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綢衫裁素羅,美人體態勝嫦娥;春心若肯鎖緊些,鈕名何須做太多。
炎炎仲夏正好眠,偏偏有位十六七歲的布衣少年以手作枕,翹着二郎腿仰躺在樹下的大石上面。
瞧他邊哼唱這首諷嘲三八查某之歌曲,邊抖着二郎腿,那份逍遙滋味,即使天皇老子也不如!
他姓蔡,單名歸,不過,你可別笑喔!
否則,他一定會和你拼到他爬不起來為止,記住喔!
突聽遠處傳來一陣焦雷般的聲音道:“大仔,你怎麼又在唱失戀歌啦?是不是又不爽啦?”
“啦!”尚在豔陽下飄蕩,一位擁有“排骨酥”身材,不過卻有一對龍眼般又圓又亮眼睛的瘦削少年已經跑到林外了。
哇操!
阿婆竟會生子,有夠奇怪,這麼瘦小的少年郎居然有那麼宏亮的聲音,值得咱們研究一下哩!
只見他剃着光頭,除了那對明亮大眼睛之外,其餘的四官倒也無啥出奇,不過,雙眉間那粒綠豆大小的紅痣倒是很顯眼的。
由於那套麻紗短衫及長褲,錦靴,可見他的家境還説得過去,怪的是,他怎麼會喚這位窮哈哈的布衫少年為“大仔”呢?
蔡歸乍聽“失戀歌”三字,立即“哇操”一叫,坐了起來。
光頭少年乍見蔡歸瞪着他,忙“立定”停在原地訥訥地道:“大仔,我……我哪兒錯啦!”
“哇操!沒錯!彭少爺,彭公子,彭朋先生,你怎麼可能會犯錯呢?呸!呸!
呸!”
三道口水朝潺潺溪流中射落之後,倏然濺出三蓬水花,嚇得彭朋立即連連後退着。
蔡歸吐出那三口痰,一見到彭朋的驚駭神情,他突然放緩口氣道:“砰砰!過來聊聊吧!”
“砰砰”是彭朋兩字的諧音。
蔡歸這樣喊他,説明已經“友誼第一”了。
“哇操!我叫你……算啦!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有屁快放吧!”
“沒……沒事啦!”
“哇操!沒事?騙鬼呀?你沒事會頂着大太陽來此地找我呀?媽的!你到底説不説呀?”
“説!我馬上説,我是想問你幾句話啦!”
“説呀!”
“大仔,什麼叫做‘夜夜春宵’呀?”
“哇操!砰砰!你是不是想娶老婆想瘋啦!”
“沒……沒有啦!”
“哇操!夜夜春宵,就是天天娶老婆!”
“喔!是這樣呀!那什麼叫做‘週會’呀?”
“週會?哇操!砰砰,你今天怎麼專門問這種怪問題呀?”
“大仔,你也不懂呀?”
“哇操!愛説笑,你家蔡大師上通天文,下曉地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物,全部瞭如指掌。”
“那……什麼叫做‘週會’呀?”
“週會,七天也,會者,會晤,會面也,週會者,七天會一次面也。”
“七天會一次面?有理,大仔,你實在沒話説,博士博,贊!頂呱呱,沒話説,當朝狀元也望塵莫及!”
“咳!咳!砰砰,你真是本大師之知己,還有什麼問題?”
“那……‘拜土地公’呢?”
“初二,十六呀!”
“初二,十六,什麼意思?”
“哇操!砰砰,你忘了咱們這兒的習俗,每逢每月的初二,十六日都要備牲禮、清香、金紙去拜土地公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瞭解其中的意思呀!”
“這……哇操!方才那‘夜夜春宵’是一天,‘週會’是七天,‘拜土地公’應該是十五天啦!”
“對!對!大仔,你實在令細仔佩服得五體投地。”
“哈哈!還有沒有問題?”
“拜年呢?”
“哇操!簡單得要命,你多久拜一次年?”
“一年啊!啊!一年,對,就是一年,不過,我嬸嬸怎會對我叔叔説這四句話呢?奇怪啦!”
“哇操!你叔叔回來啦?”
“是呀!他是在晌午時分回來的,我嬸嬸一見到他踏入門,就要拉他回房,我叔叔説累,她就説出這四句話了!”
蔡歸聽至此,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立即哈哈一笑,笑聲一出口,一發不可收拾,他居然捂着肚子連笑不已了!
“大仔,這有什麼好笑的嘛?”
蔡歸笑得連眼淚都掉出來之後,方始停止大笑,邊拭淚邊問道:“砰砰,你嬸嬸是在怪你叔叔不中用啦!”
“不中用?什麼意思?”
“哇操!莫夠力啦!心有餘而力不足啦!也是‘莫路用’啦!”
“對,對,!我嬸嬸就低聲罵句‘莫路用的查埔郎’!”
“哈哈!我沒有説錯吧!”
“不錯,不過,你可不可以再解釋一遍呢?”
“哇操!砰砰,你的腦瓜子怎麼老是走‘單行道’,不會迴轉過來想一想呢?
