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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蝸婚(118)

    温安年也走了,他可沒有搬走,他能搬去哪裏,他肯定是喝酒或者躲到哪裏後悔去了。

    桌子杯子被打爛了,爛了就爛了,走了一個爛人,爛了一張桌子又何妨,我很快也就要嫁給楊之放了,這裏的什麼我都不要了,愛怎麼的處置就怎麼弄吧。

    我和季颯吃好了餃子,看小年夜晚會,到晚九點多的時候,我就回房睡覺了。

    好久沒這麼痛快了,真是酣暢淋漓,我居然趕跑了秦湯湯,想必温安年的廣告也不會讓秦湯湯拍了吧,我想,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

    睡覺睡得真香,如果不是睡的這麼沉,我肯定能聽到温安年拿鑰匙開我房門的聲音。我忘記了把房門反鎖上,温安年開門進來了我都沒察覺。

    一張酒氣沖天的嘴在往我臉上湊着拱着,我嚇了一大跳,一張開眼,竟然看到温安年那張臉,他醉醺醺的樣子,上衣都脱得精光。

    我第一反應就是想叫季颯快點過來,可是温安年一手就堵住了我的嘴,他的手還在胡亂的解着褲帶,他瘋了嗎?我是孕婦,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瞪大了眼睛仇視他,我雙手竭力想扳開他堵住我嘴的手,我又是抓又是打,我還怕驚動了我的肚子,我喉嚨裏用力在發出嗚咽!我多希望季颯可以聽得到,快點來救救我!

    “你是我老婆,離婚了我們不還是住一個屋子裏嗎,你就還是我老婆,你想給別人生孩子就不行,你得給我生孩子!”温安年沒人性地説着,他脱得就剩下來一條內褲,他爬上了牀。

    我的手還在撕打着,温安年,你這個禽獸,你連孕婦你都不放過,你想過你要是***我的後果嗎,你這是犯罪!孩子會肯定保不住的,這個孩子,是你的親骨肉,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況且我已是楊之放的人了,我不能讓温安年再碰到,我雙腿無力地踢打着,我就是死也不能讓温安年得逞。

    温安年一屁股坐在牀上,他沉重的身子即將壓了過來,我的手指摸到了牀頭櫃的手機,我拿起手機,第一反應撥的是“1”號快捷鍵,我瞬間想到楊之放遠在葡萄牙,危急的關頭,我想得是他。

    我忙趁温安年不注意,打通了季颯的電話,喉嚨裏努力地發出低吼聲。

    温安年搶過我的手機,酒後都喪失人性的他,壓坐在我的雙腿上,一手捂着我的嘴,任憑我怎麼打也不鬆手,還有一隻手就在胡亂地解我的衣服釦子。

    我額頭上冒了一層層的汗珠,我用盡了上半身的力氣,我不敢動我的下半身,我怕會傷着我的楊小放,我想到這裏,眼淚大顆滾落,楊之放,為什麼我們想走到一起,卻這麼艱難。

    我的眼淚滑落下來,我就要走到了幸福的懷抱裏,怎麼能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我被温安年糟蹋了的話,我就不會嫁給你了,楊之放,那樣的我,是不配做你的妻子的。

    我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了,我感覺我衣服漸漸在解開,我的身體就要***的暴露出來時,我覺得頭嗡的一下,也許是他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短暫性的窒息休克了。

    隱約像看到門被撞開了,然後是刀光閃閃的一片,亮亮的,刷白刷白的,很刺眼,之後是温熱的液體噴射在我的臉上,脖子間。

    我聽到刀具掉到地上沉重的響聲,還有温安年倒地的聲音。

    一雙手用衣服把我身上蓋好,我就慢慢的暈厥了過去。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季颯殺人了,我遇到很多人,都對我説你弟弟殺人了,我就想盡辦法地想讓季颯逃出去,我要幫他潛逃。

    在夢裏,我四處跑,查看有沒有人跟蹤,我瘋了一樣的找車輛,想讓季颯趕緊離開,不然警察就要來抓了。

    我驚醒,一身冷汗濕了衣服。

    好濃的血腥味,我想到温安年醉酒的那一幕,難道是我的孩子沒了,不然怎麼這麼濃的血腥味。我開燈,被眼前的一幕嚇壞了。

    温安年倒在血泊中,好像中了一刀,季颯則癱軟在門後,全身都在抖,嘴裏説着:“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我臉上脖子上,都有温安年的血滴。

    “季颯,你還坐着幹嘛,趕緊看他還活着沒,要是活着趕緊送醫院啊!”我大叫了一聲,把季颯給叫清醒了。

    他打了一個激靈一樣,跑到温安年躺着的地方,摸摸温安年的鼻息,他欣喜地説:“姐,他還沒有死,還有呼吸!身上還是熱的,心跳也有。”

