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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財免災

    (A)

    許小壞的生日我終於沒有請到左手,我本來是滿懷希望的甚至是胸有成竹的給左手打了電話,沒有想到的是,左手竟然在電話裏面冷冷的跟我説:十八,不該你心的事兒,你少心!你啊,沒事兒的時候,學學動腦子想問題,知道嗎?

    左手最後的這句話把我噎的夠嗆,難道説我一直都沒有在用自己的腦子嗎?難道説我都是每天頂着個吃飯的走來走去的嗎?

    許小壞打開窗户對着瓢潑大雨就開始放聲大哭,我和小諾拉都拉不住,許小壞推開我們,憤怒的對着大雨就喊:你們都別管我,我就哭!!天啊,這是我的生日嗎?老天啊,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你給誰的生日下這麼的雨啊,你欺負人,你就是欺負人……

    説着許小壞還真的把她自己的飯盒朝窗户外面扔了出去,我聽見外面傳來咣鐺的聲音,我正想勸許小壞,看見小諾衝了過去:哎,哎,壞啊,別扔這個,這個不禁摔,扔這個就好……

    我剛想説什麼,竟然看見小諾把她自己的飯盒從許小壞手裏奪了下來,竟然把我的飯盆塞給了許小壞,許小壞想都沒想的就扔了出去,我沒聽到咣鐺聲,但是聽到了罵人聲:哎,誰這麼缺德啊,誰啊,給我出來!!

    我壯着膽子往樓下看,看見一個人正在氣惱的用腳踹着我可憐的飯盆,我這個心疼啊,這以後我還怎麼用這個飯盆吃飯?我正看着,踹飯盆的人捂着腦袋抬頭往上,竟然是蘇小月!!看見我露出個腦袋,立馬開始嚷:好啊,是你啊十八,我説這個飯盆怎麼看着那麼眼熟,你給我下來,聽見沒有!!

    許小壞還在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我真想揪着小諾的衣領胖揍她一頓,這下倒好,我可憐的飯盆被蘇小月糟蹋成什麼樣子了?這丫頭還不知道得怎麼折騰我呢。

    蘇小月果然沒有那麼好説話,劈頭蓋臉的數落了我一頓,我的飯盒也被蘇小月踢的不成樣子,完全變形了,還脱了不少搪瓷,我在捱了一頓説之後,還答應抽時間請蘇小月和嘟嘟一飛一起吃頓飯,那一刻我特想咬小諾。

    晚上,許小壞哭累了,趴在睡覺,我沒有飯盆吃飯,只好將就着用小諾的飯盒蓋子勉強裝上點兒東西,用手抓着吃,小諾還一個勁兒得瑟着説:哎,十八,看看,手抓飯就是這麼來的,你就別抱怨了。

    正式開學第一天,我們專業是英語課,課後小麥竟然出乎意料的跑來找我,小麥説他在阿瑟的房子裏面收養了一隻流浪貓,小貓大概就幾個月大小,非常可愛,身上全是虎皮紋路。人家小麥找我的邏輯和理由是,大部分得女生都喜歡也都會養寵物,小貓呢,屬於寵物範疇,而我十八呢,始終在分類中都屬於女生,所以説,十八可能會懂得怎麼養貓。

    小麥犯愁的看着我:十八,那小貓太小了,餵它什麼也不吃,肉都切成很碎很碎的片了它也不吃,再不吃東西可能真的會餓死的,你幫着想想辦法啊?

    我估計那個小貓可能還沒有斷奶,所以吃不了東西,我説:小麥,那你喂小貓牛奶什麼的啊?流食會比較好一些。

    小麥苦着臉:我餵了的,放在小盤子裏面,可是它不吃啊,這幾天我都是用灌的方法。

    我想起之前有人用針管喂小貓喝奶,可是去哪兒找乾淨的針管呢?只好到醫務室去碰碰運氣了,我跟小麥説看看能不能到醫務室去要個針管,那樣也好給小貓餵奶,小麥一個勁兒的點頭。

    小麥有些興奮:十八,其實我有想過給小貓買個奶瓶的,可是小貓的嘴太小了,奶瓶的嘴兒太大,根本塞不進去,所以才犯愁,這兩天我一直都樞小貓一些吃的東西,不然真是會餓死的。

