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無浪復無煙,楚客相思益渺然。
漢口夕陽斜度鳥,洞庭秋水運連天。”
“遙夜凡清瑟,酉風生翠蘿。
殘營棲玉露,早雁拂金河。
高樹曉還密,遠山晴更多。
淮南一葉下,自覺洞庭波。”
廣闊無垠風帆片片,沙鷗凌波鱗鯉躍的湖面上,為數上百的船艇中有一艘龍形畫般,在夕陽霞光中緩緩滑行湖面,船尾水波浪花如雪飄翻,成羣沙鷗低掠旋飛爭食浪花中的小魚,而西側波平如鏡的湖面映射着五彩霞光,隨着舷邊波盪水痕閃爍映亮,更令人有如處身迷離幻境中。
湖東遠方一座突出水面的君山四周,正逐漸湧起一層薄霧,在霞光映照中更是五彩繽紛,光怪陸離的有如迷幻仙境,將道家七十二福地之一的福地仙境顯現無遺,也使民間頌傳的神話,令人悠然通思……
尤其是斑點瑩瑩如淚的“湘妃竹”,依友林立君山之上,娥皇女英之神話更令人憑弔嘆息。
龍形畫肪上,俊逸倜儻神采飛揚的藍衫公子“玉虛郎君”程瑞麒,與玉肌雪膚身材玲找突顯,但容貌令人望之心畏的李婉馨姑娘,並肩依欄眺景。
清脆悦耳黃鶯輕啼的珠脆聲,不停由她口中婉轉而出,其間不時響起的嬌脆笑聲,及嬌嗔不依的撒嬌聲,使得畫舫船家不時藉故至船艙四周工作,且流連忘返的令船行遲緩。
在另一側涼塌矮几前,正有兩名嬌俏甜美的赤衣俏女婢,面顯微笑的低聲細語,剝者新鮮菱角鮮荔,另一側不遠處的一隻小灰爐上,則温燙着三壺酒香四溢的“砂仁酒”。
此時突見兩名俏女婢面上神色悲恨,並聽那臉收圓嫩的女婢,嘆聲説道:“就是嘛!還好是公子現身搭救了小姐及咱倆,否則咱們也變成那……那個什麼鳳的一樣,那可是百死不足洗刷羞恥呢!”
“唉!萬幸那還好是姑爺救了咱們,否則不一頭撞死才怪呢!”
小珠聞言,頓時美目瞟向並肩眺景的兩人背影,面顯羞紅的嗤笑,低語道:“嗤!小墜!咱倆何是禿子跟着月亮跑,隨着小姐依靠到如此好的一位夫婿,雖説是侍妾身分……
但是我已很滿足了!”
“暖!那天公子不是説另外有兩位本也是婢女身份,但那兩位夫人並不低視,皆是姊妹相稱的嗎?”
“呸!傻丫頭!那是公子及兩位夫人不低賤下人才如此稱呼的,但咱們可不能不知好歹的自抬身分,想與三位夫人平起平坐,而是要自明身分侍候才是正理!”
“嗯!説得也是!”
晚霞漸沉大地逐漸昏暗,畫舫也緩緩駛往燈火巳映天的“岳陽”城邑碼頭。
在湖畔的“水月樓”落宿一夜,一行四人已在翌日清晨,天剛放亮便結帳離店,騎着“黑驪”、“赤駒”、“紫騮”以及新購的“黃驃”名駒往南而去。
途中!
“玉虛郎君”程瑞麒滿面笑意,耳聽着李婉馨姑娘的興奮之語。
“麒哥哥你説好不好嘛?賤妾可是想了一夜才取妥的名號耶!你都不吭氣。”
“好!好!當然好啦!鳳妹她倆是‘玉劍、玉笈’,而你自取的‘玉瑤仙子’雖不搭配,但也甚為避耳響亮!”
“麒哥哥最偏心了!鳳姊姊及蘭姊姊的名號都是你幫她們取的,偏就不幫我取,害人家思忖一夜才想妥,現在又嫌不搭配,人家不管啦!你快幫人家想一個嘛!”
“哈!哈!哈!其實我也曾默想了一個,可是又怕你不喜歡所以沒説,況且‘玉瑤’確實響亮悦耳呀!難道你真要用我的‘玉兔’為號哪”
李婉馨姑娘聞言一愕,默唸着“玉兔”數次,勞心黯然的不知該如何是好?萬一麒哥哥真實自己冠上“玉兔”為號那
正嘟嘴默思之際,卻見麒哥哥面顯捉狹之色的望着自己,這才恍然是受了捉弄,因此立時嬌嗔的説道:“好哇!以哥哥又逗弄賤妾了!不理你了!”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不由哈哈大笑説道:“哈!哈!
哈!名號一取豈可隨意變換?‘王瑤’之號雖與鳳妹她倆略不搭配,但卻與我‘玉虛’之號相配,‘玉虛、玉瑤’豈不甚合?”
“噫!對耶!‘清虛妙境’及‘瑤池仙境’果然相配呢!
唉呀不好!萬一鳳姊姊及蘭姊姊知曉後豈不……不行!換一個!快換一個!”
“嗤!馨妹你放心!鳳妹她倆豈是狹心之人?絕不會為此而不悦,到時就説是我為你取的名號便是了!”
如此一來,李婉馨才略放寬心的欣喜伴隨心上人南行。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耗費時日,期間“玉虛郎君”程瑞麒已將自己夫婦精心匯創的“玉虛神功”教導三女勤習,因此才會拖延了行程。
在月餘之後.一行四人也終於踏入”天目山”山區了,一股莫名的衝動使程瑞麒不斷的催馬疾行。
有着一雙鋭厲巨目的二金,在一行四人剛踏入高“玉虛谷”尚有數十里灶的山林內時,便已發覺其中那藍衫公子,便是久別歸返的谷主,因此興奮的俯衝而下嘎嘎驟鳴。
被巨木依枝遮掩視線的四人跨下坐騎,雖是少有名駒,但也被金鵬巨鳴聲驚得連連嘶叫趵蹄不止。
尚幸“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聲知是金鵬已至,同志是興奮的吟嘯傳意,才使二金旋身疾飛往“玉虛谷”。
在高聳陡立的山壁之前停騎下馬,尚未待將馬尋地安置.便聽崖頂上已響起興奮歡愉的脆語聲:“麒哥!你回來啦!咦!”
“相公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噫!還有人……她們是嗨!鳳姊!好像是李姑娘耶!”
“啊!真的是李姑娘呢!”
隨聲只見崖頂上,倏然躍下一紫一粉的人影,在崖下的程瑞麒見狀,頓時大吃一驚,駭然的身形疾掠向前欲縱接她倆即將墜落的身軀。
真是關心者亂!
在他仰首驚望之際,卻見她倆一先一後凌空下落的身軀,竟突然斜近山壁,腳尖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一點再落。
已然止住加速的墜勢再斜近山壁。
“玉虛郎君”眼望之下,頓時驚怔的望向陡壁,才發覺在高有四十餘丈高的陡壁間,每隔十丈左右便有一塊人工挖掘巖壁所造成的尺餘突巖,而成為踏腳之處以供上下飛縱之用。
看來雖是簡單,但如非內力高強能一口氣循行全身,而能真氣節斷,且要眼力鋭利控制身形斜靠陡巖,恰好落在突.巖之前,泄去下墜之勢後,方可順利而下,但若有偏差必然身無頓足之地,而致墜勢不止的疾墜而下。
“玉虛郎君”看清竅門後,這才放心的輕噓一口氣,面含笑意的在崖下迎接兩位嬌妻。
“玉劍仙子”及“玉笈仙子”兩人—一飄墜踏巖而下,恍如凌波仙子般的飄落在夫君身側,美目含珠的欣喜抓夫君手臂笑道:“討厭啦!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害人家擔心死了!”
“相公你最壞了!鳳姊和賤妾小鶯小燕四人每日望眼欲穿的等你回來,甚而騎大金它們在山區四周尋望,可是連連半月餘也不見你蹤影,真急死人了!”
兩女雖是責怪口氣,但也只是嬌嗔之言,芳心中已是欣喜無比的那有不悦之意?並且眼見李婉馨主婢三人也已含笑行至,這才雙雙迎前笑語寒喧。
“王瑤仙子”李婉馨似是見到親人一般,霎時一雙美B中淚水奪眶而出,哽咽的撲前握着兩人手臂泣道:“兩位姊姊!小妹想死你們了,請受小妹一拜!”
“玉劍仙子”姊妹倆心喜中,卻又怔愕的不知她為何如此?但見她已福身下拜,頓時慌急的雙雙扶拉並急道:“嗨!
李姑娘你這是幹嘛哪?快起來!”
“唉喲!馨妹妹為何如此見外?既然相公會帶你來此,便表示不將你當外人了……啊!莫非咯!咯!咯!鳳姊,看來咱們仙宮好似要增加好妹妹了.!”
“玉笈仙子”史香蘭芳心恍然的笑語,頓使“玉劍仙子”
譚玉鳳突怔,疑惑的望望夫君,見他面色似有愧意,再望向李婉馨姑娘,見她羞意盎然的低垂螓首不敢吭聲,頓知蘭妹所測八丸不離十,因此又疑又喜的笑道:“嗤!嗤!怎麼?
仙宮內要多了個妹妹?嗨!麒哥你可真厲害哪?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光,你就遠赴京城將馨妹騙來啦?”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頓時慌急的連連搖手説道:
“不!不是!不是騙來的!而是……唉!此事非三言兩語之事,咱們先回宮再説吧!喔!對了,小鶯小燕她兩人呢?
怎麼沒見到她倆?”
