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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

    天剛黑,孫敬之打到兩隻山雞,興高采烈的走回。

    坐在洞口,孫敬之將附近拾來的枯枝燃起,烈火烤雞,不多久,烤出兩隻油黃的肥雞。

    他完全不理會謝小寰,伸手取得一隻已經烤熟透的山雞,自顧大口吃著,咂咂有聲

    另一隻雞仍在火上烤著,串串油漬滴在火上,發生嗤嗤之聲,陣陣油香飄來,香味四溢,引人饞涎

    謝小寰肚於餓得直叫,見孫敬之理也不理她,只當沒有她這個人似的,嘆了口氣,搭汕道:難怪我在你背上拍的那一掌,感到力未擊實,小夥子,你內功挺精妙啊,化解外力之妙竟連我也被矇騙住了

    謝小寰本意奉承,希望孫敬之一高興之下,可以分她一隻熟雞吃吃,豈知這段話奉承得大不高明,年輕小夥子誰願意一個少女用老大姊的口氣來稱讚他?

    謝小寰見他沒回應,又道:小兄弟,你為什麼閉氣裝死啊?是不是怕那些愛管閒事的小道姑們,發覺你偷學了她們師祖的武功啊?

    謝小寰看來像個傻大姊型的姑娘,卻猜中了他裝死的原因,孫敬之心中一凜!此人雖醜,心思倒頗玲嚨

    謝小麥嘆了口氣,又道:其實她們師祖的武功有什好偷學的?我說小兄弟,你給我一隻雞吃,我教你一套拳法,保證能勝過她們!

    孫敬之冷哼一聲,譏諷道:姑娘本身都不是她們敵手,還敢大言不慚?

    謝小寰怨聲道:誰說本姑娘不是她們的敵手?若不是見你突然醒來,駭了我一跳,怎麼也不會敗在她們手中!

    孫敬之撇嘴冷笑了笑,一隻雞吃完,抓起第二隻雞張嘴咬去。

    謝小寰飢火上冒,見狀大急,叫道:慢點!

    孫敬之回身問道:什麼事?

    謝小寰望著孫敬之手上那隻烤雞,嚥了咽口水道:一套拳法換隻雞還不便宜麼?

    孫敬之有意氣她道:你幾手三腳貓功夫,諒也教不出什麼精妙的拳法來!

    言罷轉回身,大口撕咬那第二隻雞。

    謝小寰肚於餓得難受,也不計較孫敬之諷她武功低弱,眼看他已開始在那隻烤得透黃,油肥晶亮的肥雞上,東咬一口,西咬一口,吃的好不有味

    而自己唯有望雞興嘆,口水直咽

    吃到一半,那第二隻雞實在吃不下了,孫敬之隨手丟在一旁,摸摸微張的小腹,連打了三。四個飽嗝!

    謝小寰忍不住叫道:喂,你吃飽了,我呢?

    孫敬之道:你也不是沒有手腳,自己不會去打兩隻山雞來烤麼?

    謝小寰有氣道:你不幫我解開束縛,如何去打雞?

    孫敬之冷冷道:我為什麼要幫你解開束縛?

    謝小寰聞言一怔!傻傻道:你不來幫我解,誰來幫我解?

    孫敬之道:笑話,我該幫你解麼?哼!一百個不該!不說你曾打我一掌,欲制我於死地,我將你救到此地已是以德報怨,要想我再放你自由,可沒那麼容易了!

    謝小寰不是純粹的傻大姊,聽孫敬之話意,間道:莫非要你放我,有條件麼?

    孫敬之道:沒有條件我也不會救你了!

    謝小寰搖頭道:你這人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對女人還談什麼條件?沒聽男人為付好女人,赴湯蹈火,心甘情願麼?

    孫敬之差點要把才吃下的一隻雞吐出來,看她那副醜樣子,還頂會自我陶醉哩!

    順了順氣,笑道:你要餓死呢?還是要我放你?話說在前頭,醜丫頭,請別再說那些肉麻當有趣的話了!

    謝小寰一皺掃把眉輕嘆道:誰教我虎落平陽說吧,有什麼條件?本姑娘自會答應!

    孫敬之聽謝小寰拐彎罵他犬懶得同這種三八女人計較,取出那枚寒心鐵令,問道:姑娘識得不這個?

    謝小寰神情一震!立刻裝作毫不在意的笑道:怎麼不識得?這鐵片兒我家多的是!

    孫敬之何等精靈,發現她神情有異,伸手向她胸前摸去。

    謝小寰大驚!尖聲道:你要幹什麼?

    孫敬之扯下她胸前那枚寒心鐵令,冷笑道:你別臭美,以為我會對你毛手毛腳?

    謝小寰舒口氣道:可保不定,本姑娘自行走江湖以來,常發覺一些長得蠻斯文的傢伙注意我,甚至暗暗跟蹤我

    孫敬之哈哈大笑道:他們為什麼追隨你啊謝小寰又陶醉起來,說道:天下男人還不都是一個德行,還不是想吃本姑娘的豆腐

    孫敬之連作了兩次嘔,拼命捶著胸脯,道:醜丫頭,你可別真要我把吃下的東西吐出來!

    謝小寰怒道:你敢再喊我一聲醜丫頭,我要你的命!

    孫敬之道:哦?只為了人家說你醜,你就已經殺了好幾個人,可有這回事?

    謝小寰道:不信你再喊喊看!

    孫敬之道:對兇惡之人,我姓孫的向來不怕,你聽著,醜丫頭,醜丫頭,醜丫頭!

