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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意牵引 故识重逢

    在此时的瞬间,红衣姑娘只觉眼前一花人影已失,芳心一惊中,身形已疾如迅电的反转,果然眼见那无耻男子正双臂大张,身形前仆的似欲拥搂轻薄自己,因此更是芳心悲愤的双掌,猛然往前震推而出。

    “玉虚郎君”程瑞麒惶恐的幻化至红衣姑娘身后之时,早已预料到即将临身的掌劲,但毫无畏缩之意的骤提全身功力,在身周布起一圈厚实的护身真气。

    一阵强劲震力按在后背,震得他丹田真气激荡欲散,但正欲勉强定气化解强劲震力之时,胸口又遭两股劲疾真气骤灌入体,顿时再也无能抗拒的被真气震向心脉,震得他脑中轰然大震,头昏茫然双眼发黑,喉头一甜,不由自主的张口喷出数口血箭,喷向近在飓尺的红衣姑娘面首。

    “啊麒哥麒哥”

    “王剑仙子”谭氏玉凤惊见夫君被自己双掌震得暴仆,迅又被红衣姑娘双掌劈至胸口,霎时芳心狂骇的尖叫出声,迅疾的扑搂夫君,踉跄欲倒的身躯。

    “天哪!麒哥麒哥你醒醒你醒醒哪

    我为什么要护着她”

    正在双掌翻飞劈倒数名“连云寨”贼徒时,倏听姊姊惊骇悲凄的尖叫声后,委时惊骇的转首望去,竟见王凤姊姊拥搂着夫君悲泣尖叫,不由芳心六神无主,再也无意攻击那些青衣大汉,迅如迅电的掠至夫君凤姊身侧,惶恐心惧的颤声叫道:“凤姊夫郎夫郎你怎么了?血血天哪!夫郎你醒醒”

    妹妹两人芳心骇然悲急的呼唤夫君,也忘了身周尚有数十名敌手,“王剑仙子”谭氏玉凤此时已急从怀内掏出药瓶,将瓶内“寒连子”倒出三粒放入口内,贝齿轻咬碎裂后,也不顾羞意,立时垂首渡入夫君口内,并呼气吹入夫君腹内,接而泪水纵横咬牙切齿的厉声叫道:“兰妹你护救麒哥,待姊姊杀了这些赋人贱婢为麒哥报仇!”

    “玉笈仙子”史氏香兰惊见夫君口角溢血昏迷不醒时,已是芳心又骇又悲,娇躯颤抖手脚发软的泣声哭道:“凤凤姊!夫郎他怎会怎会受此重伤?是她

    是她伤了夫郎?”

    “玉笈仙子”史氏香兰悲声说话时,忽然想到刚才夫郎正与那红衣姑娘交手,顿时侧首望去,只见那红衣姑娘竟满面怔愕之色的仁立身后丈余之地,委时悲怒狂涌的纵身而起,并怒叱叫道:“贱婢敢伤我夫郎?姑奶奶杀了你!”

    身躯凌空疾扑,一双玉掌已提聚全身功力,如泰山压顶般疾猛劈向红衣姑娘上盘,心存一击怒劈对方之意。

    “兰妹住手不!不干她她的事是!是为夫自自愿代她”

    “玉笈仙子”史氏香兰双掌蓄劲凌空待台之际,倏听夫君一声急喝之声传入耳内,霎时芳心一怔,接而大喜的凌空倒仰疾翻而回,并且芳心欣喜的唤道:“啊相公你醒了!

    身上有那儿不舒服?快点行功疗伤吧!”

    “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已睁开一双星目,含笑望着两位娇妻说道:“我没事!刚才我一直行功布出护身真气,再加上身上穿的因此只是心脉受震而已,瘀血吐出之后,便行功舒经通脉现已无大得了!”

    “喔!那我就放心了!”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及“玉笈仙子”史氏香兰姊妹两人闻言后,已然心头大宽的破啼为笑,并温柔的扶着夫君起身。

    此时那红衣姑娘也已想清刚才自己险险遭人击中,尚幸那那人以身拦掌护住自己时,竟又被自己双掌击中前胸,而致前后夹击的身受伤势,因此劳心中已是五昧杂陈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待眼见他幸无大碍的起身后,这才轻启朱唇怯怯的说道:“你程公子!你不要紧吧?”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此时已知晓红衣姑娘乃是“连云寨”之人,刚才还心狠手辣的凌厉攻击夫君,因此闻言,立时面浮怒色的轻叱道:“哼!贱婢少废话!刚才若非夫君出声喝止,否则姑奶奶今日就要杀了你们这群贼徒!”

    “玉笈仙子”史氏香兰此时也接口鄙视说道:“哼!看她刚才那泼辣打法便知是个蛮横娇狂的丫头,今天是遇到相公不与她一般见识,才处处忍让的反倒身受掌伤,如果她遇到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的话哼!看她还能站着说话?”

    红衣姑娘眼见两女一个丰润娇艳一个娇柔秀丽,俱是少见的绝色少妇,而且皆是那“玉虎郎君”的妻室,不由芳心涌起一股莫名酸意,因此耳闻两女的叱喝声后,已是芳心嗔怒不悦,但望见他无奈的摇头之时,才忍住心头怒火低声说道:“你你为什么要代我受掌?”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立时急说道:“姑娘!刚才在下惊急中的无心之过尚请原谅,也只有如此才能略解心中之愧,但不知姑娘你”

    红衣姑娘闻言不由娇面霞红再起,内心有如小鹿蹦跳的羞垂螓首,并低声说道:“程公子!小妹并不怪你”

    “玉剑仙子”及“玉笈仙子”两人本欲再开口说话,但听两人之言中似有了什么误会,才使夫君愿以身代她受骗,因此虽诧异其中内情,但也无意再开口责骂她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耳听红衣姑娘并不责怪自己,顿时心情大宽的嘘了口气,并望向两位娇妻笑说道:“凤妹、兰妹!咱们走吧!”

    红衣姑娘耳听“玉虚郎君”开口欲望,顿时芳心大急,神色慌乱的叫道:“且慢!”

    “玉虚郎君”夫妇三人耳闻红衣姑娘喝止之声,立时转首目注红衣姑娘,不知她有何后话要留下自己夫妇?

    此时红衣姑娘贝肯轻咬朱唇,娇颜羞涩的说道:“小妹江湖人称‘吕梁飞燕’司徒秀珠,‘连云寨’寨主‘过山虎’司徒无长便是我爹,但不知程公子及两位姊姊是否有兴至本寨作客,且让小妹略尽地主之谊?”

    站立四周的“连云寨”大汉,初时眼见总巡察攻势凌厉步步进逼,将那“玉虚宫主”攻得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因此皆是面含喜色的呐喊助威,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两个美娇娘后,竟然情势剧变,并且不知为何的伤及自己人?

    正是怔愕不解之时,却见总巡察娇颜泪水纵横的站立那“玉虚宫主”夫妇身侧,竟毫无趁胜追击之势,反倒出言邀对方入寨作客?

    但“木魈’黄秋云不愧是功力不弱,且经验阅历甚丰之老江湖,已然看出贤侄女明着似乎功深技高胜算在握,实则已是招招落空输败可见,再加上对方疾掠而至的两名功力高强女子加入战圈,自己寨内所属已被攻逼的毫无围困之能,看来即将被对方夫妇压制败落了。

    然而峰回路转的意外之变竟使“玉虎宫主”受伤倒地,尚未待出口喝令所属围攻而上时,却见贤侄女神色悲康的毫无制敌之意,因此也怔怔的静观情势变化。

    当他耳听贤侄女竟开口邀对方夫妇人寨为客时,霎时惊怔的疑似听错了?但心思疾转中.以为贤侄女已看出凭疾射人身后的树林内,眨眼已人影杏然不知去向,一干“连云寨”所属眼见总巡察已疾掠离去,自是也不怠慢的随后一一遁入树林内,片刻间人影尽消。

    “玉虚郎君”程瑞麒怔怔的望着“连云寨”之人逝去的树林时,突听耳旁响起了“王剑仙子”谭氏酸意盎然的娇嗔之声:“哼!还看什么?人家早已走远了,若是舍不得那就快追去吧!”

