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晨曦,鳥聲啁啾。
齊旭倚在牀頭抽煙,若有所思的回想着昨夜兩人的對話。
「少爺,您醒來了嗎?」王管家的聲音由門後傳來。
每假日一到,老爺總希望平常忙得不可開交的少爺能多睡一會兒,不過,王管家已經能夠準確掌握少爺的睡眠時間,亦每次時間都拿掐的剛剛好。
星期六、日,少爺都睡到十點左右才會起牀,而通常在這個時候,王管家已經瑞來豐奶,提早十分鐘在門後靜候屋裏的動靜。
「嗯。」
齊旭捻熄煙,起身,披上睡袍,步進盥洗室刷牙洗臉。
「少爺,牛奶給您端來了。」
王管家捧着牛奶,一直在門外等候回應。
良久,齊旭才走出盥洗室。
「可以進來了。」
門開,王管家彎着身,端着熱騰騰的牛奶走進來。
「少爺,請問今天你是要在房裏用早餐,還是到樓下餐廳?」
齊旭在沙發上坐下,接過牛奶,湊到嘴邊輕啜着。
「不用準備了,我今天沒胃口。」
齊旭正要開口詢問家中有幾個園丁,王管家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對了,少爺,我昨天按照少爺您的吩咐,寸步不離的守在卧房裏,果然有人拿鑰匙開你的房門呀!」
齊旭蹙起兩道濃眉,原本就狂野的黑眸此刻變得精鋭,他眯起修長的眸子。
「結果呢?」
王管家搓着雙手,面有難色的看着他。
「結果……唉,她跑好快,我追到一樓,人就不見了。」
「飯桶!」齊旭面無表情,薄唇微啓,冷冷地道:「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王管家慚愧的垂下頭,片刻,忽然又抬起臉來。
「不過,我有看到她的背影,看來是個女人。」
齊旭沒好氣的瞪着他。
「廢話。」
「原來少爺知道這賊是個女的!?」
王管家心裏好生佩服。
齊旭把雙臂環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這自以為聰明的王管家。
「是誰告訴你,這個人是賊?」
「這哪用人家告訴我呀?我光用膝蓋想也知道少爺要我抓的是賊!」
王管家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齊旭謎起細眸,浮現出可怖的光芒。
「誰準你胡説八道?」
「呃……」王管家心跌了下,小心翼翼地道:「對不起,少爺。」
「算了。」齊旭從煙盒裏掏出一根香煙,「我想知道家裏有幾個園丁?」
「家裏沒有園丁。」
王管家忙傾身向前,手中都彭啪地一聲,幫少爺把香煙點燃,並捧來煙灰缸。
齊旭無意識地轉動手中的香煙,「怎麼可能?」
「家裏確實沒有園丁啊!少爺。」
王管家蹙眉搖頭。
少爺最近實在很關心家裏的大小事情,真奇怪。
齊旭眸底閃過一絲不悦的精芒。
「庭院裏植滿了玫瑰花和太陽花,還開的那麼好,你居然説家裏沒有園丁?」
「喔!」王管家大拍額頭,「少爺,我們根本不需要浪費錢去請園丁回來整理花園,因為……因為……」
「你直接把話説清楚,那些玫瑰花平時有沒有人在照顧?」
「是有人在照顧,可是……」
王管家才被警告過,這下子怎敢不識相的在少爺面前再度提起小草小姐呢?又不是嫌命太長,想提早投胎去。
「誰在照顧?」齊旭只挑重點問。
「這……」
王管家為難的看着大少爺。
見王管家一直吞吞吐吐,莫名一把無名火迅速燃上齊旭的心頭。
「怎麼不説了!?」
「少爺不讓我説呀!」
王管家的五官都急皺了,一副快哭了的模樣。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説了?」
齊旭記得自己從頭到尾都要他把話直接説清楚。
「我要能説,早就説了,我就是不能説,才悶呀!」
「不懂。」
齊旭實在聽不懂王管家在説什麼,感覺他在繞口令。
「簡單一點説——我一説,就完蛋。」
王管家急得直捶掌。
「你到底在説什麼?」
現在是怎樣?究竟是他的理解能力出了問題,還是王管家的表達能力有限,為什麼他還是有聽沒有懂?