    “快打120,趕緊送醫院,晚了這事情性質就變了!”我急着催促道。

    是啊,很明顯季颯是看到温安年對我施暴這一幕,他急了,阻止不了酒勁十足的温安年,他情急之下就動了刀子,這是為了救我。如果温安年不死,季颯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如果事態真的嚴重的話,那一切後果我來擔着。

    季颯還這麼年輕,我不能因為我的事,而影響他以後的前程,120的醫生趕來後,110也來了。醫生檢查了一下温安年的傷勢,還有人暫且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下我們都送了口氣。

    温安年被送往了醫院急救,幾個警察留下來勘察現場,拍照取證錄口供。

    警察問是誰動的刀子,為什麼動刀子。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蝸婚(119)

    “不不!是我,是我捅的,是我為了保護自己才捅的,和我弟弟沒有關係!”我忙説,是啊,我是孕婦,就算有點什麼事,我還是會從寬從輕處理的。

    “是我捅的,姐,你別為我擔着,我捅他我一點也不後悔,他就該捅!”季颯犟着説。

    記筆錄的警察板着臉,説:“怎麼着啊,你捅了人你還一點認錯態度都沒嗎、你們倆別爭來爭去,證據在那裏,很快誰捅的就能見分曉,過去法醫那裏按個手印!”

    我和季颯都按了手印,刀上面有季颯的指紋,我想,我是沒辦法幫季颯開脱了。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該讓季颯留在南京。

    也都是房子惹的禍,如果不蝸婚,不和前夫温安年住在一個房子裏,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根本不認為對我那樣就叫侵犯,他認為我還是他的妻子。

    蝸婚,帶來的性***擾其實賢芝之前就提醒我了,她説萬一哪天温安年獸性大發,你怎麼辦,這是還真不好説誰強迫誰。

    我現在只能祈禱温安年這個王八蛋先別死,要是死了,季颯的問題就嚴重了。

    “傷者和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警察問。

    “對不起,我來説一下,這是我弟弟,傷者是我的前夫,他喝醉了酒,闖進我房間,像是瘋了一樣,我差點被他侵犯!弟弟住在書房。弟弟接到我的求救電話就從書房跑來,他也是急的沒有想後果,才動了刀子的,主要還是為了救我。”我解釋説,情急一下,眼淚都掉了下來。

    “我弟弟他不是惡意的,他是為了保護我,希望你們能從輕處罰,他才剛畢業,還是個孩子。”我捂住面,哭着祈求説。

    警察又問:“你前夫?那麼你們就是離婚了,怎麼離婚還住在一起,這算是什麼啊?你還懷着身孕,你説你前夫侵犯你,我發現你們這家裏的關係怎麼這麼複雜。”

    “蝸婚,你沒聽説現在很流行蝸婚嗎,就是離婚後還住在一起,因為房子的問題唄。”一位勘察物證的女警插話説。

    旁邊一個警察將地上帶血的刀裝起來,説:“難道一刀捅下去都不想想後果的嗎,本來你們是受害者,現在卻變成加害者,如果傷者死了,你就是殺人犯,明白嗎?沒有任何理由你可以剝奪別人的生命,除非你是正當防衞。”

    我能説什麼,誰不懂這最基本的法律常識呢?

    警察接到醫院的電話,説傷者傷勢不是很嚴重,可以確定沒有生命危險。幾個警察這才結束了筆錄,對季颯説:“走,先跟我們會派出所接受調查,你要慶幸,他沒有多大事,他最好不控告你,不然公訴機關還是會對你提出起訴的。”

    季颯被拷上了手銬,要被帶上警車,我挺着肚子,抓住一個警察問:“我弟弟他是為了保護我才拿刀捅傷人的,不是惡意的,是為了保護我,你們為什麼還要抓他呢?”

    “這是我們辦案的程序問題,有沒有罪,那是由法院定奪,發生了案子,我們就要負責調查清楚,也請你配合。”一個警察上車前説。

    季颯從車裏探出頭,對我説:“姐,你別為我擔心,我沒事的,照顧好媽,我很快就會出來的,你安心把孩子生下來。”

    我點點頭,只能無助地看着車遠去,還好,温安年沒死,我艱難地挺着肚子,又回到了家裏,這時天都亮了,我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沾血的牀單被套都扔掉。

    我沖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血跡洗掉,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先是去了警察局。

    早早就到了警察局,想到前幾個月,進來過一次,那是因為秦湯湯和鄭兆和的事,現在,被抓的竟然是我的弟弟,我需要努力看這事情有沒有轉機。

    警察剛一上班,就被我詢問凌晨發生在建鄴區的那個傷人案件,我眼睛腫得高高的,我問警察:“我弟弟現在可以回家了嗎?我來接他回家,你們該問的話都問完了嗎?”

