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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普宁寺

    多年的刑侦经验使老关断定,给钱万通写匿名信的人一定是他身边的人,而且是仕途上的对手,这个人对钱万通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了解,特别是对钱万通好色的毛病了如指掌。

    老关认为这个人很可能在跟踪钱万通,于是老关将计就计,也每天开车跟踪钱万通。一连跟踪了两三天并未发现异样,只是钱万通与上次被西客站派出所所长蒋春杰抓大现的女孩一直没有断,三天去了两次歌仙大饭店。

    歌仙大饭店位于西客站西侧,与市邮政管理局比邻,是市邮政局下属的四星级大酒店。第四天,老关继续跟踪钱万通。

    钱万通一上午呆在市建行行政办公大楼没动静,中午他一个人出来,走了很远上了一辆出租车,老关发现一辆黑色奥迪车尾随着出租车而去,老关一踩油门跟了上去。

    为了不惹人耳目,老关特意开了一辆普通桑塔纳,出租车停在了歌仙大饭店门前,钱万通从出租车里钻出来,像贼一样闪进了歌仙大饭店。

    黑色奥迪车停好后下来一个西装搭在手臂上的中年男人,老关定睛一看不认识,用事先准备好的照相机给这个人拍了一张照,然后停好车也进了歌仙大饭店。

    老关见中年男人沿半圆形楼梯上了二楼,老关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自助餐厅。

    老关走进自助餐厅后发现吃饭的人很多,而且杂,他环视一周,发现钱万通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说有笑地正在吃饭,跟进来的中年男人也坐在一个角落里一直观察着钱万通和那个漂亮女孩。

    钱万通和女孩都沉浸在偷情的愉悦中根本没有注意有人盯着他们,老关只倒了杯饮料坐在离中年男人不远的地方,观察这中年男人,老关发现男人手臂始终搭着那件西服,老关一下子明白了,那中年男人被西装挡着的手臂里一定有东西,八成是针孔摄像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个中年男人是试图拍下钱万通与那个漂亮女孩。

    老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不好打搅钱万通,只能试图不让中年男人拍成,中年男人很怕钱万通认出自己,并不感贸然上前,没趣地坐了许久,便悻悻地走了。

    老关赶紧跟了出去。中年男人好像有事急匆匆地下了楼出了歌仙大饭店,便向自己的车走去。老关紧跟出去,心想,看来此人认为匿名信扳不倒钱万通,是想搞摄像照片之类的证据,万一让这家伙搞到图像,钱万通就死定了。

    老关赶紧上车跟上黑色奥迪车。黑色奥迪车中规中矩地驶向市建行大楼。老关看着中年男人走进市建行大楼后也把车停在了市建行大楼门前,走到保安跟前问:“兄弟,刚才进去的是钱副行长吧?”

    “扯淡,钱副行长很胖,刚才进去的是行长助理牛向南。”保安脱口而出。

    “你没搞错?”老关进一步确认地说。

    “你才搞错了呢!”保安不屑地说。

    老关摆了摆手,回到车里,沉思片刻,他给毛小毛打了个电话,“小毛,你和银行的人接触得多,市建行有个行长助理叫牛向南,你想办法搞到这个人的资料,越全越好,特别是爱好方面的。”

    “关大哥,这个人我接触过几次,是钱副行长的助理,我听说他喜欢上网聊天。”毛小毛认真地说。

    “那你想办法把他的QQ号给我搞到,越快越好。”老关笑了笑说。

    “那好吧,一会儿我用短信发到你的手机里。”毛小毛甜甜地说。

    在森豪集团,老关的地位很特殊,公开的身份是白昌星的司机,但是论威望,一般的副总经理都比不了,白昌星也待老关像亲兄弟一样,搞房地产这行黑道白道都得摆平才能顺风顺水,平时白道上棘手的事,白昌星基本上都交给白志刚、毛小毛,黑道上的棘手事全都交给老关。

    毛小毛非常清楚老关的身份,两个人就像一对搭档,配合得非常默契。老关平时很关照毛小毛,在毛小毛心里,老关是英雄,是无所不能的侠客,是为人仗义的大哥。

    老关开车找了一家小饭店,一碗面条,两个小菜就算吃了中午饭,老关刚结完账,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老关拿出手机一看是毛小毛发的。有了牛向南的QQ号,老关龇牙一笑,他走出小饭店上了车,直奔彩欢洗浴中心驶去。