    “咯!大姊你可说到相公心坎里去了!刚才那司徒姑娘不知和相公有何暖昧之事?害得人家芳心欲却又羞启贝肯,看来我俩来得不是时候,坏了相公的好事呢!”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顿时面有愧色但却不悦的哼声说道:“嗨!嗨!你俩是怎么了?为夫的那有什么不轨行为?倒是你俩酸味熏人令人难忍呢!好啦!好啦!别说了!我们快下山去吧!”

    在远古时期男女之间毫无伦礼之分,春秋孔夫子虽曾宣扬礼教人伦,但并未深人人心,时至晋时依然是子纳父妾、父纳子媳之事时有所闻,及至大唐之时依然。

    尚幸盛唐之时文风鼎盛,礼教人伦也逐渐深人民心,而使得男女婚配礼俗渐受重视,尤其是云英未嫁之女更是重视清白之躯,以对未来夫婿的名节清白。

    若女子清白之躯迈入裸视或是碰触,便惶恐的自觉清白之躯蒙垢,除了委身对方为妻妾外便有一死以示名节了。

    虽然行道江湖的女子对名节清白较为开朗,但内心中依然受礼教之约束极为重视清白,因此刚才“吕梁飞燕”司徒秀珠被“玉虚郎君”无意中碰触胸乳,自是芳心羞辱的难以自制,欲一死相排以示清白。

    但是“玉虚郎君”自知理亏的极为容忍,且自甘以身代她受掌击伤,如此之胸襟也使得“吕梁飞燕”感同身受,虽受辱之感未消,但已明了对方无心之过,再加上对方乃是一位俊逸倜傥的翩翩少年,更是今难以过于苟责,只能黯然离去。

    两人之间的无意过失“玉剑仙子”姊妹两人自是不知,但是那司徒秀珠的神色似是对夫君甚为暖昧,因此使得两女酸意涌升醋劲大发,可是当代乃是夫为妻主,为妻之人岂能犯夫?因此芳心虽嗔但也只能略表不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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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行山”万丛山峦起伏不定,峻岭险峰层层不绝,深壑山涧水瀑时时可见,惊险山径更是令人裹足不前。

    此时在有名的“太行径”之六的“飞狐陵”上,牵骑缓行的一男二女正是“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

    此时只听“玉发仙子”史氏香兰娇嗔道:“姊姊你还说呢!都是你害得人家一夜没好睡,到现在全身还虚脱的酸软乏力呢!”

    “呸!呸!你这癫丫头竟怪我?还不是你那发癫浪态惹得那人王发威,害得姊姊陪你一起遭殃,现在你倒怪起姊姊那算那门子的道理?”

    “哼!还不是你初时像剥了毛的丰润白羊才挑起他的兴致,否则小妹怎会”

    “嗨!嗨!你们两个别再口没遮拦的嚷嚷了!前面是隆口小镇人影可见,万一被人听见了看你俩羞不羞?”

    两女闻言,顿时双颊霞红得轻咬朱唇相视一笑,接而各自嗤嗤羞笑的不再斗嘴逗乐,噤口不语的跟随夫君缓缓行住小镇,但两人美目中依然浮显出春意盎然,且迷恋的光采国注着夫君的背影。

    就在此时山风骤狂并夹带着丝丝寒意呼啸山谷中,三人虽是功力深厚不畏寒冷,但被此突如其来的寒意怔愕不已。

    但尚不仅此!

    不到片刻,竟见天际随风飘舞着朵朵洁白绵絮,恍如漫天飞蝶随风翩舞甚为绮丽。

    “啊!哇!飘雪了耶!相公、姊姊!竟然下雪了呢!”

    “咯!咯!咯!好美的景象,看来此乃瑞雪初降竟被我们遇见了!”

    三人欣喜中不停的伸手托向飘坠的雪花,并合掌感触那柔软沁凉的瑞雪。

    缓行赏雪中不多时,已见青翠的山峦已逐渐披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花,使得苍翠之色转眼变幻成一片银白翠绿相间的绮丽景色,更令人赏心悦目。

    突然“玉虚郎君”程瑞麒笑说道:“凤妹、兰妹!天降瑞雪时已入冬,因此年节将至,不如咱们早些返回仙宫好好的准备年节之物,过个久不曾欢渡的年节吧!”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耳闻夫君之言后,顿时取笑的说道:“嗤!嗤!现在虽是瑞雪已降,但距年节尚有两月余,你现在急什么?莫非你想念小莺小燕她俩啦?”

    然而一侧的“玉笈仙子”史氏香兰也嗤笑的说道:“大姊!小莺小燕两人对相公可是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毫无一丝怨言,便是在那个也任凭相公咨意享受而毫不推怯,将相公服侍的心花怒放有如皇帝一般,因此当然会思念她们了!”

    前行的“玉虎郎君”程瑞麒闻言后,顿时笑骂道:“嘿!

    你们两个醋坛子倒调侃起我来了?你俩也不想想!小莺小燕她两人什么时候像你们一样,成天笑闹得像个长不大的丫头?什么事不是都经她俩一一收拾打点让你俩不用烦心?你们还好意思取笑她俩?唉!“

    “玉剑仙子”及“玉笈仙子”两人耳听夫君如此一说,瞬时娇艳霞红得无以为对,心知小莺小燕俩自觉卑微皆以侍妾自居,对自已姊妹俩既尊敬且顺从,每日起居杂务都照理得一丝不苟井井有条,令姊妹两人不须操劳烦心,实令姊妹两人不夸也难,如此善体人意的好妻妾说夫君喜欢疼爱,便是自己姊妹俩何尝不是?

    “哼!人家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又没什么嘛!都是你啦!”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羞惭中娇嗔的斜瞪夫君一限,正欲与“玉发仙子”双双口伐之际,倏听天际响起了一声熟悉的禽鸣。

    夫妇三人既诧异旦惊喜的仰首望去,果见南方天际正有一黑一黄两道富影一前一后的疾飞而至,竟是金鹏疾追着一支只有它一半大小的巨鹰。

    时当临近山间小镇,自是不好吟啸呼唤金鹏,因此“玉虚郎君”程瑞麒立时运功以传音人密,朝天际金鹏急啸。

    霎时金鹏曳速疾敛,凌空旋飞数匝时已看清山道中的三人三马正是久别的主人,因此兴奋得唤啸一声,双翼后掠中已然疾迅的俯冲而下。

    “玉虚郎君”程瑞麒见状,为了避免金鹏惊世骇欲惊吓到小镇居民,于是忙又传声吩咐金鹏至小镇外等候,夫妻三人便跨骑急驰,并未在小镇停顿的往前方路途中会晤金鹏。

    “玉剑仙子”谭氏玉凤紧跟在夫君马后,疾驰时已疑惑的说道:“麒哥!大金它怎么未在仙谷竟然自己飞临此地?

    莫非仙谷中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玉笈仙子”史氏香兰也担忧的接口说道:“不太可能吧?凭金蝎及毒蛛护仙谷便能令人骇畏退怯,应该无人敢轻易进入仙谷,再说大金它们三禽也是灵慧异常,只要山区附近稍有人踪必难逃它们厉眼,小莺小燕得知后,只要隐入仙宫之内也绝无危险可言,因此仙谷怎会有变?”

    在前的“玉虚郎君”程瑞麒原本便是担忧仙谷有变,但耳听兰妹之言后,顿时脱口叫道:“啊!对呀!我怎么忘了大金及金蝎它们?看来是我多虑了,不过大金它无缘无故的飞临此地想必另有原因,还是见到它问清楚再说吧!’”

    策骑疾闪过了不少的行路人,在声声埋怨叱骂中,夫妻三人三骑不到两刻已翻过了一座山头,在一处山边树林中查无人迹后,才仰首呼唤凌空紧随的大金。

    金影如云疾掠而下,离地尚有十余丈高时已是双翼突张双爪前探,在劲风狂飘落叶旋飞以及马嘶连连中,大金已威势凛凛的落于一片草地上欢鸣不止。

    “咯!咯!咯!大金!你怎会飞至此地的?二金及小金它俩呢?”

