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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密室設機關 陰謀出詭計

    天上的風颳得緊,沙沙一陣陣,大地上已薄薄的鋪上了一層碎玉般的白雪,一會兒己變成鵝毛般的雪片。

    雪——漫天飛舞,把不平均的馬路填平了,把污穢的泥溝掩住了,如一座美麗潔白的水晶世界,誰相信它是污穢骯髒的?一層白亮浮光,蓋着無數的罪惡呢!一大清早,飛雪就飄個不停、直到現在才漸漸歇着。雪剛一小歇,一陣叱喝聲中,急遽雜亂的馬蹄聲,劃破白色的寂靜,數十騎,由高大牌樓門下急速馳聘而出。馬蹄踏過數寸雪地,隨即濺起雪花,那污穢骯髒的泥土隱隱約約可見。領前一騎是一名約五旬老者,一臉的皺紋,一把長鬚沾着點點白雪,老者雙手握緊繮繩,兩眉深鎖,稍彎身軀,口中不斷叱喝着,老者雙手握緊繮繩,兩眉深鎖,稍彎身軀,口中不斷叱喝着,後面數十騎緊跟着他身後奔馳。片刻,大地又恢復一片靜,飛雪又起,那馬蹄所踏過之處的凹處,又漸漸被滿天小白點飛雪覆蓋鋪平。數丈牌樓上寫的碗大金字,幸好字是站立着,不被白雪所遮蓋,很明顯可看的很清楚:“惠賢門”三個大宇。

    牌樓正方望去,在一片空曠白雪地上,擺着長方高;凸不平的大型莊院,這正是武林中最大兩大門振其一的惠賢門。

    高凸不齊的屋脊全被雪花染白。莊院四周凸出的屋檐,使的效十名紫衣衞士在蜿蜒曲折屋槽下巡視,才不受到風雪的侵襲。驀地,一聲吼叫:“有刺客!”由莊院傳出。這時廳前數名紫衣衞士,瞬間陸續沖人廳內,緊接着廳門又傳出急喝聲:“先生,快攔下刺客。”客字剛畢,“碰”接連二聲,有兩名紫衣衞士剛踏人廳門,整個人卻被兩股勁力轟的平飛落到廳外白雪地上,一躺不起,雪,加上血,不再是白色,當這兩名衞士被擊中倒飛之時,緊跟着一名蒙面人掠出廳外,如飛燕般的迅速射向牌樓大門方向,飛燕雖快,卻比不上緊隨蒙面人之後也掠出廳外的一名藍袍人,他如流星墜地擋在蒙面人之前,反身與蒙面人四拳相接數招之間“刷刷刷”聲不斷響起,廳外雪地上數十名惠賢門人已圍住蒙面人與藍袍人。蒙面人身形一閃,縱身欲躍出層圍,這時廳內傳出一句“那裏逃”人隨聲奪出廳外,只見黑影一閃已至蒙面人身前,蒙面人“嗯”一聲,胸前被突來黑影擊中—掌,倒退數步,藍袍人正巧迎前右拳劈出,碰一聲,裴麪人又中一摯,退步之際,廳內又嫁出一人,身形奇快,如飛鷹搶食,手中長劍直刺向蒙面人的心窩。黑影急喝道:“盧總壇主,留他活口……”黑影話未畢,蒙面人必窩已一個血洞,血迅速的被泛結凝固似,只緩緩的由必窩溢出。蒙面人右手指着盧總壇主一聲“你……”隨即倒地當一聲,盧總壇主劍也入鞘。

    盧總壇主急道:“門主,屬下罪該萬死,屬下實在是,來不……”黑影回道:“唉!盧總壇主,這非你的錯,本主看的出來,適才你那一劍實在是夠快,而本主話是説的太晚了。”

    這名使劍是惠賢門的總壇主,名盧之強,年約三十,英俊的青年,一身紅白相間的長衫,在這冬月更顯出他的英姿,一點也不覺得有點寒意。黑影即是惠賢門門主,名龍一林,黑袍上繡着一對白龍吐珠,灰白鬍須在飛雪的點綴下更白了。

    龍一林又道:“本主欲留刺客活口,最主要是想了解是那方道上的朋友,以及來本門的目的。”

    藍袍人道:“門主,雖然刺客已死,但刺客蒙面必然有他的道理,也許掀開面巾就可有進一步的線索。”

    龍一林道:“先生所言即是,那就麻煩先生了。”

    藍袍人點頭?蹲身,手一掀蒙面人的黑巾,驚道:“門主,是……”刀思利副總管……”先生一語,不僅驚的龍一林一楞,在場所有門人無不目瞪口呆,瞧着已掀開黑巾的刀副總管。

    盧之強驚道:“這已經不是可能與不可能的事,力副總管就躺在這裏。”

    盧之強急道:“這……”為什麼?”

    龍—林嘆道:“盧總壇主的一劍,使的無法知道‘為什麼’。”

    盧之強急道:“門主,屬下“”””

    ,龍一林截口道:“盧總壇主別誤會本主之意。”

    這時廳內跑出一名少女,神色慌張道:“爹,機門已被打開。”龍一林急道:“婷婷,你是説百關室的機門?”

    少女喘息道:“爹1是的,快去看!”

    這名少女長的一副圓臉,雙頰紅如兩片雲彩,兩條大瓣子垂至胸前,模樣甚是可愛惹人喜。

    先生道:“門主,如今‘為什麼’已有答案,刀副總管定是想入百關室偷取金虎。”

    龍一林一聽,脱口一聲糟了,疾射人廳內,在場所有門人卻沒有人跟上,只紛紛走入廳內,因為惠賢門有一個規定,百關室除了門主外,其餘門人不得人室。惠賢門大廳寬擴四正方,先生與盧總壇主等十餘名坐在廳內右方錦凳上,默默無語。片刻,龍一林由廳後走道走出。

    婷婷急問道:“爹,玉鎖是否已被偷。”

    龍一林微笑道:“幸好,只是門被開而已。”

    盧之強道:“事實上要人百關室比登天還難。”

    龍一林道:“當刀副總管開門之時,就被衞士發現,而未能得逞。”

    先生道:“早發現早死,早被發現必然早死在百關室內。”

    龍一林道:“此事,等金虎玉龜互會見證後,再處理刀副總管之事。”

    先生道:“門主説的是!”

    龍一林道:“關於金虎玉龜之事,我想與先生研究一下,請先生隨我至密室。”

    密室黑漆漆一片,龍—林點燃了壁燈才有些光亮,這當然是密室的特點。龍一林道:“武林中一提到屈門生,有幾句話自然就由説者口中説出。”

    行狂笑道:“門主為何説起屈門生呢?,屈門與生門主來此密室應討論金虎玉龜之事才對吧!”

    龍一林笑道:“此次金虎會證玉龜之事,我想把此重任託付屈門生先生去辦,所以不得不談起屈門生。”

    先生急道:“門主,此種大任屈門生擔當不起。”

    龍一林嘆道:“武林中人人皆知,天下事主最忠者乃屈門生,天下對朋友最重信義乃屈門生,天下最富正義乃葉陽子,所以屈門生擔當不起,還有何人能讓我信任?”

    先生道:“五年來此事皆由門主親自互會,今年卻叫屈門生互會,莫非有何變化之故?”

    龍一林道:“先生説的沒錯,也許是我多疑。”

    先生道:“門主是指刀思利之事。”

    龍一林道:“是的,他本是一位忠心耿耿的人。”

    先生道:“屈門生也是忠心耿耿的人。”

    龍一林道:“你和刀思利不一樣的忠心,你是唯天可表發自內心一片誠摯忠心,刀思利只忠心到今天,也許還早一點。”

    先生道:“門主如此讚賞屈門生,屈門生不得不但負此重任。”

    龍一林道:”每年金虎玉龜皆在迎君亭互會,今年也是一樣,再過三天就是今年互會之期,由本門至迎君亭必須三日,今早白總管領着四名壇主,和數十名門人已先去探查迎君亭附近情況,以防鐵腕掌櫃使詐,明日,先生…早帶着金虎隨即趕往迎君亭與白總管等人會合。“先生道:“另有誰與我問行。”

    龍一林道:“我另振司馬飛天、幺小童、江—禹、吉嚴等四大擴同行。”

    先生道:“門主是否有意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龍一林道:“這件事是武林中人人皆饒之事,我想應該沒有人敢光明正大做賊。”

    先生道;“門主定有萬全之策。”

    龍一林道:這一計才是我請先生來此密室的目的。”

    正午.陽光暖和大地,雪化在水清洗污穢的大地後,流向溪河,在冬月的日子中有此日子真是難得。

    河南項城的小鎮上,有一家頂有知名的好在來客棧,不論天晴,颳風下雨,飄雪的日子,這家客棧天天賓客絡繹不絕。今日卻相反,店內冷滑清空無一人,只有一名老乞丐蹲在客棧左門外,身着襤樓布衣被另一件破長袍包住身軀,在冬寒季節裏,人會冷,乞丐也是會冷,身上加點厚棉衣物是必然的,差別只是好壞與破舊而已。

    馬蹄聲由好在來客棧前左方溪橋那邊傳來,漸漸已來到客棧前。一匹罕見的駿馬,混身赤紅。一根雜毛也沒有。騎在馬上是一名白衣人,腰間除了一把銀色長劍外,另有一塊玉石扇墜。白衣人年輕瀟灑,一股英氣由臉上表露無遺,長髮披肩迎風飄散飛舞着。白衣人翻身下馬,若乞丐一見驚喜萬分道:“葉陽子,葉陽大俠三年不見了。”

    葉陽子道:“原來是丐幫分舵主公牛珍先生,最近景氣不好,怎麼連公牛舵主也親自了來討飯了。”

    公牛珍道:“扛湖中人稱大俠葉陽子,手快劍更快,而且喜歡説笑,更喜歡聽別人説笑,自己卻不笑,雖然不笑,但是人見葉陌大俠的臉孔,任誰都會樂意接受這種臉孔。”

    葉陽子道:“公牛舵主背的這麼熟,這已經是幾年前的老調,還掛在嘴邊。”

    公牛珍笑道:“不只我老丐會背,武林中人沒見過葉陽大俠的人,至少也聽過這些傳言,久而久之耳熟能言。”

    葉陽子道:“公牛舵主今天也穿起新衣來,這件長袍只補三個洞而已還真新,是不是縣府冬令救濟會,發給貴幫的。”

    公牛珍笑道:“本幫總舵主早有儲存厚棉長袍之類大衣,一到冬季,每人發一件長衣以抵寒襲。”

    葉陽子道:“意思就是換季,短袖改長袖,每一件都像分舵主這件這麼新嗎?”

    公牛珍笑道:“沒有啦,大致上每件都補丁數個洞。”

    葉陽子道:“我想貴幫弟子階級愈小者,大衣破洞數就比較多、比較舊,而階級較大者,就如公牛舵主身上這件較新只破三個洞。”

    公牛珍笑道:“葉陽大俠可別誤會本幫有階級擺官臭架子之分,凡是本幫弟子一視同仁,只求温飽,衣服—樣厚薄就可以,洞數多少倒是其次。”

    葉陽子道:“公牛舵主別介意,不如舵主為何獨自一人在此,替好在來客棧守大門。”

    公牛珍道:“毫丐如有守門的職業就好了,我是在等我們幫主。”

    葉陽大道:“刁奎,他怎麼會路到項城來。”

    公牛珍苦笑道:“這説來話長。”

    葉陽子道:“既然很長,我們到客棧內再説吧,我想公牛舵主也還未吃午飯吧!”

    公牛珍笑道:“多謝葉陽大俠,本幫弟子不喜歡到客棧內吃飯,只適合街道小巷餬口飯吃。·葉陽子道:“不是不喜歡,是沒有錢,我不只是喜歡説笑,也喜歡請客,進去吧,待會兒,刁奎自己會找來的。”

    公牛珍面露尷尬喜色,隨着葉陽於人好在來客棧,小二顯得特別熱情招呼,大概是今日難得有客人捧場。

    葉陽子敬了公牛珍—杯酒後,道:“公牛舵主,演説刁壟來此的目的吧!”

    公牛珍道:“葉陽大俠可知此鎮叫什麼鎮嗎?”

    葉陽子道:“三年前就知道,叫千台鎮。”

    公牛珍道:“前年就改成摳索鍵。”

    葉陽子道:“適才在下人此鎮時,道路告示牌依然寫著千台鎮,怎麼投改成摳索鎮。”

    公牛珍道:“這摳索鎮是本幫我老丐這分舵的弟子所取的,並非真的改名。”

    葉陽子道:“顧名思義,大概是貴幫弟子在此鎮乞不到錢財飯食,所以才取此名。”公牛珍道:“可以這樣説,苯幫數十年來從未發生過在此鎮乞討如此艱難。”葉陽子道:“乞討困難,營業額就降低。”

    公牛珍苦笑道:“何止是營業額降低,簡直每月乞討收入銀錢營業額等於零,日日虧空。上個月是本幫一年一度的乞討大會,我老丐因此事被幫主訓了一頓。”

    葉陽子道:“什麼是乞討大會?”

    公牛珍道:“乞討大會是檢討—年的得失與建議,最主要是瞭解各地分舵乞討營業狀況,及客户觀念如何?如果業績差者,可能會影響到三年一次的分舵主選拔比賽的成績,此次本分舵這一年來總營業額,幾乎等於零,只收三百多兩,差洛陽分舵約二千三百兩四線二分,簡直太離譜,況且這三百多兩還是靠交情,幾乎武林中的老友捧場,不然就更沒面子。”

    葉陽子道:“每年為了業績,各分舵難道都競爭這麼激烈鳴?公牛珍道:“是的,甚至為了增加業績,不惜利用休處悍間照常上班乞討。”

    葉陽子道:“那為什麼你們這分舵會發生這種事。”

    公牛珍嘆道:“還不是葉陽少俠的那二位好友活寶的傑作所引起的。”

    葉陽子道:“公牛舵主是説靈奮和老益這二個和尚。”

    公牛珍道:“就是這二個和尚。”

    葉陽子道:“大概是因為靈奮和老盎到處化緣,搶走你們的生意是不是?”

    公牛珍道:“和尚化緣雖與本幫同行業,不過也不至於影響本分舵的作業,現在想起來也真好笑。二年前不僅本分舵的弟子乞討不到銀兩,連這兩個和尚也討不到銀兩。不對!這應該説不敢討銀兩才對!”

    葉陽子道:“怎可船會化不到銀兩,光是一句我佛慈悲,阿彌陀佛就夠用了。”

    公牛珍道:“如今這一句在此鎮已無效了。”

    葉陽子道:“難道此鎮真的無大方施主?”

    公牛珍道:“三年前本幫曾經統計全國各鄉鎮,大方人土那一鎮最多,結果此鎮列為全國大方鄉鎮的第三位。”

    葉陽子道:“大方人多,和尚化的就更多。”

    公牛珍道:“二年前,靈奮與老益不知何故,要蓋一座大廟,於是在項城附近大小鎮化緣,不到半年時間竟然所化緣的銀兩,足夠蓋一座大廟,並隨即請建廟工人,技師等,在此鎮三十里外的一處山腳下動工興建。”

    葉陽子道:“既然靈奮與老益能化一座廟,貴幫人數眾多,為何乞討不到銀兩。”

    公牛珍道:“有,同時間本幫也算乞討豐收,不過就在一午前大廟完成後,廟裏需要菩薩諸神等佛俾金身,於是他二人又繼續化緣,頭一日便來到此鎮,從早上化到正午,卻設.有一人募化,不知是還未碰到好心人,還是日子不好,後來碰到一位非本幫的小孩乞丐,這小乞丐見靈奮二人化不到銀兩,竟將自己所乞討來僅有的二線募化給靈奮,消息一傳開來,百姓們一時感動萬分,紛紛募化銀兩,至晚間時竟然化到五十多兩,這完全是小乞丐的善心得來的,但好景不長,次日小乞丐摔了一跤,折斷一條腿,變成跛腳,有些百姓就傳言菩薩怎麼沒保佑小乞丐,過半個月後小乞丐突然又雙目失明,變成了瞎子,於是百姓紛紛傳説小乞丐好心沒好報。”

    葉陽子道:“所以靈奮與老益化緣就更艱良辛了。”

    公牛珍道:“何止艱辛,過數日後,小乞丐很不幸的掉落田埂邊的一座大糞坑,結束他的小生命,百姓們得知此事,無不痛心憤怒,於是家家户户看到和尚,乞丐時,嘴裏即吐出一句話:“好人沒好報,還做什麼好事?”

    葉陽子道:“所以靈奮與老益往後就化不到銀兩,同時也影響了貴幫的乞討工作。”

    公牛珍道:“上個月,我稟告幫主業績不好的原因,幫主就是不相信。”

    葉陽於道:“因此刁奎就親自來鎮上指揮觀察瞭解事實真象。”

    公牛珍道:“一大早幫主就獨自一人出去乞討。”,葉陽子道:“刁奎就是要證明給公牛舵主看,是不是呢?”.公牛珍還未答話,客棧大門又走進一名乞丐。

    乞丐叫道:“看到外面那匹赤紅駿馬,就知道葉陽老弟在客棧內喝酒。”

    公牛珍起身恭敬道:“幫主。”

    葉陽子道:“刁奎老哥一大早所乞討銀兩,大概已請了馬車載回分舵吧!”

    刁奎坐下苦笑道:“葉陽老弟喜歡説笑,喜歡聽人説笑,自己卻不笑,老哥哥我幸好是碰上老弟,不然今日準被人笑死了。”

    公牛珍道:“幫主,今早乞討可真如屬下所説的“難討之至”吧!”

    刁奎道:“無笑葉陽老弟在此不會笑,這種沒面子的事説出來也就無所謂,從早上至今化到五十兩。”

    公牛珍道:“五十兩夠多了,怎會沒面子呢?”

    葉陽子道:“因為這五十兩是靠交情得來,不知是那幾位刁若哥的老友倒了黴。”

    刁奎嘻皮笑股道:“沒辦法,只好找老朋友幫忙,還真是個摳索鎮,”

    葉陽子見刁奎也駕披一長袍,頭上戴着—頂圓型破毛帽,即轉話題道:“老哥哥也穿新衣戴新帽,這件長袍只破一個洞,幫主破一個洞,分舵主破三個洞,那二個洞的長袍該誰穿呢?”

    公牛珍哭笑不得道:“葉陽大俠這一間,倒是本幫數千年來,第一次被問的同題。”

    刁奎笑道:“老弟不同,老哥哥確實是沒想到這個有趣的問題。”公牛珍笑道:“幫主,這件事只好回去問總務組的人才知道。”

    葉陽子望着客棧四周後又道:“奇怪,這個摳索鎮沒有善人後,難道也影響了這家客棧的生意嗎?”

    公牛珍道:“葉陽大俠大概忘了後天就是迎君亭一年一度金虎和玉龜互會的日子吧!”

    葉陽子道:“所以大夥兒都趕去迎君亭看熱鬧去。”

    刁奎道:“老弟此次前來可也是為了互會之事。”

    葉陽子道:“這互會之事我倒沒興趣,今日是路過項城,順便欲問候看看幾位老友。”

    刁奎道:“老弟想問侯的友人大概是靈奮和老益,這兩個活寶吧!,葉陽子道:“還有屈門生先生及老哥哥你。”

    公牛珍道:“天下事主最忠乃屈門生,天下對朋友最信義乃屈門生,天下最富正義乃葉陽子。”

    葉陽子道:“真不好意思,就因我一人害的公牛舵主與武林中人要熟背那麼多的字。“刁奎笑道:“老弟這時候到惠賢門是白跑一道。”

    葉陽子道:“丐幫消息向來是最靈通的,莫非先生也參加迎君亭互證之會。”

    刁奎道:“是的,所以老哥哥建議你本妨先去問侯那二位括寶。”

    葉陽子道:“路如何走法?”

    公牛珍道:“出客棧往左方小徑直走三十里,在山腳下那座廟就是了。”

    葉陽子道:“老哥哥是否一道去?”

    刁奎道:“代老哥哥問候和尚一聲。”

    葉陽子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一步。”

    刁奎笑道:“我們還是一起出客棧吧!”

    葉陽子道:“老哥請放寬心,今日酒萊錢我會付給店小二的!”

    刁奎笑道:“好老弟,不愧講義氣,重交情,哈哈,就是不會笑!”

    廟,山腳下的廟。

    葉陽子趕了三十里路所見到的廟,廟大門深鎖,紅門金字在圈內,寫着“佛門”二字。赤紅駿馬啼嘶一聲,繮繩綁在廟門旁一棵大樹幹。葉陽子右手握着紅門銅環,扣上數聲。

    廟內的人傳出話來:“本廟還未完工,若要添油香錢,支住本寺興廟,修個善心求來生之福,請把銀丙丟進廟內即可,謝謝施主!”

    葉陽子道:“請問大師,三百兩如何丟法?”

    廟內急回話道:“既是三百兩,切英亂丟有辱佛心,待老衲開佛門親迎施主,以表本寺敬意。”

    廟門一開,只見一名身着袈裟,濃眉凸眼,此人一見葉陽子驚喜道:“這哪是三百兩,真是無價之寶,我老益和尚這次開對佛門了。”

    葉陽子道:“老益佛兄,依然一身腥味未除。”

    老益道:“無腥即無心,小兄弟快進來吧!佛門開太久,廟裏神仙就會跑光了。”

    老益關好佛門,廟殿後院又傳來話語道:“老益,不要亂開佛門,神仙一聽門聲,差點跑出去,幸好靈奮我捉的快。”

    老益道:“靈奮你可知道,我老益開佛門接着寶回來。”

    靈奮由後院傳道:“什麼寶?”

    老益道:“彌勒佛碰到他都頭痛的寶。”

    靈奮驚喜叫道:“是無笑小兄弟這個寶,”話未畢,靈奮由後院跑去,一見葉陽子,衝向葉陽子,雙手欲搭在葉陽子的雙肩,當靈奮的大肚頂到他的腹部時,靈奮雙手卻未能搭在葉陽子雙肩,應該説搭不到雙肩。

    葉陽子道:“十月懷胎,肚子太大了,雙手搭不到我雙肩是不是。”

    靈奮胖着雙眼嘻笑道:“肚子是大—點,不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嘛!”

    靈奮雙眼本小,經一胖,雙眼只是一線而已。葉陽子走到殿內四處觀望,只見殿中僅有一張飯桌而已。

    葉陽子便道:“神像、神桌什麼都沒有,看來也沒有人來這裏拜過神。”

    老益笑道:“佛在心頭,神像只是形象而已。”

    葉陽子道:“那後來為造神像所募來的銀兩,二位活佛拿去做丁什麼?”

    靈奮笑道:“養神仙啊!,葉陽子道:“對了,剛才你説,開門就是怕神仙跑出去,那神仙在那裏?”

    靈奮笑道:“剛才我就是跟神仙在一起,神仙在後院吃飯。”

    靈奮老益領着葉陽子由殿後門,走向後院,當殿後門—開時,後院就飄來一陣陣的糞臭味,還有怪叫聲。葉陽子走前幾步,往右方一看,有數頭緒,在欄杆裏互相擠着吃食。

    老益笑道:“右方養獵,左方這口池塘養魚,後面這空地種菜,豬魚就是神仙。”

    葉陽子道:“還真像山野田園小農舍的生活。”

    靈奮道:“自給自足,消遙自在已一年了。”

    葉陽子道:“豬魚是養大賣掉,菜是糊飯吃,是不是?”

    老益笑道:“吃萊修佛心,豬魚填肚皮。”

    靈奮道:”小兄弟三年不見了,還是不會笑。”

    葉陽子道:“不是不笑,是笑在心裏。”

    老益道:“對!跟我們二位出家人一樣,酒肉吃在嘴裏,佛修在以裏。”

    靈奮道:“小兄弟是先到惠賢門見屈門生、還是先到老弟哥這邊來。”

    葉陽子道:“路過此地,先到二位這裏。”

    老益道:“這麼説,小兄弟待會還要去惠賢門。”

    葉陽子道:“過幾日再去,刁奎説屈門生已經離開惠賢門,往迎君亭去會徵金虎玉龜。”

    靈奮道:“我明白子,小兄弟能找到我們和尚,也是那臭老丐刁奎告知的。”

    老益笑道:“既然過幾日才能找到屈門生,小兄弟一定要留在本寺過幾天修佛心的日子。”

    葉陽子道:“適才,應該吩咐刁奎去通知屈門大哥,一夥來此一聚,也省得再跑一趟惠賢門。”

    老益道:“刁奎這老頭一聞到香味,説不定馬上就跑來了。”

    葉陽子道:“二位老哥可知金虎與玉龜為何至今還在互會。”

    靈奮道:“小兄弟怎會不知此事呢?”

    葉陽子道:“這三年我一直在關外,中原所發生的事一概不知,記得五年前惠賢門龍一林與鐵腕掌櫃穀雨,就在迎君亭互會,怎麼到現在還在會證。”

    老益道:“小兄弟可知金虎與玉龜在武林中是扮演什麼角色嗎?”

    葉陽子道:“只要是江湖中人,這件事都會知道的,相傳近百年,武林中每年一度武林大會推選盟主,當選盟主者,必須擁有金虎與玉龜來憑證他是盟主,也是代表一種身份權威。”

    靈奮道:“金虎與玉龜是誰傳下來的?”

    葉陽子道:“據傳是百年前,有一對神仙夫婦,因念及武林混亂、無秩序,於是他二人想出一種維護武林秩序的方法,就是設立一位武林盟主,如朝中皇帝來管理,維護武林秩序與安全。井親自在百年前舉行頭一屆武林大會公選盟主,而金虎與玉龜是代代相傳盟主的證物。”

    老益道:“據那對神仙夫婦説,金虎和玉龜是武林中罕見的稀世珍寶,卻沒有説是什麼寶物。如何稱得稀世珍寶,卻無人見過。小兄弟,你知道寶物在哪兒嗎?”

    葉陽子道:“不知道。二位哥哥可知曉?”

