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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正文第一百三十三章:蝸婚(133)

    那一夜,是我和楊之放認識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他給我洗澡換衣服,就緊挨着我睡在我身邊,他沒有任何雜質和歪心,只是靜靜地看着我睡去。

    而我需要的,也是這樣的男子,乾淨,温暖,不復雜,不會聲色犬馬。

    他不是的那種,有點傲勁,不是什麼女孩都會搭,我覺得他結婚後也會成長為一個好丈夫。

    他身上的這些,是温安年統統缺乏沒有的,嗯,這樣的男人,嫁給他,該是怎樣的幸福。

    雖然他更適合做情人,但他能給比情人給予的更多的安全感。

    我們彼此心裏都清楚,等天一亮,我就會去醫院找温安年談復婚的事,季颯也許很快就可以被釋放出來。我們彼此都沒有提這件事,多麼美好的一夜,就讓它這麼靜靜地屬於我們。

    清晨,我聞到了飄來的陣陣香味,那是美食的香,我下牀,尋着香氣,見他繫着圍裙,像個婆子一樣,很熟練的做着飯,鍋碗瓢盆,倒收拾的很利索。

    滕我站在他身後,長開雙臂,熊抱着他的腰,我的頭緊貼着他的身體,聽到了他的心跳,他説:“這麼早就起來啦,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我想你這幾天沒吃到什麼好的,我就做點吃的給你,來,你嚐嚐,我還特意用牛奶煮了一根玉米給你。”

    他拿一根不鏽鋼的筷子,將玉米直直的穿過,把筷子的一頭遞到我手裏,説:“快點乘熱吃點,桌上有一杯我剛沖泡的早餐麥片。”

    我嚴重懷疑這不是我的家,我家裏好像也沒有這些東西啊,他難道很早就起來出去買了?

    “可是我還沒有刷牙洗臉,我好想吃,你饞我。”我握着玉米棒,捨不得丟下,牛奶煮的,一定很香甜。

    他拿了毛巾在我臉上擦了擦,寵溺地説:“沒事,想吃就吃,沒刷牙也沒事,先吃吧,吃完了再刷牙。”

    “那你不嫌我會有口臭嗎?”我邊啃玉米邊問。

    他笑着繼續端來吃的,擺在我面前,坐在旁邊,説:“即使你不洗臉不刷牙,滿眼的眼屎和滿嘴的口臭,我也不嫌棄你,我依然吻你。”

    好肉麻啊,我加速了啃玉米的效率,很快,三根玉米下肚,吃了一盤子他做的煎餃,飽了,將麥片喝下肚,胃裏特別的舒服,他這簡直是給我喂五穀雜糧。

    陽台上的衣服他早就洗了晾曬着,他連我的內衣也一起洗了,我不好意思了,孕婦的分泌物都會有些多,他竟自作主張地給我洗了內褲……

    “你下次別給我洗衣服了,我怪不好意思的,再説,女人的內衣,男人還是不要洗的好,有點晦氣的。”我説。

    温安年是不會給我洗內衣的,他是大男人主義,地位越高,家務越甩手不幹。

    “你亂説,女人的衣服,就該男人洗,再説你懷着孕,你都不方便彎腰的,用洗衣機洗也洗不乾淨,以後我每天都給你洗衣服。”他忙説。

    “之放,以後的事只能以後再説了,我今天上午要去和温安年説復婚的事了,你暫時就不要來了。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我也不知該怎麼説。

    他解開腰間的圍裙,拍拍長褲,説:“沒事,我可以等,需要多久,我就等多久,衣服可以送到樓下,我洗好了送給你。”

    “嗯,好。”我沒有拒絕,傷感地答道。

    吃過早飯,我心裏惦記着季颯的事,匆匆又讓楊之放送我去醫院,今天警察會找温安年做筆錄,我之前和温安年好好談談,以保證他能按他説的,為季颯做一下辯護,並撤訴申請私下解決。

    我懂楊之放,他有太多的不放心和擔憂,生怕我會出什麼事,可他知道,他什麼要求也不能對我提,那樣只能讓我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對他説,讓他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情,等我回來,我會好好的平安的回到他身邊。

    我堅持要他先走我才走,我看着他的車駛離我的視線後,方才往温安年的病房裏走去。我心裏也是惴惴不安的,步步驚心,做下這個決定,我安慰自己,也許就只要口頭答應一下,等季颯放出來了,我要真反悔不復婚,他温安年還能重新去報案不成。

    不如讓自己也變得和他温安年一樣的無恥些,我想,能拖就拖吧,我肯定是以得先等季颯出來為條件,再和温安年辦手續復婚。

    鼓起勇氣,向病房邁進,對自己説,沒事的,又不是豺狼虎豹,怕什麼,能吃了我不成。肚子裏的楊小放又不安分的踢了幾腳,我摸摸肚子,自言自語地説:“待會見的那個人,你不要害怕,他到底是你的親生爸爸,他是個很壞的傢伙,等你長大了,你不要贍養他,也不要認他,懂了沒?他總是折磨你媽媽。”

    剛上樓道口,就聽到了尖叫吵鬧聲,平時這時候,上午九點多,醫院是很安靜的時候,大多病人不是在靜養就是在花園裏散心,怎麼會有這麼吵鬧像是打罵聲呢?

