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惟願裹屍還,
定遠何須生入關?
莫遺只輪歸海窟,
仍留一箭定天山。
不知何人唱著一首邊塞詩,雄厚豪放,響徹雲霄,震盪大漠。隨著響遏行雲的歌聲,一朵紫雲,飄然落下,落到了趙曉風的身旁。
趙曉風抬頭舉目,不認識來者何人,只見他頭戴鵝黃色九蓮道巾,身穿著紫色道袍,背後一把寶劍,手握銀絲拂塵,看相貌年紀已過九旬,是一位脫俗超凡的道人。
趙曉風躬身施禮,道:
“不知道長從何而來,在下有禮了。”
“不必客氣,貧道複姓東方,道號雲鶴長老,皆因二位大師來此,貧道也隨後跟來!”
壽星頭和尚一旁厲聲道:“東方長老,我們師兄弟到此,你隨後緊跟而來,究是何意?”
東方雲鶴長老打了個稽首,道:“無量壽佛,貧道緊隨二位聖僧別無他意,只是為了遊山觀景。貧道深知二位師兄乃風雅之人,愛好詩詞,又喜愛遊覽,見二位師兄前來大漠,以為此間必有好景可觀,故尾隨於後。”
壽星頭僧善大師聞言大怒,厲聲道:“胡說,你怎知我師兄弟二人愛好詩詞又愛遊覽?這大漠沙海,幾千裡不見人煙,有何景可觀?”
東方雲鶴長老含笑道:“二師兄,此言差矣!這大漠沙海不僅有山可玩,有景可觀,更有絕妙的奧秘可探!”
僧善大師道:
“你說大漠沙海有山可玩,有景可觀,且為我道來。”
東方雲鶴點頭道:“當然,當然,二師兄且聽貧道吟詩一首,便知道大漠中的山景了。”
僧善大師催促道:“快說,我們師兄弟還有急事要辦!”
東方雲鶴長老不加思索地吟道: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溼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蘭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這是什麼詩句?’僧筆大師問道。”
“此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詩,與《走馬川行》、《輪臺歌》被稱作鼎足的傑作。二師兄不曉,大師兄不會不知吧?”
僧善大師道:“你這是何意?本僧只知練武,從不去唸詩作文,若論文我是一竅不通,論武你卻抵不了本僧的一縷指風!”
東方雲鶴長老冷冷地道:“不見得吧?”
僧善大師道:“你敢試試北天竺的一縷指風嗎?”
東方雲鶴長老沉吟地道:“這個……”
“怎麼?不敢了?”
“非也!”
“若是敢,那就試試吧!”
“僧善二師兄,你應該問一下,你大師兄是否同意呢?”
僧善大師聞此言,扭頭向僧肇大師道:“大師兄,你看呢?”
僧肇大師冷冷地道:“依師兄之見,就讓這位道兄再唱一曲白雪歌送我們回北天竺吧!”
僧善大師一怔,道:“大師兄,我們受魏良新之邀,前來相助他們建立大業,如今強敵相遇,正是我師兄弟顯示北天竺武功之際,這老道並未向我們出手,只是哼了首歌,為何我們便要離去呢?”
僧肇大師道:“師弟只知練武,不解《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這首詩的詩意。”
僧善大師道:“我確不解,大師兄說與我聽聽。”
僧肇大師道:“這首詩是描寫雪地送別的情景。故人離去,蹤跡杳然,只見茫茫白雪,空留蹄印,今日一別,何時相見?面對此情景,怎不令人惆悵?”
僧善大師不解地問道:“這首詩與我們有何關係呢?”
僧肇大師沉思了一會,道:“師弟,我在想著這首白雪歌的含意,往日讀這首詩,雖感到情意真切,是一首反映邊塞生活的好詩但今日瀆這首詩卻另有一番感觸。我想,這位道兒向我們吟這首詩,也許就是這個緣故。”
“是何原故?”
“我想道見之意也許是這樣,我們北天竺十六大弟子,如白雪一團,如今你我兄弟前來助魏良新,定會大開殺戒,那我們這一團白雪便不會潔白無瑕了。”
“剛才我還在想,我們北天竺與西天竺夙無仇怨,如今若我師兄弟與西天竺的傳人為難,豈不要與西天竺結下怨恨?”
“這次魏良新派人向我們說,西天竺派小視我北天竺之武功,乍一聽似有理。但是,這位趙小俠便是西天竺之傳人,卻如此彬彬有禮,並無勝人一籌之意。”
“若我師兄弟一時負氣,真的動起武來,捲入到這場紛爭中去,後果不堪設想,那將是一場屍橫沙海、血染大漠的武林浩劫!”
僧善大師疑惑地問道:“那我們一走,難道他們就不會引起拼鬥,就不會血染大漠嗎?”
僧肇大師道:“他們若拼鬥,那就不是我們的力量可以扭轉的了,我們只能是獨善其身,保持住這團白雪不受汙染。”
“不過,你沒有注意這首白雪歌中的兩句嗎?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我相信春風總會來到人間,正氣必將上升入大漠。”
“那……依師兄之意,我們是否便返回北天竺呢?”
“且慢!這位東方道兄一路相送我們至此,又吟白雪歌規勸我們兄弟,真乃一往情深,用意良苦,令人十分感動,為此,老衲要吟詩幾句,贈與這位道兄。”
接著他踱了幾步,便高聲吟道:
伏波惟願裹屍還,
定遠何須生入關?
莫遺只輪歸海窟,
道兄一詩定沙山。
僧善大師問道:“大師兄,此詩何意?”
僧肇大師道:“此乃東方道兄適才所唱的李白詩句,我將最後一句略易幾字,意思是說他以詩規勸,一首詩決定了我們的去向。我以這首詩贈與東方道兄,作個紀念吧!”
東方雲鶴在一旁道:“大師過獎了,貧道實不敢當!”
趙曉風聞僧肇大師之言,也連連稱好。
壽星頭僧善大師見狀,對趙曉風道:“小子,你也懂得作詩嗎?”
趙曉風道:“略知一二。”
“能念首詩給我們送行嗎?”
“既然大師願聽,在下就唸一首,這是岑參在天寶十四年寫的一
首送別詩。”
僧善大師道:“好,你念給我聽聽!”
趙曉風念道:
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赤雲厚。
火雲滿山凝未開,飛烏千里不敢來。
平明乍逐胡風斷,薄暮渾隨塞爾回。
繚繞斜吞鐵關樹,氛氳半掩交河戍。
迢迢徵路火山東,山上孤雲隨馬去。
僧善大師聽罷此詩,怒聲道:“趙曉風,你這是何意思?我雖不懂詩,可聽到你念這首詩,火山開頭,接著又是火山火雲,盡聽到你念這個‘火’字,實乃火氣沖天,你為何以這首詩來與我們師兄弟送別?”
趙曉風道:“在下別無他意,只是借古人詩抒送別情而已!”
僧肇大師在一旁對僧善大師道:“師弟,你誤解了!這首詩乃一篇送別的名作,寫景景活,寫情情真,真是一首絕妙的送行詩!”
說到這裡,僧肇大師轉過身來對趙曉風道:“想不到你用這首詩來為我們送行,老衲感謝你了!”
“大師厚愛,晚輩實不敢當!”
“不必過謙,老衲年近九旬,閱人多矣,但從來還未見過像你這樣的文武奇才,能在此與你相遇,我師兄弟也不虛此行了!”
“聞大師之言,實令晚輩惶恐!”
“老衲說的乃是實話。趙小俠,今日我師兄弟在此與你相遇,可謂有緣,你能夠把魏良新之情況向我們告知一二嗎?”