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巨鳴響起,並見三道金影由崖頂疾掠而下,頸風狂飈中大金三鵬已凌空旋飛而下。
“哈!哈!大金、二金、小金你們也下來啦?”
三金巨碩金鵬喜鳴中—一泄落地面,但卻聽空際倏又響起數聲未曾聽見過,但令人心爽悦耳的清脆食雞聲傳入耳內。
心奇的仰首望去,只見崖頂上空竟又飛出一支五彩光華亮麗,有數條長尾飄蕩,狀似孔雀卻無黃斑翎眼的美麗巨鳥,雙翼伸張振飛足有兩丈左右。
接而又見一支體形較小,羽色也較平淡的巨鳥,好似與前鳥乃是一對。
“啊!好漂亮的大鳥”
“咦?麒哥哥!那兩支鳥好像是天下珍禽之一的‘鳳凰’呢!”
“王瑤仙子’的一聲驚呼後,便已看出兩支巨鳥乃是百年難見,只在畫中見的珍禽瑞鳥“鳳凰鳥。”
但見那對“鳳凰”在空際盤旋一匝後,眼見崖下站立數人,頓時雙翼再振上衝不敢旋飛而下。
但倏又聽崖頂響起一串清脆悦耳的玉鳴脆響,才見那對鳳凰略有顧忌的緩緩旋飛而下。
但見五彩光華交爍中,恍如天篷般的伸翼緩緩下落,那幽雅美妙的姿態令人讚賞不已,和金鵬探爪疾泄的神姿完全不同。
一對鳳凰雙雙落於眾人三丈之外時,“玉虛郎君”及“王瑤仙子”主婢才仔細的望清那支雄鳳站立地面足有八尺餘,毛色五彩油滑亮麗,五條長羽尾竟有丈餘垂地,蛇頸雞啄頂冠赤紅,丹鳳雙目精光閃爍,真個雄偉挺立。
眾人正自欣賞那鳳鳥時,崖頂之上竟又飛出兩支比風鳥羽毛黯淡,但也彩羽亮麗的巨彩鳥。
“麒哥你快看!又有兩支……唉呀!好像是綵鸞耶!”
“玉虛郎君”耳聽“王瑤仙子”驚歎叫聲,頓時仰首望去,只見兩支大彩鳥正旋飛而下,背上各騎坐着一女,正是小鶯小燕雙妾。
而雙鳥之後,尚有一對墨羽黑亮,雙翼平伸旋飛的巨鷹,雖然比金鵬小多了,但雙翼伸展開來也有丈半之巨。
原來小鶯小燕兩人自騎鵬回“玉虛谷”後,除了每日勤習樂理譜曲及運勁震抖玉鈴之手法外,也將各類所學重複習練增進功技。
在歷時兩月餘後,兩人之進境果然迅疾的已非兩月之前了,並且小鶯也逐漸摸索出以震勁及控制玉鈴五音揚頓之手法,而小燕也將仙宮內的數首樂譜以及在“嵩山峻極峯”所獲得兩首不知名的樂譜悟通,只差婉轉熟練罷了。
於是小燕便在仙宮內習練音譜,而小鶯則騎鵬往興山內習練震鈴卸禽之技。
“玉虛谷”有三鵬盤聚力巢,因此周圍百里之地竟無兇禽,只有一般常見之雀鳥。
當小鶯能輕易的以玉鈴操控雀鳥後,便想尋找一些兇禽度練自已卸食之能,並且在三金鵬的鳴聲中得知,南方蠻荒古林內另有異禽存身,頓使小蓮興奮的由三鵬伴隨往南疆洪荒古林尋找異食習練。
果然在震鈴聚禽後,竟發現成千上萬的各類雀鳥異禽中有一些巨大威凌雄猛的鷹鵰號隼,另外尚有數支羽色亮麗五彩奪目的異禽,竟然是隻曾聽聞不曾一見的鳳凰、綵鸞。
小鶯眼見之下不但驚異心喜,並湧起欲將其順眼之心,於是在三鵬的協助以及玉鈴之意的操控下,費時數日才逐漸能以玉鈴聲,勉強的控制了一對鳳凰、一對綵鸞,以及一對比小金尚小的黑鷹。
乘着小金震鈴引領六鳥,而大金及二金則在兩側夾峙威嚇,終於將六鳥引領至“玉虛谷”內。
雖然六禽野性未馴,不時逃竄南飛回巢,但在小鶯不時震鈴操控,而小燕也習成的“鳳凰引”一曲安撫六禽,再加上三鵬威凌嚇阻之下,六禽終於略微順服的不再有南飛之意。
當“王劍仙子”及“玉笈仙子”姊妹倆返回仙谷,竟見“玉虛谷”內的參天巨林內多了六禽在內築巢,興奮欣喜中更以“寒蓮子”誘惑餵食,使六禽更死心塌地的留居谷中。
“玉虛郎君”程瑞麒及“玉瑤仙子”主婢與“玉劍仙子”等四女欣喜相見,且—一見禮後,也得知了六禽之由來,頓時對小鶯稱讚不已。
眾人皆是滿面欣喜的進入“玉虛谷”後,更見谷內不同以往,只見參天巨林內已是無數羽色亮麗,鳴聲清脆悦耳的各色雀鳥飛翔其內。
除了人宮密道前的“四象青木陣”樹木已略微高大枝葉茂盛外,十餘丈外的林緣前已由“藍尾金蠍”巨螫挖掘出一個近丈深五丈寬窄的圓坑,挖渠引水蓄為池。
靠近山壁水瀑的林內則在樹株巨木間架木搭板,造了兩間只有頂篷及半身高圍板,屋不像屋亭不似亭的房子,四周以樹枝圍成個小庭院,且移植了不少奇花異草。
另在後方尚且一間木棚,內裏以巖塊堆砌成的爐灶,及木櫥內放置着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就在此時,突覺地面震動腥味傳至,不多時已見“藍尾金蠍”及“龍鱗毒蛟’已雙雙而至。俱是馴服垂首靠向“玉虛郎君”,狀似高興的迎接主人歸返。
“王瑤仙子”李婉馨主婢三人,眼見有如小山高大的金蠍及頭大如鬥粗回巨長的毒故時,立時嚇得花容失色驚伍的急忙躲向“玉虛郎君”身後。
在“玉虛郎君”程瑞麒笑顏安慰,並將三女介紹給金蠍毒以認識後,已見它倆已是巨首連點的知曉三女已屬仙宮之人,因此善意的伏首示意後,才使三女畏色漸消。
一行人再由密道進人仙宮之內後,頓令“王瑤仙子”主婢三人更為驚異的疑似做夢,以為進人了仙人所居的洞天仙府之中,被內裏的景色驚歎頻頻。
晚膳後。
在“玉瑤仙子”主婢三人羞意盎然的低垂螓首時,“玉虛郎君”程瑞麒才將夫妻三人分手後的經過情形—一説出,但隱下了一些令人羞慚的景狀。
“玉劍仙子”譚玉鳳及“玉笈仙子”史香蘭得知一切後,驚異中帶笑意的相視一笑後,才聽“玉劍仙子”譚玉風笑説道:“喔!原來如此!以哥!女子以名節清白為貴,既然馨妹三人已與你有了如此緣份,那咱們自是要護送馨妹回京,並且備妥聘禮擇日至馨妹家提親下聘,如此方能使馨妹家提親下聘,如此方能使馨妹有媒有聘名正言順的成為咱們一家人,不知湖哥意下如何?”
“玉笈仙子”史香蘭此時也笑顏張口欲言時,卻聽“玉瑤仙子”李婉馨慌急的脆聲,説道:“啊!不行……不可以!兩位姊姊千萬不可!小妹小妹……”
“咦?馨妹你這是為什麼?莫非你不願意嫁給麒哥?”
“嗨!鳳姊你別急嘛!説不定馨妹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有所顧忌的不願我們往京城去,嗯……馨妹,如今事已至此,如你願意嫁於相公與姊姊們同甘共苦,那麼你就應將有何為難之處—一説出,由大家共同商議有何解決之道才是,否則你蒙在鼓內無法解決,豈不是要阻止此段良緣?”
“蘭姊!並非小妹……唉!這該如何是好……兩位姊姊!小妹乃是私逃離家怎敢如此回去?更別説是提……提親下聘了!”
“玉劍仙子”譚玉鳳聞言,頓時皺眉望望她.並朝“玉笈仙子”略施眼色後才説道:“馨妹!並非姊姊為難你,姊姊及蘭妹以前是因家人不知去向以及緣亡,因此才一切從簡的與映哥私定婚姻,但馨妹則家人依在,怎可無媒無聘自定姻緣?萬一那天馨妹家人得知後,豈不要責怪麒哥拐誘良家婦女之罪名?”
雖然眾女往後相處在一起時並無妻妾之分,地位皆相等的不分彼此.然而“玉劍仙子”譚玉鳳的大婦地位卻是不容置疑的,因此所説之言極有份量。
“玉笈仙子”史香蘭聽大姊語氣似有不悦,頓時收起嬉鬧之意,默默無語的望向李婉馨。
“玉瑤仙子”李婉馨雖得心上人口頭應允接納自己為妻,但若依進門先後恐怕只能落於小妾之地位,甚而加方小鶯江小燕倆妾都不如,縱然心上人及兩位姊姊並無低視之心皆以姊妹相稱,但自己卻不能不有所認知,因此耳聽鳳姊姊之言後,頓時慌急的起身,顫聲説道:“姊姊……小妹
小妹實有難言之隱,但此事……”
此時站立右側的小珠,也芳心大急的説道:“小姐!您當初離京時不是已決定拋棄……如您……依小婢之見您應將一切實告程公子及兩位夫人得知,相信程公子及兩位夫人必然會體諒您的處境而有解決之道。”
左側的小墜也伸手扶着小姐柔聲勸道:“小姐!公子及兩位夫人皆是明理之人,也非有門弟之念,您若一心要適公子為妻,那一定要將心中隱私告之公子才屬為妻之道,若有何難解之事相信公子及兩位夫人也不會責任您的!”
