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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墜落嬌娃樂一鼎

    貴州素有天無三日睛,地無三里平,一陣如千軍萬馬傾盆豪雨剛剛在這崎嶇不平的蠻荒之地肆虐而過,一朵灼人膚痛的熾陽取而代之,散發着曬人頭暈的熱浪,一副“火大王”的侵噬着大地。在崎嶇不平,亂石嶙峋的小道上,緩緩走來一個年歲二十的少年。這廝身穿苗人裝,臉上卻塗着污土,咳,不是誰,正是亡命天涯,奔走天母潭的無影浪客北雙。原來北雙趁朱妮和牛妞打得難分難解之際,來個三十六計,腳底揩油,溜之大吉。北雙開溜之後,可説是提心吊膽,像一個見不得人的土烏龜,可憐兮兮的晝潛夜爬,好不容易的才給他離開漢苗鎮,沒被紅苗幫的蠻人給活逮去。但北雙還是步步驚心,處處提防,深怕萬一搞個不好,又叫紅苗幫給發現,所以換上一襲撿到的破苗裝,並且把臉上用泥土塗得像包青天,以防身份被識破,他那副樣子,相信他做“白日夢”也沒有想到會落到此種地步,真謂哀哉至矣。北雙一連走了八天,經過了兩個簡陋的苗人村落,自覺離開紅苗幫的絕對勢力範圍——漢苗鎮已遠,才敢明目張膽的在光天化日下行走。這八天裏,可把這堂堂的江湖一鼎吃盡苦頭了,他身無分文,為了解決肚內五臟廟的“抗議”,只好委身沒落“草寇”,在夜間偷挖苗人種植的地瓜,果實之類等,偶或向苗人乞討一點食物,藉以充飢,情況之淒涼,叫這傲骨不屈的無影浪客,把一把一把辛酸的眼淚往肚裏吞。雖説大丈夫能屈能伸,擔得起放得下,但這名撼四夷,號震八方的江湖一鼎,哪曾如此被人*得走頭無路,活像一隻喪家之狗?北雙咬着牙根走了北個時辰,只覺腹中又開始呱呱叫,北雙眯眼抬起頭,頂上一朵又圓又大又熱的火傘,使得北雙的眼瞳一陣刺痛。正午時,北雙又開始為他的肚子問題而煩惱,事實上,打從早上他便滴米未進,所過之處,盡是荒野僻地,想“偷”一點可充飢的地瓜也沒有。北雙把手遮在前額,四處環視了一下,想尋找一個可落腳之處。看了一會,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知道他又是失望了。但見放眼盡是重山險石,沒有一點有人跡的現象,除了那擾人心煩的蟲鳴聲,可真靜。北雙此時只覺得又渴又餓,餓得使他肚內空飄飄,宛如肚皮已貼到背脊,渴得使他覺得喉中有如一團火在燃燒。北雙的身子不穩的晃了一下,差點沒跌坐下去,只覺全身又餓、又渴、又累,這種滋味,着實不好受!“噢,看來我姓北的沒死在刀劍下做無頭鬼,卻死在自己餓死做餓死鬼。”北雙搖搖頭,習慣的撇撇嘴,喃喃自語道。他此時真的後悔偷偷離開單桂珠了,至少和單桂珠在一起,決不會連吃的也沒有。北雙回過頭向後看,他真希望有一個奇蹟,也許單桂珠已騎馬而來,或是川梟,甚至不認識的任何人。但他的希望立即變成泡影,成了絕對的失望,四野除了野草枯樹,連一支鬼影也沒有。“唉,褲帶勒緊點吧。”北雙做了一個令人發笑的苦臉,滑稽的束了束腰帶,咬了一下牙,硬是拖着搖搖晃晃的身子向前走去。走了半炷香的時刻,北雙的眼前一亮,發現眼前一個水塘。北雙像是窮人見了黃金,不知哪來的力量,帶着歡欣的大笑,直衝而去……“噢。”北雙衝至池邊,只覺全身一軟,坐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已不知跑那兒去,又換上那失望的表情。只見那門池塘竟是乾的,泥土被火辣的太陽曬得裂了開來,一滴水也沒有。北雙苦笑了一下,心頭升起一股苦澀的悲哀。