“魏良新乃大太監魏忠賢的侄兒,閹黨之餘孽。閹黨崩潰後,魏良新與魏忠賢的貼身保鏢侯青、海覺惡僧等皆隱身在此,勾結大漠魔頭哈木赤,二龍兄弟,還網羅了一些武林敗類企圖消滅我達摩劍盟,獨霸天下武林。”
僧善大師道:“哦,我明白了!如此看來,魏良新隱身在此,網羅江湖異人,是企圖死灰再燃,東山再起了!”
“不錯,魏良新這一幫閹黨餘孽,賊心不死,他們繼續為非作歹,萬死也難贖其罪。”
趙曉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海覺和尚,又繼續道:“這個和尚原名法圓,當年是魏忠賢的一條走狗,現在又跟著魏良新圖謀不軌,在下為懲罰邪惡,故廢去了他的功夫。”
僧善大師瞪了海覺一眼,怒聲直:“他甘心為虎乍倀,當了奸人的走狗,實乃佛門敗類,留他何用?”說著他便圖身而去,伸掌擊向了海覺惡僧。
海覺惡僧還沒來得及叫喊,那個光禿禿的頭顱便被擊得粉碎。
“阿彌陀佛!”僧肇大師手數佛珠,念一聲佛號,道:“海覺作惡多端,今日赴極樂世界,乃是他的劫數已盡。”
僧善大師道:“大師兄,你且在此等候,待我往龍潭虎穴一走!”
“你去龍潭虎穴幹什麼?”
“我去找魏良新算帳!”
“不可如此妄動。今日我們幸而得到這位東方雲鶴道長之勸告,不然,憑著你那強性,豈不要陷入泥淵?”
僧善大師聞此言,想了想道:“師兄所言極是,只是那魏良新應該受到懲處。”
東方雲鶴長老一旁道:“二位大師,貧道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講?”
僧肇大師道:“道兄不必客氣,有話直說便是了。”
“貧道認為,我們三人應該同往龍潭虎穴一走?”
“去探個虛實嗎?”
“不錯。”
“東方道兄,老衲亦有此意。不過,據我所知,那龍潭虎穴洞內布了個‘九曲黃河八卦陣’,機關暗器繁多,若是大意,只怕你我皆難脫身。”
“這‘九曲黃河八卦陣’可知何人所設?”
“聽說是二龍的師父。”
“大師可知那二龍的師父是何人?”
“此人三年前去過北天竺,與我有一面之緣,此次若非他相邀,我們豈能來此?”
“此人叫何名字?”
“他姓方名林。”
東方雲鶴驚問道:“是不是‘北極七元紫庭秘訣’的方林?”
僧肇大師一愣道:“怎麼?東方道兄認識此人?”
“何止是認識,我正愁找不到他呢?沒想到在此古林中能得到他的下落,真乃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道兄與他有恩怨嗎?”
“何止是恩怨,我們有血海深仇!”
壽星頭僧善大師問道:“你們有何血海深仇?東方道兄今日是為此而來嗎?”
東方雲鶴恨恨地道:“方林本是我的師侄,二十年前,他藝成出師,闖蕩武林,下山時,我師兄叮囑他要以道義為本,誰知他卻是個淫穢無恥的孽畜,他與黑衣派掌門寧俊彥勾搭在一起,嗜殺成性,興邪助逆,一日,他們在大湖一艘渡船上做惡,正好被老夫的一個下人撞見……”
一艘破舊的渡船在湖中孤零零地漂泊著,突然,三條小舟自岸邊蘆葦中竄出,像箭一般飛快地朝渡船衝去。
一眨眼的工夫,三條小舟已衝到了渡船的跟前。
渡船上的人一陣驚恐,因為他們看見了小舟上的人個個身著黑衣,手持大刀:“啊,是海盜!”
人群中有人突然驚叫了起來,可這叫聲剛落,十餘名黑衣海盜已從小舟上飛撲上了渡船,刀光閃爍,嚇得船上的女人與孩子哭成一遍。
最先跳上渡船的兩名黑衣人正是方林與寧俊彥。
“要命的就通通把銀子交出來,否則,老子的大刀可不長眼!”
方林與寧俊彥一邊吼著,一邊朝人群逼去。
一個漢子雙手護著他的妻子與兩個只有四、五歲的孩子,早已嚇得臉色慘白。
他的妻子顫抖著從身上掏出所有的銀兩,遞到了方林的跟前。
方林接過銀子塞人懷中,突然一伸手,竟捏住了女人的乳房,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中年漢子忙上前推開方林的手,挺身護住妻子。
“幹什麼,老子看你娘子花容月貌,挺標緻的,所以想和她玩一玩!”
“不行,她是我老婆,你……你們不能碰她!”
方林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蠻懦弱的漢子居然敢冒犯他,於是他抬手一個“黑虎掏心”,重重地打在了漢子的身上,那漢子當即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
即便這樣,方林還嫌不夠,又跟上去狠踢了兩腳,接著就命人將漢子的四肢綁在一起,扔到了女人的面前。
“小子,你好像很疼愛你的妻子,好,今天老子就要當著你的面,把她好好玩個夠,各位,今天我也讓你們大家好好過個癮,飽個眼福。”
“好呀,這小妞挺標緻的,玩起來一定舒服!”他身後的寧俊彥與海盜們齊聲淫笑起來。
“小嬌,帶著孩子快跑呀!”倒在地上的漢子大聲喊著。
可他的話音剛落,方林已然一個健步跨到了他妻子跟前,一把揪住了她的秀髮:“小嬌,你叫小嬌對吧?不錯,人和名字的確一樣嬌媚,我宣佈,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說完,他一把撕開小嬌的上衣,將她的雙峰從衣中硬生生地拽了出來。
立時,四周響起一遍淫叫聲:“哇,好大好白呀!”
“瞧她的葡萄,舔起來一定夠味兒,哈哈……”
可憐小嬌在方林的懷中又撕又咬,尖叫掙扎個不停,這下可將方林惹火了,只見他抬手一掌便將她打倒在地,隨後衝著身旁兩名黑衣人道:“去,給我把她的褲子扒下來。”
“是。”兩海盜應罷,擰起小嬌就撕扯起來。
他們並不想小心保護她的褲子,而是故意將衣褲撕得“嘩啦啦”直響,好讓地上的漢子聽個清楚。
轉眼之間,小嬌已被剝得一絲不掛。
這時,方林才跨上一步,托起小嬌的下巴,細細審視著眼前這張掛滿淚珠的俏臉。
小嬌的酥胸劇烈起伏著,豐腴的雙乳上翹著玫瑰色的誘惑,像倔犟的櫻桃小嘴。
就在這兩個雪白的乳峰上已然留下了條條指痕,這自然是那兩個海盜留下的。
小嬌的兩手本能地捂住下身,但依舊從她的指間露出,散發著誘惑淫暴的魅力。
除了海盜,船上幾乎所有的客人將臉轉了過去,因為他們不想再看這幕人間的慘劇。
方林一屁股便騎到了小嬌的身上,雙手在她的玉乳間拼命地揉摸。
一邊摸,他還一邊轉向漢子道:“小子,瞧見沒有……”
“混蛋,你是個混蛋!”
“臭小子,你還敢嘴硬!”方林說著,抓起身下小嬌的內褲,一把便塞入了漢子的口中:“小子,你老婆的內褲挺香的吧,好好聞一聞吧!”