“玉虛郎君”、“王劍仙子”、“玉笈仙子”以及小鶯小燕五人,耳聽三女之言雖知必有隱情,但卻不知是何種難以出口之隱情,因此“玉虛郎君”程瑞麒已含笑安慰説道:“馨妹!
事到如今你尚有何隱衷不可言?如你我欲成夫妻名分便應據實相告才是,縱有何天大困難在下也一定會盡所有之力為馨妹解困,否則往後必然有所隔閡那豈不難為?’”
“玉瑤仙子”李婉馨美目淚珠盈眶的望向心上人及兩位姊姊,在內心煎熬之下,終於輕噓一口氣的説出一番話:“麒哥、眾位姊姊,小妹這就將隱衷説來,不過尚乞知曉之後莫要異視小妹,依如現在的親愛無閡。”
當眼見五人皆頷首笑笑,才使“玉瑤仙子”芳心大寬的續説道:“其實小妹乃是……乃是當今太后賜名的‘信陽公主’…”
“啊?‘公主’……”
“什麼?馨妹你……你是‘怡陽公主’?”
“玉瑤仙子”李婉馨話已出口,因此再也無顧忌的續説道:“麒哥諸位姊姊!小妹關乃是當今‘昭宗皇’堂妹,只因皇祖駕崩,先父兄弟因爭奪皇位而冤死數人,小妹爹爹也在冤死之列,原本全家皆難善終,唯獨小妹出生之日適逢太后三旬聖誕,故深得太后寵愛,視如親女攜回皇宮逃過一劫。
當時年幼不解人事因而無從記憶,但在先皇‘喜宗’駕崩‘昭宗’在位後兩年餘,小妹才從八皇叔口中得知此此事而致悲憤欲絕,再也無心續留宮內,當那孤寂且不自由的‘怡陽公主’了!
然而小妹自幼長居深宮對京城之外眾相一概不知,更無親友可投靠,以小妹如此膚淺之身如何能脱出皇宮尋地安身?
自從小妹與麒哥哥及兩位姊姊在京城墟市相識後,才有了尋常百姓之友人,也逐漸知曉了京城之外廣大天垢一些情景。
可惜良辰時短麒哥及兩位姊姊離京他去、頓今小妹彷徨無依的更感孤寂,每日皆埋足閨房黯然神傷,回憶那短暫的歡樂時光。
小妹長久在皇宮內除了一些親長及女官外,便是一些堂兄弟姊妹俱鄙視小妹,而宮外百官視小妹身分而畏懼恭敬,但並無一絲尊敬之心,至於皇城之外的百姓,則更是鄙視小妹醜貌而指指點點,縱有善心之人也只是嘆聲惋惜而已。
但是麒哥哥及兩位姊姊品德高尚,毫無異視小妹醜容而誠心相交,毫無做作的開闊胸腑更是令小妹激動尊敬。
在深宮隱思月餘,小妹竟然日夜所思的皆是麒哥哥及兩位姊姊的容貌、舉止,笑容及一切,獨身靜思們心自問後,竟是小妹偷偷的暗戀着麒哥哥……”
“玉瑤仙子”説到此處,已是淚流滿面且羞愧的低垂螓首,在寂靜無邊的堂內續又説道:“小妹察覺自己心境後,更是又喜又慌無所是從,幾經思慮後,終於抱定心志要離宮一去不返,拋棄那無情孤寂的皇室虛名,要尋找自己的天地,縱是命喪異鄉也無怨無悔。
當小妹細心思慮往後行止以及準備所需時,卻被自幼相處的珠兒墜兒發覺不對,百般泣詢之下小妹才説出心意,因此她倆也不顧身背重罪要與小妹同行出宮。
小妹三人身藏細軟一如往常往郊外遊玩,便趁機連夜疾趕遠離京城,然後才轉往江南之方,欲尋找麒哥哥及兩位姊姊以後之事彼哥哥都知曉了!”
“玉瑤仙子”將心中隱密全然説出後,恍如全身重擔全消的輕鬆至極,但又怯怯的不知麒哥哥及兩位姊姊知曉自己身分來歷後會有何想法?
其實“玉虛郎君”及兩位嬌妻在京城時,便已懷疑她出身不輕,必屬那一位高官貴爵之閨閣幹金,卻沒想到竟然是身居尊貴的公主身分。
如今情況已明雖令他們心驚,但卻毫無自降身分的有何隔閡之意。
“玉劍仙子”譚玉鳳伸手輕摟貴為公主身分的李婉馨姑娘,低聲安慰道:“傻妹妹!這又非什麼天大之事嘛?只要作誠心與姊姊們成為閨中姊姊,自然姊姊有責為你解決憂慮,你放心,此事就由姊姊幫你解決!”
“玉笈仙子”史香蘭此時也是美目泛紅的笑説道:“公主……喔!馨妹你放心!自古江湖百姓雖敬畏皇至,但卻非全然,尤其是江湖武林更是不屑與官府接觸,咱們’玉虛仙宮’雖從不以武林人自居,且遠離塵世自成一隅與世無爭,但也不懼皇室官府有何大罪加身,嗤!嗤……姊姊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就是兩年多前,令各地貪官污吏奸商惡霸聞之畏懼的‘彩虹鳳凰’,便是相公及大姊兩人所闖出的名聲,你説!相公豈是怕事之人?”
“啊?什麼?麒哥哥及鳳姊姊就是令京城百官頭痛,且又畏懼大禍臨身的‘彩虹鳳凰’?”
“玉劍仙子”譚玉鳳笑面如花的笑摟她説道:“馨妹!往後成了一家人後,你要知道的尚有不少,以後自會—一知曉,不過現在先解決你的問題才是!”
話落後又轉望夫君笑道:“麒哥!現在馨妹已將難處説出,而賤妾及蘭妹也願意接納馨妹為妹妹,尚然小珠及小墜也同時留下,不過賤妾剛才之意作罷,不能循俗禮去向皇室納聘了,依賤妾看,只有和以前一樣天地為媒,在祖宗牌位前先結為夫婦,以後再宴請親友吧!”
“玉虛郎君”程瑞麒心知以馨妹現在處境,確實不宜依俗禮納聘,只要夫婦相處親愛,又何必以世俗眼光大事婚宴?只要以後定下名份容親友知曉便可,於是忙接口説道:
“嗯!現今之況不宜大事宴客,以免讓人傳出馨妹之行蹤,方能斷絕京都皇室尋找馨妹之方向,至於以後……待以後再説吧!”
擇日不如撞日!
有限的幾人就在兩日之內,已備妥了香案喜燭喜帳,雖簡單但也隆重其事的舉行婚禮,夫婦姊妹們聚一桌歡樂慶.祝,從此正式成為一家了。
回回回回回回
新婚的喜日是甜密美滿的,也如流水般的迅疾消逝,約近一月的時光中,“王瑤仙子”李氏婉馨已從貴為公主之尊的身分,成為心上人的妻室之一,芳心中自是甜密滿足,有如生活在美妙夢境之中。
而小珠唐玉珠及小墜梁香墜皆也先後侍奉牀弟,而成為待妾之一,當然也是心滿意足喜極而泣的更加勤奮,以獲得郎君及諸位夫人的好感,當然也向同為侍妾身分的兩位姊姊虛心求教。
當然!