    我有些想笑,沒有想到小麥的愛心這麼氾濫,竟然真的揀了一隻小貓來養着,真是小孩子,也就是在阿瑟租的房子裏面養着,不然在宿舍裏面真是沒法養貓。

    下課後我跑去醫務室要了一支幹淨的針管,然後興沖沖的跑去找小麥,我甚至忘了小淫也在哪兒,其實我對小貓小狗的也是愛的不行,非常想看小麥撿到的那個小貓是什麼樣子。

    等我到了阿瑟租的房子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面有人説話,小麥尖着嗓子嚷:哎呀,不行,你輕點兒,這樣會嗆到它的。

    阿瑟放肆的笑:你嚷嚷什麼啊?它這不是喝的挺好的嗎?一邊兒待着去,來,小乖,讓哥哥抱抱,以後啊,你就跟着我了,你叫小乖,知道嗎?

    阿瑟的房門沒有關,我聽得一清二楚,我忍着笑,輕輕推開門,看見好幾個人都圍着在一起,估計都是看小貓的,我看見有小麥、阿瑟、佐佐木,還有小淫,我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想看看他們都在幹什麼,等我慢慢走到小麥背後,我也開始伸着脖子往裏面看,不看還好,一看我都不知道説什麼好了。小貓真的很小,也就比手掌大些,楚楚可憐的樣子正在咂吧着嘴喝奶,可是小貓用來喝奶的竟然是一個裝滿牛奶得安全套???阿瑟的手拿着安全套輕輕的擠壓着,小貓咂吧的津津有味,小淫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小貓的腦袋。

    阿瑟得意的炫耀:有什麼啊?不就是個奶瓶嗎?看看,這不就解決了嗎?這個奶瓶多好啊?質地,你看小樂得……

    我正尷尬的不知道説什麼好,沒想到小貓的奶瓶會是那麼個玩意兒,佐佐木抬頭看見我了:喲,十八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我摸着腦袋,晃晃手裏的針管:這個,我是來給小貓送這個的,你們……

    小麥轉頭傻呵呵的看着我:十八,這個方法是阿瑟發明的,你看啊,小貓喝的挺好……

    小淫用胳膊撞了阿瑟一下,阿瑟胳膊一歪,手裏捏着的安全套也跟着歪了方向,一股牛奶噴向了佐佐木,佐佐木呸了兩下:哎,哎,阿瑟,你幹什麼啊?呸!這都什麼味兒啊?

    小貓戀戀不捨的往前一伸脖子,我伸手去摸小貓,可能是因為沒有找到剛才喝着的牛奶,小貓非常惱火的用爪子往前撓了一下,在我的手背上留下兩道貓爪兒的痕跡,我急忙抽回手,揉了揉被小貓撓過的地方,小貓長得不大,但爪子倒是挺鋒利的,小淫把小貓扒拉開,湊到我身爆拽過我的手,着急的看着:十八,你沒事兒吧?

    阿瑟推了小淫一下:哎,你嚇着小乖了,真是,來小乖,我們接着喝奶,乖哦。

    我甩甩手:沒事兒,也沒抓破。

    小淫拉起我往他房間綴什麼沒事兒啊,這個小貓是揀來的,撿回來的時候髒髒的,洗了好多次,我這兒有酒精,消消毒。

    我轉頭看見阿瑟吊兒郎當的表情,阿瑟朝我嘿嘿笑:哎,十八,我聰明吧?

    小淫拿出酒精和棉籤,拽起我的手,嘆了口氣,用棉籤輕輕的塗抹着酒精,我感覺手背兒上滑過涼涼的感覺,客廳裏面小貓叫了好幾聲。

    阿瑟説:把這個洗洗,明天再接着給小貓餵奶吧,小貓挺喜歡這個奶瓶的。

    佐佐木説:你別噁心了,真是的,也就你有這玩意兒,快扔了吧,有十八拿來的針管就行。

    阿瑟嘿嘿笑:針管做奶瓶,口感不好的。

    小淫直直的盯着我,我受不了小淫那麼看着我的眼神,我使勁兒收回手,小淫轉着手裏的棉籤:十八,你別不理我,我最怕你不理我,什麼事兒都好商量啊,你這脾氣簡直……

    我:小淫,我們就這樣挺好的,誰都不為難,你也用不着老的想辦法瞞着我做什麼,我這樣也挺輕鬆的……

    小淫: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總是這個樣子的,這樣不正常的,十八,我答應你,我會去努力解決這件事兒,你給我時間好不好?