    孫敬之連喊三聲,只當謝小寰一定要氣壞了,哪知她突然變得毫不在意,竟然盯著他上上下下瞧了個夠,一面問道:你當真姓孫麼?

    孫敬之見她注意到自己的姓氏,心中一動,立刻大聲道:姓氏還有騙人的麼?先父孫耀先!

    孫敬之有意說出他父親的名字,希望她能有反應,那就立刻可以確定寒心門必然與父仇有關了。

    誰知謝小寰只是笑笑,道:說你爹的名字幹麼?小兄弟,你姓孫,叫什麼名字啊?

    孫敬之冷笑道:我的名字說出來也沒你聽過,但先父之名相信姑娘有所耳聞吧?

    謝小寰搖頭道:沒聽過!

    孫敬之喝道:你說謊!

    謝小寰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道:奇怪,我幹麼要說謊?令尊去世時,本姑娘還是嬰兒,何嘗聽過令尊的名字!

    孫敬之抓住她話中漏洞,問道:你怎麼知道先父去世時,你還是嬰兒?

    謝小寰微吃一驚!吶吶道:這個這個本姑娘猜的嘛!

    孫敬之道:你不承認說謊,眼下我就可證明你在說謊!

    說罷,從謝小寰胸前扯下的那枚寒心鐵令,食拇兩指用力一按,只聽啪的一聲,那枚寒心鐵令被仙那強大的力量,拗裂成四、五片。

    謝小寰不悅道:你這人有神經病麼?好端端的幹麼把我鐵片兒弄碎?

    孫敬之怒道:醜丫頭,你別再裝了,誰不知道這是曾經威嚇一時的寒心鐵令,並非普通的欽片兒可是你戴的是假的,我的才是真的!

    謝小寰假作不知道:什麼真的假的?還不是一樣的東西?

    孫敬之道:你儘量裝迷糊吧,哼!我第一眼看你所戴顏色和我持有的寒心鐵令不一樣,便有點懷疑你戴的是假的,剛才聽你說你家多的是,那是明明騙人的了,你當我不知這寒心鐵令是天下難覓的寒鐵所做的麼?

    謝小寰道:管他是什麼做的,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孫敬之道:真的是你門中的信物,假的便不值錢了!

    謝小寰道:咱們何必多談毫無用處的話,倒是我的手腳綁的好生疼痛,快說你放我的條件!

    孫敬之道:遲早要放你,但我的條件卻要問清楚後,才提出!

    謝小寰不耐煩道:那你再問吧,我是知無不言!

    孫敬之斜眼著謝小寰那張臉,隨時隨地都蒙著紗布,定是其醜無比,冷笑道:你不說實話,問也枉然!

    謝小寰餓得火氣上冒,嬌喝道:你要本姑娘說什麼實話?

    孫敬之拿著那枚真的寒心鐵令,問道:這枚鐵令怎會落到莫謙手中?

    謝小寰眨眨眼,道:莫謙?誰是莫謙?

    孫敬之道: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人,茵疆拜月教的副教主!

    謝小窒簡捷道:不知道,不認識!

    孫敬之道:你門中信物遺落外人手中,焉有不知之理?據我猜,這信物對於你寒心門還特別重要,你戴著假的前去屠百練那裡,一來是為了使屠百練認識你是寒心令主的門下,另外大概與我的目的差不多

    謝小寰道:你有什麼目的?

    孫敬之道:我把寒心鐵令戴在胸前,就是要找你們!

    謝小寰閉上眼睛不理他。

    孫敬之又道:你戴著寒心鐵令招搖市上,無非想教持有真寒心鐵令者注意於你,如此一來,就像我找你們一般,可以找到我了!

    謝小寰撇著嘴,故意氣他,道:你又不是什麼美男子,找你作什?要找老公,天下多的是!

    孫敬之毫不客氣道:你卻醜如膜母無鹽,誰做你丈夫,倒了八輩子黴!

    謝小寰貝齒緊咬道:你又說我醜總有一天,我會要你的命!

    孫敬之道:想要我命,先得把自己的命保住!

    謝小寰軟弱道:你現在放了我,不管你罵了我什麼,縱然以後再指著我鼻子罵,我也不跟你計較,好麼?

    孫敬之道:我才不會怕你將來殺我,想要我放你,就跟我說老實話!

    謝小寰嘆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教我說什麼老實話?

    孫敬之心想:或許她說的不錯,父親去世時,她只是個嬰兒,當然也不知道莫謙也罷,我何必再折磨她一介女流!

    當即道:好吧。我且問你一句話,只要你肯照實回答,就可放你

    謝小寰卻機警之極,立刻說道:家師去無定向,你要問我師父住在什麼地方?我可不清楚!

    孫敬之心中立刻生一個疑問:顯然她怕我找她師父?為什麼?

    謝小寰又道:除此之外,要問什麼話都行

    孫敬之冷笑一聲,道:那不必問了,醜丫頭,你就這樣子好好躺著吧!

    說罷,倚在洞壁,閉目欲睡。

    謝小寰急叫道:喂,你不問,就放我啊!

    孫敬之道:我要問的話,你既答不出來,我當然不會放你!

    謝小寰道:你還沒問啊?

    孫敬之道:我問你,你卻一問三不知,只得去問你師父你既不知令師的去向,還問什麼?

    謝小寰道:那你到底放不放我/孫敬之道:當然不放,等你想到你師父的去向,並找到了,再放你也不遲

    謝小寰可憐兮兮道:向來是我師父主動找我,我找不到她老人家,怎麼去找?