    “接他回家?誰説可以接他回家,他刀重傷他人,我們正在調查,會以故意傷害罪來對他進行公訴。”警察説。

    “那會被判刑嗎?會不會很嚴重?”我急切地問。

    “如果故意傷害罪罪名成立,那麼是最少三年刑期,當然,如果你們主動取得了受害者的原諒,主動賠償,法院在量刑方面會斟酌緩刑或者從輕處置的。”警察回答。

    我氣得把手一拂,桌上的文件散的到處都是,我叫着:“還有沒有天理了,是那個躺在病牀上的人要非禮我,我弟弟救了我,憑什麼我弟弟就有罪了就傷害了,那要非禮我的人反而沒罪了嗎?”

    “證據呢?你指控對方***你,那麼你的證據呢?我們在現場找到的唯一證據是一把沾有你弟弟指紋的水果刀!現在是講證據的,你沒證據在這裏喊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想想如何取得傷者的原諒。”警察無奈地説。

    證據,我哪兒給你們弄證據去,他並沒有實施成功***啊,我只有被他解開的衣服,可後來我自己扣上了,我還洗了澡。

    在警局鬧了會,我筋疲力盡,連季颯的面都沒有見到,我還能怎麼辦呢,季颯的事,我還沒敢告訴媽媽,我真怕媽媽聽了會承受不住打擊。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蝸婚(120)

    都是我這個姐姐不好,季颯要不是為了救我,怎麼會捲進這場官司裏。

    我想想,決定去醫院看温安年,我要求他能夠幫季颯説説話,請求公訴機關撤銷對季颯的指控,就看温安年的態度了。

    找到了他的病房,我還提了一籃子水果,如果不是為了季颯,我真不想看見温安年的這副嘴臉,尤其是想到昨晚的那一幕,我就噁心。

    我安慰自己,就當是他酒後喪失人性,我必須去求他,求他幫季颯説説情,季颯要不要坐牢,主要就看温安年怎麼説了。

    温安年躺在病牀上,腰部纏着一圈厚厚的紗布,他見我進了病房,轉過臉,看都懶的看我一眼。

    我真想一籃子水果砸到他臉上去,罵他禽獸,畜生不如,可我不能,我的弟弟在還拘留所等着我。

    強裝出笑容,柔聲地説:“你好點了沒?想吃點什麼啊,我去給你買。”我心想我都挺着八個月的大肚子了,你總不會好意思真讓我去給你買吧。

    “我要吃你做的飯菜,你去親手給我下廚房做幾個菜送來。把飯菜送來之後,再和我談條件吧!你也別説我温安年無情,你那弟弟也太狠了點吧,我不過就酒醉了走錯了房間,他就拿刀往死裏捅我,幸好我命大!”温安年説完頭又偏了過去。

    我氣的恨不得想掐死他,他還好意思説自己是喝醉走錯了房間,我告訴自己忍忍,季颯還在裏面關着呢,我不為誰想也要為自己的弟弟着想。

    爸爸臨終前把媽媽和弟弟都託付給了我,季颯是我們季家唯一的男苗,我不能讓他揹負什麼污點,都是因為我才造成的禍。

    如果季颯真的要鋃鐺入獄,我怎麼對得起我去世的父親,無論如何,我要忍下去。只要温安年能鬆口,季颯的事就輕鬆了。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洗菜做飯,做了三個菜,給温安年又送去了醫院,我得伺候好他。

    把飯送到了他牀邊,他説他的手也傷着了,讓我餵飯給他吃,好,我喂。

    他吃一口飯,就看我一會,説:“還是原配好,那個秦湯湯就是一個小騙子,我被她害得這麼慘,季素啊,你想想,都怪她。要不是她騙我,我昨晚就不喝酒,我不喝酒,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我麻木地又塞了一口飯到他嘴裏,説:“是啊,這話你倒是跟警察説説啊,你説説季颯也不是有意傷害你的。”

    “你還不是要看你的表現,只要你表現好,我該説什麼,我就自會安排。”温安年厚着臉皮竟還笑的出來,我真懷疑那刀扎的還是不夠深,或者是他皮有夠厚的。

    喂完了他的飯,我就跑去找醫生,問他的傷勢,醫生回答我説傷勢不是很嚴重,傷口不深,就是送醫院有些晚,有些失血過多,沒有傷及要害,多補補多休養就好了。

    我心裏稍安心了一點,我又問醫生,大概多久可以出院?