    老益道:“不知道。不只咱們三人不知道,百年來武林中從來投人親眼目睹這兩件寶物,只是視二者為寶物,是武林盟主的證物。”

    靈奮道:“據説,金虎長有尺許,身上不知裝有什麼機關,能夠自動,還能發出驚人的虎嘯聲,可謂稀罕;龜乃吉祥長壽象徵,玉龜更是叫絕,由世間難尋天然玉石雕成,玲瓏剔透,價值連城。如果將玉龜放置暗室之中,真象一個光芒四射的仙龜,連五腑六髒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如此寶物,讓世人遐想,可誰也沒親眼見過,真吊人胃口。武林中人代代相傳,視金虎和玉龜為寶物、禪物,可想而不見也!”

    老益道:“六年前的武林大會,推選新盟主,最後高弟門的穀雨和惠賢門的龍一林打成平手,主持大會的少林掌門,善心大師以金虎和玉龜各交一方保管,定下次年武林大會再選盟主時將寶物交回。一年後武林大會時日已到,誰知發生變故,穀雨不交玉龜,人稱鐵腕掌櫃的穀雨自主盟主,私下廣收黑道中人為門下,使得高弟門和惠賢門成為武林中最大的兩個門派。

    葉陽子道:“難道沒有人去搶金虎和玉龜?”

    老益道:“想搶的人很多,但卻沒人真敢去搶。寶物乃身外之物,寶物也能變成兇物。寶物在誰手裏,誰就會在屢武林中人眼中的獵物,成為眾矢之的!”

    葉陽子道:“現在金虎和玉龜的謎還未被解開,眾人心目中有個迷信點,還視金虎和玉龜為寶物。如果某一天謎被解開,公諸於世,相信天下要寶不要命的,一定比和尚還多!”

    靈奮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老益道:“近百年來,武林中競爭盟主之位。越爭越烈,全是各門派之間的爭奪,人多勢眾,都想招兵買馬,擴充實力。”

    靈奮道:“直到五年前穀雨不交出玉龜後,五年來武林中羣龍無首,難舉盟主,只有穀雨自稱鐵腕掌櫃,與惠賢門互相抗衡。雙方為了證實金虎和玉龜的存在價值,約定每年在狗山下的迎君亭,各帶寶物互證。”

    葉陽子道:“為什麼要互證?”

    老益道:“如果一方丟了寶物,那一方自然在武林中失去向心力,也必然引起武林混亂,寶物珍惜百年豈可丟失或被某一萬獨佔?另外也是想借此互相瞭解是否有人發現金虎幾玉龜的秘密,因此每年互證,只要見到寶物無損無變無丟失,就可推斷對方還未找出寶物的秘密。最重要的是金虎和玉龜在武林中人的心中就如和尚對菩薩有一種精神寄託,菩薩不見了,和尚就沒有了精神寄託,天下哪有有寺無菩薩金身之理?到處去另覓新主,自然會引起武林大亂!”

    葉陽子道:“如此看來,惠賢門和鐵腕掌櫃之間,早晚會有一場惡戰。”

    老益道:“可能會的。會的話,雙方都必須付出相當代價,況且目前哪一方也沒有把握取勝。”

    葉陽子道:“我們的好朋友屈門生在惠賢門?”

    靈奮道:“所以葉陽老弟必然要插手。”

    葉陽子道:“友情為重,只為屈門生大哥,不為金虎和玉龜。”

    老益道:“哪天小老弟不小心得到了金虎和玉龜,有何打算?”

    葉陽子道:“如果不小心得到手,那就不小心當了武林中人的獵物!”

    靈奮道:“誰都有可能當上獵物,也想當獵物,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葉陽子道:“想要沒有獵物存在,只有解開金虎和玉龜之謎。

    老益道:“解了數十年,今年剛好一百年,武林今年可以舉辦慶祝百年解謎大會啦!”

    葉陽子道:“今日就可以慶祝,咱哥兒們仨個率先慶祝!”

    靈奮道:“喝醉了,謎自然解開。”

    葉陽子道:“一定醉,也一定解開,醉在酒裏,開在心裏。”

    老益想:“好兄弟,真是好兄弟,三年後今臼再醉心一次。”

    葉陽子突然載過話題,道:“二位佛哥,可曾忘了超渡小乞丐?”

    靈奮道:“不用超渡,小乞丐他死得好!”

    葉陽子道:“沒有小乞丐,哪有神仙,哪有這舒適的田園生活!”

    老益道:“小乞丐死得好,好心自有好報。”

    葉陽子道:“佛門講求好報,小乞丐是死在糞坑裏。”

    靈奮道:“小乞丐因施捨二錢,所以能安心死在糞坑裏。”

    葉陽子道:“也因此才有了摳索鎮。”

    老益道:“沒辦法呵,小乞丐曾經於盡壞事,到處行惡毒打親朋好友。”

    葉陽子道:“這是哪時候的事?”

    若益道:“上輩子的事。“葉陽子問道:”上輩子做了哪些壞事?·靈奮道:“小乞丐打斷他人雙腿。·老益道:“所以這輩子就要受跛腳之苦。”

    靈奮道:“小乞丐喜歡偷他人之物。並邪淫之至。”

    老益道:“所以這輩子就要受瞎子之苦。”

    靈奮道:“不是這輩子,是下輩子。”

    老益道:“小乞丐又因種下許多孽障,所以必須再下下輩子掉落糞坑結了伙食賬。”

    葉陽子道:“這就是三世因果,若向前生事,今生受苦是:若問後世事,今生做者是。”

    靈奮道:“老弟也通佛理呀!”

    老益請:“今生無食無穿為何因?只是前世未拾半分文:今生做官為何因?只因前世未抬半分文;今生做官為何因?只因前世黃金妝佛身。黃金妝佛妝自己,衣蓋如來蓋自身。

    父母雙全為何因?只因前世敬重孤獨人;無父無母為何因?只因前世都是打罵人。一切因果盡在其中,所以今生眼明為何因?只因前世施油點佛燈。”

    葉陽子道:“小乞丐布陀二線,也是僅有的。”

    靈奮道:“二錢與兩萬二者之間差別,如無那份善心,再多銀兩也無好果。”

    老益道:“所以不在銀兩多少,是在善心幾分。”

    靈奮道:“一碗粥救活一條命,萬兩黃金卻害人不淺。”

    老益道:“小乞丐本應受三世報應,跛腳、瞎子、死於糞坑之三世之苦,只因—份出自內心誠摯善心,因而我佛慈悲,把小乞丐三世罪惡加諸在這輩子,一起渡過化解,免受長期輪迴三世之苦。”

    葉陽子道:“小乞丐好心好報,二位老哥更應發揚佛門慈悲,普渡眾生,豈可在此沉緬于田園生活,讓世人唾罵。”

    靈奮道:“人人皆知佛有慈悲心,卻不知佛有苦心,老弟若知,摳索鎮卻無人知。”

    葉陽子道:“如此,摳索鎮真成子摳索鎮,菩薩豈非更是難過?”

    葉陽子道:“從採菩薩不離身,自家昧了不相親,若能靜坐回光照,便見生前舊主人。”

    葉陽子話畢,引起老益、靈奮不禁哈哈大笑。

    葉陽子略一思忖,問道:“二位佛哥可曾聽説惠賢門主龍一林有個女兒,如今已修煉出一身好功夫,可曾見過?”

    靈奮道:“武功高低不曾見過,只聽武林中人傳言,門主之女到是位絕色佳人。”

    老益道:“出家之人六根清淨,脂粉之事,從不多攪和。”

    靈奮笑道:“小老弟正置青春年少,若有雅興,何不去會她一會?”

    老益道:“自古英雄會嬋娟,佛哥與塵世無緣啊!”

    葉陽子臉略一泛紅,道:“我離開中原三年,問問而已。”

    靈奮道:“老哥不能同你前去,到是可以指條路給小弟;她在魔洞。”

    老益道:“佛心啊佛心,小老弟真有佛心嗎?”

    葉陽子道:“有佛心也要吃飯,“靈奮道:“對,有佛心也要喝二兩。”

    杏兒道:“記住了。”

    一陣輕風掠過,是一陣襲人的幽香。

    龍婷婷道:“後天就是武林盟主互會的日子,咱們要處處留意,到時去狗山迎君亭參加互會。”

    杏兒道:“真快,又一年啦!”

    龍婷婷道:“如今武林門派四起,哪派不想爭得蛆主地位?而金虎和玉龜則是盟主互會的證物,已有人想潛人惠賢門密室,盜走金虎,好去參加互會。”

    杏兒道:“真的?”

    龍婷婷道:“寶物豈是那麼容易褥手的嗚?互會的日子越近,超要防備不測!”

    杏兒道:“是!”

    龍婷婷道:“還有事嗎?咱們還是練功吧!”

    説罷,轉身走回茅屋。

    杏兒望着那雲霞般的蘭梅出神。

    紫衣女童蓮ㄦ平時寡言少語,今天一直站在一旁一聲不吭,見師傅回屋,衝着杏兒道了一句:“馬屁精!”

    説罷,立即掠到右側遠一塊石頭上調息。

    杏兒並不介意,立即掠到左側一塊石頭上調息。

    春寒抖峭,兩位女裝雖然只穿薄衫,卻能神色乎和地調息。看來,她們還有着一身不凡的內功哩1茅屋裏,龍嬸嬸痴呆呆地盤腿而坐。

    往日,她練功是很刻苦、勤奮的。

    今天,她顯然有些鬆懈下來。

    為什麼?是杏兒的話打攪了她的寧靜?天增歲月人增壽,十八歲的少女,已進入思慮人生秘密的年齡。

    母親去世早,她從小跟隨父親長大。任性,驕矜,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着年齡增長,她才慢慢變得沉穩起來。父親給她找來杏兒、蓮兒兩個女童,陪她練功,侍侯她,並讓她們住在這幽靜安謐的魔洞採,潛心修練武功。

    龍嬸嬸長大了,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谷中的輕風梳理過她的秀髮,山澗清泉沐浴過她嬌美的面龐,和煦的陽光給她豐腴的兩腮塗上豔豔的桃紅,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越來越明亮,象跳動着兩團熾熱的青春之火。

    她知道自己很美,很瀟灑。

    那全是父母給的呀!她怎麼會是冰美人呢?她是有血有肉之軀,血管是奔湧着活力,胸腔裏盪漾着對愛的渴求。

    茫茫武林中,哪裏去覓得知音?吃不上葡萄的人總愛指責葡萄是酸的。在龍婷婷眼裏,一班浮浪子弟不屑一顧,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可是,杏兒的話還是頻添她的愁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家置身武林,總不是終歸呀!“吱”地一聲,茅屋的門被;開了。

    杏兒和蓮兒掠進來。

    杏兒道:“師傅,告你個好消息。”龍婷婷道:“什麼好消息?”

    杏兒道:“自們栽的那棵碧桃結果子!”

    龍婷婷道:“太冷天怎麼可能?”

    蓮兒道:“天下事無奇不有。師傅,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龍婷婷跟着杏兒、蓮兒走出茅屋,來到離茅屋不遠的一面向陽坡前。

    坡前的那棵碧桃樹,果然掛着紅紅豔豔、碩大無朋的碧桃,僅僅一個呀!龍婷婷看着;心裏暗暗稱奇。

    這棵桃樹,是龍婷婷從家中移來的。

    從那天起,兩個女裝在練功之暇,勤快地替桃樹澆水、施肥,天天企盼着它早點兒結出果實來。皇天不負有心人,碧桃花終於結果了。不過,卻只結了一個桃子,兩個女童更加小心地照顧它了!那桃子慢慢地由小變大,由青變紅,長得又肥又大,令人垂涎了。

    兩個女童知道師傅的心事,精心照料着,要讓桃子長得又大又甜,在師傅生日那天,獻給師傅。

    現在,兩個女裝指着那令人眼饞的桃子道:“師傅,今天是你生日,你摘下吃了吧!祝師傅生日快樂,壽比南山廣龍嬸婷搖搖頭,道:“桃子是你兩個辛辛苦苦管理才長成,理當你們兩個來分享!”

    杏兒、蓮兒道:“樹是師傅栽下的。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來年再結果了,有得我們吃的。”

    龍婷婷道:“這樣吧,咱們玩個遊戲,你們兩個誰能夠説出用哪一種手法把桃子摘下來,就給誰吃。”

    二女童點頭稱是。龍婷嬸道:“你們誰先説?”

    二女童兼讓着,互相推託。

    龍婷婷道:“蓮兒,你先説。”

    蓮兒先開言道:“我用本門‘隔空取物’招招手,它就會飛入我手中了。”

    杏兒一旁思忖着。

    蓮兒得意地眉開眼笑。

    龍嬸嬸道:“蓮兒,我來問你,你有那份功力嗎?”

    蓮兒立即一怔。

    杏兒立即接着道:“師傅,我用‘穿雲射日’手法,用石子打到樹上將桃子震下來,然後再用‘分光捉影’法把桃子接住。”

    杏兒説完,含笑地望着蓮兒蓮兒又急又氣,滿臉通紅,狠狼地瞪了杏ㄦ一眼。

    龍婷婷道:“好主意,杏ㄦ,那就動手吧!”

    杏兒脆聲應是,立即拾起一顆石子。

    只聽“叭”地一聲,石子準確地打在樹枝上,那個桃子立即掉了下來。

    杏兒立即鼓掌格格脆笑着。

    倏見蓮兒右手一揮,叭”地一聲,那正在卞落的桃子已經被蓮兒用飛出的石子砸擊成稀爛。

    忽見杏兒足尖一彈,身子疾射出去,以雙手接住那爛桃。

    蓮兒不由一怔,立即低頭不語。

    哇操!兩個女童飛石擊桃,接桃,還真有點功夫哩!杏兒道:“蓮兒,稱好膽大,今日是師傅生日,你敢將壽桃砸爛,是何居心?”

    蓮兒一聽,也有些害怕,扭頭望着龍嬸嬸。

    龍婷婷爽快地咯咯一笑,道:“你們兩個出手都不凡,又快捷又準確,就算咱三個分着吃了!”蓮兒怔了一怔,頭兒垂得吏低了。龍婷婷道:“杏兒,蓮兒,咱們今日就準備互會事,到時去看熱鬧。”

    蓮兒道:“師傅,聽説葉陽大俠也回來了!”

    龍嬸嬸道:“葉陽大俠?”

    杏兒道:“就是當年武林中人葉陽子呀!”

    龍婷婷道:“唔,是他呀!”

    蓮兒道:“師傅,這葉陽子離開中原三載,雲遊四方,會見過不少門派的武林高手,這次趕來互會,不會是看熱鬧吧廠龍婷婷道:“常言説得好,來的都是客,他葉陽子趕來看熱鬧也好,另有圖謀也罷,反正他手中沒有金虎玉龜,要爭奪武林盟主,還有我惠賢門這道防線,談何容易?”

    杏兒道:“師傅,聽説這葉陽子武功不淺,又跟江湖中人學過幻影術,練就一身‘魔幻潛形’術,不得不防。”

    蓮兒道:“師傅,欺人之心不可有,防入之心不可無。”

    龍婷婷道:“説得對,我們武林中人講的是俠義情腸,肝膽相照,最忌雞鳴狗盜之徒。做什麼事情都要光光明明,最恨偷偷摸摸。

    杏兒道:“有人暗闖惠賢門密室,就是為資取武林中的寶物呵。”

    龍婷婷道:“護寶之事,門主自有周密按排,我們只須多聽聽四方風聲就行。”

    太陽,已經移升到魔洞頂了。

    龍婷婷道:“杏兒,你出去探聽一下,有什麼新情況回來告我。”

    杏兒道:“師傅放心,杏兒去去就來。”

    轉眼間,杏兒便消失在谷中轉彎處。

    龍婷婷道:“蓮兒,陪師傅去練功。”

    蓮兒跟着龍婷婷,向中間那間茅屋走去。

    雪的夜晚,彷彿世界上一點聲音都投有,只披雪的大地在昏黑的罩蓋下,反映得更沉皎潔了,這條路是往狗山迎君亭唯一的道路,路兩旁長滿梅花樹,當地百姓稱此路為梅花路。飛雪飄酒梅花,卻無法掩住梅花飄採暗香。如此雪夜,梅花路竟有行人。馬五匹,一匹在前,四匹在後,前一匹馬±是一位年約四十雖年人,留着一把黑鬚,身着藍長袍,後面四騎,最左邊這…人一身錦衣,年紀似較藍袍人大幾歲,相貌威武嚴肅,在他旁邊這位,竟然只穿一件布衫,還敞開了胸膛,任風雪吹進胸膛,而且身子始終如標槍似挺直在馬上,這個人長着一副四方臉、平頭,身子如虎般強壯,肌肉結實,另外二人是二位老者,身着大長袍,稍縮着身子,和穿布衫這位壯漢比起來,姿態大不相同。

    五匹健馬鐵蹄敲碎了梅花路的冰雪,蹋起了梅花路的冰雪,二名老者其中一名道:“先生,再過多久才有客棧可過夜。”

    前面藍袍人道:“幺護法,再走三里路,前面就是臨水小鎮,那裏就可過夜。”

    布衫壯漢道:“先生,我們不是直接趕到迎君亭嗎i”

    先生道:·時間採得及,在臨水小鎮過夜,一大早趕到迎君亭正好時間互會。”

    這一對話,就可知這五名,即是惠賢門的屈門生先生與四大護法。雪愈下愈大,屈門生突然繮繩一勒,並非因雪大,只是前方數丈前,黑影連閃二次,首次還以為自己眼花,第二次發現時即覺有異。

    先生驚道:“四大護法注意!前面出現黑影,可能有人想動金虎的腦筋。”

    四護法也同時勒住了胯下健烏,黑影己吏明顯的再次由梅花樹閃出至路中。

    屈門生輕叱一聲道:“江護法與吉護法前去觀看。”

    看字一出,黑影已出現在屈門生一丈之前,這時布衫壯漢與錦衣人同喝一聲,二隻健馬快速踢起雪花奔向黑影。這一追逐,黑影即往後退去,二位護法追至數十丈無停住,大概是不見黑影,隨即勒馬轉向欲歸隊。布衫壯漢突急道:“先生,黑影在你們背後。”

    話未畢,布衫壯漢和錦衣人趕緊叱馬衝向屈門生這方來,當布衫壯漢叫道時,另二名老者護法,連頭也不回看,連人勒馬迴轉往後追去,黑影如故技重施,又瞬間消失,這一驚擾,屈門生五人,分散開來,屈門生在原地,四名護法分二隊在前後二方,屈門生郵狀急喝道:“中計了,四位快回。”

    的確是中了黑影之計,屈門生話聲之際,黑影由梅花樹躍出直欺屈門生,屈門生右掌往已近數尺的黑影劈去,黑影一閃,往屈門生上空躍過,隨即又翻身右手往馬背左側一抄?手中多了一個包袱。黑影隨即又躍人梅花樹中,則一躍人四護法才先後趕至,屈門生一聲:“棄馬追敵。”五人由馬背上同時躍起,掠人梅花樹中。驀地,屈門生又由梅花樹林中掠出躍上馬背,就像在練習上馬下馬的動作,而另四名護法已隨黑影消失在梅花路中。屈門生拍拍馬背右側另一包袱上的飛雪,就不再有任何動作,只靜靜的坐在馬背上,任飛雪飄灑,不到片刻,梅花樹掠出布衫壯漢等四名護法,並躍上馬背,五人五騎如初。

    錦衣人急道:“先生,人追丟了,這下我們五人如何擔當得起,光是一死也無法交待門主。”

    屈門生道:“此人輕功在我們五人之上,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布衫壯漢道:“先生,適才為何沒一同追。”

    屈門生道:“因為馬背上左右各有一個包袱。”

    錦衣人喜道:“莫非金虎是在先生右邊這包袱內?”

    屈門生道:“適才我不追去,是因為四位擴法追逐即可,如果無法追回包袱,加上我還是一樣的結果,再者,馬背上二個包袱只失去一個,是哪一個裝着金虎被奪我也不知,深怕這一個包袱又丟了,所以才趕緊回身,守住右側這包袱。”

    錦衣人急道:“先生,快打開看看,是否金虎在裏面!”

    屈門生四處觀望後道:“金虎是否在裏面,此地不宜談論,四位護法也不必擔心,如果真的丟了,此事我會負全責,各位已盡了心力。”

    錦衣人道:“先生既然如此説法,我等就放心,並非我等貪生怕死,而是信任先生所説的一言一語。”

    老者道:“那是當然的,天下事主最忠乃屈門生,天下對朋友最信義乃屈門生,天下最富正義乃葉陽子,先生與葉陽大俠的話,如……”

    屈門生接口笑道:“幺護法,別説笑了,我們該走了,再晚的話,客棧可就關門了。”

    當屈門生一行人離去後,梅花樹林中傳來一陣輕微微打鬥聲,如果屈門生等人還留在原地的話,定能聽到打鬥聲音,可惜他們走遠了。

    蒙面人越過梅花林後,急奔至高凸不平的雪地,由地形可知,這必然是荒山野地。蒙面人左肩揹着包袱,站立雪中,一身黑衣沾滿飛雪,他的右手附胸,胸有抖動,氣在喘,雙腳陷雪地半尺,數十滴豆大紅點,在雙腳前方。蒙面人身處並無紅點梅花,那紅點必然就是血,站在蒙面人左右方,站着三人,右方也是一名蒙面人,手中長劍的劍尖指着蒙面人,左方着着一男一女,男者一身中年文士的打扮,女者扮的妖豔動人,腰間佩着一把銀色小短劍。

    女者嬌滴滴笑道:“相公,你這一掌,怎麼這麼沒勁,再用力一點,這個人一倒下去,娘子我再去撿他的包袱,馬上就走,也不必還在此受風雪吹傷我的嬌軀。”

    中年文士道:“娘子説的對,下一掌保證馬上可撿起包袱,離開雪地。”

    蒙面人呻吟道:“在下與各位並無怨仇,為何襲擊在下。”

    女子嬌笑道:“打人並不是為了尋仇,有時候為了一個包袱還殺人呢?”

    蒙面人雙眼一寒道:“既然是為了包袱,在下就把包袱奉送給二位吧廠娘子嬌笑道:“不僅包袱要奉送,連命也要送。”

    蒙面人喝道:“如此未免得寸進尺,霸道之至。”

    娘子嬌笑道:“你是很乖,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叫你包袱裏面是金虎,不是饅頭。”

    蒙面人冷道:“真毒,你想殺人滅口。”

    持劍蒙面人道:“菊娘子説的沒錯,誰想得了金虎反當獵物。”.娘子笑道:“這名劍客兄,真聰明,把娘子想説的話,都説了,不知劍客兄尊姓大名。”

    相公道:“問大名何用,他也是為了包袱而來,當然也是聰明人,雪停了我們卻還投完。”

    相公話畢,出其不意,躍身欺向蒙面人,右掌凌空劈出。

    蒙面人冷哼一聲,右閃,右掌也劈出,劍客一劍刺向蒙面人右肩,蒙面人縱身數丈,相公一掌劈空,雙腳未着地,即仰天朝空躍去,雙掌劈向半空的蒙面人,娘子見蒙面人躍空後,也跟着躍空,往蒙面人右上方攻去,蒙面人見狀只好暴喝一聲,雙掌劈出硬是凌空接下相公雙掌,轟一聲,雪地上層未結冰的飛雪,被數股掌風震的四處飄蕩,如下雪般。蒙面人着地退了二步,相公竟然退了數步,娘子臉色數變,投想到蒙面的功力如此之深。相公憤然的臉孔,兩道目光變的森冷、凌厲、相公一語不發又欺身向蒙面人連劈數掌,蒙面人連閃,娘子也緊接不窮劈掌攻向蒙面人。娘子嬌喝一聲,突然身形亂晃,使的蒙面人無法有力反擊,相公趁此右掌攻向他左胸,左掌攻他右腿。蒙面人驚急之下,相公趁此右掌攻向他左胸,左掌攻他右腿。蒙面人驚急之下,毫不思考,整個人斜飄閃掌。騫地,一聲哀吼,蒙面人是斜飄突出相公掌攻,卻忽略了一直站在在旁邊劍客,出其不意往其斜飄身退之際,背部被劃了一劍,一道血漬沾着雪上,白雪不斷變紅雪,相公見血更是兇猛,右腳一跨已至蒙面人身前數尺,右掌如貼如推至他胸前,蒙面人左掌一出貼住相公右掌,“嗯!”一聲,又退數步,鮮血從黑巾滴落,劍客一劍又刺向蒙面人左胸,蒙面人腳步踉齧一轉身,娘子天女下降,腰間短劍早在手中划向蒙面人,又一個旋身,接着二聲慘叫。蒙面人一道圓弧型的血口,由他的左肩裂至胸膛,蒙面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倒地。

    另一個叫聲是由劍客發出,當娘子短劍划向蒙面人之後,即旋身半空短劍又刺向,一劍刺空濛麪人的劍客,正好劍客胸部架空,娘子短劍直刺入劍客心窩半尺,整支短劍幾乎全部插入心窩。

    劍客最後一口氣道:“菊娘子,你為何下此……殺手……”

    娘子笑道:“中了一劍就變的這麼笨,適才你不是説誰都不想得了金虎,反當成獵物嗎?”

    劍客不甘心就此斷氣又道:“至少……我也……幫你……

    殺……蒙面……人……”

    劍客説到蒙面人時,只是嘴唇在動而已,隨即和蒙面人一樣倒在雪地上,紅雪地上。

    娘子笑嘆道:“幫助別人殺人也是好事,不過你幫錯人了吧!”

    娘子拿起包袱,對着相公微笑一番,二人即離開了雪地,雪地躺着二位蒙面人,只要是躺在雪地裏一定是死人,因為莊雪地中想活命就得動,不動就得凍死,躺在雪地不動,當然一定死。

    狗山迎君亭,一對迎君被水隔,二座八角形的涼亭分立在犛牛河西岸對照着,當地百姓稱此二亭為迎君亭,犛牛河寬約三千尺左右,二亭之間造了一條小橋,以便二亭可相互往來。當地百姓欲過犛牛河就從迎君亭跨過小橋,至對岸迎君手。東方迎君亭又名東客亭,西方迎君亭又名西客亭,每到冬季犛牛河就結冰,再加上飛雪積蓋,迎君亭就稍失去通行功用,百姓直接可踏而過。不過,為了避免河水崩的危險,迎君亭的功用冬季還是存在的。五更天,雪才暫停飄向大地,人,各種的人,地圍在東西二亭兩邊,東亭內,除了石桌椅凳外,空無一人,但離東亭約數十尺左右,兩方站滿了人潮,人多話就多,各講各的就變成雜音。西亭內也是空無一人,二亭中間小橋站着蘭名一臉皺紋,一把長鬚的老者,他雙手負背,雙眼注視着東亭那邊遠處。西亭入口處左右兩方各站二名黃衣人,腰間四把劍柄,被這四名劍客的左手握握着,除這四名黃衣人在西亭人口處,另有四十餘名帶劍的紫衣人,騎在馬上分站立在西亭二十尺外四周圍住西亭。紫衣人後面左右二方和東亭一樣,也站滿了人潮,東西兩亭就像在路中,人期圍觀道路兩旁。也站滿了人潮,東西兩亭就像在路中,人潮圍觀道路兩旁。時辰一到,西亭後方遠處馬蹄聲遽響,漸漸來到西亭五十尺外,後方紫衣人隨即讓出一條路,五匹馬,五個人,進入紫衣人的圈圍內,小橋上老者趕緊走過西客亭,抱拳向五騎首者藍袍人道:·先生,白召已查過迎君亭十里內,沒有任何異樣。”

    先生道:“這回可累了白總管。”

    白召見“這是應該的、四位護法也前來,怎麼不見門主呢?”

