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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C

    我好像是在做夢,夢中我抱著一捆大蔥拼命的跑,後面有一隻貓一隻熊不停的追著我,抱著那捆大蔥跑啊跑啊,最後跑到了懸崖邊兒上,後面的熊齜牙咧嘴的跟我說:快把大蔥還給我。那隻貓叉著腰也說:就是啊,那是我們的傳家寶,你快點兒還給我們。

    在夢裡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死活也不肯交出那捆大蔥,我竟然抱著那捆大蔥縱深跳下了懸崖,然後我就聽見咚的一聲,我還感覺到了自己膝蓋的疼痛,我迷迷瞪瞪睜開眼睛,腦袋混混沌沌的,眼睛也酸澀的睜不開。房間裡面好像有著柔和的燈光,我發現我竟然抱著被子滾下了床,我的膝蓋碰到了地板,我把被子壓在身下,我仰著頭看,牆壁雪白雪白的,吊燈很漂亮,還有寬大的沙發,和全玻璃的茶几,這是哪兒??

    有人蹲在我前面:你醒了??

    我努力睜開眼睛,我眼前的人竟然是4暮,4暮敞開著襯衫,下身,下身竟然就穿著??我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檢查著自己的衣服,還都好好的,只是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個,我警惕的看著4暮:你,你幹什麼?我怎麼在這裡?

    4暮邪邪的笑:不用看你的衣服,真是白痴,我搞完了幫你穿回去不行啊?笨到家了!

    我近乎發瘋的指著4暮:你,你到底做什麼了?到底做什麼了?

    我看見茶几旁邊的果盤放著水果刀,我抓起水果刀憤怒的指著4暮:你到底做什麼了?你說啊!!

    4暮往後退了一下:哎,別拿刀來真的,我什麼也沒做。

    我的手都在發抖:那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4暮往沙發的方向走了兩步,冷笑:你他媽的醉的跟死人似的,吐了我一身,你自己到睡的踏實了,我不得換衣服啊,你把刀放下,整個就一愣頭青,我告訴你我沒動過你,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啊你?你連菜鳥都不夠級別,跟他媽的童子雞似的。

    我將信將疑的努力回想著,腦子一片混沌,我喘著粗氣放下手裡的水果刀:我怎麼,怎麼可能在這兒?

    4暮冷著臉開始往身上套著牛仔褲,拉上拉鎖,4暮砰的一腳踢了一下玻璃的茶几,茶几上的水果盤和茶杯掉到地板上,茶杯碎了,4暮冷冰冰的盯著我:你啊,給我老老實實的聽好了,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我憤怒的盯著4暮,4暮把身上的襯衫脫了,光著上身往沙發上一坐,點了支菸,冷笑:今天晚上聚餐的時候,人家那些人擺明了是耍你,你以為你面子大的夠讓所有的人給你敬酒嗎?因為學生會成員不買票帶人進錄像廳和活動中心的事兒,你抽了所有人一個耳光,你以為學生會老師會覺得你說了真話就會說你好嗎?學生會老師心裡跟明鏡似的,丁小飛不合群太鋒芒畢露,大家眼睛裡面的釘子就是學生會老師眼睛裡面的釘子,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你還在學生會混個屁啊,元風當初沒有教你嗎?你是白痴啊你!!

    我恨恨的盯著4暮不說話,4暮彈了下菸灰:今晚他們就想把你灌醉了,萬森和謝童算是元風之前學生會的嫡系,也算是鐵子了,元風之前沒少叮囑他們要保你一個萬全,他們呢?還不是一樣的灌你喝酒?丁小飛呢,你倒守鍵時候給了他一個周全,就因為你揭了所有人的底兒,學生會老師才沒法找藉口把丁小飛給拿下去,他灌你酒不比別人少吧?你是他的橋,不過可惜,現在你最多就是他的一根斷橋,他既要找機會踩著你上去,還要找另外那些不斷的橋,你以為誰真的把你當朋友啊!!秘書長為什麼讓我帶著你去休息?誰都知道過了我4暮手的女生怎麼可能還有完整的??他們都在看你的笑話,這個時候,你最愛的小淫呢,能把人打死的左手呢,還有阿瑟呢?元風呢?哪個能保你萬全?你還想靠誰!!!