    醫生的回答是一個星期內可以出院,只要不要劇烈運動,沒什麼大礙。

    太好了太好了,我想既然傷得不是很嚴重,那麼季颯應該可以無罪釋放了吧。我回到温安年的病房,我告訴他醫生説他一個星期內就可以出院了。

    “是哪個醫生説的啊,我失血過多,傷口這麼深,不住幾個月院能好起來嗎?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可是刀傷,你可別想騙着我出院。”温安年説完,被子蒙着頭酣睡。

    我拿他沒有辦法,打不得也罵不得,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住院費也是我交的。

    照顧好了他,我就拿着醫生開的傷勢診療單往派出所跑,我想看到傷勢不重,應該不會嚴重了吧。

    可派出所裏的警察還是不讓我見季颯,還説傷勢的輕重只能是在量刑上斟酌,公訴機關還是會以故意傷害罪對季颯提起訴訟,這與刀傷是重還是輕關係不大,主要是動了刀子,案件的性質就變了。

    我這是真急了,沒辦法,還是得求温安年,眼看要過年了,我媽還在家盼着我們回去過年,季颯被關進了拘留所,楊之放從葡萄牙探親還沒有回來,這局面我無法收場了我。

    沒有辦法了,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只有把實情告訴了我媽和楊之放。我沒有説是温安年要***我,我只是説我和温安年發生了口角,季颯為了幫我,打傷了温安年,現在被關在拘留所。

    我媽在電話那一頭急得不得了,她説她馬上就來南京,就算不能幫助季颯什麼,也好照顧照顧我。我趕緊安慰我媽,我説我不要緊,我身邊幾位朋友連番照顧着,季颯的問題也不大,頂多咱賠點錢,我和温安年好好説説。

    媽媽這才慢慢的放了心,叫我先不要急,在南京把事情處理好,就算過年不能回來也沒事,處理好了正月回來也一樣。

    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楊之放,我不敢想要是我把温安年對我做的事告訴了他,他會不會比季颯更衝動,我思來想去,決定只告訴他季颯捅傷温安年的事,看他能不能幫着出出主意讓季颯出來。

    撥通了越洋電話,我聽到他用低柔的葡萄牙語在向家人説明,我聽到他的聲音,竟然怎麼也發不出話來,他在電話的那一頭急了,問:“季素,你怎麼了,怎麼不説話啊?”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蝸婚(121)

    我拿着話筒,眼淚乾乾地往下直掉,哽咽了半天,就冒出了五個字:“我弟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你別急,慢慢的跟我説,先平靜下來。”他緩和着我的情緒。

    他的聲音那麼近,近得就像是在我耳畔的關切低語,我的心稍稍平靜了一點,我把季颯捅傷温安年的經過説了出來。

    我隱瞞了温安年對我的侵犯,我只是説是温安年和我吵架,季颯一氣之下才動的刀。

    “如果傷勢不是很嚴重的話,季颯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你呢,你沒有傷着吧。早就勸你搬出來住了,對你對孩子都不好。還好你沒有什麼事,不然,我怎麼辦?”他説。

    誰想蝸婚呢?誰想看着前夫的臉色生活呢?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自己去買一棟房子,我獨自過我的生活,女人,嫁給男人,還不如嫁給一套房子,至少還有個安生立命之處。

    離婚,房子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存款可以對半,房子又不能一刀切成一半各帶走一半。雖然楊之放是很真心的待我,讓我搬去他那住,可這樣是不是發展的太快了。

    咎第一段婚姻是跑了幾年的戀愛長跑,最後都不歡而散,第二次婚姻,進展的太快了也許也不好,我考慮的也是有道理的。

    “哪料得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呢,我哪想到温安年會對我做那種事!”我説。

    “他對你做了什麼了?你快説,是不是欺負你了,我馬上找他算賬!”楊之放在電話那一頭激動了起來,他的家人向他詢問着。

    我索性就説了,我告訴楊之放,温安年和秦湯湯大鬧了一場戰爭,他喝醉了酒,晚上竟然闖進了我的房子還要讓我履行妻子的義務。

    楊之放聽我這麼一説,那還得了,他的憤怒和擔心一下就燒着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從葡萄牙穿越回來,他在電話裏吼着説非得把温安年的皮給拔掉一層,我勸他,我説我沒事。

    他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説:“你要是有什麼事,我會瘋掉的!”