    “大金!怎么只有你至此?莺妹、燕妹她俩呢?”

    “王剑仙子”及“玉笈仙子”欣喜中已双双纵离马背,疾掠至大金两侧伸手搂抚且欣喜的询问着。

    雄猛威凌的大金此时威势尽敛,恍如小鸟依人般的以巨首不停磨顶两女,并且低鸣不止的似在回答两女。

    夫妻三人久别重逢之下自是欣喜异常,除了一一抚慰低语外,也缓缓问清了一切。

    原来自从小莺小燕两人双双骑小金返回仙宫后,除了每日勤习音律及玉铃御禽之意外,只有在添补日用所需时才离谷外出。

    而大金三鹏则是每日轮流至仙谷之外的山区,驱赶一些凶禽至仙谷供小莺震铃习练御禽手法。

    今日大金乃是在一处山区发现一支,虽只有自己一半大小,但已属山林中难得一见的巨黑鹰,因此立时悄扑驱赶巨鹰。

    然而巨鹰原本称雄山区中,虽惊见不知从何而来的金鹏扑攻自己,但生性凶厉且护卫领域天性,立时毫不畏缩的与金鹏凌空搏斗。

    终就巨鹰非金鹏之敌,但靠着灵活的旋飞闪避勉强的缠斗片刻,才且战且逃的飞临太行山区,并且悄悄的被“玉虚郎君”程瑞麒遇见而呼走了金鹏。

    金鹏虽无法详细的表示小莺小燕两女的习功情况,但却能表示出仙谷一切安好无事,因此使三人心头忧虑全消的轻松至极。

    夫妇三人几经商量之后,于是“玉剑仙子”、“玉笈仙子”

    两人在美目含泪依依不舍听离情中,双双跨乘大金先行飞返仙谷中,探望了久别的小莺小燕。

    而“玉虚郎君”程瑞麒则骑“黑骊”牵“紫骝”、“赤驹”返回仙谷。

    回口回回回回

    “淮水”之畔紧临官道不远的一片树林边缘,“玉虚郎君”程瑞麒正斜靠坐在一株林树下闭目养神。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方逐渐近,立时惊动了林缘的“玉虚郎君”缓缓睁开双目望向林外的官道。

    只见由南面缓缓行至十余匹骏骑以及一辆布篷紧掩的双马大车,并听蹄声杂乱车轮磷磷中,交杂着嬉笑逗乐之声,其中更听有人笑语道:“何香主!车厢内的三个雌货虽也是正值绽放这龄,但是贵坛坛主怎会对那监女格外看中?

    莫非贵坛主别有所好不成?”

    “哈!哈!哈!陈香主你有所不知!本坛李坛主虽不喜女色,但对麻衣神相颇为精湛,小弟曾听坛主喜急笑说此女面貌虽丑,但依她形体及双目光采分析,应属品中之最的玉女之体,双目清澈如水显示元阴盛旺,形体玲珑丰润更是旺而不亏,因此才交待小弟不得松懈解回坛内,献给副帮主习练绝技之用,因此小弟岂敢不遵令渝?”

    “嘿!嘿!何香主!据本香主久随副帮主的一己愚见,恐怕李坛主此次马屁将拍在马腿之上了,要知副帮主虽喜女色,但非人间美色或身俱特异之质的女子外一概不纳,否则副帮主的‘幽冥神功’早在数年前便功力倍增而至十成火候了!”

    “啊这这陈香主!你久随副帮主巡视各分坛时。难道各分坛皆无供元阴未破的美女由副帮主修炼神功吗?”

    “哈!哈!哈!这是当然了!而且十之八九皆是功力不弱的美女,但副帮主吸取元阴数次后不再享用,皆交由随行之人享乐,嘻!嘻!不瞒你说,我等虽地位不高,但江湖武林中黑白两道略有名声的侠女,罗刹被我们享乐了不少,那些美人儿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像可掐出水一般,身材美得啧!啧!那些美姑娘们初时尚凶悍的破口大骂或悲凄的欲咬舌自尽,但经田护法灌服‘真女露’后,嘻!嘻!看她们不到片刻,便变得淫浪饥渴妙处淫露清流,只要一松开束缚后,见到男人便有如白羊般的自动献身,非三、四人无法解去她们的淫欲呢?哪!不说别的吧!便是上个月由‘金陵分坛’献出的‘湘水一凤’,自从被田护法灌服‘真女露’经由副帮主采补数日之后,如今竟是食髓知味已变得淫荡无比,每日非两人左右侍候才能满足呢!”

    “啊?原来那个淫浪女子就是‘湘水一凤’哪?嘿!嘿!

    不瞒陈香主,小弟前两天也曾想找她但不知”

    “哈!哈!何香主你有如意那有何难?反正我们一路上享乐过的女子绝不容她们活着离去,到时就留给你们又有何不可?哈!哈不过贵坛如不能寻得副帮主中意的阴鼎,恐伯你们甜头得不到尚要吃排头呢?”

    “唉呀!那!那陈香主,那丑女不说,另外两个不知是否尚合副帮主之意?”

    “这嗯!虽称不上良鼎,但也属中等之质,也许尚能满足副帮主吧!”

    在林内的“玉虚郎君”程瑞麒耳听两人之言,一听便知是一个不法帮派,时常掳捉武林女子为补鼎修练邪动。因此已是心中愤怒的隐身至官道旁,盯望着往西行去的十余名跨骑大汉及一辆布篷紧掩的小厢车。

    “哼!这帮恶竟然时时掳捉妇子淫乐练功,真是无法天天丧尽天良,既被我得知岂可坐视不管?待我噫?他们刚才提起的‘湘水一凤’唉呀!莫非就是在‘鄂州’所遇见的那主仆两女?嗯!没错!快跟去查探一番!”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急的忙回休歇之处,匆忙的整妥随身之物后,立时跨骑踏上官道,牵着两马紧随在那群大汉后方。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后,只见官道右侧有一片小山,前方的大汉已然行往山拗之处,不多时便消逝在山林之内。

    山坳内的地势是个宽阔的小谷地,依山势围建出一座庄院,内里三方各有两进双层木楼。

    “玉虚郎君”程瑞麒远远观望庄院一会后,牵着三马往远处树林内安置妥当,才翻上一座山头望向下方的庄院观察地形。

    只见庄院内四周皆有警卫及巡曳之灰衣大汉,而庄院内时有灰衣大汉穿梭,有些则三五成群的分聚阴凉之处。

    仔细观望一会后,身形如幻的逐渐接近庄院,并且趁着警卫转望他处时,立时疾如一道幻影飘人庄墙内,隐身至一花丛之内。

    静望四周毫无动静后.再次疾掠至前方木楼窗台之下行功默查,接而心喜的穿窗而入,不到片刻,已是一身灰衣短装打扮穿窗而出,略一张望后,便垂首行往正中木楼之方。

    刚穿过两进间的长廊,突听转角前有话声传至;“她们个个皆美如仙女,那身段更是令人心痒难挨,尤其是那浪声淫语,简直令人血脉责张,恨不得也去尝尝那浪蹄子的滋味呢!”

    “嗤!嗤!你别作白日梦了,副帮主的随行除了三位护法外,另四位也属香主之职,也只有在两位护法不在时,才会被那浪货找上解淫,你以为你的货色强?还是功高一等,能让她们欲仙欲死的解了淫欲?算了吧!说说逗个乐子尚可,若想要咦?喂?你是那一队的?怎么从未见过你?”

    “玉虚郎君”程瑞麒镇定的与两名大汉擦肩而过,但忽听说话的那人,话锋突转的讯问着,而另一人似也看出有疑的说道;“喔?对呀!我也没见过他!喂!这位兄弟你是那一队的?”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知若不小心应付,立将露出马脚,于是忙欠身笑道:“两位大哥好!小弟乃是昨日才新进之人,今日和何香主以及总坛的陈香主运送坛主所擒的姑娘返回,只因小弟见过总坛陈香主,因此何香主吩咐小弟前去请陈香主喝两杯的!”