    我咬著嘴唇,喘著粗氣,4暮掐滅煙站起身,開始穿衣服,嗤笑:你啊,就是豬腦袋。

    4暮拉上拉鎖,慢慢走到我身爆斜睨著我:不過剛開始我還真有些忍不住,你襯衫的第二個釦子到是我解開的,皮膚還真是白……

    我想都沒想,照著4暮的臉揚起手,4暮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十八,你給我聽好了,我4暮是混蛋,我自己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去動手,但別人要是想利用我,就算是白送我的,我都不要,下次你要是再敢單獨跟我在一起,你看我還會不會放過你?你自己長點兒腦子!

    4暮邪邪的一笑,摔開我的手腕,往門外賺我厭惡的擦拭著手腕。

    4暮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頭看著我:房費我已經交過了,到明天中午以前你記得退房,超過了時間你自己付費。

    我想都沒想:那要是現在退房,他們給退錢嗎?

    4暮撲哧一笑:豬頭,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錶,現在這個時間你去哪兒?

    我看錶,凌晨二點半,4暮利落的拉開門轉身出去,我跌坐在發呆,晚上我怎麼能被人灌了那麼酒呢?我到底跟誰有那麼大的仇恨?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個學生會的潛規則,大家都是帶著熟悉的朋友不花錢錄像廳還有活動中心,我說錯了嗎?我當真就是丁小飛的斷橋嗎?學生會這樣的小社會里面就這麼多的彎彎繞,那麼畢業之後的大社會呢?一個人的周全,除了自己,還能靠著誰?

    寒假的生活對我來說事單的,女生樓的走廊到處都是油漆工人丟下的報紙,還有用完的油漆桶,學校的食堂也貼出告示,4個食堂關了三個,只有一個食堂開著,吃飯的時間也規定的非常短,過了時間食堂就鎖門。不過食堂倒是很人性化,通知中說過年的時候,從三十到初六,食堂免費給不回家的學生髮餃子,每頓飯每個人可以領十二個餃子,我看著很幸福,心想今年的春節極有可能不用吃泡麵度過了。

    我安排了家教的時間表,晚上無聊的時候,我就拿著阿瑟的租書卡跑去學校的書店租VCD和小說看,深冬的溫度很冷,我抱著熱水袋走在空曠的校園裡面,像個幽靈,我記得我最先租的VCD中,是劉德華、林青霞、徐錦江還有曹穎飾演的《刀-劍-笑》,橫刀名劍笑三少,我最喜歡看裡面林青霞飾演的名劍,那種颯的感覺,我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反反覆覆的看著那張VCD,小乖在我的身後跳來跳去的。從此以後,我對林青霞主演的電影再也不肯放過,《新龍門客棧》、《東方不敗》、《白髮魔女》、《六指琴魔》、《東邪西毒》,我沒見過那個女星能把電影中的角色飾演的那麼水□融,那麼入木三分,我覺得電影界真應該給林青霞一個終身成就獎,當然了,我也喜歡梅豔芳,梅豔芳多出三分嫵媚的滄桑和大氣,而林青霞是三分大氣和開闊,颯這個詞兒就是給她的。

    我還用阿瑟的租書卡借了兩本書,都是席捲的,一本是《交錯時光的愛戀》,一本是《上錯花轎嫁錯郎》,這兩部書,後來都拍成了電視劇。小乖就戀小淫的床,晚上準時去小淫的睡覺,就算我強行把小乖抱到小麥的,小乖半夜也會跑走。

    我在阿瑟房子的好日子沒有過多久,那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感覺到出奇的冷,小乖扯著嗓子叫喚著,我叫了小乖好久,小乖才跑到小麥的房間,我發現小乖的四肢都是溼的??這讓我非常奇怪,我懷疑小乖尿床了,四肢都是它自己的尿液。後來我發現不對勁兒,因為小麥房門門口都是水,我嚇了一跳,起床拉開門,發現客廳都是水,小淫和阿瑟房間的地面都是水??我開始繞著客廳開始找,客廳的暖氣管道正在汩汩的往外面噴濺著水,而且還是在閥門後面,我用抹布試圖堵住漏水的地方,水壓太大,噴濺了我一身。我開始手忙腳亂的跑去樓下,小區門口的傳達室的人也不知道房東的電話。我重新跑上樓,撥打阿瑟的手機,提示關機。