    仔細一聽,這個尖尖細細的女聲是那麼的熟悉,再聽幾句,這哪是旁人,這不就是秦湯湯嗎?她果真不會輕易罷休,找温安年的麻煩找到了醫院來了。

    我冷笑,想,温安年,這次你也遇着狠的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四章:蝸婚(134)

    我冷笑,想,温安年,這次你也遇着狠的了。

    早就料到秦湯湯不會那麼輕易地善罷甘休,她找温安年的麻煩是必然的,既然不愛了,那勢必是要撕破臉了的,何況温安年還把廣告給了別的女模特,讓秦湯湯喪失了一次上鏡出頭的機會,這口惡氣,肯定是要找機會報復回來的。

    最好是秦湯湯直接宰了温安年,這樣多好,一了百了,我這樣想是不是太惡毒了,我內心玩笑地想着,管那麼多幹嘛,任憑他們倆爭吵打架,我就當看猴戲了。

    病房外很快就圍了很多的病人家屬還有醫護人員,似乎局面越來越失去控制,我不想去趟渾水,不如等事情鬧過之後再進去,看坐在長椅上,依稀聽清了秦湯湯還有兩個男人的聲音。

    秦湯湯在討要着所謂的青春損失費,精神損失費,還有挨温安年打所造成的醫藥費,交通費營養費等等,共計是要20萬。

    可真是母獅子大開口,温安年的那點家底我還是瞭解的,雖然他在公司裏有點小職權,能決定某些事,可真正的收入,也不算是高收入者,加上哄女孩子的開銷,他每月估計也存不了什麼。

    他的錢,應該也被秦湯湯揮霍的差不多了。

    20萬,温安年除非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温安年,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20萬,我就能讓你繼續在這醫院裏趟半年!不行你就試試看!”秦湯湯不管這是在醫院,反正是扯着破嗓子要錢。

    可能温安年説沒錢,這激怒了秦湯湯,她不知摔了什麼,乒乓作響,她説:“沒錢你就給我打欠條!你騙我,你玩弄我,你以為天底下的便宜那麼好佔嗎,想我睡覺就那麼容易嗎!”

    “你就是温安年啊,我妹妹的事你看着給,二十萬,最少也不能少於十八萬,不然我妹妹就這樣被你糟蹋了,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嗎?我就這麼個妹妹,誰惹我妹妹不開心了,我就要他殘廢!”一個厚重地男低音,一聽聲音,就能想象到是個虎背熊腰的大塊頭。

    醫院的醫生幾次進病房試圖勸解調和,都被推出了病房,很快,醫院的保安隊吹着哨子拿着電棍趕了過來,疏散了圍成幾團的人,然後進入病房調解。

    過了十幾分鍾,秦湯湯氣勢洶洶地走出了病房,身後跟着兩個穿黑色西褲,黑色上衣的半寸頭男子,其中的一個十分魁梧,我低下了頭,將臉埋在胸前。

    她並沒有看到我,她走路一向都是用高傲的鼻孔去看人的。

    他們三個人走過我身邊時,秦湯湯身後的男子問:“咱們就這麼算了嗎,這口氣還咽的下去嗎,不行待會我們再回來,這小子我看着他皮癢癢,真想揍他!”

    “沒事,晚上的時候再過來,到時候動靜弄小點,他如果今晚不承諾給我二十萬,那我也有我的殺手鐧,我就漲到一百萬,我看他到時候敢不敢不從。你們的提成,我會在拿到錢就支付的!”秦湯湯説。

    身後的兩個男子忙不迭地點頭跟上。

    看來這兩個男子也並非是秦湯湯的什麼哥哥弟弟的,不過是秦湯湯花錢僱來幫忙要債的人,那麼大的塊頭,温安年見了人揮拳頭,肯定都能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待他們三人確定走遠後,我才進了病房,保安詢問完温安年後也散去,我見温安年魂不守舍地坐在牀上,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他總算也遇到怕的事了,咎由自取。

    我也沒有和他説話,他肯定是在氣頭上,在秦湯湯那受了氣,我別觸了眉頭待會他要是拿我開刀那多不划算。保持沉默,然後將紗布和藥瓶都收拾一下扔進垃圾桶,又將水果洗乾淨放在桌子邊。

