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心裡一驚,囁嚅的道:“那……那……”右有陽拿出一錠大金元寶道:“小二你放心,大爺我是有錢人,不會缺你錢的,你發個令吧!店小二隻好喊道:“開始!”左有陰和右有陽兩個老頭立刻消失無蹤。端木薇薇笑得咯咯叫,兩個老頭能軟能硬,準是戲班子出身的。無不曉低喝道:“瘋丫頭,你可知道那二個老怪物是誰?”端木薇薇道:“一個叫左有陰,一個叫右有陽。”無不曉道:“那是他們的名字被人叫白了,他們的真名地‘左尤陰",和"右尤陽",不過一般武林中人只知道他們叫’陰陽雙奇’是兩個翻臉無常的老怪物,當年連你師公也不敢惹他們。”端木薇薇道:“他們倆年紀那麼大了。”無不曉道:“現在武林百歲以上的老人不少見,連我也都下山,這兩個老怪的的出現就不足為奇了。”端木薇薇笑道:“他們倆的表現可真像返老還童,一點都不像個武林老前輩。”無曉婆婆道:“那兩個老怪物最會死纏不放,你最好少去招惹他們,以免替我帶來麻煩。”端木薇薇道:“師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事。”無曉婆婆道:“你這鬼丫頭,難道非惹事生非不可。”店小二等了一會兒,沒看見陰陽雙奇回來,只好不時的看著出主意的端木薇薇。無曉婆婆發覺了。笑罵道:“你看看,多管閒事。”端木薇薇吐了吐舌頭,笑道:“他們兩個早打定主意,大不了我幫他們付這一餐的錢而已。”店小二聽了。忙走來打恭做揖道:“謝謝姑娘,謝謝姑娘。”無曉婆婆道:“你全部算一算,這錠銀子夠不夠?”店小二看她拿出一兩銀子,說道:“夠了,謝謝。”無曉婆婆將銀子丟給小二,便拉著端木薇薇走了。到了城外,有個中年人站在路旁拉人。像個皮條客似的。中年人不分男女老幼,只要一攔主人,就說個不停,好像沒聽他的話,就是錯失了天大的良機。“老夫人,劉小姐,天大的好消息。”中年人攔住無曉婆婆師徒,口沫橫飛的說著。無曉婆婆手—揮。說道:“別攔著,我們要趕路。”中年人道:“兩位千萬別錯過了,天蘭聖教今天在張員外中舉行法會,這是我們消除今世孽障的好機會。”無曉婆婆瞪道:“什麼天竺聖教,他們魔教這套把戲,我早就看多了。”中年人笑道:“老夫人,魔教之稱,是一般人對天竺聖教的錯誤看法,只要你們去參加一次法會,你們就會明瞭了。”無曉婆婆揮揮手道:“去去去,你懂什麼。”中年人死纏著道:“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時間。老夫人只要去聽一下傳法師父的講解,您一定認同聖教的。”端木薇薇道:“你不用忙了,我們師徒要趕路,沒空去參加法會。”中年人正愁沒人答腔,說道:“大小姐,你不知道口入聖教的好處……”“皮條李。”一個揭衣人走來叫道:“中年人皮條李聽到叫聲一愣道:”呃。是你呀,林老掮。“褐衣人林老掮笑道:“好久不見,你怎麼不拉皮條,反而幫天竺魔教拉起教徒來。”皮條李笑道:“你們以前自己一幫,到現在還不是歸人通天魔教下。”林老掮呀訝道:“怎麼?你們一步快全幫都入教了?”皮條李笑道:“沒有啦,天竺魔教找上我家幫主,雙方條件談好,我們整幫人就全力支持他們。”林老掮道:“那我們倆又是各為其主,以後有消息多溝通。”皮條李問道:“怎麼?比以前謙虛多了。”林老挖苦笑道:“子午決開始報復了,各地秘站被撥掉好幾處,消息已不比以前靈通。”