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之後,第一件大事自然是玩樂。
媚姐帶着楚天,林玉婷和天養生在廣東好好玩了幾天,正準備去海南的時候,接到林玉清生病的電話,於是心急的媚姐帶着火急的林玉婷連夜了去京城的飛機,楚天本來也想要跟媚姐他們飛去京城,但覺得有媚姐和林玉婷照顧林玉清已經足夠,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楚天忽然想到海的海子和光子,於是臨時改變主意,先到海走走,於是大家在廣州短暫的分手了,約好儘快見面。
一開往海的火車,看着滿車廂擁擠的人們,幾乎無處下腳的過道,甚至廁所旁邊也躺有人,最近火車站人氣又太旺了,竟然訂不到卧鋪;楚天就有點後悔沒有要十三班家長送他的那張裏面有十萬元的銀行卡,很多時候,骨氣這東西還真是害人,所謂死要面子活受罪,有了那張卡起碼可以買兩張機票去海,即使經濟艙位也比現在的火車硬座強十倍,可惜,世界最沒有賣的就是後悔藥。
火車終於開動了,窗外的高樓大正廈慢慢的離開了視線,汽笛聲拉得老長,聲音之大,楚天感覺到沒有被擠死都快被汽笛給震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火車一樣。車廂廣播裏也傳來播音員甜蜜的聲音:各位旅客!歡迎你乘坐本次777列車,祝你旅途愉快!
楚天苦笑,如果坐火車硬座還能感覺到愉快的話,那真是神人。
列車迅的行駛着,楚天望着窗外的景色總是不由自主的呆。高考總算結束了,心裏竟然有了幾分失落,媚姐已經把忘憂酒館轉了出去,現在帶着早叫喊着想見父親的林玉婷飛去了京城相聚,或許未來,他們真的會成為一家人,實現媚姐和林玉清的多年宿願;姚新柔和三叔公早也飛回京城了,三叔公還特地告訴楚天,已經叫律師確定了楚天為唯一的資產繼承人。
楚天感覺到幾分疲憊,於是把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戴媚姐給他買的太陽鏡,聽説可以增加幾分帥氣,於是楚天毫不客氣的收下,並多買了副給天養生;楚天剛剛靠在座位背閉目養神,天養生拿着十幾個昂貴的饅頭從火車的餐廳回來,楚天很奇怪這傢伙,明明行李袋子裏面有各種餅乾和方便麪,這傢伙卻偏偏要去買滿頭吃,楚天忍不住問過他原因,結果天養生丟下兩個字:“力量。”把楚天弄得哭笑不得。
天養生咬着饅頭,喝着自己帶的水,也靠在座位背,挨着楚天的頭説:“剛才我看見了一批人。”
楚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奇怪天養生説這句話,開口詢問道:“一批什麼樣子的人?”
天養生嚥下一口饅頭,喉嚨滾動着,平淡的説:“跟我以前一樣的人。”
楚天思慮一會,隨即反應過來了,天養生的意思是看見跟他以前一樣都是殺手的人,而且不是一個,是一批,楚天忽然有點好奇了,一批殺手出現在這火車幹什麼呢?