難怪小珠珠一直不和你玩!”
“我……我也一直努力在轉呀!你瞧!”
只見他身子一翻,輕易地以雙掌撐地倒豎起身子,同時又道:“我經常倒過來想呀!可是,也沒有什麼進步呀!”
“哇操!傷腦筋呀,傷腦筋,你爺爺沒指導你呀?”
“唉!別提起他啦,他反而反對我胡思亂想哩!他説我是‘純樸天成’,前途未可限量,我看該是‘限亮’要停電羅!”
“哇操!這就對了,你能夠把‘量’想為‘亮’,那就是有進步啦!”
“真的嗎?”
“哇操!千真萬確,喂!你這樣倒豎身子,不累呀?”
“不會呀!挺舒服哩!”
“好,好!既然舒服,就繼續舒服吧!對了,咱們方才扯到哪兒啦?”
“夜夜春宵……”
“哇操!我想起來了,你嬸嬸一定怪你叔叔在剛成親時,兩人如膠似漆,天天‘世界大戰’,不知震壞了多少張牀啦……”
“沒有那麼嚴重啦!”
“哇操!形容記號啦!緊張什麼啦!後來,你叔叔及你嬸嬸改為每週‘世界大戰’一次,然後逐漸變為半月一次,甚至一年一次啦!”
“這……這也不能怪我叔叔呀!他專門做南北貨生意,一年到頭在外面採購,很少在家嘛!”
蔡歸突然輕噓一聲,朝四周張望着。
彭朋腰一擰,立起身子邊向四周張望邊低聲問道:“大仔,你是不是發現什麼可疑的事情啦?”
“哇操!緊張什麼?我只是要告訴你一件秘密,所以要先瞧瞧有沒有第三者在場啦?”
“秘密,很好,我喜歡!”
“哇操!喜歡個頭,你如果泄露出去,準會沒命。”
“啊!這麼嚴重呀!到底是什麼秘密嘛!”
“砰砰!你那兩位堂弟及那位堂妹叫什麼名字呢?”
“遠志,當歸,茴香呀!”
“哇操!你叔叔要開中藥店呀?否則怎麼專取中藥名字?”
“不是啦!這是我嬸嬸取的啦!遠志就是懷念我遠行的叔叔啦!當歸是希望他早日歸來,茴香就是回鄉啦!”
“哇操!解釋得真棒!”
“不敢當,我是聽過嬸嬸在説,不小心記下來的啦!”
“哇操!不小心記下來的?我看你至少背了幾十夜哩!”
“這……這……沒有啦,我只背了七天七夜而已啦!”
“哈哈!砰砰,你真寶,聽着,我曾經看見我們‘場子’裏的那位狗屎管家從你家後院出來,而且,至少有三十次以上!”
“三十次,天呀!”
“哇操!你不會小聲些呀!你是不是想要坑我呀?
若讓狗屎知道這件事,我非脱層皮不可哩!“彭朋壓低聲音道:“失禮啦!我實在深感意外啦!”
“哇操!豈止你深感意外而已,我第一次見到之時也險些叫出聲音來哩!所幸我立即躲在牆角,才沒被狗屎發現哩!”
“狗屎去我嬸嬸那兒幹什麼呢?”
“哇操!我起初也不知道,後來,有一次場子打烊,我一見狗屎居然邊換衣衫邊哼歌,我就悄悄地跟蹤。”
“哇操!他跑得可真快哩,若非我這雙飛毛腿,換了別人豈能跟得上?果然不錯,他到了你家牆外,立即飛進去了!”
“大仔,那是輕功,不是飛啦!”
“哇操!我哪知是輕功,還是重功,我悄悄地爬牆翻入你家後院之後,立即看見只有一個房間有燭光。”
“哪一間,會不會是我……我……”
“你怎麼樣?會不會是你在挑燭苦讀?哇操!少臭美啦!你當時不知道已經睡到哪一殿啦!”
“好,好!別提我,再説下去吧!”
“我悄悄地溜到房外,從窗縫中一瞧,立即發現你嬸嬸在‘吃香蕉’,哇操!
我當時險些叫出聲音哩!”
“大仔,吃香蕉有何值得大驚小怪的嘛!”
“哇操!真累,我該怎麼説呢?跳過去吧!反正,沒過多久,狗屎就和你嬸嬸光着屁股在牀上滾來滾去啦!”
“啊!這個我懂,我方才出來之時,我叔叔和嬸嬸也是全身光溜溜的在牀上,不過,是我嬸嬸在上面!”
“哇操!砰砰,你知道他們在玩什麼把戲吧?”
“我……不大知道哩!”
“算啦!你有空去問你阿公吧!”
“算啦!我才不問他哩,搞不好又要捱揍哩!”
“砰砰,砰砰,我告訴你吧!你叔叔和你嬸嬸玩的那個遊戲就是親熱,如果是狗屎和你嬸嬸玩,就是通姦,若被抓到,要送官府哩!”
“啊!這麼嚴重呀!”
“哇操!當然嚴重啦!譬如説,你有一塊田,可以自由播種及收成,若由別人替你播種及收成,你高興嗎?”