自仙宮新贈三人共同生活後,較以前更為熱鬧歡樂,但夫妻相聚之時日也相對的減少,尚幸諸女以往便有同聚一室伴隨夫君之習慣,因此也將三女誘引同牀享受夫君的愛憐。
其實“玉瑤仙子”及小墜小珠皆是花蕾初開,雖嚐到了夫君的雄威也享受到那夫妻間最美妙的滋味,但卻被夫君久戰不疲,且巨大之物整治的嬌哼呻吟全身鬆軟,真是又思又畏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當又羞又怯的與諸女同室歡樂後,這才使三女驚異夫君的厲害,竟然連御六女而毫無疲態,而且—一使諸女盡情歡暢才止。
尤其是休歇一側羞意盎然的睜望他們那個時,更令她三人張口瞠目的發覺那令休羞怯之事,竟然有如此多之姿勢令人眼界大開。
只見諸位姊妹不時變換成仰、側、伏、跪、跨、挺、坐之姿,有時更令她面紅耳赤的望着她們,竟敢以香唇舔吮合香那駭人巨物而不厭。
不過李婉馨小珠小墜三人眼見之後,也曾在激情萬分之際,心蕩的嘗試為之,在一回生二回熟,且姊妹皆然之情況,也已羞意漸消的—一為之,享受着令人激奮歡暢的夫婦之道。
“玉虛郎君”程瑞麒雖功力高深,但也顧慮在縱橫七女之間,因連泄元陽而有損精元。
尚幸在淮水之畔混入“乾坤幫淮水分壇”密室內,誅除了邪魔救出李婉馨主婢時,曾在小暗室中取得數本少見的古笈,其中一本是“幽冥神功”秘笈,另外兩本“御女心經”及“黃庭經”內裏所述,皆是以陰陽調合為本的修煉內丹之術,其中將男女陰陽互補互助洗經煉髓之法詳述,而另外兩本則是邪門歪道採陽補陽,吸陽補陰之術,雖然淫邪之書,但內裏有些陰陽之説則也屬正理,只不過是將之圖利自己淫害他人罷了。
“玉虛郎君”程瑞麒心正不邪,並未因其內容有所淫思,而是將各書內乾坤陰陽至理—一熟記,細心思索陰陽兩道不同之機,逐漸悟解出乾坤男女間孤陰不生孤陽不長之至理,以及人體陰陽六脈,因男女不同而各有盛衰之氣機,因此藉其各種細述而綜合出一種藉夫妻倫敦時,所溢出的淫露滋養內三陰脈之氣機,並也悟得鎖精培元修煉內丹之法。
於是在有初悟的獨特異功試用後,程瑞麒果然發覺自己日日不斷與眾妻妾們享樂,不但未有精無虧損之狀,反而更為精神煥發氣機更為精純,而且胯下之物也更為堅挺固鎖。
最令他興奮的是七位妻妾中,除了玉鳳外,全身豐潤雪膚如玉肌細膩的李婉馨陰氣最為旺盛,如絲寒陰之氣令自己火燙之物有降温柔化之勢,並且不須施展異功便會不斷的湧入巨物陽口之內,令自己得益非淺。
在仙宮內居有三月餘,“玉瑤仙子”及小珠小墜三女,除了每日勤習“玉虎仙宮”的各類武功外,每隔些時日便服食仙宮的靈果煉化益氣增功,至於“寒蓮子”、“寒藕”則是時常服用,以利三人體內的陰寒氣機。
另外程瑞麒將自己隨身的“蜈目珠”贈給“王瑤仙子”,而庫存的兩粒“蛛腹珠”正好由小珠小墜各分一粒,並且將三人挑選的“黃坤劍”、“玄陰劍”、“坎水劍”,也各以“蜈節珠”配為劍墜。
當然!三女也各自縫製了合身的’蛛絲衣”及“龍鱗毒校”皮所制的五彩“鳳凰衣”,使七女一般無二毫無眼紅之慮。
一日!正當諸女—一享受過夫君諮意輕狂愛憐後,俱是香汗淋漓嬌慵柔軟,赤裸如羔羊般的美妙身軀橫陳牀塌及地面厚長毛毯上,不同的睡卧姿態更是令人望之血脈賁張。
忽然“王瑤仙子”李婉馨起身坐起,一雙玉手不停的揉着粗糙泛黑的顏面,並且不停抓搓着。
摟着小鶯、小珠兩女,休歇的程瑞映見狀,頓時好奇的問道:“咦?馨妹你怎麼了?是那裏不對?”
“麒郎!賤妾臉上好癢,好像皮內有螻蟻爬抓不止,竟然搔不到癢處……”
“啊?怎會這樣?且待我看看!”
兩人的行動及話聲—一驚醒了其他六女,尚不知是怎麼回事時,程瑞麒已摟住“玉瑤仙女”雪白如玉的豐潤柔膩身軀,仔細的望向她面容。
但在李婉馨奇癢無比,嬌哼連連的掙動抓揉中,實在看不出有何異狀或是有何不潔之物。
就在此時,突聽李婉馨背後的小燕奇怪的説道:“咦?
奇怪?三姊你後頭黑白交匯之處,竟然有汗水滲出耶!”
“噫?我看看!哎呀!真的耶!”
“奇怪?怎會如此的嘛?”
諸女心奇的望向李婉馨後頸,果然發覺她後項粗糙泛黑,以及雪白如玉之處有汗水不斷溢出,而且逐漸擴張往兩側,使汗水溢出更多,好似是兩片皮肉逐漸剝分從中流出汗水的,好奇的在她後頸上搓動,霎時聽史香蘭叫道:“唉呀!
馨妹後頸竟然搓起一層粗黑老皮,並且露出有如初生嬰兒的粉色嫩皮呢!”
“玉虛郎君”程瑞麒聞言急探首張望,果然發現異狀,頓時靈光一現的了悟馨妹面上粗黑醜陋的面貌絕非原貌,雖不知為何如此?但已欣喜的忙對李婉馨笑道:“馨妹你且忍耐一會,待我為你仔細的檢查,説不定會有令你驚喜之事發生呢?”
由小墜匆忙取來一柄小玉刀後,程瑞麒立時細心的緩緩挑起那縫口黑皮,並小心翼翼的挑割,終於在片刻之後,掀起了她頸後兩指寬窄的黑皮,果然顯露出內裏柔嫩微紅的肌膚,而且並無傷口血跡滲出。
“玉虛郎君”程瑞麒心神大定,欣喜的繼續挑割,而且裂縫之處已可輕易的掀起原有的粗黑皮膚。
約莫半個時辰後,除了滿頭秀髮的頭頂難以掀起,只好沿着髮根割去原有粗黑皮膚後,立時只見一張瓜子臉大眼瑤鼻,櫻桃小口令人垂涎,柔嫩透粉之色的美麗玉容已呈現眾人眼前。
“哇……好美麗唷”
“天哪!好似畫中仙女耶……”
“唉喲!和原先容貌簡直有天壤之別,看來這才是三姊姊原本之貌呢!”
“咯!咯!咯!好個美嬌娘!看來真是石中藏玉呈現面前呢?”
眾人望着她輪廊,美國、貝齒依然外,粗糙泛黑的皮膚一去,便是嬌嫩的新生柔細肌膚,原本高闊的隆鼻反成了小巧秀挺的瑤鼻,闊厚泛黑的兩片厚唇也成為令人饞涎欲滴的鮮紅櫻桃口,並且神色上浮顯出端莊秀麗的光采,簡直美如西施昭君,連六女望之也愛憐不已。
“王瑤仙子”李婉馨此時只覺面上搔癢之意盡去,並覺面上涼颶颶的,好奇的張開一雙美目,意見眾姊妹俱是滿面驚異讚歎之色的望着自己,不由好奇的伸手摸向面頰,霎時有如遭雷擊般的驚怔當場。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麒郎……”
“玉虛郎君”程瑞麒滿面欣喜之色的笑説道:“馨妹!如今之貌才是你真正的面貌,雖不知以前為何有異於身體肌膚的面貌,但據為夫的猜測,也許你幼時似遭何種毒物或穢物浸蝕,而致面上肌膚敗壞,才造成面容與身體各處有異,如今大概是自你入府之後,常食靈果及身懷‘蜈目珠’,而使面上敗壞的肌膚內重新生長出新膚,恍如瓜熟落地般,新膚已成便自然而然的將原有肌膚褪除,剛才你……過於疲累汗流不止,因此使汗水在夾層內滲動,更助新舊肌膚脱離才搔癢不堪,現在你已是容貌盡復,只差頭頂秀髮之內的舊膚尚難清除,不過隔些時日便可盡褪了。”
“玉瑤仙子”李婉馨耳聽夫君之解釋,頓時喜極而泣的撲摟尚也赤裸身軀的夫君,淚水有如滂沱大雨順頰而下,似乎在發泄着以往一切的不如意。
此時“玉笈仙子”史香蘭已捉狹的笑道:“嗨!馨妹如今有如重生自是應好好的慶祝一番,不過……馨妹能有如今完全是相公的功勞,因此馨妹該如何報答相公?依姊姊之意……嗤……嗤!馨妹你只要儘自己所能的讓相公盡興愛憐一日便行了!”
“哼!胡鬧!蘭妹你少逗馨妹了……”
“玉瑤仙子”李婉馨此時雖也羞意盎然,但美目盯望着夫君卻有如迷幻般的哺哺説道:“我願意!我願意!就是死在麒郎虎威之下,賤妾也心甘情願……”
於是在眾女嗤笑聲中,開始商議為“玉瑤仙子”李婉馨的重生慶賀一番,自是有歡樂氣息洋溢在星光燦爛的“玉虛谷”中。
水乳交融姊妹情深的笑語聲中,興奮的為未來編織出一片美麗的遠景。
並且在眾女的慫恿下,“玉虛郎君”程瑞麒也為小營小燕小珠小墜四女取了一個美號。
方小鶯因有卸禽之技,因而取號“玉禽仙子”。
江小燕如今習有尚不知功效的樂譜,但也為她取號“玉意仙子”。
唐玉珠雖初入仙宮,但已可看出她對一般雜藝、陣法甚為喜好,因此為她取號“玉玄仙子”。
至於梁香墜對家務較為喜愛,對其它之學雖也勤習不疲,但每有閒暇便是至各房內整理的井井有序,因此為她取號“玉度仙子”。
而七女不論大小皆統稱為“仙官金釵”。
當然!
夫君為四女所取之名號,自是令四女興奮無比,為自己也有了名號而更加勤習武功,希望以後不負夫君美意將美號傳頌江湖武林,而不損“玉虛仙宮”的名頭。
至於七女中除了“玉劍玉笈”兩人外,程瑞麒時時以靈果及“寒蓮子”為五女增進功力,並且在五女每達某一境界時,便不畏艱辛的協助五女貫通“任督雙脈天地雙橋”,令五女功力突飛猛進,達至武林少見的特等高手,如此行道江湖時才能使自己放心無慮,以免有何痛心之失。
説來雖是簡單,但要貫通“天地雙橋生死玄關”又豈是輕易?