    沒辦法,盡力在討他歡心,能放過我,那就是最好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你都看到了?”温安年問道,他禿禿的頭頂,閃着光芒,是一種讓我眼睛看着會散光的光芒。

    他一定是想明白,秦湯湯剛來鬧的時候,我在不在場,有沒有見到什麼,我懶得多和他囉嗦,遂説:“我剛來,什麼都沒看到,你坐起來吧,既然身體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待會當着警察的面,你就好好的走兩圈,讓人覺得你沒事,這樣對季颯也有好處。”

    他不耐煩地推開了身上的被子,説:“你眼裏就只有你那麼弟弟,我看你對我,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剛我差點被兩個小子給揍了,秦湯湯可也真夠拽的,離開我們廣告公司,很快就攀上了一家公司,這次是故意來找我茬想在我這裏訛幾個錢。”

    懶得和他説話太多,多説多錯,我直接開門見山地説:“你和秦湯湯的事,是你們之間的事,早就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待會警察來給你做筆錄,你該説什麼就怎麼説,別栽贓到季颯身上,季颯要是能儘快出來,對你也有好處。”

    “嘿嘿,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倒是説來聽聽。”温安年饒有興趣地問。

    凡事涉及到對他有好處的事情,他必定是十萬分的來興趣了。

    “我和你再講一遍,復婚可以,你也得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你不能傷害孩子,如果你要是傷到了孩子,你不僅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也拼了命不會放過你。第二,復婚要辦理結婚證的手續,得等季颯出了拘留所才行,你別想先復婚,我確定季颯沒事才相信你。”我一一舉例説清楚。

    正文第一百三十五章:蝸婚(135)

    温安年失落的樣子又回到了臉上,嗤之以鼻地説:“你説是對我有好處的事,我沒聽出來你説的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倒覺得你是在給你自己打着算盤,你是不是想騙我,等季颯出來,你再和你肚子的野種的爸一起好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最恨騙我的女人了!”

    我將秦湯湯等人之前來打亂的東西收拾好,慢條斯理地説:“秦湯湯是不是尋你要20萬的補償金啊,你有嗎?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補你幾萬塊錢,你看行嗎?”

    “我説了多少次了,我不要錢,我就要和你復婚。哎我説你,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嫁人了?你想和那個小白臉雙宿雙飛是吧?本來我還沒這麼的想纏着你不放的,我看你這麼焦急的份上,我還偏想阻止你們。我不幸福,憑什麼你要幸福。”他驕縱地神態説。

    如他所言,他若不能幸福,那麼別人就不能幸福。

    “温安年,你非要復婚,我也答應你,反正你別後悔,復婚後,孩子的撫養費生活費都由你支付,你承擔大部分,別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復婚後,你就得養。還有,你復婚後,也甭想在外沾花惹草,否則,我有權利請求訴訟離婚!”我故意這麼説,想讓他知難而退。

    他卻很爽快地點頭答應了,甚至他早早的就草擬了一份復婚協議,我想,不管這協議是受不受法律保護,都得籤,待會警察得來做筆錄,關鍵就看温安年的言辭了,我也不想和他多説。

    協議上寫道:

    甲方:温安年

    乙方:季素

    甲方乙方經商定,在共同的支持下,擬定復婚協議如下:

    甲方有責任與義務配合乙方在警方的調查下,積極努力讓乙方的弟弟季颯無罪釋放。乙方需在甲方住院期間提供醫療費生活費營養費,並需盡心盡力照顧甲方的病體。

    等乙方的弟弟季颯無罪釋放時,乙方需履行自己的承諾,與甲方復婚,生育的孩子,甲方可暫為代理共同撫養,孩子的户口可暫歸甲方的名下。

    協議期間,雙方都不得在外與第三人間有不清不白的關係,否則對方有權提出解釋協議取消協議的權力。

    協議自簽訂時期內即生效。

    我看了一下這份簡易的協議,簽下了字,覺得荒唐且可笑,這也只有學文科的温安年這種男人能想的出來。

    協議一式兩份,我和温安年簽名之後,各自存一份。

    “這下你總放心了吧,不用怕我騙你了吧,待會警察來,你自然要照實説,那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自己一五一十的牢牢實實告訴警察,你要是從中搗鬼,你可別怪我!”我握着協議對温安年説。

    他不耐煩地皺眉,説:“我知道了,你煩不煩,你都和我説了多少遍了,你放心,我該怎麼説我清楚得很,你自己準備準備復婚的事吧,和你媽説一聲,她老人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還有你晚上打個電話給我爸媽,還有我公司的領導,就説我們要復婚了,我們和好了。”

    我捏着協議,暗罵他的手段真是夠卑劣,我就是他的棋子,我説:“温安年,你事情安排的還真緊湊,我懷疑我就是你用來挽回名譽和親情的工具。”

    “你説得對,你本來就是,其實我應該對你不薄的,起初秦湯湯和你有爭執,我還有些護着你的,不過自從我看到你懷孕的事,我就對你徹底失望,你也不過是和我一類人而已。你也同樣背叛了婚姻,早就有人勸我導遊這職業的女孩子會不穩定,我還那麼的相信你,結果呢?你和秦湯湯不都是一樣的欺騙我!”

