴及做零工,我真命苦,我簡直是一條牛!’‘相見即是有緣,我送你兩口千搗糊吧!’
‘你不會害我吧?’
‘絕對不會,不過,你得答應我,你吃下這兩口糊之後,十天之內別近女色,否則,你別吃!’‘怪啦!你方才不是叫他們吃糊去玩女人嗎?’‘他們沒病,你有病!’
‘我沒病哩!’說著,他立即轉身嘀咕邊去。
立即有少人跟著離去。
不過,一波波前來看拚鬥之人如潮水先後經過此店,便留下來多看一陣子,因此,店前一直站了不少人。
‘各位今日可以懷疑,不過,過了今日,當你們想吃千搗糊之時,必須付出不少的的代價!’‘沒病的人也可以吃嗎?’
‘可,以千搗糊可以治百病及強身!’
‘哼,吹牛!’
‘信不信由你,哈哈!’說著,他又自行吃下一口“千搗糊”。
此時的尚七正好被八哥一刀刺入右腹,他剛慘叫一聲,八哥立即抽刀又疾刺向尚七的左臉。
“噗”一聲,尚七已經吶喊:‘來人呀!’
八哥哈哈一笑,一拔刀,立即橫削過尚七的頭,血光一冒,尚七慘叫一聲,立即捂頸倒地。
八哥哈哈一笑,立即喊道:‘尚七死了,降者免死!’尚七的手下見風使舵的紛紛拋刀投降。
‘很好,宰掉不聽話的人!’
‘八哥饒命!’聲中,連尚七的保鏢也投降了。
‘哈哈,很好,哈哈……’
他的六名保鏢立即吆喝的收編降軍。
八哥得意前行不久,“千搗糊”前的城民紛紛離去。
他一走近“千搗糊”,立即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八哥,小的叫費仁!’
‘廢人?哈哈!’
‘八哥,請坐!’
‘廢人,你知道規矩嗎?你知道此地是誰的地盤嗎?’‘小的已經孝敬十兩銀子,八哥的弟兄沒有轉給您嗎?’‘有這回事?當真?’
‘小的不敢騙八哥,八哥,請坐!’說著,他已端椅快步行來。
‘廢人,你在賣什麼?’
‘補藥,治病強身之藥,尤其可以逞男人雄風之藥!’‘媽的,你在賣春藥呀?’
‘小的不敢,請八哥慧眼明鑑!’說著,他已端來一瓶千搗糊。
八哥湊前一嗅,立即道:‘果真是補藥,有效嗎?’‘有效,以八哥的抻勇,只需兩匙,便可以讓美女尊你為王!’‘當真?’
‘八哥不妨一試!’
‘好,多少銀子?’
‘小的孝敬八哥!’
‘很好,如果有效,你就不必繳規費!’
‘謝謝八哥!’
‘哈,小李,收下啦!’
立即有人上前收下。
八哥哈哈一笑,立即起身。
‘八哥慢走呀!’
‘哈哈,很好!’說著,他立即哈哈大笑離去。
費仁目送衣衫不整的扶著或抬著傷者走過店門,他立即揮手道:‘請各位大哥有空來泡茶!’不久,那批人已經過去,費仁籲口氣,便端椅入內。
他一躺坐在椅上,立即品茗忖道:‘八哥今夜大勝,必然會玩女人,而且會吃千搗糊,我真的是走運了,哈哈!’他便愉快的品茗。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只見那兩位中年人春風滿面的來到店前,立即豎起拇指道:‘千搗糊,一級棒!’‘真爽吧?’
‘不錯,我玩了二十年的女人,沒有似今夜這麼猛,小兄弟,我買一瓶千搗糊,你先收下這一兩銀子吧!’說著,他已送出那塊碎銀。
‘客氣矣,玩過就算了!’
‘不行,什麼容都可以請,只有玩女人不能被人請,會衰哩!小兄弟,一瓶子搗糊多少錢?’‘一百兩銀子!’
‘這……小兄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二位必然是行家,千搗糊絕對是以珍貴藥材製成,目前是一百兩一瓶,日後將是五百兩一瓶!’‘當真?’
‘二位大哥不妨拭目以待!’
‘千搗糊當真不是春藥嗎?’
‘絕對不是!’
‘好,我先買一瓶!’說著,他已遞出一張銀票。
‘我也買一瓶啦!’
費仁道過謝,立即捧來二瓶。
兩名中年人立即欣然離去。
‘行啦!有這二人宣傳,我就搞定了!’
他立即繼續品茗。
此時的八哥正在府中舉行慶功宴,他左摟右抱著兩位冶豔少女,不時的在她們的胴體揩油著。
二女格格浪笑及耍嗲著。他的手下亦各摟一女邊喝邊吃豆腐。
子初時分,八哥已有醉意,加上欲焰高漲,他立即摟著右側馬仔道:‘小貴妃,今夜看你的啦!’‘人家榮幸之至!’