    孫敬之道:那就等令師找到你,我見到時再放!

    謝小寰沒奈何道:你現在不放也成,可是,家師以前每傳我一套武功,便萍蹤無定,搞上幾月才回來找我,尤其現在我已出師,她老人家用不著再找我

    孫敬之緊盯著她的眼睛瞧著,似乎要看透她的內心真偽,道:哦,是嗎?

    他這一瞧,才發覺這醜女居然還有一雙又漂亮又靈動的大眼膳謝小寰竟也被他瞧得心慌意亂;仍舊咬牙堅持道:或許三五年才想到要找我見見,這一來,你不放我,豈不要將我餓成一把骨頭?

    孫敬之道:沒見到今師前,我自然不教你餓死!

    謝小寰又得意頑皮地笑道:莫非你要照料我的吃喝麼?那倒不錯,省得我每天為吃三餐飯,又要買,又要燒,又要洗的,張羅不已!

    孫敬之冷笑道:你別過於得意,須知我不會像僕人般伺候你!

    他心中暗想:你故意刁難,我就不會整你麼?總有一天,你受不了時,自然會說出你師父的去向!

    他不相信謝小寰所說不知其師的去向,以為她不肯說出來,只是故意施緩兵之計,好教時間一拖長,自己防備鬆弛時,見機脫逃。

    謝小寰道:我現在就餓得緊,兄弟,弄點吃的來吧/孫敬之道:天色已晚,我哪有工夫去為你找吃的?明天再說!

    當下以手交胸,再度閉目,預備睡去。

    謝小寰尖叫道:不行,不行,等到明天或許我就餓死了!

    孫敬之躍起身來,走至洞口,揀起那吃剩的半隻雞,塞到她嘴旁道:怕餓死就吃吧!

    謝小寰見那半隻雞既己冷了,又早被孫敬之咬的一塌糊塗,扔在地上又滿是沙泥,嬌叱道:我不是狗,不吃你剩下的髒東西/孫敬之望著她那張蒙著面紗的醜臉,就一肚子有氣,罵道:人又醜,心腸又不好,又狡詐陰毒,不知害了多少人不吃拉倒!

    說著,就揚手要向洞外扔出去。

    謝小寰慌道:我吃,我吃!

    孫敬之只覺得跟她仇深似海,不對她用殘酷毒刑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會有憐惜之心?將那殘雞扔到謝小寰嘴旁的地上。

    謝小寰卻如獲至寶,掙扎滾動身子,把嘴巴湊過去,一口口咬著,吞著

    唉!只怪蒼天不公平,既給她謝小寰造出一副婢停炯娜的嬌軀,卻配上一張其醜無比的臉孔。

    而臉孔是美醜的第一要件,臉孔醜了,是贏得不了男人憐惜的

    何況這謝小寰還曾在背後動手要殺他

    何況這謝小寰是他追討父仇的唯一線索

    謝小寰吃著,吃著,忽然籟籟流出一大串眼淚,但為塞飽肚子,還是一口口吃下。

    吃完,孫敬之已經倚著石壁大睡了

    看來他好像睡熟了,其實心中思潮不定,這醜丫頭寧肯吃他剩下的髒東西;莫非她真的不知其師去向,為了飽腹,忍辱吃下?

    不可能,不可能,哪有徒弟完全不知師父行蹤的道理?這醜丫頭看來傻愣愣,其實機敏的很,早已猜到我會追問她的師父,早一步聲明她不知道!

    哼!你繼續裝吧,你裝我也裝,我就裝個殘酷的男人,你一日不自動說出你師父的行蹤,一日不解開你的束縛,看你能忍受到何時?

    膝隴欲睡之際,忽聽謝小寰聲音打著抖,叫道:喂,醒,醒來喂,醒來啊

    孫敬之睜開眼,好生不悅道:鬼叫什麼?下次你再吵醒我,給你幾個耳刮子1

    謝小寰道:放放開我

    孫敬之大喝一聲道:不放!

    謝小寰渾身發抖的哀求道:你暫放我一刻,我發誓不逃!

    孫敬之見狀,即知謝小寰要他暫放一刻的原因。

    他卻團身睡倒,背向謝小寰,冷漠無情的說道:暫放半刻也不行,不知你師父行蹤之前,說什麼也不放

    謝小寰哀求道:拜託你

    孫敬之厲聲道:你再鬼叫,小心我撕裂你嘴!

    他心中卻暗自偷笑著:你要方便就得說出來哼!我不相信你寧肯拉在褲子上,也不透露出來!

    ***豈知孫敬之睡到天明,也不再聽謝小寰一聲哀求了。

    孫敬之醒來大奇道:咦?莫非她忍了回去?

    這不可能,孫敬之也不在意,向沉睡中的謝小寰喚道:醜丫頭,起來啦!

    謝小寰疲倦的睜開眼,問道:起來幹麼?

    孫敬之道:要走了,怎麼還不起來?

    謝小宣道:你走,我又不用走!

    孫敬之一怔!她說的不錯,我不放她,只有揹著她走了。

    走過去一把提起,還沒背上身,就已捂住鼻子,叫道:哇,好臭,好臭!

    謝小寰羞紅著臉,吶吶道:你你不放我,只只好

    怒罵道:也不是小孩子,既要方便為何不說一聲?

    謝小寰可憐兮兮道:我怕你撕我嘴,不敢說

    孫敬之啞然失笑道:原來如此!