    他的口中,我和他還有秦湯湯是屬於一類人的。

    是啊,我也後悔我不該那最後的一次和他發生關係,我沒有把持住,我沒有做好安全措施,我懷了他的孩子,我還不能打掉,不能打掉且還不能告訴他孩子的父親是他的這一真相。

    經歷這些事,我對温安年有了改頭換面的認識,曾經學生時代的純真温安年死了,現在的是個惡魔,他自私他愛的只有他自己和他爸媽!

    倘若讓他得知這個孩子是他的親身骨肉,而我和他離異,那他是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展開一場奪子大戰的,所以,不能讓他清楚這個事實。

    寧願揹負紅杏出牆的罪名,也要保住我的孩子在我身邊。

    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易了。

    也就是因為温安年,這個孩子幾次差點就沒了。

    我有時也在想,等孩子大了,有十八歲的時候,我要把孩子帶到温安年的面前,那時候他已是快五十歲的人了,我要指着孩子告訴他,温安年,這就是你的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你看我把他養這麼大了,他一直都叫別人爸爸,他是斷然不會和你相認的。

    這會不會讓温安年後悔死呢?

    一想到這個場景,我就覺得十分快意,總有天,你温安年會後悔死,你會後悔你失去了你曾經唯一的妻子和孩子。

    人人都説老婆還是原配的好,我想如果很多年後,温安年得知我帶着他的孩子,和另一個男人過着幸福的生活,他會是怎樣的感觸。

    或者也不需要那麼久,也許明年,等楊小放有一歲的時候,很可愛的樣子,我就要和楊之放在一起,帶着楊小放,我要幸福,讓温安年後悔八輩子去吧。

    正文第一百三十六章:蝸婚(136)

    如果時光倒流多好,我會不那麼偏執的因為喜歡一個人就和他結婚,我會細細的考慮清楚才交付自己,校園愛情,一旦走向社會,能經得考驗的能有幾個?

    面對**,坐懷不亂的男人,是少之又少,用温安年的思維來説,玩一個女人也是玩,玩一百個女人也是玩,既然玩了一個女人就是壞男人,那麼倒不如一壞到底。送上門來的,不上白不上。

    所以説,男人愛偷腥,嚐了第一口腥,就保不住會有第二口第三口。

    難怪張小嫺説的那麼好:男人如果説他只出軌了一次,那麼是絕對不止一次,至少是三次以上,因為如果真的只出軌了一次,那麼他會選擇打死也不承認的。

    是的,有哪個笨男人出軌第一次就被捉到,捉到了還會承認的呢?

    温安年當初也是抵死也不承認那個衞生間的絲襪是和他有關係,可到底還是沒經住,最後還是跌入了另一個女人的陣裏。可悲的事,那場陣,與愛情無關,重要的是你情我願,各有索取。

    一個是貪戀年輕美色,一個是追求名利地位。

    我怎麼會和他們是一類人呢?如果説季素這人最大的缺點,那麼第一就是固執,第二就是猜疑。

    也許,這和我的童年就有關係,小時候父親和我的相處時間很少,母親又忙於對弟弟季颯的照看,我小時候是很叛逆,且極度的自卑和不自信。這讓我性格會陷入悲觀主義和樂觀主義的矛盾綜合體,長大後,變得患得患失,而且還很自負。

    自負的原因,也是因為少年時帶着的自卑吧。

    我將協議放在包裏,在病房外給楊之放打了個電話,我輕描淡寫地跟他説我沒什麼事,一切都很順利,一會警方會過來,如果能順利,季颯過兩天就能釋放了。

    這讓我如釋重負,輕鬆了很多,雖然還沒有最後下定論,但搞定了温安年,剩餘的也就不攻自破了。

    季颯肯定是屬於正當防護,而温安年,他大可以藉着酒醉的名義,説自己一時喝酒喝迷糊了,進錯了房間,錯把牀上的女人當成自己的女友了,並沒有施暴的意思。

    雙方達成一致都選擇私下協商解決後,警方也可結案,也就這麼簡單的事。

    這一邊的擔子剛下來,我心裏有嘀咕了,簽了這個協議,如果不履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呢。單看這協議,也許不是合法的呢,説不定也不受法律保護。