“嗚——嗚——”漢子的喉間立時發出低沉的呻吟聲,但再也說不出話來啦。
塞完內褲,方林正待轉身繼續汙辱小嬌,孰料他的臂膀突然一痛,原來小嬌的玉手已抓在了他身上。
“媽的,臭婊子,敢抓我,快,給我按住她的手。”
“我來。”兩名海盜正欲上前,寧俊彥卻一擺手,而後親自上前,抬腳便將小嬌的雙手踩在地上,接著他衝方林一笑道:“方兄,這下你只管盡情享受吧。”
“多謝寧兄。”說完,低下頭,在小嬌的臉上拍了拍道:“小娘子,這下你再抓我呀,哦,對了,我忘了你的手現在不能動了,不過你的牙還可以咬我的,呀,張開嘴。”
他一邊說,一邊當著眾人的面解開褲帶,掏出了他的“金槍”。
“金槍”在小嬌的眼前不住地晃動,小嬌完全明白眼前的一切。
“不,不。”她羞憤地大聲道。
“怎麼,你不肯張嘴是不是?來人啦,把他老公的頭割下來,扔到海里去餵魚!”
“是!”一名海盜提刀便朝漢子走去。
“別……求你們不要殺害我相公。”小嬌哭喊著。
“那你張不張?”
“我……我張……”小嬌說完,痛苦地張開了嘴。
“這就對了嘛!”
立時,一股難聞的腥味猛然塞滿了她的口腔,她想吐,但臉上又被方林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她想尖叫卻又叫不出聲。
接著,又響起了方林可怕的聲音:“美人兒,想想你的相公,還不快點!”
於是,她只能含淚配合,開始用舌頭跟口中的腥物攪和糾纏。
一時間,方林快活血大聲叫了起來:“賤貨,你終於聽話了!”
喊罷,他突然抬起頭,衝著寧俊彥道:“寧兄,這女人已被我徹底征服了,你也不必再踩她的手,一道享受吧。”
寧俊彥聞言,立時“哈哈”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他走到方林的身後,將小嬌的雙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後解去褲帶,毫不客氣地朝前頂去。
“娘,你們放了我娘……”小嬌的兩個孩子拼命哭喊著,但他們的雙手皆被海盜們擒住,動彈不得。
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方林與寧俊彥相互變換位置,足足將小嬌輪姦了數次,方離開小嬌的胴體。
小嬌掙扎著直起身,她想爬到丈夫的跟前,但下身的劇痛使她又一次倒了下去。
這時,她隱約聽見一個可惡的聲音:“這個女兒交給你們了。”
接著,幾個如飢似渴地惡狼便瘋狂地撲了上來。
幾個大漢嚎叫著將她的兩腿極度攤開,迫使她暴露出女人最隱秘的地方。
一個大漢像蛇一般鑽到她的腿間,急不可奈地插入了她的體內:“美人兒,我們快活吧,快活吧!”
另幾個大漢立時鬨笑起來,邊笑他們邊推著這名海盜的屁股,使他能夠更加輕鬆地姦淫身下的小嬌。
眼見妻子慘遭凌辱,中年漢子痛不欲生,他用頭一下又一下地猛撞著船板,呼天喊地:“老天爺呀,你為什麼不懲罰這群禽獸呀,為什麼呀……”
當小嬌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相公已撞死在甲板之上,兩個孩子哭成了淚人。
她再看看自己被眾惡徒凌辱過的身體和那腿間的鮮血,她突然發瘋般地慘叫一聲,接著一頭撲進了水中……
湖水拍打著船身,發出“嘩嘩”聲響,如同在控訴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達摩劍盟與魏忠賢閹黨拼鬥時,他與寧俊彥去刺殺趙青龍,被我師兄攔阻,狠狠地訓斥了他一頓。這逆徒不知悔改,反倒與寧俊彥聯手暗算我師兄,結果我師兄中毒而命喪。”
“我去找方林為師兄報仇,與方林爭鬥百十個招數,他敗在我手卻逃脫而去。”
“二十年來,我跑遍天下尋他,欲了結我師兄之恩怨,始終不見並一蹤影。萬料不到今日在古林中得到此訊息。”
僧肇大師聽了東方雲鶴之所述,嘆道:“阿彌陀佛,老納不知他原來是一個大逆不道的逆子敗類。東方道兄,既是如此,我們何不一同去龍潭虎穴,剿了方林的老窩,把方林、魏良新等一群江湖武林敗類一網打盡,徹底地剷除!”
僧善大師一旁道:“東方道兄,你意如何?”
東方雲鶴道:“大師所言極是,只是貧道還有一更重要事情要辦。”
僧善大師心急地問道:“道兒還有何要事要辦,難道比這剷除不義之徒還重要?”
東方雲鶴道:“如今武林怪事不少,其一,中原武林各大門派的掌門,在這個月二十五日,準備開一個聚義大會,百餘年來,中原武林的各大門派的掌門相聚一起議事,這還是第一次。”
僧善大師急忙問道:“東方道兄,你可知他們相聚華山有何事要議?”
東方雲鶴憂愁滿面,道:“貧道猜測,可能是為了如今中原武林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故。”
“如今中原武林發生了哪些事故?”
“中原武林最近發生的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達摩劍盟五結拜弟兄中居第二的‘白面書生’蘇玉,他的妻子青城弟子雪蓮子,還有老夫客方蒼龍三人在金陵遭劫……”
“東方長老,你……你說……你說些什麼?”趙曉風聞言如五雷轟頂急不可待地問道。
東方雲鶴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趙曉風淚流滿面,悲痛萬分,咬牙切齒地罵道:“黑衣派,我趙曉風不把你黑衣派的人殺光滅絕,誓不為人!”
僧肇大師一旁道:“阿彌陀佛,趙曉風,你怎知是黑衣派的人所殺的呢?”
趙曉風聽到僧肇大師的詢問,便將自己大鬧金陵聚英樓以後黑衣派尋仇等事細細敘述了一遍。
他道:“都是我闖下了大禍,害得三位老前輩與蘇凌雲妹身遭不幸。東方老前輩,可知我鄭三叔、孟老師爺、蘇凡小弟的下落如何?
還有我父母、蔣四叔等,我擔心,黑衣派為報十八年的怨恨,會前往暗害。”
東方雲鶴聞趙曉風之言,見他心情沮喪,便道:“曉風不必擔憂,如今,你鄭三叔、蔣四叔、孟老師爺等人已到了五泉山與你父母相見,盟主也正在召集達摩劍盟眾豪俠商議對策。”
“貧道此來,正是盟主聞你四叔蔣奇之言,知你獨自來此大漠,要救你姑母及寶兒,才派貧道來此尋找你的。”
趙曉風疑問道:“東方老前輩,既是父母他們已知道晚輩獨身來此大漠,為何他們不多來幾個人,救出姑母與鄭寶弟弟?”
“曉風,你離開金陵後,到現在可知有多少時間啦?”
“快一個月了。”
“曉風,你不知道,這一個月來,中原武林豪傑正在咒罵你呢,他們在尋找你要與你拼命!此次華山各掌門聚義,便是要聯手殺你,並揚言要剷除達摩劍盟眾豪傑。”
趙曉風聞言不由驚愕道:“有這樣的事?他們為何要聯手殺我?”
“有人冒你之名,在中原濫殺無辜、姦淫搶劫,無所不為,還殘害了各派的弟子,故引起了公憤。如今你父與眾豪傑正為此事發急,準備赴華山與他們論理,為你洗清不白之冤,還有一件怪事……”
“是何怪事?”
