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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九沒把話説明白,只説沈明文在跟一個女人扭打,女人是什麼來歷,二人是否認識,因何扭打,馬九都交待得不是很清楚,或者他也根本就不知道。好在有車馬幫的弟兄看着,沈明文別想再逃走,沈溪打定主意,就算綁也要把他綁回寧化。
沈溪跟尹文簡單交待一句,小妮子眨眨眼,有些不太明白大人的世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帶着幾分不捨。
馬九領着沈溪一路去了晉安河邊一處平民聚集區,車馬幫過來四十多名弟兄,把弄巷的路口給堵上了。
沈明文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怒視對面一個被街坊拉住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穿着打扮以及模樣都很一般,兜着手痛罵沈明文,把沈明文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咬牙切齒,好似有什麼深仇大恨。
沈明堂正在旁邊勸解沈明文,但沈明文似乎根本就聽不進去。
馬九跟沈溪一來,車馬幫的弟兄趕緊讓開路,那女子見到馬九後反而更為囂張,撲騰着就要過去跟沈明文撕扯,兩名車馬幫弟兄趕忙將那女子攔了下來,女子不像什麼良家,就算被兩個男子攔着,還是邊罵邊拉扯,與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顯得格格不入。
“大伯,怎麼回事?”周圍太亂,沈溪只能奔到沈明文身前,在確定沈明文沒缺胳膊斷腿後,這才出言問道。
沈明文怒不可遏:“那賊女人,把你二伯給害啦,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還不趕緊去報官!”
這話讓人聽得一頭霧水,可仔細一琢磨,沈溪大概便明白是怎麼個意思了。
沈明有在三年前陪沈明堂進省城趕考,很可能跟這女人廝混到了一塊兒,最後不知是何原因,沈明文去汀州府城找沈明鈞一家,而沈明有則跟這女人在省城過小日子,這次沈明文尋到女人的下落,卻得知沈明有已不在,便懷疑對方害人性命。
女人罵道:“那殺千刀的。老孃知道他去了何處?説是去北邊做生意,一去就不回,老孃還指望他養活呢,可他這一走便是三年,連個屁都沒帶回來,老孃如花似玉的身子,當被狗糟蹋了!”
這女人不但潑辣,臉皮也極厚,當着街坊的面。她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在家裏養漢子的事情。
沈溪知道,以沈明文和沈明有三年前的狀況,能認識什麼好女人那就怪了,無非是私|娼|館裏的女人。很可能這女人就是他前些日子拿着二百文錢去找的那個。
馬九問道:“小掌櫃,報不報官?”
沈溪皺眉道:“報什麼官,先幫忙把人弄回去再説。詳細的情況,仔細打聽清楚。找人看着我大伯,千萬別讓他再跑……走丟了。”
馬九道:“明白。”
隨後馬九一招呼,立即有車馬幫的弟兄過來把沈明文架起。幾乎是丟上馬車,把人運回客棧。
沈明文被人抬起來,兀自掙扎謾罵,他是讀書人,可在這地方跟那市井潑婦也沒什麼兩樣,難怪他會跟一個私|娼|館出來的女人扭打在一塊兒。若沈明文投胎做女兒身,那絕對是潑婦中的“戰鬥雞”。
沈溪先留了下來,他要把事情詢問清楚,尤其是沈明有的生死。
那女人實在難纏,嘴裏罵罵咧咧不停,沈溪沒能從她身上探聽到任何消息,好在從街坊四鄰口中稍微打聽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這女人姓於,夫家姓何,系從遠地方搬到福州城來住的,結果她丈夫頭些年死了,一個女人沒辦法過活,就跑去私|娼|館當妓|女,至於她是如何認識的沈明文和沈明有兄弟倆,街坊們不知道,但料想是在私|娼|館裏結識的。
但街坊知道,三年前這女人的確是在家裏養了個漢子,跟沈溪所畫的沈明有的畫像很像,但隨後不到兩個月,人就走了,去了何處沒人知曉。
“……你們不知道,何家媳婦那段時間可風光了,出來就跟人説要改嫁舉人老爺,結果到了年底,家裏就換了別的漢子,不知廉恥。”
街坊説及何於氏,神色都帶着鄙夷,就算是沒丈夫的女人沒法過活,出去出賣身體也是很下賤的事,為世人所不恥。
沈溪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帶着人來到何於氏的家門口,沈溪還是想要問清楚沈明有的下落。
如今沈明有失蹤三年,杳無音信,總算他徹底失蹤之前是跟這女人在一起,她不可能什麼都不知曉。
沈溪道:“何夫人,明人不説暗話,三年前跟你在一塊兒是在下的二伯,他在家裏有妻兒老小,如今他音信全無,家中着實着急,我們不管你們以前怎樣,只要你將他下落告知,我們不會虧待於你。”
何於氏嚷嚷道:“老孃自己還在找他呢?跟我説自個兒是來趕考的,還説一定能考上舉人,結果屁都不是,老孃被他騙得那叫一個慘啊,後來他跟着北邊的人去做生意,一文錢都沒給老孃留下,老孃從哪裏知道他去了何處?”