    要是等季颯釋放出來,我強制的拒絕復婚,温安年的德行也擺在那裏,他是肯定不會輕饒了我的。他肯定會繼續的沒完沒了的攪和,他不就是個小人嘛。

    之放他在音樂工作室裏,他也安不下心創作,記掛着。

    他先安穩着我,讓我先別急着考慮要不要毀約的事,當下先讓季颯出來,然後去公安局,確定案子已經結案,而防止日後温安年突然無恥的反悔,又跑去重新起訴。

    等確定温安年之後的蹦達行為皆無意義的時候,再考慮撕毀協議,不管這協議有沒有效力,反正是不可能去民政局辦理結婚證的。

    “要辦,你也只能和我辦!你是我的,誰也從我這兒搶不走,程朗都搶不走,何況是你前夫!”楊之放信心滿滿地説。

    “嗯,我明白了,我先不想太多,第一件事是讓季颯出來,等季颯出來了,我也不會那麼被動,被他牽制着走了,這段時間,我不能和你聯繫太頻繁了,有事,你給我傳短訊,我回復你。”我囑咐着楊之放。

    協議上寫着的,協議生效期間,雙方都不得和第三人有過密切的關係,温安年這時候可不能再抓到我什麼把柄,他肯定會有大做文章的。

    最好温安年和哪個女人又有什麼瓜葛,被我捉到手,那我亦是可以義正言辭的拿出協議,要求取消復婚協議。

    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能這麼的一步走一步盼了。

    警察是在十點半的時候來的,他們先例行公事的詢問了醫生温安年的傷勢,被告知沒有大礙,近幾日就可以出院。

    阿彌陀佛,沒大礙,那也就可以儘量小事化了了。

    兩個警察,一男一女,男警察就去做温安年的筆錄,女警很漂亮,定是個警花,她隨意地和我聊着,問我肚子裏寶寶的情況,關於那晚的事,她倒沒有提問什麼。

    我嘴上和漂亮女警花閒扯着,耳朵都聽着温安年是怎麼回答警察問的問題的,

    比如警察問温安年那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犯罪嫌疑人怎麼會突然拿刀捅向他。

    竟然説季颯是犯罪嫌疑人,好吧,我先忍着。

    温安年是這麼回答的:

    其實那晚主要是我喝醉了酒,季颯,也就是你説的犯罪嫌疑人,他是我前妻的弟弟,也算是我的小舅子。我喝醉了酒,誤進了我前妻的房間,我還把她當成我女朋友了。你知道,男人一醉,什麼事都能胡來,我迷迷糊糊的,也許侵犯到了前妻,她的呼救讓我小舅子衝了過來,他也是為了保護他姐姐,才取刀捅了我的。

    警察一字字的記在了筆錄上。

    “那麼,我想問你,你前妻大着肚子,如果你説你進錯了房間,那麼她肯定會作出反抗和警告,難道你都沒有聽見嗎,那麼大的肚子,你分辨不出來嗎?或者,你是不是假借着酒意,想找點事呢?”男警官輕飄飄的語氣問着,但手一直都在記錄着。

    正文第一百三十七章:蝸婚(137)

    不由得讓我想到VB劇裏,常説的那句:“你所説的每一句話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温安年到底是圓謊大王,他很鎮定地回答説:“警官,我那晚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男人女人我都分不清,我哪裏還能區分什麼,當時腦子嗡嗡地一片,心裏只念着自己想做什麼,我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説什麼,直到季颯前來阻止,刀捅了我,我都沒清醒。”

    那個警察也看温安年説的有鼻子有眼,不像是胡編亂造,便不再質疑什麼,拿了幾張當時拍的現場照片給温安年指認。

    温安年看完照片後,往我這裏瞟了一眼,眼神極其的複雜,然後意味深長地説:“我和我前妻經歷了這件事情後,感情迅速升温,我們打算過幾天就去復婚。這件傷人事件,我也不想再追究,一是我自己也有錯,二是都是一家人,私下解決比較好,也不需要提起訴訟法庭上見,那樣傷和氣。”

    警察合上筆錄本,站起身來説:“你今天説的這些我們回去會商討研究一下,具體我們公安機關還需不需要提起訴訟,我們內部會和檢查機關給出結果,你好好養傷吧。醫生説你的傷勢癒合得差不多了,出院也可以了。”

    温安年急忙點頭,起身送兩位警察。

    見此機會,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激動情緒,上前拉着男警察就説:“警官,這件事真和我弟弟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要不是因為我和我前夫發生矛盾,他是絕不敢動刀子的,你們就看在後果不嚴重且當事人不追究的份上,放了他吧。”