    “哦!原来是‘玄队’何香主的人,嗤!小兄弟!何香主要你去贵宾房,那可是大大失策呢!你可要小心别被袁护法及田护法见到,否则嘿!嘿”

    眼见那粗犷大汉满面邪色的笑望自己,顿使程瑞麒怔愕的问道:“这位大哥此活怎说?”

    旁立的另一人,此时也嗤嗤邪笑道:“嗤!嗤!小兄弟你是新进之人,自是不知一些禁忌,不过老哥看你满顺眼的就告诉你吧!由护法最喜壮汉俊男,而袁护法则是喜好龙阳,像你如此的俊小子怎逃得过两位护法的宠宰?嗤

    你可得小心些莫自投虎口喔?”

    自幼少读诗书尔后困禁仙宫成长,对男女之事已是不晓,更何况其它邪门之事?虽然如今已懂得男女夫妇之道,但依然不甚明了淫邪异事,故而怔愕的望着邪笑离去的两个大汉背影,半晌,才又小心翼翼的行往正堂后进的木楼处。

    眼前是一片莲池小桥,凉亭水榭,花团锦簇的幽邪庭院,这地对面便是此庄重地及贵宾住宿之处。

    “玉虚郎君”程瑞麒缓缓前行中,已行功默查身周各处,发觉此方并无隐身暗椿或巡逻之人,这才放心大胆的掠过莲池往木楼行去。

    临近的楼内并无一丝人声鼻息,但却听前方另一厢的楼内,不停的传出一些邪笑声,以及一个女子的闷哼呻吟声,因此疾掠向前闪入正堂之内,小心翼翼的隐至厢房门前,由门缝往内张望。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令他张口结舌的惊讶怎会有如此之事?简单令自己难以相信!

    只见内里乃是一间摆置丰数具怪异几椅的房间,此时正有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的四男一女,围聚一张似椅非椅似榻非榻的怪异木拱椅上淫乐,其中一名男子,便是自己在官道中曾见过的那名陈香主。

    “玉虚郎君”程瑞麒被如此景象惊愕的目瞪口呆,想不到一个女人,竟能同时应付四个男人,实令他视为荒谬难以相信。

    不愿多看如此丑,也不愿耽误了自己来此救人的目的,于是迅往其它房室内小心翼翼的寻找,但搜有片刻却发觉除了那房内淫乐的四男一女外,整个华丽宽敞双层木楼竟再无一人踪影。

    “咦?其他的人在那里?那被掳来的三个姑娘被关在那里?”

    正自心疑不解时,忽有所觉的立时间入一幅垂幔之后隐住身躯,接而已听衣衫飘拂之声疾掠入楼。

    程瑞麒由来人迅疾的速度,以及悠长的鼻息声,得知此人功力不弱,忽听一阵苍老尖细的怒叱之声响起:“哼!你们四个每天只知在她身上玩乐,也不思为本座寻找一些新鲜的阴鼎,小心那天本座赶你们回总坛去!”

    那护法笑骂之声刚起,顿听那间房内响起了一阵慌乱碰撞之声,并听有人回应道:“启禀副帮主!属下四人已配合分坛李坛主及各队香主武士,共擒回三名身俱武功的阴鼎,其中一名虽面貌甚丑,但李坛主却说她乃是元阴旺盛的极品,对副帮主极为有利,现三女已由田护法送入密室之内!”

    “喔!本座这就下去看看!另外算了!田护法尚在密室内吗?”

    “副座!刚才田护法将三女送入密室安置妥当后,已外出办事尚未返回!”

    “嗯!待会田护法回来后要她快进密室,而你们四人也得好好守住密室知道吗?”

    “是!属下遵命!”

    “副座放心!”

    “属下明白!副帮主放心!”“遵命!”

    在四名香主—一应声后,那副帮主立时行至大堂内,而隐在布幔后的“玉虚郎君”程瑞麒,只听一阵呼吱轻响且地面震动,未几又回复宁静,才知此楼内尚有隐密之地,怪不得自己久寻无着。

    于是心喜的重新在刚才那副帮主隐去的大堂内,细心查看密室所在,是否能找到什么机关暗钮。

    正自细心搜寻时,却忘了警戒有无异状,再加上那淫室内不时传出的淫声浪语,使得程瑞麒耳略差,直待耳听堂外有轻微的足声响起,这才心中一惊便欲问躲,但已然不及掠人安全之处,因此只得就近门入那间淫室,迅疾的隐入门后。

    此时只见淫室内的四男一女又换了一张淫椅淫乐,那长发散披的女子,此时仰躺在一张斜拱的木椅上,双手被皮环扣在两支椅脚上,双腿则被大张扣在两根横木上。

    倏然房门口香风飘入,只见一名半老徐娘,面含笑意的掠入室内,并笑骂道:“呸!你们四个可真会作弄人,连袁护法的家当都用上了,小心老娘那天兴起将你们一个个的吸干!”

    室内四名大汉闻声一惊,接而便听其中一人涎脸邪笑道:“田护法,并非小的四人使坏,而是这浪蹄子大概又药性发作了,才淫荡轻狂的四处找人淫乐,小的四人怎可能让她搭上分坛噗了?因此只好勉为其难的为她解欲嘛!”

    另一个大汉此时也嗤笑道:“田护法!小的四人那一次不是鞠躬尽瘁的为您卖命?这些日子您忙得时时不在,因此小的四人正好找她解馋消消火气了。”

    那半老徐娘此时也已行至五人之前笑望,并说道:“哼!

    这趟出总坛算是你们四人走运了,这‘湘水一凤’可不同以往默默无闻的姑娘,她乃是武林中威名不小的‘玄天剑’南宫飞云的宝贝女儿,如今却被你们四人玩弄与股掌之间!”

    半老徐娘笑说之际,倏听室门震响顿时一怔,但依然笑语说完才疾掠至室门处嗤笑道:“嗤!嗤!是谁躲在门后?

    快出来!否则别怪本护法震毙你!”

    隐在门后的“玉虎郎君”程瑞以原本屏息悄泄痕迹,但耳听那妇人口中之言后,才知道那四名香主淫乐的女子竟是曾有两面之缘的“湘水一凤”,因此心惊中不小心抖动了门板,而遭那田护法发觉。

    但心思疾转中已故作惶恐惊颤的推开门板哀叫道:“护法饶命护法饶命小的乃是‘玄队’何香主手下,因奉何香主之命前来请今日同返的陈香主去喝两杯,可是同队之人取笑小的莫要被田护法及袁护法看剑,小的虽不知何因,但也小心翼翼的前来,刚进入大堂时便被便被因此小的好奇心使然往内张望,结果看到看到从总坛主的护法、香主对各份坛内的分坛主自是清楚,但对香主之流只知一二而已,更何况是低下的唆罗?眼见他骇然之状,再中上他说的一些也不差,而且还是在分坛重地外人岂易接近?因此那田护法及四名香主自是不疑有他。

    此时田护法眼见竟是个俊逸无比的俊小子,不由全身一酥,芳心大喜的伸手握住他手肘嗤笑道:“咯!咯!咯!

    小乖乖别怕!姊姊不会为难你的!你叫什么名字呀?”

    “启启禀护法!小的叫叫王王大根!”

    “王大根?咯!咯!咯真的大根吗?”

    “是!是!小的确是叫大根!”

    田护法闻言不由心中一荡,媚眼斜瞟向他胯间,接而满面媚笑之笑的朝赤身裸体的四名香主嗤笑道:“你们四个注意了,就装做没这回事,如有人问起王大根便推说不知,喔!

    对了!陈有庆!你也要装做不知何香主派人前来请你去喝酒知道吗?如果稍露一些口风小心老娘找你们四人算帐!”

    “是!是!护法您放心,没有人来过呀!你们三个可曾见到什么人来过?”

    “哼!那有人来?”“没有哇?我们守护副帮主宿处一天了,那见过什么喽罗敢接近?”

    “糟了差点忘了!田护法,副帮主已在密室等您下去呢!”

    “喔!现在唉!好吧!你们四个别再淫乐了,好好守着。”

    “是!是”

    田护法盼咐之后,立时媚眼斜瞟王大根笑道:“小兄弟,你且和姊姊往密室里走一趟,待会自有你享受的!”