    去承德的路上,白昌星给普宁寺的一个喇嘛打了电话,这个喇嘛叫张超,是承德市的政协委员。由于白昌星每年都去普宁寺朝拜,每次都不少捐赠,时间久了就认识了一些喇嘛,关系最好的就是张超。

    张超得知白昌星要来普宁寺很高兴,答应在上客堂大酒店为白昌星订好房间。上客堂历史上是根据佛教的丛林制度接待高僧大德等上等客人的下榻之所,坐落在普宁寺西院,是一座古典园林式建筑。院落错落别致,回廊曲径通幽,楼阁雕梁画栋,与高耸入云的普宁寺浑然一体,交相辉映。

    白昌星来到上客堂大酒店时,张超喇嘛身着便装正立于上客堂大酒店门前等候。白昌星下车后赶紧双手合十说:“有劳张师父久等了!”

    “白老板,见到你真高兴!”张超双手合十说完,两个人热情握手,就像好久没见面的老同学。

    “张师父,这是我的秘书衣娜。”白昌星介绍说。

    张超只是朝衣娜腼腆地点点头。衣娜怎么也看不出来张超是个喇嘛,她疑惑地问:“你真是喇嘛吗?”

    “千真万确!”张超笑呵呵地说。

    “为什么不穿绛红色僧袍呢?”衣娜好奇地问。

    “今天是周末。”张超目光纯净地说。

    衣娜觉得这个喇嘛太不可思议了,微笑里有一种纯净的魅力,眼神里藏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白昌星每次来承德都要住上客堂大酒店的总统套间。张超陪白昌星和衣娜在大堂办完入住手续笑着说:“你们先去房间洗一洗,我在斋堂等你们,一会儿我请你们吃素斋”。

    “张师父,素斋好吃吗?素斋的素我明白,斋是什么意思?“衣娜一进上客堂大酒店就被这里浓郁的佛教文化氛围吸引住了。

    “吃素和吃斋是两码事。‘斋’的含意是‘清净’,从根本上是说,只有身、口、意三业清净才叫斋,三业中以‘意’为根本,所以特别强调心念清净,因而又称‘心斋’。”张超耐心地解释说。

    “好了,一会儿吃到嘴里你就知道了。”

    白昌星催促着衣娜,向张超摆了摆手,两个人牵着手去了房间。

    上客堂大酒店总统套间古香古色,豪华典雅,特别是遮挡仿紫檀双人龙床的帷幔两侧有两只装饰古朴的宫灯,显得房间好似皇帝的卧室,但豪华中又不失简洁。

    衣娜迫不及待地想吃素斋,便匆匆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白昌星也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与白志刚、毛小毛、老关都通了话,才携着衣娜去了斋堂。

    斋堂环境庄严、雅致、出尘、清幽、古朴,给人以斋宇脱尘、涤尘静心之感。在这里享素食、听钟声、调素琴、赏书画、览一卷线装佛经、思百年禅悦人生,好不惬意。

    斋堂内挂着赵朴初先生为斋堂的题词:精心调无味,宾主皆欢喜;舌齿永留香,万方敦友谊。

    白昌星和衣娜走进斋堂时,张超已经点好了素斋。两个人坐定,白昌星客气地说:“张师父,每次来都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

    “白老板,谁让你我有佛缘呢。你们一路辛苦,快吃吧!”张超微笑着说。

    衣娜望着满桌子精美的素斋“畦噻哇噻”地惊叹不已。也难怪这桌子素斋融合了宫廷素菜之精细,民间素菜之天然,寺院斋菜之纯正,海派素菜之精华,充分体现了色香味四神镜和谐统一。

    “娜娜,我最喜欢这道罗汉斋了,你尝尝,这可是用了花菇、口蘑、香菇、鲜菇、草菇、竹笋尖、川竹荪、冬笋、腐竹、油面筋、素肠、黑木耳、金针磨、发菜、银杏、马铃薯、胡萝卜等十八种原料做成的。”白昌星得意地说。

    “为什么是十八种烹调原料,有什么寓意吗?”衣娜一边吃一边问。

    白昌星一下子被衣娜问住了,只好用目光向张超求救。

    “十八种原料寓意十八阿罗汉。”张超笑着说,“上客堂的素斋多以佛教圣言命名,有教化众生的意思。比如*常转、白塔响铃、花开见佛、慈航普度、佛珠莲子,还有这道罗汉斋菜都有教化众生之意。”