「少爺,是你警告過我的,我要是敢在你面前提起這人的名字,我就……嗚嗚……」
齊旭眯起黑眸,腦子閃過一個人,泛着怒光的眸子微微浮現出狐疑。
良久,薄唇微掀,齊旭緩緩吐出宛如毒咒般的名字——
「小草?」
不可能是她,絕對不可能……
「答對了,就是她!不虧是少爺,一猜即中。」
不過,王管家還是有點怕怕的,因為少爺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得退後一點,免得掃到颱風尾。
「不可能!」
齊旭打心底拒絕去相信王管家的話,或者應該説,他無法接受這項事實。
「為什麼不可能?少爺,您等我,我馬上回來。」
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説謊,王管家還費心思去把小草在做廣告明星時的雜誌封面照,給翻箱倒篋的找出來。
王管家匆匆回到齊旭的房間,把手中的雜誌放在少爺的面前。
「少爺,這本雜誌封面的少女就是小草小姐,那時你人在日本,所以不知道她是非常具有知名度的廣告明星。」
利眸一轉,驚愕地落在擱在腿上的雜誌封面上,齊旭臉色蒼白,渾身不能自已的巨顫着……
倏地,啪地一聲,握在齊旭手裏的牛奶杯竟然被他的掌力捏破了一角。
「啊——少爺!杯子破了!」
王管家深怕少爺割傷自己,嚇得連忙抓起少爺的大手查看,幸好沒受傷,王管家小心翼翼地取出缺了一個口的杯子和碎片。
齊旭下意識把手縮回,卻不小心讓缺口的杯角劃過他的肌膚,鮮紅血液緩緩滴落在地毯上。
「啊!受傷了!流血了!啊啊!天啊!來人呀!快來人呀!」
傷口不深,僅僅劃出一道血痕,但,這小小血痕就足以讓王管家的心臟麻痹,趕緊拉開嗓門呼叫救兵。
眾人聞聲匆匆趕來,一看到少爺的掌心在流血,個個都嚇傻了。
「少爺,您怎會這麼不小心呢?你們還杵着做什麼?快去拿醫藥箱啊!」
突地,齊旭就像一座忽然爆發的火山,低吼出聲,長臂在一記狂亂地揮動後,王管家不慎被推倒在地上,齊旭粗暴的伸手撈起他。
「該死的!她躲到哪去了?」
齊旭發了狂似的抓着王管家的夾領,一雙冷眸迸射出一道精鋭的光芒。
王管家用抖個不停的食指,指着門外,全身瑟瑟發抖着。
「二、二樓最後一間小卧房……哎唷!」
齊旭重重的甩開王管家。
「嗚……」王管家嘴裏發出一聲哀號。
齊旭抓起雜誌,飛快地離開卧房,沒多久,又悻悻然的踅回到王管家面前。
「我要預備鑰匙!」他吼。
王管家還驚魂未定,又見少爺回來,不禁一臉茫然,「什麼鑰匙?」
「二樓房的預備鑰匙,給我!」
「喔喔喔!」
王管家把家裏所有房間的鑰匙全部串在一個大環上,隨身攜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齊旭粗魯跋扈的搶走鑰匙,甩身就走,留下因理不出頭緒,而傻傻杵在原地的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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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的秋季早晨,蟬兒在樹梢上唧哪嗚叫。
約莫清晨五點左右,小草偷偷返回自己的房裏,又覺睏意,忍不住爬上牀去補眠。
不知睡了多久,她隱約聽見門外傳來喀啦、喀啦的聲旨,緩緩睜開眼,見房門仍緊閉着,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倏地——
砰!
卧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狠狠撞上牆壁,發出轟然巨響。
高大健碩的身軀,如颶風般怒不可遏的步入。
砰!旋即又一腳把門給踢上。
淺眠的小草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瞪大眼,坐直身,發現佇立在牀尾的高大身影,是她日思夜唸的愛人,小草喜孜孜的跳下牀,投入他結實温暖的懷中。
「旭!我連作夢都想着你呢!」
她忘了這是哪裏,踮高自己的腳尖,熱情的摟着他頸項,纏綿細膩的吻住他的唇。
他離開她唇瓣,粗暴的拉開那雙纏着自己脖子的小手。
「啊!」
當小草抬起小臉,驚見齊旭一臉怒容,指間還滴着血時,小草慌忙抓起他的手,欲檢查他的傷勢。
「旭,你的手流血了!」
他卻大手一揮,不領情的將她推開。
「不必你假好心!」
齊旭緩緩眯起黑眸,迸出一道怒光。
「你為什麼這麼説?」小草旋身要去抽屜找消毒藥水,「我記得小珍把醫藥箱放在最下層的抽屜裏,我——」
齊旭高大的身軀卻搶先一步來到她面前,繼而伸出的強健雙臂,擋去小草的去路,「小珍是誰?」
他希望能夠親耳聽她説出自己的身分。
「我的女傭——」
小草忽然搗住小嘴,意識到自己説溜了嘴。
「你的女傭?」
他唇邊漾出一抹冷笑。
小草頓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今天沒把話説清楚,哪裏都別想去。」
他大掌繞過她的肩頭,一把橫抱起她,將她扔在牀上。
小草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但,齊旭的臉色給她帶來不好的預感……
「你的手受傷了,先消毒過傷口,咱們再慢慢的談……」小草忽然噤了口,將微微顫抖的身子縮進被窩裏。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齊旭怎會知道她住在二樓角落的房裏?他怎會找來?