    我用掃把不停的掃著房間裡面的水,情急之下,我想起左手,慌慌忙忙的給左手打了電話,左手說一會兒就過來。

    左手過來之後,也和我一樣試圖堵住暖氣管道噴濺水的地方,但是怎麼也堵不住,水把我和左手的襯衫都打溼了,尤其是左手,身上都快要溼透了,膠帶和抹布都不管用。

    左手看著上下通著的管道:十八,只能把上面那個總的閥門關了,但守了肯定暖氣就過不來了。

    我苦笑:只能那麼著了,現在這麼噴水,暖氣也等於沒有一樣。

    左手看了下高度,把溼的差不多的襯衫脫下扔在一邊兒,就穿了個背心,左手咬咬牙,踏著旁邊的暖氣,站了上去,管道噴濺出來的水打在左手的身上,左手開始伸手去關上面的閥門,那個閥門估計好久都沒有用了,左手扳了好幾下都沒動,左手甩甩手,示意我把桌子上抹布遞給他,然後用抹布裹住閥門用力的扳,在好幾下之後,閥門被慢慢關上了,管道噴濺的水慢慢的小了下去。

    左手把手裡的抹布遞給我:這下行了,不過你不能在這兒住了,沒有暖氣,晚上能凍死人,回學校吧。

    我轉身放抹布:沒事兒,我回學校宿舍好了,我沒有房東電話,這會兒也修不了。

    左手正試探著想從暖氣上跳下來,我正想說小心點兒,左手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朝我撲了過來,我和左手猝不及防的倒在身後的沙發上。左手下跌的衝擊力讓我的重重躺倒在沙發上,左手溼透的背心,還有我身上溼的差不多的襯衫,我和左手都愣愣的看著對方好一會兒,左手健壯的手臂和深色的皮膚在我的眼前像個蠱惑,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左手慢慢起來,避開我的眼神:有,有沒有什麼襯衫能讓我換一下……

    我如夢方醒,神經質似的跳起來,差點兒踩到小乖,我慌亂的往阿瑟的房間走去:我,我找找去。

    我在阿瑟凌亂的房間翻著,在衣櫃的最底層找到了一件淺色的襯衫,我忙亂的走到客廳,把襯衫遞給左手:這個給你。

    左手冷淡的看著我:我不穿小淫的。

    我:不是他的,是阿瑟的

    左手接過襯衫背過身,淡淡的口氣:十八,你的襯衫也溼透了,去換一件吧。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涼意,我退回到小麥房間,深呼吸了兩下,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熱熱的。我惱怒的一邊換著襯衫一邊遷怒自己,到底是年齡大了,看見同齡的男生,心裡竟然有那麼多想法,真是女大不中留,我怎麼會有那樣一種想法呢?

    我正胡思亂想,聽到房門響了一下,我走出小麥的房間,左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了??我拉開房門喊了兩聲左手,但沒聽見回答。我鬆了口氣,小乖在小淫的來回的走著貓步,喵喵的亂叫著,我走過去抱住小乖,拍了小乖腦袋一下:叫什麼叫?你的跟我回去住女生宿舍,今晚這兒就得冷的跟冰窟窿似的……

    小淫床頭的相框裡面,鑲嵌著元風和楠楠拍攝婚紗照那天我們幾個人的合照,相片中的小淫似乎是泯了泯嘴唇,嘴角的酒窩有些若隱若現,我放開小乖,拿起那個相框仰躺在定定的看著,我用手撫過小淫的臉,小聲嘟念著:小淫,我到底是想你了,還是想男人了?

    小乖拱了拱我的身體,獻媚似的喵著。

    傍晚,我趁著粉刷工人下班,樓道阿姨吃飯的忙亂功夫,用紙袋子裝著小乖,回了女生宿舍樓,開宿舍門的時候,我發現門口堆了不少的菸頭,我皺了皺眉頭,懷疑是粉刷工人歇息的時候在門口抽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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