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灑落在九溪玫瑰園富人區裏,從上空俯視,可以清晰地看到,以往那些冷清的別墅裏,多了一些妙曼的身影。
天氣太熱,那些被富貴人士包養的金絲雀們失去了逛街購物、一擲千金的興趣,而是像約好了一般,紛紛穿着比基尼,佩戴着時尚而昂貴的太陽鏡,躺在位於游泳池旁邊的遮陽傘下的椅子上,喝着冰鎮紅酒,看着時尚雜誌,極為愜意。
也有少數別墅游泳池的旁邊遮陽傘下有好幾個妙曼的身影。
對於那些被富貴人士包養的金絲雀而言,她們也是孤獨的,她們偶爾也會串門找人聊天,而聊天的內容卻絲毫不能驅散她們內心的孤獨。
因為,她們的聊天內容,基本是減肥、包養、化妝品、衣服、皮包、鞋子、珠寶、跑車,除此之外,她們在聊天過程中也會攀比,比包養自己的男人的社會地位、家產,也會比那些男人給她們買了什麼值錢的東西。
似乎……對於她們而言,那是她們唯一能夠炫耀的了。
偶爾的時候,她們還會談及滾大牀的感受。
來自五湖四海的她們,在這方面有着共識:她們從來沒有在包養她們的男人身上獲得過高.;朝。
一來是因為那些富貴人士大多年紀都很大,那方面能力不行,再者,她們屬於被包養者,本質上和洗浴中心、街頭洗頭房、足浴房的小姐差不多,只是賣得更高級一些。
類似於小姐的身份,讓她們在滾大牀的時候,心裏就有了障礙。
所謂的高.潮講究身體和心靈一起飄飄欲仙,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們自然不可能獲得那種感覺。
在談話之中,很多金絲雀都揚言,等被自己包養的男人玩膩了,甩掉的時候,她們會用這些年積攢的資本,到社會上包養一些帥哥,尋找所謂的高.潮。
這似乎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可是……卻也是真實存在的一個社會的縮影。
和那些擁有閒情雅緻的金絲雀不同,同樣住在九溪玫瑰園的孔溪的日子沒有那麼清閒。
中午的時候,給薛狐打過電話後的他,整個人明顯輕鬆了許多。
然而一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電話之後半個小時,薛狐又主動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在電話中,薛狐直言不諱地告訴他,燕家如今已經成為了青幫的靠山,因為上次陳帆在杭州的所作所為,燕家將對陳帆展開兇狠的報復。
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身為大掌櫃的孔溪,肩頭上的壓力可想而知,在這樣一種情形下,薛狐告訴他這個消息,讓他興奮得無與倫比。
用薛狐的話説,燕家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得知陳帆如今手裏沒有了底牌,將對陳帆展開致命一擊,徹底扼殺陳帆!
除此之外,薛狐還給孔溪下達了一個命令:報復納蘭家族!
接到這個命令後,孔溪並沒有感到絲毫的不妥。
畢竟他知道,當初,為了對抗陳帆,薛狐讓他與東北小王爺納蘭永軻洽談過聯手的事情,結果……納蘭永軻給拒絕了!
拒絕也就罷了,在孔溪看來,納蘭家和陳帆聯手,這是薛狐不能容忍的!
只是……讓孔溪沒有想到的是,薛狐的命令不是讓他在黑白兩道對納蘭家族展開兇猛的報復,而是要將年僅……九歲的納蘭寶兒送進骨灰盒!
這個略有些違背常理的命令,讓孔溪多少有些疑惑,而為了打消孔溪的疑惑,薛狐也做出瞭解釋,説是變相地報復陳帆!
得到這個解釋後,孔溪徹底釋然。
身為青幫在浙江的大掌櫃,孔溪的確不敢得罪陳帆,可是……他敢得罪納蘭家族!
在他眼中,納蘭家族在東北根深蒂固,一手遮天,確實牛掰,可是來到杭州只能算作一條過江猛龍,遠遠不是他和青幫這條地頭蛇的對手。
再者,一直以來,他沒有像其他富貴人士那樣包養金絲雀,是因為李桂寅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對他不離不棄,他對李桂寅有着深厚的感情。
這也是他放縱李桂寅在杭州城仗勢欺人的原因。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納蘭香香為了給寶兒出頭,在孔溪眼皮子底下給了李桂寅十個耳光。
説難聽一點,那十個巴掌打在李桂寅的臉上,疼在孔溪的心裏。
如今沒有了陳帆這個壓力,孔溪除了決定按照薛狐所指示的殺死納蘭寶兒之外,還要做到整個南半國男人沒有做到的事情一一將帶有誘.人體香的納蘭香香壓在胯下!