    他叫我別大動干戈,沉住氣先穩住温安年,等他回國到南京了再説。他立即買了當日最早的班機,最快速度到達南京。

    和之放通過了電話後,我忐忑不安的心這才稍稍靜了點。

    繼續照顧着病牀上的温安年,他要吃的,我就給他吃的,他要喝的,我就遞給他喝的。

    我忍不住説:“温安年,你看我也都這樣在盡力照顧你補償你,我也是快要生產的孕婦了,我請求你能不能寫個申請書,你向公訴機關申請免於對季颯的刑事追究,錢我可以雙倍賠付你。”

    “讓我給他求情,那他拿刀捅我的時候怎麼不手下留情呢?我流了那麼多的血,我差點就死在他手裏了,我能這麼輕饒了他嗎?”温安年拽起來了。

    我好聲好氣地説:“你就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他好歹也叫了你幾年的姐夫,你就唸念舊情,放了他這一馬,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計小人過,行不?”

    他將碗推開,説:“既然你和我説起舊情,姐夫這些詞,那我覺得也是,畢竟我們都在一起這麼多年,感情都有。我可以答應你撤銷對季颯的故意傷害罪罪名的指控。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説,我答應你就是。”我以為他是要張口要錢來的,心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他,不行那房子我也不要了,都給他都成。

    “你得和我復婚!”温安年説。

    我差點沒嗆着自己,復婚,讓我和他復婚,開什麼玩笑,我都和楊之放要訂婚了,戒指我都收下了,復婚,不可能,我辦不到,我實在辦不到和温安年這個卑鄙的男人再次結婚。

    第一次結婚是我沒看清他,現在我都看清了他的嘴臉,我怎麼能再和他結婚。他就是一個白眼狼,一個翻手無情的自私絕頂男人。

    想復婚,沒門。

    “温安年,你想復婚?你是不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你不是很討厭我很噁心我嗎,幹嘛要和我復婚,你覺得還有可能嗎?再説,我肚子裏懷着別人的孩子,你還是換一個條件提吧。”我一口回絕説。

    温安年堅決地説:“我就這麼一個要求,我要和你復婚,當然,這個孩子是絕對不能由我來撫養的,你可以引產掉或者生下來給孩子的親爸或者送去孤兒院。反正,我是要和你復婚,否則你別想我寫這個申請。”

    他説完扭頭就鑽進被子裏睡覺。

    我欲哭無淚,好不容易美好的愛情和生活就要開始了,現如今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我該怎麼辦怎麼選擇!

    一邊是親情,我的弟弟季颯要為了我遭遇牢獄之災,一邊是愛情,我和楊之放説好了呀結婚一起養楊小放的,這注定我要辜負其中的一方。

    我坐在醫院外面的花園裏,我仰望着天空,有時會有飛機飛過,天空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白色劃痕,這會是楊之放坐的那輛飛機嗎?

    細細回想從離婚到現在,大半年了,我發現我一直都為自己活着,為自己的那份自尊與不服輸活着,我拒絕周圍人的幫助,卻自己無法獨立買起房子,我選擇了蝸婚。

    正文第一百二十二章:蝸婚(122)

    這就是我要為自己選擇蝸婚付出的代價,我要自己來買單,我不應該把風華正茂的弟弟給搭進去,那樣我實在是自私。

    而楊之放,內外都是那麼優秀,他完全可以找到比我好比我年輕的女孩子,我如果主動放手,也許,這不是辜負他,這是成全他。

    權衡來權衡去,我覺得還是要先顧及着季颯,先讓季颯從拘留所放出來才是首要的,我個人的情啊愛啊,先放在一邊吧,温安年要復婚,你我就先緩緩他,先答應他再説。

    還能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季素啊季素,你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灑脱拿得起放得下的季素了,變得畏首畏尾,變得瞻前顧後,走錯一步,就很難回頭了。

    很多事情,還是當初選擇錯了,如果沒有嫁給温安年,嫁給的是別人,會是怎樣的狀況呢?相愛時的温安年,也不是這副嘴臉,當校園愛情走向社會,當貧賤夫妻走向富足生活,一切就慢慢變了。

    同苦容易共甘難。

    楊之放現在應該已經下了飛機了,他讓我在醫院的花園裏等他,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他那麼的擔心和焦躁。

    曾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沒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握着拳頭對老天説,我們相愛,就夠了,誰也分不開我們。

    天知道,我們人的力量又是多麼的渺小。

    除了死亡,除了疾病,除了貧窮,還是會又那麼多的意外來拆散我們。

    温安年要復婚,否則,他不會放過季颯,他不會鬆口的。按説,他做出的這些荒唐事,是絕對不能原諒的,和他復婚,誰也不能接受。

    嫁給楊之放,是好,可我又反思自己,不顧季颯不顧楊之放的角度來為自己着想,是不是太自私了。

    季素她只是一個離異還帶着孩子的女人,憑什麼,憑什麼人家要娶你,還替別人養孩子,公平嗎?對楊之放公平嗎?