    “护!护法!小的要要回队上向何香主覆令,您您”

    “嗤!小兄弟你放心,别说香主了,便是分坛主也要听姊姊的,明天姊姊和李坛主说一声,以后你就跟在姊姊身边便行了,如果你不乖不听话哼!小心姊姊。”

    田所法笑说之后,右手作势斜砍,顿令王大根噤若寒蝉不敢吭声,生怕惹怒了田护法而一命归阴。

    田护法眼见他果然畏缩的不敢吭声,顿时心花怒放的瞟了个媚眼,才伸手紧握着他厚手行至大堂供桌前,也不见她脚步停顿,玉手微抬纤柔指屈弹中,一道疾劲指风嘶啸的弹在供台上的一只花瓶上,霎时只见供台疾旋半匝,露出供台的一道暗门。

    随着田护法进入暗门,在斜下的梯道行约二十级已然至底,只见下方灯光明亮的窄地前,另有一扇铁门挡道,只见田护法在壁上一只铁环拉扯三次,便听地底轰然乍响而铁门已缓缓内缩。

    忽听铁门内有阴寒尖细之声喝道:“谁?”

    “嗨!毕副座是奴家来了?”.

    桀!桀!好宝贝你可来了!本座可咦?他是谁?”

    只见铁门张处,已见一皱肤红颜道髻油亮的宽袍老者当门而立,并疑惑的望着田护法身后的俊美少年。

    田护法闻言,立时斜瞪老者一眼笑骂道:“哼!怎么?

    只许你享乐奴家却得空守吗?待会奴家还得在此停歇一会才走,咱俩各办各的各不相干!”

    红颜老者闻言,立时连连笑道:“好!好!随你!随你!

    不过嘿!嘿”

    “嗤!知道啦!要是‘真女露’是吗?哼!副座您的‘神仙丸’效能甚强,为什么老是要奴家的?”

    “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座要点点吸取元阴,但‘元神’效力太强非连连大泄元阴数次不得消散,而你的‘真女露’较温和,所以嘿!嘿”

    “唉!好吧!奴家这点家私早晚要被副座耗尽,到时就没了!”

    “嘿!嘿!好宝贝!好妹子!你放心!你要多少银两、药材炼制本座皆任凭你开口如何?”

    “咯!咯!咯!这还差不多?”

    “玉虚郎君”程瑞麒随着两人边说边行,刚转入一通道转角,立见眼前竟是一间装演华丽的宽大房屋,内里桃红床榻橱柜桌椅俱全,右侧另有木板间隔的一室,不知内里是何景象?

    巧之巧!那副帮主及四护法正并肩行往那间房室,而程瑞麒也紧随在后观望。

    倏然令他双目大睁得面红耳赤,只见室内也极为宽敞,但只放置了四张稀奇古怪的木制器具,其中三具竟都紧扣着一名全身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的娇小身躯,一双玉臂被反扣背后木柱,使得胸前一双柔白乳峰突显高挺,右腿被紧扣木柱站立,而左腿则被架在一斜伸的木板上,依她体形看来当是年及豆蔻的妙龄少女。

    隔了一张的第三具怪椅则是有如凉榻,与第一位体形差不多,但却丰润些的娇小女子仰躺其上,双手被遍伸过头扣在榻顶环扣上,微拱的凉榻将她胸腰拱起,使得胸前两具饱满圆滚的乳峰更为高挺,并随着悲颤的身躯颤动不止动人心弦。

    最内里的一具怪椅上,一位肌肤雪白如玉细腻,身材玲球突显有致,柔若无骨的女子被紧扣其上。

    只见她长发披散的螓首朝内伏在微斜的短椅上,顿使曲线玲玲的背部尽现人前,双手双脚皆被紧扣在椅脚环扣上,而使得上身下伏小腹之下,悬空高挺站立。

    三名女子被紧扣在怪椅上默不吭声,不问可知皆被点制穴道才毫无挣扎哭泣之声。

    “玉虚郎君”程瑞麒惊怔之时,只见对面那略微丰满的女子,散发中的双目泪水不停滴流,在眼见三人入室,霎时散射出羞愤的怒视,但忽然双目一亮的浮显出惊喜之色,似是有什么惊异发现。

    此时的“玉虎郎君”程瑞麒早已怒涌华盖.但在未查明内里尚有何隐密时,不便贸然行动,直待看清再无何异状时,双手骤伸点向两人的“身往、灵台”两穴。

    正巧此时那副顺利主转首笑望日护法欲言,眼角骤见那喽罗偷袭后背,霎时身躯暴伏前窜双臂也同时往后震抖而出,一股阴寒掌劲疾涌向身后的俊美少年。

    “玉虚郎君”程瑞麒骤然出手制住了田护法,但惊见那副帮主警觉的暴窜脱出自己指势,甚而一股劲疾的掌劲已震向自己左侧,因此毫不怠慢的疾斜移两步,左掌如刀斜砍向他右腰。

    毕副帮主身躯暴窜时已侧转后望,立见那俊逸少年手刀劈向腰际,顿时双掌续拍出一股阴寒掌劲,并且贴地旋翻避开对方手刀,连翻三匝后才脚尖点地暴退双掌抬胸蓄势待发。

    眼见对方不及追至,才放宽心的阴森森笑道:“嘿!嘿!

    嘿!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子,田护法竟被你这小子耍了!哼!

    小子报上名来!”

    “哼!老邪魔!在下乃是‘玉虚仙宫’宫主‘玉虚郎君’程瑞麒是也!今日道途得知尔等竟敢在江湖道中掳捉良家妇女供你修炼邪功,如此天理难容之异端邪行,既被在下得知岂能漠视不管?老邪魔你乃是罪魁祸首自是不能轻饶,还不快束手就擒以五天道?’”

    “桀!桀!原来你就是数度与本帮为敌的小子?嘿!

    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强闯!小子你就约命来吧!”

    华副帮主话声未落,已然脚不抬身不晃的疾滑而上,一双细长手掌已疾如迅电的左掌拍向对方面门,而右手如爪疾抓对方胸口。

    “玉虚郎君”程瑞麒早已有备,因此见势不慌的双掌,在胸前疾拍倏向两侧震出,但不待对方收掌再攻时,右掌已疾拍向对方胸口。

    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毕副帮主原本以为一个年不过双十出头的青年有多大本事?纵或是经由隐世高人调教也不可能高过自己,几近甲子的苦修功力,更何况自已近十年来勤修的“幽冥神功”

    已达七成火候,莫说是眼前的娃儿了,便是与自己同辈之人也少有人能高过自己了。

    然而自己随手出招之下,不但未如自己预料的将对方逼退,反而被对方轻易化解攻势且反手攻至,霎时令毕老魔大吃一惊的暴退丈外,怔怔的望着含笑注视自己的“玉虚郎君”,半晌才喝道:“好!果然不同凡响,可说是本座初次所见的少年讥手,怪不得本帮数位分坛主皆败在你手下,不过如此更令本应有除你之心,再接几招试试!”

    毕老魔喝声中身形已疾如电光逼前扬掌攻心,掌势已非刚才松散,而是招招凌厉劲气尖啸且散溢出阵阵阴寒之气罩向“玉虚郎君”身周的各处要害。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知老魔乃是高强的邪魔自非轻易可击败、加之身处对方分坛重地,上方尚有不知为数多少的同党,万一惊动他们齐涌而至,那自己非但救人不成或将自己陷于魔掌之下,到时恐怕难逃性命了,因此也是心存尽早将老魔击毙于掌下之心,因此也已提聚八成功力,疾如幻影般的迎攻而上。

    如此一来两人心意不谋而事,霎时以快打快的近身缠斗,一友一黑的两道身形疾如幻影般的绞缠一团,已分不清那个人是那个身影了。

    被紧扣在怪椅上的三名赤裸女子,除了那伙身背朝外的女子外,另两女皆是双目激动得不断眨动.似乎欲以心志协助那“玉虚郎君”搏杀老魔。

    而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的田护法,此时也是紧张万分,但因面朝内看不到副座及“玉虚宫主”的战况,便全心全意的提聚丹田真气行动冲穴。

    但令她心骇的是真气虽已提起,但每冲至背后“身柱、灵台”两穴时,竟然莫名其妙的消散,因此冲穴片刻,皆依然无功,这才知对方施展的是一种古怪的独门手法,除非由对方亲解否则是徒劳无功了。

    激斗中两人以快制快近身搏战,片刻后已备招数百,招式变幻莫测疾如电光石火,见招破招见式化式,稍有不甚立将受制于人,真是凌厉无比惊险万分。

    约莫近半个时辰后,倏听两声拍击之声响起,幻影倏敛,一灰一黑两道身形暴退丈余。

    只见毕老魔右手抓着一片灰布,但右肋也被嘶裂尺余尺的裂缝,顿听他一声冷哼时,身形已再疾扑向前爪势前探。

    “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也已看清自己,左胯裤腿被对方撕裂一块面露出内里的蓝衫。因此也是怒火上涌星目精光飞闪的轻叱一声:“吠!老魔莫狂!”