‘哈,真好!’
他吻她一下,立即摟她向後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步入那間一百餘坪的華麗房內,八哥摟著她向地上一滾,邊撫胴體邊道:‘哈,我發了!’‘八哥,你有什麼寶貝頂得人家好痛哩!’
‘是不是它?’
‘不是嘛,你懷裡什麼寶貝啦!’
八哥朝懷中一摸,立即摸出那瓶“千搗糊”,他不由忖道:‘媽的,我一向在小貴妃面前神氣不了,我何不試試呢?’‘大內秘方!’說著,他揭開瓶蓋,便順手將瓶口對著嘴兒。
一大團“千搗糊”便掉入他的口中。藥香令他邊嚼邊合上藥瓶。
‘八哥,它是什麼大內秘方呀?’
‘哈哈,你待會一試必知!’說著,他已興奮的起身寬衣。
小貴妃立即帶著媚笑寬衣。
‘格格,別這樣,好癢!’
‘發浪啦!哈哈!’
他立即愉快的躺下。
他因為房事不行,一直由馬仔主控,所以,他一躺妥,貴妃亦帶著媚笑上陣準各來一套顛龍倒風。
‘唉,小八哥為何如此硬?’
‘哈,真的嗎?’
‘還挺燙的哩!真好!’
她立即快活的挺動。
‘小貴妃,使勁吧!’說著,他已撫著雙乳。
小貴妃立即加速前進。
‘八哥,你今晚好猛哩!’
‘哈,繼續,有賞!’
她立即以“加力加檔”全速前進。
他便愉快的撫揉著胴體。
‘八哥,你今夜真猛呀!’
‘哈,四十歲仍是一條龍呀!’
‘八哥簡直是神龍!’
‘哈,說得好!’
‘八哥,你方才吃什麼大內秘方呀?’
‘千搗糊!’
‘千搗糊?你派人去千島湖附近取來這個秘方呀?’‘不是,不是,龍灣附近今天新開張一家藥店,店名叫千搗糊,專門出售千搗糊補藥!’‘真的呀?挺有效的呢!’
‘哈哈,廢人真不錯!’
‘誰是廢人?’
‘店主呀!他保證千搗糊有效,否則,他等著我去扁他!’‘那有人叫廢人呢?’
‘哈,人名怪,店名怪,不過,藥兒卻挺有效哩!來!’他摟著她,立即興風作浪。
她挺臀如石磨,同時浪叫不已。
他哈哈連笑的衝鋒著。
‘八哥,好哥哥……你真猛呀!’
她浪叫著!
她歌頌著!
他首次揚眉吐氣,立即哈哈連笑的擠著。
半個時辰之後,哆嗦的求饒著!
他哈哈一笑,水庫立即洩洪。
‘八哥,搞死人家啦!’
‘哈,好,千搗糊真好!’
‘人家比不上千搗糊嗎?’
‘哈,它當然比不上你啦!’
‘這才像話,八哥賞什麼嘛?累死人家了!’‘哈,你明天自己去黃金坊挑吧!’
‘謝謝八哥!’
‘哈,小意思!’
兩人便溫存著。
午後時分,秦淮河畔大小船兒上的姑娘及下人們皆歇息,岸上的店家亦尚在歇息。
不過,費仁卻已經打開店門愉快在店前烤肉及食用。
‘廢人,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是八哥之大將吧?’
這名青年只是替八哥跑腿,不過,人皆愛面子,費仁這一捧,他立即昂頭道:‘不錯,我叫賀東,記住啦!’‘是,賀大哥有何吩咐?’
‘八哥還要二瓶,不,三瓶千搗糊!’
‘是,你稍候!’
費仁一入內,賀東便暗樂道:‘媽的,這小子傻傻的,我不但撈了十兩銀子,而且還多撈一瓶千搗糊哩!哈哈!’不久,費仁包妥三瓶千搗糊,另外拿著一瓶千搗糊前來道:‘賀大哥,小的孝敬您,請笑納!’‘哈,謝啦!我走啦!’
‘你慢走吧!’
賀東立即愉快的離去。
‘小子,你挺會狐假虎威的,咱們走著瞧吧!’他立即繼續烤肉取用著。
一個時辰之後,一百餘名青年分別登上每條船及每個店內宣佈尚七已死,八哥掌管大局的消息。
此外,為了撫卹及因應物價上漲,每家店面之規費自即日起調漲一倍,誰敢違背,誰就別想混。
形勢比人強,每位店主皆罵在心中卻陪笑答應著。
此時的八哥正摟著另外一位馬仔在榻上大開殺戒,他方才又吃了一大團的千搗糊,此時火力正旺了。
‘八哥,你真令人愛透啦!’