    騖地一想不對,不會那麼簡單,此人敢隨便殺人,並非普通弱女子,豈會被我一句通常的恐嚇話唬住

    哼,哼,她是知道要我放她方便,非說出其師行蹤來相求不可。

    好丫頭,你是娉著一切,跟我於上了?

    由此一想,確定謝小寰必是知道其師在何處。

    只因這謝小寰大聰明也太倔強,她若當真不知其師去向,在那尷尬的當頭,自應多方哀求,只因她知道其師行蹤,倔強的不肯相求,致教孫敬之猜透她確實知道,只不過要硬挺下去。

    這樣一來,孫敬之越發要逼她不得不說出了,否則孫敬之知道她的確不知其師去向,不會繼續硬下心腸整她。

    孫敬之心想:她一身臭氣意天,揹她在身豈不要將我臭死了!

    他怕臭,找來一根長長的棍子,一頭挑起謝小寰,笑道:又醜又臭的丫頭,你身上太髒,我不敢背,只好如此了!

    謝小寰裝傻道:下次再拉在身上怎麼辦?

    孫敬之道:你自己不嫌髒,就儘量拉吧,反正你不說出來,我是決定不松你綁,總有一天你會受不了!

    謝小寰不再開口,孫敬之就哼著小調,步向荒涼的山徑行去愈走愈荒涼,終至罕有人至的野林內

    他心中盤算著,就在這山林內慢慢熬吧,這荒山野林內,四下沒有人,誰也管不著

    哪天有了結果,再下山

    ***以打獵為生,一晃三天過去

    三天來,孫敬之除了打獵,。抽空就練拳劍經曲四大武功三天來,謝小紊褲子上的黃金愈積愈多了。

    實在臭的不像話,連孫敬之都忍受不了!

    真臭!

    謝小寰卻毫不為意,虧她能將那些髒物還在緊密的褲襠內忍得住。

    孫敬之暗暗搖頭道:真不知什麼原因?她寧肯受這種罪。也不肯向我透露其師身在何方?

    而他也實在不屑用別種可怖的刑法來逼供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孫敬之又用長棍挑起謝小寰,往山下走了

    孫敬之背向謝小寰道:咱們下山到城市去,你這一身臭非洗洗不可!

    謝小寰道:是啊,沒得臭不死你卻臭死了別人你就讓我洗個痛快的澡吧!

    卻巧經過一處山溪聚積的窪池,形成一口不大不小的池塘她見那澄清的池水,真恨不得馬上跳進去,可如其願,孫敬之立刻將她丟了進去。

    謝小寰尖叫道:你要淹死我麼?

    話未說完,咕嗜嗜吞進好幾口冰涼的山泉。

    孫敬之不等她沉沒,又一把撈起,笑道:我不能放開你讓你自己洗,只得代你洗了,得罪,攜罪/說罷,動起手來,先點住她的麻穴,再解開她的繩索,又開始剝她衣衫

    謝小寰殺豬般大叫:殺千刀的,短命鬼,大色狼!

    一連串的鄉下惡婦慣罵的粗俗語句,確實驚人。

    孫敬之並非輕薄小人,美女也見得多了,哪裡會對這樣一個醜女人有興趣?除了矇住她醜臉的那塊面中外,毫不猶地將她剝得赤條精光,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洗個乾淨

    嘿,臉孔雖然不堪人目,身材倒還不錯,細皮白肉,曲線玲現,凸凹有致。

    謝小寰卻全身顫抖,淚水直流孫敬之根本不把謝小寰當作女人看,更非好色之人,謝小寰白擔了一場心。

    洗得乾乾淨淨後,孫敬之將謝小寰重新綁好,放在池旁,心想:我自己也好久沒洗澡了,我也得洗洗

    幸好這是流動的活水。

    脫光衣服撲通跳進池中,大洗其澡

    謝小寰羞得王面通紅,又因全身被綁得結實,連扭頭避開都不行,只能緊閉眼睛不看

    卻也怪哉,又實在捨不得不看

    忍不住的偷偷眯著眼看

    ***衣衫也洗淨涼幹,孫敬之又細心地為她穿好,再次五花大綁地縛上

    下山,孫敬之買口麻袋,將謝小寰裝了進去,扛在肩上。

    路人不知,只當裡面裝的是雜貨

    孫敬之想好去處,僱車南行

    原來他要去苗疆,他認為莫謙既然是拜月教老教主的養子,且到苗疆去碰碰運氣,也許會有收穫!

    他不再向謝小寰迫問,也不放開她

    謝小寰更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也不管孫敬之將自己帶到裡去

    這天投宿客棧,孫敬之從麻袋內取出貨物放在地上,還沒歇一會工夫,謝小麥嚷道:肚子餓啦!

    孫敬之教店小二辦了一桌豐盛的酒菜進來,一面喂著她,自己也藉此大吃一頓自從在玉門關外沙漠中,因莫謙的金蠅粉淫毒,意外地逐出了酒蠱之毒,至今都滴酒未沾,幾乎完全忘了酒的滋昧了……此刻握杯在手,意興大發,仰頭一千而盡砰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咬牙道:我一定要查出害我父親的仇人,一刀兩斷,殺個痛快!

    這一拍,倒把謝小寰嚇了一跳。

    房門外店小二也被驚赫,急忙敲門出聲道:公子在叫我麼?

    孫敬之既有酒興,就吩咐:再給我拿一壺酒來!

