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三十五章鑽拳連環最逼身
昆尼基被打出檑台。但金黎自己卻身子一個踉蹌,也差點跌倒,卻是昆尼基跌出時,挑起的腿正掃在了他的肋間。對方這本是無意識的動作,但也説明了金黎拳法中的缺陷,按照平常練拳時,雙把撲出時要立刻回手護身,但他在得手後卻沒有立刻收回來。才致使有此失手。
場上當時叫聲如雷,觀眾都瘋吼起來。金黎雖然打得艱苦,卻贏得漂亮。
昆尼基在抬下爬起來,用手撫了自己的脖子。金黎的雙手切脖許是平常和人交流慣了,發力並不直髮,而是帶了托腮勁兒。這種勁是發而不是打,昆尼基是被拔根發出,所以才直接跌到了護欄外,但其實傷得並不很重。
一旁的丹波休的臉色就有點差了,兩二戰連敗,而下一場的羅察哀卻是五個人中最差的一個,難道要三連敗嗎?
在金黎取手的時候,楊天龍就站了起來。他是個好鬥的性子,被排到了第三場。早就有點急不可耐了。而且他是在南洋打過黑拳的人,硬攻硬開的泰拳在黑拳市場上、特別是南洋的黑拳市場上還是有相當的影響力的,因此楊天龍曾經多次地對上過泰拳師,也就積累了對豐富的對付泰拳的經驗。
憑他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前面這兩個泰拳師,也就是泰拳師中二流偏下的水平。畢竟這些人雖然在曼谷最大的叻喃隆拳場有排名,但畢竟還是曼谷差當熊泰拳學校的隊員,還不是那些獨當一面的泰拳師。
當場上主持人唸到他的名字時,楊天龍就跟着給他造勢的體院學生上了台子。介紹完楊天龍後,主持人又叫上了羅察哀,這個泰拳選手一樣的皮膚黝黑,但卻剃了一個大光頭。身體不高,卻比前面兩名泰拳師顯得壯碩了許多,而且看起來挺兇悍的。
兩人在台上一站,更顯得楊天龍有些文質彬彬了。
丹波休看了楊天龍一眼,心中不由地企盼道:這個中方的人瘦瘦弱弱的,估計也是他們中最差的吧!説不定羅察哀還有一搏取勝的能力。
隨着場上主持人一聲開始的口令,台上羅察哀就攔開了架式,雙手高高舉起護了頭部,做着輪流抬高的提掩動作。腳上移動着,走着泰拳中常見的點滴步,一面蹺足欲進,一面提膝作上下掩護的步式,動作輕巧自然,伺機而動。
楊天龍一上來,卻並不像前面羊娃和金黎那樣。非要等泰拳師主動進攻,他一上來,就雙手前後一拉,直接住前逼上去。以泰拳師的打法和性子,又怎麼會給他這麼欺近。堪堪剛到攻擊離,羅察哀就一抬右腿,一個高鞭腿連膝帶脛橫掃過來。
楊天龍不退反迎,右手往下一按,一上左步,左手拳往出一鑽,正迎住羅察哀的高鞭腿。這邊一迎住,就右步一進,左手一轉腕翻下,對準羅察哀的頭臉就一把抓下。
羅察哀高鞭腿被阻就順勢下落,身體前拉,右手一拳就對準楊天龍的面部直擊過來,卻正被楊天龍抓面的左手擋拄。兩人手臂一交,楊天龍就順手一把扯住,住下一按,右手就從懷裏鑽出。
羅察哀右手被他按下,上面露出空檔來。直接就本能地左手肘一盤,就對準楊天龍的頭橫擊過來。但就在這一瞬間,楊天龍右手從懷裏如蛇探頭一般,鑽上來正擋住他人右肘。但羅察哀這一肘是充分發力,他力氣又比楊天龍大些,單臂難敵肩肘勁兒。楊天龍只感覺手臂上一股大力,就將自己的右臂要壓縮回來,當時手臂就一轉一撐,轉了個彎右手鳳眼拳就對了羅察哀的面門腮處,自己的勁再加上羅察哀的肘勁壓力,就釘了過去。同時,身體一側,左手護心捶勢,拿按羅察哀的右手,卻獻了左肘出來,隨着左步一進,直低羅察哀的心口。羅察哀被他下面捉了右手,上面架了左肘,一時也退不開去,又打不入,心中一急,左肘進不去不進,順勢一扒他架上的右臂,趁了這一扒的勁,就起了左膝撞入。這一膝正撞向楊天龍這一式的空襠右肋下,顯然是想拼個兩敗俱傷。