“如今中原武林人心惶惶,各大名派的弟子有的死在假趙曉風之手,有的被假趙曉風劫去,因而,皆要找趙曉風拼鬥。”
“還有一些武林敗類,渾水摸魚,他們趁各派聚義華山與達摩劍盟作對為仇之機,網絡了不少的貪財之徒,要尋找十九年前達摩劍盟在娘子關截下的五車珍珠奇寶。”
“眼下,中原武林真乃山雨欲來,一場武林罕見的浩劫眼看便要發生。”
“你父母為此已萬感不安,正在與眾豪俠計議,看如何撲滅這即將點燃起中原武林浩劫的火,哪有時間來大漠呢?”
趙曉風聽了東方雲鶴這番話,渾身冒火,五內如焚,罵道:“假趙曉風,你竟敢假冒我名,慘害各派弟子,嫁禍於我,實在可惡,我與你誓不兩立!”
接著,他給北天竺二僧、東方雲鶴施了一禮,道:“三位前輩在此,眼下曉風該當如何?”
東方雲鶴長老道:“你必須速與我回去,隨你父赴華山澄清事實。”
僧肇大師道:“東方道兄,曉風若馬上即隨你赴華山之會,怕是不妥。依老衲之見,曉風應速去尋找假冒他名之賊,然後到華山去見眾名派掌門,方可說明真相,不然,只怕手中無憑無據,難以說明白,弄不好反引起一場爭鬥!”
東方雲鶴道:“大師之言極是!”
僧善大師一旁道:“曉風你只管離去,這裡的事,有我師兄弟二人來承擔。”
趙曉風道:“二位聖僧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晚輩終生難忘,只是這古林洞穴暗器機關甚多……”
僧善大師打斷趙曉風的話,急道:“無須擔憂,我師兄弟二人進到洞中,定可把這夥惡徒一掃而光,救出你的姑母與你那鄭寶小弟。
然後,我們把她母子帶到中原,在華山聚義大會上與你見面。”
僧善大師說罷,扭頭忽見老魔頭哈木赤的九大弟子仍手握長鞭站在那裡,頓時怒不可遏,厲聲喝道:“你們這些該殺的歹徒,真不識時務,到現在還待在這裡,難道非讓老衲動手不可嗎?”
九大弟子是驚呆了,一個趙曉風已讓他們膽顫心驚,如今加上北天竺二僧,又來了一個東方雲鶴長老,更使他們不知如何是好,見僧善大師怒不可遏,目射殺機,頭上的肉球放射出閃閃寒光,無不驚恐萬狀。
這時,不知是誰帶頭拔身而起,縱身樹頭。接著,另外八個也都拔身而溜,霎時,不見蹤跡。
“哈哈哈……這幫無能之輩膽小如鼠,經不起老衲一喝,便把膽喝破了!”
僧善大師笑著轉過身來,對東方雲鶴、趙曉風二人道:“東方道兄、趙小俠,你們二位放心,我與大師兄這就去龍潭虎穴,這裡的事就交與我們吧!”
“僧善大師,這龍潭虎穴非同小可,貧道想了一下,認為還是不可輕舉妄動。”
“為什麼?”
“二師兄不知,方林自幼好習兵書,貧道之師兄終生研究出一套‘北極七元紫庭秘訣’傾囊傳授於他。這龍潭虎穴之內,必按‘北極七元紫庭秘訣’設製出各種暗道和消息機關,若不知內中之奧秘而進入穴內,只怕寸步難行,弄不好便要喪身。”
僧善大師怒罵道:“方林老兒,有能耐便出洞以武功勝人,藏在洞內擺弄這些玩意,真乃是無能之輩!”
“大師此言差矣,擺兵佈陣也是門學問!若曉知其中之奧妙,則破陣也就不難了。”
僧善大師轉身對僧肇大師道:“大師兄,你為何一言不發?”
僧肇大師微微一笑,道:“我正在思慮一計,不知可行否?”
“是何妙計?”
“我們師兄弟乃方林邀來,而今方林仍在等候我們相助……”
僧善大師搶著道:“師兄之意是臥薪嚐膽?”
僧肇大師點頭道:“不錯,但我顧慮這古林中必有耳目,如將我二人在此處之所為報與方林知曉,那就難辦了。”
趙曉風一旁道:“不妨,早已有人守在龍潭虎穴之洞口,只許洞中人外出,不許洞外人進入。如有耳目探知,也難入洞報知方林。”
僧肇大師疑問道:“所言可真?是何人守住洞口?”
“我五叔地煞星與老魔頭的弟子鐵真子二人守住了洞口,你們至洞口見了五叔一問,便知道了。”
“如此大好不過,東方道見你看呢?”
“臥薪嚐膽實為良策,不過,方林為人奸詐刁猾,此次人洞,務必小心行事方好。”
僧肇大師道:“道兄放心,二弟雖魯莽一些,其武功卻高強。有我相隨,可以無事。”
“如此甚好,我們同去洞口,曉風,你知道洞口在何處嗎?”
“不知道。”
東方雲鶴道:“這古林之大,到何處尋找洞口?”
“趙曉風——”
四人正在為尋找洞口犯愁,突聽林中傳來少女之喊聲。
趙曉風問道:“林中何人喊我?”
“趙小俠,我乃白姑,甘願為你們領路。”聲落,從林中現出一人。
四人抬頭一看,見此人乃一少女,年紀不到二十,身穿白衣,長得千媚百嬌,楚楚動人。
趙曉風心中暗思:“此少女正是適才胸繡白狐狸的黑衣人,曾出手相助,她一直在此,剛才我們所談臥薪嚐膽之計,她不會不聞,可她卻相助,而今又願引路,實令人難測。”
“黑衣人乃仇敵,她是誰,她真的叫白姑?她來此處幹什麼?她怎知龍潭虎穴的洞口?她為何換了衣服自願來領路?”
“難道聽了我們議出入洞之計,借引路之名來哄騙我們,待入洞之後再向方林、魏良新洩露真情嗎?”
“看來她的行跡十分可疑,我必須細細盤問,若有言失之處,立斃她命。”
趙曉風這麼一想後,便問道:“請問白姑娘從何處來?”
“從額濟山來。”
“到何處去?”
“到龍潭虎穴去。”
“來此處幹什麼?”
白姑毫不隱瞞地道:“奉師父之命,來古林與魏良新聯繫,讓他派老魔頭哈木赤率領弟子與方林異人連去華山,把中原各門派的掌門慘殺在華山,將其罪嫁禍在趙曉風與達摩劍盟眾豪俠的身上。”
僧善大師聞言,惡罵道:“此手段太心毒了,快說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是黑衣派掌門,名叫寒梅子,綽號‘黑狐妖’。”
趙曉風見白姑言出自己是黑衣派弟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想起蘇凌雲的慘死,二叔蘇玉、二嬸母雪蓮子、方老俠客的被害,真恨不得立刻用達摩神掌斃了白始的性命。
但他畢竟是沉著冷靜之人,為探明白姑來此之目的,仍強忍住心中之怒火,問道:“白姑娘,如此說來你是黑衣派的弟子了?”
“是的,我是黑衣派掌門十六大弟子中的桃蓮,排行第二。”
趙曉風追問道:“如今武林中所發生的事,皆是你黑衣派所為嗎?”
棚蓮道:“不知道,只知大師姐與十五妹奉師命單獨行動,金陵蘇大俠等則是黑衣派掌門之師弟黃勝所殺。”
“你師父與黃勝現在何處?”
“她到祁連山找祁連八怪、西禪寺三僧,還有慧珠老尼等人去了。
黃勝如今不知在何處。十六大弟子中,十五妹的武功最為厲害,她去無底魔洞一次,救了你的蘇凡弟與王慎弟,還有神偷手蔣老前輩父子。”
趙曉風驚訝地道:“什麼?十五妹在無底魔河救了蘇凡弟他們?”