“我會不高興,我會和那人打架!”
“對!就是這麼回事?你嬸嬸好比是那塊田,你叔叔若知道狗屎偷偷地用過那塊田,他會高興嗎?”
“他一定會很不高興的,他會和狗屎打架。”
“對!不過,狗屎是打架專家,少惹他為妙!”
“大仔,你真的看見狗屎去我家三十餘次嗎?”
“哇操!我幹嘛要騙你呢?而且,我還偷聽他們説了不少的話,其中……其中……算啦!不説啦!”
“大仔,你怎麼不説啦!”
“因為,馬上要‘午後雷陣雨’啦!走吧!”
“不!你一定還瞞了些什麼,對不對?”
“哇操!對啦!我很後悔告訴你這些話哩!哎唷,砰砰,你瞧,我的右眼皮是不是在跳呀?”
“哈哈!真的哩!現在是申時,有喜事哩!”
“哇操!少來這一套迷信,我去年眼皮跳時,曾經在場子裏捱過揍,這回恐怕又有麻煩啦!”
“唉!大仔,別在賭場混啦!”
“哇操!混?一個月十兩銀子哩,天下有這麼好賺錢的嗎?”
“可是,我常聽你説賭場中時常有人鬧事,萬一哪一天,你……”
“呸!呸!呸!烏鴉嘴……哇操!果真下雨了!”
“轟隆!”一聲雷響,閃電在黝黑似墨的空中一劃,天空立即破了一個大洞,雨水立即“嘩啦”直下。
兩人慌忙躲入林中一個小山洞中。
盛夏之“午後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兩人剛擰乾衣褲,雨也停了,兩人穿妥衣褲之後,立即踏上歸途。
兩人踏上官道之後,彭朋跟在蔡歸的身後,見他只要經過積水之處,一定故意踏着水窪邊緣行過,不由暗暗好奇。
不過,由於方才避雨之人車此時紛紛趕路,彭朋不便發問,他憋到人潮漸稀之時,方提這個問題。
“哇操!很簡單,你瞧瞧你自己的衣褲被濺髒多處,我卻清潔溜溜,這全靠我‘挺而走險’啦!”
“挺而走險?什麼意思?”
“哇操!跟你説話實在太累,你身上之泥污全是被馬匹或馬車壓過水窪濺噴到你的衣褲,對不對?”
“是呀!我還一直暗罵他們會肚子痛哩!”
“哈哈,你暗罵有個鳥用,你何不佔着水窪,他們自然會繞開,不就不會濺髒你的衣褲了嗎?”
“咦!有理哩!大仔,你真聰明哩!”
“哈哈!砰砰,你跟我多學學吧!”
於是,彭朋立即也踏着水窪邊緣行進了。
他前行半里遠,一見隨後馳來之馬車及馬匹果然紛紛避開,他在欣喜之餘,乾脆沿着水窪內側踏行了。
蔡歸邊走邊思忖着:“哇操!我實在不該把狗屎與砰砰嬸嬸通姦之事告訴砰砰,萬一傳出去,會不會出人命呢?”
他心中有事,步伐一慢,立即被興致勃勃的彭朋趕了過去,而且兩人的距離也拉長到十餘丈外了。
突聽身後遠處傳來一陣“的達……”的急驟馬蹄聲,蔡歸剛回頭欲瞧,一道白影已經疾掠而過。
蔡歸一見是一位白色衫裙女人騎着一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健騎疾馳而過,不由暗道:“哇操!好一匹神駿!”
倏聽一聲嬌脆的叱喝聲音道:“滾開!”
蔡歸一見那匹白馬即將撞上彭朋,嚇得他急忙喊道:“砰砰,快躲呀!”
遲了,他剛喊到“砰砰!”果然聽見“砰!”一聲,彭朋已經“啊”了一聲,被撞到前方半空中了。
蔡歸急忙朝前奔去。
倏聽“咻!”一聲,白馬筆直朝前馳去,只見那女人右腕一振,手中之短皮鞭鞭梢已經纏住彭朋的左腳踝了。
彭朋雖然沒有摔落在地上,不過,由於經過劇撞及驚嚇,早已雙眼緊閉昏迷不醒了!
一聲悠揚的馬嘶之後,那匹白馬一揚前蹄,戛然停住。
蔡歸也及時奔到馬旁,他抬頭一瞧馬背上之人居然戴着一頂寬邊圓帽,前沿另以一層白紗遮住了她的面孔。
倏聽一陣嬌脆的聲音問道:“他是你的朋友嗎?”
“正是!”
女人冷哼一聲,右腕一振,彭朋立即墜向蔡歸,只聽她叱喝一聲,白馬立即揚蹄疾馳而去。
哇操!肇事之後,想要逃離現場呀!
蔡歸立即喝道:“站住!”
哪知,白馬仍然疾馳而去,而且已經變成一個細點,他剛接住彭朋,立聽彭朋哎唷一叫,道:“疼死我了!”
“砰砰,你沒事吧?”
“我的屁股好疼喔!”