但楊天龍這一式本來就是鑽拳的連環式,鑽拳連環,側身換肩,天地雙翻。肘從鳳眼鑽!就是羅察哀不扯他的手臂,他的右手也下按下護肋出左手鑽拳的。這時被羅察哀一扯,自然就順勢下落。而且他這一落本身就帶往左前方的進步的。就是不護,羅察哀的膝也是肯定走空的。這就是閃即進,進即閃的道理。
而閃即進、進即閃並不是簡單的這六個字。這個進字,要護前放後,就是將前進的那一側護眼了,後面可以放開,畢竟你往左進時,左側怕人迎擊,所以左側一定要護嚴。而右側由於是往左側移動,對方一般是追打不上的。就是追打上,也有你的移動來卸他的勁兒。
楊天龍被他這一扯,鳳眼拳就貼了他的肩往下一劃,後肘封了右肋,左拳從懷裏一發,直往前去,如毒蛇入洞,直鑽進羅察哀的咽喉間。
但羅察哀做為有經驗的泰拳師,自然而然的有一個閉頜的動作,楊天龍第一捶並沒有釘進去,但撞在下頜上也撞得羅察哀頭昏。楊天龍左手一轉往上微微一個挑勁兒,而且順他這時亮開的咽門往下一劃。右面照樣進肘,上下雙擊正打在他左乳根上,接着右手穿出,再一次釘在他被打開咽喉上。這一下,就完全打了進去。
羅察哀的左膝走空,上面咽喉被釘,觀眾們感覺楊天龍只是輕輕一推,羅察哀就嘭地一聲倒在台上,他這一跌卻和前面的差昆和昆尼基不同。那兩個人倒時,身體都是意識的,會繃緊肌肉。因為兩人都是被力掀倒。但羅察哀卻如只破口袋一樣,雙腿帶屈,如散了一般倒下去,卻是被楊天龍一釘打得幾乎推動了意識。
羅察哀這一倒下,卻是連動也不動,沒有一點要起來的意識。
鑽拳連環逼手,能將對方的手足都關在堂外。而鑽拳側身進肘帶了側面的鑽身法,就是專門鑽堂的東西,楊天龍又對泰拳非常熟悉,所以竟然是一招畢功。
觀眾們還沒反應過來,這邊戰鬥已經結束了。
這也太……快了吧!丹波休和普通觀眾沒什麼兩樣,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正是在這個時候,康順風走了進來,他看到了正是醒悟過來的觀眾為楊天龍歡呼的瘋狂叫聲。康順風一面看着台上被舉起胳膊宣佈勝利的楊天龍,一面掏出一個朵朵提前給他的電視台工作人員的牌子,向旁邊一個明顯是“森焱”工作人員的漢子打聽,其他中方拳師在那裏休息。
那漢子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牌子,似乎嫌他打擾了自己看拳,有點不耐煩地就給他指了一個方向。康順風也不見怪,就順着他指的方向走過去,路上再問了一個人,才長到了向山他們的休息室。
向山看他進來,眼裏就露出詢問的目光,康順風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然後問道:“怎麼樣,我看羊娃腿好像有點不太美,泰拳師很歷害嗎?”
那邊陳二柱就笑道:“贏了三場了,我本來還想休息一下呢,結果這個楊天龍,上去兩下就給人家放倒了……唉,我準備上了,你給我壓陣啊……”説着,臉上卻帶着輕鬆,顯然對取勝充滿了信心。
康順風順口問道:“你的對手是那個?”
陳二柱就笑了道:“好像是對方的領隊,名字叫丹波休……”
康順風聽了後,忍不住就提醒他一句道:“那個人你可不以輕敵,是這次來的人裏面最厲害的。據説是最谷最大的拳場的拳王爭霸者!”