    先生道;“門主有事,此次金虎玉龜互會命屈門生代理主持!”

    白召道。‘“先生與門主誰主持都一樣,絕對沒問題的、”

    先生道:“謝謝白總管的抬舉。”

    白召道。“先生請與四大護法人西亭歇息吧!白召領着五人人西客亭。屈門生坐在石椅上。包袱放在石桌上,四護法分站四方面對亭外,自召依然回到小橋中央。

    落地、兩旁人潮中華聲連連。

    白召急道;“‘先生,鐵腕掌櫃這方互會人馬已到了。”

    先生點頭無語。東客字後方傳來蹄聲就可知馬匹必然有五十匹以上往東客亭這方奔來、不一會兒、馬嘶聲斷續傳出。

    六十二匹馬,六十二人,前六區六人。翻身下馬,一語不發走人東客亭。為首一身長不到五尺,一副鼠臉,往小橋走去。

    同時另五名走人東客亭、一名坐在一內石椅上與先生對面照,另四名的長像極為難看.手中各持一支狼頭鐵杖分站東亭內四方。坐在石椅上這個人,右頰如刀切般,臉形長又直、右嘴角下長了一顆紅豆大的黑恙。當這六人下馬後;其餘五十匹馬分站東亭左右兩方,五十六個人全是一身金衣。一百十二個目光緊盯着對面紫衣人。西亭四名黃衣劍客,也騎上馬,手勢一揮,紫衣人們也勒馬分站西事兩側與金衣鵡土對照。

    這都在前六匹馬上的人走人東亭之際完成,場中頓時一片靜。

    寒氣、殺氣,近的讓人喘不過氣,一觸即發之勢已表露無以矮人認“白召。聽説你很早就此迎君沙白召認“矮毛、你的消息真靈通。”

    矮人氣道。”‘去年我不是跟你説過.不要叫矮毛,要有禮貌稱我毛曲先生生,或鐵腕掌櫃金密使都可以,怎麼又忘丁?”

    白召道:“去年我不是也跟你,矮人好過門,看戲只半票,人羣好鑽動。矮人好處太多了,為何不面對現實去接受這些好處。”

    毛曲先氣道:“問題不是我憩,我很得意我的身體,為何你偏要説我矮。”

    白召道:“不矮,為何只有你一人比大夥矮。”

    矮毛笑道:“是你們太高,不是我矮。”

    白召笑道:“矮人聰明嗎?”

    矮毛道:“矮人最聰明。”

    白召笑道:“那你一定很笨。”

    矮毛叫道:“誰説我笨,我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白召笑道:“我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白召笑道:“因為你不是矮人,矮人才是聰明人。”

    毛曲先氣道:“誰説我不是矮人,你們那一個比我矮,我最矮最聰明。”

    白召笑道:“所以你明明是矮人,為何説不是矮人。”

    場中不禁笑聲不絕,金衣武土們不敢笑出聲,硬把一肚子笑氣憋住。毛曲先氣的跺腳道:“我不是矮人,但是我最聰明。”

    白召笑道:“這樣好了,既然你聰明,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世界上什麼才叫做‘特別’。”

    毛曲先得意道:“這種問題也想考我聰明人,物之特別在於與眾不同,人之特別在於奇形怪狀。”

    白召道:“這種解釋還可以,那你是不是很特別。”’毛曲先道:“我是很特別的人,我就是喜歡跟別人不—樣,世界上我最特別。”

    白召笑道;“賢思就是你報騷包。你那裏特別呢?”

    毛曲先道。“我有,我臉形跟人家不一樣,我身材踉人家不一樣’”

    白召笑道。“聰明是不可能。身材了不怎麼特別。唯有一張鼠臉還算特別。”

    毛曲先急道;“身材怎會不特別,你們都比我高。”

    白召笑道:“你的意思是説大家身材都差不多隻有你最矮;你最特別是不是。”

    毛曲先道:“是啊1難道你們不承認我比你們矮。”

    白召見“你的特別就是你矮小的身材。”’毛曲先道:“是可,沒錯很特別啊。”

    白召g道……這就對了;你特別、是承認你是矮,為何説你不是矮人。”

    毛曲先一聽氣怎脖子粗罵道。“我不是矮,是你們高,我是最聰明,最特別的人。”

    毛曲先道。“可是難道你們不承認我比你們矮。”

    白召道:“你的特別就是你矮小的身材。”

    毛曲先制“是啊,沒錯!你特別隊”

    白召笑治“‘這就對了。你特別。是承認你是矮人,為何又説你不是矮人。”

    毛曲先一聽氣得脖子粗罵也“我不是矮是你們高我是最聰明,最特別的人”

    毛曲先氣得滿臉通紅,眾人笑得滿臉通紅;金衣武士憋得滿臉通紅。

    這時來客事這名長臉中年人喝道;“小毛。彆嘴了。快辦正樂毛曲先這才氣道:“白召,叫龍一林拿金虎來。”

    白召道:“矮毛叫穀雨拿玉龜來。”毛曲先怒道:“白召你敢直呼鐵腕掌櫃之名找死廣白召笑道:“人是相對的,為何你直呼本門門主之名。”

    毛曲先道:“你真嚕嗦,我們鐵腕掌櫃今日有事不能前來互會。”

    毛曲先道:“算你聰明一次,那龍一林呢?”

    白召遭:“真巧,本門主算準此次穀雨不會來,所似也不必芳他大賀,只好麻煩本門先生代表互會。”

    毛曲先道:“屈門生先生傲代表還稍為可以。”

    白召笑道:“何止可以,武林中任何大會,本門先生是可代理大會主席之位。”

    毛曲先道:“放屁,我們鐵腕掌櫃才是武林之主,才可代表武林任何大會主席。”

    谷雪又道:“小毛,怎麼又聊起天來了呢?”

    毛曲先急道:“白召,快把金虎交出來。”

    白召道:“你只會説這一句,還當什麼密使。”毛曲先道:“那該怎麼説?”

    自召道:“你應該説,互會開始請雙方把證物擺在石桌上。”

    毛曲先道:“這樣説得很麻煩,因為今日只有快把金虎交出來最適合的一句話。”

    白召道:“既然你只會説這句話,只會浪費時間而已,我們先生的金虎在桌上包袱裏面,那你們玉龜為何不在桌上。”

    毛曲先道:“因為鐵腕掌櫃説今年不用玉龜互會,”

    白召道:“那用什麼互會。”

    這時,谷雪一聲“用殺人來互會。”谷雪這一句不僅代替毛曲先回話,並且身形已躍過白召上空,欺至屈門生身前來,谷雪凌空右手往石桌一抄,手未到,屈門生右手一搜,已把包袱擱在肩上。這突來的改變,頓時,譁、譁聲四起,由人潮中傳出,刀劍敲擊聲,馬嘶啼叫,雙方已交戰起來,紫衣人與金衣武士,叱馬揮劍展開廝殺。矮毛人雖小,拳腳乾淨俐落,白召招招抓向矮毛,如抓小孩般,迎君亭場小不適於打鬥,唯有矮毛與白召在小橋上拳腳比例,及谷雪與屈門生在西門內交手。其餘四大護法與手持狼頭杖四人也躍出迎君亭。

    布衫壯漢喝一聲:“看我江一禹收拾你這獨眼狼。”與江一禹交手這位右眼蓋着黑罩,手中狼頭杖揮向江一禹喝道:“陝北四惡乃鐵腕掌櫃貼身鐵衞,憑你們四護法那堪我們囚狼一擊。”錦衣人朗笑道:“是嗎?我手中長劍卻不認為。”

    錦衣人話聲中長劍刺向獨眼狼,噹一聲,一支狼頭杖撥開長劍喝道:“幻影劍吉嚴不必急,我們四對四都有份,你就由我色狼來玩幾招。”吉嚴一劍化數劍刺向色狼四部位並笑道:“色狼不愧是色狼,淫威的眼神就足夠當色狼。”色狼的狼頭杖左右疾轉,當、當撇開數劍。

    色狼淫笑道:“不愧是幻影劍,看似一劍,卻是可變百劍。”

    吉嚴笑道:“這不算什麼,幺護法的雙刀才是砍的黑狼走頭無路。”

    路字未出,接着一聲:“放屁!我黑狼狼頭杖,才劈的幺小童屁滾尿流。”黑狼一副黑色臉皮,露出數齒大門牙,一頭狼杖如竹棍輕微,當、當,不只連擋幺小童四刀,同時硬從雙刀之中期人,直取幺小童的胸膛,幺小童一驚,收雙刀,退二步,躍身凌空反攻黑狼。

    幺小童道:“不錯,黑狼的屁沒有白放,只是放錯人而己。”

    另一隻狼與四護法中的一名老者交手,也插嘴道:“四狼放屁向來很準,尤其是我病狼最誰,不信你看這一杖一出,保證司馬天連退十步。”步宇一出,喝一聲,病狼鐵杖往雪地一跺,整個人騰空數丈,隨即頭下腳下,雙手揮劍,連劈十餘招,司馬飛天手中無兵刃,只靠雙手接杖,叭、叭,司馬飛天真的後退數步後,雙掌往前一推,兩股掌力欺向疾狼,同時縱身數丈,又凌空劈向病狼,使的病狼往後翻身落地。

    司馬飛天笑道:“是退了步,不是退了十幾步。”

    病狼一張黃色的臉,真如久病或重病不愈者。

    病狼喝道:“幸好還有退步,不過你永遠沒機會進步。”

    話畢,病狼一顆大門牙不張嘴就露出,吆喝一聲,狼頭杖直刺司馬飛天,夠猛夠勁,這根本不是病狼,一點也沒有病狀之感,如虎般盤的勇猛。

    片刻,鮮血染紅了迎君亭,雪白血紅,紅雪上馬屍、人屍二十餘具,還有馬在不斷悲嘶,人卻只慘叫數聲好倒地,兩旁人潮看的目瞪口呆,觸目驚心。

    有人道:“奇怪,怎會只有他們二振在拼鬥,沒有人敢搶金虎?”

    另一人間道:“雖然金虎人人想要,卻沒有人敢明自張膽當獵物。”

    白召數十隻大手罩住矮毛全身,矮毛怪叫一聲,雙掌往上空數只大手劈出。身形也跟着躍出,隨即如球在白召上空旋轉幾圈,二臂一伸,身形射向白召。白召兩隻大手朝空一橫,碰一聲,白召退一步,矮毛又怪叫一聲,這一叫,西亭卻傳出如雪崩的撞擊聲,谷雪身形搖晃急往後退,靠在西亭圓柱,氣喘不止,屈門生退一步,身形隨即穩住。

    谷雪冷道:“屈門生的正氣陽摹果然不凡,不過還得試試我這一掌才知結果。”

    谷雪雙臂交展,奮力劈出雙掌。

    屈門生回道:“也好,早結束。”

    屈門生話聲中雙掌亦劈出:再度“轟”一聲,當二人退步之際,左右兩方人潮中突然飆出二人,如幽靈的快速掠向屈門生與白召,只見人彰落地分站白召與屈門生之後。

    屈門生這方人影大喝道;“惠賢門的人逋通住手,不然屈門生與白召的頭,馬上落地。”

    人影一吼,場中頓時一片靜,最後的叫聲是一隻雙腳被砍掉的馬悲嘶一聲,即倒地血泊在雪上。

    這二條人影手中分持一把劍,劍尖擱在白召與屈門生酌脖子上,這二入出現之際正好是白召後退與屈門生被掌勁震退時,這二人趨此落身至白召屈門生身背,劍很輕易就擱在他二人脖子上。

    谷雪笑道:“二位偽將軍幹得好,下芋正是時候。”

    劍擱在屈門生這人殖:“謝謝副座的嘉許。”

    屈門生臨危不亂道:“原來是石小燕與飛一條二位偽將軍。”

    這二位偽將軍一身鐵甲,唯有頭上無盔。這時二派門人全集中在西亭四周。

    江一禹大叫道:“石小燕,快收回手中的劍,不然待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谷雪笑道:“不僅石將軍的劍不要收回,連所有惠賢門人都不得輕舉妄動,不然屈門生的頭最先動。”

    吉嚴喝道:“谷雪你敢動先生一根汗毛,你就別想離開迎君亭。”

    谷雪輕笑一聲,嘟、嘟,連點屈門生數個穴道。

    谷雪接着道:“小毛該你了。”

    白召依然被毛曲先點了穴道。

    谷雪大聲道:“高弟門人回殿去吧!”谷雪正欲走,四大護法同時躍身欲人西亭擋住谷雪去路,卻被四狼硬是在半空給攔下來。

    谷雪笑道:“各位別誤會,鐵腕掌櫃只是想請屈門先生與白總管到金殿當賓客,過幾天掌櫃自會派人親自護送他二人回惠賢門。”江—禹怒道:“放屁,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石小燕道:“光會放屁你又能怎麼樣?”

    江一禹怒道:“揍死你怎樣?”江一禹話畢,欲上西客亭接石小燕。

    谷雪怒道:”江一禹你敢亂動,小心屈門的頭,走!”

    一聲走,飛一殺與矮毛押着白召通過東思亭,接着,屈門與石小燕和谷雪也通過小橋,四狼與金衣武士隨後護送斷後。惠賢門人一步步緊跟在後,卻無可奈何,谷雪上馬,二位偽將軍務挾屈門與白召上馬。

    屈門嘆道:“各位惠賢門兄弟,不會有事的,你們回門去吧!”

    幺小童急道:“先生?如此回去如何向門主交待,惠賢門的招牌豈可砸在我待手裏?”

    屈門生道:“事情到這種地步,也是無可奈何,如果我能活着回惠賢門,今日之事,我會告訴門主,一切後果由我負責與各位無關,”

    司馬飛天嘆道。“無生就是隻會替別人着想卻虧待自己。”

    屈門生諭“各位快回去吧!”

    絕不穀雪笑道:“屈門生先別擔心,鐵腕掌櫃不是兇惡之君。

    趕盡殺絕;他們不走,我們先走。”

    谷雪話畢,手勢一風馬蹄聲響起,谷雪領先,偽將軍、矮毛三騎隨後。接着金衣武士,四狼斷後。

    台小童失笑一聲道;“往後日子只好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吉嚴道。“此次谷雪是有預謀而來、目的是搶金虎,不是互會,我想門主是會諒解的、”

    麼小童道。“門主不只是會諒解,也不會怪罪我們,不過誰敢回惠賢門。”

    江一禹道。“敢回惠賢門的人舉手、”

    只有江~高一人舉手。

    麼小童而“‘江老弟還真幽默、”

    江一禹民“總要有人回去稟去門主、關於金虎與先生之事。”

    麼小童嘆道;“江老弟説的實在,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與惠賢門共存亡。我們回去吧介於是馬蹄聲又響起,人潮也漸漸散去。

    抬頭往前望去五十尺前方,是一座如皇帝的寶殿,整座大殿外部染成金色。金殿大門上三字。每個字二個碗大,字是紅色、一眼就可清楚看清高弟門三大字,想進人這座金康必須走上九十八個石階。光是走完石階還不行。還得港示金殿門外十餘名金殿武土,是否同意才可進人。殿內的圓街錦凳等一切物品,竟然也幾乎都是金色,真是金碧輝煌、耀眼萬分。

    金殿之前左右兩方。兩排全衣武士共二十四名。從殿外往裏面看去,重重門户均有人把守,戒備森嚴,錦凳在金殷內後壁正中對着金殿大門。中間這把坐着一名錦衣人,錦衣顏色至少十五色,而臉上顏色只有一種,白色,比雪還白,雙目射出的光芒比冰還冷。錦衣人右前方站着一名中年人與一名老者。中年文士打撈,腰間插着一把鐵扇,老者,灰白的長髮披肩。

    錦衣人道:“崔總監!”

    中年文人哈腰道:“屬下在!”

    錦衣人道:“小毛等人該回來了吧!”

    崔總監道:“掌櫃一開金口,小毛等人非馬上回來不可。”

    崔總監説話之前,適巧見殿外谷雪等人正欲入殿,正好捧上一句。

    谷雪笑道:“崔放生就是懂得做人的道理。”

    話聲中,谷雪和毛曲先等人押着屈門生與自召,魚貫入金殿。

    崔總監趕緊道:“屬下只是儘量做人而已!”

    谷雪不理會道:“大哥,一切順利,金虎帶回,順便帶回人質。”

    谷雪一聲太好,崔放生稱鐵腕掌櫃,這錦衣人當然必是鐵腕掌櫃穀雨。

    穀雨微笑道:“辦得很好,金虎在哪裏?”

    谷雪把包袱交給穀雨,穀雨狂笑一陣,打開包袱,包袱裏面又一個長方盒子,穀雨興奮不已又打開長方盒。穀雨臉色一沉,眾人也不由得一楞,照理説金虎見日,必然光芒四射,怎麼連—點光也沒有。

    穀雨怒竭一聲道:“這哪是金虎?”

    穀雨一氣之下把長方盒往前一甩,碰、當,二聲,長方盒着地後,盒內跳出一樣鐵器的東西,隨即又落地當一聲。

    毛曲先脱口道:“哇啊,是鐵塊,不是金虎。”

    穀雨冰冷的眼神掃了矮毛一眼,矮毛不禁心頭打丁個寒噤急道:“稟鐵腕掌櫃,屬下等人確實不知金虎變鐵塊,請鐵腕掌櫃明查。”

    穀雨冷言道:“谷雪,金虎為何變爛鐵塊?”

    谷雪道:“大哥,從迎君亭一路到金殿,沒發生任何意外,不可能被人動手腳,這事看採只有問屈門生才知道了。”

    穀雨道:“這麼説,幸好有人質,不然就白跑一趟迎君亭,此次惠賢門是誰負責互會之事?”

    谷雪道;“大哥,是屈門生,龍一林並沒有去,金虎也是從屈門手中取得的。”

    穀雨道:“那你問屈門吧!”

    谷雪道:“屈先生,這把戲是龍一林搞的吧!”

    屈門道:“金虎在昨夜梅花路上已被劫走。“谷雪冷笑道;“不會説謊話的屈門先生,今日竟也説起謊言來。”

    毛曲先道:“先生在迎君亭時,為何不説明,害我等白搶一回?”

    白召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憑什麼,先生要告訴你矮毛?”

    毛曲先氣道:“你又罵我矮毛,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説一聲矮毛,我馬上砍斷你的雙腿,比我更矮。”

    穀雨道:“小毛,不要老是為了高矮在爭執,只要你認為不矮,是高人不就沒事了!”

    毛曲先道:“還是鐵腕掌櫃瞭解屬下。”

    屈門道‘“事實上今早在迎君亭本想告訴你們。”

    毛曲先道:“先生有這麼好的心腸嗎?”

    谷雪道:“先生不愧是先生,那為伺當時不明白告訴我們呢?”

    屈門道:“因為你們沒有誠意,也沒帶玉龜互會:況且我還未開口之前你們已動起干戈。”既然你帶到迎君亭是鐵塊,就表示事先就預謀好的騙局。”

    屈門道:門主怕有變化,故準備?兩個包袱交給我,鐵塊就是其中一個包袱。”谷雪道:“當時我帶走你與白召及包袱時,為何不宣佈這件事情。”

    屈門道:“這件事我只好跟各位説聲抱歉,如果我宣佈金虎被盜,沒有人會相信,反而會使我惠賢門成為獵物,帶來許多不便,正好你等搶走包袱,以後武林中就認為是被你們搶走,這就是我臨時想出的方法。”

    谷雪冷笑道:“好一個借刀殺人!”

    穀雨冷笑道:“故事編得合情合理;如果用刑的話,可能又會有一個更好聽的故事。”

    站在崔放生旁國家安全局名老者一聽、已知鐵腕掌櫃生氣了,趕緊道:“屬下莊楚稟告鐵腕掌櫃一事。”

    穀雨道:“莊總管請説。”

    莊楚急道:“武林中有兩個人的話是絕對可以相信的,鐵腕掌櫃一定也知道是誰。”

    穀雨道:“葉陽子、屈門生。”

    莊楚道:“所以,屈門絕對不是説謊,請鐵腕掌櫃再作決定。”

    自召冷笑道:“莊楚你這個惠賢門的叛徒。還會替先生解危,真是難得。”

    莊楚笑道;“這不是替先生解危。是為鐵腕掌櫃着想,因為鐵腕掌櫃還不知道是誰盜走金虎,豈可讓先生帶着金虎離開人世。

    白召怒罵道。“‘無恥的狗賊,門主待你不薄。”

    莊楚截口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龍一林,龍一林待我不如鐵腕掌櫃待我的十分之一、我投靠鐵腕掌櫃乃明智之舉。”

    穀雨笑道。“‘莊總管不必跟將死的人鬥口角,快問屈門誰盜走金虎。

    莊楚一聲是。接着道。“先生、可否告訴鐵腕掌櫃這個小問題”

    屈門生道:“是一位蒙面人、”

    莊楚道:‘蒙面人等於不知道,請先生説清楚。“屈門生道:‘“不管我是否知曉,我沒有理由告訴你們。”

    莊楚道:“先生有一個理由可告訴鐵腕掌櫃,讓鐵腕掌櫃知道盜賊是誰。”

    屈門生道。“是説那個盜賊。告訴這個盜賊。”

    白召聽得不禁哈哈大笑不已。

    在楚笑道。“先生難得説出一句傷人的流不過在鐵腕掌櫃面前、最好以後都不要説這種話。”

    屈門生道:“‘我確實不喜歡説這些惹人生氣的話,我一生只喜歡説四維、八德之類的話。”

    莊楚笑道。“只要先生告訴鐵腕掌櫃。是誰劫走金虎。在楚定當盡一份老朋友之情,保證鐵腕掌櫃讓先生還有日子。

    可向他人説四維八德的話。”

    屈門生道;“這就是你所説的一個理由嗎?”

    莊楚道。“是的、死字不好聽。理由好接受。”屈門生道:“屈門生一生最不喜歡與三種人為友,其中一種就是貪生怕死的人!”

    莊楚道:“先生之意是死不足惜嗎?”

    屈門生道:“願意説的我自會説,不用任何代價交換與逼迫,不願意説的一輩子都不會説。”

    白召道:“好!先生果然是先生,如果説了,武林又將是有一場大亂,不知又有多少人為了金虎,無辜喪命。”

    穀雨冷道:“現在開始就要大亂,首先喪命就是白召與屈門。”

    莊楚急道:“鐵腕掌櫃,屬下有個想法。”

    穀雨道:“莊總管請説。”

    莊楚道:“可否請鐵腕掌櫃將此二人暫且關人地牢。”

    穀雨道:“本掌櫃明白,小毛帶他們下去。”

    毛曲先與偽將軍二人押走屈門二人離開金殿。

    穀雨道:“莊總管,是哪個想法?”

    莊楚道:“屈門與白召乃是龍一林的左右手,惠賢門一旦失去此二人,必然元氣大傷。”

    穀雨道:“所以應該立刻處理掉他二人?”

    莊楚道:“屬下認為還不是時候!”

    穀雨道:“你是怕惠賢門大舉人馬來報復?”

    莊楚道:“鐵腕掌櫃誤會了,雖然惠賢門是武林中大派,但想與鐵腕掌櫃抗衡找麻煩,可還早得很!”

    穀雨道:“那留此二人又有何用?”

    莊楚道:“鐵腕掌櫃想想看,雖然惠賢門不足與鐵腕掌櫃抗衡,不過鐵腕掌櫃想稱霸武林,為萬人所歸,必須要再廣羅人才,擴大勢力。”

    穀雨道:“如今武林唯有本鐵腕掌櫃勢力最壯,還有誰敢動本鐵腕掌櫃的腦筋?”

    莊楚道:“請鐵腕掌櫃總屬下直言;如果武林中人聯合起來對抗鐵腕掌櫃又如何廣穀雨一時無語以對。

    莊楚道。“最主要的,鐵腕掌櫃目前並未被武林中人認同是武林之主、故無法左右他們。”

    谷頜道。“那依你之意呢?”

    在楚道:“良兵好求,良將難得。”

    穀雨道。“這是事實,此刻那裏去求良將!”

    莊楚道。“‘現有二名良將。”

    穀雨道。“要他們二人歸順本鐵腕掌櫃?”

    在楚兒“是的。有他二人有如千兵萬…”

    穀雨迷“你忘了屈門是何許人也?”

    谷雪插口道;一天下事主最忠乃屈門。”

    莊楚道:“就是因為屈門是至忠之人、所以鐵腕掌櫃更需要這種人來輔助、絕無二人心。”

    穀雨道。“我看這不可能的、如果屈門答應。也是詐降。

    反而給本掌櫃找麻煩、”

    莊楚道:“鐵腕掌櫃莫忘屈門生雖是至忠之人,但也是一諾千金,駟馬難追之人。只要話從屈門生口中説出。一句願意歸順鐵腕掌櫃、任誰也改變不了。“穀雨落“如何説服屈門生與白召呢?”