    双方再度交战后,已非先前以招取胜而已,而是招招含劲欲吐,因此劲气嘶啸闷雷隐隐,更将室内弥漫着阵阵阴寒之气。

    劲气相触之下更是四散飘飞,将四名女子的衣角散发吹拂的飘抖不止。

    倏然连连两声肉击响声,以及两声闷哼后人影立分。

    只见“玉虚郎君”程瑞麒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星如怒射出两道精光注视着老魔无语。

    毕老魔则是颜面血色大消得略微苍白,但嘴角却含着一丝得色,阴森森的说道:“桀!桀!小子知道本座的厉害了吧?如你肯束手就擒本座或可饶你一命,否则莫怪本座要震毙你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气血略已平复,闻言立时沉声说道:“哼!老魔莫张狂!刚才乃是在下自踏入江湖第一场惊心动魄的硬仗,虽略输半招,但见并非在下招不如你,而是因在下所繁杂,但从未曾用以对招,如今才有幸—一施展领悟其变化优劣,因此刚才虽有两招可破你招式,但略一犹豫才落于后手遭你击中,此乃在下经验缺乏之故,实非功差于你,来吧!且让在下再与你交战千招吧!”

    “桀!桀!小子莫作口舌之争了!两方交战略一失手便是生死之分,岂容你有择决之战?就让本座再让你尝尝生死之分吧?”

    话声中老魔续又抢先攻招,掌劲更是较方才强劲倍余,似欲一掌之机分出生死。

    但此刻“玉虚郎君”程瑞麒也已胸有成竹的沉声应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将心中所学—一施展应敌。

    此次激战约莫半个时辰,突听“玉虚郎君”哈哈笑道;“哈!哈!哈!毕老魔你奈何于我?你招式已轮番施展数轮,却无一能攻入在下身周尺余之地,反倒被在下招式逼闪连连败象已萌,还不快束手认败?”

    “桀!桀!小子无知!你再接本座几招试试?”

    果然只见两人激战情况不同初时,此时已是略可看出黑影偶或间退数步再进,而灰影则是步步抢进节节进逼,并从两人鼻思中听出老魔已略有喘息之声,可见老魔功力略逊一筹,而招式也开始缓慢劲力略消,若再激战不止必属落败之方。

    但是毕老魔乃是天下第一大帮“乾坤帮”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帮主,岂肯对眼前的小子服输认败,而将一世威名毁于一旦?

    因此毕老魔闻言怒火狂涌,骤然提聚尚未达臻境地的“幽冥神功”运行周天,霎时只见他全身肌肤泛白,身间涌出阴寒之气,并尖喝道:“小子敢接本座掌力吗?”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声,疾攻两招暴退丈余,并冷笑道:“哼!在下怕你不成?莫说一掌便是十掌也不在乎!”

    “玉虚郎君”程瑞麒虽知老魔准备孤注一掷的与自己硬拚掌力,但因年少气盛加之此时也打出怒火,因此毫不考虑的一口答应。

    然而他身临站稳行功提气蓄劲待发时,忽然心中一惊的忖道:“唉呀!我怎可与他硬挤?万一掌劲大掌岂不是将引起上层之人的疑心?再说自己若胜一筹获得胜面,但也必然身负伤势,万一被齐涌而人的贼党围攻,那是必遭败亡又何言救人救己?”

    思忖至此,顿时放弃了拚掌之意,但眼见对方此时已然功力尽提,双掌抬胸猛然击至,要时令他接也不是,不接B不是,正自犹豫为难之际,对方狂猛劲疾的掌劲已汹涌窜至。

    就在此时,倏觉灵光一现的想起在仙宫内,曾译释过一篇“接引神功”,其心法乃是行功护住心脉,然后运行吸字诀,迅疾将对方当面劲气皆迎纳人体,然后再聚合为劲由手挥出或是由脚灌入地底,但对方劲气愈强愈难接引,劲力略差立将使全身血脉压迫暴裂而致命丧。

    心思疾转中,老魔掌劲已离身不到两尺,更是令他再无思索余地,立时施展“接引神功”默立迎纳对方掌劲。

    “玉虚郎君”程瑞麒一经运行“接引神功”,委时只觉一股如翻江倒海般的汹涌狂涛疾灌人体,阴寒似酷的气劲,立时充斥全身压迫入内腑五脏,使得全身有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甚而全身经脉充涨欲爆痛苦至极……

    喉头一甜,不由自主的喷出一片血雾,脑涨神昏的似欲昏眩,但此时却灵光倏明的想起自己,尚未渲泄疾灌入体的狂猛劲气,因此朝向眼前朦胧身影,猛然挥震双掌,不但将充涨体内的劲气一股脑尽泄,甚而自身护体的真气也一并随之震出。

    在脑内轰然双眼发黑中,倏听一声狂骇惊叫声响起,也就在此时,程瑞麒已然神智茫然的仆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少的时光,“玉虚郎君”程瑞麒缓缓挣动四肢,并极为吃力的撑起上身。口角的血液黏丝尚不停清流。

    似乎想起自己处身之境,倏然暴立而起,神色警戒的骤提全身功力,但在身躯跟跄站立不稳中,已依稀见到前方两丈之外的壁角,卷缩着一团黑影。

    凝神望去,这才看出那团黑影就是那毕副帮主的身躯,顿时心神松懈的摇摆扶靠石壁,缓缓滑坐地面。

    然而却见石室内数具木具上紧系的赤裸女子,正妇目闪射出关怀怜惜,且羞怯乞求的目光望着自己。

    “啊姑姑娘莫慌在!在下这就为你们解解开禁禁制”

    慌急的踉跄前行,从怀内取出“火龙匕”将三位姑娘一一割断手脚束缚,但却见三人依然定身不动,这才恍然的解开三女哑穴,霎时哀怨欲绝的悲啼声充斥密室之中,顿使程瑞麒手足无措的结声说道;“姑三位姑娘在下

    在下为救人因此此时我们尚处身贼人密室内,三位姑娘可否噤声,莫引起外面贼人前来查探?另外尚请三位姑娘告之被制穴道,容在下为三位解穴!”_

    果然三女在听完之后,,皆一一悲啼渐弱转为哽咽不止,并听其中一女泣声颤道:“公公子我们是‘乳中’‘关元’、‘天京’、‘身柱’还有会会阴’”

    “玉虚郎君”虽听那女子声如蚊鸣,但依然清晰的听清,霎时内心大震的怔立无语。

    因为她所说的五大要穴,竟有三穴是属女子隐私之处,尤其“会阴穴”更在阴门及股道间,最为女子隐私之处,岂容夫君之外的人所目视碰触?

    但是三女此时之不堪入目的姿态,早已将一切尽显人前,尚有何隐私可言?加之救人从权之下岂能再顾忌此禁忌?因此“玉虚郎君”略一思忖,立时沉声说道:“三位姑娘,此时此境在下为解三位姑娘穴道,若有冒犯尚请原谅!”