皮條李笑道:“你們是自找的,這叫活該。”無曉婆婆一聽兩人的談話,知道各屬一步快,子午決手下,原本就要走了。沒想到前方卻被人擋住。“唷!這姑娘,我覺得你好面熟,不知曾在哪裡見過。”一個俊逸的年青人帶著微笑說著。端木薇薇搖搖頭道:“我不認識你。”皮條李則喊道:“二少主。”無曉婆婆將端木薇薇拉到身後,說道:“你就是天竺魔教的玉琦少主?”原來天竺教有少主、玉面少主、玉琦少主、玉生少主。年輕人笑道:在下正是玉琦少主周立偉。“無曉婆婆道:“你魔教怎麼打怎麼殺是你家的事,少來惹我們師徒倆,快點閃開,別攔住路。”玉琦少主道:“老前輩火氣別那麼大,我誠摯邀請兩位參加敝教法會。為本少主的二名貴賓。”無曉婆婆道:“我們師徒倆沒興趣。”玉琦少主轉對端木薇薇道:“姑娘呢?”端木薇薇笑道:“抱歉,我師父怎麼說是怎麼做。”玉琦少主看她一笑,骨頭都酥了,笑道:“你師父受了傳統思想所束縛,較難接受新的觀念,不妨你來參加法會,如果覺得真的不錯,你可以將本教的理念慢慢的向令師解說。日子一久。她也會接受的。”無曉婆婆怒道:“你小子一派胡言。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些什麼主意。”玉琦少主道:“你年紀大了。死腦筋轉不動,最好少管年輕人的事。”端木薇薇不悅的道:“你說話好無禮。”玉琦少主道:“這就是本教可愛之處,毫不做作。”無曉婆婆怒道:“這就是魔教最自以為是之處。要不是看你年紀不大,就非教訓你不可。”玉琦少主笑道:“你這種老年人食古不化,我才想教訓你呢。”無曉婆婆怒道:“薇薇,替我教訓這小於。”端木薇薇喝道:“你快向我師父道謙,否則我可要打你了。”玉琦少主大笑道:“所謂打是情,來來。我讓你打。”無曉婆婆道:“薇薇,這小子自以為是小白臉。你就把他鼻子割下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輕浮。”.端木薇薇道:“這不太好吧!”玉琦少主喜道:“當然不好,你會替我著急了。”無曉婆婆怒道:“叫你割,你就割。”端木薇薇只好道:“喂,你小心了。”玉琦少主負著手道:“你放心,你割不到的。”端木薇薇心裡也是委實氣惱,手底下就不客氣了,只見她手一揚,玉奇少主眼前白光一閃。鼻子尖就被削下。無曉婆婆看了。笑道:“削得好。”玉琦少主一摸鼻子,還真的被削掉了,這下還得了,驚駭的道:“你……你……”“你個老半天,說不出第二個字來。”皮條李忙從地上撿起被削掉的鼻尖,好心的說道:“二少主,趕快將鼻尖接上,否則血一冷了,就接不上玉琦少主手一揮,瘋狂的叫道:”滾開。“皮條李慘叫一聲,整個人飛起,跌落於一丈外,還沒落地就死了,周立偉可愛的鼻尖也不知落於何方。天曉婆婆道:“端木薇薇小心點,別讓瘋狗咬了。”玉琦少主真的拼命,雙掌石出,威力諒人。端木薇薇也出掌應付,但內力不如人,立刻被打退後。無曉婆婆道:“讓我來。”老太婆水是喝稀飯長大,內力十足,和玉菏少主雙掌一碰,立刻將他震退,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玉琦少主大喝一聲,一道劍氣攻出。老太婆左拍右打,將劍氣逼於丈外,說道:“玉琦少主因被破相了,早就發瘋,那管無曉婆婆的警告,恨不得將十八般武藝全施展出來。無曉婆婆道:“你小子真的瘋了。我就讓你鎮靜一下。”端木薇薇一劍削下人家的鼻子,心裡也是很過意下去,說道:“師父,別太為難人家吧!”