天養生顯然看出了楚天的心思,嘴裏細細的咬着每一口饅頭,低聲的説:“我只聽到兩個字‘將幫’。”
楚天心裏一動,‘將幫’?那不是海子和光子他們嗎?難道這批殺手是海子和光子他們找來的?還是這批殺手專門過來對付海子和光子他們的呢?楚天滿肚子疑問,冒險的天性出來了,丟下一句話:“你在這裏待著,我去看看。”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天養生閃過一絲苦笑,繼續吃第三個饅頭。
楚天一進列車餐廳,頭就有點大了,悠揚的輕音樂在躁雜的火車餐廳環境中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各類人士都如華山論劍般聚集在這裏,白亮的燈光下,各路吃飯的大仙顯得分外急躁,或許餓了,或許實在無聊,總是有人在大聲叫喊着菜,而這裏的服務員估計也是全中國最拽的服務員,一聽到有人叫,就比吃飯的人更火爆:“叫什麼叫,沒吃過飯啊,慢慢等。”
楚天根本不用天養生説那批殺手什麼特徵,因為在列車餐廳很容易就見到五個散着暴戾氣息的壯年男子正在喝着啤酒,眼神有着抹不去的殺意,楚天正想多看幾眼,餐廳的服務員走了過來,冷冷的看着楚天,説:“你要吃點什麼?”顯然看到楚天年紀小小,沒什麼油水可撈。
楚天張開口,還一時想不到吃什麼呢,想到天養生的饅頭,急中生智的説:“饅頭,給我十個饅頭。”
服務員果然不屑的看了楚天幾眼,與前面的小子一樣,只買饅頭,於是裝了十個饅頭給楚天,説:“五十元。”
“五十元?”楚天的嘴巴張的老大,這跟搶有什麼區別?不,應該説是好過搶,天養生那小子還真捨得買這種昂貴的饅頭,怪不得吃的那麼慢。
楚天看着服務員那不屑外加冰冷的眼神,只好乖乖的掏出五十元給她,然後有意無意的多看了那一桌壯年男子,服務員見楚天拿了饅頭還不走,以為是來蹭位置站的,以前就有不少硬座車廂的乘客,感到車廂太緊了,就假裝來用餐,在列車餐廳一呆就是幾個小時,所以這些服務員已經練就火眼金睛,身手敏捷的程度,哪些是來真消費的,哪些是來混地方休息的,他們都很清楚。
所以服務員見到楚天這種買饅頭的主,就產生了厭惡,不滿的説:“先生,你竟然買了饅頭,就趕緊回車廂去,餐廳不是休息的地方,而是吃飯的地方,謝謝。”這後面的兩個‘謝謝’異常的冰冷和生硬,楚天知道服務員下了逐客令,於是再瞄了幾眼他們的體形特徵,就帶着昂貴的饅頭回去。
楚天剛出後餐廳門的時候,一個妖豔女子從前餐廳門推門進來,楚天用餘光掃過一眼,那女子臉帶着幾分風塵之色,妖豔女子一進餐廳門,見到那五個男子,忙走了過去,呵斥道:“你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們不會在房間好好待著嗎?要吃什麼就叫人送就是。趕緊回去,準備商量大事情。”
楚天假裝掉了東西,彎身下去,眼睛瞄了過去,耳朵卻排除干擾的聽着他們的對話,一個男子色的説:“麗姐,豪華廂房裏面實在太悶了,所以我們出來吃頓飯,我們很快就回去。”邊説邊喝完手中的啤酒,手卻不由自主的去摸麗姐豐的股。
麗姐邊躲閃着邊把男子的手打開,聲音變得嚴肅了很多,平靜的説:“先別玩了,快點,事情要早做安排。”
楚天怕蹲的太久被人生疑,忙趁着服務員不注意,選擇了一個能看見餐廳門口的角度地方假裝打電話。
片刻之後,妖豔的麗姐帶着五個男子走出餐廳,直接往火車的豪華廂房走去,楚天心裏一動,環看四周,知道自己走過去偷聽,不用被麗姐他們現,早已經被那些勢利的服務員拎出去了,於是楚天走到車廂的接口處,趁着無人之際,打開車門,躍身了火車頂部,然後像只貓一樣的摸到為數不多的豪華廂房,幾經辨認之後,確定了麗姐他們的廂房,一個倒掛金勾,耳朵貼在窗户的方,雖然火車行駛過的聲音和外面的風聲很大,但楚天還是很容易的聽到他們的談話。
雖然楚天的行動遲緩了一會,慶幸的是他們還沒有開始進入正題,麗姐顯然是帶着幾分嬌喘説:“火哥,先不要玩啦,等事情完成之後,麗姐隨你處置呵。”
火哥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興趣盎然,嘆息説:“好,那我們就先談正事情,談完之後就要好好伺候哥幾個了,千萬不要反悔啊。”
麗姐緩過氣來,語氣變得嚴肅,而且一本正經的説:“今晚十點,八爺的一對雙胞胎女兒要這踏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