桃蓮道了一聲“是”,便把蔣奇與王慎等三兄弟在無底魔洞所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趙曉風已聽東方雲鶴長老說過,蘇凡、蔣林二兄弟與蔣四叔已到了五泉山,卻未道及王慎之下落,便向東方雲鶴問道:“東方前輩,王慎弟為何未去五泉山?”
東方雲鶴長老道:“是我忘記說了,王慎與一個叫豔蓮的女子,皆拜無底魔洞的醜麵人為師。”
“據蔣奇說,醜麵人與豔蓮皆黑衣派弟子,醜面鬼是黑衣派掌門的同胞妹妹的情人。豔蓮是十六大弟子中的九弟子。”
“你在金陵長江遇難,中了黑衣派掌門寒梅的‘揚幡招魂’的邪毒,便是那‘醜面鬼’丘榮所救。”
趙曉風點頭道:“是的,但我問他姓名,他卻不肯對我說,只說他是醜面鬼。我問他為什麼面容弄成那般模樣,他也不肯吐露真情。”
桃蓮一旁問道:“趙小俠,我在無底魔洞聽說我們十六師姐妹的身世,你知曉一些?”
趙曉風把蘇玉十六年前救蘇凌雲、陳秋翎的往事敘說了一遍。他道:“陳秋翎這個逆子,據你黑狐妖師父說,他已被擊斃,不知確否?”
桃蓮道:“是,師父為人心毒手辣,陳秋翎道出蘇大夫與鄭大俠隱身之處後,即被師父出手擊斃了,我認為師父是殺人滅口。”
“近日來,我一直在想著自己的身世,想著父母是誰?是不是被黑狐妖所殺,今日我背叛師門,這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
“望趙小俠有朝一日活擒黑狐妖,審問出十六大弟子的身世,我當感激不盡。”
趙曉風聽了桃蓮的這番話,對桃蓮的猜疑去了一半,但想了想又問道:“桃蓮姑娘,你說對身世的懷疑是你背叛師門的一個重要原因,還有其他原因嗎?”
“是的。”桃蓮應了一聲,雙目深情地望著趙曉風,停了好一會兒,才笑道:“這第二個原因是受了三位前輩的教誨。”
僧肇大師一旁道:“你受我們什麼教誨?”
桃蓮道:“二位聖僧本來是受方士傑、方林兄弟之邀,前來與達摩劍盟為敵,如今聽了東方長老之勸告,明白了是非,便倒過來助達摩劍盟剷除魏良新,使小女深受教育。”
小女雖是黑衣派弟子,但黑衣派與達摩劍盟究竟有何仇怨並不清楚、只是聽師父說,達摩劍盟之盟主十九年前殺了黑衣派掌門寧俊彥,還姦淫了黑衣派的韓靈子。
“這次奉師命下山,才瞭解到殺害寧掌門與韓靈子並非達摩劍盟所為,乃是侯青、海覺挑撥之言。”
“今日我隱身樹上,目睹趙小俠之所作所為,仁義慈善,武德高尚,實令小女敬佩。為此,小女決心棄惡從善,改邪歸正,以免落個不仁不義之名。”
“若趙小俠與三位前輩能相信我,小女願立功補過,協助你們救出趙小俠之姑母與表弟。”僧善大師聽了桃蓮之言,稱讚道:“桃蓮姑娘,你願懸崖勒馬、洗心革面,實在難能可貴。走,你給我們帶路!”
僧肇大師道:“師弟且慢!此事還是讓趙小俠拿出個主見。”
東方雲鶴一旁道:“曉風,桃蓮姑娘能改惡從善,大義叛師,實乃不易,你看讓她引路如何?”
趙曉風雖江湖之閱歷不深,卻有自己的看法,他總感到桃蓮的背叛師門另有原因,是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原因。
特別令他感到懷疑的是,桃蓮那一對眼睛中射出來的含情脈脈的眸光。
趙曉風受過黑衣派“揚幡招魂”邪術之毒害,知曉黑衣派殺人不見血的毒辣手段,也知道他們用美人的笑臉;用一雙含情的眸光,偷襲出一股無色無聲的邪功。
因而他懷疑桃蓮那含情的眸光便是一把無情的殺人尖刀。
當那含情的眸光向他射來時,他暗自運達摩神功,握起雙手成拳,封閉住周身的穴道
他本想再向桃蓮作些盤問,卻又想道:“北天竺二僧與東方長老對桃蓮皆已不疑,自己若是多疑,會不會引起三位前輩不快?我不如依東方長老之言,讓她引路,然後再設法試探出她的誠意……”
趙曉風思忖片刻,對桃蓮道:“桃蓮姑娘,你能背叛師門,棄惡從善,實令曉風敬佩。既然如此,那就煩請桃蓮姑娘在前引路,帶我們去龍潭虎穴的洞口吧!”
桃蓮高興地道:“難得趙小俠對我之信賴,好,你們隨我去那洞吧!”
北天竺二僧與趙曉風正要躍身而馳,忽聽東方雲鶴長老喊道:“曉風且慢!”
僧善大師問道:“這是為何?”
東方雲鶴趕忙解釋道:“貧道與曉風若與二位大師一同前往,怕有不便之處。”
“有何不便之處?”
“貧道與那方林乃師侄關係,不能相見。曉風與方林雖不相識,但他與二龍交過手,好人中也有一些人認識他,故亦不便前往,再說,我與曉風急速趕往中原,不能在此作過久逗留。”
僧善大師道:“東方道兄之言極是,那你就與趙小俠速往中原吧,咱們後會有期!”
趙曉風在一旁對東方雲鶴道:“東方前輩,你請先行一步,我隨後便來。你若先見到我父母,可代為稟報,曉風與五叔一起返回中原,半月之內可以到五泉山,並帶著那個假冒曉風之名的惡人隨我父同赴華山。”
東方雲鶴道:“若是如此,我與你一同去洞口見你五叔。然後我們三人一同返回中原,豈不更好!”
趙曉風一向喜歡天馬行空獨來獨往,同時想先去尋找那個假冒他名的惡人,待擒住此人後再去見父母,故不想與東方雲鶴同行。
見東方雲鶴如此說後,便道:“東方前輩不必擔心,我與五叔在一起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我若不去洞口,五叔與鐵真子不認識二位大師與桃蓮,見他們人洞定會出手襲擊,故我不能不去。”
僧善大師在一旁心急地道:“東方道兄,既然趙小俠如此說,你就先走一步吧!”
東方雲鶴見曉風說是要與王泰一同返回中原,他知道王泰在西天竺學藝十八載,如今功力倍增,有王泰與曉風在一起,也就放下心來。
他道:“曉風,那貧道就先行一步了,望你與你五叔見面後,便迅速趕回中原,免得眾人掛念。”
趙曉風應了一聲:“是!”
東方雲鶴向北天竺二僧施了一禮,道:“二位大師多多保重!”
又對桃蓮道:“桃蓮姑娘,入龍潭虎穴後,千萬不能粗心大意,免遭意外。”
桃蓮道:“東方前輩放心,桃蓮記下了。”東方雲鶴微微一笑,道:“我走了!”身子一晃,穿上林梢,眨眼間不見蹤影。
僧善大師讚道:“東方道兄之輕功,當世武林罕見!”
僧肇大師向僧善大師叮道:“二師弟,此次進入龍潭虎穴,你不可多言,一切視師兄之眼色行事。”
僧善大師道:“知道,請大師兄放心!”