無曉婆婆道:“這小子功夫好,我如果不下重手,恐伯反而會被他所傷,除非他自動停手,否則我也沒辦法。”端木薇薇只好道:“玉琦少主,你還是收手吧!”玉琦少主神智一清。恨恨的道:“好,我會回來討這份債。”無曉婆婆道:“你們那些魔子魔孫最好少惹我,我可不像應塵子那麼好對付。”玉琦少主氣哼了一聲,收回飛劍走了。端木薇薇道:“師父,我們這樣會不會讓他太難看了。”無曉婆婆笑道:“鼻子沒了,那當然難看了。”端木薇薇嬌嗔道:“都是您叫人家削他鼻子的。”無曉婆婆道:削了就削了,你先前不是笑我怕事嗎?現在怎麼反而是你煩惱了起來。別是可措人家小白臉吧!“端木薇薇氣道:“人家不跟您說了。”說著就賭氣的直走著,不理無晚婆婆。右有陽道:“你這是亂豬,你看這小姑娘長得這麼可愛,哪會被男人迷住,只有男人迷她的份。”左有陰道:“你要是不信,那我們賠今天晚飯。”右有陽道:“好。我來問小姑娘,看是誰贏。”左有陰想了想,叫道:“不行。”右有陽怪聲道:“認輸了?”左有朋道:“我哪是認輸,只是覺得答案不能問小姑娘。”右有陽罵道:“狗屁道理。不問她,難不成問你。”左有陰理直氣壯的道:“會情郎是件偷偷摸摸的事,這小姑娘連親近的師父都躲開了,哪會肯將答案告訴你我。”右有陽道:“這倒是理由,呃,不不,不是理由:”左有陰道:“你有病是不是?”右有陽道:“你這個講法,擺明是說小姑娘一定是會會情郎,那不就表示是我輸了,所以還要問一問姑娘。”左有陰道:“你一問她,小姑娘主算真的去會情郎,她也一定說不是,那我不擺明必輸無贏,我才不賭呢。”右有陽道:“那真是頭痛,得想個辦法才行。”左有陰道:“我倒有個好辦法,只要我們一路跟著小姑娘,看她最後做些什麼事,不就知道了。”右有陽笑道:“可行!”端本薇薇喊道:“不行。”左有陰道:“關你什麼事?我們又不跟你賠。”右有陽也道:“就是嘛,咱們各走各的。互不相干。”端木薇薇道:“你們兩個又想騙吃騙喝了,就是騙不過我的。”左有陰道:“誰騙你了?你可要說情楚,想當年汙辱我們倆的人。他的墓草已經長得多高了。你說給她聽。“右有陽比了比自己道:“墓草已跟我一般高了。”、左有陰道:“不對,那是去年的事,今年雨水多,墓草已經長得跟我一樣高。”右有陽道:“反正墓草跟人一樣高就對了。”左有陰道:“聰明!就是這麼一句話。”端木薇薇道:“還錢,我也就這麼一句話。”右有陽道:“你沒發燒吧!誰欠你錢?”端木薇薇道:“你們中午的飯錢是我出的,當然你們要給我。”右有陽叫道:“哪有這種道理,是你自己要幫我們付的,我們倆生平不受人恩惠,你害我們破了例,這是你的錯。你還要賠償我們的損失。”左有陰道:“不對不對,右有陽。錢是老太婆的,關她什麼事。”右有陽道:“你值什麼,她師父的錢不就等於是她的錢,她的錢不就是她師父的錢,所謂父債子還,但是沒有子債父還,就是這個道理。”右有陽道:“這個道理好像真的有道理……”端木薇薇看他倆人歪理一堆,說道:“你們倆慢慢扯吧,本姑娘要走了。”右有陽忙道:“我管你怎麼辦?”左有陰道:“右有陽,你應該說我們怎麼辦才對。”端木薇薇道:“我管你們怎麼辦!”右有陽道:“左有陰,你看她答的都—樣。真嘴硬。”左有陰道:“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右有陽道:“好,你動手。”左有陰道:“我不打女人,還是你動手;”右有陽道:“你不打女人,我當然也不打女人,要是不打,我們倆就不打。”