‘哈,過癮了吧?’
‘嗯,八哥是吃了什麼仙丹呀?’
‘千搗糊!’
‘千搗糊?你喝湖水呀?’
八哥哈哈一笑,故意更用力前進,馬仔立即呻吟求饒不已。
八哥威風八面的南征北伐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在馬仔呻吟聲中愉快下榻。
‘八……哥……人家……沒死吧?’
‘哈,你險些樂死了吧!’
‘嗯,那個幹搗糊真是仙丹呀!’
‘哈,不錯,你自己去黃金坊挑金飾吧!’
‘謝謝八哥!’
‘哈哈,很好,好極了,哈哈!’
此時,賀東又單獨到費仁面前道:‘廢人,一瓶千搗糊值多少?’‘一百兩銀子!’
‘哇,誰買得起呀?’
‘已經有兩人買過了!’
‘真的呀?真的有效呀?’
‘賀大哥不妨去試試看,以你的一級棒身材,你只要吃二口千搗糊,任何馬仔皆會求饒!’‘當真?’
‘試試看,如果不靈,你再來扁我吧!’
‘好,我去試試看!’說著,他已欣然離去。
寅初時分,賀東春風滿面的前來說:‘贊,真贊!’‘恭喜賀大哥!’
‘廢人,咱們合作一下,如何?’
‘我替你推銷千搗糊,如何?’
‘謝謝賀大哥,小的正愁沒生意上門哩!’
‘哈,有我在,你就搞定啦!不過……’
‘賀大哥是否要提成?’
‘哈,你果真上路,每瓶我抽五十兩,如何?’‘可是,小弟的本錢就多達七十八兩餘哩!’‘這樣吧,我抽二十兩,如何?’
‘薄利多銷,好吧!’
‘一言為定,我近日會來取千搗糊!’
‘謝謝賀大哥!’
賀東哈哈一笑,立即離去。
費仁立即取出一些空瓶,再由櫥內之藥瓶內各倒出數口千搗糊,顯然,他在縮水啦!
不到一個時辰,賀東已經帶著五十名兄弟上船,他給那五十人各服下兩口千搗糊,準備印證一番。
他們不但玩“霸王嫖”,而且皆是有固定的馬仔,他們老途識馬上船不久,立即響起隆隆炮聲。
鶯聲燕語亦此起彼落。
不到一個時辰,他們已經結伴前來,賀東一見到費仁立即喊道:‘廢人,我帶弟兄們來捧場啦!’‘謝謝賀大哥,謝謝各位大哥!’
‘哈,老徐,你們快買呀!八哥今晨又吩咐我來買過哩!’‘眾人今天剛由尚七住處抄出不少的財物及分紅不少,所以,他們立即愉快的各掏出一張銀票。
費仁迅速的捧出千搗糊交給他們。他們立即欣然離去。
賀東故意隨後而行,費仁會意的迅速遞給他十張銀票。
賀東便春風滿面的離去。
‘哇,真是一本萬利呀!’
他立即入內藏妥銀票及將另外一批千搗糊送入櫃內。
不久,一名少年挑來兩個大木桶,費仁含笑迎少年入內道:‘小三子,你今天可來晚啦?’‘仁哥,奶奶昨夜醜初又發病,我請了半天假!’‘奶奶又發喘啦?’
‘是呀!’
‘怎會呢?’
‘咱大哥前天上午跟著鏢局失鏢被宰,奶奶一急,便又發病了!’‘金陵鏢局失鏢啦?誰下的手?’
‘不知道,總鏢頭已經去現場查看啦!’
‘掉了什麼鏢?’
‘一批珠寶,聽說是價值五萬兩哩!’
‘金陵鏢局賠得起,不過,面子卻賠不起!’‘是呀!’
‘奶奶的病好多了沒有?’
‘好多了!’
‘多替奶奶買些補品吧!’
‘不,仁哥,我不能再欠你的情了!’
‘別如此說,你替我做了不少的事,收下吧!’‘好吧,謝謝仁哥!’
‘別,這些東西皆試過吧?’
‘是的,珠兒都沒有變色哩!’