    我看着手背兒上小貓留下的抓痕沒有説話。

    小淫壓低聲音:十八,要是我們就這樣結束了,你都不會覺得遺憾嗎?你都不會覺得難過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每次你不理我,我真的會很難過的。

    元風專門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和小淫之間的事兒,元風説的很誠懇,元風説:十八,你和小淫我都不想説什麼,現在説你們合適不合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之間已經動了感情,這次的事兒,即便你不原諒小淫,也沒有人會説你什麼,那是你的原則,就算你原諒了小淫,我也照樣想提醒你,小淫以後會不會還是有類似的事情,你都要想好,想你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我矛盾的對着電話説:元風,我也不知道怎麼説,只是感覺這樣下去,真的會很累。

    元風説:我們都明白,所以你看這次,誰都沒有幫着小淫説話,大家已經開始有意無意的不再提你和小淫之間的事兒了,阿瑟説這樣淡着也好,説不定淡着淡着你倆就真的沒什麼了,這也是個方法,小淫要是沒有什麼長性,你倆也就真的沒什麼了。

    元風頓了一下:十八,你跟我説實話,你會不會怕你和小淫之間真的淡的沒有什麼了?會不會?還是你就希望你們之間這麼慢慢變得沒有了感覺?

    我説不出話的對着話筒發呆,沉默了好一會兒,元風説:十八,其實你也是不知道怎麼辦。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B)

    我們班級的貧困生,終於鬧出了天大的笑話,這個笑話讓全學校的人都很想抽他們。

    當我被莫名其妙的請到學校教務處的時候,其實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看見教務處裏面站滿了人,全是我們班級的貧困生,還有幾個穿着西裝襯衫的人在喋喋不休的講着什麼。

    教務處長陰沉着臉,在辦公室裏面走來走去的,看見我進來,教務處長怒不可遏的爆發了:十八,這就是你們專業的學生!!你自己看看,你們班級啊,能不能給學校長點兒臉啊?不是沒錢繳學費嗎?有錢出去玩兒是不是??你是你們班級的班長,多少得負點兒責任吧?

    我被教務處長的氣勢嚇倒了,不知所措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個穿黑色襯衫的人,開始跟我幾里哇啦的講着了好一通,過了好長時間,我才緩過神兒來,也終於聽明白了對方説什麼,原來是我們班級的一個貧困生過生日,然後請全宿舍的人出去吃一頓飯,還選擇了校外一家上點兒檔次的餐廳,計劃是220元的消費標準,但是那些人後來也喝高了,覺得酒不夠喝,暈頭轉向的又要了不知道多少酒,好像還要了一瓶70多塊錢的酒,結帳的時候變成350元了,因為總共身上就220元,所以怎麼都付不出多餘的錢,於是就耍賴説是人家餐廳故意宰人,就想賴帳,幾個人鬧哄哄的就想一跑了之。

    人家餐廳是幹什麼的?這條街上混的最拽的混混王蓬蓬,王蓬蓬混的拽到什麼程度呢?據説是經常穿着一雙破舊的拖鞋,進了某個商店或者超市,出來就換上一雙新的拖鞋或者運動鞋什麼的,王蓬蓬都沒敢在這家餐廳吃霸王餐,何況我們班級這些個不頂事兒的菜鳥?所以一個都沒拉下,統統給拎到教務處了,可能有的貧困生還捱揍了,臉上有劃破的痕跡。

    教務處長還想教訓他們幾句,餐廳負責人皺着眉頭打斷教務處長:哎,你們怎麼教訓學生我們不管,我們餐廳向來不欠帳,把錢給我們結了就了事兒。

    貧困生個個低着頭,誰也不吭聲,教務處長陰沉着臉,怒氣重重的,我只好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130元給了餐廳的負責人,餐廳負責人罵罵咧咧的收了錢帶着人走了,教務處長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學校的人都讓你們丟光了,你們不是沒有錢嗎?好啊,有錢出去吃飯請客是不是??好啊,你們都這麼有出息了??

    貧困生一個個耷拉着腦袋,誰都不説話,教務處長哼了一聲:都給我回去好好反省,每個人都給我寫份兒檢查,把欠的學費統統叫上來!!

    我跟着貧困生一起出了教務處,我叫住請客的那個男生:哎,你什麼時候把錢還給我?