陳二柱聽了,就點點頭道:“放心,我不會輕敵的!”這邊就準備上場了。
這時,在嘉世會館裏,湯辰龍接到了一個電話,立刻將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旁邊的正喝茶看書的閩師爺一驚,轉頭就看了他。
“張維明給人綁架了!”湯辰龍一字一頓地道。
閩師爺一驚,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忙道:“先別慌,先給張餛飩和韓博聯繫一下,讓他們穩住局面。王宏立那邊自成體系,那人又小心,應該不會有事,不過也得給他提個醒兒……立刻叫文國帶人過去,幫張餛飩和韓博鎮住場面,不行辰虎你也走一趟,這時千萬不能讓亂……”閩師爺這邊還正説話,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湯辰龍一看電話號碼,就道:“是張餛飩的電話……”邊説邊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臉色很快就變了,道:“你儘快穩住局勢,我這邊馬上派人過來!”
説完掛了電話,就對一旁的閩師爺道:“閩老,大事件了,不光維明,韓博也給人抓了,他的保鏢將電話打到了張餛飩那裏……張餛飩打電話給王宏立時,他的手機響了幾聲,就給關機了,估計也是凶多吉少!立刻打電話給文國讓他帶人過去,幫張餛飩穩住形勢……辰虎,把你的那批人調出來,一起過去……”
閩師爺聽了,忍不住道:“別讓文國去了,就讓辰虎帶他那批人過去吧……文國年輕,又不是個能忍氣的……辰虎你過去,也是能忍就忍,不要輕易動傢伙!好厲害的釜底抽薪,對方既然能這麼出手,肯定早就通知了海蛇膽和馬二撲騰,我們這時不能急,還得徐徐圖之,要知道這兩天S市的氣候可是穩定第一,一旦有惡性火拼,對我們極不利的……”
閩師爺確實當得起師爺二字!他猜的沒錯,海蛇膽和馬二撲騰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信息,而且也分別得到了彪盛堂和南京幫的人員支持,並且由於早就得了王宏立被控制的消息,已經分別聯繫了王宏立的手下。
王宏立的那些手下,基本都是原來黃記的老人手,沒有大動。王宏立不在,論交情他們這些人同海蛇膽和馬二撲騰要走得比張餛飩和韓博近些。但王宏立也對張維明作出過妥協,安排了幾個張維明的人進了一些比較重要的地方。於是一夜之間,黃記都分為了兩大陣營,張餛飩有差不多一半力量,海蛇膽和馬二撲騰也掌握了差不多一半力量。還有一些其他力量,不過那些都比較分散,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海蛇膽和馬二撲騰帶着彪盛堂和南京幫支援的人開始鬧事時,金陵運輸公司的十幾輛貨櫃車已經出發往南京開去。那些司機還奇怪不是説好後半夜發車嘛,怎麼這麼早就走了。車隊的頭笑着罵道:“我朋友已經來了,我們還等個屁!早去早回,難道你們還非要那麼晚才走嗎?”他旁邊的朋友,一個愛説話的,就將好煙散到了大家的手上。另一個不愛説話的,只是靦腆地笑。
司機們都是痛快人,很快就熟了起來,嘻嘻哈哈地上路了。
而這時,在一個夜店裏,顧局長正在同一個人喝酒,那個人赫然正是帶羊娃和熊子他們去王宏立家的人,那人正將一張銀行卡交給顧副局長,笑道:“裏面有五十萬,密碼六個一,這次的事主人家讓謝謝你!”
顧局長一面接過卡,一面有些擔心地道:“這事兒會不會連累到我?”
那人笑道:“放心吧,現在對穩定抓這麼緊,再給那些老大們些膽子,也不敢對你這麼敏感的人下手!搞海關的副局長,他們不會這麼傻瓜……而且,你不是要調到深圳海關了嗎?擔這麼多心幹嘛?”
顧局長就不好意思地道:“調過去不是還得一段時間嗎?”
那人笑了道:“那還不簡單,你是局長,給自己多配兩個警衞不就成了……要不要我給你找兩個保鏢……”
顧局長這時已經想明白了,就笑道:“還是算了,外面的人還不如局裏的可信!我還是儘快抓緊辦調動吧!離開了才是最安全的……”
那人也就呵呵地笑了起來,道:“你們做官的還是來錢輕鬆,一個電話約個場子打牌,就值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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