趙曉風對桃蓮道:“桃蓮姑娘,你領二位大師人洞後,切不可單獨行動,一切要聽從二位大師之安排。”
桃蓮嬌聲回答道:“趙小俠放心,桃蓮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她在說話時,一雙眼睛又凝望著趙曉風,射出了似水、似電、盪漾著萬縷情絲的眸光。
趙曉風聽著桃蓮那嬌柔的聲音,抬起頭來觸及那誘人的眸光,心裡不由一動,頓感神迷意亂,幾乎把握不住自己,他趕緊念“八勝處”的秘訣,這才讓自己的一顆心平靜下來
“八勝處”秘訣乃達摩老祖所傳,若是沒有練“趺坐蓮花”功,便難以練成“八勝處”神功。運“八勝處”之神功,可滅人間一切慾念與貪愛之情。
趙曉風與桃蓮的雙目相對,頓感心煩意亂,依靠“八勝處”之功才斷了慾念,心中暗道:“好一個女妖,練了什麼魔功邪術,目光相對便會令人不能自持。”
“虧我自幼練了老祖所傳‘趺坐蓮花’之功,父親又授我‘八勝處’之八大秘訣,不然,怎能抵擋這妖女之風情?”
“如此看來,待會與五叔相會後,要讓二位大師自行設法進入洞內,我要設法拖住這個女妖,然後與她行至一處假裝中毒,再看她是如何安排。”
主意打定後,便道:“時不宜遲,我們遠去洞口吧!”
僧善大師見趙曉風忽地一個趺坐,以為趙曉風在恢復元氣,心裡已在發急,聽到趙曉風說是速去洞口,迫不及待地拔身而起,騰在了古林的樹梢。
桃蓮見狀,也躍身而起,緊隨在僧善大師的身後。
僧擘大師、趙曉風同時拔身而起。
四人腳踩樹枝,皆施展絕頂之輕功,向龍潭虎穴之洞口馳去。
古林中的一棵大樹上突地飛出一道黑影,緊隨在四人之後飛馳。
便是隱身在此甚久的那個蒙面黑衣女。
她一邊飛馳一邊想道:“二師姐究竟是存了什麼心思?她真的也愛上了趙曉風嗎?聽她所言,透露出許多黑衣派內幕,叛師是真,定是被趙曉風迷住了。”
想到此處,她冷笑一聲,又繼續想道:“二師姐,我願你改邪歸正,但萬萬不可愛上趙曉風,趙曉風是我的,誰若愛上他就休想活命!”
“二師姐,你如不識時務,真的愛上趙曉風,或者你是施展奸計,想暗算趙曉風,我十五妹都不會饒了你。”
她咬牙切齒地咒罵了桃蓮一陣,接著又咒罵起鐵真子來,因為鐵真子與趙曉風如此親切,無疑是她一個最大的障礙。
她悔恨自己不該在古林中出手救了鐵真子一命,也怨恨“地煞星”王泰的到來。王泰的出現,使得她失去了殺鐵真子的機會,也阻礙了她與趙曉風的相見。
黑衣女緊隨四人之後,一邊施輕功飛馳,一邊胡思亂想,不一會已到了龍潭虎穴的洞口附近。
她見桃蓮等人已停留在一棵粗大的古樹上,便也止住了身子。
桃蓮等人卻不知十五妹在後跟蹤,當他們在一棵古樹枝頭停留下來後,桃蓮對北天竺二僧及趙曉風道:“這棵樹便是龍潭虎穴之標記,請隨我下去!”
言罷,她便躍身而下,似一朵白雲飄到古林之中。
北天竺二僧與趙曉風隨後也飄然而下,落身在古林之中。
十五妹見四人皆已從古樹上躍身到地面,一個探身,又藏匿於古林之中,在暗處窺探著四人的行蹤。
大樹下一遍開闊地,方圓十丈,竟被這棵樹的枝葉遮蓋得日月無光,風雨不透。地面上有一深洞,洞口方圓兩丈,洞內深約三丈處有一個向東南拐去的深洞,約缸口那般大。
四人皆內功精湛,儘管在濃蔭遮蓋得烏黑一團的情況下,也把這洞口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桃蓮落在洞口的東方,相距三丈。
趙曉風與北天竺二僧形影不離,同時落地。
趙曉風四下一望,不見王泰與鐵真子,吃驚地道:“咦,五叔在何處?”
“在這裡!”突然,揚起一個有力的回聲。
四人聽到這聲,卻不見人影,正在尋找之際,忽見雜草堆中冒出一人,身高不到四尺,一看正是王泰。
“五叔!”趙曉風輕聲叫道。
“曉風,我早已看見你,不然,怎能容他三人著地!”王泰笑道。
“有無賊人入洞裡?”趙曉風問道。
“不見一人。”
“鐵真子呢?”
“她在樹上藏身。”
“她為何不下來?”
“我們說好的,樹頭上來人由她對付,地面上來人由我對付。”
王泰剛把話說完,只見樹上飄下一個人來,正是鐵真子。
趙曉風見鐵真子已落在自己面前,便向王泰、鐵真子介紹了北天竺二僧及桃蓮,並將適才所發生的情況扼要作了敘述,說出了東方雲鶴與二位大師共同擬定的“臥薪嚐膽”之計。
聽了趙曉風之敘述,知道東方雲鶴長老來過這裡,感嘆道:“這牛鼻子為何匆匆走了?我們已有十八年之久未見面了!”
趙曉風悄悄與王泰談了中原武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王泰知道東方雲鶴必須儘快返回中原之原因。
接著,他對眾人道:“此處不可久留,我與五叔要立刻趕回中原,你們一切按計劃而行。”
桃蓮道:“趙小俠,小女有一言不知該講不該講?”
趙曉風道:“桃蓮姑娘,有話直言便是了,有何該不該的。”
桃蓮道:“我與二位大師最好不要一同進入洞內,應分開而行。”
趙曉風聽了桃蓮的話,暗自道:“桃蓮不願與北天竺二僧一同進入洞內,必有其原因。但這樣也好,待二僧人洞後,我可以細細盤問桃蓮,若發現她存心不良,便立斃她命。”
於是,他對桃蓮道:“既然你認為三人一起進洞不妥,那就讓二位大師先進洞吧!但不知二位大師如何進得洞去,是否有令牌或暗號?”
僧善大師道:“那有何難?我師兄弟躍進洞去就是了,要什麼暗號和令牌!”
僧肇大師道:“趙小俠想得周到,我師兄弟來此並沒有什麼令牌,但方林曾告訴我們,只要我們在古林最高一棵樹上喝叫一聲,便會有人接應。”
趙曉風聽到此話,“哦”了一聲,道:“如此看來,此處只是龍潭虎穴的一個洞口,另外還有洞口可以出入。”
他想了想,又道:“既然大師兄知道方林之安排,又何必讓桃蓮姑娘帶路來此?現在二位大師若從此處入洞,方林定會懷疑有人指路,豈不要壞了大事?”
僧筆大師道:“趙小俠所慮甚是,剛才老納本想言出此事,見桃蓮姑娘已飛身下樹,師弟又緊跟在桃蓮姑娘之後下了樹,老衲也只好躍身而下,故不及以此相告。”
趙曉風問道:“僧善大師難道不知方林之安排?”
僧善大師道:“老衲跟隨著大師兄行事,哪管什麼方林之安排!”
趙曉風聞言後,不由地以疑惑的目光向僧善大師、僧肇大師二人望去。
僧善大師不高興地道:“難道你不相信我師兄弟嗎?”
趙曉風道:“二位大師不要生氣,不是曉風多疑,這次你二人人洞,非同小可,若是慮事不擊,便要中奸人之計,到那時便悔之晚矣!”