    我對自己説放棄吧,放棄自己的追逐。

    我等着楊之放過來,和我一起拿主意。肚子裏的楊小放在不乖地踢打着,像是要迫不及待出來,本來我是可以給楊小放一個家的,發生了這件事,我該怎麼辦?

    楊之放風塵僕僕的趕來了,他遠遠地朝我跑來,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奔波勞累,他一定在飛機上為**心到現在,我撲到他懷裏,所有的這兩天來的委屈和難受都在他懷裏得到了安撫。

    我都可以聞到他身上還帶着異國的味道,因為我的一個電話,他提前結束了探親,飛洋過海千里趕回來,在他懷裏,我覺得從未有的放鬆和舒緩,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當着他的面,我把事情發生的原委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包括温安年晚上闖進我的房間,妄想非禮我,季颯在關鍵時刻,拉不開温安年會捅了温安年一刀的。

    楊之放氣得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他説:“温安年應該慶幸,那晚要是換成是我,我非把他捅成馬蜂窩不可。他在哪個病房,我去找他算賬。原來,我想他是你的前夫,我不想和他有什麼交涉,現在看來,他是找抽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敢動你,我不放過他!”

    “你不可以這樣衝動,那你要是捅死了他,我和楊小放以後怎麼辦?為了我的事,再連累你們,那樣,我該內疚一生的。”我摸着肚子,低下頭説。

    他擁得更緊了,説:“你是我的女人了,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我要保護你和孩子,我是孩子的超人爸爸!”

    我笑了,更加依賴他給我的安全感和温暖。

    “我要是看到他欺負你,我肯定會控制不了我的火氣的。季颯於情於理都沒有罪,只是你沒有保留證據,這樣對季颯拿刀捅傷温安年的本意就不能站得住腳了。”楊之放説。

    我心裏暗想,如果真沒有什麼辦法的話,那我也只能選擇答應温安年的復婚請求了,季颯的前途要緊,要是沾上了污點,這輩子都要揹負一生了。

    作為姐姐,我不能這麼自私,置弟弟的利益而不顧。

    楊之放擁着我,他下巴擱在我的頭上,摩挲着,説:“還好你和楊小放沒事,我至少可以放下心去想辦法讓季颯出來,我認識幾個律師朋友,我待會去找一下他們,看能不能運作一下,想想什麼辦法。”

    請個律師,會好很多吧,我本以為,只有開庭才會用到律師,原來這個時候也是可以請律師來插手援助的。

    我們聊了一會,還沒有來得及訴訴相思,我的手機響了,是温安年發的,他説他餓了,為我跑哪裏去了,還不來給他餵飯。

    楊之放拿過電話,對着電話那頭的温安年,説:“你小子這次算是你命大,你給我小心點,晚上睡覺關好門,我真想揍你!你這個混球,你算是男人嗎,你欺負一個孕婦,你簡直就是瘋狗!”

    “你是在威脅我嗎?好,我會轉告警方,你們威脅恐嚇我的生命財產安全!”温安年毫不知恥地説。

    “去告吧,誰不告誰孫子!你還想吃飯,我打你滿地找牙!你以後少打電話給季素,她是我女人!”楊之放説完掛掉了電話,他英俊的臉龐上浮上了一層霧氣,不,是怒氣。

    正文第一百二十三章:蝸婚(123)

    當下,得罪惹惱了温安年對季颯一點好處也沒有,温安年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他就想着拉個人下水,不是季颯就是我。

    當初我真是瞎了眼了,我怎麼就看上了他,我自己都不懂,男人在社會上混了有點地位,就學會了改頭換面了。

    見楊之放動怒,我小聲説:“算了,彆氣了,走一步是一步,現在別得罪他是最好了,如果真的把他打一頓,季颯可以放出來,那就去打。問題是他就是想矛盾激起來好有藉口落井下石,咱們就別和他計較了。”

    “你還幫着他説話?你怎麼想的啊你,難道你還去照顧他的傷勢,給他端茶遞水送飯嗎!”楊之放反問。

    “你認為我想嗎?我比誰都厭惡他,可我有什麼辦法,把柄在他手上捏着的!好,如果我現在轉身離開醫院,我什麼都不管,季颯怎麼辦,他是我親弟弟,他是為了我才進局子的!”我説。

    “那就這麼便宜這小子呢?你意思是,你還真去照顧他?”楊之放不敢相信地問。

    我無奈地點點頭,説:“除此之外,那還能怎樣?”