“砰砰,你回去找你阿公替你推拿,我去追那個查某。”
“查某?哪個查某呀!”
蔡歸將他放下,俯身察看蹄印片刻之後,道:“就是騎馬把你踢傷,然後跑掉的查某!”
話未説完,他已經跑出二十餘丈了。
彭朋起步欲追,卻覺左臀疼得要命,只好捂着左臀邊暗罵“有夠衰”邊踉蹌行去。
這回,他學乖了,他寧可被泥水濺髒身子,也要靠邊走了!
且説蔡歸不甘心“死忠兼換帖”的砰砰被馬踹了一腳,使出全力追趕那匹白馬,哪知,直到夕陽西沉,仍無所獲。
他停下來歇口氣,仔細一瞧路面上,果然尚有“半月形”蹄印,於是,他繼續又朝前奔去。
不久,他已經奔到一處荒郊野外,四周寂寂,皓月當空,他邊奔邊打量四周,立即知道已經無法趕回賭場上班了。
他暗一咬牙,不甘心地朝前奔去。
月色甚明,加上地面潮濕,半月形蹄印又甚為明顯,因此,他不愁追不到那個“恰查某”!
“哇操!即使你跑到靈霄寶殿,我也要追到三十三天外,即使你跑到水晶宮,我也要追到東海。”
他一直到子夜時分,突然發現蹄印已經消失在一處林外,他輕“噫”一聲,便在四周仔細地尋找着。
不久,終於被他找到一根摺痕尚新的落枝,他朝林中走去不久,立即發現那匹白馬被綁在一棵樹旁。
不過,那查某卻不見人影。
他張望片刻,正欲走近瞧瞧之際,倏見那匹白馬低嘶一聲,前面雙蹄一抬,作勢欲踢哩!
蔡歸瞪了它一眼,低聲罵道:“媽的!你兇什麼兇?”
説完,拾起一塊泥土朝它擲了過去。
哪知,那匹白馬將右前蹄一彈,立即將泥土踢走。
“哇操!畜生,你也會打棒球呀!好,你家蔡大師先找恰查某算帳之後,再來修理你!”
説完,他立即向四周張望着。
哪知,林中一片黝暗,根本瞧不出什麼來,蔡歸立即爬上一株大樹,然後站在枝椏間縱目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發現前方遠處好似有一棟房舍,他暗暗一喜,立即迅速地爬下樹來。
他走入官道之後,立即跑了過去。
不久,他終於來到那棟房屋外面,不過,他立即被那丈餘高的石牆和厚鐵門擋在外頭了。
他略一思忖之後,立即奔到右側牆角,只見他稍後退三步,略一助跑,左掌立即攀上牆沿。
指尖略一用力,雙足一蹬,立即爬上牆。
他伏在牆上悄悄的一陣張望,不由暗怔道:“哇操!
難道恰查某沒有來此地嗎?“
他躍入院中之後,沿着花木悄悄地挪向後院。
他剛挪到後牆角,立即看見有一道白影躲在後院一株槐樹上面,他仔細一瞧,立即認出是那個恰查某。
只見她仍然戴着紗帽,雙眼凝視着遠處燭光微透之房間,蔡歸心中一好奇,立即沿着花木悄悄地行去。
就在此時,只見後院假山右側兩道黑影往內一縮,立聽其中一人低聲道:“老公,從哪兒冒出這個愣小子呀?”
“寶貝,這小子是塊料哩!”
“嘻!果然是不錯哩!老公,你對他有興趣呀?”
“不錯!寶貝,你瞧他這副機靈模樣,似不似當年的我呀?”
“少臭美啦!什麼機靈模樣,分明是鬼頭鬼腦嘛!不過,瞧他這麼年輕,能有這份膽識及細心,的確不易。”
“糟糕,他太接近了,一定會被那個幼齒仔發現的!”
“嘻嘻!先看那丫頭如何對付他吧!”
果然不錯,蔡歸剛閃到恰查某丈餘外,立即被她循聲發現,只見她的雙眼倏地一亮,滿眼詫色地瞧着他。
蔡歸一見恰查某望向自己,他立即忖道:“哇操!瞧她鬼鬼祟祟的,分明在幹壞事,我就坑坑她吧!”
於是,他立即吼道:“恰查某,下來!”
白衣女人神色大變,立即望向房內。
躲在假山後面的那二人,不由也驚詫萬分。
最感到驚駭的就是正在房中“顛鸞倒鳳”的那對男女了。
原來,方才正有一位相貌妖冶,體態婀娜的中年美婦赤裸裸地跨坐在一名魁梧老者的“要塞”上大作文章。
兩人是名不正言不順地偷情,此時乍聽蔡歸那句“恰查某,下來!”作賊心虛的二人立即抓着衣衫疾掠下榻。
只見他們這兩位穿衣專家神色匆匆地穿上衣衫之後,立即各持兵刃疾速地啓窗並肩而立。
蔡歸一見二人鬢髮散亂,雙頰紅潮未褪,心知他們二人方才必在幹活,卻遭到流彈波及,心虛的“緊急剎車”
了。
他一見他們手持兵刃,獰視着自己,心中一陣發毛,立即支吾道:“我……我是……在罵她……她是恰……查某……”
一聲冷哼之後,白衣女人已經自樹上掠下。
她甫落地,房中之婦人立即傳音道:“這丫頭是韋老鬼的小丫頭,今夜之事既已敗露,饒她不得!”