在江湖武林中的一等高手也只屬功這極限,只差貫通雙脈便可踏入另一境界,而達特等高手之列。
但是一般人縱或自幼勤習不疲,時至壽終之時也無法達至武林人夢寐以求的境界,縱或以靈果聖藥增功,那可是百年少見的稀有福緣了。
至於江湖中傳言的“灌頂”、“匯功震穴”,那可是要有功力高舉絕不畏真氣匿乏的內家高手,冒着走火入魔的險境助人震開“天地雙橋”。
但是武林中功力高絕之人大有人在,但願冒險施功之人卻是有如鱗毛鳳爪,皆是以年輕人要勤奮練功,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之語慰勉。
然而“玉虛郎君”夫妻八人卻是福緣深厚,連連緣獲“靈果”、“寒蓮子”及“三目蟾蜍”內丹增功,加之習練至為玄奧的“玉虛神功”,因此功力突飛猛進,輕易的便達至極限只差臨門一腳。
“玉虛郎君”程瑞麒疼愛嬌妻,因此不畏艱辛無怨無悔的恃功,協助五位嬌妻貫通“天地雙橋”,雖是歷經數次令人擔憂的時光,但眼見七位嬌妻皆已是功力絕頂的女子英雌,心中的欣喜自是難以言喻了。
雖是五女皆已功達絕頂,但已是一年之後的時光了,功力高絕自是習練各類武功也輕鬆無比,不但將武功習練純熟,甚而相互套招研習中,也將一些優劣之處—一增減修正,而達至破綻有如芥子之際的境界。
另外尚值得一提的便是七女,每當閒暇之餘在谷地納涼談天,有時也興致盎然的各自挑選所喜好之樂器合奏。
“玉劍仙子”選的是一具玉磐,“玉笈仙子”選的是一具琵琶,“玉瑤仙子”選的是一管玉笙,而“玉音7子”則是一具玉琴,“玉禽仙子”則是一隻玉鈴,“玉玄仙子”是一支玉蕭,“玉度仙子”是一隻玉箏。
至於“玉虎郎君”在眾嬌妻笑鬧慫恿下,也只好勉為其難的選了一隻簡單易學的玉質皮鼓,與眾女賞心合奏。
口回回回回口
“巫山”乃是萬山叢中的一座縣城,古稱“巫郡”秦時為懸時至隋時才正式稱為“巫山”。
“巫山”有名的“巫峽”又稱大峽,乃是大江最為驚險之段,而峽頂之上則是有名的“巫山十二鋒”。
“巫山十二鋒”峯峯皆屬聳巖峭壁,難以攀登的巨峯,其名稱為“望霞”、“翠屏”、“朝雲”、“松蟬”、“集仙”、“聚鶴”、“淨雲”、“上升”、“起雲”、“飛鳳”、“登龍”、“聖泉”等十二峯。
其中最有名的乃是“朝雲峯”,只因昔年襄王會神女就在此峯,因此又名“神女峯”,並有詩曰:
“亂猿啼處訪高唐,路人煙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聲猶是哭襄王。
朝朝夜陽台下,為云為雨楚國亡,
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自鬥眉長。”
“神女峯”也是十二峯中形態最美之峯,峯巔雲霧縹緲圍繞,青松古柏蒼翠,峯腰秀麗娟俏恍如煙娜多姿的美女,更是儀態萬千令人退思。
此時聳立在“巫峽”山崖之畔的“神女峯”前,正有數名絕色美婦,正站立崖緣望向下方上百丈深見不到底的峽谷,只見陡峭同伴壁時有盤松古柏斜伸而出,無數水瀑飛泉傾泄而下,景色甚為奇盛。
並且時曾聽聞淒厲猿嘯在峽谷迴盪,令人聞這心悸聳然心生驚畏。
突聽一名鵝蛋臉的少婦,一雙明亮大眼環望之下,不由嬌嗔的埋怨道:“咦?麒哥又跑到那兒去了?每次都是不吭響的自行離去,害得咱們姊妹又要枯等半天了,真討厭!”
身穿紫衣的美女話聲剛止,又聽身穿粉色嬌柔秀麗的瓜子臉少婦嗤聲笑道:“咭!咭!大姊你別生氣了,相公大概又發現到什麼特異景色而流連忘返了。”
但另一位身穿淡黃衣色,瓜子臉,柳眉大眼,端莊絕美的少婦卻微笑説道:“兩位姊妹!麒郎上次也是在‘諸葛武侯八陣圖’之處一停便是半天,害得人家擔心死了,他還慢條斯理的信步而回,可是氣雖氣,但看到麒郎平安無事不也就怒氣全消了嘛?所以呀!咱們可得見怪不怪少生點氣,否則不擔憂的蒼老數歲才怪呢!”
三位少婦話聲剛止,卻聽身後傳來清朗的笑語聲道:
“才捉到兩支肥兔及三支山雉,否則待會你們餓了再去找,那可又要挨你們一陣埋怨了!”
隨聲只見身穿藍衫俊逸雄偉倜儻不羣,年約二十一二的青年已提着野兔山雉迅疾掠至,並揚晃着手中獵物。
四位身穿寶綠硃紅兩色衣衫,腰懸寶劍身揹包袱的嬌甜秀美少婦,已笑面如花的疾迎上前,並—一接下雉兔。
“哇!真肥耶……”
“嘿!這山裏的雉兔可真不小呢!一支少説也有兩斤多呢?”
“唉呀!這附近對了!剛才那峯腳處有片林子,還有一道滲泉,咱們就往那去吧!”
四位嬌甜秀麗的少婦笑聲中,已結伴行往西面一座山峯處,而藍衫青年及三位絕色美婦,也已並肩笑語如珠的隨後緩行。
沿途賞景笑語述説所見美景時,倏聽前行四女進入的林內,竟然響起一個男人粗豪的笑語聲:“嘿!嘿!嘿!
……這剝了羽毛的雉可真是又白又嫩哪!小娘子可否讓哥哥我摸一把?”
接而便聽有為數不少之人的鬨笑聲響起,但隨及便聽“玉禽仙子”方小鶯怒聲叱道:“呸!狂徒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惹姑奶奶姊妹?莫非你們不想活了?還不快滾?”
“哈……好凶的婆娘?呵……呵!”
“哈!哈!老三!這幾位小娘子可是帶刺的,你小心捅上馬峯窩了?”
“呵!呵!呵!大哥你放心,小弟我可是最喜歡又設又辣的娘們!那辦起事來才帶勁呢!”
霎時又是一陣鬨笑以及怪叫聲響起,頓又聽“玉度仙子”梁香墜怒叱道:“叱!你們這些下流胚子!毒姊別跟他們廢話,殺了這些下流東西!”
“喝!你們看!這一位更兇悍呢!來!來!來!小娘子咱們就到那邊草叢內,殺個你死我活如何?嘿!嘿!哥哥我定讓你欲死欲活欲罷不能,你認……”
“拍!拍……”
“唉喲!……呀晤……呸……他媽的臭娘們竟敢打大爺?大爺斃了你……”
“老二住手……”
一陣怒叱喝叫聲,“玉音仙子”江小燕也怒叱道:“哼!
你們也不是好玩意,就一併除掉吧!姊妹們大家動手!”
霎時只聽林內一陣紛亂,怒喝嬌叱連連不止,並聽刀劍交鳴拳風疾勁,已然雙方交戰而起了。
“玉虛郎君”程瑞麒耳聞林內言語時,早已是雙眉緊皺面顯怒色的望了望身後的三位嬌妻,並不見有何動作欲恍如一道藍衫般的消失在三女面前。
“啊?大姊三妹!相公的功力什麼時候又增進如此多的?”
“咦?二姊!咱們姊妹的功力不也是增進倍餘了嗎?
麒郎當然也增強了嘛!”
然而“玉劍仙子”譚玉鳳卻噘嘴説道:“哼!你倆還以為這死鬼每日勤練神功便能迅速增加功力哪?還不是他不知從那學來的害人玩意,和咱們那個時要咱們姊妹擺出許多不同的羞人姿勢,卻有一下沒一下讓人全身難過死了,死鬼卻瞑目定神吸取咱溢流的……東西,你們知道嗎?死鬼竟然是在吸陰補陽精淬神功,所以功力比咱們精純多了!”
“啊?大姊你是説相公竟是在和咱們……的時候練功哪?怪不得這幾個月每次逗得人家渾身難過時,相公卻如老僧入定般的動也不動,原來他是在拿咱們練功哪?”
“大姊,二姊,其實……不知小妹説得對不對,尚請兩位姊姊指教,據小妹以往在宮中時,便已知曉皇上及一些皇親大臣皆希望能長生益壽,因此常請教國師、御醫長生之道,據説‘黃老之學’及‘素女問’兩書最為盛行,內裏皆詳陰陽調合之説,不過十之八九皆屬為男人修身之用,只有道家的‘含藉雙修’之説為互益之學。
小妹剛才聽大姊之言時,忽然想起麒郎搭救小妹主婢時,曾在一暗室內尋得數本古冊,小妹當時並不知情的曾翻開一些,見內裏皆是什麼陰盛溢流……什麼氣納丹因吸陰煉陽……還有什麼……唉呀!反正都是害人的東西嘛!説不定麒郎就是習練那些壞東西呢?”
“喔?好哇!果然麒哥是在……哼!那天看我不整治他才怪!”
“咭!咭!大姊你大話可別説在前頭囑?咱們姊妹幾個那一次不是心有埋怨時,只要被相公那令人迷戀的笑容情目一望,再加上温柔體貼的愛憐,所有的不滿及不悦皆拋至九霄雲外去了,那還有氣哪?”
“咯!咯!咯!就是嘛!小妹可是一見到麒郎便心慌茫然,不管他説什麼小妹都難以拒絕更何況要……要埋怨他了!”
姊妹三人正訴説心意時,林內也起了變化。
只聽林內響起了一聲慘嚎,並聽有人驚怒的大喝道:
“吠!那來的臭小子竟敢插手我‘巫山六鬼’兄弟之事?”
接而便聽“玉虛郎君”程瑞麒冷聲説道:“哼!哼!哼!