    女警察輕拉過我,讓我坐下,安慰説:“你放心吧,這個情況我們回局裏會向領導反映,至於提不提起公訴,你也要等幾天,等結果下來。你也相信我們,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説着瞄了温安年一眼。

    這一眼,倒讓温安年不大自在了。

    我堅持送兩位警察出了醫院後,心裏長吐一口氣,定心丸總算是吃了一半了,還有一半就等着消息。

    時間都到了中午十一點多了,鑑於温安年上午的表現還算不錯,我叫了外賣,三個小菜,端到他牀邊,讓他先吃。

    不想和他一起吃,等他吃完,我就去醫院食堂吃點飯。

    温安年得意地翹着二郎腿,吃着飯,耀武揚威地説:“怎麼樣,我的表現還算不錯吧,我差點把我自己給搭進去了,別季颯從裏面出來了,我倒蹲進去了,那樣,你不就沒男人了嘛!”

    我默唸着想:沒了倒好。

    強顏歡笑地應付着他,説:“是啊,你表現不錯,那麼我們就會合作愉快的!下午晚點的時候,我會依次打電話在你父母還有你們領導面前給你美言幾句的。”

    協議上寫的清楚,這不過就是一個合作關係,從蝸婚開始,我和温安年就是合作的關係,不過是從合租房子,變成了合租婚姻。

    等他吃完,我才慢慢地往食堂走,手機剛關機了,我開機,看到了幾個未接電話短信呼,有一個是楊之放的,還有十三個,都是賢芝打來的!

    我回了個電話給楊之放,説了上午的筆錄温安年配合的還算順利,現在就等他們檢查機關和公安機關商議的結果。

    也許,很快暴風雨就將過去了,會給我們一個幸福豔陽天的。

    楊之放懸着的心也落了地,他説待會通過呂律師去給季颯送件厚的羽絨服,這兩天驟冷了起來,怕季颯凍着了,他也提醒我小心凍着了,走路也注意路面有凍結滑冰。

    他一一叮囑着,我微笑着覺得自己真是幸福。

    掛掉電話,我買了一份盒飯,賢芝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我真不想接她的電話,我對她,有了反感,她不該在大過年的,故意寄來那些照片,讓矛盾一下激發了出來,她倒好,躲回了父母身邊,落得了個清靜,哪裏管我。

    最重要的事,她揹着我和季颯悄悄地好上,這讓我實在是憤怒,這事我已經三令五申,我看出了眉頭,講了多少次,天下男人她誰都可以玩,除了我季素的丈夫和弟弟,她不可以這麼胡來。

    難道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女人嗎?好端端的搭上季颯,她就是毒藥,季颯出了事,我更不會原諒她賢芝!

    我掛掉了電話,不作理會,她又連續的打來,我依然是按掉,最後逼急了我索性關機了,她打我電話,無非是想打探季颯的消息。

    直到賢芝當天下午回到了南京,找到了我,我躲着她,她把我堵在了醫院大門那,問我為什麼要躲着她,她擔心的不得了,父母留她在家多待幾天她都沒待,她問我季颯怎麼樣。

    我懶得回答她這些問題,想到她表面上和我情同姐妹,揹着我和比她小六歲的季颯談情説愛,我就氣地沒處撒,我沉默,關於季颯的事,我一字不想提。

    “季素,你這是什麼態度,你還當我是姐們嗎?”賢芝情急之下問。

    我直視着她的眼睛,説:“不當!你要是當我是姐們的話,你為什麼明知我三令五申,讓你離季颯遠一點,你偏不,你還揹着我和他交往!你安的什麼心,你想害季颯嗎,你有夫之婦,你是什麼性格的女人季颯不清楚,難道我不清楚嗎?成性,水性楊花!”

    正文第一百三十八章:蝸婚(138)

    賢芝沒有想到昔日最好的姐妹,會用成性,水性楊花來形容她,她呆呆地望着我,良久,她説:“季素,我改了,我這次是想和鄭兆和離婚的,我爸媽也都原諒了我,我想好了,我要為了季颯改變,我不再是以前的林賢芝,我可以為了季颯做賢妻良母。”

    聽到賢妻良母這一詞,我更是堵得慌,誰答應他們結婚了,就賢妻良母了,我氣得什麼話也不顧了,説:“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季颯現在成這樣,我有責任,你也有,你這個惹事精,你就不該招惹他,你為什麼要把照片寄給温安年,你存心的吧你!”