    莊楚道:“屬下自有妙計,請鐵腕掌櫃放心。”

    穀雨道。噴吧。事情成了必有重賞,各位累了一上午,也該休息了。

    第四章古廟情慾狂地牢邪惡生

    杏兒和經兒。呆了師父之命。來到豔紅樓尋找四友。

    四友。是惠賢門四名壇主的總稱。他們分射是松、竹。

    梅、蘭,人稱松友、竹友、梅友、蘭友。

    四名壇主會起來,就稱四友。

    四友經常一起行動、形影不動。

    這豔紅樓乃這一帶頗有名氣的青樓妓女,杏兒和蓮兒哪來過這種地方?一路打聽一路找。方找到豔紅樓。

    蓮兒在門外等着。杏兒進去打聽。

    蓮兒問身豔紅樓門口一棵倒插柳後,看着進進出出的一般紅男綠女一個個打扮得珠光寶氣,濃妝豔抹,邊走邊説,邊説邊笑、打情罵俏,妖豔而放浪,蓮兒羞得臉充紅了半邊。

    四友來這種地方做甚?

    蓮兒還未出閣還是個黃花少女;當然説不清楚。

    蓮兒站在柳樹後,心僕僕直跳,她越看越着急,盼着杏兒快出來。找到四友。好回去向龍姑娘覆命。

    不一會兒,杏兒出來了。

    杏兒出得樓來,四下張望。不見了蓮兒。

    杏兒低聲叫道:蓮兒,蓮兒。”

    蓮兒匆忙從樹後閃出。

    速J山。“杏兒。我在這兒外杏兒道:“哎呀,我當你走了呢?”連ㄦ道:“咱們一塊出來,就一塊回去,我一個人回去?怎麼向師父交代?”

    杏兒道:“咱們走吧!”

    蓮兒道:“找着了!”

    杏兒道:“四友不在這兒。”

    蓮兒道:“他們沒來過?”

    杏兒道:“來過的。剛剛又帶着三個女子出去了!”

    蓮兒道:“那咱們去哪兒找呀!”

    杏兒道:“不妨事,我問過的,他們朝城外的山神廟去了。”

    蓮ㄦ道:“這四友瞎跑個啥!到城外山神廟去做甚?真不可思議!”

    杏兒道:“師父讓咱們送信,咱們就找。他們做甚,與咱無有相干。”

    杏兒和蓮兒來到城外密林,在密林旁偽小山城,有間荒敗的山神廟,四友將那青樓女子帶來山神廟尋歡作樂。

    蓮兒似乎想到廟裏將發生的事情。

    蓮兒道:“喊四友出來吧!走過去看他們那作態,噁心人的!”

    杏兒道:“不能喊,咱們躲在山神廟後,聽聽動靜再説。”

    密林旁的光線是幽暗的。

    荒敗的山神廟裏,傳出一陣陣男人得意的陰笑聲和少女急促的喘息聲。

    四友中的竹友似乎不貪戀女色,今天,他們從青樓接出三位女子,就是將自己劃到圈外。豔紅樓裏有酒有茶,輕歌曼舞,條件當然比這城外荒敗的山神廟要温馨舒坦,但在那裏太惹眼,而且不避耳目,哪有這荒郊野外另有一番情趣呢!四友進得豔紅樓,竹友就找來鴇母,要找三位女子,帶到城外去玩玩。可惜眼下不是春天,“踏青郊遊”的詞兒竹友沒能説出來。

    竹友要為三位壇主覓的,不是黃花少女,全是梳籠過的,三位壇主一聽就老大不高興,耷拉下臉子。

    三位壇主中最小的蘭友咕噥道:“找這些徐娘半老的有什麼意思!”

    竹友道:“將就些吧,找黃花閨女,你出得起銀兩嗎?”

    蘭友道:“那要多少銀兩?”

    竹友道:“少説也得一千兩!”

    蘭友道:“哇操,這多昂貴?”

    竹友道:“一千兩還是便宜的呢廣梅友一旁道:“二哥,四弟的意思你明白,辦好事就辦個徹底痛快,四弟喜歡原裝貸呀!”

    竹友道:“弟兄們放心,我當導演這三位滿員演技高超,保君滿意!”

    松友道:“別吵吵了,二弟為咱們破費銀兩,已經夠朋友了,怎麼好再苛求呢!”

    梅友道:“也是的。在這惠賢門就象出家當和尚,清苦得很哇!”

    蘭友逗趣道:“三哥早憋壞了吧?”

    松友道:“自從竹友來到惠賢門,咱們結為松、竹、梅、蘭四友,並尊為四壇壇主,日子比過去快活多了,要不是二弟的點拔,並慷慨解囊,贊助銀兩,咱們早成苦行僧了!”

    幾位壇主雖然不十分稱心如意,但飢不擇食,有得快活就行。

    三位青樓女子跟着四友出得城來,來到這荒郊野外,一點也不緊張,要是一般良家女子,斷不敢出來的呀!一路走來,三位女子已經嬌喘吁吁了。

    紫衣女子捂着肚子,喘着氣道:“官人,往哪裏去呀!腿都跑斷了!再往前走可得加銀子的!”

    綠衣女手道:“是呀,渾身骨頭架子都要散啦!再走就去僱轎子來!”

    松友道:“到啦;前邊就是山神廟,就是咱們的愛巢呀!”

    山神廟,已經少有人來,廟裏空落落的。只有一尊破敗的神像。

    黃衣女子道:“啊呀,這廟裏怎麼能……”

    竹友風趣地道:“這山神廟是理想的場所,大哥已經説了,是有情人的愛巢。天作被,地當牀,山神為咱來站崗,這有多美呀!”

    四友和三位女子走進山神廟。

    山神廟裏,冷冷清清,但還整潔。

    配殿裏,鋪着厚厚的毛草,看得出是過路人避風雨、過夜留下的。

    名副其實的“巢”,不是鳥巢,是愛巢!進得廟來,三位壇主就象餓鬼似的,松友拉着紫衣女,梅友拉着綠衣女,蘭友拉着黃衣女,説着就要動手動腳。

    紫衣女推開松友的手,扭怩道:“哇,怎麼這麼急呀!餓死鬼投生吶,讓人喘喘氣呀!”

    松友道:“怎麼,你敢耍笑我?”

    紫衣女向松壇主飛個媚眼道:“我哪敢耍笑官人呀!你不餓急什麼嘛……”

    紫衣女子的媚眼,一下子將松壇主的骨頭都蝕酥啦。

    竹壇主悄悄掠到大殿神壇上,閉目調息。

    三位壇主見竹壇主退避三舍,立即奚落起竹壇主來。

    梅壇主道:“二哥,你今天怎麼這麼在大方呀!讓兄弟們盡興,你躲在一邊?”

    蘭壇主道:“二哥是先人後已,亮風格呀。”

    梅壇主道:“亮風格?才不是呢,從豔紅樓領出三名女子,咱們一人佔一個,竹壇主沒給自己準備呀!”

    一旁不吭聲的松壇主插言道:“竹友老弟,今日你坐觀龍鳳爭鬥,是不是揹着弟兄們先偷吃了野食,這會兒還沒緩過勁來呀!”

    蘭壇主道:“二哥也是情場老手,能三戰三捷,哪在乎吃道偏食?我這獵豔本事,還是二哥密授的呢!即是兄長,又是師父。”竹友遠遠的回敬道:“小兄弟是無師自通呀!”

    哈!哈!哈!三位壇主全樂了!竹壇主道:“三位姐姐請往廟樑上看!”

    紫衣女、綠衣女、黃衣女坐下片刻,已經平下氣來,聽到竹壇主話,忙舉首朝廟梁望去。這一望不打緊,一個個張大跟巴,合不攏來。

    廟粱上,一條巨蛇吐着紅信。

    三個女子受到驚嚇。

    就在三位女子大張嘴巴的當兒,竹壇主迅速從身上掏出三粒粉紅藥丸,嗖——嗖—一嗖—一已飛進她們口中,等她們合上嘴巴,藥丸不知不覺已經下肚。

    她們還不知道哩。

    廟樑上的毒蛇,也被竹友一個飛鏢將頭剃去,“叭”地一聲落在廟堂地上。只見竹友噌地跳下壇台,一個飛腳,黑色死蛇已被他的腳尖挑起扔到廟外的叢林中了。

    松壇主道:“這回武林互會,咱惠賢門可吃虧了。”

    梅壇主道:“金虎眼下下落不明,不知在誰手裏呢?”

    蘭壇主道:“生生殺殺,就為爭個盟主。”

    松壇主道:“爭有何用?是盟主咋樣?不是又昨樣?讓咱們出力賣命,真沒勁!”

    梅壇主道:“不如咱們玩個痛快!”

    蘭壇主道:“知恩不報非君子,今天二哥給咱安排的可是頓美味野餐吶!”

    松壇主道:“飽一餐算一頓,沒聽人説嗎?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梅壇主道:“咱四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蘭壇主道:“咱四友,人間是四壇主,陰曹地府是四個風流鬼!”

    三位女子不安分起來。

    竹壇主遠遠看着,淡淡地笑着。

    他神不知鬼不覺投進三位女子肚中的,是媚藥。

    難怪竹壇主早誇下海口,要當一名好導演。這媚藥就是他的導演秘方。

    他知道,吞進肚中的媚藥已經起了作用,三位女子開始對三位壇主主動進攻了。

    女人的主動挑逗比男人搶先進攻有趣得多。三位壇主樂歪了!纏着松壇主的紫衣女年約二十一、二歲,紫衣、紫裙、身材一級棒!活脱脱一個模特兒。身上曲線分明,該高的地方高,該低的地方低,該細的地方細,下面的紫裙子上,還繡着牡丹花。要多豔,有多豔!”

    紫衣女道:“官人,這會兒怎麼老實啦!”

    松壇主被紫衣女的媚態驚呆了,有些不知所措,手、腳象被捆住了,不知該怎麼動彈。

    紫衣女的話,雖然帶着反問的語氣,但如同召喚,有看摧枯拉朽的力量。

    飢餓的松壇主耐不住了,餓狼撲食般將紫衣女擁入懷裏。

    松壇主狂野地撫摸着紫衣女那勻稱、豐滿、充滿彈性的胴體,同時將自己厚厚的嘴唇壓過去,壓在紫衣女那兩片殷紅的櫻唇上。

    “官人,輕點呀!……”

    松壇主語不成串,道:“我,我……”

    他一雙有力的大手,不老實的動作起來。

    紫衣女在媚藥的藥力下,自不能持,主動地脱着自己的衣服。

    松壇主還沒見過這麼不怕羞的主兒,樂得喔、喔直叫。

    紫衣女脱去上衣、裙裾,然後是肚兜,最後是褻衣、褻褲……

    在松壇主眼裏,紫衣女已經一覽無餘。

    竹壇主在神壇上在看“西洋景”。

    梅壇主和蘭壇主也沒閒着,綠衣女和黃衣女一樣肆狂放浪,將兩位壇主弄得神魂顛倒,骨頭都要酥了。

    竹壇主看不下去了,悄悄溜出山神廟。

    從山神廟的窗洞裏,傳出一陣高一陣低奇異的聲響。

    竹壇主出了山神廟,站在廟前的台階上。

    他警覺地四下望望,又朝密林深處窺望着。

    他在心裏自言自語道:“有人!”

    山神廟後的叢林裏,潛伏着兩個人影。

    是杏兒和蓮兒。

    她倆的位置離山神廟十幾步遠,廟後沒有窗子,廟裏發生的事當然看不見了,但那一高一低的説話在聲還是斷斷續續傳出來。

    蓮兒道:“杏兒,他們在廟裏幹啥?”

    杏兒道:“象商量什麼事情。”

    蓮兒道:“跑這兒來商量事情,是為了要保密吧!”

    杏兒道:“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蓮兒道:“咱們跟前去看看。”

    杏兒道:“慢着點,四位壇主武功在我們之上。”

    兩個女音正要起身,突覺背上被人點子一下,立刻覺得四肢無力起來。

    二女童知道,自己的麻穴被人點了。

    兩個女童回過身來。

    “啊,是你?”

    竹壇主道:“是你們倆?”杏兒、蓮兒鎮靜下來。道:“竹壇主,我們找你們半天了!”

    竹友道:“找我?什麼事?”

    杏兒道:“是魔洞主龍姑娘找四位壇主。”

    竹壇主道:“如此説來,二位姑娘來了多時了?”

    杏兒道:“剛剛來到。”

    竹壇主道:“你們怎麼知道來城外山神廟找?”

    沒等杏兒開口,蓮兒道:“我們到豔紅樓找過,沒見人聽人説,你們來山神廟來玩的。”

    竹壇主轉過話題,問道:“龍谷主找我們何事?”

    杏兒道:“可能是為今年互會之事,屈門先生和白總管都被當成人質,被高弟門劫去。門主正為此事生氣呢!門主一早就出去了,至今未回,龍姑娘心裏很急的。”

    竹壇主道:“唔,是讓四友去救屈門先生和白總管呀!”

    杏兒道:“可能吧。”

    這時,三位壇主心滿意足走出山神廟,三位女子已穿戴齊整,跟在三位壇主身後。

    松壇主道:“哇操,真痛快!”

    梅壇主道:“爽死人啦,二哥選的三個妞兒真棒!”

    蘭壇主道:“玩得好開心呀廣他們只顧説着,浪笑着,下了台階。這才看見竹友和二女童從密林出來。

    梅壇主道:“呀,我以為二哥不‘下誨’呢!原來領着兩個小妞,去林子裏消受呀!“蘭壇主道:“咱們來的是‘大胖隆’二哥是單個操練嗎。

    竹壇主一臉不悦,道:“別瞎説,二位女童是龍谷主身邊的人,來找咱們回去,有急事。

    松壇主道:“是為先生和白總管的事吧?讓咱們去拼殺。

    哇操。剛剛卸了載,死了也不屈了。”

    梅壇主道;“有咱四友在,打遍天下無敵手!”

    竹壇主道:“別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四位壇主和兩個女童,徑直朝惠賢門走去。

    關犯人的地方——地牢。金殿後院地窖的地牢,油燈一盞盞掛在地牢長廊走道的壁上。油燈的火光,死氣沉沉連晃一下也沒有。十餘間鐵桿造成的地牢,十餘名金武土跟油燈一樣,死死站在各間地牢門旁。金衣武士沒有説話,第三間的屈門生與白召,一直在説話,啞穴沒被點着,説話的自由當然還存在,白召道:“先生!金虎換鐵塊這一招,用的真是時候。”

    屈門生道:“白總管,金虎確實被蒙面人盜走。”

    白召驚道:“原來是真的,盜者有幾人?”

    屈門生道:“只有一個蒙面人。”

    白召疑道:“這不可能的,先生的武學乃當今武林中數一數二的人物,況且還有四大護法同行,怎可能會被他盜走。”

    屈門生道:“這是個事實,四護法親眼見到。”

    白召笑道;“這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莫非先生也為了金虎作這個安排。”

    屈門生道:“白總管是懷疑我設計蒙面人故意來盜取金虎。”

    白召急道:“先生莫誤會,我只是覺得武林中還有誰,有這種能耐,能從先生手中取走金虎。”

    屈門生道:“我一生就是學不會玩弄把戲,此次蒙面人奪走金虎也是理所當然。”

    白召皺眉道:“先生之意我實在不明白。”

    屈門生道:“此人輕功可説在我們五人之上,最主要此人聰明使計而得逞。”

    於是屈門生把梅花路那夜的過程,告訴了白召。

    白召嘆道:“這實在不可思議!”

    屈門生道:“我一向不願説謊,今日所淡事情的過程都是事實,也沒騙穀雨,如果穀雨再問同樣的問題,蒙面人是誰,我拒絕回答。我只能説蒙面人,事實也是蒙面人,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白總管,當你四日前一早離開惠賢門後,刀思利慾偷金虎不成,死在盧總壇主劍下。

    白召震驚不已急道:“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於是屈門生就把那日刀思利盜金虎之事,總一遍給白召聽。

    白召嘆道:“這下子,我如何對得起門主多年來的照顧提拔。”

    屈門生道:“這是與白總管無關。”。

    白召嘆道:“先生可知我與刀思利的交情嗎?”

    屈門生道:“刀思利與總管是拜把兄弟,刀思利二年前入本門也是由總管推薦入門。”

    白召急道:“所以——刀思利一切行為,我白某必須負全責。”

    “是的。”這二字絕對不會出自屈門生口中。

    白召怒道:“莊楚,你到時來此,難道你不知道偷聽他人説話是一種小偷的行為。”

    莊楚笑道:“白大哥別生氣,我也是剛到不久,只因正見大哥與先生談的正起勁,所以才稍待一會兒。”

    自召哼道:“少稱兄道弟,我白某不吃這一套。”

    莊楚笑道:“白大哥不吃這套可以,改吃別套不就沒呈了,我這一句‘是的,’也是事實啊!龍門主如不怪大哥,也是會懷疑刀思利是否與大哥一夥,是大哥指使刀思利盜取金虎。”

    屈門生道:“莊楚,不要搬弄是非,龍門主豈會有—般宵小之輩的想法。”

    莊楚笑道:“先生説的沒錯,不過刀思利與白大哥是好兄弟,就像先生與葉陽子一樣,這種瓜田李下,難免龍門主不會不生異想。”

    屈門生想:“莊楚!這事不用你費心,你來地牢有何目的?”

    莊楚笑道;“一者看看老朋友,二者,有件事想與先生與白大哥商量。”

    屈門生道:“請説!不過問金虎之事就不必説了。”

    莊楚笑道:“今日不談金虎之事。”

    屈門生道:“不説金虎,那就無事可疑了。”

    莊楚笑道:“掌櫃的很欣賞先生與白大哥。”

    屈門生道:“掌櫃的是很欣賞金虎。”

    莊楚急道:“先生別誤會,我之所以來地牢,也是奉掌櫃的之命前來。”

    屈門生道:“會欣賞他的敵人的人,必然會有他的目的。”

    莊楚笑道:“在先生面前莊楚不敢拐彎抹角説話,其實……”

    莊楚話鋒—頓像是勉強為難的樣子接着道:“其實,掌櫃的之意,是想請二位共同開創未來前程。”

    白召一聽似笑非笑怒道:“痴人説夢話,歸順掌櫃的比死還難過,這種叛徒作風的專長,也只有你這位莊楚先生才有。”

    屈門生道:“屈門生並非聖人,但至少,莊楚你應該瞭解我的為人。”

    莊楚道:“當然瞭解,天下事主最忠乃先生。”

    屈門生道:“既然如此,有些傳言,你當掌櫃的總管是怎麼當的。”

    白召板着臉怒道:“先生你太低估莊大總管,他比先生更忠,只要掌櫃的放個屁,他也會説天下最香的屁,掌櫃的一説欣賞先生,莊楚聽完,他當然想趁此機會立個大功,所以就像狗搖着尾巴來問問先生,是否也想當部必管。”

    這些話實在是夠難聽,但是莊楚卻聽得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道:白大哥憋了—肚子氣,確實也該發泄發泄。”

    白召搖搖頭無奈道:“先生!你看他簡直已無恥透頂,還是人嗎?”

    屈門生道:“俗語説一樣米養百種人,人各有志,只要心理明白就好。”

    莊楚急道:“先生明理,一個人死要重於泰山,切其輕於鴻毛!”

    白召哈哈大笑道:“難道你是泰山,我是鴻毛?”

    ,屈門生微笑道:“大概一樣重吧!五十公斤。”

    白召笑道:“先生真幽默,無論發生任何事,即使天要塌下來,先生依然穩沉持重,瀟灑自如。”

    莊楚笑道:“如果先生與白大哥只因小節失去泰山之軀,得鴻毛之節,豈不辜負今生之志!”

    白召冷笑道:“至少比當狗還有價值。”

    屈門生道:“泰山不穿衣服,我要穿衣服,不然會冷,人有時候比死要重於泰山還重要。”

    莊楚道:“先生是指何物比死於泰山更重要?”.屈門生道:“守忠、盡孝。”

    莊楚道:“先生與白在哥不妨考慮考慮,將來也許先生改變掌櫃的,不也是武林之福。”

    白召冷笑道:“真會蓋,什麼謊言招數都來,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屈門生嘆道:“莊楚你回去吧!你來時不談金虎,以後歸順這件事也不必再説!”

    莊楚冷道:“先生,那砍頭之事能談嗎?”

    屈門生道:“也不用説,隨時來砍。”

    莊楚道:“好!總算有個結果,這事我會稟告掌櫃的,我已盡一份心意,只好由掌櫃的決定生死。”

    莊楚話畢,即離開地牢,當莊楚走到後殿花園時,正巧碰上穀雨及貼身護衞一四狼。

    穀雨道:“莊總管,結果如何?”

    莊楚道:“屈門生不愧是屈門生,白召也是忠臣。”

    穀雨道:“莊總管也不必費心,乾脆作掉算了。”

    莊楚道:“掌櫃的又忘了那金虎之事,唯有屈門生才能得到答案。”

    穀雨道:”偏偏知道是誰盜走金虎又是屈門生,搞火本掌櫃照樣作掉他!”

    莊楚道:“掌櫃的殺了屈門生,等於是要殺葉陽子,殺葉陽子又等於殺靈奮老益與丐幫。”

    穀雨道:“這麼説是本君難不倒屈門生喔!”

    莊楚道:“掌櫃的請忍一時之氣,掌櫃的主要的目的也是為了金虎,何必因小失大?”

    穀雨道:“問題屈門生不怕死,又不願説。”

    莊楚道:“如今只有一途可行。”

    穀雨道:“這條路好走嗎?”

    莊楚笑道:“掌櫃的真幽默,有人已替我們鋪路,應該好走。”

    穀雨道:“是誰這麼好心。”

    莊楚道:“是惠賢門的副總管刀思利。”

    穀雨道:“這樣事我知道,但是跟屈門生有何關係?莫非莊總管之意,想嫁禍給屈門生?”

    莊楚道:“不是嫁禍給屈門生,是嫁禍給白召。”

    穀雨道:“因為他們二個是兄弟!”

    莊楚道:“刀思利人惠賢門是白召一手安排,當然脱不了關係,況且白召已沒有解釋的機會。”

    穀雨道:“因為白召在地牢。”

    莊楚道:“所以龍一林沒有時間向武林中人宣佈一些關係白召的清白與否,只好由掌櫃的代勞,向武林中人散播白召與刀思利,為了金虎而投效惠賢門的目的。”

    穀雨道:“但是這只是白召受到影響,屈門生卻無關緊要。”

    莊楚道:“關於屈門生就得看白召的表現,再作決定打算,現在應該先處理一件事,是最重要的事。”

    穀雨道:“是什麼事此屈門生更重要?”

    莊楚雙眼一掃道:“右牆邊多了一位聽眾,不是本殿的弟子。”

    四狼一聽,八道目光往右牆射去。人也跟着射去。

    穀雨喝道:“四狼回來,不必浪費精力。”

    當四狼往右牆射去之際,右牆角隨即有一條人影疾射離去,四狼聽得掌櫃的之言,紛紛回身,獨眼狼道:“掌櫃的,為何不攔下刺客?”

    莊楚道:“掌櫃的一定有所用意。”

    穀雨道:“現在攔下只有他一人,今夜攔下卻有數人,很多事情一次解決,總是比較好。”

    色狼道:“掌櫃的已知此人是誰?”

    穀雨道:“是惠賢門的人。”

    莊楚道:“必然是來探查屈門生與白召被關在何處,生或死。”

    穀雨道:“所以今夜…定會來動人犯。”

    話鋒一頓。

    穀雨又道:“莊總管,關於刀思利之事,還得看今夜情況而定。”

    莊楚道:“屬下明白,也許會更理想。”

    莊楚恭敬送走穀雨,抬頭望着天空,皺着眉頭,似乎碰到非常困難的事,大概是想想出最完美的方法,好好建個大功。

    廟!山腳下的廟,廟無神無佛,一年四季佛門緊閉。

    酒香,燒肉香,一陣陣由廟內飄出。大概是信徒在拜、神仙的供品所發出的香味。但是這不可能的,這間廟從未有過信徒。那一定是神仙在吃晚飯,廟外雪狂,廟內火怒,烈火在殿內一個小火爐上飛舞,爐邊的三張臉龐給火焰照的通紅,火焰上燒着四壺酒,旁邊一小桌萊餚。靈奮替葉陽子斟了一杯酒,也替自己和老益斟下一杯酒,靈奮舉杯大笑道:“小兄弟與人比劍快慢,不難立刻判生死,酒杯之上雖然一樣也有勝負,無論如何總沒有那麼嚴重,只要能醉就好,何必比酒醉,小兄弟你説對不對呢廠“很對!該乾了這杯。”葉陽子話畢,一隻喝下手中一杯灑。

    老益笑道:“小兄弟,酒美香濃嗎?”

    葉陽子道:“酒香醉人。”

    靈奮笑道:“那神仙味道如何?”

    葉陽子道:“神仙難求,當然是佳餚美食。”

    老益笑道:“養了神仙一年,小兄弟一到是神仙報答我們二個活佛最好機會。

    葉陽子道:“養神仙必須互相照顧。”

    老益道:“小兄弟,今日酒人腸有種特別感覺。”

    廟外有人代替葉陽子回道:“酒入愁腸愁更愁!”

    靈奮道:“是哪位兄台吃不到葡萄説葡萄酸?”

    葉陽於道:“刁奎老哥不吃葡萄。愛喝酒。”

    唰!一聲,廟外一條人影掠向靈奮等人,三個變四人,多了一個乞丐。

    刁奎笑道:“還是老弟子解老哥哥。”

    靈奮笑道:“原來是刁狗兄。”

    老益笑道:“想喝酒卻不懂美酒醉人氣氛,只會破壞雅興。”

    刁垂樊道:“丐幫中能吟詩頌酒作樂,只有我刁奎一人,絕無第二人!”

    靈奮道:“所以你想趁此表現一番,就吟上一句:酒人愁腸愁更愁。”

    葉陽子道:“我哥也是喜好杯中之物雅人,必然有原因,也許是想告訴我們有什麼壞消息?”

    刁奎笑道:“是的!屈門生已被掌櫃的擄去。”

    靈奮道:“這下子真的酒入愁腸愁更愁!”

    葉陽子急道:“這是怎麼回事?”

    刁奎道:“本幫弟子前日也去參加金虎玉龜之會,而報知此事。”

    於是!刁奎就把當日迎君亭所發生的事説了一遍。

    老益道:“屈門生一出事,酒興也全無。”

    葉陽子道:“酒興一失,人也該走了。”

    老益道:“去穀雨那裏打架,還是去惠賢門問事?”

    刁奎道;“問清楚再打架總是比較好。”’葉陽子道:“穀雨擄走屈門大哥的目的何在?”