本郎君管你們什麼鬼?你們膽敢對本郎君的妻室口出穢言,本郎君豈能輕饒爾等?”
然而卻聽“玉禽仙子”方小駕輕笑説道:“相公你且放心在旁觀戰嘛!人家和燕妹四人正拿他們練招你怎麼擾亂了?”
“啊……喔好!好,我不管,我不管,不過他六人皆是一臉邪惡之相,你們不能心存善念縱逃他們,否則以後必然還會殘害其他善良之人!”
“是!相公!老爺!你放心吧!”
“公子您放心!賤妾先練功,然後再除掉他們!”
“咯!咯!三位姊妹,老爺有令咱們還等什麼?小妹可要先上了。”
“嗨!珠妹等我,咱們一起鬥鬥他們!”
四位嬌柔俏麗的少婦在嘻笑聲中,已各自執出腰際配劍前掠,攻向六名面目兇狠殘酷的四旬大漢。
只見“玉禽仙子”手執閃爍出有如皎月般光芒的“銀月劍”,“玉青仙子”則是一柄有如一泓秋水似的“玄女劍”,“玉度仙子”是一柄閃爍淡青光芒的“玄陰劍”,而“玉玄仙子”則是一柄森森白光的“坎水劍”。
四柄寶劍皆帶着一股陰寒劍氣,迅疾的將六名面目兇狠邪惡的四旬多大漢圈在劍勢之內。
六名大漢眼見四女竟然身形迅疾的執劍縱分四方,將自己兄弟圍在內裏,頓時面有不屑之色的冷笑望着四女,而“巫山六鬼”中的大鬼“噴心鬼”此時也已沉聲説道:“哼!
哼!哼!難道你們不知我‘巫山六鬼’乃是‘鄧都冥府’府主‘巫山冥君’座前六鬼?竟敢在本府轄地對我兄弟不敬?”
“玉玄仙子”唐玉珠聞言,頓時撇嘴哼道:“哼!管你們什麼陰府地府的?你們這些下流坯子,既然敢招惹‘玉虛仙宮’的“仙官金釵”,那可是怪不得姑奶奶姊妹要整治你們,廢話少説,進招吧!”
“玉玄仙子”唐玉珠話聲剛落,倏聽林內深處響起一陣陰森的,懍人尖細笑聲説道:“桀!桀!桀……女娃兒好大的口氣,竟敢不將本府放在眼裏?老夫已數十年未曾聽過有人敢在本府之人面前如此張狂,桀!桀……憑你等近兩年才崛起江湖的‘玉虛仙宮’及名不見經傳的小輩,竟敢前來‘巫山’挑釁本府?”
隱身之人話剛説完,站立一側的“玉虛郎君”程瑞麒已望向兩丈之外的一株大樹,面含笑容的輕笑一聲,但尚未及開口,由林外並肩行至的“玉劍仙子”譚玉鳳已不屑的開口叱道:“呸!你又是什麼鬼物隱身樹後狂言?還不給姑奶奶滾出來?”
話聲中,玉手微抬往前緩緩推去,也未聽有何勁氣掌風之聲,卻見一些枝葉驟然抖動沙響,並聽有人驚呼道:“啊?
‘虛寬掌’……二弟快躲!”
驚叫聲中,頓見一黑一紅兩道身影,已由一株巨樹後往兩側疾掠而出,原本藏身的那株巨樹也在此時突然震抖的枝葉沙沙乍響,斷枝落葉如坐飄墜落地。
“玉笈仙子”史香蘭眼見現身之人後,頓時咯咯笑道:
“咯!咯!咯!原來是兩個矮肉球,真好玩。”
只見那一黑一紅的身影,竟是兩個又矮又胖,約只常人半高的矮圓肉球,並且是面貌酷似的六旬左右老者。
矮胖的兩名老者被無聲無息的“虛空掌”逼出後、耳聽一女子的譏笑聲,不由怒火暴湧的喝道:“吠!賤婦竟敢譏笑我‘陰陽雙判’兄弟?找死!”
身穿赤紅的老者,暴怒聲中已暴掠前撲,兩支又肥又短的手掌,已疾猛的劈向“玉發仙子”,而另一名黑衣老者也疾掠而至,雙掌也疾狠的拍向“玉劍仙子”及“王瑤仙子”兩人。
“叱!姑奶奶就接你幾招!”
“咯!咯!二姊!這一個黑肉球就由小妹接下了!”
這一邊話語不多,立時由“玉發仙子”接戰“陽判”,而“王瑤仙子”也興奮的迎向“陰判”,立時四人兵器未出的空手近身搏戰。
另一方的“玉禽仙子”四女,眼見兩位夫人已然與對方動手過招了,也急忙各自嬌叱一聲,四柄精光飛向的寶劍也各自震抖出片片劍幕,立將“巫山六鬼”罩入劍幕之內。
就在此同時,六鬼之一的“攝心鬼”已仰首厲嗚,有如淒厲鬼炸之聲響徹山林數里之外。
“玉度仙子”梁香墜耳聽令人毛髮聳立的尖厲鬼嘯聲,頓知他乃是嘯聲傳警呼喚同伴,因此怒叱道:“你鬼叫什麼?
難聽死了!接招!”
“巫山六鬼”此時皆知四女手中長劍必非凡品,因此已各自執出“拘魂牌”、“鬼頭刀’”、“穿心錐”、“鎖魂煉”、“鬼手鈎”、“蝕骨錘”等六種外門兵器,將拿手招式—一施展開來,迎向四方如罩劍勢。
雙方戰端剛起不到兩刻,正打得勢均力敵不分高下時,倏又聽西南之方遠遠傳來一聲淒厲鬼時聲。
正與“玉劍仙子”並肩觀戰的“玉虛郎君”程瑞麒,耳聞遠方之鬼時聲後,立時對“玉劍仙子”説道:“鳳妹!來人功力極為不弱,待會由我應付,你只要為蘭妹她們掠陣便可!”
接而又朝激戰中的嬌妻們笑道:“你們別逗了!對方不知尚有多少同黨正趕來此地,你們要練招還怕沒機會?先除去一個少一個禍害!’”
“咯!咯!賤妾遵命,這紅衣肉球撐不了多久的!”
“玉笈仙子”笑語回答後,“玉瑤仙子”也接口笑道:“麒郎放心!賤妾這就加把勁除掉他!”
“陰陽雙判”耳聽兩女竟大話如斯的不將自己兄弟放在眼裏,委時雙掌勁力突加,掌勢更為迅猛的劈攻兩女,並且連連怒喝道:“賤婢少張狂!好戲還在後頭呢!”
“大哥少跟她們廢話!劈了這兩個臭娘們!”
“玉劍仙子”譚玉鳳聞言,不由芳心更怒的叱道:“哼!
矮鬼有本儘管使出,姑奶奶絕不含糊!”
雙方俱是怒火漸湧,因此四人已逐漸增提功力,頓見四人掌勁疾迅狂猛破風尖嘯,而身形也更疾迅如幻的相互纏鬥,使戰況較初時更為驚險激烈。
另一方的“玉禽仙子”方小鶯姊妹四人,此時也提增功力施展“玉虎劍法”,劍勢凌厲招招進逼的攻向六鬼身周各處要害。
戰況倏變時,突聽厲嘯之聲迅疾接近,並見兩條人影已踏着樹梢疾掠而至,一望必知是功力高深之人。
“吠!什麼人敢至本府所在之地撒野?還不快束手就擒?否則必將爾等—一誅殺不赦!”
“哈!哈!哈!來者何人?在下‘玉虛仙宮’宮主“玉虛郎君’在此!”
兩道身影疾掠而至,只見是一個身穿黑色蟒袍,腰圍玉帶頭戴主冠,身材高大膚色黝黑,眼大如鈴滿面虯髯,王者裝扮的盛裝七旬左右的老者。
身後另有一個身穿鎧甲胸口護心鏡,袍繡虎頭,身軀高壯魁梧,手執一支尖刺密佈的狼牙棒,年約六旬出頭的老者。
王服老者鈴目環望之下,頓時心中驚震,但卻陰森寒酷的冷笑道:“桀!桀!原來是年多前初展頭角的‘玉虎仙宮’宮主,桀!桀!桀!不知死活的小輩,竟仗勢小有名聲便敢至本府挑釁?莫非不將本府看在眼裏?哼!屠賢弟!你去拿下那不知死活的俊生小子!”
“是!屬下遵命!”
那將軍裝扮的魁梧老者聞聲應答,立時跨大步前行,手中狼牙棒在胸前一掄,接而聲如宏鐘的喝道:“好小子!‘西天有路你不走,陰司無門你強闖’,還不快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否則本‘陰司將軍’狼牙棒下絕不繞你。”
“玉虛郎君”以及“玉劍仙子”眼見兩人,心知身分地位皆在“陰陽雙判”及“巫山六鬼”之上,功力也必然高出不少,因此“王劍仙子”譚玉鳳不侍夫君應聲,已急步而出朝“陰司將軍”叱道:“哼!什麼鬼將軍?憑你也想向本宮宮主叫陣?
姑奶奶乃是‘仙宮金釵”中的‘玉劍仙子’,倒要試試你有何本事敢大言不慚?”
“鳳妹你”
“麒哥你應付那個黑臉的,此人就由賤妾接下!”