    孫敬之早已被酒蠱訓練出了好酒量,兩壺烈酒,頃刻下肚,只覺得全身熱血沸剩,恨不得現在就提刀而起,手刃仇人!

    眼見謝小寰橫躺地上,滿臉委曲。

    愈想愈是一肚子窩囊氣,這女人也實在太狡猾,不給她點苦頭吃,她是永遠不會說老實話的

    不由心中怨恨,一把拖過謝小寰扯過來扔到床上,拔出那柄寒玉匕首,抵到她臉上一晃,厲聲道:老實說,令師到底哪裡去了?

    謝小寰卻吃吃笑道:逼不出來想用酷刑麼?虧你是個男人,向女人逞兇!

    孫敬之咬牙道:你隨便就殺人,根本算不得女人,待我看看你這顆心到底有多黑?這張臉到底有多醜?

    一手按住她的脖子,一刀向她胸口劃去。

    主刀鋒利,她的衣衫應聲而裂

    雪白的胸膛立刻露出來,一雙豐乳高聳!

    謝小寰雖然咬緊牙根,卻仍是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

    在山上的池塘裡,已經被他徹底的洗刷過,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

    而且,而且

    他如果真的想要,她也願意給他

    哆日來的相處,她早已發現這個人是好人,只不過被仇恨之火遲瘋了

    孫敬之只不過要嚇嚇她,匕首刀鋒一轉,又向她的臉上划過去!

    謝小寰驚叫一聲,道:不可!

    但已經遲了,孫敬之已經一刀削掉了她蒙在臉上的薄紗!

    薄紗一飄而起,又落回她的臉上,驚鴻一瞥中,似乎不是他所想像醜陋不堪的面容。

    孫敬之驚咦一聲,好奇心起,匕首又伸過去,要挑起她的面紗。

    謝小寰顫抖道:別挑,別挑,我求你

    孫敬之冷笑道:怕醜麼?

    謝小寰道:你要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就是別挑起我的面紗!

    孫敬之道:為什麼?

    謝小寰道:你如果挑起我的面紗,見到了我的真面目,我就,我就

    孫敬之道:你就如何?

    謝小寰羞紅了臉,嘆氣道:我就非得嫁給你不可了

    孫敬之赫然大笑道:你想得倒美

    眼神一厲,狠心道:不想被人看到你的醜臉,那就跟我老實說,你師父到底在哪裡?

    謝小寰道:我我的確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孫敬之喝叱道:還不說老實話?

    當下腕底使勁,出刀如鳳,一刀從謝小寰臉上劃過。

    須知孫敬之刀法,藝出蓮花聖姑門下,而且十誡刀法已經精通其九,天下除了蓮花聖姑外,刀法數他第二

    比起傳他刀法的九位師父,各都只會一誡刀法,還高明得多。

    這一刀看來隨手而出,但從這一刀削出,就僅只削去她緊貼在臉上的薄紗,而絕不傷及裡面的嫩肉。

    謝小寰只是瞪大著眼睛,卻沒喊叫,似乎已被嚇呆了

    薄薄的面紗隨著刀風飄了開去

    只見謝小褒一層似白玉羊脂般的肌膚,瑩光照人,只是長年未經日光曝曬,略嫌蒼白。

    薄薄的一層化妝去掉之後,竟是眉如春山,目似秋水,哪裡是什麼嘴歪眼斜的醜女了?

    這種意想不到的美貌面孔,比之曾令他神魂顛倒的黃瀅,絕無遜色!

    孫敬之竟看得呆住了

    孫敬之驚於她的美色,更驚異世上竟有這種事。

    一個女人有這麼美的面貌,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的用面紗罩住,甚至還把遮不住的地方,也化妝得其醜無比

    既然要別人認為她醜,又為何因為有人說她太醜而殺人?

    孫敬之真的還不相信眼前事實,伸手向謝小寰那張瓜子臉蛋摸去,想要鑑賞是真是假?

    謝小寰瞪著如含輕煙般的杏目,望了望孫敬之,見他發呆之狀,也是心頭大震

    謝小寰守身如玉,潔身自愛,以醜遮美,手段又這樣兇殘,從未有任何男子敢靠近她

    此刻已經袒裸胸膛,又被他緊緊壓在身上,不由的全身顫抖,虛弱無力

    孫敬之立刻發覺自己失態,他並非色狼,豈可對女性如此輕薄?

    他羞愧起身,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匕首又是一揮。將她身上繩索全都割斷,嘆道:我不會再逼問你了,你走吧

    謝小寰終於獲得自由,爬起身來,搓揉著發麻的手腳,嬌笑道:你要我走,我反而不定了,你不會再逼問,我反而要說了!

    這真是意想不到的變化、孫敬之正在發怔,她已貼身過來,羞怯地倚在他的懷中,道: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因為我已經是你的妻子!

    軟玉在抱,溫香滿懷

    酒蠱雖已解了,酒精卻似乎在肚子裡作祟

    是不是那金蠅粉淫毒,遇到酒精,又有不尋常的毛病了?

    忍不住的意亂情迷,他雙手環抱,將她摟人了懷中,嘆道:我不會反對你做我的妻子,但是我要告訴你,我的妻子不止你一個

    謝小寰一怔!

    全身變得冰冷

    她變得冰冷,孫敬之正在熱情如火,埋首在她潔白柔軟的胸膛上親吻著道:我的女人很多,絕對不止你一個,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

    就在這時,房問突然砰砰敲得震天價響,店夥計拉開嗓門喊道:客官,客官,有位年輕道姑找你啊!

