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中午,彩歡洗浴中心門前停了許多轎車,老關費了好半天勁才找到車位,他停好車,掏出手機先打了個電話。
這一帶都歸西客站派出所管轄,平時老關就跟蔣春傑處得不錯,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喝酒洗桑拿。老關特別喜歡彩歡洗浴中心,他和蔣春傑經常在這兒洗完澡後到休息大廳做足療,久而久之,老關與幾位小姐混得很熟,還與一位漂亮的足療小姐處成了鐵子,老關就是給這位足療小姐打了電話。
這位足療小姐叫娃娃,不是東州人,是安徽的,平時特別喜歡上網聊天。老關與娃娃通完電話後,下了車,習慣性地環視一下週圍的環境後,走進了旋轉門。
平時老關喜歡泡大池子,泡完後再搓個澡,然後上休息大廳做足療。今天老關心裏有事,他沒泡大池子,而是要了一間貴賓房,然後點了三十一號足療小姐,拿着鑰匙徑直去了貴賓房。三十一號是娃娃的號牌。
貴賓房分上下兩層,上層是雙人牀,液晶彩電、冰箱、空調、大紅地毯,與五星級酒店的單人套間差不多,下層是衝浪浴,按摩牀、桑拿房,可以找小姐,在這裏游龍戲鳳洗鴛鴦浴。
很長時間沒有放鬆自己了,老關今天到彩歡洗浴中心雖然是為了辦事,但也想借機會放鬆放鬆。他剛走進貴賓房,就有人按門鈴,老關知道是娃娃來了,他順手開了門,一個身着三點式的漂亮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前。
“關哥,好長時間不來了,是不是把小妹忘了?”娃娃嬌嗔地説。
老關一把將娃娃攬進懷裏,“小寶貝,我怎麼能忘了你?太忙了,這不,剛倒出空,就來看你來了。”
“這還差不多。關哥,人家還沒吃中午飯呢。”娃娃嗲聲嗲氣地説。
“這還不好辦,想吃什麼?我讓他們送。”老關爽快地説。
娃娃知道老關大方,親自打訂餐電話要了一大堆好菜,老關又要了一箱雪花乾啤,不大工夫,菜和酒便陸續送來了。
“娃娃,能跟我説説裸聊嗎?”
“關哥,你對裸聊也感興趣?”娃娃好奇地問。
“感興趣,你跟我説説,裸聊的都是些什麼人?”老關饒有興趣地問。
“當然都是些寂寞的人了。”娃娃神秘地説。
“説説你的第一次裸聊好嗎?”
“好啊,兩年前,由於寂寞,我開始在網上聊天,認識了不少網友,其中有一些還成了生活中的朋友。起初我還對網絡有些懷疑,後來我發現認識的人也挺真誠的,就越來越喜歡網絡交友了。第一次嘗試裸聊還是和一個認識的網友進行的。我和他當時很熟,有些互相喜歡,經常在網上説喜歡之類的話。有一天,我和他在網上説了一些情話之後,他就建議我脱衣服,説網上流行這個,我就沒經受住他的軟言熱語,加上自己好奇、興奮,就同意了。”
“後來呢?”
“和他聊了幾次後,我漸漸適應了,感覺老刺激了。所以,我越來越主動,只要條件允許,我就找他裸聊。有一次,他出差了兩個月,在網上聯絡不到他,我覺得很想他,一遍一遍地回憶我們在網上時的歡愉,終於我忍不住內心的慾望,找了一個網絡上的陌生人,打開了裸聊視頻,從那以後,我就愛上了裸聊,對裸聊像着了魔一樣。關哥,你聊天嗎?願不願意和我裸聊一次?”
“娃娃,那太麻煩了,我不喜歡虛擬的,還是肉貼肉來得真實。老關點上一支煙一邊吸一邊説:“娃娃,有件事想拜託你!”
“關哥,你跟我這麼客氣。”娃娃軟軟地趴在老關身上説。
“這件事很重要,辦好了,關哥我不會虧待你;辦不好,關哥對你也不客氣。”老關目光犀利地看着娃娃説。
“關哥,瞧你這兇巴巴的樣子,好像讓我去殺人似的。”娃娃嬌嗔地説。
“不是讓你去殺人,是讓你去勾人!”老關冷漠地笑了笑説。
“勾人?勾什麼人啊?”娃娃柔媚地問。
“什麼人你不用管,只要勾到牀上,就算辦成事了。”
“怎麼勾呀?關哥。”娃娃嬌柔地問。
“就用你最擅長的裸聊,”老關説完從牀頭的皮包內拿出一張紙條,“這是這個人的QQ號,記住,一定要把他勾引出來上牀,上牀前一定給我打電話,這一萬塊錢歸你了,事成後,還有一萬塊錢。”
“關哥,你放心吧,有錢誰不掙啊,只要這傢伙不是同性戀,我準能把他勾引到牀上,讓他慾火焚身!”娃娃捏着一萬塊錢信誓旦旦地説。
“事辦完以後,別在東州幹了,去南方幹吧,起碼要離開一年再回來。”
“人家想你怎麼辦?”娃娃媚聲媚氣地問。
“你要是覺得錢咬手,可以把錢還給我,我找別人幹。”老關板着臉説。
“人家不想了,不想了還不行嗎?瞧你那沒良心的樣,爽的時候心肝啊、寶貝啊的,爽完了就六親不認了。我是人,不是動物,想你都不行了?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