“玉劍仙子”譚玉鳳話聲中,身形迅疾前掠,玉掌翻飛中已施展“玉虛掌法”拍向“陰司將軍”。
“陰司將軍”沒想到眼前這嬌滴滴的美嬌娘恁地大膽,竟敢獨身攻向自己,不由心頭冒火,但眼見她空手拍至,也不願落入口實弱了自己名聲,因此疾退兩步將狼牙棒往地面一插,接而哈哈大笑的巨掌揮迎向只有自己手掌半大的小手。
“陰司將軍”身材雖高壯魁梧掌勁也極為雄厚,但卻非笨拙遲鈍,身形也極為靈活迅捷。
“玉劍仙子”譚玉鳳掌勢剛出,便被對方迅疾的反撲化解,因此眼見一雙大掌穿過自己掌勢逼近身前,頓時芳心一驚的掌化指勢點向來掌的“勞宮穴”。
“陰司將軍”見勢冷笑,掌勢不變但卻化掌為拳,迎向一雙如惠玉指。
“王劍仙子”見勢也不怠慢雙臂一沉化指為拂,拂向對方雙腕“大陵穴”。
但是“陰司將軍”卻又化拳為刀斜削而出,砍向對方雙肘。
兩人在眨眼之間一招連變數式,以攻止攻以式以化式,使兩人心中皆震驚對方武功不弱,因此已不再小視對方,抱定心神沉着出招。
就在此時,倏聽右側響起一聲問哼!只見“巫山六鬼”
的老五“剝皮鬼”的“鬼手鈎”斷墜落地,右頸間血水噴流而出,身軀跟蹌數步後撲倒地面。
“啊!老五……,’
“五弟!五弟你……”
“臭賤婢你竟敢傷了五弟……”
此時“玉禽仙子”方小鶯手中“銀月劍”在五鬼頸項帶出一道血箭後,毫不停頓的順勢,斜削右側的“噬血鬼”手中“鬼頭刀”。
而另一方的“玉度仙子”梁香墜手中“玄陰劍,也在“拘魂鬼”左臂上劃出一道傷口。
“巫山六鬼”沒想到自己兄弟六人合攻四女,竟然還遭對方將老五傷得不知死活?因此俱是又狂怒又心驚的暴喝連連,手中攻勢驟增,兇狠狂烈的攻向四女,恨不得將四女—一斃在眼前為老五報仇。
然而四女在劍傷一人倒地不起後,更是芳心大振的放手搶攻,四柄寶劍皆將“玉虛劍法”,施展的更為凌厲,密實的劍幕更將五鬼緊罩在內難越雷池一步。
要知當初“玉虛郎君”及“王劍仙子”及“玉發仙子”雖將仙宮內一些武功秘笈即匯成以玉虎為名的數套武功,但因當年功力較弱,再加上並無武功根基,因此匯研而出的武功全屬心目中的構思而已。
但是在行道江湖中歷經了數次的搏戰,再加上功力驟增達至“天地雙橋”貫通,已然逐漸發覺當初看似極為順手之技,反倒有些如同兒戲,另外一些認為窒礙難練而捨棄的招式,卻是玄奧精妙的高招。
於是再度返回仙宮內後,加上新增的“玉瑤仙子”三女重新增修各項武功,使“玉虛神功”的運行經絡更能貫通一些奇經異脈,使全身各處肌膚皆能真氣透體而出,將“護體真氣”更為密實無隙。
另外又改創出一套鎮宮武學,計有“玉虎七絕劍”、“玉虎乾坤八掌”、“玉虛三十六飛星手”、“玉虎飄凌步”、“玉虎凌雲身法”。
至於原先所融匯的各項武功因已然熟練,故做為平時應敵之用,但也略微修改成“玉虛劍法”三十六招、“玉虛掌”
二十四招,“玉虎步”。
因此七女所施展的只是一般應敵招式,但內裏包含了釋、道、儒以及奇門異派之學,故而招式中光明磊落博大以及毒辣詭異刁鑽皆含,實令交戰對手難以查出七女招式的來龍去脈,有時尚有些熟悉卻又似是而非的感覺。
“陰陽雙判”仇氏兄弟與兩女激戰七十餘招後,內心震驚對方的招式變化莫測玄奧無比,實無法攻入對方尺餘之地,甚而難以封住對方的攻勢,尚幸靠着豐厚的經驗變幻招式才勉強的應付下來,但已是捉襟見肘的驚險萬分。
一那王者打扮的“九陰鬼王”眼見手下九人竟在七女的攻勢中,不但討不到半點便宜,甚而已傷了一人敗象已萌,因此內心已是驚震的難以置信,瞪着一雙銅鈴大眼盯望着三處戰況。
當眼望相對而立的藍衫青年“玉虛仙宮”宮主,見他俊逸英挺神光浮顯於面,並有一股無形的威勢令人不敢小覷,於是內心思付一會後,已沉聲説道:“程宮主!爾等前來本府所在的‘巫山’,不但不依江湖規矩斂功通行,甚而向本府挑釁,難道是存心前來惹事不成?”
“玉虛郎君”程瑞麒此時眼見七位嬌妻攻勢沉穩,除了譚氏與那“陰司將軍”之戰尚難評斷勝負外,其他六人可説是勝券在握,再加上每人皆穿有“蛛絲衣”護身寶衣也不慮有大礙發生,因此內心放心得很。
在耳聽那王袍老者之言後,立時含笑説道:“差也!要知本宮主皆妻室前來‘巫山’只為賞景,從無招惹任何江湖武林人之心,然而貴屬‘巫山六鬼’卻在林內調戲本官金釵,敢問貴府所屬皆是如此低劣無理目無法紀之人嗎?”
王袍老者聞言,頓知六鬼又是色心意事,但又豈肯認錯示弱?因此立時續説道:“哼!程宮主之言本‘九陰鬼王’實難相信,不過程宮主如能認錯陪罪,那本正看在同為武林同道的份上,便作主由爾等離去,否則若被本府府主得知,恐怕爾等難逃打入大牢之命運!”
“玉虛郎君”程瑞麒豈是怕事之人,再耳聽他如此大言不慚之語,更是不屑的冷笑説道:“哼!哼!‘巫山’乃皇有之地,又非貴府私產,本宮之人愛來便來想去便去,因此本宮之人無須由你決定去留,至於陪罪認錯那更是顛倒陰陽之妄語,如此蠻橫無理之語更是令人難以忍受,不必多説了!貴府有何手段儘管施出吧廣
“九陰鬼王”聞言,霎時狂怒的森森説道:“桀!桀!桀!
好一個不知死活的狂妄後輩,竟敢給臉不要臉的在本王面前如此狂言?桀!桀!本王若不將你擒下,要如何對府主交待?小子就接本王幾招吧!”
“九陰鬼王”怒喝之言剛止,立時腳不抬身不晃的疾滑向前,巨手伸張如爪抓向“玉虛郎君”左肩。
“玉虛郎君”程瑞麒眼見對方身形,頓知絕非輕易可敵,在對方爪勢似緩實疾的抓至,看似乎淡無奇,卻覺自己左上盤盡在爪勢之中,頓時心中一懍,不敢忽視的身形微往右斜,右手已並指點向對方爪心“勞宮穴”。
“九陰鬼王”的爪勢似緩實疾,並且內裏變化多端至少有四式可幻,只要對方略一移身閃動立可變式追擊。
然而卻沒想到對方竟敢以指式直點自己掌心,不但使自己爪勢變化無助,甚而招式僵老受制,因此心中一震迅即編爪,左手已疾扣對方右腕脈門。
“玉虛郎君”指式破解對方爪勢時,已心知對方必有後招,因此心中早已有備,待眼見對方左掌扣向右腕時,毫不怠慢的身軀原地不動往左側旋半空,而右手已化指為椎,手臂恍如軟蛇般的反擊而出,依然擊向對方左掌心“勞宮穴”。
“陰司鬼王”只見對方變招迅疾,且每次擊向自己“勞宮穴”,不由心中又驚又怒的右掌,如刀斜斬對方右臂。
“玉虛郎君”微微一笑,右手已疾縮化爪,迎向對方右肘間的“曲池穴”。
“九陰鬼王”也非好慧的,手刀餘勢未止猛頓,反手拂向對方胸前各大穴,但卻又見對方身軀斜彎,不但避過拂手,而左手也由下上揚拍向自己右臂,不由鈴目怒睜右臂疾屈,化為肘錘撞向對方手掌。
“玉虛郎君”見勢立將掌勢下沉,疾拍對方右肋“章門穴”。
兩人面對面近身出招,皆是雙腳未移寸許的以掌招制敵,若是招式稍差必然將被對方逼退,由此可見兩人招式變幻疾迅,非短時間能分出勝負。
此時“九陰鬼王”連出數招不但無功,甚而遭對方招式反擊,頓時顏面大失怒火大熾的恨不得將對方在百招之內拿下。
然而心有此意又豈是輕易可違?因此“九陰鬼王”已提增至七成功力,使掌勁更為強勁迅疾。
兩人自近身出招皆是依恃招式之精妙,且皆是單掌出招,而此時“九陰鬼王”正以右肘錘撞向對方左小臂,而左掌也並指如刀削向對方右臂。
“玉虎郎君”眼見對方雙手齊攻而至,立時雙手外揚疾收胸前,迅又疾推出拍向對方前胸。
“九陰鬼王”不屑的怒哼一聲,雙掌疾合再翻朝前震迎對方雙掌。
“拍…··啪……”
四掌疾如電光石火般相觸,立時響起兩聲暴響,委時兩人各自震退兩步,但又迅疾的撲身而上,一改初時雙腳不移之勢,已然身形疾幻,閃、掠、挪、移、縱、竄,而掌上招式也是變化多端的精奧招式,全然是以快制快以招破招的近身纏鬥,稍有不慎或失招立將受制於對方。
就在此時,倏聽一聲淒厲慘叫響起,並怒聲暴叫道:“啊……我的手……賤婢!老子跟你拚了!”