左有陰道:“但是不打的話,那就沒辦法教訓她了。”右有陽道:“改個辦法,小姑娘不愛我們跟著她,我們就偏偏要跟她跟得緊緊的,讓她氣哭出來。”左有陰喜道:“好主意,就這麼辦。”端木薇薇叫道:“你們二個老怪物到底打什麼主意?別以為本姑娘是被唬大的。”右有陽道:“生氣了,表示這一招不壞。”端木薇薇道:“表示你的頭啦,不理你們了。”說著就走了不理會左有陰和右有陽。左有陰問道:“右有陽,這下子該怎麼辦?”右有陽道:“廢話,多此一問,當然是跟上去。”兩個人就緊跟在後,一路上閒聊胡扯。倒也不寂寞。到了傍晚,端木薇薇選了一附設食堂的客棧進去。“掌櫃,我要一間乾淨的上房。”掌櫃笑道:“歡迎,我這兒的房間都很乾淨。”右有陽道:“我們兩個也要一間。”掌櫃問道:“三位客官是同來的嗎?”端木薇薇道:“不是。”左有陰道:“她騙你的,記得明天早上叫她一起結帳。”端木薇薇道:“掌櫃,要是帳結在一起,我就不付了。”右有陽道:“沒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們自己付。”左有陰急道:“不行啦,我們沒錢,付不起的。”右有陽罵道:“笨蛋,你說這麼大聲做什麼,頂多再演一場老把戲,怕什麼沒錢。”端木薇薇道:“掌櫃,你可是自己聽到了,我勸你最先收房錢,以免明天一文錢都要不到。”左有陰道:“你未免太毒了吧!”右有陽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斷人衣食如殺人父母。”端木薇薇道:“誰叫你們倆死纏無賴。真是缺錢的話,明講一聲,我一定會幫你們的,何必用這種方法。”左有陰道:“那好,給我一兩銀子。”右有陽喊道:“不行。”左有陰道:“為什麼不行?她若是真給我一兩銀子,我會分你一半的。”右有陽道:“我說不行是嫌一兩太少了,至少也要二兩。”左有陰叫道:“你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想當年我因為偷了師父的二文錢去買二個糖葫蘆,才被師父逐出師門,現在你一開口就要二兩,人家如果嫌太多而翻臉不給,那我們不就慘了。”端木薇薇看他倆真是‘陰陽雙奇’。連被趕出師門的事也說出來,便說道:“你們倆也別爭了,天下沒有不做事就有錢賺的事。”右有陽問道:“那你要我們做什麼?”端木薇薇道:“我還沒想到要你們做什麼。”左有陰道:“那好,我們倆就跟著你。等你想到要我們做什麼的時候,我們倆就立刻去做。”右有陽道:“對,就這麼決定了,掌櫃的,你先叫人去整理房間,我們用過飯再住進去。”掌櫃可不敢聽他的,問道:“姑娘你的意思……”端木薇薇只好道:“就依他所說的。”陰陽雙奇聞言喜,馬上到食堂坐。叫來一酒萊,吃是不亦樂乎。端木薇薇也過去坐下,看那杯盤狼籍的情形,只得幫自己另外叫來一份飯菜。右有陽吃飯後。問道:“小姑娘。你打算去那裡?”端木薇薇道:“你要去關外找人。”左有陰笑道:“找情夫是不是?”端木薇薇白他一眼道:“找你的頭啦,找朋友而已。”右有陽道:“左有陰,小姑娘臉皮嫩,你可別亂說話,若是小姑娘翻臉不給飯吃,我就找你拼命。”左有陰吐了吐舌頭。跟個小孩子似的。這時有個中年人人店,喊道:“掌櫃的,有沒有可以住進三十人的獨院?”掌櫃一見是大生意,忙走出櫃檯道:“有有。”中年人道:“你先派人去整理,我去接人來。”