    话声刚止也不待三女有何反应,立时疾如幻影般在三女之前掠过,已然将三女受制穴道—一震开。

    倏然见伏身怪椅上的那位玉肌雪肤的姑娘,骤然纵窜而起,泣血悲啼的扑向“玉虚郎君”,一双柔弱无骨的雪白双臂,已大张搂向他颈项,并衷泣道:“程公子麒哥哥此时的“玉虚郎君”程瑞麒眼见那姑娘扑身而至,正惶恐的便欲问避,但突然见到那张令人难以忘怀的容貌时,竟如雷奇般的震骇当场,且脱口失声叫道;“啊?你

    你是李姑娘?天哪?李”

    震惊中双手已情不自禁的紧搂住她柔滑细腻的赤裸背脊,耳旁已听她悲泣颤声说道:“泣!泣!麒哥哥贱妾不不要活了鸣他们为何如此对我”

    此时情景令“玉虚郎君”无法推拒她的拥抱悲位,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是?只能不停的拍哄她玉背。

    尚幸此时另两名赤身裸体的姑娘也悲鸣的扑身而至,搂着李姑娘悲啼不止。

    “小姐小姐泣!泣!小姐”

    “小姐小婢泣!泣!我们怎么办”

    “玉虚郎君”程瑞麒眼见三女相拥悲啼,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急忙脱身在石室各处细望,终于在一角的暗树内找到一堆女子衣物及革囊长剑,立时急说道:“李姑娘!这里有些衣物,但不知喔!三位且在此片刻,客在下往别处细寻密室内,有无其他受害人或是隐密之处!”

    不待她们有何反应,立时疾掠出室至外间藉故在外久久不入,果然又被他发现到一间小暗室并在内细查。

    约莫片刻之后,忽听外间响起一阵怪异的声响,顿时忙将暗室内搜到并翻阅的两本书册,塞人怀内,才好奇的步出张望,才知三女皆已衣衫穿着妥善,正各执一柄长剑疯狂劈砍着地面上的黑衫华副帮主,使得血肉狼藉血腥味溢散石室内。

    “麒哥哥”

    一声哀泣脆响倏响,立见那面貌丑陋的李婉馨姑娘,手中长剑一抛,一双玉臂大张的疾扑入他怀内悲泣不止。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知她此时之心境,因此也忙搂着她柔声安慰,并哄道:“李姑娘!如今害你们的邪魔俱已粉身碎骨,至于那哩!那淫妇也亦然遭报,我们此刻尚须想法子脱离此密室才是正理,但不知姑娘你”

    紧紧拥搂着他,仿佛溺水之人攀住浮水般的毫不松手,但已哽咽的泣道:“麒哥哥!你贱妾泣泣

    贱妾听麒哥哥的吩咐!”

    此时另两女也已行至两人面前,双双屈膝福身颤泣道:

    “小婢拜见公子!”

    “公子!小婢坠儿给您请安”

    “玉虚郎君”程瑞麒见状,慌忙伸手托起两婢连称不敢,而此时李婉馨姑娘也羞惭的站在一旁低声说道:“麒哥哥!

    她俩是贱妾的心腹婢女珠儿及坠儿,你也曾见过的嘛!”

    “喔?是!是!果然见过!你们嗯!有话以后再说,先离开此地要紧了”

    话声中,倏见他急忙掠至床榻前,掀起床单后又疾掠入那间小暗室内。

    李婉馨主婢三人见状,好奇的随后内望,只见内里并不只容三人并肩,但却在三面壁上以木板隔出入许多小格,皆放着一些珍贵珠王宝器,地面上尚有三只大箱,装满了一箱金锭及两箱银锭。

    而此时“玉虚郎君”正迅疾的将珍贵宝器堆放床单直似欲携出。

    李婉馨姑娘见状,顿时好奇的问道:“麒哥哥!你拿这些低物于嘛?”

    却听他顺口笑答道:“哼!这些贼子平时欺压百姓且掳人淫害,如此邪恶之地实应铲平,而这些财宝正可带走至城邑变卖,用以救助贫困百姓岂不甚好?可惜无法将其尽数带走!”

    “哦!对耶!是不能轻饶他们!坠儿珠儿你俩再去找厚实布帛来包些珍宝及金锭!”

    李婉馨话说之后,已弯身拾起七本散落满地的书册翻阅,但随及羞意盎然啐声连连的恨声骂道:“这些贼子竟将这些邪门歪道的淫秽书册拱若至宝的藏于密室,以哥哥!

    你怎不—一毁去,留着让贼子习之淫害良家妇女?”

    “啊?喔!说得也是,不过内里也有些少见的古籍可留存,不如暂先携着待以后再视内容存毁吧!”

    四人在密室内搜刮片刻后,已然将所有金银珍宝包成五大包,非有两百斤力气者难以轻易提起其中一包,尚幸难不倒四人。

    在地道口行功默查,发觉并无人隐身铁门之后,“玉虎郎君”才轻拉门倒把柄,顿听壁内绞链声乍响,铁门已徐徐张开现出斜伸而上的梯阶。

    此时忽听上面有人喜叫道:“啊?下面密室铁门开启了,副帮主必然完事了,袁护法袁护法副帮主要出密室T.,,

    然而供台旋开之处,倏见一道蓝色幻影疾闪而出,站立供台前束手静立的两名守护香主尚不知怎么回事时,倏觉胸前“膻中穴”一麻,已然全身动弹不得。

    眼见蓝影疾闪而过,正自心惊的张口欲呼之际,又是一道黄影紧随而出,掌影翻飞中穴道被制的两个香主,俱是心脉骤震的眼前一黑,已无声无息命毙当场。

    右厢房内,两名香主正双双站立门口望向房内且淫笑不止,倏然两人面上邪笑未褪,却全身软若烂泥的倒入房内。

    此时房内则有一名下身赤裸的矮胖秃头老者,面显残狠邪笑之色的望着一具全身赤裸,跪伏一张凉榻,将一具圆滚雪白玉臀高翘的女子淫笑不止。

    而那女子不知是痛苦仰或是舒爽的呻吟不止,并且全身颤抖不止的不断摇晃着雪白玉臀。

    矮胖老者虽正淫乐中,但耳目极为灵敏的察觉出房门口有异,但尚以为是手下香主淫兴大炽的而发出的异响,因此转首笑望的正欲开口时,却见蓝影疾闪而至,心中一怔,尚不知是何人时,倏听劲气嘶啸,后背“灵台”、“命门”两穴已被一股疾劲暗劲灌入,霎时身躯一震,全身僵立动弹不得,顿时惊骇的怒喝道:“吠!你是什么人?竟敢”

    但喝声未止,又见一黄影疾闪而入,并听一声娇脆的女子惊叫羞骂道:“啊?淫贼”

    香风疾飘指影疾飞,矮胖老者只见眼前纤细指影一晃而逝,自己印堂骤然一痛眼前一黑,竟已往鬼门关报到了。

    黄衣的李婉馨虽芳心怒火炽盛的点毙那淫贼,但却被不堪人目的淫状,吓得转身捂面颤声叫道:“麒哥哥快走难看死了!不许你看!”

    然而“玉虚郎君”程瑞麒心知那遭数人轮淫的女子便是“湘水一凤”南宫姑娘,因此于心不忍的望着那尚不停扭摇玉臀,且呻吟娇哼的“湘水一凤”。

    “好人你怎么不动?小妹难难受好痒”

    叹息一声,疾伸手点住她昏穴后,才伸手抓住那挺立未倒的矮胖老者尸身斜移后将尸身抛入一木橱内,并将数具淫乐木具一一震塌后,才朝羞意盎然的李姑娘,低声说道:

    “李姑娘!那位姑娘就烦劳你了!”