    “我听人家说素菜也有鸡鸭鱼肉的,什么素鸡、素鸭的,今天这菜怎么不见有?”衣娜口无遮拦地问。

    “我师父有个与人不同的习惯,如果请他吃饭,千万莫说‘素鸡’、‘素鸭“素火腿’、‘素鱼’什么的,他听说了这些名字,是不会下筷子的,宁可吃白饭,人家向他解释,是豆腐皮做的,不是真的鸡鸭鱼肉,是假名,不要执着。他说的话才妙哩:我不是怕吃这些菜,而是怕你那个杀心、贪心,如果你心里没有鸡鸭鱼肉的念头,怎么做出这些东西来?”张超笑呵呵地说。

    “有道理,本来吃素便是吃素,为什么要故意做出这些象形的假鸡假鸭假鱼假肉,分明是口里吃素,心里却没有断荤。”白昌星附和说。

    “张师父,那你平时真的不想吗?”衣娜无邪地问。

    “心不一样嘛,你觉得那是非常好的,当然你就非常沉醉,如果你的心不一样的话,那你就不会为之所动。狗睡在金砖上,不为金砖所动,一个喇嘛什么也没有,只有一身破袈裟,而且千疮百孔,但是如果他也特别珍惜这身袈裟,就属于贪恋钱财。对钱财的贪恋不以多少为单位。遗憾的是目前僧人中聚敛钱财的现象越来越多了。”张超颇为认真地说。

    “张师父,我这次来除了到普宁寺上香以外,还想问一问吉凶,最近我经常梦见我刚刚上马的工程下马了,想请你破解一下。”白昌星虔诚地说。

    “能把你要做的工程周围的环境画一下吧。”张超睿智地说。

    “我带了张照片。”白昌星说完从皮包内取出照片递给张超,又详细介绍了森豪国际中心的情况。张超拿着照片,又认真地听着白昌星的描述,沉思良久蹙眉说:“明年,太岁壬午,北方动土为忌:冲犯太岁,三煞,主有官方压制。而且明年七赤星主事,三碧在北,八月二黑人中,七临北,形成三七斗牛煞,主官司缠身。”

    “能破解吗?”白昌星急切地问。

    “一炷心香起,万重障业开。求佛菩萨保佑化险为夷吧!”张超凝重地说。

    吃完素斋后,张超陪白昌星和衣娜步行去普宁寺上香。进入普宁寺山门,迎面见到的是汉族风格的寺庙建筑。四合院式的高大庭院里香烟袅袅、古木参天,左右对称,呈纵深式排列的钟鼓楼、天王殿、东西配殿和大雄宝殿构成了标准的伽蓝七堂式建筑。高大的殿堂采用的是绿剪边的蓝色琉璃瓦,经过大雄宝殿向后,呈现出一个更加宽大的院落。

    衣娜被矗立在庭院一侧的长长的一排转经筒吸引了。眼前这一排色彩鲜艳、图案丰富、金光灿灿的转经筒让人们似乎有一种到了青藏高原寺庙里的感觉。

    “张师父,藏传佛教为什么要转经呢?”衣娜忽闪着大眼睛问。

    “转经是另一种念经的方式,只要转动玛尼经筒一回,就等于将经筒内的经文诵读了一遍,可以积累功德。”张超解释说。

    “为什么还要念六字真言呢?”衣娜不依不饶地问。

    “我们在这里转一遍转经筒,每念一遍六字真言,就等于念了一遍《金刚经》。”张超耐心地说。

    “那有什么好处呢?”衣娜继续问。

    “它能让我们摆脱人世间的六道轮回之苦,所有的人都不希望自己死后下地狱当魔鬼,都要投胎转世再做人,因此怎么办呢?就得念经,经文中有一些是藏语和蒙古语,又太长,很多人看不懂,所以大乘佛教想到了这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转经筒。”