    “你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你照顧你前夫,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你還有着身孕,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

    “夠了。別説了,我理解你,我不理解我自己,我不能太自私,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親手釀成的禍!”我捂着臉,難過地説。

    他見此,語氣軟了下來,我懂,他是真的不放心我和温安年在一起,還要照顧温安年,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他柔聲説:“不吵了,我太沖動了,沒為你着想,你還有親情,我再去想想辦法吧。”

    “嗯,好,那你消消氣,別找温安年麻煩了,再搭進去一個人就更不值得了。對他這樣的人,也只能委曲求全了。”我説。

    其實,看得出來,楊之放恨不得衝到病房再給温安年補上一頓猛打,可他忍了。

    他説:“我怎麼能放心你單獨去照顧他,萬一他又動什麼邪念,你和小放可怎麼好,你還是別去了,看他會不會餓死!”

    我努力笑出來,對温安年説:“你別為**心了,他那晚是喝醉了,現在他受傷躺在病牀上,再説病房裏還有別的病人和家屬,料他也不敢拿我怎麼樣的,你就放心吧,快去聯繫律師去。”

    他非要把我送到病房,他要警告温安年幾句再走,我哪能讓他去病房,那非打起來不可。我勸了他好一會兒,並再三保證我和孩子都不會有事,會有醫護人員在場,我送完飯,馬上就離開。

    楊之放這才惴惴不安地離開,還轉身不放心地朝我望了好幾眼,他要去找律師,讓律師來分析分析具體的法律程序。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遠去,這個男人,他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成為我的丈夫,成為我肚子裏孩子的爸爸,可現實卻這麼殘酷,發生了這些事,我不得不做出選擇。楊之放,你會怪我嗎,怪我説話不算話嗎?

    如果可以,我多想嫁給你,和你養着我們的楊小放,你若想要,我還想再給你生一個孩子。

    目前看來,這個願望我是做不到了,我權衡利弊,還是覺得和温安年復婚,這樣於大家,都會是相對比較好的一個選擇。

    這樣很快温安年就能撤銷訴訟請求,季颯會被放出來,這樣一家人起碼都是平平安安的,我做不到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親弟弟為了我的幸福去坐牢。

    我回到了温安年的病房,帶着一份從醫院食堂買回來的飯菜,倒在飯盒裏喂他吃,他拂掉,説:“我不吃食堂的飯,又沒油水又難吃的要命!我要吃你親手做的!”

    他現在就是這麼橫,我也沒轍,只得好好的哄着他,他就是祖宗。好不容易連哄帶勸的讓他把飯吃了,我坐下來,繼續好言相勸。

    還沒等我張開口,他便説:“想好了復婚的事沒?我也想了一下,孩子嘛,你可以先生下來,至於到時候是怎麼處理,再商量。我想想我真後悔,我為了那個賤女人和你離婚,現在我父母還和我斷絕了關係,我不值得。想想還是你最好。”

    這時才發現我好要好我復婚,是不是太晚了,你也不想想你是怎麼配合這那個秦湯湯來傷害我的,我怎麼可能還能對你有感情接納你。

    倘若不復婚,是不是就沒法談攏了,我先等着楊之放從律師那邊的消息,如果律師説確實難辦的話,不能把季颯保釋出來的話,那我就答應温安年復婚的請求。

    “我再想想,你別説復婚就復婚,我還要徵求我家人的意見,你現在連我弟的事都不管,你説我提出和你復婚,我媽能同意嗎?”我找着理由搪塞,不敢直接拒絕他。

    “只要你媽同意,你同意,我當然同意寫申請撤訴,你要是不答應,我不僅不撤訴,我還要請求重罰,我會請最好的辯護律師,我要讓季颯做個五年牢!”温安年叫囂着,這是他一貫的德性。

    我心裏真想一茶杯砸到他臉上去,罵一句你以為你是法官啊,你説坐牢就坐牢啊,去死吧你!

    但我實際説出來的卻是——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蝸婚(124)

    但我實際説出來的卻是——

    “你別生氣,這事我好好和我媽商量一下,你再給我半天時間,我又沒説就一定不和你復婚,你何必説這麼傷感情的話呢。什麼五年幾年,要是復婚了,季颯就還是你小舅子,你能看着他坐牢不管嗎?”我説。

    他咳了一下,裝出很虛弱的樣子,拍拍胸口,説:“這一刀啊,差點沒要了我的命,差點把我的肺都刺穿了,幸好我命大,你説,我能就這麼輕易的白挨一刀嗎?”