隨聲望去,只見六鬼中的老三“攝心鬼”自左肘之下,竟被“玉玄仙子”唐玉珠一劍削斷,血水噴灑中已是又駭又悲憤的狂怒,揮舞“穿心椎”衝向“玉玄仙子”,似欲拚着一死也要拉她墊背。
而右側的“玉音仙子”江小燕眼見“攝心鬼”旁若無人的急衝而過,頓時毫不怠慢的手中“玄女劍”斜揮而過。
“攝心鬼”狂怒的衝出後,恍如失魂般的撲向“玉玄仙子”,但倏覺右肋驟痛,立時驚醒了他,身形踉蹌數步後,轉身望向又已接戰老大“啖心鬼”的“玉音仙子”,但已是欲喝無力的仰身倒向地面,身軀四肢掙動一會後,便逐漸寂靜了。
“巫山六鬼”自行道江湖時,便仗勢出身令江湖武林聞之心懼的“鄧都陰府”,在江湖武林不願開罪武林三大神秘之地的“鄧都陰府”情況下,自是委屈求全的自認倒楣,因此使得六鬼更囂張狂妄,不可一世的任意欺凌武林中人。
然而今日卻捅上了馬峯窩,遇到了一羣不畏江湖邪惡勢力,不畏強權的初生之犢,競手下毫不留情的先後誅殺兩鬼。
所餘四鬼連喪兩兄弟之下,皆是心驚狂怒的雙目發赤,咬牙切齒怒喝叫罵,並且神色兇狠殘厲的揮舞兵器狠攻狂撲,恨不得將四女抽筋剝皮食其血肉。
但四女卻是不為所動的穩紮穩打,劍勢勁疾凌厲的飛旋罩向所餘四鬼。
另一方的“玉笈仙子”及“王瑤仙子”兩人,此時也與“陰陽雙判”激戰的至為激烈,並且已是各執兵器搏戰。
但見“陰陽雙判”仇氏兄弟皆是雙手各執一支長約尺二的“判官筆”,身如肉球般的旋滾撲向兩女,四支判官筆疾如箭矢的幻出層層筆影,點點不離兩女周身要害。
而“玉笈仙子”手中的“青冥劍”及“王瑤仙子”玉手中的“黃坤劍”,各自閃爍着青黃光芒,有如兩道驚電夾着森寒劍氣,凌厲的飛射向“陰陽雙判”。
短時間四人尚難分出高低,但招過三百之後,“陰陽雙判”已是渾身汗水淋漓無暇擦拭,並在身臨貼地旋滾之後,皆已沾滿黃塵,看來甚為狼狽不堪。
時至招過四百餘後,更是鼻息粗喘後力不繼,因而身形逐漸遲緩的再難力鬥兩女。
反之兩女眼見雙判敗象已萌,因此更是加勁疾攻,將雙判逼得不閃移避身,招式也逐漸凌亂難抗劍勢,眼看再也難支撐百招了。
再看“玉劍仙子”與“陰司將軍”之戰!
此時兩人依然是空手對招,但皆已打出怒火的掌含真氣,四掌翻飛中掌勁波波乍響勁風四溢,一紫一黑兩道身影,疾如幻影般的絞纏一團,難以分出誰是誰。
“玉劍仙子”此時已將“玉虎掌”及“玉壺三十六飛星手”
參雜交互施展,而腳下則踏着“玉虛飄凌步”,使身形有如神出鬼沒虛幻如影,使得“陰司將軍”招式十之三四皆落空的台至幻影,尚要閃避對方似幻似實的玄妙招式。
再加上他原本高壯魁梧,又身穿厚重的鋁甲,因而更是閃身遲鈍,不知被對方擊中多少掌了。
尚幸他身穿鋁甲,再加上一層橫練的“鐵布衫”外功,因此掌掌擊身卻不痛不癢,未曾有一絲傷勢,不過他卻自覺顏面無光的哇哇大叫,恨不得一雙大掌能劈在那嬌小的身軀上扳回顏面。
直待連連被對方擊中三掌退至狼牙棒前時,才怒拔括地的狼牙棒在身前一掄,阻住對方追擊,並大喝道:“丫頭且接本將軍一棒!”
“玉劍仙子”此時心知對方所習乃是橫練外功,除非傷及他罩門否則有如替他抓癢一般,因此眼見對方執起兵器,頓時芳心大喜的叱道:“叱!姑奶奶怕你不成?吃姑奶奶一劍!”
霧茫茫的雪白劍光,倏如一道匹練凌空而起,“寒魄劍”
已出鞘飛閃,夾帶着冷冽酷寒的劍氣溢湧“陰司將軍”。
“陰司將軍”眼望對方執出腰際長劍,倏被那白茫茫的劍光及酷寒劍氣,驚得脱口叫道:“好劍!”
口中雖脱口稱讚,但內心卻叫苦的為自己擔心,因為身上所穿的鎧甲以及橫練的“鐵布衫”最怕削鐵如泥的寶劍,再加上對方功力高深,真氣灌注之下更是凌厲鋒利,萬一而此時“玉劍仙子”譚玉鳳也已笑道:“鬼將軍!姑奶奶這柄寶劍可寶貝得很,你可別拿那粗棒往姑奶奶寶劍上砸喲?若砸壞了可是要你賠的喔!”
“狼牙棒”乃是外門又粗又重的重兵器,可大開大合橫掃劈砸碰撞,再加上密如刺猖煌尖稜剛刺更是驚人,若一不小心的被砸上一棒,那可是要皮開肉綻筋斷骨折不死也重傷。
而“劍”乃是兵中之後,加之女子所用更是輕薄短窄,只適合挑、刺、削、劈,而且連劈了訣都盡少使用,先天上便落於下乘。
此乃是習武之人盡知之事,除非是手執之劍,乃是古朝軍將所使之闊厚長劍或可納入重兵器之列而適合劈砍。
“玉劍仙子’如此笑語乃是激將之法,而“陰司將軍。實也不信對方那長僅兩尺餘的薄窄小劍能抗衡得了自己的狼牙棒,因此以為那女娃身想故意拿話扣住自己,使自己自限不以狼牙棒劈砸長劍。
因此“陰司將軍”豈肯如她意的將自己設限不敢以棒迎劍而落入她圈套內?於是心思疾轉後已哈哈大笑道:“哈!
哈!哈!女娃兒此言差也!兩軍陣前刀劍無眼又豈能控制得宣?女娃兒若害怕那還不快收手聽候發落?”
“嗤!嗤!嗤!鬼將軍!姑奶奶話可是説在前頭,到時兵器若有什麼損傷,那可怪不得姑奶奶!”
“玉劍仙子”譚玉鳳話落後,將橫在胸前的“寒魄劍”順手震抖而出,立見四朵雪白劍花如同飄雪般的飛向“陰司將軍”前胸。
“噫!女娃兒好功力!那就接本將軍一棒!”
“陰司將軍”驚讚之下,狼牙棒已疾掄而起,帶起一片棒影疾迎向劍花,並在劍花幻滅之時,已凌空砸向“玉劍仙子”
螓首。
“叱!來得好!”
“玉劍仙子”一聲輕叱,玉手疾震中,雪白劍身已幻出一扇劍幕,似緩實疾的迎向當頭砸下的棒勢。
霎時一陣叮噹乍響的金鐵交鳴聲中,數道細影四外崩射而出。
此時兩人一合疾分,皆擔心的望向手中兵器,立聽“玉劍仙子”譚玉鳳咯咯笑道:“咯!咯!咯!好吧!再來幾下的話,你那狼牙棒可要成為禿棒了!”
“陰司將軍”眼見自己的成名兵器,竟然在一招相觸,便遭對方寶劍削斷數根狼牙,不由怒火上湧的暴喝道:“女娃兒找死!再接一棒!”
喝聲中,手中狼牙已狠猛橫掃而出,掃向“玉劍仙子”腰際。
如此粗疾尖凌森的狼牙棒,莫説是砸掃及身,便是被餘鋒掃着一下恐怕也將皮裂筋傷,甚而骨斷腰折性命不保。
然而“玉劍仙子”譚玉鳳嗤笑一聲,身形一晃而逝,雪白劍影也已疾削他左頸。
“陰司將軍”手長棒長,棒頭離身丈餘之外,但沒想到橫身掃出之後,不但人影已失甚而森寒劍光已臨頸項,心中狂駭中已回手不及,立時仰身暴退兩步避開及頸劍光。
但是他卻忘了不寬敞的樹林內,已是五處激戰而使得戰場相對狹窄,再加上不時的閃掠挪移中,更是有擦身而過之。
也就在此情況中“陰司將軍”恰好仰退至“玉瑤仙子”右側不到三尺之地。
“將軍小心…··,”
“陰司將軍”耳聽“陰判”的驚急喝聲,並從眼角望見一道泛黃迅電疾射而至,霎時狂駭的無從思考,身軀暴然仆地疾翻,手中狼牙棒也已順勢疾挑而上。
但為時已晚矣!
“陰司將軍”倏覺左腿外胯一陣驟痛湧升,痛得他一聲慘叫:“啊……”
自己四十餘年的橫練“鐵布衫”竟然禁不住對方寶劍及身,已然帶起一片血雨飛灑,使得“陰司將軍”面顯驚駭畏懼之色的連連暴退數丈。
而在此時“玉瑤仙子”李婉馨劍傷“陰司將軍”時,“玉劍仙子”譚玉鳳並未追擊“陰司將軍”,而是與“玉瑤仙子”錯身而過,玉手疾抖中“寒魄劍”已連連震抖出三朵劍花,迎向在後追刺“玉瑤仙子”的“陰判”。
海天風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