就在孔溪拋開心理包袱做出決定,並且付諸於行動給核心手下打電話安排事宜的同時。
同樣住在九溪玫瑰園富人區的納蘭香香,接到了納蘭永軻的電話。
“香香,寶兒的事情,平安已經告訴我了。”電話裏,納蘭永軻的語氣不急不躁,極為沉穩:“杭州就要成為陳帆和青幫爭鬥的漩渦了,這次,你出乎預料的找到陳帆幫忙,雖然嚇退了孔溪,可是還是存有一定的危險。”
“孔溪應該沒那個膽子惹他吧?”想起中午的事情,納蘭香香反問道。
“按理説,孔溪擅長謀略,缺乏勇氣,的確沒膽子招惹陳帆。可是……你爺爺説了,一旦青幫或者孔溪狗急跳牆,沒準會利用你和寶兒來對付陳帆。“納蘭永軻正色,道:“我和你爺爺商量過了,為了保險期間,你先帶寶兒回東北,等到杭州的戲落幕了,想去的話再過去也行。”
“我不回去。”納蘭香香沉默半晌,緩緩道:“你可以多派一些人過來。
“為什麼不回來?”納蘭永軻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香香,你要知道,杭州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明地裏、暗地裏勢力很強,即便我派人過去,也不敢保證你和寶兒相安無事。”
“爸。”納蘭香香開口了,語氣格外的平靜:“黛芙那個女人曾經對我説,陳帆因為殺死姐姐自勻事情,心存內疚。既然如此的話,寶兒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事到如今,你和爺爺都看出了寶兒有危險,他看不出來麼?”
納蘭永軻愣了,他沒有想到納蘭香香會這麼説。
“我不信!不信他看不出這一點。”納蘭香香表情複雜道:“既然他看得出來,那麼他就應該考慮到寶兒的安全。”
“爸,你也説了,在孔溪和青幫狗急跳牆之前,不可能利用我和寶兒對付陳帆,所以,在那之前,我和寶兒依1日呆在杭州。”納蘭香香正色道。
電話那頭,納蘭永軻瞬間明白了納蘭香香的意圖,嘆氣道:“香香,難道你想通過這件事情來確定他是否對你姐姐的死心存內疚以及是否在乎寶兒?”
“嗯。”納蘭香香輕聲道:“他來不來杭州,足以説明一切。””香香,自從他得罪燕家之後,上面對他的監控力度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據説就連他曾經所在那個組織都派人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納蘭永軻皺眉:“杭州,他勢在必得,可是……如果他親自去的話,難免會留下把柄。”
“如果他不來的話,我會讓寶兒徹底忘記他!”納蘭香香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
納蘭永軻一怔:“如果他去呢?”
納蘭香香沉默。
納蘭永軻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那輛被全國各地政、軍、商、黑四個領域人士當成某種象徵的賓利轎車出現在了滬杭高速公路上,賓利轎車前後備有四輛奔馳,裏面全部都是暗堂的成員。”陳先生,今天跟蹤的車輛多了兩輛,難道是特工部門加大了監視力度?”阿呆依然充當着陳帆的司機角色,他敏鋭地發現今天的汽車多了兩輛,而且跟蹤得更加肆無忌憚。
陳帆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是兩輛,是三輛。”
“三輛?”阿呆愣了一下。
陳帆指了指反光鏡後方的一輛蘭博基尼跑車:“還有它。”
“那輛蘭博基尼?”阿呆徹底驚訝了,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把那輛蘭博基尼的主人當成了富二代。
“嗯。”陳帆點了點頭,面色平靜:“駕駛他的主人是我曾經的戰友,或者説兄弟。”
聽到陳帆這麼一説,阿呆選擇了沉默。
“嗡嗡一”
與此同時,陳帆手機震動了起來。
陳帆微笑着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陳帆,我知道,納蘭寶兒在你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但是……如今上面加大了對你的監視力度不説,燕家也在找你的把柄,所以,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衝動。”電話那頭,皇甫紅竹用一種擔憂的語氣説道。
她雖然不像黛芙那樣瞭解陳帆,但也知道陳帆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一一陳帆第一次去杭州的時候,就因為趙天霸和他弟弟趙宏試圖迫害他身邊的人,血洗了青幫杭州分部!
為此,皇甫紅竹擔心陳帆要去杭州大開殺戒。
耳畔響起皇甫紅竹關心的話語,陳帆心中一暖,正要開口,卻聽皇甫紅竹繼續,道:
“陳帆,你是瓷器,孔溪只是瓦片,他不值得你出手。““放心吧。”陳帆語氣輕鬆:“我去杭州,只是為了保護寶兒的安全,不讓某些人拿寶兒做文章,至於孔溪的命,有人會去收。”
“那就好。”皇甫紅竹鬆了口氣,同時明白收孔溪命的人是林家瘋狗,忍不住問:“林東來雖然足夠出色,可是杭州畢竟是青幫的第二大本營,真的不需要我這邊派人?”
“不用。”陳帆輕輕搖了搖頭:“林東來想名震南半國,這一關,他必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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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每人兩張就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