    刁奎道:“照理説穀雨目的在金虎,金虎在屈門生手中,欲搶金虎必先制服屈門生,偽將軍偷襲成功本應拿走金虎就離去,但因惠賢門必會追趕,於是順便帶走屈門生當人質,以保他們全身而退。”

    葉陽子道:“如此屈門大哥並非穀雨所要之人,必然不會重視屈門大哥。”

    靈奮道:“所以就放了屈門生。”老益道:“屈門生是龍一林的左右手,穀雨可能趁此除掉屈門生。”

    刁奎道:“不可能放了屈門生,也不可能殺屈門生。”

    靈奮道:“因為殺了屈門生等於殺葉陽子,殺葉陽子等於殺了我們三人。”

    老益道:“如果谷甫裝做不認識我們?“刁奎道:“很多事情不能裝,一假裝,就必須付出相當代價,尤其是聰明人,他寧可承認,也不願意裝做不知道。”

    靈奮道:“可能屈門生會被關在地牢一陣子。”

    葉陽子道:“如果我們去找掌櫃的要人。”

    刁奎道:“給老弟面子會放,條件交換會放,威協穀雨不放。”

    葉陽子道;“傳説穀雨從不受威協,甚至以死相協也不怕。”

    靈奮道:“那只有看面子喔!”

    刁奎道:“以穀雨的勢力他的面子很大,不見得會隨便給人面子。”

    老益道:“那必然條件交換。”

    刁奎道:“是什麼條件還得問穀雨才知道。”

    葉陽子道:“屈門大哥是惠賢門人,龍一林必然也有行動I不如先走一趟惠賢門。”

    刁奎道:‘二位活佛可一同去!”

    靈奮道:“不用問也得跟着無笑小兄弟的屁股走,小兄弟不讓我們跟,我們也會偷跟去!”

    老益道:“不過!神仙也得找個人來照顧。”

    靈奮道:“照顧神仙的人要有愛心,細心照顧。”

    老益道:“這種人很難找。”

    刁奎道:“人很好找,要多少有多少。”

    靈奮道:“你找的人一定會把神仙屹掉。”

    刁奎道:“本幫有令,君子受財,取之有道,而且必須愛護小動物!保護生態環境!”

    葉陽子道;“現在出發到惠賢門多少時間。”

    刁奎道:“明日早晨就到惠賢門。”

    :葉陽子道:“走吧!”

    老益道:“刁奎!神仙之事就交待你去辦了。”

    刁奎道:“沒問題,等你回來,神仙會胖的無法走路!”

    靈奮道:“到時候分給你神仙腿一隻。”

    老益道:“神仙油二斤。”

    靈奮道:“刁奎1想辦法找兩匹馬來。”

    刁奎道:“往東十里,有個農場,如見到本幫弟子,就講—聲‘幫主用二匹馬換酒喝’如此就有馬。”

    葉陷於道:“丐幫也養起小動物?”

    刁奎道:“配合保護生態環境的政策。”

    赤紅駿馬,馬背上三人,一聲馬嘶,往東方奔去。

    不知何時已穿過在後院牆圍巡視的金殿武士。

    四名蒙面人在院中大樹內閃躲,一步步往左方入地牢石階處前進。最前蒙面人手勢一揮,四人同時躍身再前進。

    驀地十四條人影,四支狼頭鐵杖,擋在蒙面人身前,為首這名蒙面人一驚急道:“被發現了,快退!”

    “既來者安之,何必急着回去I”

    崔放生説這句話時,人已攔在最後一名蒙面人身前,蒙面人見狀喝道:“拼!能走幾個算幾個。”

    毛曲先身形如球被人從牆外丟追來似,直欺説話這名蒙面人並喝道:“一個也走不了!”

    頓時!數聲金鐵交嗚聲劃破了寂靜的夜。蒙面人一劍直刺崔放生的胸膛,崔放生手中鐵扇一播,噹一聲,劍刺中鐵扇,一點作用了俏有,崔放生連翻帶閃。射過數劍,右臂一揮,鐵扇“咻”疾射蒙面人,蒙面人右劍揮向鐵扇,噹一聲,劍斷,接着場中第一聲哀號叫出,鐵扇插入蒙面人左腰。崔放生手一揮,鐵扇離腰,鮮血噴出。

    蒙面人的慘叫,喚醒另一名蒙面人,趕緊躍身欲逃走,色狼喝一聲:早走早死!狼頭鐵杖脱手射向半空濛麪人,咻聲剛起,慘叫聲隨落,蒙面人雙握住已插入數寸的狼頭杖,如飛煎中箭墜地。

    四名死了二名,剩下了二名蒙面人,這二名的眼神卻大大不同,一名由眼神中可知已驚嚇萬分,另一名卻炯炯有神,泰然自若,毫不懼怕之神。打鬥聲叫醒了全殿所有人,場中打鬥短暫一停,二名蒙面人已被數十名金衣武士團團圍住。

    穀雨道:“金殿武土全都退下去,各守崗位。”

    武土們連聲是之後,不—會兒,後院只剩二名蒙面人和四狼、崔放生、莊楚等人。

    毛曲先道:“稟掌櫃的,剩下這二名,是留下問口供,還是跟躺在地下這二人一樣?”

    穀雨道:“不必問口供,他們是惠賢門的人,想教屈門生和白召。”

    毛曲先道:“那屬下就動手作掉他二人!”

    穀雨道:“不必動手。”

    毛曲先急道:“屬下功夫不錯啊!”

    穀雨道:“不只是小毛不必動手,所有人都不必再動手。”

    崔放生問道:“莫非掌櫃的想放起走他二人?”

    穀雨道:“崔總監有沒有聽過本掌櫃放過人?”

    崔放生急道:“沒有,從來沒有。”

    穀雨道:“這輩子本掌櫃還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崔放生道:“這屑下就不明白了,我們不動手,這二人不可能會死的。”

    毛曲先突然得意道:“我知道了,掌櫃的會命令他們自殺!”

    莊楚笑道:“人家就會那麼乖的自殺?”

    毛曲先道:“他們敢不自殺,我就宰了他們!”

    莊楚道:“別忘了,掌櫃的是説不必我們動手,你一動手那算是自殺。“毛曲先楞道:“對啊!木知掌櫃的如何處理這二人?”

    穀雨道:“只有一人而已,不是二人。”毛曲先急道:“掌櫃的,你……是不是有……”

    穀雨笑道:“小毛!你是想説本掌櫃是否有病,神經病!是不是?”

    這二名蒙面人背對背靠着,手中長劍未曾離手。

    左邊這名道:“掌櫃的説的沒錯,只有一人,也不必各位動手。”

    話畢!隨即轉身,右手長劍刺入右邊這名蒙面人的心窩,蒙面人慘叫一聲,張口一聲‘你’即倒地,這突來的互相殘殺,出其不意,讓人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眾人不禁目瞪口呆。

    穀雨哈哈大笑道:“户兵幹得好,於得好!”

    蒙面人道:“多謝掌櫃的讚賞。”

    莊楚驚道:“掌櫃的,這蒙面人叫户兵,那不就是惠賢門松、竹、梅、蘭四名壇主中的竹壇壇主嗎?”

    穀雨笑道:“沒錯!户兵是本掌櫃的安排在惠賢門—名大將,躺在地上這三人就是另外三名壇主。”

    莊楚急道:“掌櫃的為何大聲喝叫户兵之名?”

    穀雨道:“本掌櫃太高興了。”

    莊楚道:“掌櫃的一高興,户兵身份已泄,如何再回惠賢門內呢?”

    穀雨從現在起,户兵就留在本殿,不必再回惠賢門。”

    莊楚道:“原來掌櫃的有此打算,屑下還擔心户兵的價值。”

    穀雨道:“莊總管可知道三名壇主深夜來訪目的何在?”

    莊楚笑道:“掌櫃的是在提醒屬下嗎!”

    穀雨道:“下午我們談過如何代替龍一林,做—些有關於白召的事,這本掌櫃想過,如果光是嘴巴説,沒有實質證據,還是很難取信白召。”

    莊楚道:“那該如何設計證人,證物?”

    穀雨道:“有一計可行,今夜惠賢門來四人。”

    莊楚恍然大悟似的笑道:“如法炮製,他們四人,我們也四人。”

    穀雨笑道:“沒錯!”

    莊楚道:“但是這種人要找四個,大概不好找;可以説很難找。”

    穀雨道:“一個就夠了,他們蒙面,我們也蒙面。”

    莊楚遭:“只要一人露個面,説幾句話,就可以。”

    穀雨笑道:“再聰明也想不到教人變成殺人廣莊楚道;“掌櫃的準備何時動手?”

    穀雨道:“天還未亮之前。”

    莊楚遭:“不過!好演員難找。”

    穀雨道:“如何才是好演員廠莊楚遭:“掌櫃的可知道當一個人,學武的人,穴道被制,等於是一位文人,只要普通人持刀往他身上一刺,必死無疑,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穀雨道:“而四名壇主武功不凡,競無法殺死無武之人,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莊楚道:“本掌櫃明白,稍後即處理這事!”

    莊楚遭:“再者!就是環境問題,刺客不可能只晃了兩刀,隨即逃走。”-穀雨道:“刺客入地牢,必須先殺掉十餘名武土,如果入牢間行刺,範圍縮小更好下手,再殺不死囚犯也是笑話!”

    莊楚道:“白召這方面理由算是充分,但屈門生這方,掌櫃的有何安排?”

    穀雨想一想笑道:“來個殺人滅口!”

    莊楚道;“要滅那一口,好像沒有什麼理由可造。”

    穀雨道:“蒙面人這個理由,或許可套上。”

    莊楚道;“不管如何,看他反應,下一步也有個參考。”

    穀雨道;“也只有如此,户兵你過來。”户兵依言到掌櫃的面前,穀雨附耳不知説些什麼。接着穀雨又附耳崔放生等人。

    穀雨道:“你們去準備吧!莊總管我們去地牢,向看看他二人的意思!”

    於是崔放生等人抬走三名死去壇主。穀雨與莊楚來到地牢,看守地牢武士打開牢房,穀雨二人進入牢間。

    白召見他二人不禁火怒三丈,又破口罵道:“叛徒、盜賊,死無葬身之地!”

    莊楚道:“白召,不要不知好歹,好話説盡時,可別後悔!”

    白召冷笑道:“不必再費心。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穀雨道:“白召,本掌櫃敬你與屈門生是條好漢,所以才留你們活到現在,況且掌櫃與你無仇,又那一點比不上龍一林?”

    白召道,“雖然我們無仇,不過,你和門主比起來就差蘿了,門主仁慈,廉明正義,樂善好施,為人謙和,待屬下如兄弟,光是這幾點你有嗎?”

    莊楚笑道:“他是假慈悲,只會騙你們這些傻瓜。”

    白召怒道:“莊楚你這叛徒,説話不要違背良心,門主待你如何?你心裏明白!”

    莊楚笑道:“幸好我發現的早,不然現在只是個奴才,被龍一林假慈悲利用還不知道。”

    自召怒道:“你少含血噴人,無恥之徒!”

    穀雨嘆道:“白召,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可知刀思利的事情嗎?”

    白召一昕刀思利三個字,不禁感慨萬分,一時無語。

    穀雨道:“如今扛湖傳説紛紛,説刀思利乃受白召指使,趁白召帶數十人去互會時段,正好惠賢門人少之際,偷金虎白召激動得截口大吼道:“你胡説,沒這回事一胡説,,胡説…。”

    屈門生道:“白總管,請冷靜,這只是傳説,門主豈是是非不明之人。”

    穀雨道:“先生你可知,白召與馬思利關係時,這傳言也是由惠賢門傳出!”

    屈門生道:“他是好兄弟。”穀雨道:“傳言確實由贏賢門傳出。“屈門生道:“惠賢門人沒有人會懷疑白部必定?”

    穀雨道:“無風不起浪,這是個事實,並且傳言白召一離開,刀思利即下手,這是一種避免嫌疑脱罪的方法。”

    白召咬牙切齒怒吼道:“胡説——我不相信。”

    穀雨道:“這件事與本掌櫃無關,如果先生能説出蒙面人是誰,本掌櫃立刻放了你二人,白召的冤情也可自己去澄清,如果先生不説,就莫怪本掌櫃下手不留情!”

    白召急道:“先生千萬不可説,別上當!”

    屈門生道:“我死了沒關係,還得賠上白老一條命。”

    穀雨道:“所以先生必須得保住白召這條命!”

    白召怒道:“白召豈可當罪人,先生應知白某的個性,”

    莊楚道:“二位不如為掌櫃的效勞,不就皆大歡喜,”

    屈門生道:“莊楚!我不是跟你説過,歸順與金虎之事,不必再問了嗎?”

    穀雨冷道:“屈門生,我再問你一次,蒙面人是誰?”

    屈門生道:“莊楚你身上可有帶凶器嗎?”

    莊楚笑道:“先生要兇器有何用?”

    屈門生道:“有的話,交給穀雨,來取我首級,免得穀雨天天怒氣難消!”

    穀雨怒道:“好,本掌櫃的就成全你。”

    莊楚急道:“掌櫃的息怒,就當先生喜歡並玩笑吧!”

    穀雨怒道:“好!暫且饒你二人一命,限三天之內,回答本掌櫃的問題!”

    穀雨話畢!突然雙掌十指,點向屈門生,嘟、嘟、嘟。”

    白召驚道:“穀雨穀雨你想幹什麼?”

    穀雨收回雙手負背道:“先生現已可以自由活動了。”

    白召道:“穀雨你沒這麼好心的!”

    穀雨道:“不相信你問先生感覺如何!”

    屈門生道:“手腳穴道已解當然可以活動。”

    穀雨笑道:“白召該換救你了。”

    穀雨以同樣的手法,點向白召,白召全身上下動一動之後道:“還真有這回事?”

    屈門生苦笑道:“待會兒,穀雨還會親自送白總管回惠賢門。”

    白召驚道:“先生,莫非穀雨文動手腳。”

    屈門生道:“穀雨點了穴道還好,穀雨解於穴道就不好了。”

    白召急道:“穀雨點穴我們像死人,穀雨解穴,現在能蹦蹦跳跳!”

    屈門生笑道:“小孩子才會蹦蹦跳眺,你坐下來運氣行一週,看有沒有氣,能蹦跳,不能飛,也沒用。”

    屈門生被穀雨解穴後,依然坐在地上,隨即迄功行氣,發現一身功力盡無法提氣,功力盡失。

    白召坐下運功,臉色一變,怒道:“他媽的!真的沒氣。”

    屈門生苦笑道:“沒氣!以後就無法生氣,大概是白老剛才把氣生完了,所以才沒氣。”

    白召大吼道:“穀雨,你這畜生、奸詐、卑鄙!”

    穀雨大笑道:“屈門生不是説沒氣,無法生氣,你還發這麼大的脾氣?”

    莊楚笑道:“這就奇怪了,死都不怕的人,還怕沒氣?”

    白召怒道:“放你媽的狗屁,一頭被砍下,比沒氣被捉弄,這之間差別太大,你知道嗎?”

    屈門生道:“穀雨你何必廢了我們功力,反正結果是一樣的。”

    穀雨笑道:“先生莫誤會,本掌櫃絕非極惡暴君,我只是把你們身受穴道法,改用本門獨傳點穴法而已,並非廢了你們功力。”

    屈門生道:“飛鷹百手獨步法,無人能解。”

    穀雨道:“是的!被此法點穴,一身功力無法施展,如同一般常人!”

    屈門生道:“有些學武之人認為武功失去時,比死還痛苦,其實恢復常人之軀,做個平凡人,脱離刀口下的日子,不也是、件樂事。”

    自召笑道:“先生一語點醒夢中人。”

    穀雨冷笑道:“這只是開始,限三日時間照算,莊總管把他二人送天牢!”

    白召笑道:“天牢大概比地牢還舒服吧!”

    穀雨道:“從現在起,他二人沒飯吃,沒水喝,什麼都沒有,知道蒙面人是誰後,什麼都有。”

    莊楚道:“是!武士聽着,把囚犯帶上天牢!”

    四名金衣武士人牢房,馬上押走白召與屈門生。

    地牢建在金殿後院地窖,天牢建在後院山坡。由後院直通小坡地,整片山坡地,無大樹,長滿了雜草,被雪覆蓋着,只隱約可見幾株長雜草露出雪面。

    四間由鐵桿製成的鐵籠,就是天牢,關在天牢比關在地牢還更難受,救人也更難。四間鐵籠連一起,每一間四四方方,就像大馬籠擺在山坡空地中間,沒有遮風避雨的屋頂,每根鐵桿比碗還粗,晚上睡覺沒有地鋪,當然睡雪地。由這後院至山坡地天牢,四方皆有金衣武士在把守巡視,並沒有警鈴。四間鐵籠,二間被自召與屈門生佔去。

    三更天,夜色濛濛,寒風襲襲,飛雪萬點白,飄灑四間鐵籠,雪從四方灑向白召與屈門生,白召站立着,雙手緊握鐵桿,臉色蒼白,雙睛紅絲怒火。

    屈門生依然臉無表情,竟然盤膝坐在雪地上,就等於坐在冰塊上。飛雪灑的他二人就像穿着一件白袍。白召不時抖動抖動掉身上白雪。夜本是靜,雪夜更是靜,沒有蟲鳴聲,只有雪在飄,狂雪。

    四個蒙面人,分從天牢四方山坡腳落竄起,如飛鷹般,掠向四方守衞武土。刷刷,嘟嘟,一陣響聲,效名金衣武士,如木偶站立在雪地中,任飛雪飄零,四名蒙面人點了武士穴道,隨即會合齊掠向天牢去。

    白召本痴呆的神情,見狀不禁一楞道:“先生!有人來救我們了!”

    屈門生睜眼一看,四名蒙面人已落在天牢門前。四間天牢中間二間,各關着白召與屈門生,四名蒙面人本落地在牢門前,其中二名隨即又躍過天牢,落在門後,二人前,二人後,分站四方。屈門生與白召前後各站一名蒙面人。

    白召驚道:“閣下是誰?”

    站在屈門生前方這名蒙面人道:“來殺你們的人,各壇主,上。”

    上字一出,四把長劍,穿過鐵桿之間的空隙,刺向白召與屈門生。白召二人趕緊在牢中閃躲、滾地,雖然他二人功力雖被制,但靈活的身手去未失。

    屈門生縮腹,右閃倒地翻滾,隨口道:“閣下如是穀雨派來行刺,那真是多此一舉,男子漢行事要光明正大,不要偷雞摸狗!”

    屈門生前方這名蒙面人,一劍刺空道:“讓先生死個明白i為何面死,也是一件好事,我等四人並非穀雨手下,乃是惠師門人!”

    白召驚道:“住手,這不可能的!”

    白召這一叫又響,又急。

    屈門生道:“是不可能的,瞞者瞞不識,識者不能瞞,你等必然是穀雨手下,故意用此計來破壞龍門主的形象,拉攏我二人,是嗎?”

    蒙面人道:“先生這種狹想是合情合理,不過事實卻非如何,這件事連小弟我也實在感到納悶,為何門主會出此計!”

    白召怒道:“明明是穀雨設的計謀,卻推説是門生,不怕穿幫就把面巾拿下。”

    蒙面人道:“唉!門主的為人,也難怪你們不相信,這是事實,事到如今,小弟就算報答二位老哥的照顧,讓你們死個瞑目,以表心意!”

    站在屈門生面前這名蒙面人取不面巾。

    白召驚訝萬分道:“是户兵,竹壇主!”

    户兵嘆道:“二位老哥,恕小弟無禮!”

    白召吼道:“這是為什麼,門主為何要殺我與先生二人?”

    户兵道:“刀思利過去是什麼樣的人物,白總管非常明白!”

    白召急道:“沒錯刀思利過去雖是不法之徒,但是那是過去的事,自從入惠賢門後,一直安份守己,效忠門主!”

    户兵道:“就因為刀思利過去不好,進人惠賢門變好,不可不讓人懷疑這其中原因,刀思利人本門,白總管向門主保證過那些話,如果刀思利用任何差錯,唯白總管是問,而且……”

    户兵話未畢,白召嘆道:“唉!既然門主,如此認為,刀思利做出對不起門主的事,我也無話可説,但是為何稱等也向先生下殺手?”

    户兵道:“殺先生也是門主之意。”

    白召楞道:“這是為什麼,難道是為了互會失敗的事?”

    户兵道:“這屬下就不清楚了。”

    屈門生嘆道:“殺人滅口,門主之意我非常明白,門生是應該這樣做,為了顧全大局,這樣做是對的!”

    白召一聽,更是一頭霧水急道:“先生,殺人滅口這沒道理,如是為了蒙面人殺先生滅口也沒道理。”

    屈門生道:“不必再研究此事,我只能説門主還不瞭解我吧!户兵動手吧!”

    白召急道:“户兵!你不能殺先生,你應曉大義,先生的為人無人不知,況且並沒有做出對不起門主的事你要有是非分明之心。”

    户兵猶豫道:“事實上我本來就不想殺二位,所以白毛曲先聲吼叫也是對,可是他們投人來,若是再不動手,這……

    也是……”屈門生道:“白總管不要為難户壇主,這是命令,身為惠賢門人,必須忠於主人,不得抗命,户兵下手吧!”

    户兵嘆道:“小弟對不起二位大哥了!”

    户兵話畢,四人同時舉劍欲刺向白召二人,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人影晃動,衣衫飄袂之聲不絕,只見一支狼頭鐵杖,如電光石火般,一閃橫在户兵之前,噹一聲,鐵杖擋住刺向屈門生一劍。凌空鐵扇,咻!飛向屈門生後面蒙面人,這名蒙面人一聲驚哼,長劍一擋,倒退三步,鐵扇由屈門生鐵桿空隙穿過,射向後面蒙面人,既準又快。

    白召右閃之際,前後兩名蒙面人已被兩支狼頭杖擋住,崔放生鐵扇收回,手不斷輕搖鐵扇,酷寒的夜晚搖扇,這倒是椅招,崔放生鐵扇左右搖晃,飛雪一點也灑不到他身上。

    崔放生道:“設想到惠賢門的人,還有這麼大膽的人。敢來救囚犯!”

    莊楚笑道:“總監説錯,是來殺人,不是救人!”

    崔放生皺眉道:“自己人殺自己人,不對吧!除非龍一林神經病。”

    莊楚道:“他們手中拿着是殺人的劍,我們趕來時,總監的鐵扇是擋住他們的長劍,這不是殺人,又是什麼呢?”

    崔放生笑道:“真鮮,殺人的事還得麻煩惠賢門,這倒不必,掌櫃的最討厭有人要偷殺他的囚犯。”

    莊楚道:“既然如此,不能光是站着。”

    崔放生一聲——那是當然——唰!一聲,身形拔空數丈,越過天牢,蒙面人一驚趕緊往後躍退。

    户兵急喝道:“各壇主,快走!”

    户兵領先往山坡下縱去,其餘三人緊跟着躍去。

    崔放生笑喝道:“四狼兄,這四人不能留!”

    崔放生與四狼數個縱身,已不見身影,只有莊楚一人留在原地。莊楚打開屈門生牢門彎身入牢,屈門生依然盤坐雪地。

    莊楚得意笑道:“先生坐在雪地很冷吧!”

    屈門生道:“聽説痔瘡的人,坐在雪地上冰冷之後會痊癒!”

    莊楚苦笑道:“先生值得嗎??屈門生道:“君臣之間沒有所謂值得不值得!”

    莊楚道:“白大哥你認為呢?”

    白召嘆道:“每個人的觀念立場都不一樣,木過莊楚你別得意。”

    由楚道:“二位,今日我莊楚絕無他意,只是提醒二位,凡事要有價值觀念!”

    屈門生道:“白總管説的沒錯,每個人的觀念想法都不一樣,君欲臣死,必有其意。

    莊楚道:“先生之意,認為龍一林的作法沒錯?”

    屈門生道:“怕死的人理由一定會得多。”

    莊楚道:“先生是至忠之人,但也不能不明是非,何況君有好惡,先生該有所抉擇,豈可盲目跟從昏君。”

    屈門生道:“俗語説忠臣不事二主。”

    莊楚嘆道:“先生如此忠人,幸好老天有眼,今夜才逃過此劫!”

    屈門生道:“君已下令臣死,臣豈有不遵之理。”

    屈門生活畢,一頭往鐵桿撞去,滴滴忠臣血淚,由額頭,由雙頰交混流下‘莊楚驚之趕緊點住屈門生穴道。

    白召急道:“先生!你這又何必呢?莊楚説的不無道理,只要問心無愧,又何必,唉!”

    屈門生道:“早晚都是死,何必計較如何死法!”莊楚道:“先生如今還關心惠賢門嗎?”

    屈門生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是惠賢門人,當然關心惠賢門的事!”莊楚道:“君未死,臣先自殺,惠賢門少了二位,如果掌櫃的發動攻勢,滅惠賢門可是輕而易舉之事,況且掌櫃的已有意網羅天下人才,這股勢力一旦形成,天下將是掌櫃的統馭,難道先生自殺,是逃避匹夫的責任?”

    屈門生道:“莊楚説話小心點,這些話穀雨不喜歡聽!”

    莊楚輕聲道:“如果先生願意合作的話,我敢保證穀雨水遠聽不到我們的話!”

    屈門生道:“莊楚你又要當叛徒!”

    莊楚笑道:“習慣就好,難道先生希望穀雨統馭武林?”

    白召道:“莊楚你是良心發現,還是在玩把戲?”

    屈門生道:“莊夢夢想名當忠臣。”

    莊楚正經道:“二位意下如何?”

    屈門生道:“你説吧!·莊楚附耳屈門生。

    屈門生聽後道:“這件事我想你還是跟白總管商量吧!”

    於是莊楚隔着鐵桿附耳白召。

    白召遭:“好計!能除掉穀雨最好,為武林除害!”

    屈門生道:“白總管你相信莊楚的話嗎?”

    白召道:“不管如何,相信,不相信,都是死路一條,不如在死之前做件好事也好。’莊楚道:“白大哥説得沒錯,先生不參加也是死路一條。

    屈門生道:“白總管意思是答應了,如果事情成功地就是換了主人嗎?”

    白召嘆道:“這也是無可奈柯的事,難道我白召就這樣過了一生。”

    屈門生道:“白總管的抉擇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未來的主人真能讓你相信,他是個好主人嗎?”