    此言一出,賢芝木然地望向我,全身都被雷擊了一樣,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這句詞,我也沒想到我會脱口而出用在了賢芝的身上。

    “照片不是我寄的,真的不是我……我沒想過我對季颯的感情會害了季颯,我錯了,季素,別生我氣了,我先走了。有季颯的消息了,記得通知我。”她説完,就轉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憔悴的身影,那麼的落寞,我心有不忍,親情與友情,還有愛情,在這個時候,我拋棄了友情和愛情,我只能選擇親情。

    温安年當天下午出了院,他很遵守他説的話,他向檢察機關遞交了申請撤銷對季颯的故意傷害指控,他在申請中指出了我們三個人的關係,還有他傷情並不重,加上季颯認錯態度好,雙方願意私下調解,不追於季颯的刑事責任。

    他在筆錄也説明,那晚確實他是喝醉了酒,頭腦不清醒,還以為自己沒有離婚,就進了房間脱衣服,還當是自己的老婆,季颯是在這種情況下才被逼無奈動了刀子的。

    有了這些材料,檢察機關説會審核兩天,商議裁定一下,如果確實屬實,臘月二十九可以放人,季颯還可以和我還有媽媽一起過春節了。

    我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媽媽,媽媽提得高高的一顆心,總算是能落下來了。

    關於和温安年復婚的事,我沒有告訴媽媽。

    媽媽還在電話那一頭,讓我和季颯回來過年的時候,別忘了把楊之放這個新女婿一塊帶回來見見。

    我回答説好,算是先給媽媽一點欣慰。

    接着,按照事先説好的,我個温安年的父母,曾經的公婆先打了電話,在電話是婆婆先接的,婆婆仔細詢問道:“季素,這些日子你過得好不好?那個小崽子有沒有欺負你,沒受什麼委屈吧?

    我握着電話,勉強地笑笑,説:“沒有欺負我了,他改變了很多,不在外面鬼混了,和那個女人也斷了關係,我們打算復婚。”

    “真的啊,那太好了,太好了,我們兩個老的就盼着你們復婚,我打來能找到有你這模樣還這樣懂事的兒媳婦啊。老伴啊,你過來,媳婦的電話,她説和兒子要復婚了。”温安年的媽喜悦地説,又喊着老伴。

    温安年爸的聲音遠遠地從聽筒裏傳來,他沒有接電話,只是站在很近地距離,説:“季素,你是不是糊塗了,你要和他這沒良心的東西復婚,不是我説你,我這兒子,我都不要了,你要他做什麼。”

    “你也是,素素都説了,兒子都改了,不鬼混也不找女人了,他們這才想着復婚的,你老東西胡説什麼!”温安年的媽推走了他,又接過電話對我説:“素素啊,那我們做老人的也就放心了,以後温安年要是再怎麼欺負你,委屈到了你,你就直接地告訴我,有我來收拾他!”

    温安年站在一邊,要接電話,我應承了幾句,把電話給了温安年,裝得我真累。

    “媽,我知錯了,你和爸就原諒我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不能再這樣不理我,和我斷絕關係什麼的,你們就一個兒子,我也就你們一個父母啊,我和季素準備年過後,正月初六去領結婚證。”温安年開心地説着。

    初六,初六領結婚證,距離初六還有十天,我該想什麼辦法在這十天裏,扭轉局面呢?

    “我媽問我們過年回去嗎?”温安年捂着話筒小聲問道。

    我無力地説:“你回去吧,我今年要陪我媽,我爸走的第一年,我還是陪我媽吧。”

    “媽,季素她説今年是她爸走的第一年,她怕她媽傷心,她回家和她媽媽過年,那你跟爸説聲,就説我處理公司的事,我爭取回來過年。還有,媽,我們公司要選副總,我提名候選呢,如果最後做點業績,我明年開春就能升副總了。”温安年等不及地把這個還未成為事實的副總告訴他爸媽。

    其實副總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看透了,男人的地位爬的越高,做出來的事就越下流。

    都説再大的人,在父母的面前,仍然還是個孩子,這句話説的是一點也不假。平日裏氣焰像混賬一樣的温安年,在和他父母打電話時,那叫一個乖巧那叫一個服帖。

    我真不得不懷疑,他身上唯一有的優點,那就是孝順,別的,還真全部喪失退化了。

    這一對善良的老人,怎麼會生出温安年這種人,也許他是後來在社會上學壞的,見的那些應酬場面多了,男女之事,也就看得開了。

    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蝸婚(139)

    給温安年的父母彙報完後,我還要打電話給他公司的領導,秦湯湯怨氣臨時替換掉她,啓用別的女模特的事,已向温安年的領導投訴了,並還整出了一段段韻事花邊新聞。

    這對温安年的晉升影響很不好,他要我打個電話給他的頂頭上司,好,我服了他,我打,我跟媽的神經病一樣的打電話告訴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我説我和温安年復婚了,他不會再作風不正了。

    温安年忙奪過電話,點頭哈腰地打着招呼,對稱將要復婚了,他的領導還象徵性的關懷問了一下,需不需要辦酒宴,要是辦的話,他來參加。

    温安年受寵若驚地説:“多謝多謝,不必了,反正是復婚,也不需要舉行什麼婚禮了,我就是和您説聲,外面傳的我和什麼女模特的事,都是假的,是有人詆譭我的名譽。您看我妻子都站在我這邊呢,我能幹出那事嗎?”

