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説過永遠不再離開我的!不!……”嚴夢柔緊緊抱住北雙,方歇的淚水又湧出,俏臉上一片驚惶之色,小嘴伴着哭聲無力的張着,兩支裸露的粉臂,在北雙的腰肢上圈得那麼緊,生怕北雙會再離開她似的。嚴夢柔知道北雙何以痛苦,為的是自己已是名花有主了!北雙忽然想起朱妮曾對他説過:嚴夢柔已許配給紅扇書生的林伯駿,北雙也想起自己曾對紅扇書生的承諾,把嚴夢柔讓給他。“小柔,咱該理智一點……”北雙眸中閃漾着一片痛苦之色,他何嘗不願永遠留在嚴夢柔身邊?但為了嚴夢柔的名譽,他能不離開她麼?他是多麼愛她呵!他怎能破壞她?雖然這一切是自己造的後果,但他已隨太多的創痕了,又何妨加上這一點點?北雙儘量使自己艱辛吐出的語音,不隨着絞扭的心靈而顫抖,那麼艱難,那麼痛苦的説道:“小柔,他會給你幸……”“你這懦夫!騙子!”嚴夢柔忽然推開北雙,眸中含着心碎而痛恨的淚水,咬着銀牙朝北雙恨聲罵道,並且抬起右掌,用上全力,痛恨至極的摑了北雙一個耳光!“拍!”“哼!”北雙本是痛苦得要支持不住,根本料不到嚴夢柔會出手刮向自己,但聞一聲清脆的響聲,北雙悶哼一聲,身子栽到牀下。嚴夢柔武功之高強,其之力量,不想可知,況且是含恨而出?北雙只覺左頰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難當,眼前漾起一片星條,還好北雙武功高強,換了別人,準個沒命!“我拋棄一切名譽!我背上不孝的逆名!我逃婚!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聽你這懦弱男人自以為是富麗堂皇的話麼?……”嚴夢柔歇斯底里的爬下牀沿,撲到北雙懷裏,露出只穿着褻衣褻褲的胴體,眸中漾起**的痛恨,那一串由愛轉恨的語音,自她隨着抽泣而顯得顫抖不止的小嘴吐出,兩支粉拳胡亂的敲向北雙週身:“你根本不配做男人!你不敢面對現實!你説你愛我,你給我了什麼?眼淚?痛苦?欺騙?你懂得什麼叫做愛?你這懦弱的男人!……”北雙被嚴夢柔劈得昏頭轉向,但又不敢回手,緊緊抱着嚴夢柔半裸的嬌軀……他們的聲響已經驚動了隔鄰,夥計驚惶的敲着房門,吃驚的問道:“喂!裏面發生了什麼事麼?”北雙連忙點住嚴夢柔的睡穴,急忙回道:“沒,沒什麼!”北雙等夥計的腳步聲離去,這才把嚴夢柔抱到牀上解開她的穴道。“雙哥!……”嚴夢柔悠悠掀啓仍沾着淚水的眼簾,方才的瘋狂已經斂起,換上一副痛楚的心碎的神情,望着灼灼俯凝着自己的北雙,顫着雪白的纖手,那麼心痛的拭着北雙唇角的血絲,那麼腫的臉頰,那麼令北雙想號哭的幽幽説道:“對不起,打痛你了?”北雙慢緩的把雙腳移進牀上,而且伸入暖烘烘的被窩裏,把身軀靠向嚴夢柔的胴體,字字真摯的語音,由他的肺腑溜出他的齒縫:“也打醒了我,小柔,我給你了眼淚,痛苦,但我絕沒有給你欺騙……”“雙哥,我知道!”嚴夢柔夢漾的兩眸,迎着北雙火炙的眼光,把顫慄的嬌軀,緩緩移向北雙向她欺來的身體,她只覺得她的胴體被北雙壓住的時候,她不自禁的震了一下,像觸電般的,她感到暈眩,快樂的昏眩。“我確是太軟弱了,我是一個男人,我為什麼不敢愛我所愛的人?”北雙把臉輕輕摩擦着嚴夢柔嬌紅的臉頰,那麼堅決的説道:“小柔,我愛你,我不再畏縮,我要給你幸福,給你快樂,給你真摯……”“雙哥,我全要,只要你給我的!”嚴夢柔感到自己全身在軟癱着,體內火燒般的難耐,她任由北雙温柔的替自己解下肚兜,她奇怪自己的氣息為什麼會和往常不一樣?她從沒有想到自己的血液會流動快得令自己不相信。“我要面對現實,我不管你是否許配給別人,我只知道,你是屬於我的……”北雙輕巧的褪下嚴夢柔的肚兜,一股不再是痛苦或朦朧的雲霧,在他雙眸已不見,可以看到的是真摯的眸光,如神的眸光。