    白召道:“先生之意如何!”

    屈門生道:“有野心的人,是不容易滿足的,當然並非天下烏鴉一般黑,一杆子打翻一般人,最親密的人都能叛變,何況是君臣之間。”

    白召道:“至少二個惡人除去一個,也是值得。”

    屈門生道:“沒錯,我只是指醒白總管,算盤擺在胸前算的人不厲害,擺在心裏算的人才高杆。”

    白召道:“那先生是拒絕參與?;屈門生道:“別説是換主人,光是答應歸順穀雨,我就無法做到!”

    白召急道:“先生,那是騙穀雨,怎可當真!”

    屈門生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莊楚佩服道:“天下事主最忠乃屈門生,天下有二個人的話絕對可以相信?”

    屈門生道:“天下被關在天牢乃屈門生,莊楚請你不要再提這些無濟於事的傳言,聽多了也真傷腦筋!”

    莊楚道:“先生既然不參與,也不勉強,關於這件事,請先生保密!”

    白召道:“莊楚你放心,先生為人你該瞭解。”

    莊楚道:“當然瞭解,只是此事慎重,不得不提醒先生一聲,我先走一步,白大哥再忍耐片刻,就可離開天牢。”

    莊楚解開屈門生穴道,開了鐵門迅速離去,順便又解開數丈遠的數位金衣武士的穴道。

    其中一名道:“再不解開穴道,就快凍死了,幸好犯人還在,不然我們這幾個都倒楣了。”

    金衣武士趕緊四處走動,恢復身體熱能。”

    白召道:“先生,千萬可別自殺了。”

    屈門生道:“我臨時想到一些事,所以不會再有自殺的念頭,而且希望能活久一點。”

    白召笑道:“先生,如果我出去後,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屈門生道:“最好是這樣,我愈想死愈怕死!”

    白召苦笑道:“先生是在諷刺我嗎?”

    屈門生道:“別誤會,只是最近老是談生死的事,讓我體會生命的意義!”

    白召道:“先生可以不必如此固執。”

    屈門生截口道:“白總管心意我瞭解,不必再説了,天寒地凍,少説話保持熱量,才能活的更久。”

    白召不再言語,天色也漸漸亮了,穀雨坐在金殿錦凳上,旁邊站着四狼、崔放生、毛曲先,四名蒙面人。

    穀雨道:“崔總監,你覺得這場戲演的如何?”

    崔放生笑道:“雖然都是臨時演,不過演技還不錯,很逼真!”

    穀雨笑道:“户兵,你跟屈門生白召的對自如何?”

    户兵道:“他二人深信不疑!”

    穀雨笑道:“最後結果就等莊總管的迴音!”

    這時莊楚已由殿外走入,滿臉笑容,迎向穀雨。

    穀雨笑道:“莊總管笑容滿面,必然成果不錯。”

    莊楚笑道:“成果是不錯,不過還未達到掌櫃的理想。”

    穀雨道;“本掌櫃的理想是希望他二人歸順1”

    莊楚道:“只有白召一人答應!”

    穀雨道:“屈門生為何不歸顧!”

    莊楚道:“屈門生不僅不歸顧,而且還啓殺。”

    穀雨一驚道:“列了嗎?”

    莊楚道:·幸好被屬下及時阻止。”

    穀雨急道:“為何要自殺?”

    莊楚道:“屈門生最後説一句話,君欲臣死,豈可不遵。”谷甫道:“好,天下亭主最忠乃屈門生,本掌櫃愈好愈欣賞屈門生!”話鋒一頓,穀雨嘆了一口氣。

    莊楚道:“掌櫃的為何嘆氣?”

    穀雨道:“唉!龍一林竟然有屈門生這種忠臣之人,為何本掌櫃手下竟無此種人!”

    穀雨話畢,眾人不禁啞口無言,毛曲先道:“小毛對掌櫃的絕對忠心,並非掌櫃的座下無屈門生這種人,只是掌櫃的沒指説是誰該死!”

    穀雨道;“小毛,本事櫃一説,你真的願意學屈門生,君要臣死,豈可不遵嗎?”

    毛曲先苦笑道:“那是當然,在場這些人任何一位都是屈門生,只不過我大毛一向死要重於泰山,討厭自殺,我最大希望是為掌櫃的征服武林,面光榮戰場。”

    眾人一聽想發笑,只因此時多話者,不見得會有好處,就像毛曲先,如果找不到台階下,反而惹來麻煩。

    穀雨道:“大毛這種忠心本掌櫃的方示,還不失本掌櫃的面子!”

    毛曲先道:“大毛沒面子沒關係,掌櫃的面子一點也不能失去。”

    穀雨道:“莊總管,此計有幾個人知道?”

    莊楚道:“回掌櫃的,殿內的人都知道。”

    穀雨道:“此計關鍵人物是誰?”

    莊楚道:“是户兵。”

    莊楚道:“死人不能説話,此計就沒有人證!”

    莊楚道:“一般稱為‘殺人滅口’。”

    穀雨道:“本掌櫃想改成自殺,户兵你願意學屈門生至忠精神嗎?”

    户兵急道:“屬下對掌櫃的忠心耿耿,並沒有二心,也沒有做錯任何事!”

    穀雨道:“本掌櫃知道,不過本掌櫃是想要你學屈門生你願意嗎?”

    户兵急道:“屬下希望能繼續為掌櫃的效勞!”

    穀雨道:“太讓我失望,君欲臣死,臣卻不死,如此留你何用,其餘三人也一起去吧!四狼——”

    穀雨一聲四狼,四枝狼頭鐵仗,毫不留情揮向户兵等四人。驀地!嘭,嘭,數聲,接着慘叫聲繼續響起,不到片刻,户兵四人,黑巾變紅巾,八名金衣武士抬着四人屍首走出殿外。

    穀雨道:“莊總管,派人放出白召,至於屈門生就讓他在雪地餓三天。”

    莊楚道:“屈門生不到三天一定會凍死或餓死,不然就是告訴掌櫃的蒙面人是誰,或歸順掌的。“穀雨道:“最好是告訴本掌櫃蒙面人是誰!”

    莊楚道:“結果會很快就知道,任何人絕受不了雪地餓三天、凍三天,除非他是神!”

    穀雨道:“自召時事,由莊總管去辦事,其餘人下去休息吧!”

    清早,浙淅瀝瀝的雪,像一張潔白絨毛兒將大地裹着,大地怕寒,便整個縮到毛裏去了,天空靜蕩蕩的,又不見一隻馬兒,只在成千成萬的雪花,鵝毛片似的雪花。

    一夜的雪,下得將有尺多厚,天上仍是搓棉絮一般,—匹赤紅駿馬,二匹黑色健馬,一名年輕人,二名和尚,三匹馬,三個人,來在惠賢門牌樓下。

    紫衣人一聲一三位請——。

    三人下馬,隨着紫衣人人廳。廳內兩旁錦凳坐了數名惠賢門人,中間坐了一名少女,少女一見年輕人喜道:“葉陽大哥。”

    葉陽子道:“三年不見了,龍婷婷長大了,臉也更圓了,更漂亮。”

    龍婷婷起身迎向葉陽子笑道:“葉陽大哥還是不笑,不曉得的人還以為葉陽大哥不高興見到婷婷。”

    這時,其餘坐在錦凳的人也起身,一一問候葉陽子及靈奮老商二人,眾人寒喧一陣坐回錦凳。

    盧之強道:“久聞葉陽大俠英名,今日—見小弟感到非常榮幸。”

    葉陽子道:“盧總壇主一表人才,在下幸會!”

    幺小童道:“二位大師不知造廟重今如何?”

    靈奮笑道:“還沒開張。”

    幺小童道:“開張時,麻煩二位大師通知一聲,本門定當去貴廟團拜。”

    老益笑道:“到時候神仙一定會被嚇跑!”

    幺小童笑道:“大師説笑,神仙見信徒眾多,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嚇跑?”

    靈奮笑道:“本寺神仙不一樣,見陌生人會害羞躲起來。”

    老益笑道:“而且本寺神仙喜歡往外跑廠眾人不禁一笑,葉陽子也不便揭穿靈奮老益在寺內養豬的事。

    司馬飛天道:“葉陽大俠可知先生互會之事?”

    葉陽子道:“刁奎已告訴在下,此次前來貴門,也是為了屈門大哥的事而來。”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正好我們也想找你來商量這件事。”

    葉陽子道:“婷婷,你爹有事不在門內嗎?”

    龍婷婷一改笑臉,哭喪着臉道:“我爹已經三天沒回門了。”

    葉陽子道:“去迎君亭互會還沒回來,還是另有事出門?”

    龍婷婷道:“爹沒去互會,是先生代表互會。”

    .葉陽子道:“我倒忘了這事,那是什麼事出門?”

    龍婷婷道:“先生出惠賢門要去迎君亭互會,那天早晨,先生走後,片刻爹也跟着出門,直到現在已三天還不見爹的人影。”

    葉陽子道:“龍門主有交待去哪裏嗎?”

    龍婷婷道:“爹只説去拜訪一位老朋友而已。”

    葉陽子道:“我想大概是有事耽誤了。”

    龍婷婷嘆道:“希望是如此!”

    葉陽於道:“關於屈門大哥的事,龍門主也應當知情喔!”

    幺小童道:“這件事老朽等人回門後即稟告小姐,並已派四名壇主去查探穀雨把先生與白總管關在何處,如果救人不困難的話,四名壇主會立刻救先生回門。”

    龍婷婷道:“但是至今還未有任何消息,甚至於派出去尋找我爹的門人也投有任何進展。”

    葉陽子道:“也就是説,屈門大哥與龍門生,二方面情況都不明!”

    盧之強道:“小姐,不如屬下親自到四處查探有關一切事情,一有消息即刻通知小姐。”

    龍婷婷道:“也好,現在即刻動身。”

    盧之強立刻出廳離開惠賢門。

    葉陽子道:“如今金虎與玉龜都應已在穀雨手中?”

    幺小童道:“這不一定,只有先生才知道。”

    葉陽子道:“金虎不是已被穀雨搶去?”

    幺小童道:“只能説穀雨搶去包袱,不一定是金虎。”

    葉陽子道:“金虎不就是裝在包袱裏面嗎?”

    於是幺小童就把梅花路那一夜所發生的事説一遍。

    葉陽子道:“那兩個包袱到底哪一個才是裝金虎?”

    幺小童道:“先生沒告訴我們,老朽也沒過問。”

    葉陽子道:“只因為前輩等人相信屈門生大哥生做一切事情,與其為人,所以不問金虎是杏已被盜。”

    幺小童道:“是的,所以現在除了先生之外,穀雨也一定知道包袱裏面是金虎還是他物。”靈奮道:“如果不是金虎,穀雨會問屈門生是怎麼回事?”

    靈益道:“屈門生一定會告訴穀雨被蒙面人盜走了。”

    幺小童道:“穀雨會相信嗎?”

    老益道:“一定相信,天下有二人的話一定可以相信。”

    葉陽子道:“這二人是靈奮老益大師。”

    靈奮笑道:“我們二人的話,只有神仙才會相信。”

    眾人微哭不已。

    幺小童道:’如果包袱的是金虎,先生是否相安無事。”

    靈奮遭:“是金虎,算日子也該回門了。

    老益遭:“不是金虎,也是該回惠賢門了。”葉陽子道:·事實到現在屈門大哥沒有回到惠賢門,必然還在穀雨那邊。”

    靈奮道:“大概穀雨有事跟先生商量。”

    老益道:“可能跟穀雨在下樓。”

    幺小童道;“萬一先生遭到不幸事故一”

    葉阻子截口冷道:“穀雨也會遭到不幸事故。”

    司馬飛天道:“先生不會有危險的,穀雨也明白,葉陽大俠與先生的關係。”

    幺小童道:“葉陽大俠現在有何打算?’葉陽子道:“找穀雨商量一下。”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哪時候動身?”

    葉陽子道:“現在就去!”

    龍婷嬸道:“葉陽大哥不等我爹回來,大家一起商討對策總是比較好。”

    葉陽子道:“我會再來找龍門的,各位!在下行走一步。”

    片刻!三匹馬,一名年輕人,兩名和尚,叱馬離開惠賢門,雪在飛,年輕人披肩散發在飄,鐵腕掌櫃——金殿內多了三名外客,一名散發披肩年輕人,二名和尚,濃眉和尚,大肚子和尚。

    穀雨道;“三位請坐!”

    靈奮笑道:“想不到谷先生還真有禮貌!”

    穀雨道:“葉陽大俠今日前來本殿,可是為了屈門生的事?”

    葉陽子道:“是的!”

    穀雨道:“要人可以,放人不可能!”葉陽子道:“掌櫃的帶走屈門生是何目的?”穀雨道:“本來只為了金虎,正巧順便帶回屈門生。”葉陽道:“掌櫃的既然已得金虎,留屈門生有何用?”

    穀雨道:“本來沒用,現在有用。”靈奮笑道:“天下最有用的人,大概屈門生也是其中一個,怎麼沒有用呢?”

    穀雨道:“以前對本掌櫃沒有用,現在才是確實最有用的人。”

    葉陽子道:“你想用屈門生大哥威協我!”

    穀雨道:“説實在江湖中人人不願得罪葉陽子,而本掌櫃卻不以為然,但也不想與你扯上什麼關係,現在你卻提醒本掌櫃利用屈門生威協你,只好我們得扯上關係了。”

    葉陽子道:“如今金虎玉龜都在你手中,還有什麼不滿足,非得在下與你搞一場。”

    穀雨道:“問題屈門生交給本掌櫃是鐵塊,不是金虎。”

    老益道:“有這種事?該不會已得到金虎,怕自己成了獵物,偏説沒有!”‘穀雨冷笑道:“武林中不只是葉陽子與屈門生不説謊話,有時候本掌櫃的也不會説謊話。”

    毛曲先道:“沒錯!我們掌櫃的經常説實話。”

    靈奮笑道:“喔!那穀雨也是經常説謊話是不是?”

    毛曲先道:“人,難免會説謊,就像——”

    老益截口道:“就像穀雨為了安慰你矮毛,所以常騙你説你長得很高,是不是!”

    毛曲先氣道:“我警告你這臭和尚,再説我矮—一”穀雨截口冷道:“大毛!”毛曲先不再言語,葉陽於道:“如何威協我?”

    穀雨道:“告訴本掌櫃金虎在哪裏,或替本掌櫃取來金虎換屈門生。”

    葉陽子道:“金虎被何人盜走,相信屈門生已告訴你了,何必要我告訴你?”

    穀雨道:“蒙面人等於不知道,天下人只要臉孔蒙上一塊布都是蒙面人。”葉陽子道:“屈門生就不知道,我怎會知道?”

    穀雨道:“你是活人。”

    葉陽子包道:“你已殺了屈門生?”

    穀雨道:“一個失去自由的人不等於是死人?”

    葉陽子冷道:“如果在下不想浪費時間去找金虎下落。”

    穀雨道:“本掌櫃也不想浪費時間陪伴屈門生。”

    葉陽子冷道:“我一向不受人威協,也不喜歡殺人。”

    穀雨冷道:“世界上不是隻有你和屈門生不説謊,也不是隻有你和屈門生不受威協,本掌櫃也是不喜歡受人威協。你想殺本掌櫃,本掌櫃更想殺屈門生。”

    靈奮道:“那和尚我就有義務渡你上西天。”

    向掌櫃的説這種話的人,自己會先上西天。”

    色狼話聲中,狼頭鐵杖事先揮向靈奮,色狼一出手,其餘三名惡狼也分攻和靈奮與老益,四狼一動,靈奮身形一閃,凌空就一折,飛馬般撲向色狼,色狼鐵杖剛揮出至半空時,靈奮已撲至,凌空一拳擊出,‘霍’一聲暴響,拳未到,拳風已激得色狼衣衫亂飛。色狼實在想不到靈奮來得如此快,要閃避已經來不及,門牙露出,趕緊劈杖,也就這幹鈞一發之際,寒光一閃,病狼一根鐵杖突然揮來,砍向靈奮的手腕,病狼雖快,靈奮更快,手一縮,鐵杖揮空,靈奮隨即拳化掌,拍向病狼胸前的鐵杖,病狼一驚,方行收杖,靈奮一掌已擊在鐵杖上.整支鐵杖被拍得猛一沉,橫着往病狼胸前一撞,病狼“嗯”一聲,後退數步,靈奮欺身,色狼趕緊揮杖擋住身形。

    靈活大笑一聲道:“本大師,肚了大,打架時,根本是忘丁有個大肚子。”

    靈奮這一笑,病狼已再度攻向靈奮,獨眼狼一狼數杖劈空。老益笑道:“二史笨狼。鐵杖那麼重,拿來當做兇器,不累死才怪,還是空手最好打人。”

    老益一縱身,二股掌風掃向獨眼狼,迅速快的驚人,獨眼狼胸前杖未出,右肩已被老益一掌擊中,碰,搖晃數步。

    老益笑道。“只有一個眼睛,當然只能看到一邊,另一邊自然會捱揍。”

    獨眼狼怒喝一聲,鐵杖劃裂了空氣,斬向老益。驀地,殿外掠人二名鐵甲人,雖然身着鐵甲,身形輕如飛燕,一人一邊,分別凌空,手中長劍急刺向靈奮與老益。

    靈奮喝聲道:“今日石小燕,改名石飛燕。”

    石小燕的劍迅速刺向靈奮肚子,靈奮不閃不避,反右掌迎前劈出,石小燕見劍只剩一尺就刺中靈奮大肚,於是左掌硬是推出。二人同時不閃不避,石小燕劍尖又進一尺,兩掌一會,“轟”一聲,靈奮不退,大肚必然也一個洞,石小燕被掌勁一撞,蓮人帶劍飛退十餘步。

    靈奮如大柱站立原地,哈哈大笑道:“眾生只知大肚能容,容天下能容之事,卻不知我靈奮的大肚,卻是能縮,縮天下難縮之事!”

    老益笑道:“沒想到大肚子還有這麼大的學問。”

    話聲中,四狼與二位偽將軍,分攻靈奮老益更是激烈。

    四狼與偽將軍乃穀雨座下大將,豈是一般武林高手,於是雙方已過百招,靈奮老益守多於攻。

    穀雨目光掃向崔放生。崔放生頭一點,雙腳隨即一點,身形如燕,欺向葉陽於,半空中腰間鐵扇已在手中,人未至,鐵扇一撐,唰一聲,刺向坐在椅上葉陽子。葉陽子早已注意場中任何人的一舉一動。崔放生快,葉陽子更快,身形向前一栽,一滾翻身,右掌反擊向崔放生身前,崔放生一轉身,鐵扇揮掃葉陽子胸前,葉陽子彎身,右拳化爪抓向崔放生的咽喉,他出手之迅速,變招之敏捷,實在是崔放生意料之外,崔放生一聲驚呼,連身帶扇疾飛後退,這一退鐵扇也由右手揮出,疾射葉陽子。噹一聲,葉陽子銀劍不知何時已出,揮擋鐵扇,當聲一響,只見銀光數閃罩向崔放生,嗤一聲,崔放生連翻八個筋斗,離葉陽子一丈遠落地,鐵扇咻飛回手中,葉陽子身前數步,一塊破布,是崔放生衣角少的那塊布。

    崔放生冷哼道:“江湖傳説葉陽子手快,劍更快,今日一睹身手,果然是快!”

    崔放生話聲中,毛曲先已欺身至葉陽子背後,雙掌齊出,葉陽子根本只聽到手快之語時,人未轉身,身形已縱高數丈,劍半空已入鞘,頭下腳上,如劍般的直,射向毛曲先,劍光一閃,劍已出,毛曲先趕緊收掌前翻,崔放生鐵扇擋在毛曲先身子上空,長劍快刺中鐵扇之際,劍變招,劍尖已指向毛曲先咽喉去,人依然在半空。

    穀雨突然大喝道:“葉陽子,你相不相信,只要本掌櫃喝一聲,屈門生馬上變成死人,現在通通住手!“葉陽子道:“穀雨!如果你敢動屈門生一根寒毛,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更慘!”

    穀雨道:“本掌櫃説過不受任何威協,同樣的,只要你得金虎,我保證不動屈門生一根寒毛,原封不運送還。”

    葉陽子道:“原來只有這條路可走。”

    穀雨道:“二條路可走。”

    葉陽子道:“另外這條路大概不好走。”

    穀雨道:“很好走,你可勸屈門生告訴本掌櫃蒙面人是誰,勉強算一條路。”

    葉陽子道:“這條路更難走。”

    穀雨道:“你們是拜把兄弟怎麼難走?”

    葉陽子道:“屈門生大哥既然不説,任誰也無法讓他説。”

    穀雨道:“連你也不夠格嗎?”

    葉陽子道:“既是好兄弟為何要互相為難?”

    穀雨道:“天下這種事少有,屈門生説了是他的命,不説就不要命,豈有為難之理。”

    葉陽子道:“你錯了,我與屈門生大哥只有—條命。”

    穀雨笑道:“好個相依為命。”

    葉陽子道:“二位佛哥我們走吧!”

    葉陽子才走一步,四狼即擋在他的前面。

    葉陽子冷道:“你們四狼除了不知死活外,還有些什麼事?”

    毛曲先笑道:“那就是喜歡趕盡殺絕!”

    葉陽子道:“不是!比你矮毛更特別。”

    葉陽子道:“你有什麼好特別?”

    毛曲先道:“至少我比他們矮。”

    葉陽子道:“矮有什麼特別,四狼光是牙齒不張嘴就已露出嘴外,不像人,簡直是野獸!”

    黑狼怒道:“葉陽子你是找死。”

    葉陽子道:“矮毛你注意看,像這隻黑狼,幾乎所有牙齒都暴出來,這種牙齒叫做聯合暴(報),另外這隻病狼,只露出中間這顆大門牙,這叫做中央日暴(報),再來這隻色狼,上下兩排獸牙凹凸不平,口水流出,這叫做自由日暴(報),最後獨眼狼上排獸齒有一顆凹下去,叫做自立晚暴(報),光是牙齒,就很特別,你矮毛算什麼?”

    四狼憤怒萬分,四肢鐵杖齊攻葉陽子,這時穀雨喝道:“四狼退下,讓他們走吧!”

    靈奮笑道:“説真的好聽!”

    老益笑道:“穀雨應該説,他們三人惹不起想盡辦法讓他們走。”

    話聲中,葉陽子已掠也殿外,靈奮與老益哈哈大笑,也跟着離開金殿,葉陽子三人剛離開金殿,隨即金殿又走人一名年輕人,及二名姑娘。年輕人身着黃衫,頭戴絲冠,手中一把長刀,二名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名年約二十五左右,一名約二十左右。

    穀雨嘆道:“這也是無可奈的事?”

    小姑娘道:“爹,為什麼不接娘回來呢?”

    穀雨嘆道:“這——這件事以後再説吧,四狂是否已護送你娘回去了?’’小姑娘道:“是的!不過,爹,娘是住在那裏呢?為什麼十幾年來都由四狂陪着娘呢?”

    穀雨道:“雲兒!這以後爹會告訴你們的,我們父女好久沒在一起聊天了,到書房去,告訴一些你孃的事,走吧!”

    穀雨話畢!領着彩ㄦ、雲兒、單榮離開金殿。

    毛曲先小聲道:“崔總監,掌櫃的家中共有幾人,為何我怎麼沒過夫人,是怎麼回事。”崔放生小聲回道:“掌櫃的只有適才這二位大小公主的女兒,大的叫谷彩,小的叫谷雲,單榮是谷彩的丈夫。”

    毛曲先道:“這個我都知道,我是問還有兒子或女兒,夫人在哪裏?”

    崔放生道:“只有這二個女兒,至少夫人連我也沒見過,是誰也不知道,只知道每年掌櫃的都安排大小公主與夫人見面,由四狂護着夫人到鳳陽與大小公主見面,大約相聚半月,有時一個月,然後再由四狂送夫人回去。”

    毛曲先道:“夫人回到那裏?”

    崔放生道:“不知道,只有掌櫃的才知道。”

    毛曲先道:“你有沒有見過四狂?”

    崔放生道:“沒有,不過據掌櫃的説,四狂一身功夫不在你我之下,而且只聽命掌櫃一人。”

    毛曲先道:“難怪掌櫃的要四狂保護夫人,但是為什麼四狂會如此忠於掌櫃的?”

    崔放生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少談,免得惹禍上身。”

    毛曲先道:“最後—個問題,夫人為何不住在金殿,與掌櫃的父女一家團圓?”

    崔放生道:“不知道!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可是就是想不通!”

    毛曲先道:“想不通就別想,這—聊,人都走光了,我們也該回房休息了!”

    第五章殺難給猴看唱歌讓鳥聽

    葉陽於與靈奮老益離開金殿,即刻到一家客棧喝酒,大概是消氣解悶吧!天寒地凍的日子,喝酒是個好消遣的事,即使是平常滴酒不沽的人也喜歡喝個兩杯,熱熱身子,客棧五分滿的客人,就已鬧哄哄的喊拳聲不絕於耳。

    靈奮道:“小兄弟,這下子救屈門生就困難多了。”

    老益道:“很簡單,只要叫刁奎把丐幫二十八個分舵所有人馬調齊,合力打的穀雨屁滾尿流,金殿不怕不變成平地?”

    葉陽子道:“放是不錯,不過屈門大哥不會同意,也不願.意,只要他不願意的事,我們做了,屈門大哥就認為我們對不起他。”

    靈奮道:“這個人的規定特別多!“葉用於道:“問題是他從不要求別人為他做什麼。”

    老益笑道:“除了小兄弟之外,誰想拜託屈門生,請屈門生分一些事給他們做,屈門生還不肯?”

    葉陽子道:“所以我不能做出屈門大哥所不願意,不贊同的事。”

    靈奮道:“那隻好趕緊找到金虎消息!”

    葉陽子道:”光是消息告訴穀雨,他會賴皮。”

    靈奮道:“好吧!就找金虎換屈門生喔!”