掌櫃道:“您放心。我立刻派人去整理。”中年人點點頭,轉身出去了。左有陰和右有陽互看了一眼,像溝通訊息似的。端木薇薇問道:“你們倆怎麼了?”左有陰道:“小姑娘,剛剛那個人是隻鳥靈異變的……端人薇薇道:“哦。看他的樣子,像是下人身份,能夠指使他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右有陽問道:“你對靈異不覺得奇怪嗎?”端木薇薇笑道:“聽多了,反正見怪不怪嘛。”過了一會兒,一大群人進店,幸好掌櫃早安排小二出來迎接,很快的將人帶到後面一座獨院住下。左有陰道:“右有陽,我看我們最好別留在這裡。”右有陽道:“我也這麼認為。”端木薇薇問道:“你們兩個又打什麼啞謎,”左有陰道:“那些人只有一個不是靈異,其他的全是些烏靈異變成的,人多勢眾。他們的力量龐大,我們還是避開得好。”端木薇薇道:“怕什麼?我們又不惹他們。”右有陽道:“我可怕他們來惹我們,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我們倆就是懂的趨吉避凶,才能活到這把把年紀。”二箇中年人從後院走出來,其中一個道:“鳥王,我察覺陽劍的落處離此不遠,我出去找一找,麻煩你向狐後說—聲。”鳥王道:“要不要我派人跟你一起去。我屬下找東西方便多了。”中年人道:也好,現在中原武林局勢變化很大,一個人出門是危險了些。“鳥王就叫了個人跟隨中年人離店。左有陰道:“我們也走吧!”端木薇薇只好付錢,跟著他們倆離去。到了城外,天色已暗,也沒有客棧可供住宿。端木薇薇嬌嗔道:“你們兩個看看四周,今天晚上要露宿了。”左有陰道:“露宿也好,不用花錢。”右有陽道:“你們聽,有打鬥聲。”左有陰道:“還有一段距離。”端木薇薇卻聽不到,顯然倆老怪功力高她許多。右有陽道:“有人說話了,是武當派的人被人圍攻。”端木薇薇道:“我們快去看看。”三人一陣飛馳,迅速到達打鬥地點,看到黑五刀正率領十個黑衣人圍攻五名俗裝的持劍大漢。端木薇薇對黑五刀沒好感,何況另一邊又是新遭大難的武當派,使加入武當派入陣容,一恥子打垮圍攻之勢。左有陰笑道:“母老虎發威了,要命的快逃。”程歸平喊道:“是你,真是想架樑嗎?”端木薇薇道:“你們以多勝少,本姑娘看不過去。”程歸平道:“武當已封山,這幾個武當道土卻喬扮裝下山,我正要替武當派將他們擒回去治罪。”端木薇薇道:“你少逞口舌之利,如果再不退走,本姑娘就不客氣右有陽笑道:”人也打了,早就不客氣了,何必再多說。“程歸平這才仔細看清楚這二個老頭,正是白髮神女交待不可惹的陰陽雙奇,嚇得喊道:“三位前輩。”左有陰數了數道:。一、二、一、二,奇了,明明只有我們二個老頭,你怎麼喊三個前輩。“右有陽道:“小姑娘和我們走在一起,當然也成了前輩。”左有陰道:“那可不行,咱倆—陰一陽,左有陰,右有陽,多麼順口。再加上一個人,那就不好唸了。“三個人從樹林裡走出來,光看那份氣勢,雖然那三人年紀不大。功夫卻十分高強。右有陽道:“左有明,這下子不得了,真的來三個老前輩,年紀可以當你爺爺的爸爸的曾爺爺。”左有陰罵道:“狗屁,你祖宗才是老貓精。”右有陽笑道:“貓也不錯,有九命呢。”端木薇薇一知道那三人是貓精,就想起毒心鬼偷的黑貓大師兄。程歸平的靠山一到,聲音也大了起來,說道:“你們三個可以走,這五個武當弟子非留下來不可。”程歸平,你不要欺人大甚,我們下山之時,就已宣誓脫離武當派了,彼此同為武林份子,你沒有理由為難我們五人。