魁梧老者輕輕頷首,立即凝視着白衣女人。
他這一凝視,立即發現被白紗所遮住之那張宜嗔宜喜的面孔,他的淫心一熾,口中立即嘿嘿低笑起來。
妖冶婦人心知身邊之人已對那丫頭髮生興趣,暗暗道句:“糟糕!”之餘,立即媚目連轉,思忖該如何應付。
倏聽白衣女人沉聲道:“陸稜稜,家父待你不錯,你為何要如此做?”
“咯咯!丫頭,你何不回去問你那個老鬼爸爸呢?”
“老鬼?陸稜稜,你分明已經未將家父放在眼中了!”
“咯咯!不錯,別人含糊韋家堡,老孃可未將它放在眼中,否則,怎會製造綠帽子給韋老鬼戴呢?”
説完,雙臂摟着魁梧老者,將雙乳貼在他的臂上連磨不已!
這名白衣女人正是江南第一大堡堡主韋天隆之幺女韋屏鍾,她在聞言之後,氣得全身一顫,喝道:“陸稜稜,出來送死吧!”
“丫頭,你怎麼可以如此的藐禮姨娘呢?”
“住口,人必自侮,而後才會被侮,我今天如果不把你這位水性楊花之女人挫骨揚灰,誓不為人。”
倏聽魁梧老者陰陰一笑,道:“丫頭,你這樣説有什麼意思呢?和老夫比翼雙飛飄飄欲仙吧!”
説完,輕輕地推開了陸稜稜。
陸稜稜趁勢將右手拇指輕輕地朝他的後頸一拂,臉上立即浮現出扣人心絃的妖淫,嫵媚的笑容。
魁梧老者只覺後頸一癢即止,他回頭一瞧見陸稜稜的媚笑,心兒一蕩,立即發出得意地嘿嘿陰笑聲音。
只見他的身子一晃,立即飄落在韋屏鐘身前七尺外。
韋屏鍾乍見老者右手持着一把四尺來長的闊劍,左手持着一把兩尺短劍,她立即全身一震。
因為,放眼當今武林,能夠雙手使劍,尤其兩柄劍又是大小不一,這種獨特的“註冊商標”,非“陰陽劍”簡明耀莫屬。
提起“陰陽劍”,武林人物馬上會頭疼,尤其練劍之人更是聞名色變,趕快把劍丟掉,免得惹禍上身。
因為“陰陽劍”的確練成一身出神入化的劍術,尤其他左手那柄短劍劍柄繫了一條細鋼線,可以在十步之內取人首級。
更可怕的是“同行相嫉”,他只要遇上佩劍之人,自然會火冒三丈,硬要逼對方動手,至少也要接下他三招。
三招之後,他經常會罵句:“豬,快滾!”
等對方跑出三步之後,他那大袖一揮,短劍疾飛出去,對方那條使劍的右臂就乖乖地被削下來了。
練劍之人失去了右臂,簡直比丟了性命還要嚴重,因此,武林人士對“陰陽劍”
簡直是深惡痛絕!
可是偏偏又技不如人,只好出門少佩劍啦!
因此,似武當、峨嵋、衡山、華山這些以劍術馳譽武林的劍派,都約束門下弟子,必須練到能接下“陰陽劍”三招,才可以下山。
難怪韋屏鍾見了他之後,會如此的驚駭。
“陰陽劍”乍見她的滿臉駭然,立即陰陰笑道:“丫頭,聽説你們韋家堡的‘凌雲劍法’獨創一格,讓老夫見識一下吧!”
韋屏鍾吸口氣,冷冰冰地道:“簡老魔,你敢誘拐韋家堡之女人,姑娘這根寶劍會令你後悔莫及的!”
“嗆!”一聲,寒芒一現,疾掃向“陰陽劍”。
“嘿嘿!來得好,接招!”
寒虹一閃,長劍已磕向韋屏鍾之劍身。
韋屏鍾自知內力比不上對方,豈肯被他砍中呢?
立即翻腕收劍,然後斜裏一劃,疾削向“陰陽劍”之腰間。
“陰陽劍”乍見她變招如此迅速,身子立即向後暴退,韋屏鍾豈容他歇手,立即疾攻而去。
“嘿嘿!丫頭,你休想得寸進尺!”
“老魔,授命來!”
劍風嘶嘶,劍光如輪,兩條人影兔起鶻落,激戰方殷。
“陰陽劍”起先尚且憐香惜玉,手中留些勁,可是,盞茶時間之後,他一見居然打破自己“三招記錄”,不由羞急交加。
只聽他厲吼一聲,雙劍一剪,攻守兩招同時發出。
韋屏鍾霍地一轉,劍光閃處,避開對方的劍鋒,“陰陽劍”右手一送連肩帶背直刺過去,嚇得蔡歸急叫道:“小心!”