    李婉馨姑娘闻言,微张手掌回望,只见房内只余那赤裸女子时,才轻嘘口气的缓缓入内,只见那位姑娘依然伏跪凉榻上高挺玉臀,不由全身轻颤羞不敢看。

    待眼见她雪白的身躯上,竟紫一块青一块的残不忍睹,才叹息的庆幸自己未曾否则便是一死也难洗身受之辱了。

    此时珠儿坠儿两女也各自提着沉重包袱进房,待眼见房内景况后也羞哗连连,且叱骂不止的急忙为“湘水一凤”

    穿妥衣衫。

    另一方的“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正有如猛虎入群,十指见人便弹,还不待为数众多的灰衣大汉查出有变,已点制住二十余人。

    但是当李婉馨姑娘主婢三人,恍如罗刹般的冲入前进木楼内见人就杀,委时阵阵惊叫惨嚎惊动了所有的灰衣大汉,俱是兵器齐出的围聚而至,才引起一场惨不忍睹的疯狂大屠杀。

    “玉虚郎君”心知三女此时之心境,再者贼徒们实是法以饶恕,因此在叹息声中,连连制住灰衣大汉的穴道或可让他们逃过一劫。

    然而李婉馨姑娘主婢三人似乎杀红了眼,只要见到站立的灰衣大汉,便狠狠砍削刺挑,不容一人有活命之机。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整座庄内怒叫暴喝之声渐稀,而豪嚎惨叫之渐增,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山坳内,才见一蓝一英两朱的一男三女静立广场中。

    待四人扛着沉重包袱疾迅掠出山拗后,只见数栋木楼内黑烟骤升,接而火舌飞门狂飘,将夕阳已沉大地渐暗的山场内,染上了一片火红之色,令数里之外也能望见火红之光。

    翌日晌午时分,远离淮水的官道中,身穿一袭蓝衫的“玉虚郎君”程瑞根骑着“黑骤”骏马按辔缓行,左后侧则是身穿鹅黄紧身劲装,将玲然美妙身材尽显的李婉馨姑娘,骑着“赤驹”名驹低垂螓首默然无语,但却不时斜首瞟向前侧的心上人。

    只见她丑陋面容上,一双秋水明眸散射出爱慕、喜悦、娇羞为怯且忧愁的目光,而芳心内则是有如小鹿慌乱蹦跳,仿佛要窒息一般。

    多久才见她似是鼓起了莫大勇气,颤声轻唤道:“麒麒哥哥麒哥哥”

    “唔?什么?”

    望着他满面笑容,目光疑惑的俊面,李婉馨姑娘却如鲠在喉双唇,微颤的说不出话来。

    “玉虚郎君”程瑞麒不由心奇的低声问道:“李姑娘!你你有话但说无妨,莫非姑娘要另有要事转途他去吗?”

    “不!不!不是!贱妾是有有麒哥哥!你会不会鄙视鄙视戏妾清白蒙羞?”

    李婉馨嗫嚅颤的鼓起了勇气才将心意说出,并且羞怯惶恐的目注心上人俊面,等候他的回答,而芳心恍如要蹦跳出口慌乱不已。

    “这李姑娘!在下并非人间贱丈夫,也非腐儒之人,姑娘虽遭贼人施计谋害,使姑娘无能抗拒,但并非姑娘之过,再者,谋害者皆已遭报已显示姑娘之贞节,因此并不使姑娘清白有失。在下怎会有鄙视之意?”

    “那那”

    李婉馨姑娘闻言,芳心大宽,朝后望望并辔随行的一双美婢,见她俩四目中,似有鼓励及喜悦的光彩,顿时芳心勇气突生的续又问道:“麒哥哥!贱妾主婢三人承蒙不低视自是甚幸,但是贱妾三人的的都被麒哥哥看看到了那贱妾以后”

    但话语至此,似觉不妥的急又说道:“麒哥哥!贱妾并不怪你见到践妾主婢三人的身躯,而是想乞望知晓麒哥哥有没有有没有”

    然而话未说完,却见心上人面含诧异之色的怔望自己,不由芳心一凉欲碎,美目中立时泪水盈眶的颤声说道:“麒哥哥!贱妾自知貌丑不堪入目难配玉郎,但尚乞麒哥哥恩示一语,容贱妾得以择决行正,贱妾也绝不会寡廉厚颜陷麒哥哥两难”

    “玉虚郎君”程瑞麒耳听她哀怨低语之言,顿时心知她心有千结且妄测自己心意了,于是忙停骑脱口说道:“不不李姑喔!馨妹,在下原以为你我之间已有默契,不须再熬言便可互通心意,看来馨妹乃是自卑作崇,因而疑虑不定的傍惶蒙智,要知在下并非以貌取人之庸俗之辈,对馨妹端庄心柔体悯下人的慈怀善心甚为钦敬,如今虽不知馨妹为何离京都至此?但在下却视无意所然将馨妹赐于在下,只因馨妹家居远在京都,正不知该如何将此事传讯今尊堂而已,如馨妹尚惶恐疑虑那那在下可指天为誓不负馨妹,并且愿择日”

    李婉馨耳听心上人神色严谨之锵声言语,芳心又惊又喜的疑似错听,心花怒放喜形于色,不待心上人说完,便急声欢叫道:“你麒!麒哥哥你的意思是愿纳贱妾为妾?

    就是要贱妾了?”

    满面泪水纵横,双目发亮的射出喜悦之光,似乞求之色的盯望着心上人,欲听他真实确定绝非在梦中承诺。

    终于眼见心上人深情的含笑凝望,且缓缓颔首说道:

    “馨妹!你没听错!在下真诚的愿迎纳你,只要伯父伯母无异议,在下便立时托媒纳聘择日迎娶馨妹!”

    一字字有如金玉之声灌入方心,再也无疑虑的泪水成串滴流,并喃喃笑道:“天哪!麒哥哥要我了麒哥哥真的要我了”

    喜极而泣的笑声中,倏见她美好的身躯暴纵而起,如飞燕归巢般的疾扑入心上人怀中,紧紧拥搂且颤抖身躯仰首,将一双厚黑双唇轻印在心上人唇上,接而嗤嗤笑将螓首揉入他怀内静静卷依不动,但声如燕语呢喃的轻声说道:

    “喔!麒哥哥!贱妾自你京城一别后,为你相思为你食不思寝不寐,连连月余为你消瘦,在内心煎熬下才毅然留书欲离,但小珠小坠她俩与我自幼为伴难分难舍.于是贱妾三人收拾一些细软银票,一如往常般的出城游玩,就此远离京城,钱妾曾听凤姊姊及兰姊姊说在往各地游赏,于是便往名胜众多的江南之地赶来,希望能寻到麒哥哥及两位姊姊,可是没想到前些日子在旅途中,虽也曾发有人注意我们,但却未曾警惕而遭人施下三监手段迷昏受执,天幸在贱妾悲愤欲死,内心呐喊狂呼时,疑似在梦中般的听到了个贱妾梦魂颠倒的麒哥哥声音,恍如天神下凡般的解救贱妾之苦难,如今更能亲耳听到麒哥哥之承诺,纵令是麒哥哥为保贱妾清白或是安慰之词,但贱妾已是心满意足一死而无撼了!”

    李婉馨无视后方两婢之窃笑,也无视官道中有无过往商旅,有如小鸟依人般的如醉如痴呢喃低语,述说着芳心内无限情意,使得“玉虚郎君”程瑞麒耳闻时,已是内心激荡的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紧紧拥搂,且深情的盯望着她那双如清潭般的美国眨也不眨。

    两人含情脉脉的四目凝视,似乎时光已然停顿在万物静止,千言万语似乎在凝视中,已然传人对方心海尽在不言中,直侍她迷恋激情的颤声呓语着:“郎我的郎!贱妾为郎而生为郎而活,一身所在任由郎君咨意爱怜,只盼能在郎侧容得方寸之地,便如愿以偿了!”

    “喔!吾爱吾妻”

    “玉虚郎君”被她那柔情似水倾心奉献无怨无悔的情意激荡的热血沸腾,毫不思索的深情吻向那厚黑的大唇,忘了身在官道中,也记了身后尚有两婢相随,两人紧拥长吻不分,似乎天地时光尽在两人之间消失无踪了。

    在后方并辔前行的珠儿坠儿,眼见小组竞然异于往昔的自甘身投程公子怀抱内娓娓低语,并且更令她俩面红耳赤芳心蹦跳急骤的是两人,竟然毫无羞惭之意的当道拥吻,岂不令她俩骇然?

    然而羞意盎然中却又眼神难移的目注不眨,并且芳心内有股难以言喻之羡慕渴望,真希望是自已和程公子在

    海天风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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