“雙哥,我永遠屬於你的!”嚴夢柔發現喉嚨乾渴的令她想窒息,而且發現北雙熱烘的手輕輕撫着自己的胴體的時候,她覺得渾身無力,只感到小腹湧起一股令她想哼叫的感覺,她竭力的使自己想輕鬆,她不知幻想過多少次,她要和北雙緊緊的卷在一起的,此刻為何又會有想逃避的感覺?“我要盡全力彌補償還你給我的,我負欠你太多了,我永遠和人我負起任何打擊!”嚴夢柔想開口,但她覺得她的腦海已昏亂的不能下達任何命令了,她只覺得北雙堵住自己乾燥的嘴唇之時,那種畏懼逃避的感覺,變成一股強烈的需要!她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大膽得脱男人的衣服,她為自己的笨拙感到害羞,她看見自己顫慄的雙手,撕破了北雙的衣服……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粗魯到這個地步?她想自己是瘋了,自己不該踢開棉被的……她發現自己的指甲扣入北雙的背肌,而且自己竟這麼殘忍,睜咬住北雙的肩胛。……她現在知道,什麼叫飄飄欲仙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在痙攣着,顫抖着,她感到不明白,方才覺得渾身無勁,此刻何以會如此有力的擁抱着北雙……她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她想是自己的靈魂已飛上天了,她直覺得自己已死去了……嚴夢柔只知道自己仍緊緊摟着北雙,她聽不到北雙對自己蜜聲的呼喚。停了很久,她才吁了一聲,“甦醒”過來……“小柔,你能不能輕一點?”北雙輕輕扳開嚴夢柔緊抱着自己的雙手,他看不見背後,但陣陣的疼痛,他相信已留上十幾個指痕,至少兩邊肩胛,他可以看見好幾個齒印。嚴夢柔嬌羞的把胴體藏在北雙懷裏,螓首緊緊的埋在北雙頸間,玉齒輕輕咬了一下北雙的脖子,悄聲説道:“雙哥,你真的不再會離開我?”嚴夢柔緊緊摟住北雙,粉頰仍停留着一片紅霞,閉着兩眸。“這個‘保證’還不夠?”北雙伸手拖起地下的棉被,蓋住兩人的身體,笑着説道。“誰要你不正經!”嚴夢柔睜開眼簾,捏了一下北雙的大腿,白着北雙,佯嗔嬌道。“喲,別閃了腰!”嚴夢柔只覺兩頰一燙,艱辛的移開北雙使自己感到“難受”的手,嬌喘着氣息,有點捨不得的把依偎着北雙的嬌軀移開,扯上棉被蓋住自己的胸脯。“雙哥,你和多少女人這樣過?”“怎樣?”北雙吃吃笑了一聲,伸手又滑向嚴夢柔……“你再亂來,看姑奶奶敢不敢揍你……你……拿開你的腿!”嚴夢柔捏住北雙的手,用力按下,北雙喲了一聲,連忙縮回手。“你老欺負人,你的狗腿又來了!”嚴夢柔見被裏又一陣蠕動,連忙移開嬌軀,並壓住棉被,劃成一條“界線”,“阻止”北雙的“騷襲”。“小柔,你這樣是幹嘛?”北雙正想“突破防線”,卻被嚴夢柔一把擰住耳朵,痛得齜牙叫道,連忙“安分”下來。“雙哥,你所謂的愛我就是這個樣子?”嚴夢柔笑着問道。“我實在想不出有比這更能表示我愛你的方法。”北雙齜着牙把頭移開,好不容易才鬆脱被嚴夢柔擰住的耳朵。“小柔,讓少爺看看總行吧,喲……”北雙緩緩的掀開被子,卻又被嚴夢柔狠狠敲了一記,苦着臉望“被”興嘆。嚴夢柔掩唇輕笑嫵媚的瞟着北雙,那副樣子,叫北雙魂都給勾走了!“雙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三個月來的情形呢?”嚴夢柔斂起嬉態,把胴體偎住北雙,兩眸關注的凝着北雙的俊臉,嬌聲説道。“小柔……”北雙攪住嚴夢柔的胴體,輕輕嘆了一聲,無限感傷的説着他逃亡的經過……北雙除了和牛妞的親熱避而不説外,其外詳詳盡盡的説給嚴夢柔聽。