    這下子,變成孫敬之也冰冷了

    敢情一位年輕道姑到客棧找一位年輕男子,這事頗不尋常,店夥什想歪了,大驚小怪的叫起來。

    謝小寰一驚!

    道:年輕道姑?會是誰?

    孫敬之道:你別嚷,或許是十不小道姑,她們知道你在這裡,要捉你回去!

    謝小寰驚道:你要把我交給她們帶走?

    孫敬之道:我怎麼捨得把老婆交給別人帶走?

    他將謝小寰藏進床底下,道:千萬別出聲!

    這才走到門旁,改變嗓子,道:我姓張的,哪認識什麼道姑啊?

    門外一個女子聲音道:小古兒,你不姓張,你姓孫開門吧!

    孫敬之更是一驚!

    這聲音他聽過,是那個知道自己裝死,並有意放任自己救走謝小寰的第十道姑不色。

    她已經確定自己是小古兒,躲也躲不掉啦!只得打開房門一看,沒有十不只有她一人。

    不色道:不讓我進去麼?

    孫敬之只得讓開身子,道:請進

    店夥計向孫敬之眨了眨眼,孫敬之屆指一彈波的一聲,彈了店夥計一記腦袋,叱斥道:還不快滾!

    店夥計見人家指頭沒碰到,腦袋就像被鐵睡敲著一般,嚇得拔腳飛奔。

    不色走入,四下打量,道:那位姑娘呢?

    她本想說醜姑娘,但是從小在蓮花聖姑的教養薰陶下,這個貶人的醜字,竟說不出口。

    孫敬之慌忙遮掩道:不在早就不在啦!

    不色道:不在也好,反正你還保得一條小命

    孫敬之道:是呀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道:請問,你怎麼知道我姓孫的?

    不色道:當然是我師父告訴我的!

    孫敬之奇道:請問你師父是誰?

    不色道:我師父道號戒色!

    孫敬之自幼生長在蓮花峰,知道十不小道姑各都有一個師父,不殺的師父叫戒殺,不貪的師父叫戒貪,依此類推。

    因此蓮花峰上九個大的九戒道姑,就有九個小的九不道姑,卻從來有沒聽說什麼還有道號戒色的?

    孫敬之沉吟著:戒色?那是誰?

    不色冷哼一聲,語調頗為不滿,道:不認識麼?她就是我師祖的徒弟!

    這樣的解釋,等於沒解釋,孫敬之還是沒有弄明白。

    見她神情不悅,只得哦了一聲,問道:小師姊來此有何見教?

    不色道:你不必這樣見外,我的道號名叫不色,你也知道九位師姊之間,都相互直接叫名字,你既然也是蓮花蜂九位師父的傳人,就一樣叫我的名字吧

    孫敬之道:你你怎知我有九位師父

    不色冷冷道:當然師父告訴我的!

    孫敬之實在想不透,忍不住又問道:你師父到底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

    不色搖頭冷笑道:師父她老人家對你念念不忘,你卻連她老人家是誰都不知道?可嘆,可嘆

    說著從袍袖中取出一本薄落的絹冊,道:我奉師父之命,手錄一冊誡色刀法在這裡,下山時,師父一再吩咐我,要我一定要交到公子手中

    孫敬之搖手道:我又不認識你師父,怎麼能

    不色忿而起立,道:你不收,燒掉就是!

    將絹冊用力摔在桌上,轉身欲去。

    孫敬之一個掠步搶上前攔住,道:等等,我想起來了,你所說的戒色師父,莫非就是關在蓮花後峰的那位前輩?

    不色微怒道:牢中之人,公子就瞧不起麼?

    孫敬之深深一揖道:不不,你別生氣,我真的不知道牢中那位前輩,是師祖的第十位徒弟

    不色道:那你又怎麼想起是她?

    刊橄之道:因為只有她知道我姓孫,也只有她才知道你九位師伯都傳了我武功

    這事就連你九位師伯們彼此之間也都不知道!

    不色這才點頭,道:原來如此,我還當你瞧不起我師父,而遺忘她了呢

    孫敬之再次打量著這個眉清目秀,嬌小玲瓏的小道姑,秀髮松地挽了個高害,一身素雅寬袍,說道姑又實在不像道姑,忍不住笑問道:我三年前下山,還沒有見到你

    不色道:我也是三年前才上蓮花峰的!

    孫敬之哦了一聲,不色又道:三年前的一天,我拜在蓮花聖姑門下蓮花聖姑叫我跟她老人家親自學誡色刀法,卻不讓我拜她為師

    孫敬之一怔!

    道:為什麼?

    不色道:她帶我到後山,在那眼鏡洞鐵牢前,叫戒色到洞口來,隔著鐵柵欄,說她才是我師父,行了拜師之禮

    孫敬之恍然而悟,道:原來如此原來戒色師父是蓮花聖姑的第十個徒弟

    不色道:是,因蓮花聖姑只收十個徒弟,所以不能再收我為徒,只能把我收在戒色名下,卻由她代傳武功

    孫敬之道:就是十誡刀法中的第十種誡色刀法?

    不色道:後來我又發覺師父戒色不能親自傳我刀法的原因,因為師父是個雙手皆斷的殘廢人孫敬之一驚!道:怎麼斷的?