他真想就此躺下去,一睡不起,萬憂便無。但,他會甘心如此麼?當然不,北雙挫着腹部,又把他的傲骨撐起來。“走吧,他媽的,少爺焉能就此死去?倒下去,少爺還可以用爬!”北雙仰天狂叫了一聲,繼續挪動着他那已是發硬的兩腿。走着,走着……北雙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覺自己已不是在走動,而是“拖動”,眼前漾起漫漫的金光銀星。“噢,天不絕我也。”突然北雙的眼睛又是一亮,心中狂叫了一聲。只見左處有一片竹林,在林內有一座精緻的竹屋,隱隱欲現,距北雙不過五丈來遠。北雙心中不知狂喜到什麼程度,他閉了閉眼,咬了一下舌尖,確定不是在夢中,方如夢初醒的急衝而去。北雙兩下子就衝到竹屋門前,微微平了一下心中急促的氣息,才舉手叩門。單扇木門哐一聲啓開,北雙的眼前一亮——只見啓門者竟是一美豔絕倫的少婦!但北雙此刻哪有心情去欣賞,用生硬的苗話夾滲着那漢語問少婦説道:“對不起,在下能不能向你要點吃的?”美少婦朝北雙打量了一下,見北雙一副灰頭土臉,似是厭惡,不耐的蹙着眉頭不説話。“只要一點點就夠。”北雙見她不開腔,不禁急急又説了一聲,那副樣子,誰敢相信他是令人遙聞蕩愁千百回的江湖一鼎?“等一下。”美少婦看也不看北雙的,冷冰冰的説了一聲,便走到房裏。北雙的心鬆了下來,忙不迭點頭説道:“謝謝!”須臾,美少婦手裏拿着一團燒爛的飯粑,臉上冷得像一塊冰,厭惡的看了北雙一眼。“拿去。”“謝謝。”北雙如獲至寶的連聲道謝,真和叫化子一樣。“碰。”美少婦不耐的點了一下螓首,碰的一聲,閉上房門。北雙連忙大口的啃着焦粑,那副樣子,絕對不輸三天沒吃飯的餓漢。北雙一口兩口的便把少得可憐的飯粑吃得精光,而且還嘖嘖不止的舐着手上的飯粒。但那飯糰實在小得可憐,北雙非但不覺飽,反覺比先前更餓。可是又有啥法子,向人乞東西,當然看人高興不高興給。北雙莫可奈何的聳了一下肩,苦笑了一聲。北雙這時只覺得口中乾渴異常,舉手想敲門,再和那美少婦乞一點水,但一想到她那難看的臉色,北雙不禁又打消念頭。“休得神氣,我姓北的落至食宿無着,但少爺乃何許人?有朝一日,我江湖一鼎當會還謝你這焦粑之恩,可不是白吃你的。”北雙怒視了一下那扇緊閉的門板,心中滿不是味道的叫着。北雙轉頭望了一望,心中忖道:此處有人屋,必有水源,何不找水充飢?北雙心念起轉,便在竹屋四周尋找。“哈,有了。”北雙忽地拍手叫了一聲。只見離竹屋后里的竹林,有一池清澈的池塘。北雙欣若的拔腿衝前去,俯頭便喝他個唏裏嘩啦。“籲,漲死少爺了。”直至北雙感到腹中一陣漲才抬起頭,停止他的“牛飲”,拭着唇角的水漬,滿意的吁了一聲。北雙只覺肚子現在漲得反而不能走動,便坐在池邊,脱下已是破爛不堪的草鞋,把雙腳放入水中,一陣清涼傳遍周身。北雙意猶未盡,忘了池邊竹屋裏有人,乾脆脱光身上破得不能再破,髒得不能再髒的苗裝,噗通一聲,躍進水裏,盡情嬉遊。北雙不知多少天沒洗澡了,但見清澈的池水浮起一灘髒水。北雙用力洗淨身上所有的污土,把整個身子泡進水裏,像一條魚緩緩而遊。北雙説不出有多快樂,只覺身上熾熱的暑氣全消,身上涼爽無比,竟然樂得忘形,張口不住大笑。“漢狗,你敢在這裏洗澡?”忽地一聲冷冰的嬌叱傳來。北雙不禁一驚,抬眼望去……不是別人,正是竹屋裏那名美豔少婦,但見她玉手插腰,杏眼含怒的瞪着北雙。“噢,對不起,在下一時情急,竟給忘了。”北雙這時才陡然想起有人,不禁尷尬異常,結結巴巴的連聲對不起:“我就走,對不起,我就走……”北雙一面説一面游到池邊,正想爬上岸上,忽想起自己是渾身赤裸,不禁紅着臉,把身子縮在水裏,吞吞吐吐的説道:“對,對不起……,請,請你……回……迴避……一下……”美豔少婦忽然緊盯着北雙那不再是滿頭污泥的俊面,而且在北雙堅厚長着烏黑胸毛的胸膛火辣辣的溜碌着,桃花美眸漾起一股火燒般的春情。