程歸平哈哈笑道:“安品,你不是武當解劍池的首席弟子,怎麼現在變成叛離師門的落水狗。”安品喝道:“誰說我叛離武當,你們藏匿展雲山,才是導致武當戰敗的主因。”程歸平笑道:“找不如人,少在那裡推卸責任,你們五個暗地跟蹤本幫人員,已犯了武林大忌,就算你們不是武當弟子,我還是照抓不誤。”端木薇薇道:“聽你的口氣,好像這三隻貓的本事不小,你如果真的要抓他們五個人,那就試試看。”程歸平自己可不敢上,說道:“三位前輩,他們三人請三位前輩對付,這五個武當弟子就讓我們擒下。”那三隻貓精點點頭,就走向端木薇薇他們三人。端木薇薇腦筋一動,說道:“看你們兩個羅。”左有明笑道:“沒問題。”右有陽卻搖搖頭道:“我不跟貓打架。”左有陰道:“你少來了,貓肉不知道吃多少了。”“左有陰”“右有陽”兩老怪各念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大聲喊道:“左陰右陽!”說完,雙掌平胸推出,掌風就有一場颶風颳起。三隻貓精怪叫一聲,竟被颶風吹得不知方向。端木薇薇拍手笑道:“好棒!再把他們也吹走。”右有陽道:“沒問題。”“我不幹。”左有陰叫著。端木薇薇道:“怎麼這一回輪到你唱反調了?”左有陰道:“剛才吃你一頓飯,若替你做了二件事,那我不就賠本了?端木薇薇嘟著嘴道:“你可真會打算盤。”安品道:“端木姑娘。他們撤走了。”端木薇薇當然知道程歸平已帶著手下跑了,只是在跟左有陰暗抬槓而已,說道:“道長。你們以後行動要更加小心,這些壞人可不講道理。”安品道:“無量壽佛,今日多虧端木姑娘解救。以後我們會更小心的。”端木薇薇道:“道長們忍辱負重令人欽佩,日後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安品道:“謝謝姑娘。”右有陽道:“喂,你謝了老半天,我們兩個出力最多。你偏偏—個謝字都沒掛在我倆的名字上。”端木薇薇看他一扯又不知要扯多遠,忙一手拉住一個,說道:“道長別理他。我們先走一步。”右有陽叫道:“你這女娃講不講理。”端木薇薇將他倆越拉越遠,說道:“你吃了我一頓,本來就該替我做件事,所以當然要謝謝我,不必謝謝你。”左有陰笑道:“還是我聰明,我都沒多說—句。”三個人越走越遠,聲音也漸不可聞。戴詩邪握著太上陰劍,企圖由陰陽相吸之道,探出陽劍落於何方,因為在這附近有所感應,所以才出來尋找。他帶了一隻鳥精正在尋找著,卻看到天空中有三個黑點落下,忙拉著鳥精退後防備。天空中三個黑點落地,原來是三隻黑貓。戴詩邪看出黑貓頭頂靈氣、喝道:“三位道友有心攔路嗎?”一隻黑貓道:“一場誤會。不便解釋,請見諒。”戴詩邪看二比三難分勝負,便道:“沒關係,誤會過去就算了,告辭。”鳥精低聲問道:“狐後不是要大量吸收道友嗎?”戴詩邪道:“那三隻黑貓一定有主子了,不是吸收的好對象,何況我們二個大概只能和他們三個打成平手,今天就這麼算了,日後遇到再說。”鳥精道:“我覺得你得快將太上陰劍煉化,否則你持著它,反而是一個累贅。”戴詩邪道:“我知道,但太上陰劍與我體質不合,只有快點找到陽劍。然後直接練習陰陽合一,就可臻大成。”他倆一走,三隻貓精也走了,草叢中走出一個面目呆板的年輕人。這年輕人不只面部表情僵硬,連走起路來也十分不協調,常常同手同腳,有時走走跳躍,真是怪異。端木薇薇拉著陰陽雙奇遠遠走來,看到年輕人,低聲的道:“你們看那個人,他好像有病的樣子。”