    不色道:這事我不清楚,我只知師父犯了師門的誡律,被師祖將她關在後山牢裡面壁二十年

    孫敬之想起自己夭天送飯,直到最後一天才見到面,不由莫名其妙地心頭大痛,嘆道:二十年

    不色道:師父雖未傳我半點武功,終究是我名分上的師父,何況她雙手已殘,於是我每日必到牢前侍奉她,聊盡弟子的心意孫敬之激動地捧起她的雙手,道:謝謝你

    不色雙手被握,心中一陣慌亂,卻並不掙脫,繼續道:師父本不大願意理睬我,但日子一久,生了情分,她開始每天和我聊上一陣子

    有一天,師父竟然又嘆氣又垂淚,對我說:真希望你不止是我徒弟,更是我媳婦。

    孫敬之微微一怔!

    道:她老人家有兒子麼?

    不色沒有回答他,又道:有天師父叫我找塊木頭來,木頭找來,我問師父說:要這木頭做什麼?師父說:你幫我刻個木像。,我也不知要刻什麼木像,只按照師父怎麼說,我便怎麼刻,刻得不對,又按照師父的意思修改

    修改不成,師父要我扔掉,重新找塊木頭,重新再刻

    也不知修改了多少次?重刻多少次?

    三年的時間,我除了練功、吃飯、睡覺,其餘的時間就坐在她老人家面前刻木頭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完成了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頭橡

    不色說得逼真,孫敬之聽得人神,只見她一雙明亮靈活的眼睛,認真的在打量自己。

    孫敬之不由一驚!

    趕緊放開她的雙手。

    只聽不色又道:師父見那木像刻的維妙維肖,好生歡喜,教我把他放在牢內

    此後我常見師父對那木像流淚,似乎甚為思念那木像本人。

    去年前我的誡色刀法完全學成,師父叫我偷偷將所學的誡色刀法錄成一本絹冊

    在我下山那天,師父對我說:徒兒,你將這木像拿去,這木像本人是我最最親近的人,希望你下山幫我找到他

    孫敬之聽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全身顫抖著,既期待,又害怕,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在恐懼什麼

    不色卻盯住他的眼睛,大聲道:我心中實在忌妒那木像,心想那木像本人到底是什麼人?競害得師父日夜為他流淚更教我將那錄著誡色刀法的絹冊,平白送給他!

    我記得師父還跟我說過:那木像本人只學了九誡刀法,我怕他十誡刀法未學全,刀法未至上乘,終要吃虧徒兒啊,你無論如何要將絹冊送到他手中,而且一定要逼著他,要他學得熟練!

    這件事算為師求你,你要知道,他萬一被人打敗了,那怕只受了一點點損傷,真比割為師心頭之肉還要痛苦!我心中更忌妒那木像本人,可又想:家師對他之愛,天下慈母又何以過此!

    孫敬之是強忍著滿眶淚水聽著不色的敘述

    只見她又從懷中取出一隻小小的木刻雕像來,遞給孫敬之道:我便憑著此像,一眼認出你是師父要找的人,也就是我最忌妒的人!

    那小木像酷似孫敬之!

    孫敬之望著,突然抱著雕像跪倒地上,大叫一聲:娘!。不色緩緩地蹲了下來將他摟在懷中,緊緊抱住他的頭,親吻著他的熱淚,道:你叫她娘?

    你確定你是她的兒子?

    孫敬之緊緊抱往那雕像,道:確定,你刻的這個雕像,一定就是我的父親!

    不色道:如果你是她的兒子,我就是她的媳婦!

    孫敬之一怔!

    不色已將頭埋人了他的懷中,羞怯道:我們十個師姊妹無話不談,我知道她們都已經跟你跟你玩那種遊戲

    孫敬之一驚!

    道:什麼?連這種事都說!

    不色更是羞不可抑,一顆頭幾乎要鑽進他的身子裡去,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道:她們說,第一次玩這種遊戲會很痛我,我想我應該可以忍耐

    他自幼生長在翠竹谷雖然蓮花聖姑禁止他踏上蓮花峰一步,只因為他是整個蓮花峰唯一的男孩子,九個年齡與他相仿的小道姑,卻經常跑下翠竹谷偷偷和他玩這種遊戲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玩慣了這種遊戲,孫敬之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甚至又陸續與其他一連串女子,有過這樣親蜜的遊戲三年之後的不色才來找到他,孫敬之剛才被店小二澆熄的一把慾火,又被引燃,他一把抱起不色,放到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去,三兩下就剝除了她的衣物,撲上了她嬌小玲戲潔白如工的胴體,只是聽九個小師姊描述,令得這個剛剛發育成熟的小女子心中奇癢,日夜嚮往,此刻真的身臨其境,見到他滾燙的身軀,急促的呼吸,使她心神激盪,又愛又怕,矛盾之極。

    但是她已來不及猶豫,他已攻城而人了!

    果然是預料得到的一陣撕裂疼痛,她努力忍耐,咬牙承受漸漸苦盡甘來

    漸漸食髓知味

    孫敬之卻在她耳邊道:你也是練凝玉功的麼?

    不色扭擺呻吟著回答:是

    孫敬之道:運起凝玉功心法,配合我的動作

    不色已經被他推上了快樂的高峰嗯哼著道:為什麼?

    孫敬之道:保證你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良久良久,他們終於從激情中冷靜下來

    不色幸福滿足地蛾伏在他懷中,傾聽著他尚未平息的劇烈心跳,道:我現在已經是你的第十個妻子了!

    孫敬之伸手捏她的鼻子道:不管論年齡還是論先後秩序,你都要排到後面去啦!

    不色一怔!抬頭道:原來你還有別人?

    孫敬之坦然承認道:有,還有很多!