    葉陽子道:“這也不一定,受人威協的交換方式,我很不能接受。”

    老益道:“小兄弟有別的方法嗎?”葉陽子道:“這也是頭痛的事。”靈奮道:“武林中,除了五年前,西域的巴拉拉老和尚和,小兄弟打成平手外,到今日為止,還沒有人能勝過小兄弟,如是單打獨鬥,穀雨那是小兄弟的對手?”老益道:“奈何人多勢眾,只好找金虎。”靈奮道:“問題是金虎從何找起。”葉陽子眼神一亮,見客棧大門走進一名老乞丐便道:“如何找,去問刁奎就知道了。”刁奎嘻笑走了過來道:“本幫弟子傳報你們主人在此,我老丐馬上就趕了過來。”靈奮道:“往後想找刁奎的話,到客棧喝酒,他自動會找來。”刁奎道:“誤會了,我從惠賢門找到金殿,再找到這裏來。”葉陽子道:“有什麼消息?”刁奎道:“小兄弟正好需要的消息——金虎!”葉陽子道:“找到蒙面人了?”刁奎道:“找到蒙面人的屍體。”葉陽子道:“那金虎必然又被他人奪走了,蒙面人一死,還不是等於只知道蒙面人。”刁奎道:“不過!殺死蒙面人這個人至少也受傷了,本幫弟子在梅花路附近荒山雪地找到蒙面人時,除了蒙面人本身一灘血跡外,在蒙面人身邊十尺外,也有一灘的血跡,足可證明奪走金虎這人也受傷!”葉陽子道:“蒙面人是誰?”刁奎道:“北劍氽朱榮!”葉陽子道:“死於何種兇器?”

    刁奎道:“劍,劍人氽朱榮心窩數寸,依傷口寬長可知是一支小劍所傷。”

    靈奮道:“天下間便用小劍的人也是太多了。”

    老益道:“那隻好找身上有受傷的人。”

    靈奮道:“得到金虎就想再得到玉龜。”

    老益道:“你的意思是乾脆到穀雨那裏做客,等這個人來找玉龜?”

    葉陽子道:“龍一林也許已回惠賢門。”’靈奮道:“小兄弟想問龍一林有什麼意見?”

    葉陽子道:“我總覺得屈門大哥不告訴穀雨,定有某種原因?”

    靈奮道:“也許屈門生只知道是蒙面人,只是穀雨不相信硬是要屈門生説是誰。”

    葉陽子道:“依屈門大哥的個性,也不可能讓蒙面人如此容易得逞。”

    老益道:“蒙面人輕功在屈門生之上,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葉陽子道:“四護法雖然不問屈門大哥,遺失的是金虎還是鐵鎖,至少梅花路那一夜,屈門大哥已知道金虎是否已丟。”

    刁奎道:“屈門生的個性與為人我想也只有小兄弟最瞭解;應該不難想出屈門生的目的何在。”

    靈奮道:“如果屈門生知道蒙面人是誰,寧可命不要也不説出來,就可能事情很嚴重。”

    老益道:“如果屈門生根本只知道是一個蒙面人,不願意編個故事騙穀雨,事情也是很麻煩。”

    葉陽子道:“屈門生大哥的性命向來不一定是針對嚴重的事才犧牲,有時候只為了一句話;或一個觀念,也會捨去生命!”靈奮道:“問屈門生,或者救屈門生。”刁奎道:“都難,問屈門生穀雨不會同意,屈門生既是不講,更是白問?救屈門生更難,金殿有二處關人地一處地窟的地牢,想人地窟必然要激烈打一場,另一處是後院小山坡的鐵桿天牢,別説鐵桿大如碗。那鎖是特別,要開鐵鎖是不可能的!”葉陽子道:“待會再到惠賢門一趟!”葉陽子的話聲被另一人的話聲壓過,刁奎等人差點聽不見葉陽於在説什麼。“我會跑比你慢,笑死人了,全國跑的最快就是我,一公里只要一分鐘就跑完了!”這句話講的非常大聲,客棧內的酒客,不禁往最後面牆角一桌望去,這一坐了四名黑衣人,四頂鐵斗笠與四枝鐵鈎,擺在桌旁或長椅上,適才發話這人,長的甚高,對面坐的這位,身子是四人中最矮小,比一般人矮。矮小這名黑衣人一聽回道:“大哥説的沒錯,大哥跑的最快,再來就是我,大哥的飛毛腿是非常有知名度的,大哥跑時,腿毛也跟着飛舞,可見速度奇快,去年縣運會,大好參加百公尺,四百公尺,一千五,都得到冠軍,金牌好幾面。”矮人旁邊黑衣人道:“算了,我才跑的最快,大哥參加縣運,我前年參加省運,在洛陽舉行,各項賽跑都得第一名,連前一屆的冠軍得主,河南楊傳廣也不是我的對手,居然我跑完三百公尺,喝一杯牛奶,他才到終點,誰快!我最快。”一直沒開口這個人也道:“我不喜歡賽跑,不過,一旦我參加賽跑時,大會主席都會交待四周的觀眾,每個人必須手牽着手,看我賽跑才安全。”

    高個黑衣人道:“這是為什麼?”

    這人回道:“因為我跑的實在太快,簡直無法用言詞去表達我的快,只要我腳一動,只聽得一聲聲,唰,唰,人已經到喜馬拉雅山,四周觀眾會因我賽跑迅速,閃過的陣風相當於八級陣風的威力,吹的觀眾搖晃,所以不得不互相牽手。”

    客棧的酒客聽的無不捧腹大笑。

    刁奎笑道:“小兄弟可知道這四人是誰?”

    葉陽子搖播頭,刁奎笑道:“他們四人是四吹催命的,他們四人都姓羊,卻不是兄弟。”

    葉陽手道:“又稱四大砍,大概是很會吹牛吧!”

    刁奎道:“不錯,尤其是最後説話這位,人稱吹破天,他最會吹牛,而且愈吹愈大,愈吹愈離譜。一個人吹牛,就像吹氣球,吹的愈大,就愈會擔心氣球會破,不過吹破天他卻不怕破。”

    葉陽子道:“吹破牛?聲音是很大,很難受。”

    刁奎笑道:“吹破天卻不怕破,破聲雖大他卻不怕,還裝着若無其事!”

    葉陽子道:“吹牛的人,有時候在街上走路,會像一條狗—樣,眾人拿石頭丟他,拿棒子打狗!”

    刁奎笑道:“天吹破了,他還會咬人。”葉陽子道:“會吹牛的人也不簡單,有人一輩子也不會吹牛。”

    刁奎笑道:“小兄弟和屈門生這輩子如果也會吹牛,天下的人大概都會吹牛。”

    葉陽子道:“説話誇張一點,有時候也是增加談話的趣味。”刁奎笑道:“四吹催命鈎,還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四人身上從來不帶錢。”葉陽子道:“當無賴,還是交遊廣,到處是朋友?”刁奎道:“説無賴嘛!也不像,他們不偷、不搶,説不是無賴嘛!每回到客棧總是沒付錢!”葉陽子道:“沒付錢,必然要使出武林本色,動力動劍,用刀劍去付帳。”刁奎道:“雖然從來沒付過錢,卻也從未因吃食,而動干戈,或與店老闆有所口舌之爭的事發生。”葉陽子道:“那是用什麼招式?”

    刁奎道:“他們不僅會吹牛,點子也特別多,每回點子都不一樣,不信你就等着看這一回。”

    葉陽子道:“這裏離金殿不遠,也許催命鈎四吹想投靠穀雨,免得以後每日想點子過日子。”

    刁奎道:“大概相反,五年前催命四鈎,曾經與穀雨發生衝突,或許是找穀雨報仇。”

    只聽吹破天大聲道:“這樣好了,我們到外面比賽,跑最慢的人今日付帳!”

    高個道:“那當然我最快,謝謝你們請客!”

    矮個道:“輸贏還不知道,跑了以後才知道。”吹破天道:“不用爭,我們找小二做裁判,最公平,現在就比如何?”

    酒客聽説要比賽了,不禁鼓掌叫好。四催命鈎於是走到櫃枱問小二可否願意當裁判。

    小二早知四鈎心意高興,道:“聽四位大爺,吹的一不是,是説如何的快,我也很希望看到這場比賽,當然願意當裁判!”

    不一會,催命四鈎戴好鐵斗笠,小二在門外地上劃了——條線,催命四鈎個個裝出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蹲好起步預備動作,客棧內除了葉陽子等人還坐在原位,其餘的酒客都已興高采烈跑到門外看這場賽跑。

    小二吼道:“各就各位——預備一去——。”

    小二去字一出,催命四鈎是跑得很快,應該説飛跳的很快,數個縱身,一起一落,不一會兒,已不見催命四鈎的蹤影,眾人不禁鼓掌叫好。

    小二也大聲口叫道:“好快,真的太快了。”

    有人道:“他們是説跑步,怎麼用飛的?”

    有人問道:“你沒聽他們説,唰,唰,幾聲就已跑到喜馬拉雅山,這太快了,真不是蓋的”

    小二道:“不知這四人那一個會跑最慢!”

    有人道:“待會兒就知道了。”

    於是眾人就在外面等着看催命四鈎,誰輸誰贏。

    葉陽子道,“我明白了,賽跑沒有定終結,這一跑就不回來了。”刁奎笑道:“無法知道輸羸,就沒有人會付錢。”

    葉陽子道:“即使有快慢,慢的人絕對不會承認他最慢。”

    刁奎道:“因為慢的要付帳。”

    老益笑道:“一羣傻瓜痴痴的在等,沒有結局的騙局!”

    葉陽子道:“小二自己成為幫兇也不知。”

    掌櫃道:“小二,誰輸誰贏啊?”

    小二跑進店內道:“還不知道,沒有一個跑回來!”

    掌櫃道:“要跑到那裏?”小二道:“他們沒有説。”掌櫃道:“賽跑一定有起點與終點。”小二道:“但是他們很難定終點。”掌櫃道:“這是為什麼?”小二道:“因為他們四人跑的太快,有人能唰,唰,就到到喜馬拉雅山,所以太近的距離根本比不出實力。”掌櫃道:“他們唰,唰,到喜馬拉雅山,沒什麼希奇我,咻,一聲,就到蒙古,你相不相信。”小二道:“掌櫃只會吹牛,我不相信。”掌櫃道:“好!你不相信,哪天我們兩個也來大吃一頓然後再採比賽跑誰慢誰付帳。”小二道:“可以,那準是掌櫃請客。”掌櫃道:“大概要跑去台灣了,他們四人總共吃多少銀兩的飯酒?”小二道:“二兩四線。”掌櫃道:“二兩四線,月底發你薪餉時,扣掉這些錢。”小二急道:“掌櫃,這又不是我吃的!”掌櫃氣道:“笨,他們是騙子,是借比賽跑,跑溜走了,不是你吃的,可是你放的!”當小二與掌櫃對話時,客人已紛紛人店喝酒,眾人也很懷疑為何催命四鈎跑了這麼久,怎麼沒回來,經掌櫃這一提;醒,眾人不禁哈哈大笑。小二氣道:“真倒楣,以後絕不再當什麼裁判了。”葉陽子道:“過催命四鈎妁這種日子,實在是不容易。”刁奎笑道:“是不容易,光是吃飯一天,必須換三家客錢,幸好是外出遠行,只是智暫時日,如果天天玩這種遊戲,阜晚全國客棧的小二,都當過裁判之職。”

    葉陽子道:“我們四個也比賽,跑的最快的付帳。”

    刁奎笑道:“一定是小兄弟跑的最快。”

    靈奮笑道:“每回付帳的事,非老弟莫屬。”

    老益笑道:“為了屈門生非快不可!”

    葉陽子道:“走吧!”

    刁奎道:“你們去惠賢門,我繼續查探金虎的事。”

    葉陽子道:“老哥隨時保持聯絡,不得巳時只好請老哥幫忙。”

    刁奎笑道:“什麼話,小兄弟的事等於是老哥的事,你們儘管到處亂走,老哥自會找你們。”,靈奮笑道:“不得巳時只好再到客棧喝酒!”

    葉陽子遭:“別再耽誤時間!”

    葉陽子等人離開客棧,直奔惠賢門。

    馬快,人也想快,心更想快!惠賢門沒有笑容,沒有笑聲,只有嘆氣聲,還有焦躁、煩悶、失望的表情。

    龍婷婷一聽葉陽子一到,趕緊衝出廳外,手拉着葉陽子道:“葉陽大哥,先生救出來了沒有?”

    葉陽子道:“沒有,屈門大哥被穀雨囚禁,我們進去廳內再説!”

    眾人一人廳,四護法及盧之強見葉陽子也急問原由。

    葉陽子道:“穀雨要我找金虎去換屈門大哥。”

    幺小童急道:“穀雨搶走的不是金虎?“葉陽子道:“是舊鐵塊。”

    幺小童道:“這麼説蒙面人盜走的,是真的金虎?”

    葉陽子道:“兩個包袱中,如果一個是真的金虎,當然蒙面人是拿走真的金虎。”

    幺小童驚道:“那先生為何不告訴我們一聲?”

    葉阻子道:“這件事,我也是覺得有點奇怪,所以才再來貴門想問龍門主,是否包袱中另有隱情?”

    幺小童道:“包袱被蒙面人盜走這件事,老朽現在回想起來,發覺當時失去金虎,覺得好像並不很擔憂的樣子,先生依然十分鎮定。”

    葉陽子道:“也許屈門大哥是因次日即要互會,怕各位過份擔憂而影響互會之事,才裝作若無其事。”幺小童道:“但是先生不説,互會時反而會被人誤會是個騙局。”

    葉陽子道:“不過,以屈門大哥平常處世的人,也沒什麼值得懷疑。”

    幺小童道:“我們皆瞭解,先生為人,別人和先生一起誤了事,先生一定會替別人擔罪,自己吃了虧,也覺得是一件樂事。”

    葉陽子道:“現在只有龍門主才能夠給我們肯定的答案!”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我爹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葉陽子道:“這件事丐幫也知道,也許他們消息靈通馬上會有消息。·盧之強道:“本門已派各壇全力找尋門主去向,皆無消息,現在金虎轉向蒙面人比找門主更難找,”

    葉陽子道:“丐幫的人已經找到蒙面人,”

    盧之強急道:“在那裏?我們快去捉他{”

    葉陽子道:“已經死了,死在一支小劍手裏,只知道這些而已。”

    幺小童道:“那金虎必然又被持小劍這個人搶走了。”

    盧之強道:“蒙面人是誰?”

    葉陽子道:“北劍氽失榮。”

    幺小童道:“如果想找這支劍的主人,或許可從北劍氽失榮的人際關係找起!”

    葉陽於道:“不一定,因為想搶金虎的人,不會向別人説,我要去搶金虎。”

    靈奮道:“因此,天下間所有持小劍的人都是可疑的兇手。”

    老益道:“也有可能持小劍的人,並不是兇手,只是巧合那天剛好撿到一把小劍。”

    靈奮笑道:“還有可能,他是偷了人家的小劍,故意嫁禍給別人。”

    老益笑道:“還有可能,當時地上剛好有一把小劍。”

    葉陽子道:“不要再説了,再説下去連我都可能變成兇手。”

    眾人一聽不禁微笑不已,這大概是這幾日來,惠賢門第一次有笑容出現。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我爹爹不會已出事了?”

    葉陽子道:“如今一切都沒有頭緒,也不知從何着手。”

    靈奮道:“只知道屈門生在穀雨那裏作囚客。”

    幺小童道:“不如我等與穀雨拼個你死我活,救出屈門生如何?”

    葉陽子道:“動這麼多人救屈門大哥,他一定不會同意,而且穀雨會先傷害屈門大哥,此計如果可行,在下早就和丐幫弟子,聯手救出屈門大哥了。”

    龍婷婷急道:“葉陽大奇,這樣也不行,好樣也本行,難道沒有別的方法嗎?”

    驀地!廳外傳來一句,口吃的話聲一“有一有有一辦一辦一法一。”只聽廳外紫衣人一聲“誰”,葉陽子等人已掠出廳外,同時間,牌樓下飄落一名瘦長年約三十年輕人,一件灰長袍,破了數個洞,真像丐幫的人,一張馬臉嘴巴尖又寬,手撐着一把破傘。;靈奮道:“原來是,一日話不過三句,悶口葫蘆先生。葉陽於道:“為什麼會有一日話不過三句這個字眼?”老益笑道:“不是悶口葫蘆沉默寡言,是因為他一天無法説過三句話!”

    葉陽於道:“是因他口吃的原故,一種比喻。”

    靈奮道:“是的!小兄弟適才不是已聽到那一句‘有辦法’,説的真用力,長達一分鐘才説完。”

    老益道:“悶口葫蘆先生,你有什麼辦法?”

    悶口道:“龍——龍——。”

    葉陽子截口道:“聽先生説話要有耐性,急性的人,還沒聽完大概已氣死了。”

    悶口道:“龍一龍——。”

    悶口説到一字時,已滿臉通紅,眾人不禁哈笑不已。

    葉陽子急道:“悶口葫蘆先生,你是説龍一林有消息嗎?”

    悶口點點頭,眾人紛紛急問道:“在哪裏?”

    悶口道:“條——件件件——交——交一。”

    悶口這回説話,眾人不再笑,反而認真的在聽。

    葉陽子道:“悶口無生,照你這樣説法,等你説完了已天亮了,這樣好,我來問,你點頭或搖頭表示就好了!”

    悶口點點頭。葉陽子道:“你知道龍門主在那裏?”悶口點點頭。

    葉陽子道:“是不是龍門主已發出意外?”

    悶口點點頭。

    悶口這一點頭,龍婷婷最先驚叫道:“發生什麼意外?快説在那裏?”

    葉陽子接道:“婷婷,冷靜一下,我在問悶口是怎麼回事廠頓時,氣氛變得很緊張;數十顆眼睛注視着悶口。

    葉陽子道:“悶口如果問你龍一林在那裏,可能很難問起,不如你簡單説一句就可以了。”

    悶口道:“條一條——件一。”

    葉陽子道:“你是説要用條件交換?”

    靈奮道:“本大師還以為今日悶口無言,怎麼這麼好心,會無緣無故告訴我們。”

    老益道:“悶口葫蘆向來是遭到機會就想撈—把,任何事跟悶口商量,一定要條件交換。”

    江一禹道:“不必説條件,他不説,現在就揍死他!”

    葉陽子道:“我一我一要要一要要一要一要一。”

    葉陽子道:“光是要字説了十幾次,你是要黃金,是不是?”

    悶口搖搖頭。

    靈奮道:“悶口向來喜歡寶劍之類的東西!”

    悶口不僅頭搖,連手也搖。

    老益道:“要武功秘笈是不是,”

    悶口連連搖頭急得直皺眉頭。

    悶口急道:“我一我一要一要一玉一哺一XX一。”

    悶口説到玉字時,滿臉通紅,筋肉暴跳,一聲哺xx又長又響,不是從嘴巴講出,是從屁股出來。

    靈奮哈哈大笑道:“悶口葫蘆每次一緊張或説話用力時,總會放臭屁!”

    眾人才知哺xx是屁聲,不禁捧腹大笑。

    葉陽子道:“你是要金虎?”

    悶口笑了,嘴巴咧開一條線,甚是歡喜葉陽子猜對他要説的話。

    葉陽子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金虎已被蒙面人偷走了?”

    悶口微笑搖搖頭。

    葉陽子道:“你不相信也沒辦法!”

    葉陽子法字一出,身形已欺至悶口身前,右手抓向悶口’胸前,悶口驚訝之下趕緊原地往後躍身,牛空翻身,噹一聲,葉陽於劍出,悶口剛落地,葉陽子同時落地站在悶口背後,阿口也發現葉陽在他背後,但他卻不敢動,因為葉陽子的劍已擱在悶口葫蘆的脖子上。

    這出其不意突來的變化,不只悶口驚訝,所有人也看的目瞪口呆,靈奮笑道:“小兄弟這種制敵的方法,好像從沒有過。”

    老益笑道:“據我所知道所看到的,小兄弟向來與人打架都是對方先出手。”

    葉陽子道:“此次是不得已,悶口葫蘆先生想耍金虎,我們沒有金虎,他又不相信,我們又太需要悶口告訴我們龍門主的消息。”

    龍婷婷微笑道:“婷婷不只欣賞手快劍更快的葉陽大哥,也很欣賞葉陽大哥辦事的方法!”

    葉陽子道:“婷婷欣賞,悶口大哥卻不欣賞。”

    悶口不停點點頭表示同意。

    葉陽子道:“悶口大哥點頭要小心一點,不要把脖子點斷了。”

    葉陽子這一提醒,闖口葫蘆嚇的一顆馬臉頭,不敢動,連下身也不敢動,全身僵硬。”

    葉陽子道:“不用金虎,我可以問悶口大哥嗎?”

    悶口苦喪臉,輕輕點個頭,葉陽子道:“你會老實告訴我嗎?不過我想是由你親自帶我去找龍門主好了?”

    悶口葫蘆急道:“不一不不—必一找一在一這一里一。”

    葉陽子道:“喔{不得了,請大家鼓掌,這次悶口大哥説的最多,最清楚,最長的一句。”

    眾人不禁微笑鼓掌幾下。悶口葫蘆,表現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葉陽子道:“你是説不必找在這裏?”

    悶口點點頭。

    葉陽子道:”在那裏?帶我去找!”

    悶口指着牌樓右方三十尺幾棵乾枯大樹下一個巨右,老益隨即縱身躍去巨石旁只見老益一彎身,抱起一箇中年人,即縱身回到原地,老益露出這一手,眾人不禁內心佩服,實在快,只知道老益一閃已到巨石抱起一樣長東西,一眨眼,老益已回原地。

    老益落地即道:“是龍一林的屍體!”

    龍婷婷見龍一林屍首,發呆似的一楞,眼淚如泉奪眶而出,哀叫一聲一爹一抱住龍一林屍首,痛哭流涕。幺小童等惠賢門人,紛紛跪地,一聲聲門生,叫的不禁讓人傷心落淚。

    葉陽子道:“悶口,我知道龍門主絕不是你殺的,到底是誰殺龍門主?”

    悶口急道:“蒙一蒙面一。”葉陽子道:“是蒙面人殺的?”悶口連點頭。靈奮道:“小兄弟,龍一林也是蒙面人。”悶口急道:“二一個一個一蒙一。”葉陽子道:“你是説,你發現龍門主户首時;旁邊還有一個蒙面人?”悶口點點頭。“我明白了!”刁奎話聲中人已飄落在葉陽子身旁。葉陽子道:“老哥哥來的正是時候。”刁奎笑道:“該來的時候,老哥自然會來,悶口葫蘆一定是在梅花路荒山地中,發現了龍一林與氽朱榮死在雪地,於是悶口想利用龍一林的屍首來換金虎,所以才帶走屍首找來這裏。”

    悶口連連點頭,葉陽子收回劍,悶口嚇的趕緊縱身離開惠賢門。

    葉陽子扶起婷婷道:“各位請起來,婷婷不要再傷心,現在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調查清楚是誰殺了你爹,也好替你爹報仇。”

    龍婷婷點點頭,依然不停哭泣着。

    刁奎道:“小兄弟是否覺得事情有點不尋常,為何龍一林”

    也蒙面,氽朱榮也蒙面,到底是氽朱榮搶了包袱,還是龍一林搶了包袱。”

    江一禹道:“門主怎可能去搶先生的包袱?”

    幺小童道:“沒有錯,也許門主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暗中護送金虎,在梅花路時發現汆朱榮盜走金虎,於是與氽朱榮發生拼鬥!”

    江一禹道:“然後門主和氽朱榮兩敗俱傷都身亡。”

    靈奮道:“這不可能的,那金虎怎會不見了?”

    江一禹道:“被悶口拿走。”

    老益笑道:“悶口剛才不是要以金虎做為交換條件!”

    江一禹道:“也許悶口是故意這樣做,i讓別人不懷疑他。”

    葉陽子道:“悶口拿了金虎就溜了,誰知道是他拿的,何必找麻煩帶着龍門主的屍體來威脅我們,現在只有看龍門生是死於何神兇器,就可查出是誰下的手!”

    刁奎蹲身檢視龍一林傷痕急道:“也是小刺的傷口,胸前也有掌印。”

    葉陽子道:“可能是二個人,一個使劍,一個施掌。”

    刁奎道:“雖只是一把小劍,卻能夠刺入傷口二寸多,長又深,可見此人功力不弱。”

    葉陽於走近屍首,仔細一看,驚道:“這種劍法六年前我曾經見過一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兇手是小銀劍菊花青,再加上胸前有掌傷,更可能是菊花青和他的情夫邊馬二人所為。”

    幺小童驚道:“菊花青與邊馬,這二人很少在江湖中走動,在四年前,他們殺死紅白陀螺兩魔頭後,就消失武林,此二人功力在四護法之上!”

    龍婷婷哭道:“不管他們功力有多高,我一定要替我爹報仇!”

    幺小童道:“不只是小姐要報仇,惠賢門人都要替門主報仇!”

    葉陽子道:“照劍傷已可知氽朱榮和龍門主都可能死在菊花青的劍下,問題是誰最先搶金虎?”江一禹道:“照當夜黑影出現在我們前後速度極快,很可能是二個人一前一後,現在可以知道一定是菊花青和邊馬。”幺小童道∶“這不大可能,當時黑影的輪廓,不像是女的。”江一禹道:“不然就是氽朱榮。”葉陽子道:“只有一個人我認為才有可能。”江一禹道:“葉陽大俠是認為邊馬?”葉陽子道:“是龍門主。”江一禹道:“這不可能的,門主怎可能自盜?”

    葉陽子道:“氽朱榮的武功如何?”

    江一禹道:“我保證在我之下。”

    葉陽子道:“龍門主的武功比菊花青和邊馬兩人如何?”

    幺小童道:“當然是門主高,如是穀雨老配就不敢肯定。”

    葉陽子道:“那屈門生和四位護法及菊花青邊馬又如何?”

    幺小童道:“先生在四護法之上也在菊花青邊馬之上。”

    葉陽子道:“所以能從屈門生及四位護法中,正面奪走金虎者,只有龍門主才有可能!”

    江一禹道:“這有可能嗎?門主為何耍這樣做?”

    葉陽子道:“現在只有找到菊花青和邊馬追回金虎,問個清楚就明白了!”

    刁奎道:“菊花青和邊馬現在何處?還須認真打聽一番。

    有人説他二人去了桂林,不知在桂林什麼地方。”

    葉陽子道:“小弟親自去趟桂要,查找二人下落。”

    龍婷婷道:“葉陽大哥,我也和你一塊去桂林,替父親報仇!”