原來,他聽了他們雙方交談內容之後,知道這恰查某是來抓姦捉雙的,於是,他立即覺得愧對於她。
尤其,他看見“陰陽劍”那麼厲害之後,他開始替恰查某擔心了。
陰陽劍沉腰翻腕硬磕向她的寶劍。
哪知韋屏鐘的劍法快得驚人,倏忽之間已攻出五劍,這五劍勢沉力猛,劍風激盪,凌厲得似電閃風捲。
“陰陽劍”只好運劍自保了。
韋屏鍾一佔上風,出手全是殺着,一柄寶劍使得辛辣無比,劍光盤旋繚繞,攻撲之勢十分的剽悍。
蔡歸心中一寬,忖道:“哇操!想不到這個恰查某如此厲害,我還是識相些,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吧!”
哇操!説走就走,他立即向後轉。
倏聽一陣咯咯笑聲,香風一陣撲鼻,蔡歸只覺眼前一花,等他凝神一瞧,立即發現陸稜稜已經俏立在他身前三尺外。
三尺,只有一百公分哩,那兩座高聳之乳峯由於沒有肚兜之束縛,立即在她的那套淡黃薄衫中晃動不已!
哇操!蔡歸只要隨意的一伸手,即可搭上雙峯,哪知,他卻似見到魔鬼般轉身疾奔而去。
哪知,他只奔出三步,倏覺腰際一疼,全身立即一陣麻木,嚇得他急忙叫道:
“哇操!你……你要幹嘛?”
陸稜稜咯咯一笑,立即將他挾回房中。
“砰”蔡歸立即被拋在牀上,他剛“哎唷”一叫,只見陸稜稜的右掌一揮,蔡歸立即發不出聲音來了。
蔡歸知道自己已挨修理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立即閉上雙眼。
陸稜稜仔細地瞄了他一眼,喃喃自語道:“小子,讓你做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吧!”
説完,立即自衣袋中取出一個褐色小瓶。
只見她倒出一粒紅豆大小的紅色藥丸,扳開蔡歸的嘴,將它塞入口中,然後,輕輕地在他的喉結戮了一下。
“咕嚕”一聲,那粒藥丸立即滑入蔡歸的腹中。
陸稜稜咯咯一笑,立即掠出窗外。
只見韋屏鐘身形一晃,一招“秋水橫舟”劍挾嘯風向“陰陽劍”攔腰掃去,逼得他一吸真氣,身子向上一縱。
但見匹練橫飛,—道青光從他的腳下席捲而過,倏聽他厲喝一聲:“着!”
一抖左袖,脱手飛出一道劍光直刺下來。
韋屏鐘身形一偏,右手長劍朝上撩去。
“陰陽劍”左劍出手,身若隼鷹急撲而下,右手闊劍緊接着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一記“風雷交擊”向下劈落。
韋屏鍾臨危不亂,朝上撩去之寶劍突然左右一擺,先磕開那疾飛過來之短劍,然後,再奮力格開直劈而下的闊劍。“鏘鏘”兩聲金鐵大震,夜空中飛閃起兩顆火花,兩人不約而同地向後倒縱出去,同時低頭瞧着劍身。
“陰陽劍”一見自己的劍身居然出現一個米粒大小之缺口,正在心疼之際,韋屏鍾抬腕一劍朝“陰陽劍”分心刺到。
“陰陽劍”在盛怒之下,真氣隨即沿着劍身疾湧而去,又是“鏘!”一聲,雙劍交擊,韋屏鍾立即踉蹌連退。
陸稜稜身子一彈,右掌疾扣向她的右肋。
韋屏鍾硬剎住身子,左掌朝後一揮,“叭!”一聲之後,她只覺掌心隱隱發疼,身子立即朝前射去。
“陰陽劍”嘿嘿一笑,闊劍一劈,“鏘!”一聲,立即磕飛她手中之劍。
韋屏鍾虎口一疼,一見那柄短劍疾射向自己的胸口,大駭之下,她急忙擰腰飄身向左疾挪而去。
當她的眼角瞧見陸稜稜的右掌疾抓而來,自己卻不慎硬送過去,立即將左掌猛地劈了過去。
哪知,她的右掌剛使勁,立即全身一麻,她在急怒之下,淚水簌然下墜。
“陰陽劍”嘿嘿一笑,疾撲而來,右掌五指箕張逕自抓向韋屏鐘的左峯,急怒交集的韋屏鍾檀口一張,一道血箭衝喉而出。
“陰陽劍”剎身閃避那道血箭,又是嘿嘿一笑,準備再度攀上韋屏鐘的左峯,哪知,卻覺腰肋之間一疼。
“稜稜,你怎麼……”
陸稜稜咯咯一笑,疾在他的“麻穴”“追加預算”的連拍三掌之後,脆聲道:
“稜稜,稜稜是你叫的嗎?”