‘別急,慢慢來!’說著,他向內行去。
小三子便挑擔入內,不久,兩人已將桶內穢物倒入一個大鍋內。
‘仁哥,你為何……’
‘別多問,快回去吧,下回別在晚上來此!’小三子立即應是及挑擔離去。
費仁立即自灶後的地上挖出一個小瓶。
瓶口一開,立即飄出一陣腥味。
立見一條黑蛇及一條白蛇迅速的由瓶口直接射入大鍋內的穢物,只見它們張口吞吸邊蠕遊不已。
費仁微微一笑,便蓋妥鍋蓋。
他便端著砂漏朝桌上一放,便品茗閱書。
一個時辰之後,砂漏上方之砂已流盡,他便含笑入內。
他一掀鍋,便見二蛇已經浮游於上方,鍋內之穢物已成為膠狀,他立即含笑抓二蛇入瓶。
他埋妥瓶,立即將鍋內之穢物倒和入一個大桶中。
他又先後自櫃內取出三包藥粉一一倒入桶內。
他取棍調伴不久,桶內已成清香的糊物。
他蓋妥桶蓋,便又返前方品茗閱書。
子初時分,他關上店門,便步入後面的房內。
房中既清潔又整齊,他提來井水,便愉快的沐浴。
浴後,他順勢洗衣,便晾於後房下。
他一返房,立即自內夾層取出二粒拇指大小的小珠,他一上榻,便將二粒小珠含入口中。
他一盤腿,便吸氣運功。
不久,他已經悠悠入定。
一個時辰之後,他已經含笑收功和入寐。
破曉時分,雄雞長鳴,他便下榻瀨洗及引灶炊膳。
接著,他掀開桶蓋將糊物一一裝入空瓶內。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裝了一百瓶千搗糊。
‘廢物利用,點土成金,我發啦!’
他便將瓶放上架,籲口氣,立即到井旁沖洗木桶及大鍋。沒多久,他方始取早膳。
膳後,他望著滿櫃的瓶子,忖道:‘一瓶一百兩,我每天不是賺進一萬兩銀子嗎?悄悄到秦淮河畔各大衚衕熱鬧哩!’他含笑思忖不久,立即打開店門。
‘仁哥,我今天倒一些,因為,昨晚的生意比以前旺了不少!’‘為什麼呢?’
‘八哥手下帶不少人去捧場!’
‘原來如此,尚七一死,八哥發財啦!’
‘是啊,他還把規費提高一倍,真狠哩!’
‘這是必然現象,你別跟著別人批評,以免挨扁!’‘我知道!’
兩人便全力將桶內穢物倒入大鍋內。
‘奶奶的身體如何啦?’
‘好多了,不過,仍在傷心哩!’
‘勸他看開些!’
‘我知道,謝謝仁哥!’說著,他立即挑走桶子。
費仁立即又挖瓶入蛇入鍋。
他益妥鍋蓋,立即關上房門離去。
他首先到中藥房吩咐他們將十樣靈藥粉末及分成三類,便又到城外的窯場購買二千個藥瓶。
不久,他便搭便車帶回三大包藥粉。
他擺妥藥瓶及藥粉,便送走車伕。
車伕一走,他便關門抓蛇入瓶。他埋妥瓶,便將穢物倒入藥桶中。他拌妥之後,便蓋上桶蓋及清洗大鍋。
他一看天色,立即熱茶食用。膳後,他立即又裝妥一百瓶千搗糊。他又洗淨大桶,便打開店門閉目靠坐在椅上。
表面上,他在假寐,其實,他在運功。
黃昏時分,賀東帶著一百二十七人,他們自動各遞出一張張銀票及領走一瓶千搗糊,費仁亦悄悄塞過賀東二十六張銀票。
賀東立即欣然離去。
費仁藏妥銀票,便又炊膳取用著。
膳後,他欣然將一百瓶千搗糊擺上櫃,便在店前散步。
他目睹河面之群船之紅燈,不由忖道:‘孔老夫子真內行,食色性也,那隻貓兒不吃腥呢?我發財了!’不久,他一看六名衙役由遠處巡視而來,他心中有數,立即入內包妥六個紅包及迅速的衝妥香茗。
盞茶時間之後,六名衙役停在店前,他們朝招牌瞧了一陣子,右側之人立即問道:‘店主在不在?’‘小的費仁便是店主!’
‘核准過嗎?’
‘核准過,請六位大爺入內奉茶,小的立即呈上文書!’‘嗯!’
六人一入內,費仁立即搬椅斟茗。
‘請過目!’
‘唔,我想起來了,你便是周師爺的遠親吧?’‘親個屁,還不是銀子在親!’他暗想。
‘是的,六位大人喝茶!’說著,他迅速的遞出紅包。
‘你既然是周師爺的遠親,咱們便不是外人,你何必如此的生疏呢?’‘理該如此,請笑納!’
‘好吧,有什麼事,就來找咱六人吧,這是咱六人的名貼!’說著,他便遞出一張紙條。
費仁望著紙條上的六個姓名,不由暗罵道:‘媽的,還自備名片呢,果然是大撈家!’他立即遞出紅帖及貼懷收下紙條。
那六人又打哈哈不久,立即離去。
費仁送走他們,不由暗罵:‘媽的,黑白兩道到處都有人利用權勢在撈銀子,難怪時局會一日比一日亂哩!’他搖搖頭,便又座品茗閱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