北雙見她兀立不動,兩眼怪異的盯着自己,心中不自覺的忐忑忖道:完了,準又是一陣苦頭可吃。美豔少婦忽地嘻了一聲,嬌軀一轉,跑進屋裏。北雙趕忙爬上岸,七手八腳的把撿來的破苗裝,飛速的穿上,拔腳便跑。北雙跑得上氣接不到下氣,氣喘如牛,滿頭大汗,直至看不見那座竹屋,才停下腳步,一面擦着汗,一面喘息不止的自語道:“籲,幸好少爺跑得快,否則他媽的又要吃癟。”這時,眼前過去就有青葱葱的樹林,不再是荒蕪孤地,北雙在一棵樹底下,兩眼望着天際朵朵的浮雲,心中估計着至天母潭的路程。北雙眉宇浮起喜悦,禁忍不住的自笑自道:“快了,只要越過苗鎮,便可見到師母她老人家了,噢。”北雙乾脆閉上眼皮,想睡他一覺,等頂上的太陽不再那麼大才起程。北雙生就是浪漫不拘,隨遇而安的人,竟然膽大包天的就在路邊呼呼睡起大覺,做起白天大夢來。“哎,”北雙睡得香甜,忽感丹田一陣刺痛,痛醒了過來,咬牙皺眉的哎了一聲。“奇了,敢是喝了那池裏的水,哎,他媽的,痛死少爺了。”北雙兩手捧着小腹,只覺丹田陣陣翻騰,悶痛得令人難受,北雙的鼻尖泌出了斗大的汗珠,忍不抱着肚子,在草地上翻滾。“喲,他媽的,不痛了!奇怪!”過了一會,北雙只感丹田的疼痛倏然消失,奇怪的思索着。忽然,北雙的俊臉如火烤般的整張赤紅,兩眸射出一股如荼如火,像一隻瘋獸的眼光。噢,那不難看出,是慾火!慾火!但見北雙忽然拔起身子,朝着來的路途疾奔。北雙不知哪來的力量,跑得真夠快,真如箭步如飛,狂奔不停!須臾——噢,北雙竟然衝進原先那間竹屋裏!北雙一進屋內,本能的一怔,像是突然清醒過來!“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北雙呆然的挪動眼光……只見眼前是一個女人的閨房,先前那個美絕少婦的閨房,噢,那不是她麼?半躺在牀上的那個!北雙只覺眼簾映入了令他慾火萬丈的畫面——那少婦,噢,只見她穿着露肩露腰又露腿的苗女裝,軟綿綿如水蛇嬌軀,半側半軀的倚靠在牀上,支手撐着螓首,那雙眼,令人魂兒出竅的媚眼,正含着嬌羞欲現的眸光,那麼令北雙難耐的勾着他,紅紅如火的唇角,浮着不僅是笑的笑,是媚笑,是勾人心魄的笑,那麼令北雙想衝過去的笑!北雙用力甩甩頭,猛力的咬了一下舌尖,他不明白何以會突然發神經的跑到這裏來?為什麼?為什麼?北雙趕忙翻過身子,衝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來,只覺丹田又升起一股他感覺不出的感覺!他已無暇去思索他為什麼不衝出去,他的腳步,根本沒聽他腦中的使令,一步一步的朝美豔少婦走去……北雙只覺口中乾燥得令他沒有口水,只是艱辛的扯動着喉結,體內的血液,像是驟然被襲火燒滾的開水,加速不知多少倍的在他周身滾轉!現在,他明白了!他明白丹田乃是一團火,慾火!在猛烈燃燒着!雖然他奇怪為何會有這種需要,但他的的確確的感到需要!噢,那需要,是他有生以來最迫切的需要!需要!儘管他把舌尖都咬破,強強的長呼吸都快把他蹩死了,腦中有一百個、一千個的不可以!不可以……但他“不聽話”的雙腳已把他帶至牀邊……北雙像一個温柔多情的情郎,那麼蜜意的,那麼熟練的吻住那豔婦……美豔少婦嬌笑一聲,不抗不拒的任由北雙撫吻……北雙腦中“不可以”的念頭,早就飛到雲霄九千里外去了!但見他兩手那麼“輕車駕熟”的在美豔少婦的嬌軀上,輕捏、快遊、力撫、温柔……然後,那麼熟練的,輕巧的,一件一件的開始剝下少婦的衣服……北雙根本不費力氣,不是麼?