    那個男生面露難色:班長,我,我現在沒錢。

    我的火氣也慢慢上來了:你的意思是説你們沒錢,那我替你們還的那個130元就那麼着了?

    六七個男生誰也不説話,其中一個男生小聲説:班長,下個星期我們的補助金就下來了,到時候我們……

    小裴碰了一下説話的男生,又沒有人説話了,小裴看了看我,説:班長。

    我開始心疼自己那個130元,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他:又怎麼了?

    小裴説:別的班級有學生過生日,班長都隨禮的,我們班就從來不隨禮,人家都説我們班級沒有凝聚力。

    我瞪着他:你,你説什麼?凝聚力就是往裏面搭錢,我跟你們很熟嗎?

    小裴瞥了我一眼:不是熟不熟的問題,我們村兒的都這樣,誰家就算是老母豬生豬崽兒了,都要請客吃飯的,鄉里鄉親的誰不湊個熱鬧隨個禮啊,村長村幹部都去的,隨的禮都不少。

    開始有男生跟着附和:就是啊,咱班到現在都同學多長時間了?連頓聚餐都沒有,搞得大家誰跟誰都不熟,再説了,還有班費啊,每人不是交了10塊錢的班費麼?別的專業的班長經常搞搞班級聯誼的,我們班的男生,都沒有別的聯誼宿舍……

    我氣的渾身發抖:好,好啊,行啊,下個星期我就把大家交的班費給發下去,還有啊,你們抽空再選個班長,我求求你們,千萬千萬別選我了,好不好?先不説別的,我那130塊什麼時候還我??

    小裴看着我:不是都説了嗎,那就算你給他過生日隨禮吧,我們村的村長不比你大嗎?那平時還都得隨禮,你從來沒有請我們吃過飯,當初我們都是誠心誠意的選你當班長的,這麼小氣。

    説着這些人竟然一個接着一個的走了,我愣在原地,氣的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合着我那130塊錢就算是買了一個空響吃嗎?我就算是隨禮至少也得見得着東西吧,什麼村長待遇?犯得着跟我有關係嗎?我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衝着這些男生的背後狠狠的説了句:我呸!!

    晚上請蘇小月嘟嘟和一飛吃烤雞排,我都還一直在心裏疼着那再也沒有主兒的130塊,早知道那樣,打死我也不拿那個錢出去做好人了,就應該逼着教務處長先掏這個錢墊付,要是教務處長暫時掏了這個錢,看誰敢不還??我拿了這個錢,嘿,整個就一冤大頭,要真是送給朋友吃了喝了,至少心疼少點兒啊,現在倒好,還不如肉包子打狗呢?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長得難道看着就是好欺負嗎?

    可能是我的表情一直很不爽,連帶着影響了我的心情,我對蘇小月的問話也是帶答不理的,蘇小月瞪着我:哎,十八,是不是請我們幾個吃點兒東西,你心疼的想自殺了??

    實話實説,我那會兒的心裏話就是真的很想自殺,要不就殺了蘇小月,不就是被飯盒砸了一下嗎?非要我請客,讓我請客基本上就等於殺了我一次。我開始唉聲嘆氣的把班級貧困生吃霸王餐的事兒説了出來,重點是説了自己一去不復返的130塊,我看着被自己的可憐兮兮的烤雞排:130塊,那得買多少個烤雞排啊?

    一飛:十八,不是説貧困生不好,但是你們班級的貧困生真的有些那個了,尤其還都是一幫大男人,這要是真的出了社會怎麼活啊,是不是直接就等着發放救濟金養老了?你那130塊別惦記了,肯定要不出來了。

    蘇小月嗤笑:所以説啊,活該他們受窮,這男人長得不好沒關係,出身不好也沒關係,關鍵是別連養活自己的能力都給丟掉了。

    嘟嘟晃着油汪汪的手指頭,眨巴着眼睛:十八,我可不可以再叫一個烤雞排?

    一飛笑着踢了一下嘟嘟:死丫頭,你幹嗎那麼實成啊?你看十八都疼成什麼樣了,吃個烤雞排的味兒就得了。

    蘇小月把自己手裏的半個烤雞排塞給嘟嘟:給,這半個我吃不下了,你吃,十八,對了,你最近和小淫處的怎麼樣?