僧善大師一聽此言,心中頓時冒起火來,怒聲道:“趙曉風,你是不是說要中了我師兄弟二人之奸計?你既不相信我們,那我們立即回北天竺就是了!”
僧肇大師喝道:“二師弟不可如此,趙小俠之所慮極是!”
僧善大師疑惑地問道:“大師兄,為何他所慮極是?”
僧肇大師笑道:“老衲想不到趙小俠不但武功超群,且慮事周密。
實話說,老衲剛才之言,乃試探一下小俠之才智。如此看來,你達摩劍盟人才輩出,可喜可賀。小俠此次歸返中原,實可查出那冒名作惡之人,撲滅一場即將降臨的武林浩劫之火。趙小俠,你相信老衲之言嗎?”
趙曉風聽了此話,覺得仍難以令人相信,但他顧慮自己若再流露出疑慮之意,勢必引起二僧之反目,甚或出手相拼。
他暗自想道:“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有五叔在,也不怕他們。但是,桃蓮之用心仍未弄清楚,若與二僧鬧翻,勢必誤了自己的大事,不如順水推舟讓二位進洞去。”
“他二人若是惡人,自有惡報,若不是歹徒,待以後在中原見面時便可得翻龍潭虎穴之內情。”
經過這一番思慮後,趙曉風向北天竺二僧道:“大師過讚了,曉風談不上什麼才智,只是思慮得多了一些,剛才言語間有失禮之處,引起僧善大師之誤解,深感歉疚。”
僧善大師趕忙道:“老補性急,言事間亦有失禮之處,也要請趙小俠見諒。”
王泰開始未聽出眉目,此時方明白過來,在一旁道:“沒事,沒事,大師用心良苦,想試探一下曉風之才智,這也是應該的。曉風賢侄,還不快謝大師的一片好意!”
趙曉風聞王泰之言,向北天竺二僧施了一禮,躬身道:“感謝二位大師一片好意!”
僧善大師急著道:“不必多禮了!趙小俠,我們在此高聲談論若被歹徒偷聽去,便會惹出事非,還是儘快安排各人之行動吧!”
趙曉風道:“好,既然二位大師不怪罪晚輩,那就請二位大師照方林的安排行事吧!桃蓮姑娘就緩行一步。”
僧善大師早就心急如同火燎,聽了趙曉風之言後,對僧肇大師說了一聲:“大師兄,咱們走!”說著拔身穿上了樹頂。
僧肇大師怕師弟亂闖,不再多言,彈身疾如閃電,緊隨僧善大師而去……
趙曉風見北天竺二僧一晃而逝,對王泰道:“五叔,你與鐵姑娘仍留在此處,我有一事想與桃姑娘單獨言談。”
王泰笑道:“曉風賢侄有何事只管去辦,我與鐵姑娘在此等候就是了。”
鐵真子悄聲對趙曉風道:“曉風,你可知她的……”
趙曉風不等鐵真子把話說完,便道:“鐵姑娘,不要多慮,桃蓮姑娘雖然是黑衣派的弟子,但她已迷途知返,背叛師門。”
鐵真子是怕桃蓮身懷“揚幡招魂”魔法邪術,有何事不當著她與王泰講,而要單獨去一處言談。
但實際上她是有點醋意,更有些擔憂,她擔心趙曉風若萬一大意,便會上了桃蓮的美人計。
桃蓮一旁見鐵真子阻攔,暗暗罵道:“該死的臭丫頭,如今趙曉風還沒有真的愛上你,你便吃起醋來,實令人可恨。”
“哼!你鐵真子憑什麼能得到趙曉風的愛,論武功,還是論相貌,你哪一點可與姑奶奶相比?”
“今日我桃蓮若得到趙曉風,那就無話可說,若是我得不到趙曉風,鐵真子你也別想得到,我要先殺了趙曉風,再取你鐵真子的項上之首。”
桃蓮心中暗恨,向鐵真子望去一眼,從眼中射出了一股狠毒的殺機。
鐵真子深知桃蓮眼中逼出的眸光,含有懾人心魂的魔力,她不敢以目力相對,急運內力封住了自己的幾處要穴,向趙曉風望去。
趙曉風未覺察到桃蓮射向鐵真子的含毒眸光,卻見到桃蓮的腮紅頰白,如一朵含露的桃花。
當他看到鐵真子向自己投來了憂愁的眸光,卻又誤解了鐵真子的心思,以為鐵真子是懷有醋意,沒想到鐵真子更主要的是為了他的安危。
此刻,趙曉風一心想盤問桃蓮的真正意圖,為北天竺二僧排除後患,已不想對鐵真子作更多解釋了,便道:“五叔,鐵姑娘,你們二人在此等候,不可讓洞外的歹徒進去一個。”
言罷,他晃身頓起一陣疾風,已縱身大樹頭上。
桃蓮豈敢怠慢,也晃身竄上了樹頭之上,霎時間,不見兩人的身影。
鐵真子心中不知是恨還是怨,痴呆地望著大樹頭不語。
王泰知道鐵真子的心思,勸道:“鐵姑娘不必過憂,曉風不會有事的。”
鐵真子淡淡地道:“但願曉風他無事,只是……”她沒有把話說出來便頓住了。
王泰望著痴呆的鐵真子道:“鐵姑娘,帶我到曉風與你師父適才拼鬥的地方去。”
鐵真子的心已隨趙曉風而去,根本沒有聽到王泰說些什麼,故仍默然不語。
“鐵姑娘!”王泰施內力傳音,又喊了一聲。
內力傳音與傳音人密不同,傳音人密是內家用精純的功力與對方暗語,內力傳音並非暗語,其聲出不大,但字字句句卻震人耳膜。
然而,鐵真子仍痴痴呆呆,默然不語。
王泰看著鐵真子那喪魂失魄的樣子,大聲喝道:“鐵姑娘不必為曉風擔憂!”
這次,總算讓鐵真子聽到了,她粉臉一紅,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沒有為他……擔……擔心……只是……”
王泰見狀,心中暗自好笑,若是同輩,他必要嘲弄一番了,但鐵真子乃晚輩的情人,怎好失禮,只是微微一笑,道:“鐵姑娘,曉風臨去之時安排,讓你帶我去適才拼鬥之處,把周春和楊豔的屍骨安葬起來。”
“曉風他何時對你說過這些?”
“鐵姑娘,曉風在離此之前,便用傳音入密之術向我說明了情況,他要你帶我去剛才拼鬥之地,安葬好周春和楊豔,還要我對你說……”地煞星故意把話頓住了。
鐵真子急問道:“曉風他要你對我說些什麼?”
王泰一本正經地道:“他要你不要為他擔憂,他把桃蓮引到一處進行盤問,若桃蓮露出破綻,他便結果了她的性命。”
鐵真子疑惑地問道:“當真?”
“我還能跟你戲鬧?”
鐵真子欣慰地道:“若曉風他有了防備,我也就放心了。”
“既然心放下了,還不快給我帶路?你看天色已快發亮。”
“前輩隨我來!”鐵真子喊了一聲,縱身躍上了樹頭。
王泰不等鐵真子身落樹梢,便似流星一般飛上樹去。
星星依舊在空中閃耀,但是,地平線上已出現了第一縷藍幽幽的晨曦。
天空開始發亮了,不一會,一輪旭日緩緩地從金黃色的沙海上升了起來。
王泰、鐵真子來到趙曉風與老魔頭拼鬥之處,安葬周春和楊豔。
鐵真子一邊挖土築墳,一邊回答著王泰的詢問,敘述著古林外發生的慘痛事件,言語中暗暗流露出自己對趙曉風的一片痴情,也流露了對趙曉風的擔憂。
趙曉風與桃蓮哪裡去了?究竟是兇是吉?