那少婦比北雙更需要,水蛇般的嬌軀,配合着北雙的動作,那麼輕易的讓北雙脱下衣服,嬌軀在蠕動着……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婦身上簡易的苗裝,短衣、窄裙、紅色的短褻衣以及深紅的褻褲,一件一件的,已然被甩在牀下……於是,又可以清楚的看到:噢,那少婦迷人的胴體,像水、像蛇、像雪、像玉!一個蒼天嘔盡心血的傑作,沒有一點點瑕斑的傑作,配合得那麼恰到,那麼令人心醉麻痹!説有多麼迷人,就有多麼迷人,迷得叫人分不出東南西北!至少,連北雙現在他老子姓什麼他一定記不清,事實上,他才不會那麼的笨去想那鬼勞什子!不對麼?他充滿慾火的兩眼,正隨着少婦身上游動的兩手而動,他的瞳孔正映着令他鼻息咻咻,魂兒欲飄的美景!那美豔少婦的神情,噢,北雙敢打一百個賭,縱算柳下惠見着,也一定像他一樣的“神志不清”,才絕對不會他媽的“坐懷不亂”!“刷!刷!”兩聲衣服破裂聲,少婦像是按奈不住的忽然伸出兩支水蛇般的玉臂,緊緊勾着北雙的頸項,湊上已又幹又熱的紅唇,死死吻北雙,送上清蓮丁香,然後兩手緩緩在脱着,不,是撕着北雙破爛得可憐的衣服。於是,北雙那碩長而壯健散發着男人特有氣息的身體,亦同那少婦白如脂羊的胴體一樣完全赤裸。接着,一場“陰陽肉搏戰”已是正式開始……良久,不,很久……很久……北雙氣喘如牛,渾身無勁……少婦仙仙欲死,浪哼連連……這時,北雙只覺丹田那股怪氣已消失,望着眼前那撩人心神的少婦,不禁正愕着……他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一股慾念直焚周身?他只覺丹田一陣悶痛後就升起一股“怪氣”,而且眼前似乎見到這妙齡少婦正朝他含笑招手……於是,他也説不出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跑回來……於是,他也説不出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一切,叫他想不通又想不通。北雙被少婦一陣嬌笑驚醒過來,紅着臉,朝睨着他嬌笑不止的少婦,訥訥的説道:“噢,我,我為什麼會……”美豔少婦不語,桃花眼含着蕩人心湖的眸光,嘴中吃吃嬌笑直望着北雙的俊臉。北雙搖了搖頭,咬了一下指頭,發現並不是一場“春夢”,不禁連忙跳下牀。北雙正想穿衣服,丹田那股“怪氣”,忽然又升起……北雙只覺自己又迷迷糊糊的坐回牀上……美豔少婦一直吃吃嬌笑,笑得北雙一陣心神盪漾……北雙剛坐定,丹田那股痠麻之氣又消失。“完了,我中了這妮子的蠱。”北雙忽然想起牛家幫牛安曾對他説過苗女曾放“春蠱”的事情,心中不禁狂叫了一聲。北雙一咬牙,不相信的又跳下牀……但,他不能不相信,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又走向牀上。“完了,認栽。”北雙朝那名少婦聳了一下肩,苦笑的説了一聲。美豔少婦只是望着北雙嬌笑。“你什麼時候放我走?”北雙躺下身,抱住豔婦,在她春潮未褪的粉頰上吻了一下,帶着莫可奈何的聲音問道。豔婦嬌笑着摟住北雙,送上一個甜吻。“認了。”北雙心中叫了一聲,把豔婦軟綿無骨的嬌軀抱進懷裏。經久不歇……一而再……再而三……——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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