    蘇小月的這個話,比嘟嘟喊着要再吃一個烤雞排還讓我窩心的,我喝了一口澀澀的啤酒,:果然是啊,這男的要是長得太招人了,女生是吃虧的,我啊,這個虧吃的大了。

    蘇小月咕嚕着眼珠子:你吃虧了?吃什麼虧,你被小淫給……

    我瞪着蘇小月:你這丫頭怎麼説話呢?好像小淫不把我怎麼着了,你就看着很不舒服是嗎?

    一飛噗哧一笑,蘇小月不依不饒的看着我:那你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説你吃虧了嗎?

    嘟嘟啃着烤雞排,朝我嘟着嘴:十八,我最近看,有個很大的疑問。

    我愣愣的看着嘟嘟:你,問我?哎,你找錯人了吧?

    嘟嘟開始:沒有啊,因為你有小淫啊,那你還有什麼不懂的?

    一飛忍着笑:嘟嘟,到底是什麼問題啊,你都憋了那麼長時間,放着蘇小月和我不問,專門問十八?

    嘟嘟的臉慢慢的都跟着紅了,壓低聲音:因為小淫是我的夢中情人哦,所以我想聽十八説,十八,你説接吻中舌頭有什麼用啊?為什麼中總要説到舌頭啊?難道舌頭會比嘴唇的味道好嗎?小淫有沒有對你用舌頭啊?

    蘇小月一口啤酒就噴了出來,還一個勁兒的咳嗽,隨手就給了嘟嘟一拳:啊?真是受不了你,你幹嗎問這個問題啊?

    嘟嘟扁扁嘴:我只是奇怪啊,接吻的時候兩個人還要閉着眼睛,難道閉着眼睛要用舌頭來去的?要是對方牙齒上沾着菜葉怎麼辦啊?

    一飛推了嘟嘟一下:哎,你真是噁心,別説了。

    蘇小月擺出一副行家的樣子:這個,這個舌頭的作用就在於起到粘合劑的作用,就是保證兩個人的嘴唇更好的接觸,明白吧?對啊,十八,小淫跟你用過舌頭沒有?

    我惱火的看着蘇小月:哎,説點兒高尚的不行啊,就知道舌頭舌頭的,真是受不了,嘟嘟,還有你,平時多看點兒專業課的書,光知道考試前抓瞎。

    蘇小月會意的朝一飛一笑:得,你看十八急的這個樣子,擺明了就是小淫沒用上舌頭,來十八,我們跟你喝一杯,真是的,換了宿舍就忘了我們,真該好好拍拍你,祝我們友誼萬歲,還有為你純情的青春,乾杯!!!

    我剛喝了一大口啤酒,蘇小月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十八,小淫對你不用舌頭,是不是看不上你啊!你要小心了,這新生一報道,要是小女生中真有漂亮的,小淫不就……

    我一大口啤酒就噴了出來,噴了嘟嘟一身,嘟嘟濕淋淋的看着我,我惱火的看着蘇小月:不准你再跟我提舌頭!聽見沒有?

    (C)

    接下來,是忙的昏天昏地的三天,所有的學生會成員全部待命,為的就是要給新生一個全新的校容校貌,其實學校本身就挺舊的,怎麼收拾都看不出新在什麼地方。不過很多學院的學生都在等着新生報道,因為勝科學校,好多男生都喜歡把談論女生的事兒掛在嘴邊兒。

    4暮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照舊恢復欠揍的流氓樣子,永遠都是一副厚顏無恥的樣子,我每次看見4暮都在想,這就不是在古代,要是在古代,我絕對就親自拿把刀宰了4暮,不,不能宰了他,宰了他等於便宜他了,早死早投生不就成全了他?我要把他閹了,還專門把他安排在美女如雲的地方,讓他每天那麼幹看着,一點兒招兒都沒有。

    秘書長不失時機的私下告誡我説,沒多長時間學生會就真的換屆選舉了,提醒我不要站錯了隊伍,該往誰身邊靠着自己心裏要記得清楚。我太懂秘書長的意思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就是很想將來罩着我,所以呢我最好識趣的往她這邊兒靠攏,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學生會,這個事兒那個事兒都不少,元風真的説對了,學生會小社會。