    澄清了這些,他才如釋重負,看起來心情愉悦了很多,嘴裏哼着歌,拿着一把梳子對着一個小鏡子勘察他那新生的短髮。

    我做好飯,喊他吃,然後自己去房間吃,並將房門反鎖上,還將牀頭櫃推到門後抵着嚴嚴實實的,這才放心吃飯。

    反正事先和他約法三章,他不得再有冒犯,否則協議也將無效。

    晚上我躲在房間裏和楊之放打電話,他讓我把電話一直都通着,隨時有動靜他隨時過來,我安慰他,我告訴他温安年正是晉升的最好時機,他住院請假都不敢像平日裏休長假,更別説這時候再犯什麼錯誤了。

    “你放心吧,他不會拿我怎樣的,我一有事也會馬上打電話給你的。”我故作輕鬆地説。

    楊之放仍不能放心,他提議要不他也搬過來住,要是不能和我住一起的話,他也可以住書房。

    我打消了他這個念頭,我説:“本來蝸婚就夠窩囊的了,我還牽累着你一起跟着受罪受氣做什麼,反正等過兩天季颯的事情解決了,我是要回家過年的,也就這幾天,不會有什麼事的,等温安年上班的時候,你也可以過來看我。”

    協議上寫了,雙方都不能在協議期間和第三人親密接觸,温安年白天不在家,難不成他能有分身術24小時看着我不成。

    之放的擔心,我能理解,温安年正常起來還好,要是神經衝動,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可他又能做點什麼呢?

    只有等季颯出來再説吧,我先小心翼翼地忍忍。

    隔天,趁温安年上班的時機,楊之放來看望我,他心疼地抱着我,説先帶我去做一下胎兒檢查,再買一些臨產前所需的東西,先備好。

    這些都應該是孩子爸爸去做的,我憂於季颯的事情,這幾天也沒有心思去考慮生產前準備的事,倒是楊之放他心思縝密,想得要寬一些。

    在醫院做完了檢查,醫生説孩子一切都很健康,並囑咐我要多吃多休息,別操心煩神,還問我是不是患有產前憂慮症,看起來人精神狀態不佳,也偏瘦了點,臉色看起來也不好。

    我對醫生説家裏出了一點煩心事,所以平添了些煩惱,接下來會好好調整心態,爭取心情好好的,生出一個健康的寶寶。

    楊之放説要帶我去看一場電影,喜劇片,調節一下心情,我順從地跟着他。

    電影院的人很少,如今談戀愛去看電影的人真是少了,電影放的是一部國外的幽默劇,卻配着**東北口音的配音,十分的搞笑,我看了至少笑了三十次。

    倒是楊之放一點也沒有笑,他的心思,並沒有放在看電影上,他懷裏抱着我幾次做B超拍的片子,他説這是楊小放拍的幾張最早的照片。

    電影散場的時候,已日落黃昏了,在温安年下班前,我還要趕回家。

    我坐在車上,左手一直和之放的手僅僅相握扣在一起。

    他朝我笑,迷人的側臉在黃昏下的光輝下呈古銅色,他寬厚結實的肩膀,我抱着他的手臂,靠了上去,真温暖。

    車開得很慢,他生怕會開快了急剎車時會傷着了楊小放,所以,他很關懷地減速行駛,平常只要十幾分鐘的路,他足足開了四十分鐘還在半路上。

    “你開的好慢啊,剛才對面的自行車,都比你快哎!”我笑着打趣説。

    “哪有,怎麼會呢,自行車能比得過我的悍馬嗎?肯定是我快,你看錯了。”他捏了一下我的臉頰,説。

    我也回敬他一下,掐了一下他的肩膀,説:“你開快點,這麼慢,楊小放急了就我肚子裏鑽出來,他開得都比你快。”

    “是我兒子,當然比我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他隨意地這麼一説。

    這句話,倒讓我莫名其妙的慚愧且失落了起來,最最不完美的,就是這個孩子不是楊之放親身的,我和他,甚至連那層關係都沒有,他卻自甘承擔是這個孩子生父的名義,這對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而他越是這麼的認真,我心裏越是內疚,覺得自己是否太自私了,沒有為他考慮過,他視我肚子裏的孩子和自己親生的一般歡喜,為孩子的未來打算着規劃着。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就把小衣服小鞋子紙尿布奶瓶等都準備了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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