北雙從他這次行出江湖以後所發生的事情,當然她和嚴夢柔在一起的日子,他是用不着説;羅萍為他犧牲,白嘉露對他“強暴”,如何遇到單桂珠,又為什麼離開單桂珠,而且也把無關緊要的祈青青,皆不厭其詳的告知凝神傾聽的嚴夢柔。當北雙開始訴説在漢苗鎮“出醜”之時,寶貴的上午已溜走了。然而他倆似不覺,北雙是多麼愛嚴夢柔,他沒有一絲煩厭,那麼高興,那麼願意的把那他現在想起心靈仍會陣陣絞痛的事情説出。當北雙説出自己被朱妮拷打時,他發現嚴夢柔在他懷裏的胴體在輕輕的顫抖着,而且那充滿太多自己閉起眼也知道的愛意的美如星辰的兩眸,沾着令他心顫的淚光。北雙扭曲着痛苦的心靈,苦澀的説出被神女放蠱以及朱妮捨身的救他,他原本不會掉淚的,但嚴夢柔那善良的泣啜聲,使得自己飽漲的淚腺,控制不住的一瀉而出。當北雙説出朱妮死去之時,嚴夢柔已哭得像淚人兒,北雙可以數出她晶瑩如串的淚珠裏,存有着太多的善良、同情。北雙接着説出單桂珠及時的出現,嚴夢柔高興的破涕為笑;北雙説不出自己是如何用力的緊攬着嚴夢柔的嬌軀,他知道,嚴夢柔把她當作自己的愛心,可以彌補三個月來所受的折磨、痛苦、委曲。北雙説完之時,窗外只能見到昏淡的光亮,已是黃昏了。“雙哥,想不到為了我一念之差,想幫你打倒白嘉露,而讓你吃了這麼多苦。”嚴夢柔像一頭温馴的綿羊,柔若無骨的胴體緊緊偎着北雙,兩支美眸漾着深深的情意,她想起自己要不是出手襲擊白嘉露,那麼北雙便不會遭受到這許多波折了,歉疚的蠕了蠕櫻紅的小嘴,幽幽説道。“小柔,你為什麼不説我自以為是倔強,給了你更多的痛苦?”北雙那麼愛憐的拂着嚴夢柔披肩的秀髮,他的星眸裏湧着濃深的愛意,如此深刻的凝睇着懷裏的伊人。兩人停止了説笑,四道火熱的眼光,含着兩人太多的瞭解、慕愛,比他們緊纏的身軀還要緊的揉在一起。北雙輕輕的吻住嚴夢柔的紅唇,那令他感到心顫的紅唇,他發覺自己曾經拋開她,是多麼殘忍,這不僅是對嚴夢柔而言,對自己何嘗不是一樣?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對她的愛,出乎自己的想象!他直覺如果失去嚴夢柔,他肯定自己無法再活下去!如果誰要自己離開她,那麼自己一定殺誰!北雙與嚴夢柔吻的那麼緊密,那麼貪婪——愛的緊密,愛得貪婪!北雙温憐無比的撫着嚴夢柔毫無瑕疵如玉般的胴體,他的意識裏湧上狂瀾的需要;不是卑鄙的需要,是神聖愛念的需要;不是純粹的肉體慾念,而是神聖的精神愛念。不是粗野,是真摯,不是夷濫,是真摯……真摯,兩人緊揉的身軀,漾着絕對的真摯。良久,他們都不願意的讓那最高潮的美感仙化溜走;但他們高興能擁有神聖的愛。北雙與嚴夢柔二度攜手巫山遊之後,仍是那麼叫人嫉妒的緊擁在一起。“對了,小柔,你知不知道龍角草、貝芝、和皋叫長在什麼地方?”北雙這時才想起那三種藥草,連忙開口問道。“雙哥,我,我記不起來了。”嚴夢柔轉着仍漾着春情的美眸,想了一下,蠕着又紅又小的櫻唇説道:“我只知道家父未被害死以前,時常整理他老人家的醫書,偶而看到關於記載七絕去功散的治療法……,咦,雙哥,你怎知道我清楚這三種藥草?”嚴夢柔説至末後,噫了一聲,不解的問道。“洪掌門人告訴我的……”北雙連忙把在路上和洪平的對話告訴嚴夢柔。“小柔,你能肯定單姑娘沒死?”北雙説完,緊張的接着問道。“錯不了,你不是説你離開令師母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單姊姊?”嚴夢柔頷着螓首,凝着兩眸説道:“先父的醫書上寫着,只要醫術高明,藉着藥物,至少可以保住三個月的生命;如果能得到龍角草等三種藥草,還可以挽回中毒者的生命呢。”“但家師母説這三種藥草是百年難逢之物,她也不知道生長在什麼地方,這怎是好?”北雙聽得一陣興奮,但又想起藥草毫無頭緒,根本不知下落,嘆聲説道;北雙正憂急,忽又兩眼一亮,急急扳住嚴夢柔的香肩,急聲道:“小柔,你是説你記不起,還是不知道?”