    张超说完,衣娜虔诚地走到转经筒前,嘴里念着张超刚教的六字真言:“阿嘛呢叭咪哞,”按着顺时针的方向转了起来。

    白昌星听了张超刚才对森豪国际中心下的谶语,心事重重,他无心顾及衣娜,虔诚地在大乘之阁巨大的香炉前烧了高香,还往功德箱内扔了一万块钱。

    难得衣娜来普宁寺一趟,当然要陪这个疯丫头好好逛逛,白昌星上完香后,收起心事,在张超的陪同下,走进大乘之阁。

    这里供奉着世界上最高大的金漆木雕像。白昌星和衣娜虔诚地在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前跪拜,整个佛殿虽然有许多游客,却静得出奇。许久两个人跪拜完毕,起身仰望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微笑的面容,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走出大乘之阁,阁之东西建有日殿和月殿,表示世界环绕宇宙中心运行。衣娜第一个走进月殿见高高悬挂的唐卡上,一个菩萨怀抱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衣娜好奇地站住了。

    “张师父,佛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这个菩萨怀里抱着一个漂亮女人?”衣娜不解地问。

    “这是双修。”张超笑呵呵地说。

    “什么是双修?”衣娜追问道。

    “佛教教义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利用‘空乐双运’产生了悟空性,达到‘以欲制欲’的目的。”张超晦涩地说。

    “那高僧大德和女人双修与我们世俗之乐有什么不同?”衣娜尖锐地问。

    “这完全是两码事,这是修行阶段的必需,他要通过一个修行的女性来达到一种境界。”张超耐心解释地说。

    “那种境界快乐吗?”衣娜继续追问。

    “不是快乐,是极乐!和俗人男女之间的快乐完全不同,在那个瞬间里把自己化成跟佛一样。”张超神往地说。

    “那为什么非得和女人才能化成跟佛一样?”衣娜费解地问。

    “喇嘛要把酥油灯点亮,就需要一根火柴,女人就是这根火柴。”张超形象地比喻说。

    “张师父,你在修行时,是不是也需要这样一根火柴呀?”衣娜俏皮地问。

    “这辈子在宗教上是达不到这么高的层次了。”张超笑着说。

    离开月殿,衣娜非要抽签,白昌星和张超只好陪她去了抽签处。一个小喇嘛见张超领着位客人走过来,连忙站起来双手合十微笑着点了点头。小喇嘛把签筒递给衣娜。衣娜看着白昌星就是不摇。

    “娜娜,怎么不摇啊?”白昌星纳闷地问。

    “不许你看!”衣娜嘟囔着小嘴说。

    “好好好,不看不看。”

    白昌星笑着拽着张超离开十多米远,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等衣娜。也许是紧张,第一次摇,衣娜摇出了十数支,第二次摇,摇出了一大半,她静了静心,第三次,半天才摇出一支。竟是一支上上签。衣娜高兴得拔腿就跑。

    “你去哪儿?”白昌星赶紧问。

    “我去解签。”衣娜兴奋地说。

    “不用了,我给你解吧。”张超笑着说。

    衣娜只好拿着签文走过来。张超看了签文后,笑着对衣娜说:“恭喜你,这是一支喜得贵子签。你要有儿子了。”

    衣娜和白昌星听了都哭笑不得。

    “张师父,有没有解错?”白昌星尴尬地问。

    “不会错的,普宁寺的观音签灵得很。”张超不容置疑地说。

    “这怎么可能呢?张师父,难道菩萨也捉弄人吗?”衣娜不高兴地说。

    “衣娜小姐,菩萨只会普度众生,不会捉弄人的!”张超笑呵呵地说。

    “好了,娜娜,反正是个上上签,张师父,多谢你了,时间还早,我陪衣娜去避暑山庄转转,大周末的,耽误你休息了,明天走的时候,我会来寺里向你辞行的。”白昌星客气地说。

    “那好,我就不陪了,晚上上客堂佛乐宫有大型歌舞表演《四海普宁》,非常好看,建议你们看看。”

    “这场佛教文化的精神圣餐我是吃定了。”白昌星虔诚地说。

    告别张超喇嘛。白昌星和衣娜步行回到上客堂开车去了避暑山庄。衣娜是第一次来承德,白昌星当然要陪衣娜好好逛逛闻名遐迩的塞外京都。

    晚饭后,白昌星携衣娜款款走进佛乐宫,上了二楼的包厢。佛乐宫是个长方形建筑,能容纳两三百人,两个人一进佛乐宫就被皇家至高无上的气派与浓厚的佛教艺术氛围所感染,佛乐宫内饰不仅展示了佛文化的博大精深,更突出了藏密的神秘感。