「你一直都住在這裏對嗎?你不但不是女傭,甚至還擁有自己的女傭!」齊旭犀利如劍的視線瞟向她無辜的眼。
這樣無辜的眼神,簡直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消弭掉他的怒氣——
不!這是一雙會騙人的眼睛。
他絕不再被她欺騙。因為,這一雙眼睛從小就很會演戲了!
只是,齊旭恨的是自己對她產生了情愫。
他該恨她、該懲罰她,可是,他發覺自己根本做不到。
天啊,他不知道該拿這個小妖精如何是好……捨棄她,不捨也不忍;不捨棄她,又覺得對不起家人,尤其是可憐的姊姊……
「我……我確實不是女傭,也一直都住在這裏,但,我相信你一開始就知道的。」小草語氣柔弱的道。
「沒錯,我一開始就知道你住在這裏,但,我卻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你的身分——你就是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小草咬緊唇瓣,心裏有些擔憂。
難道他已經知道她是誰了?思及此,小草驚恐的握緊拳頭,指尖都陷入柔軟的掌心。
「你説呢?」他眸子釋出一抹難以釋懷的冷冽,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怖嚇人。
「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
「與其説不知道,不如説是你不願承認。」
「我不知道你要我承認什麼。」
啪!齊旭把手中的雜誌扔在牀上的小小人兒身上。
小草先是愣了一愣,顫抖的小手緩緩取起被單上的雜誌,驚慌的雙眼落在雜誌封面的人物上,那標題寫著「齊氏千金即將告別光芒四射的明星生涯」。
小草渾身抖個不停,清澈的眼裏透着淚光。
「你還有什麼話好説?」
齊旭再也無法預測自己下一步會怎麼走。
因為,他難以接受她是小草的事實。
因為,他是那樣矛盾的恨着她,又忍不住想要擁有全部的她。
「你竟然把我當作傻瓜似的玩弄,你明知我們全家都痛恨你,你卻偷偷的接近我。説!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小草驚恐的搖着頭,「對、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天你喝醉了,你誤以為我是家裏的女傭,你、你侵犯了我……」
「胡説!」他受辱似的咬牙怒斥。
「是真的!旭,你碰了我……我……我承認一開始是我情不自禁的靠近你,可是你……佔有我,不是也對我情不自禁嗎?」
小草哀怨的注視着他。
精壯的身軀忽然俯近了她,把屬於男人的氣息和力量全面壓向她。
「別生氣……啊!」
小草驚慌的瞪大眼兒,伸手觸摸他生氣的俊容,想澆熄他的怒氣。
他一手鉗住她的雙腕,不讓她觸碰他的臉頰。
「情不自禁,嗯?」
齊旭故作邪佞地把大手探上她胸前的豐盈,粗魯的揉掐着。
「旭,不要……」
小草吃疼得瑟縮起秀肩。
「我又如何對你情不自禁?像這樣嗎?」
他捧起她的小臉,掐開她的唇,放肆的咬破她嘴唇。
即使身分已曝光,她仍渴望得到他的憐惜,可是,他不但傷她心,還傷害了她。
小草沉痛的閉上雙眼,一顆心似被萬刀剮絞,她任由滾燙的淚水沿面滑落,此刻的她真的好希望自己死掉。
一絲血絲自她嫩唇邊緩慢地流下,齊旭蹙起劍眉,心如刀絞。
怎麼回事?
在情場上,他不是一個常勝軍嗎?瀟灑的來去自如,不論捨棄多美麗的女人,也從不覺得可惜,為何唯獨對她就……
他氣憤的把俊容別開,故作狠心地不肯去安撫她的心,故意忽略心口上泛起的憐愛之意。
最可悲的是,在她嘴唇淌下血絲的剎那,齊旭意外發現了一樁事實,那就是他的心意,他竟然該死的……
不對,是她,是她該死!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偷偷偷走了他的心!
他……
他愛她!
他竟然不可饒恕的愛上了她!