沈溪聽何於氏的口吻,不像是誠心誆騙,但這種女人的話本就不可信,或者是沈明有知道這段時間沈明文會來福州趕考,故意躲起來了呢?
沈溪道:“那些北邊的商賈,何夫人瞭解多少?”
何於氏怒道:“老孃壓根兒就沒見到什麼北邊的人,都是他自己説的,還説什麼跟京師那邊皇宮裏的人做生意。我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有那富貴相,能跟宮裏面的貴人認識?老孃被他白白佔了幾個月便宜,還讓老孃養着他,結果他擦擦嘴跑了,老孃真是瞎了狗眼!”
何於氏根本就是胡攪蠻纏,沈溪知道打聽不出什麼結果。現在知道是跟北邊的商賈有關係,至於跟皇宮做生意云云,沈溪壓根兒是不會信的。
沈溪丟給何於氏一錢銀子,當作是“精神補償”,回頭帶着馬九回到商會,見到龍掌櫃後,拜託他幫忙打聽一下三年前北邊商賈的事。
剛趕回客棧,就聽到沈明文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是我把老二害了啊,是我把老二害了!我對不起他!當初我若是能夠攔着他去找這惡女人,他也不會被人害啦!”
沈溪上樓進到房裏。黑着臉道:“大伯這些話,是不是該回去對祖母説清楚?”
沈明文剛才還一副死了老孃的模樣,聽到這話他馬上怒氣衝衝瞪着沈溪:“小幺子,你這話是何意?”
沈溪冷聲道:“我能有什麼意思?三年前二伯失蹤,你説跟你沒關係,可祖母卻覺得是你們兄弟相殘,現在二伯蹤影無尋,報上官府,怕是大伯和那女人都逃脱不了干係。再讓祖母知曉你與二伯……居然跟那種女人有染,沈家以後還想在寧化立足?”
沈明文臉色青紅相間,最後清了清嗓子,換上語重心長的口吻:“七郎啊。你看咱都是一家人,沈家沒面子,你以後不是也沒面子?要不這樣,這事咱就別理會啦。反正呢,你二伯已走了三年,咱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地。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咱回家也別跟你祖母説,圖個耳根清靜,如何?”
沈溪看了看旁邊的沈明堂,就算他自己不説,沈明堂肯定會老實對李氏交待,以前還可以認為是沈明有想在外面闖出個名堂,現在知道,沈明有是身無分文被私|娼趕出家門,最後下落不明的。
以之前福州地界的混亂,一個又饞又懶不務正業的男人,連本錢都沒有,怎麼出去做生意?
要麼是被人賣了,要麼是被人害了!
沈溪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我裝作不知,祖母最後肯定會知曉。現在要等龍掌櫃他們打聽清楚消息,這兩天大伯最好在房裏別出來,若大伯再想不辭而別,那多半是做賊心虛想要畏罪潛逃。”
沈明文怒道:“這是你跟長輩説話的語氣?”
沈溪理都不理他,拉着沈明堂出了房門,直接把門一關,從外面給上了鎖,又對兩個一起過來的車馬幫弟兄交代好,一天分兩班把沈明文給看住,絕不能讓他再作出任何出格的事來。
沈明堂急道:“七郎,你祖母讓咱早些回寧化,可你二伯……咱怎麼辦?”
沈溪道:“三伯不用着急,我看二伯只是跟着人去做生意,既然他沒回來找那女人,多半是滯留北方。如今汀州商會在大江南北許多地方都有聯絡之所,讓他們幫忙打聽,或許很快便會有消息傳來。”
沈明堂一陣茫然,手足無措:“那……那就等等,就怕你大伯又……又走了,不行,我這幾天也要留下來看着他。”
沈溪就怕沈明堂耳根子軟,被沈明文呼喝兩句,或者是動之以情,就會陪沈明文出去找人,結果半路上被沈明文給逃掉。
沈溪好生對沈明堂交待一番,這才回房,他忙活了一下午,回來時尹文正坐在書桌一側,聽到聲音,用愕然的目光看着他。
“小文,還沒走?”
沈溪本來煩心事一堆,見到尹文後,心情莫名就放鬆下來。
尹文就好像是這紛擾世俗中的避風港,只要跟她在一起,再大的風浪也都是外面世界的事,他可以安心在這小港灣裏躲着。
“奶奶還沒來呢。”小妮子用稚氣的聲音回道
沈溪坐下來,看了看尹文在做什麼,原來她閒着沒事,正用毛筆寫字。沈溪拿起紙,看着上面她寫的幾個字……全是她自己的名字,一個是“小丫”,一個是“小文”,一筆一劃都寫得極為工整,看來小妮子平日還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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