    两个人坐定后,衣娜小鸟依人地把头倚在了白昌星的怀里,“星哥,我怎么也看不出张超是个喇嘛,喇嘛怎么可能是市政协委员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普宁寺的哈木尔活佛还是市政协常委呢,有的地方的住持、活佛还是市人大副主任呢。”白昌星盯着衣娜,温存地说。

    “这么说,喇嘛和和尚都有行政级别了?”衣娜冰清玉质地问。

    “有行政级别的和尚、喇嘛、活佛在佛教界里一定是很有身份的,就像哈木尔活佛一样。”

    “这么说,张超在普宁寺也很有身份了?”

    “当然,不然怎么会是市政协委员呢。”

    “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喇嘛。”

    “那他像什么?”

    “像机关干部。”

    白昌星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说着话,音乐声响起,画外音解说道:“他们从世界屋脊走来,他们从草原深处走来,他们带来雪域高原的深情,他们展开辽阔的草原情怀,啊,汉满蒙藏和谐牵手,东西南北共展风采……”

    第一场《金轮法界》,大幕徐徐,佛门圣境呈现在眼前,紫气香烟,千手千眼,通过人世问的美善与魑魅魍魉等黑暗中的邪恶势力的斗争,神灵驱邪,展示了正义终究要胜利的真理。

    当头戴着恐怖狰狞面具的神灵登场时,衣娜紧紧依偎在白昌星的怀里,仿佛自己是被魑魅魍魉欺负的美善。

    紧张的驱逐鬼魅的表演过后,迎来第二场《妙音飞天》,世间的山川更加壮美、生活更加丰腴、青草更加圣洁,人间天上一派祥和;第三场《九州一统》更是通过“八旗仪仗”、“鼓舞热河”、“风摇秀女”、“九州一统”等场面,展示了清朝乾隆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的民族和睦、国家强盛的辉煌历史。

    紧接着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音乐明快,喜庆热烈,第四场《鸿庥普荫》,通过“佛光普照”、“情溢山庄”、“草原来客”、“僧俗同乐”等环节,各族人民在大法号的召唤中陆续走上舞台,献上自己最优美的歌舞和最诚挚的祝愿。

    画外音再次响起:“天上有圣洁的白云,人间有纯美的真情;中华有奔流的水,承德有祥和的心。啊!真心真情,永永远远,纯真祥和,四海普宁!”

    演出结束了,白昌星和衣娜沉醉在精彩的音乐、夺目的阳光、壮观的舞蹈、恢宏的场面中,久久不愿意离去,两个人被纯真、至爱、祥和的氛围所感染,彼此眼中竞都闪烁着泪花。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白昌星和衣娜才起床,草草吃过早餐后,白昌星和张超通过电话,两个人开车去普宁寺向张超辞行。

    车到普宁寺山门前,一位身着绛紫色袈裟的喇嘛笑呵呵地站在山门前,白昌星和衣娜赶紧下了车。

    “张师父,终于看见你的庐山真面目了,这样的你才是我心中的喇嘛形象,如果印象中一直是便装的你,我会忘记你是个喇嘛的。”衣娜俏皮地说。

    “白老板,衣娜小姐,送给你们每个人一个金刚结,金刚结的加持力是无限期的,除非佩戴金刚结的人对金刚结失去信心或者是被火焚烧,加持力才会消失。”张超一脸祥和地说。

    “多谢张师父的厚礼,明年我再来叨扰,再见!”白昌星双手合十地说。

    “张师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再走可以吗?”衣娜诡谲地笑道。

    “可以。”张超笑呵呵地说。

    “你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吗?”衣娜口无遮拦地问。

    “喜欢呀,非常喜欢!”张超毫不避讳地说。

    “你有女弟子吗?”衣娜继续问。

    “有,当然有。”张超仍然笑呵呵地说。

    白昌星接过话茬说:“娜娜,张师父特别受女弟子的欢迎,女弟子在他面前简直就像羔羊。”

    “怎么,衣娜小姐要做我的女弟子吗?”张超笑呵呵地问。

    “我还得再考验考验你!”

    衣娜说完,咯咯笑着上了车。白昌星仍然像老同学一样与张超握了握手,开车向北京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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