王泰的擔憂並不比鐵真子少,他雖然並不擔心趙曉風的武功和才智,論武功趙曉風高於桃蓮多矣,但是這神秘的古林似乎危機四伏,總令他忐忑不安。
在安葬好周春和楊豔后,王泰晃身上了樹梢,卻向遠方眺望,卻久久不見趙曉風的身影。
於是,他向古林中探望,怎奈這千年古林黑沉沉的一遍,向何處去尋覓趙曉風的蹤跡
誰都猜想不到,就在這沉睡了的原始古林中,此時,有一對男女正在一棵奇形怪狀的大樹下談話。
這靜悄悄的古林深處,還隱藏著一個神秘的黑衣少女,她就隱藏在這奇形怪狀的樹上,在竊聽著樹下那一對男女的談話。
樹下的男子便是趙曉風,女的便是桃蓮。
趙曉風的身子靠在樹上,這時他在向桃蓮道:“桃蓮,我要與你單獨談一次,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把話都說出來,有什麼想法你只管說,可別錯過這個時機!”
桃蓮聽到趙曉風的話,驚訝地道:“趙小俠,你怎麼知道我的心思呢?”
“你眼中的眸光告訴了我。”
“你從我的目光中便猜到了我的心思,這不大可能吧?是不是剛才我不願與二位僧人一起入洞,想緩行一步,你便猜到了我的心思?”
“不,並非如此!我是從你的眸光中看出你有話要跟我說,至於說些什麼也猜不準,故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把話直率地說出來。”
桃蓮嫣然一笑,道:“趙小俠能從我眸光中看出我的心思,準是把我的心思看透了,就請趙小俠先談吧,看看猜得準不準。”
“桃蓮,你的心思還是要由你自己來說!你不是說有什麼要事想跟我談嗎?你若不想談出自己的心思,那就待你把什麼要事跟我談了後,再讓我來談出我的猜測。”
桃蓮一聽這話怔住了,她心裡想道:“自己並沒有什麼要事跟趙曉風談,此刻,曉風要自己談出有什麼要事,怎麼辦呢?”
“若是我不談出真情,只怕真的錯過了今日這個機會,以後再尋找這樣的時機便不易了。”
“然而,這真情卻實難令人開口,再說我把真情道出之後,若被他拒絕呢?他若不愛我,我該怎麼辦?我能強迫他愛我嗎?”
“不,只有真正的愛才是幸福,強迫的愛是不能得到幸福的。用‘揚幡招魂’之術嗎?更不行,那隻能是暫時滿足一下自己的慾念。”
“對,我絕不能施展其它的手段,只能用自己的一顆心來征服趙曉風……”
“桃蓮,你在想什麼?有什麼話快談呀!”趙曉風在一旁喊道。
趙曉風這一喊,打斷了桃蓮的神思,她含情脈脈地凝視著趙曉風,害羞地道:“我……我說……說出來……你會……答應嗎?”
趙曉風耳聞桃蓮斷斷續續的柔聲言語,眼見桃蓮目中射出的含情眸光,不由春情慾動,心醉意蕩。
他急忙凝運達摩神功,盤腿而坐,移開望著桃蓮的目光,心中暗恨地咒罵道:“小妖女,果然不出我所料,改邪歸正是假,設美人計害我是真,看我如何把你擊斃!”
但當他正要凝運佛光三昧,立斃桃蓮之命時,忽又轉念一想:“既然她已露馬腳,我作好防備就是,何必如此心急地把她殺了呢?”
“不如運功先封閉住周身穴道,小心別中了她的美人計與‘揚幡招魂’邪術,再看她還有何伎倆可施。”
“待她黔驢技窮之後,我再來用佛光三昧要她的性命,也還不遲。”
趙曉風暗自盤算好後,道:“桃蓮姑娘,你要我答應什麼?”
桃蓮正眸光似水,飄漾著萬縷情絲,凝望著趙曉風,卻見趙曉風突然盤腿而坐,面色極為冷峻,目射殺機,極為懾人,頓時驚詫不小,手足無措。
她不知趙曉風突變的原因,但她隱身樹頭時曾目睹過趙曉風用佛光三昧之光殺人,知曉其厲害,不由膽戰心驚,她顫聲道:“趙……
趙小俠……你……你想……殺……殺我嗎……”
趙曉風因吃過黑衣派掌門黑狐妖的虧,見桃蓮目射情絲,誤以為是魔功邪術,故盤腿而坐暗運神功。
他這一趺坐,不但嚇壞了桃蓮,也驚得樹頭那隱身的黑衣女也飛了七魄,萬感不安。她暗自思忖:“二師姐對趙曉風是真情一片,為什麼趙曉風要施達摩老祖的神功殺她呢?”
“難道說趙曉風對黑衣派的弟子懷有刻骨仇恨,凡是黑衣派的弟子皆格殺勿論嗎?若是如此,自己怎能以黑衣派弟子的身份出現?”
黑衣少女對這個問題思索了很久,終於閃念出一個妙計。她打算改變自己的面容,隱瞞自己是黑衣派弟子的辦法採欺騙趙曉風。
趙曉風忽見桃蓮驚恐的面色,又聽到桃蓮悽哀的聲音,不知如何,心裡產生了憐憫之念。
但是,不一會他那憐憫的閃念又消失了。
他反而在怨恨自己:“趙曉風呀趙曉風,你面前站的是一位披著人皮的女妖!她是黑衣派弟子,黑衣派殺了你的蘇二叔、蘇二嬸、方師爺,還打死了凌雲妹,劫走了姑母、鄭寶弟。”
“這血海之仇未報,你卻被一個黑衣派少女所迷惑,生出憐憫之心,將來豈能成大事?”
想到這裡,一股報仇的怒火已湧到了趙曉風的胸口,好似火山即將爆發。
桃蓮見趙曉風並不理睬自己,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冷峻怕人,知道趙曉風對自己懷有極大的仇恨。
她不怪趙曉風,只怪自己是黑衣派的弟子。她同情趙曉風,暗恨師父不該受侯青、法圓惡僧之騙,去殺害了達摩劍盟的幾位豪傑。
她左思右想,最後恨自己的命苦,與趙曉風此生無緣,想到傷心處,不覺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趙曉風目睹桃蓮悽苦之狀,卻也有些詫異,冷峻地問道:“桃蓮,你為何要哭?”
桃蓮見趙曉風詢問,道:“我……我恨……”
趙曉風厲聲問道:“你恨什麼?是不是恨我?”
“我……我豈敢恨……恨你……”
“那你恨誰?”
“我恨自己,更恨師父。”
“你為何恨自己?為何恨你師父?”
“恨自己是黑衣派的弟子,恨師父不該與達摩劍盟為仇!”
“所言是真?”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你時時刻刻要立斃我命。”
“是的,我不會相信你的謊言,不會被你的妖法所迷惑。我確實是作好了立斃你命的準備,不然……”
“不然怎樣?”
趙曉風認為桃蓮已逃脫不了自己的手心,故毫不隱瞞地直言道:“我若不做好殺你的準備,你就會殺我。”
桃蓮聽到此言,大吃一驚,發急地道:“你為什麼如此地不相信我?我想盡一切辦法要得到你的信任,怎會生出殺你的念頭呢?”
趙曉風“哼”了一聲,冷峻地道:“桃蓮,你別再花言巧語騙我!
實話告訴你,若不是我早運功封閉住穴道,早就中了你‘揚幡招魂’魔法邪術,變成一個真正的淫亂之徒。”
“你……你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