右有明看見了,慎重的說道:我只吃了你一頓飯,這個人劍氣之重,是我生平首見,一飯之思不夠讓我去惹他,所以你最好別自找麻煩。“右有陽忙道:“我也一樣。”端木薇薇甩掉兩人,說道:“我是看那個人樣子怪怪的。想去幫幫他的忙而已,你們兩個可真怕事。“左有陰還是老話:“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端木薇薇道:“算了吧,你這種君子也太不值錢了。”那個年輕人看到有人走來。神情顯然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端木薇薇道:“這位兄臺需要幫忙嗎?”年輕人道:“謝謝你,我剛在學走路,一會兒就習慣了。”“哇哈哈哈哈……”左有陰和右有陽聽了都笑翻在地。端木薇薇也忍俊不住,笑罵道:“兩位君子別太失禮了。年輕人道:“沒關係的。連我自己也覺得好笑呢。”年輕人走了幾條路,突然手腳擺動失衡。整個人宣挺挺的倒在地上,硬是將地面一塊人頭大的石頭砸碎了。左有陰和右有陽又是大笑不止。端木薇薇卻看出問題,這個年輕人真厲害,整個人活像鐵鑄的一樣,但他的談話卻不像外表所給人的感覺樣冷冰冰。端木薇薇問道:“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年輕人想了一下道:“我叫陽尚泰。”端木薇薇道:“陽公子,你好像對這附近不太熱。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陽尚泰道:“在下求之不得。”端木薇薇叫道:“喂,兩位老君子笑夠了吧,該走了。”左有陰道:“笑是笑夠了,不過我們這麼晚了要上那裡去?我看不如就在這裡窩一晚吧吧!”端木薇薇道:“好吧!陽公子你意下如何?”陽尚泰道:“姑娘決定就是。”端木薇薇道:“那我們今晚就在這時住下。明早再入城。”四個人便各找了個位子躺下休息。經過幾天的相處,端木薇薇他們三人都習慣陽尚泰的笨手笨腳,四個人竟也處得愉快,真是怪事。到了華縣,城門口競圍了一大群,陰陽雙奇愛看熱鬧,趕了幾步,擠進人群裡看個究競,卻馬上慌慌張張的跑出米。端木薇薇笑道:“你們兩個急什麼,活見鬼似的。”左有陰連連吐痰道:“呸呸呸,真是活見鬼了。”右有陽問道:“陽尚泰,你好不好色?”陽尚泰道:“別開玩笑,我有老婆、從不亂來的。”右有陽道:“那就好了,否則為了你的小命著想,華縣是不能住了。”端木薇薇驚訝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看到了什麼了?”左有明道:“那裡死了四個人,是,血妖‘殺的。”端木薇薇道:“血妖是誰?我去看看。n右有陽忙攔住她道:”你不方便去看。“端木薇薇看著圍觀的人全是男人,心中頓有所梧。陽尚泰沉聲道:“這裡竟有三尸蟲做怪,我們就非進城不可。”左有陰道:“不簡單,看你傻模傻樣,也知道三尸蟲。”陽尚泰道:“我曾殺過不少屍蟲,對他們很熟。”左有陰失笑道:“你少吹牛了,三尸蟲就三個人而已。他們消失武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裡呢。”端木薇薇道:“原來你說的屍蟲是人的外號。”左有陰道:“道教所講的三尸蟲。上屍青妖,中屍白妖。下屍血妖,。是躲於人體,於庚申日上白天曹、下訟地府。