“喲,雙哥,你捏痛我了!”嚴夢柔蛾眉微蹙,輕呼了一聲;北雙連忙陪笑揉着嚴夢柔圓潤如玉的香胛,嚴夢柔輕輕笑了一聲,握起粉拳,不帶勁的在北雙毛茸堅硬的胸膛擊了一下,故意噘起紅潤的小嘴,嗔着嬌道:“想不到你蠻心急的!”“小柔,你,你不介意單姑娘介入我們之間吧?我是説我們能挽住她的生命的話。”北雙俊臉漾起誠懇之色,凝着星眸,沉聲説道。嚴夢柔嗤了一下瓊鼻,嬌哼了一聲:“我當然介意!”北雙一震,心絃一陣猛顫,臉色驟地蒼白起來,一陣痛苦的抽搐,兩眸不自主的滴出一顆失望的淚珠,困難扯動着喉結,顫聲説道:“小柔,你知道我只要你便夠了,但你也知道單姑娘她對我……”“喲,你才是別閃了腰呢!”嚴夢柔噗哧一笑,摟住北雙的頸項,嬌俏的舐去北雙眸角的淚珠,令北雙心顫的説道:“我介意!如果你對單姊姊漠不關心的話!”“好個丫頭,你竟敢耍少爺!”北雙歡欣的叫了一聲,摟住嚴夢柔的胴體,在她的玉頸上一陣狂吻……“噫,小柔,你又是怎麼了””北雙見嚴夢柔毫無反應,吃驚的問了一聲;嚴夢柔宛若未聞,一張俏臉煞有其事的扳着,看也不看北雙;北雙心中嗤了一聲,也賭氣的不開口,但他馬上氣餒下來,他發現自己慣常在別的女人面前耍的“性格”,卻不能在嚴夢柔面前“耍”,他只知道嚴夢柔和賴宛英一樣,只要不開腔,他便會急得心神無主,一陣心痛。“好娘子,拜託,拜託請笑一下,小的哪裏敢開罪您老人家了?”北雙連忙般出他從前對付賴宛英的辦法,果然不錯,嚴夢柔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北雙連忙温柔的摟住嚴夢柔笑得亂抖的腰肢,蜜聲説道:“小柔,以後千萬別這樣子,你會使我緊張得減短壽命的。”“去你的!”嚴夢柔一面嬌笑道,一面輕錘着北雙的胸膛;半響,才噘着嘴唇説道:“我氣你把我看成心胸狹窄的女人,其實你如果丟下單姊姊不顧,看我揍不揍你?”北雙兩眸升起朦朧的雲霧,唇角微顫的撇了一下,他幾乎要把嚴夢柔當作是死去的賴宛英!“完了,這小妞和小英一樣的難‘侍侯’。”北雙心中甜甜的暗笑一聲,兩眼痴痴的望着嚴夢柔,一陣傻笑。“雙哥,我是記不起書上寫的那三種藥草的地名……”嚴夢柔白了北雙一眼,甩開北雙盡在自己身上蠕動的手,粉頰上又慢慢泛起一片桃紅,微嗲着聲音説道:“不過我們可回東海,翻看爹生前留下的醫書,那裏面有記載。”“籲,謝天謝地!”北雙興奮的説了一聲,總算有辦法挽回單桂珠的生命。否則,他真不知自己要難過到什麼地步!北雙放下心中一塊鉛石,如獲重釋的閉下眸子。“雙哥,你還想睡?天已黑了,咱快下樓去吃飯,我們必須去救官大哥呢!”嚴夢柔按住北雙的手,讓它停留在自己胸前,貝齒輕咬着北雙的下頷,聲音隨着已是急促的氣息,顯得有點模糊。“是,娘子,咱就下去!”北雙應了一聲,就要起牀……“不嘛,你……!”嚴夢柔卻“莫名其妙”的拉回北雙,把胴體緊緊偎向北雙,從被縫裏,可以看到嚴夢柔光滑如雪的玉腳,正緊緊的纏住北雙的兩腳……於是,在黑暗中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兩條赤裸的身子在翻動着……。在一片濁重而急促喘息聲中,依稀的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對了,小柔,我進來的時候,門怎沒有上閂?而且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沒睜開眼瞧,你不怕有采花賊進來麼?”“雙哥,我聽到黑炭的叫聲,我知道是你,我只要聽那熟悉的腳步聲,以及那熟悉的氣息,我便知道是你這個‘採花賊’來了!”——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