「這一次,我不會輕易饒恕你,更不會被你惺惺作態的柔弱之姿給征服!」
齊旭恨透自己不爭氣的情愫,尤其是對她的那股憐愛與渴望,最令他感到不堪。
於是,精壯的身子離開了她,準備離開這個他第一次踏入的鬼地方。
「旭,齊旭!」
小草害怕他當真永遠都無法原諒她,嚇得跳下牀,由他身後整個抱住他。
「你聽我説,我接近你的目的很簡單,因為我愛你!」
「騙鬼!」
齊旭憤怒地掙脱她的鉗制。
「是真的!即使是我自作多情,我也要讓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
小草衝到他面前,不顧一切的掠奪他的唇,邊嬌羞的低語:「我從沒如此深愛過一個男人,你要相信我的心。」
她愛他……天啊,他的心在狂跳,他感覺得到自己的狂喜,可是……
「那又如何?我一想到你過去的所做所為,就無法接受你的感情,還有……你這妖精……究竟是用什麼迷惑我的?為何可以讓我如此渴望你?
每起一次衝動,我就多恨自己一些,我怎能對你產生這種不該有的慾望?我怎能背叛爸媽、背叛姊姊,去接受一個害姊姊終身跛腳的女人!?」
她深情的舉動更加刺激了他的心,為了阻止她愚蠢的行為,齊旭再次狠心的咬着她嘴唇。
小草很疼,但是,她無所謂,只是一臉哀求的看着他。
「你忘了嗎?你説過……我只屬於你,今生今世都只屬於你,你永遠都不會不要我的,記得嗎?你怎能出爾反爾呢?」
「閉嘴!」
盛怒中的齊旭一把推開她,刀鐫般的俊龐有着非凡的冷峻。
「我後悔在尚未搞清楚你的身分之前,就對你下了永不離棄的承諾!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誰,我根本連碰都不會碰你!」
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只要一有離開她的念頭,整顆心就好像被撕裂了般痛不欲生。
「對不起、對不起……」
小草又衝上前去抱住他。
「求你不要這樣,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欺騙你,不再讓你找不到人,好嗎?」
「走開!」
他巴不得把她忘得一乾二淨。
她是一個會蠱惑人心的妖精……她不僅可以讓他意亂情迷,還有足夠的本事揪痛他的心。
「我知道,你恨我把你姊姊的腿弄瘸了,所以無法接受我的感情,但,我發誓!我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旭,別人不信我沒關係,請你一定得相信我!」小草委屈且痛心的埋在他懷裏哭。
她明明是被冤枉的,為何要繼續承受這種折磨與委屈?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不要失去齊旭!
「你到現在還企圖用這種可笑的謊言替自己脱罪?你太叫我失望了!」
他不忍再像適才那般無情的推開她,因為她的淚再次軟化了他的心,亦刺痛了他的心。
「為什麼你始終都不肯相信我有難以昭雪的冤屈?為什麼?」小草深感委屈的痛哭起來,「我要被你們冤枉到幾時,才得以洗刷冤屈呢?」
見他怒意更盛了,她急得把唇湊向他的頸窩,她温柔的吻着他的肌膚,温柔的往下游移……
「走開!」
他粗魯的企圖用身體撞開她。
她果真是個小妖精,美麗的胴體總是媚誘着他,使他腦海裏總無時無刻充滿了想把這嬌小的身子盡情佔有的念頭。
不過,他是來找她算帳的,不是來找她交歡的,他絕不受這女人的誘惑,絕不!
「我不要、不要!」
小草固執的抱住他,下意識地想把他撞倒在地。
他卻硬如高山的杵着,動也不動,小草退了幾步,拔腿再次衝向他。
他沒料到她會這麼做,卻也有些故意放軟力量,她一撲來,他便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你做什麼?」
「我要你。」她一腳跨過他的身體,騎在他的身上,撕裂他睡袍,露出他精壯健美的身體。
兩片酡紅飛上她的粉頰,她一面卸下自己的睡衣,露出如脂凝般雪白的肌膚,直到兩人身上的遮蔽物全除去了。
她抓起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豐盈。
然而,齊旭以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回報她的熱情,固執的不願與她交歡,當他把大手縮回,她俯身將胸前的豐盈送到他面前。
「該死!」他怒吼,深幽的眸子忍不住在她迷人的雙峯上游走。
這一刻,他把持不住情慾,殘酷地用唇舌揉搓着她的肌膚,那勁道猛烈的足以撕碎她的心魂。
「旭……」小草拚命的忍住心碎的感覺。
他之前待她是那麼的温柔,現在居然如狂獅般殘暴……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齊欣一句話引發的效應。
她若要洗刷冤屈,除非齊欣説出實情,可是那機率低得可憐,因而,她明明沒犯錯,仍要承受委屈,如今她只能求上天保佑齊旭能夠原諒她。
「我愛你……」
他固執,她更固執,頑固的面對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愛,絲毫不退縮。
心一揪,齊旭最後殘餘的理智被她的柔情打敗,拖下她嬌小的身子,狂猛的吻上了她……
「你是我的。」
意亂情迷間,齊旭霸道的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