    小麥收養的流浪貓小乖成了我唯一的樂趣,我整個興趣中心除了上課看書忙着一堆的破事兒,就剩下抽時間跟小乖玩兒了,小麥非常疼小乖,把能買來吃的東西統統都買了,看着小乖每天都在挑肥揀瘦的吃點兒貓食,我心裏羨慕的厲害,總是琢磨着是不是跟小乖換個角色,我當小乖,而小乖當我。小乖已經習慣了用阿瑟設計的奶瓶喝奶,現在還能多多少少的吃點兒別的食物,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為了方便小乖的大小便,那會兒還沒有什麼貓砂這類普遍性的高檔東西,所以小麥只是用洗臉盆簡單的裝了一大盆沙子,放在洗手間邊兒上,想教會小乖使用沙子,可是小乖太小了,每次爬那個臉盆都要一頭栽進去,蹭的一臉的沙子,每次從沙子盆裏爬出來,也都是一個跟頭接着一個跟頭的,所以小乖非常排斥用沙子,而是習慣性的隨地方便,所以我經常能聽到阿瑟抱怨小乖在客廳畫圈佔地了,小乖在他那個了,小乖在沙發上這個了,小麥也非常的頭疼,説是非要找個法子治治小乖這個隨地大小便的毛病。

    小淫最近幾天沒有找我,我去看小乖,有時候小淫不是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着我,就是倚着牀呆呆的看着我,也不説話,要不就和我一起逗小乖玩兒,我每次都會被小淫看得面紅耳赤的,我最受不了小淫一邊撫摸着小乖一邊用温柔的語氣自語着:乖了,小乖要聽話,恩?要聽十八的話,也要聽我的話,好不好?然後小淫就會用他那種温柔的眼神看着我,一直看到我面紅耳赤為止。

    我在累了一天之後,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想去阿瑟那兒看看小乖,其實我也説不清我是為了去看小乖,還是去小淫,或者説真的只想在看到小乖的同時能看到小淫,現在我和小淫的關係變得很微妙,再也沒有人主動去説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好像我和小淫之間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過似的,小淫最近變得沉默了很多。

    我一去到阿瑟哪兒,小乖就聞到了包子味兒,圍着我喵喵的叫着,我仰躺在沙發上,小乖騰的跳到我的肚子上,我聽到小麥氣急敗壞的喊聲:小乖,小乖,你這個混蛋貓,你又在我的房間裏面隨地大小便!!你給我過來!!!

    小麥衝出房間,不停的點着着小乖的腦袋:破貓,我給你吃的給你喝的,你竟然,竟然在我枕頭上便便!!

    我聽小麥那麼一説,包子都吃不下去了,皺着眉頭:哎,小麥,你能不能別説啊,真是噁心。

    小乖無所謂的還在我的肚子上喵喵的叫着,小麥一把抓住小乖的皮,拎着小乖就往房間裏面賺我着急的跟在小麥身後:哎,小麥,你別這麼粗暴,你要教它用砂子啊。

    我跟着小麥進了小麥的房間,果然小麥的枕頭上有着小乖的便便傑作,小麥一改平時寵着小乖的脾氣,竟然按着小乖的頭,讓小乖去聞自己的便便,小乖掙扎着叫着,小麥哼着:好啊,我讓你隨處便便,你自己聞聞啊,你看你便便的味兒好聞麼?好不好聞?你自己都不聞,還讓我聞麼?

    小乖可憐兮兮的掙扎着,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小麥啊,不能這樣,小乖會受不了的。

    小麥堅決不放:含我這次非要它長記性不可,看它還敢不敢隨處便便了,小乖,你記住了沒有??

    小麥一鬆手,小乖逃命似的朝着客廳的方向就跑了出去,我和小麥再回到客廳小乖就躲在電腦桌子再也不出來了。

    阿瑟和小淫拎着吃的推門進來,阿瑟沒好氣的看着小麥:哎,你幹什麼啊,我在樓道里面都能聽見小乖的叫聲,你揍它了?

    小麥氣哼哼的説:它在我枕頭上便便,臭死了,我一定要把它這個壞習慣給改過來。

    小□不經心的看了我一眼:怎麼改啊,有些習慣是根深蒂固的,只能怨你當初太寵着它了。

    我的看着小淫,沒有説話,阿瑟和小麥坐到餐桌上開始吃飯,小麥信誓旦旦的説:我有我的辦法,剛才我就強按着小乖的頭,讓它去聞自己的便便,它自己都不想聞,叫的好悽慘,以後它再隨地便便,我就按着它的頭讓它聞自己的便便,含看能強硬還是我強硬。

    阿瑟咀嚼的動作停了下來,皺着眉頭:哎,我説小麥,我現在正在吃飯好不好?你能不能説點兒乾淨的?真是受不了。

    小淫沒什麼反映的看着小麥:這招能管用嗎?