    葉陽子道:“我去是打聽菊花青和邊馬下落,一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靈奮道:“婷婷,我們小兄弟這樣説就這樣定了,為你爹報仇的事,葉陽大俠自有安排。”

    葉陽子道:“婷婷,趁還未有菊花青和邊馬二人消息,把你爹的屍體埋了。我很快會趕回來的!”

    葉陽子迅速離開。

    龍婷婷不禁淚流滿面,淚在滴,白雪也開始又飄灑大地。

    莊楚匆匆忙忙人金殿。

    毛曲先道:“莊總管是什麼事慌慌張張?”

    莊楚急道:“適才銀密使者傳回消息,四吹催命鈎已來到本殿十里外一家客棧休息,據報這四人曾經與掌櫃的有過沖突,今日是衝着掌櫃的而來。”

    崔放生笑道:“莊總管不必緊張,如今掌櫃的乃堂堂武林中最大派,金殿高手如雲,憑四吹催命鈞四人,只是前來送死而已。”

    莊楚道:“這我是知道,不過能稟報掌櫃的一聲,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多了,便可輕而易舉逮了四鈎!”

    崔放生道:“現在掌櫃的正在密室練功,還有一個時才會練完功。”

    莊楚道:“我有一個建議,也許總監可立個功勞。”

    崔放生眼睛一亮道:“最近我一直沒什麼好的表現,如果能有建功的機會,那是最好不過了。”

    毛曲先也道:“上回奪回金虎,實在也沒面子,如有功可建,我小毛也想參加一份。”

    莊楚道:“總監與金密使者小毛二人,可領了殿內武士先去客棧宰了四吹催命鈎,事情順利完成,回殿稟告掌櫃的,相信掌櫃的一定十分高興,這不是大功又是什麼?”

    毛曲先道:“但是這種做法,投經掌櫃的下令,是不行的!”

    莊楚道:“小毛你別忘了,四吹催命鈎是掌櫃的仇人,是來找掌櫃的報仇,由於時間緊迫,掌櫃的正在練功,所以才自行決定替掌櫃的除去仇人,掌櫃的怎可能會怪我們!”

    崔放生道:“有理!事不宜遲,人也不要太多,不如小毛和二位偽將軍同行,四對四絕對沒問題。”

    莊楚道:“總監考慮周到,不妨再帶數十名金衣武士,包圍住四吹催命鈎,以防四吹催命鈎敗在總監等人手裏時,如果想逃走也好有金衣武士阻擋去路,如此才不會空跑一趟。”

    崔放生道:“好!就這麼辦,小毛你去找二位偽將軍,我去召集五十名金衣武士,如果掌櫃的練功完畢,問起我等時,就麻煩莊總管交待一聲!”

    莊楚道:“那沒問題,到時候還請總監也向掌櫃的提一下,屬下的——”

    崔敖生笑道:’沒問題,事成我不會忘了老弟也有功勞—份!”

    莊楚道:“謝謝總監照顧!”

    崔放生道:“小毛,我們快走吧!”

    不到片刻,金殿外叱喝聲,馬嘶蹄聲,急譴響着,數十騎由金殿東方弛奔而去,金殿頓時比平常更靜。莊楚微笑不已,往金殿後院走去。

    莊楚剛到後院,倏地,後院飄落六人,二位蒙面人,及四們頭戴鐵斗笠,手中持着一枝長鐵鈎,這四人的裝扮及兇器不就是四吹催命鈎?”

    莊楚見這四鈎應該驚慌向道:“你們不是在客棧,怎麼這麼快就到金殿來?”

    但是莊楚卻道:“他們已經走了,現在正是時候,掌櫃的還在密密練功!”

    蒙面人道:“事不宜返,馬上到密室去。”

    莊楚道:“護院站着不動,這些金衣武士穴道已點了吧!”

    蒙面人道:“適才就已點穴了,一個也逃不掉。”

    莊楚道:“好!現在就到密室!”

    經過彎曲甬通盡頭,兩扇鐵門緊閉着,四狼分左右目木轉睛,注視着前方走來的莊楚。莊楚神色慌張,走向四狼道:“四位鐵衞,快把密度大門打開,我有急事要見掌櫃的!”

    色狼道:“莊總管你應該知道,掌櫃的在練功時間,不許任何人打擾。”

    莊楚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事情緊急,必須馬上見掌櫃的。”

    病狼道:“總管可先請崔總監處理這事情。”

    莊楚道:“就是因為總監也不敢做主,所以才急於見掌櫃的作處理。”

    色狼道:“那到底是什麼事?”

    莊楚急道:“四吹催命鈎及數十名江湖中人已在金殿千里外,準備攻打掌櫃的。”

    病狼道:“總管太緊張,四吹催命鈎那是掌櫃的對手?此事由總監處理即可。”

    莊楚急道:“奴才我不是説過,總監不敢作主。”

    這時密室傳來一句:“四狼,是誰在室外説話?”

    色狼大聲道:“稟掌櫃的,是莊總管説有要事求見!”

    掌櫃的道:“你們都進來吧!”

    色狼開了密室大門,四狼與莊楚魚貫進入,色狼正欲關門之際,二名蒙面人,四吹催命鈎如閃電般疾射而入。色狼驚叫道:“有刺客!”

    四吹催命鈎一入密室,隨即四人各找四狼鬥上,最後一名蒙面人入門後,即關閉密室大門。當刺客聲出時,掌櫃的還在密室正中八卦圖地上盤膝打坐,最先進來密室這名蒙面人,入門就掠向穀雨去,手中一把小刀頂在穀雨背後,莊楚與另一名蒙面人分站穀雨左右兩方,成三面圍住穀雨,四狼欲救穀雨卻被四吹催命鈎纏住,四支鐵鈎與四支狼頭鐵杖打得當當響個不停,密室迴音不絕。

    穀雨道:“莊總管,這是怎麼回事?”

    莊楚道:“四吹催命鈎來找掌櫃的報仇。”

    穀雨道:“那這二個蒙面人又是誰?”

    莊楚笑道:“一個想殺掌櫃的人,一個也是想殺掌櫃的人,而且又喜歡玉龜的人。”

    穀雨冷道:“那你身為金殿總管,還站這裏千什麼?快拿下他們?”

    莊楚道:“很抱歉掌櫃的,我不想當總管了。”

    穀雨道:“那你想當什麼”

    莊楚道:“我想當總監。”

    穀雨道:“可以,只要你拿下他們,馬上讓你當總監。”

    莊楚道:“掌櫃的如今已快是沒命的人,一個沒命的人如何封屬下為總監!”

    穀雨冷道:“本掌櫃念你跟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給你一次機會,快拿下他們。”

    莊楚笑道:“掌櫃的是老大當習慣了,口令總是離不開嘴。”

    穀雨冷道:“給你臉你不要,偏要玻璃,這樣也好免得夜長夢多。”

    左邊這名黑衣蒙面人道:“穀雨快把玉龜交出來。”

    穀雨哈哈大笑道:“憑你們幾個人就想動本掌櫃的一根汗毛,還早得很!”

    灰衣蒙面人道:“很早,只要我把小刀催入數寸,不就是很早。”

    穀雨道:“本掌櫃向來不受威脅,你們還是別浪費時間,稍後小毛等人一到,誰也別想活着走出去。”

    莊楚笑道:“我忘了告訴掌櫃的,小毛等人屬下已請他們到十里外一家客棧去捕殺四吹催命鈎,他們萬萬沒想到,四吹催命鈎卻正在和四狼搏鬥”

    穀雨笑道:“莊楚!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往往反被聰明誤。”

    莊楚笑道:“是嗎?誤在哪裏?”

    穀雨道:“誤在自作聰明,太容易相信別人。”

    莊楚笑道:“掌櫃的就是因為太相信屬下,所以才有今日場面。”

    穀雨笑道:“幸好小毛等人很聰明,都在外面等本掌櫃命令。”

    莊楚笑道:“如果説小毛聰明的話,打死我,我也不信。”

    穀雨笑道:“你一定要相信,現在本君就證明給你着,聰明小毛可以出採了。”

    密室右後方牆壁,突然裂開,如兩扇門在旋轉,小毛、崔放生偽將軍,紛紛走進密室。

    莊楚驚道:“你們不是去客棧聽四吹催命鈎?”

    崔放生笑道:“四吹催命鈎在這裏,總管怎會叫我們去客餞找他們?”

    小毛道:“我小毛是最聰明的人,四吹催命鈎在這裏,誰會那麼笨跑去客棧當笨人。”莊楚道:“你們來了也沒用,誰敢再動一下,馬上殺了掌。

    櫃的。”

    黑衣蒙面人急道:“莊楚,快逼穀雨交出玉龜;然後再挾持穀雨離開此地!”

    莊楚道:“你們來得正是時候,掌櫃的可請他們之中一人去拿玉龜來交換你的命。”

    穀雨道:“我看不必了,本掌櫃又沒什麼生命危險。”

    莊楚道:“別忘了,後面一把小刀隨時取你性命。”

    穀雨道:“後面這位兄台是跟本掌櫃鬧着玩的。”

    灰衣蒙面人一聲“沒錯,反收回頂在穀雨背部小刀刺向莊楚,莊楚慘叫一聲,灰衣蒙面人,右手還握住已插人莊楚腹部數寸小刀的刀柄時,小毛身形一閃,右掌劈向莊楚胸前“砰”一聲?莊楚後退數十步,身形踉齧倒地,口吐鮮血。

    莊楚瞪大雙眼,手指灰衣蒙面人,勉強張口道:“白召——你可知——道一我是龍——門主一派來——穀雨這邊——卧底的人一互會之事——也是我通知門主——所金虎才變鐵塊一你你一知——”莊楚就至此,只剩一口氣,欲言又止。

    毛曲先笑道:“打死你,你也不相信我小毛是聰明人,現在真的被我打死了,你説我是不是很聰明?”

    莊楚苦笑道:“你——矮毛——永遠一是一笨一呆一子———”

    莊楚説完笨呆子就走了。毛曲先氣得又一掌打在莊楚胸前,砰一聲,屍首肌肉震動,毛曲先這一掌是最沒價值的一掌,這一掌是打死人,不是打活人應該不算是出掌,是出氣。

    毛曲先怒道:“他媽的,死了還罵我矮毛,笨呆子,真不會做人。”

    莊楚一番話,雖是斷斷續續,但説得很清楚,穀雨聽到,白召聽的更清楚,白召因蒙面,所以沒有人能看清他人表情是何感受,但從白召雙睛眼神中便可知道白召這時有種怪異的神情。

    當白召一刀刺向莊楚之際,崔放生便躍入四狼羣中,鐵扇飛舞加入陣中,二名偽將軍也同時欺身攻向黑衣蒙面人。

    穀雨道:“白召,與小毛,你二人快去幫四狼解決四鈎。”

    話畢!四吹催命鈎其中一名,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身軀由半空墜地,躲在莊楚旁邊,色狼的狼頭杖尾沾着血漬,獨眼狼收回狼頭杖頭,反將杖尾刺向矮小催命鈎,噹一聲,鐵鈎擋住狼頭杖尾,杖尾只差一尺就刺中矮小催命鈎的心窩。

    嗤一聲,狼頭杖尾射出一把飛刀,寒光一閃,任誰也無法閃掉這把飛刀,慘叫聲響,矮小催命鈎心窩一把飛刀入肉至刀柄,臉色一變,無力倒地,獨眼狼杖尾毫不容情,硬是跺向飛刀柄上,整隻飛刀沒入矮人心窩,沒有叫聲,中了飛刀時就已死了。

    吹破天手中鐵鈎揮出鈎住病狼狼頭杖中間,身形往後退一步,斥鈎又鈎向病狼右肩,病狼急忙全力後躍,吹破天方待再出手揮鈎,鐵扇‘琳”不斷旋轉射向吹破天咽喉,吹破天被震退一步,鐵鈎鈎向鐵扇,噹一聲,鐵扇停頓半空,吹破天被震退一步。這時病狼整個身子往上拔起,他以杖借力,一翻身迅速之疾,人已至吹破天上空,鐵杖奮力由上往下劈了下來,吹破天剛站穩身子趕緊鐵鈎往上一頂,病狼勁力則猛,吹破天這一擋,身子矮了一尺,就在迭時停於半空鐵扇突然疾射吹破天,慘叫一聲,鐵扇插入吹破天肚子,鐵扇飛回崔放生手中,肚子一排鮮血如溝急流落地。四吹催命鈎只剩高個子而已,毛曲先加上四狼等人圍攻高個子,不一會ㄦ高個子也慘叫一聲,人高聲卻小,四吹催命鈎血,拿的密室地上所造八卦圖被血所掩蓋成了一片血地,密室內只剩一名蒙面人跟二位偽將軍在搏鬥。蒙面人的背部已被石小燕劃上一劍,鮮血濕透黑衣變紅衣,穀雨依然盤膝在地。石小燕喝一聲,劍招數變,再變,飛一殺半空中劍招也變,變得招招直刺蒙面人要害,蒙面人連翻帶滾,閃躍不停,躲過四十七;劍,石小燕變招二十七劍,飛一殺連下二十劍皆刺空,石小燕再度喝一聲,只有一招,這一共使出五劍,五劍五個方位刺向半空濛麪人。穀雨道:“飛將軍,丟劍過去!”飛一殺本欲趁石小燕攻出這五劍時再下殺手,一聽穀雨要劍急把劍擲給穀雨,劍還未到至穀雨手中時,只在半空,穀雨縱身右肩一振,右掌劈向半空長劍,咻一聲,劍如閃電直飛刺向半空濛麪人,啊一聲,飛劍刺人蒙面人胸前數寸接着又一聲慘叫,石小燕五劍中真正一劍又劃過蒙面人的咽喉,蒙面人姐泄了氣的氣球墜地。蒙面人一死差不多和四鈎最後一個死去是同時間左右,毛曲先等人跨過四鈎屍首,走向穀雨這方來,毛曲先不小心踢到矮小的催命四鈎的屍首,差點跌倒。

    白召笑道:“矮人絆倒矮人。”

    崔放生笑道:“小毛,你看是他矮,還是你矮,你比較特別鳴?”眾人都知道毛曲先最氣別人説他矮毛,所以崔放生才補説一句特別。毛曲先得意道:“當然是我矮,我特別。”

    白召道:“矮毛,我看不一定比比看才知道!“毛曲先道:“你不相信我比他矮,好,我比給你們看。”

    毛曲先説完,即倒在矮小催命鈎的屍首旁邊,靠的緊緊地,頭與頭平行,腳與腳平行,確實毛曲先矮了催命鈎近二個頭。

    白召道:“真像是一對兄弟。”

    毛曲先道:“你們看,是不是我比他矮很多。”

    眾人一見毛曲先的動作,不禁哈哈大笑:毛曲先見眾人在笑才知有點上當之感,趕緊起來,這一起身才知整個人的後背部,從頭到腳都沾濕了鮮血。

    白召道:“確實矮毛是很特別。”

    毛曲先道:“説特別就好,矮毛不要説。”崔放生笑道:“小毛,你有沒有兄弟。”

    毛曲先道:“有啊!有一個大哥。”

    崔放生笑道:“那你大哥的身材如何?”

    毛曲先道:“你看我的身材,也就知道我大哥的身材如何!”

    崔放生哈哈大笑道:“小毛,你還真幽默,都是矮人。”

    毛曲先氣道:“崔總監,你怎麼罵我矮,應該説我們兄弟都很特別。”

    穀雨道:“小毛!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會跟別人吵架,就是為了高矮的事,本掌櫃每回説你的時候,也是為了高矮的事,好像你這一生中,只活在高矮二個字的生活裏。”

    眾人一時無言,小毛等人這才走到穀雨這方來。”

    石小燕道:“掌櫃的,我們去掀開蒙麪人面巾,看他是誰,這麼大膽敢冒犯掌櫃的!”

    穀雨道:“不必看了,是谷雪,本掌櫃的胞弟,所信任的人,所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崔放生等人不禁驚訝萬分。

    穀雨道:“此次多虧白召告知,光在還真有點麻煩。”

    崔放生道:“這大概是莊楚計劃的陰謀?”

    穀雨道:“我們到金殿再説,崔總監派人來清理密室。”

    崔放生“是”一聲,隨即出門去,穀雨也跟着領了眾人來到金殿。

    穀雨道:“小毛,你去看屈門生死了沒有,已經三天了,不餓死,也凍死了。”

    小毛立刻到後院山坡天牢查看,片刻,毛曲先神色驚慌,回到金殿。

    白召急問道:“先生怎麼樣了?”

    穀雨嘆道:“本掌櫃忘了交待武土可別真把屈門生餓死凍死,這下子小毛不説,本掌櫃想也知道屈門生的情況。”

    白召急道:“矮毛,你快説!”

    毛曲先氣道:“你又説矮毛,我不説!”

    白召好氣又好笑道:“小毛,可以吧!快説。”

    毛曲先道:“稟掌櫃的,屈門生竟然沒死!”

    穀雨驚道:“什麼,沒死真的嗎?”

    不止是穀雨嚇住,眾人也認為那是不可思意的事,在天寒降雪天牢中過日了,任誰也不可能活着,別説三天只要一天就有人會凍死。

    毛曲先道:“屈門生確實沒死,我去天牢看他時,四名武土還站在他的旁邊跟他説話。”

    穀雨道:‘説什麼話?”

    毛曲先道:“武士們向屈門生説,奇怪你怎麼還活着,屈門生回答説,被釘在十字架也不會死,武士們都敬屈門生為天神!”

    穀雨道:“這實在是不可能,不凍死,也一定會餓死。”

    毛曲先道:“我問過武士,屈門生有沒有吃東西,武士説有。”

    穀雨笑道:“難怪不會死,還真以為是神人,是誰這麼大膽拿飯給屈門生吃?”

    毛曲先道:“掌櫃的接得太快了,我還沒説完,所以不知下文,沒有人拿飯給屈門生吃。”

    穀雨道:“小毛,你不僅矮,説話也慢。”

    毛曲先道:“小毛説話是從頭説到尾,清清楚楚説給掌櫃的聽,怎能説得慢,慢跟矮是兩回事?”

    穀雨氣道:“説話要説重點,好,快説,真嚕嗦。”

    毛曲先道:“屈門生口渴時就吃雪,餓時吃草。”

    穀雨驚道:“就這樣能過日子?”

    毛曲先道:“我也不信,掌櫃的不信的話,不妨可試一試。”

    穀雨冷道:“哪誰來關我去天牢?”

    毛曲先這才知説錯誤,趕緊回道:“屬下是説我不信,很想試一試。”

    穀雨道:“原來是小毛想試,那很簡單,本掌櫃成全你。”

    毛曲先急道:“掌櫃的別誤會,小毛習慣吃飯,不吃草,很難是成功的。”

    穀雨道:“真是矮人厚胸。”

    毛曲先道:“屬下適才也問了屈門生,蒙面人是誰,他叫我少説話,多吃飯,才會長高。”

    白召道:“那你怎麼説?”

    毛曲先道:“我説長高就不特別了。”

    白召道:“那你是寧願當矮人,也願長高。”毛曲先道:“唉!不是矮,是特別。”穀雨這時根本沒注意聽自召與毛曲先的對話,雙眉緊蹙,突然笑容滿面哈哈大笑。毛曲先道:“掌櫃的,你又怎麼!”穀雨道:“屈門生既然不死,本掌櫃另有方法,保證比關在天牢好上幾十倍!”自召急道:“掌櫃的不是答應屬下二個條件,怎可一”穀雨截口道:“本掌櫃也是講信用的人,是答應你兩個要求,第一,不得殺死屈門生,第二,凡是惠賢的人,你絕對不與他們動手。”

    自召道:“是的,先生是我所尊敬的人,惠賢門的人過去都是我的弟兄,不忍心互相殘殺。”

    穀雨道:“這些道理本掌櫃明白,所以答應了你。”

    白召,“但是,掌櫃的又想出什麼方法—一”

    穀雨截口道:“你會錯意了,本掌櫃所説的方法,並不是説想殺掉屈門生,況且現在本掌櫃想法已改變了,更不想讓屈門生死去,小毛快派人送飯給屈門生吃,並改關人地牢。”

    本掌櫃找來金虎。”

    自召道:“葉陽子的力量不可忽視。”

    穀雨道:“如果葉陽子加丐幫這股勢力,確實驚人,殺了屈門生等於和這股力量作對,所以本掌櫃只要控制住屈門生,反利用葉陽子這股力量替奉掌櫃找來金虎,如此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得到金虎,豈不是好方法,何必在費精神問屈門生,只要把屈門生保護好就可以了。”

    白召道:“葉陽子是不受威協的人,如果他真的發動攻勢來救屈門生怎麼辦?”

    穀雨道:“葉陽於是不受別人威協,但是為了屈門生他只好受奉掌櫃威協,本掌櫃也想到了他會出其不意來救屈門生,所以必然把屈門生移到任何人都無法找到的地方。”

    白召道:“這就是適才掌櫃的所説的方法嗎?”

    穀雨道:“是的!白召你補莊楚總管之職,關於莊楚死前所説的那些話你可聽清楚?”

    白召道:“聽得很清楚。”

    穀雨道:“那你有什麼感覺,”

    白召道:“如果莊楚説的是事實,那可真對不起莊楚。”

    穀雨道:“這麼説也對不起龍一林喔廠白召道:“莊楚跟龍一林是兩回事。”

    穀雨道:“聽莊楚一席話,你是不是很後悔歸順本掌櫃。”

    白召道:“莊楚的事確實後悔,不過歸順鐵腕掌櫃,倒是不以為然。”

    穀雨道:“此話怎講?”

    白召道:“如果鐵腕掌櫃待我至誠,白召也絕不負鐵腕掌櫃。”

    穀雨道:“那是否忠於本掌櫃?”

    白召道:“白某一向恩怨分明。”

    穀雨道:“嗯!本掌櫃明白。”

    白召道:“鐵腕掌櫃要把先生關在何處?”

    穀雨道:“一個很隱密的地方,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萬一消息走露,屈門生被救,金虎就投希望了!”

    白召道:“鐵腕掌櫃,我想去探望屈門生。”

    穀雨道:“你去吧!順便勸他回心轉意。”

    白召走後?穀雨道:“崔總監,密室整理好了沒有。”

    崔放生道:“已派人整理好了。”

    穀雨道:“崔總監附耳來。”崔放生聽後道:“屬下馬上去辦這件事,”穀雨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別外去找單榮來金殿見本掌櫃。”崔放生道:“屬下馬上去辦。”崔放生走後不久,單榮已來到金殷。單榮道:“爹。有事嗎?”穀雨道:“單榮你附耳來。”之後穀雨又道:“明日一早,你與崔總監一起去,等四狂一到,把人交給四狂即可,關手細節問題,明早出發之前,爹會再交待清楚,此事秘密進行,不得有失。”單榮道:“爹,我知道!”穀雨道:好了,沒事了,你先下去,我得趕緊通知四:狂。”白召大大方方的叫了金衣武士開了地牢門鎖,進入牢房一見屈門生如往昔,不禁喜道:“先生,很高興見到你!”屈門生微笑道:“白總管一自由,我也升級,由天牢改住地牢,由吃草改吃大餐,”

    白召尷尬笑道:“先生是挖苦老朽吧!”

    屈門生道:“別誤會,我只是慶幸大難不死,大概必有後:福。”

    白召道:“穀雨準備把先生稱到別處。”

    屈門生道:“大概又要升級改住客棧,賓館等處吧!’’白召道:“先生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地方。”

    屈門生道:“如果白總管碰到我那位小兄弟,告訴他不要急,不要衝動,隨便就來救我是不可以的。”

    白召笑道:“先生可以放心,葉陽子大俠和靈奮老盎前幾日就在金殿大鬧一場,如果葉陽大俠真要動用丐幫和先生好友們,早就攻進金殿,就是因考慮先生的問題,所以才沒有隨便來救無生。”

    屈門生笑道:“這輩子,小鬼弟是我唯—的知已,他所做的事向來我都喜歡!”

    白召道:“所以只好委曲先生吃草喝雪水。”

    屈門生笑道:“寧願吃草,也不願意小兄弟讓我失望!”

    白召道:“難道先生不想出去?”

    屈門生道:非常想,不過,要出去的心安理得。”

    白召道:“唉,先生對這種事也這麼執着。”

    屈門生道:“不談這些,奇怪,難道穀雨已經死了?”

    白召嘆道:“投有,是我向穀雨告密!”

    屈門生道:“為什麼人要這樣做。”

    白召道;“先生説過,誰當頭都一樣,如果我幫助谷雪當頭,事成後,谷雪不見得會感激我,會認為我與他是相互利用,他當王,我自由。如果我無故,沒有任何目的泄密給穀雨,穀雨會信任我,如此將來對惠賢門我就有實質的做法。”

    屈門生道:“你這個決定後,就註定谷雪、莊楚的壽命,非死不可!”

    白召遭:“是的他們都死了,莊楚死在我手裏。”

    屈門生道:“也好,殺了一個惠賢門的叛徒。”

    白召嘆道:“我不應該殺了莊楚,應該與谷雪合作殺了穀雨。”

    屈門生道:“怎麼,穀雨虧待你,要你當金衣武士?;白召苦笑道:“莊楚死之前説了一段話。”

    屈門生道:“莊楚罵你沒良心!”

    白召道:“我是沒良心,莊楚説他是龍門主派來穀雨這邊當探子,”屈門生急道:“這是真的嗎?”自召道:“我想應該是真的,不然他投必要與谷雪搞這種事。”屈門生嘆道:“如果是真的,這對惠賢門真是一種極重的打擊!”白召道:“莊楚為什麼不早説?”屈門生嘆道:“這就是當探子的苦衷,莊楚忍受了那麼多年的辱罵,目的就是讓穀雨信任,難怪龍門主總是會有穀雨的一些重大秘密消息。”白召道:“如此説來這大概是真的了。”屈門生道:“那你現在有何的打算?”白召道:“惠賢門也回不去,凡事只好看着辦!”屈門生道:“希望白總管能認清事實真象,再做打算。白召道:“我明白。”

    屈門生道:“你走吧!免得穀雨誤會我跟你在計劃什麼事。”

    白召道:“好吧!先生如果沒被穀雨點子飛鷹百手穴,老朽現在拼了命也會救先生出去。

    屈門生道:“你穴道已經解了。”

    白召道:“告密時就解了,不然怎能殺死莊楚?唉,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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