    “温安年,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你忘記你六年前你追我追到我家裏,你是怎麼向我父母向我家人保證會對我好的嗎,你現在竟然連季颯都不放過,你太狠心了。”我收拾着飯盒,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那是啊,我以前是糊塗啊,我不清醒啊,我已經回到了正常的革命軌道。到現在我才弄清楚,原來做人不卑鄙點,是對不起自己的啊。”他死皮賴臉地説。

    卑鄙,你温安年何止是卑鄙一詞可以了得。

    温安年的臉色很快又恢復了笑意,説:“是啊,復婚了都是一家人了,我能不管他嗎?我告訴你,秦湯湯這口惡氣我都替你報了。廣告拍攝我把她給撤了,換成了別的模特,公司也和她解了約,你能想象到她哭得有多慘嗎,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看她一眼。”

    “她那麼想成名,這次失去了機會,她能放過你嗎?”我提醒着温安年。

    温安年故意説:“沒事,被刀捅我都不怕,我還害怕她能拿我怎樣嗎?我還想告訴你,想復婚你趕緊的,別回頭想復婚可來不及了。”他翹起二郎腿修着指甲説:“我公司的副總要調去北京的總公司,我就是副總一職的最佳候選人了,你明白了吧?”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副嘴臉,自以為是,總以為全天下的男人數他最牛,全天下的女人都該以他的寵愛為榮耀。

    温安年在公司也就這點本事,想用哪個模特就用哪個,想解約誰都他説了算,這些小模特都怕他巴結他。

    秦湯湯失去了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肯定會對温安年恨得咬牙切齒的,其實這事鬧到最後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

    要不是因為秦湯湯暴露的真相讓温安年難以接受跑去喝酒,那晚就不會闖進我的房間,也就不會讓季颯發生捅人的事情。

    這讓我追溯到了那天早上快遞公司寄來的照片,如果不是那些照片引發了導火索,會一步步發生後來的事情嗎?

    照片肯定是賢芝寄來的,我想到這,真想罵她一頓,本來就説好了等我生完孩子再攤牌,她就這麼沉不住氣。

    我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賢芝,她在電話那一頭正和家人談笑風生美得很呢。

    “賢芝,你為什麼就沉不住氣把照片寄給了温安年,你知道事情發展的多嚴重嗎,連環效應一樣,秦湯湯是下場慘了,季颯也倒黴了,你知道嗎!”我一口氣衝她説。

    “季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賢芝的笑聲戛然而止,緊張地追問……

    我氣沖沖地説:“你還好意思問出什麼事,你為什麼就不聽我的!季颯捅傷了温安年,被警察抓起來了,如果温安年不鬆口,季颯可能要背叛故意傷害罪坐牢啊!”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素丫,你等我,我馬上來南京。”賢芝急忙説。

    我冷冰冰地拋了一句:“不用你,你越來只會越麻煩,我只是告誡你,以後少自作主張!”説完我啪地扣上翻蓋手機。

    要是季颯真的會坐牢,我想我和賢芝的友誼也就玩完了。季颯被抓進去的這兩天,我整理季颯的房間,我發現了很多賢芝的照片,還有賢芝的私人用品。

    比如一小子頭髮,放在一個白色信箋裏,裏面還有一封賢芝寫給季颯的信。那縷頭髮,我一瞧就認出是賢芝的,頭髮上的香味,也是屬於賢芝的。

    信我只看了一下署名,我沒有看內容,只看到那一縷頭髮,事情就昭然明瞭。

    他們是真的揹着我在偷偷的相愛了,還寫信,這麼古老的事情,削髮贈郎君,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沒法相信這會是賢芝做出來的事情,她在我心中的特質又多了一面。

    我有些怨恨賢芝,她明明還是有夫之婦,明明就是玩玩而已,為什麼要招惹單純的季颯!她和各個國家的男人***流連,這都和我無關,為什麼要招惹我弟弟!

    酒吧裏可供她的獵物那麼多,為什麼連好朋友的弟弟都不放過。而我們季家,也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女人進家門的,雖然我和賢芝是好姐妹,可是她先不對的。

    季颯如果要真有牢獄之災,我不會再和賢芝有交集的,多年的友情,我寧願斷了,我也不希望季颯再和她有什麼往來。

    這樣的女人,拜金又敗家,還貪圖榮華,享樂食色,季颯是斷然不可以和這種女人在一起的。

    季颯還是簡單的像張白紙的孩子,他們倆的戀情,我很理所應當的歸結為賢芝的引誘,這件事讓我對賢芝心存芥蒂,我對她都有了些厭惡,想到她揹着我和季颯交往,做的這種事,我理都不想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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