説完,左右開弓,一口氣賞了十餘記“五百”。
別看她笑嘻嘻的,出手之勁道可不輕哩,“陰陽劍”那張老臉立即被揍得又紅又腫,鼻血,牙齒紛落不已。
“賤人,你……你敢對老夫如此,難道不怕……”
陸稜稜似乎不願意他説下去,只見她倏地抬起右掌,五指箕張立即掐住他的下顎。
“咳……咳……呃……呃……”
“咯咯!姓簡的,你的皮挺厚的哩!姑奶奶方才在你的頸後抹了些‘酥骨散’,哪知你卻無動於衷哩!”
説完,五指一緊,“陰陽劍”的舌頭立即伸了出來。
只見她的五指一旋一扭再一抓,“陰陽劍”呃了一聲,雙目暴瞪,舌頭長伸,活生生地被她整死了!
陸稜稜又在他的“死穴”重拍一下,邊以他的衣衫拭去五指上面的血跡,邊脆聲朝韋屏鍾道:“丫頭,你的粉頸會比他硬嗎?”
韋屏鍾立即芳容失色。
“咯咯!丫頭,你放心,姨娘只是逗你玩的,姨娘怎捨得在你這雪白,柔細的粉頸動一下呢?”
説完,立即在“陰陽劍”的懷中取出一個褐瓶。
瓶蓋一掀,一股濃冽的嗆味使韋屏鍾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噴嚏,立即顫聲道:
“化……屍……粉……”
“咯咯!好見識,此瓶中正是裝着‘化屍粉’,不過,不知是否能化去活人哩!”
説完,立將褐瓶送至韋屏鐘的頭頂。
韋屏鍾立即尖叫道:“你敢!”
“咯咯,有何不敢?”
“啊……啊……爹……娘……”
“咯咯……”
一個尖叫,一個得意地浪笑,哇操!這是何等強烈的對比呀!
隱在假山後面的兩人立即又低聲道:“老公,你看她會不會下手呢?”
“不會,她只是嚇唬她而已!”
“那……咱們的小寶貝呢?”
“別急,先讓他經歷一場‘欲焰洗禮’吧!”
“不行呀!他若破了童身,練起功來就麻煩多啦!”
“寶貝,你不是一直要找機會試試‘巧巧神功’的火候嗎?今夜不是就有現成的大好機會嗎?”
“這……怎麼弄呀?”
“嘿嘿!咱們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吧!”
“這……要死啦!你叫我替他‘吹’呀?”
“寶貝,當今世上,有誰‘吹’得過你呢?”
“不幹!你替他‘吹’吧!”
“哎唷!不行啦!我要替他導氣運功呀!何況,一個失慎,可能會前功盡棄,所以,只好偏勞你了!”
“好啦!真討厭,活了六七十歲,還第一次遇見這種難為情的事哩!”
“寶貝,謝謝你!”
“咦?淫女怎麼在脱那丫頭之衫裙呢?”
不錯!陸稜稜在得意的大笑一陣子之後,突然制住韋屏鐘的“啞穴”,同時開始脱去她的衣衫。
韋屏鍾驚怒交加,不過“啞穴”及“麻穴”皆受制,她在不能言又不能説的情況下,淚水再度簌簌直下了。
“咯咯!丫頭,你不是韋家堡的才女嗎?你不是決心要做個不讓鬚眉之巾幗英雄呢?你怎麼哭了呢?咯咯……”
説完,她突然將“化屍粉”倒在“陰陽劍”的口中,一陣黃煙紛湧之後,夜空中立即揚溢着濃嗆味。
“咯咯!枉你以三招絕劍混到‘陰陽劍’之聲譽,想不到你也會栽在我陸稜稜的手中吧!”
“姓簡的,姑奶奶陪了你這麼久,你也該心滿意足啦!
記住,下輩子別再如此的‘豬哥’啦!“
説完,立即挾着韋屏鍾掠入房中。
黃色的屍水迅速地蝕化,不久,“陰陽劍”已經化成一灘黃水了,房中也多了兩具雪白的胴體。
陸稜稜一手按着自己的高聳右乳,一手輕揉韋屏鍾那勻稱的右乳,咯咯笑道:
“丫頭,你服了吧!”
韋屏鍾立即厭惡地閉上雙眼。
陸稜稜輕輕地撫摸韋屏鐘的婀娜胴體,咯咯笑道:“丫頭,姨娘承認你是一個足以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以你的這份姿色,不難成為各家英雄好漢追逐的‘武林名花’,偏偏,偏偏你卻要干涉姨娘的私生活,哼……”
説完,她立即走到牀前。
此時的蔡歸早就被腹中的媚藥搞得雙眼盡赤,氣喘吁吁,汗下如雨,巴不得能夠隨便找個“洞”發泄一下。
尤其在目睹陸稜稜的迷人胴體之後,他更是飢渴難耐了。
陸稜稜邊替他脱去衣衫,邊道:“丫頭,我不知道這個小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不過,姨娘卻很歡迎他哩!”
“一來,他可以陪姨娘樂一樂,二來,他可以替姨娘報答你對姨娘的關心及照顧,咯咯……”
説完,她已經剝光了蔡歸。
只見她朝蔡歸的寶貝捏揉片刻之後,立即咯咯一笑!