    小麥點頭:肯定管用啊?我們也是哺乳動物啊,要是我們便便以後,有人強按着我們的腦袋去聞自己的便便,你看你能不能受得了,保證你長記性……

    我噗哧一下狂笑出聲,阿瑟惱火呸了一口,把吃着的飯菜全部吐了出來:小麥,你是不是欠揍啊你?你怎麼那麼愛説便便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小淫也皺着眉頭,嘴裏的東西翻來覆去的嚼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嚥下去。

    在陪着小乖玩兒的時候,小淫有些心事重重:十八,元風結婚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裝不知道:哦,我有去買禮物的。

    小乖很粘小淫,小淫撫摸着小乖:我不是説禮物的事兒。

    我低着頭不説話,小淫摸着小乖的手慢慢的握住我的手:之前元風説的,你真的忘了?

    我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小淫仰着臉看我:是伴郎伴娘的事兒……

    我:那個我沒有答應過,我覺得阿瑟和蘇亞挺合適的,蘇鴉漂亮,阿瑟夠帥氣,配元風和楠楠,很登對的,我會給元風打電話的。

    小淫的喉結動了一下,站起身看着我:十八,我和你不能總這麼拖着,感情的事兒,不進則退,你真的想退嗎?我們能不能不往後退?

    我沉默了好久,終於抬起頭看着小淫,小淫眼神中的急切依然讓我心動讓我依戀,這一點我真的無可否認,小淫也那麼看着我,我點頭頭,我説:小淫,其實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因為我始終覺得自己活得沒有安全,現在我沒有逼着你做什麼,但是你一直都在逼着我去面對你所給我的不安全。

    小淫不説話的看着我,小乖繞着小淫的腿轉來轉去的。

    在回學校的路上,我都一直在想,雖然我沒有直接跟小淫説,其實我真的很想跟小淫説,感情向來都是自私的,你憑什麼要我和你一起面對你家裏那個無法擺脱的恩人女朋友?我大可以直接跟小淫説只要你果斷的做一次選擇,到底要哪個,你選家裏的,我退出,你要是真的選了我,我大不了豁出去自己的一百多斤和你一起去面對。可是這話我説不出來,我知道人活着吃飯的重要性,我也在知道一旦自己命不屬於自己的時候,那種被動的接受感,所以這些話打死我,我都不會跟小淫説。而小淫他也不選,他説過他和他妹妹的命是靠吃人家的飯長大的,想想也挺有落差感的,畢竟小淫不是吃我們家飯長大的,所以選的權利永遠落不到我的頭上,我只有被選的權利。

    我一直那麼耷拉着腦袋走着,一直走到公交車車站的時候,看見左手也那麼耷拉着腦袋的背影,我定定的看着左手揹着吉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我喊:左手!!

    左手站住,慢騰騰的回過身,看了我一眼,接着沒有什麼表情的往學校走去,好像沒有看見我似的,我加快腳步,跟上左手,左手扭頭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我看見左手換了耳釘,很有個性的耳釘,我想起那天在超市,那個叫歐陽的男生説過的話。

    左手往肩上順順吉他,嗤笑:怎麼了?你看着挺開心的,和小淫又和好了是不是?你倆還是打不散,哎,別説我沒提醒你,別好了瘡疤忘了疼。

    我有點兒惱火:哎,你今天是怎麼了??又是誰讓你不爽了,你算到我身上?

    左手低着頭,冷笑:誰能讓我不爽?誰敢讓我不爽啊……

    左手轉頭看我盯着他的眼神,停住了話,接着悶頭走路,我小心的看向左手:你和葉小連……

    左手長長的喘了口粗氣:十八,你以後能不能不過問這些事兒?

    我愣愣的看着左手:我只是隨口問問……

    左手站住,正色的看着我:不管你是隨口問問也好,還是想關心誰也好,我就希望你能當不知道最好,你自己的事兒你都不嫌煩嗎?

    左手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大踏步的朝學校方向走着,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左手的背影,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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