    不色嘆氣道:很多你忙得過來麼?

    孫敬之也嘆氣道:我儘量試試看

    忽然他哎喲大叫一聲,原來不色在他肩頭上咬了一口!

    孫敬之伸手要抓她:你

    不色一躍而起,逃了開去,笑道:誰叫你有這麼多女人,這麼貪心!

    但是她很俠就又被他捉住,緊緊摟住,在她身上又親又咬。道:你咬一口,我就咬你十口、百口、千口

    不色咯咯直笑,掙扎著推開他,道:不要鬧了,我得趕快回去,我們打聽到重要的消息,要趕回蓮花峰去

    孫敬之道:什麼消息?

    不色道:鬼王還有他的雙屍雙魔又出現江湖,茶毒武林

    聽到鬼王之名,他立刻想起鬼指十彈不由臉色有異。

    不色道:你怎麼啦?

    孫敬之咬牙道:算了,等我練會十誡刀法想出對策來再說

    不色不解,道:你說什麼?

    孫敬之嘆了口氣,道:沒什麼,你趕快去吧

    ***送走了不色,謝小寰這才從床下爬出來,冷笑道:你倒真好本領

    孫敬之不解,道:什麼好本領?

    謝小寰冷笑:不色十不小道姑,個個自動送上門來!

    孫敬之笑了,斜脫著她,道:怎麼啦?還沒有嫁過門,就開始吃醋了麼?

    謝小寰道:笑話,我才不會這麼小鼻子小眼睛,亂吃這種醋

    孫敬之正色道:我事先跟你說清楚,你要走,現在還來得及,我可不喜歡那種挑撥離問,惹事生非的女人!

    謝小褒大聲道:你就認定我是那種女人麼?

    孫敬之道:你不是麼?

    謝小寰道:當然不是!

    孫敬之道:那麼,你還不走?

    謝小寰眼珠一轉,笑道:你趕不走我的!

    孫敬之道:那麼,告訴我,你師父在哪裡?

    謝小寰道:你找我師父幹什麼?

    孫敬之道:我要找她打聽,是誰陷害了我父親?

    謝小寰道:這事不用找她老人家,我就可以告訴你!

    孫敬之道:你

    謝小寰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孫敬之咦了一聲,道:你不是說你已經是我的妻子?

    謝小寰忽然滿臉通紅,垂下頭來,道:還沒有,你還沒有跟我洞房

    孫敬之道:我心急父仇,一時之間哪裡有心情給你張羅洞房忽然發覺她的表情有異,這才恍然大悟,笑道:好吧,國難時期,一切從簡,就把這裡當洞房吧!

    他一把抱起謝小寰,住床上一扔,道:你馬上就會成為我真正的妻子啦!

    謝小褒卻掙扎道:不,不,你剛剛才跟別的女人在這裡弄過、髒死啦

    孫敬之卻緊緊摟住她,熱情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有無限魔力,他的手更有無限魔力

    很快就撩撥得她周身酥軟,更在不知不黨中剝除了她的衣衫謝小寰已經意亂情迷了,她腦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著感覺走

    而這種美妙的感覺是他引導著的,是他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各種不同的美妙感覺,使她有如乘坐著柔情的翅膀,滑翔在雲端樣

    而最最美妙的感覺卻是來自

    那裡已經溼滑淋漓酥癢

    她昏亂地緊緊纏住了他,不自覺地將身子緊緊貼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分去摩擦,去扭動

    她找到了一處滾燙堅硬的部位,令她心慌意亂,又驚又怕的巨物

    就是這東西,剛才把不色小道姑整得欲死欲仙,死去活來的她迷亂地退縮,卻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處去接近,去摩擦,去頂撞

    又耽心又害怕,她聽不色說第一次會痛,她也親眼見到不色的第一次真的很痛

    但是此刻她已被撩撥得箭在弦上,慾火如焚。

    如果不色都能承受,自己為什麼不能?

    終於橫下心腸,用力一頂!

    摹地刺痛,顯然受傷

    她張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是孫敬之的熱吻將她的哀鳴堵了回去。

    那個地方除了撕裂的痛,更是滾熱的脹痛,更是酥麻,酸癢就像打翻了廚房裡所有的調味料,酸甜苦辣鹹,各式各樣複雜而難吐分辨的味道,難以分辨,也不容分辨

    堅守了十八歲的寶貴處女,就這樣獻給他啦

    她忽然流下淚來。

    孫敬之溫柔地擁住她,道:怎麼啦?你後悔了麼?

    謝小寰道:是的,我後悔,後悔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不告訴你,要跟你唱反調,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受了那麼多苦

    孫敬之道:不要緊,我會好好補償你

    謝小寰緊緊纏住他,扭動著,道:好好補償我,好好愛我!

    孫敬之開始在她身上努力耕耘著,道:今天先委曲你將來,我會給你個濃重的婚禮,給你個豪華的洞房!

    這樣的強力衝擊,這樣窩心的言語,謝小寰身心俱爽,心花怒放

    她被他的勇猛密集衝刺之下,一種再也忍耐不住的痠麻舒暢之下。哆晾連連,卻全力忍耐著,道:快,快把凝玉功的口訣告訴我,好跟你配合

    孫敬之說了,謝小寰本就是武學高手,當然一聽就會,而且馬上付諸實行

    一吐一納,血脈導引,都與孫敬之攻擊配合得天衣無縫,水乳交融

    她一面享受孫敬之對她全力衝擊所帶來的樂趣,一面也體會到凝玉功真的讓她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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