她擺妥蔡歸之後,嗲聲道:“丫頭,你好好地學學吧!
這可是可以一生享用不盡的哩!“
説完,立即上船搖晃起來。
房中立即洋溢着迷人的異響。
這時,倏見兩道灰影似幽靈般出現於窗外的槐樹上,月色照耀之下,他們好似一對夜光。
只見他們高逾六尺,身材細瘦如竹,那副大麻臉,令人望之生寒,他們正是令武林人士敬鬼神而遠之的“修羅雙煞”。
修羅雙煞乃是一對師兄妹,他們被武林異人收養調教之後,不但練成一身的絕技,而且也成親為夫婦。
那異人逝世之後,二人禁不住枯躁的山居生活,將異人之遺訓拋諸腦後,踏入繁華的人間。
以他們的尊容,當然嚐盡了各種各樣的藐視。
以他們的超絕武功,當然在憤恨之下,毀了不少的人,於是,他們被冠上“修羅雙煞”
之恐怖名號。
於是,他們被武林列為能殺則殺,能避則避之恐怖人物。
於是,他們決心要塑造一位奇才,成為武林大英雄,屆時,再好好的一雪前恥,吐吐肚中之鳥氣。
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為,資質稍為過得去的人早已經被黑、白兩道所網羅,怎能留給他們呢?
何況,即使被他們遇上中意之人,對方也被他們的尊容及名號嚇得退避三舍,怎敢再拜他們為師呢?
因此,他們虛擲一、二十年的光陰,踏遍黑山白水,全國各個角落,卻仍然沒有絲毫的收穫。
想不到今晚卻會碰上了蔡歸,於是,他們靠在樹上枝椏間,免費觀賞這場香豔的活春宮。
一個多時辰之後,陸稜稜心滿意足地下馬了。
她將韋屏鐘擺在牀上之後,咯咯笑道:“丫頭,好好地享受一輩子難以忘懷的破瓜之苦、酸、疼、酥、麻、爽吧!”
説完,立即解開蔡歸的麻穴。
蔡歸早已經被欲焰衝昏了頭,只見他麻穴一解,一翻身,爬上韋屏鐘的胴體之後,立即胡衝亂頂着。
陸稜稜邊替他掌舵邊浪笑道:“咯咯!好一隻‘菜鳥’,你好好的先樂一樂吧!
姑奶奶待會再送你歸陰。”
在她説話之間,蔡歸被媚藥所催,他的“小兄弟”已經橫衝直撞了。
陸稜稜一見大事已定,立即得意地咯咯笑着。
尤其,她瞧見韋屏鍾鎖眉含淚咬牙承受,又落紅斑斑的情形之後,她在得意之下,立即走到窗旁咯咯笑着。
尤其,在瞧見那灘黃水之後,更為自己的傑作得意不已!
哪知,她剛轉身欲走回牀前之際,倏覺後心及右腰一陣劇疼,她情不自禁地慘叫一聲,立即摔倒在地。
正在受刑的韋屏鍾聞聲之後,雖然無法轉頭一瞧,卻知道陸稜稜已經被人制住,她不由驚喜交集。
她立即靜待窗外之人入房。
哪知,不但無人入房,又是一聲慘叫之後,陸稜稜居然無翼自飛朝窗外飛去,她不由神色大變。
“修羅雙煞”之陰煞將陸稜稜吸入手中之後,兩人立即掠到遠處牆上,準備好好的“招待”陸稜稜。
“砰”一聲,陸稜稜重重地摔在地上,由於地上長着一簇“含羞草”,在密刺疾戮之下,疼得她哎唷一叫。
可是,當她瞧見“修羅雙煞”的尊容之時,她不由吸了一口涼氣,顫聲道:
“二……二位前輩……小女子……犯了……何錯……”
陰煞沉聲道:“小女子,呸!七老八十了,還小女子,膽敢殘害姦夫的女人,還會是小女子,呸!”
“叭!”一聲,陸稜稜的右乳頭立即被那口痰射個正着,鮮血一噴,乳頭立即“炸彈開花”疼得她又“哎唷”一叫。
“疼嗎?這種疼會比開苞還疼嗎?呸!”
“叭”一聲,左乳頭又“炸彈開花”了。
這回,她咬緊牙根不敢出聲音了。
“嘿嘿!很好,你果然乖巧,怪不得韋天隆肯為你戴綠帽子,淫女,你説,你打算如何個死法?”
“前輩,饒命,我知錯了!”
“晚了,老身最恨似你這種仗恃着有幾分姿色,專門做些喪盡天良事情之賤人,老公,如何修理她?”
“嘿嘿!照計劃執行,先探探她的功力吧!”
説完,他自己掠向窗旁。
陰煞在陸稜稜的穴道按摸盞茶時間之後,陰聲道:“很好!出乎預料得好,老身可以省不少的力氣了!”
“前輩,你……你要做什麼?”
“虎死留皮,人死留名,你這種賤人也沒什麼可留下的,老身就替你留下你的這身功力吧!”
説完,立即在陸稜稜的穴道疾拍起來——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