專門告人罪狀,述人過惡的告密蟲。但人間的三尸蟲是三個女人的外號,她們雖然不會上天下地告狀,但是卻承習真正三尸蟲的害處,殺人無數,沒想到如今又重現江湖。“端木薇薇聽他這一說,知道三尸蟲的殺人方法,青妖令人老死,白妖伐人臟腑,而血妖令人精竭血幹而死。那四個人的死狀可想而知,女孩子家當然不能去看。陽尚泰道:“這活人三尸蟲比真的三尸蟲要狠毒多了。”右有陽道:“當然,想我們年輕那個時候,誰不怕三妖,碰到三妖見閻羅,遇見老祖不用愁。”端木薇薇問道:“什麼意思?”右有陽道:“你師公怎麼連這個也沒告訴你,三妖殺人不講道理,而老祖指的是瓊誨派的風雷老祖,他不常到中原來,習慣到了中原不動武,所以他功夫雖高,就算十惡不故之人遇到他,也不用怕他殺人。”端木薇薇道:“三妖是不好,但風雷老祖的臭規矩也不見得對。”右有陽笑道:“什麼對與錯,我們陰陽雙奇的規矩比風雷老祖更奇怪,哎,反正習慣就好了。”這時已有衙門的人來處理屍體,一些江湖人也正和捕頭商量事情。一個漂亮的少婦走來,看到端木薇薇,眼睛一亮,停下來道:“好美的小姑娘,我正缺像你這樣的侍女。”左有陰攔在端木薇薇身前,喝道:“你是那一妖?”少婦看看陰陽雙奇,說道:“原來是你們兩個,怎麼,百年不在江湖走動,你們兩個現在也敢和我做對。”右有陽道:“看你的樣子,不是白妖就是血妖,但是血妖從不在殺人之地停留,那你是白妖了。”白妖道:“西老頭,你猜對了,如果能吃下你五臟六腑、對我的元氣一定大有幫助。”右有陽呸道:“你想吃我,再等一百年吧!”白妖咯咯笑道:“看來你們倆真的練了什麼絕世神功。竟敢在我面前說大話,你們就露二手讓我瞧瞧。“陽尚泰靠近端木薇薇,低聲道:“姑娘。你握著我的手。”端木薇薇聞言大奇,但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找機會吃豆腐。和他眼光接觸,便信任的握著他的手。陰陽雙奇大喝一聲;四掌同時拍出。白妖閃開道:“老招式沒用,再來吧!”明陽雙奇追上去,四掌再度拍出。白妖看他倆已被誘離端木薇薇,笑道:“你們倆功夫進步太多了,但是腦子裡還是裝滿了豆渣。”白妖身法高明,竟繞至陰陽雙奇背後,一掌抓向端木薇薇。端木薇薇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但和陽尚泰握住的手卻更快的抬起,一道劍法射出。陽尚泰的人卻不見了。白妖慘叫一聲,留下一灘鮮血。人卻逃掉了。端木薇薇手一放下,感覺又是牽著陽尚的手,沒有變。左有陰叫道:“好厲害。你這一劍怎麼練成的?”端木薇薇茫然的道:“我也不知道。”右有陽叫道:“不夠意思,連這一點不算秘密的秘密也不肯講,那大家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我們走!”端木薇薇委屈的道:“左有陽你別這樣嘛,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使出這一劍的,我沒有騙你們……”左有陰看她快急哭了,說道:“好吧,我相信你一次,你呢?”右有陽道:“我很勉強,但是看在平日的酒菜份上,我也信任她一次。”陽尚泰道:“各位,我說實話吧,那一劍是我發的。左有陰打了一下他的後腦袋。笑道:“你少說笑了。媽的,你的腦袋硬跟鐵塊一樣。”端木薇薇道:“我們入城吧!噫,噫,無影!”無影老遠就看到端木薇薇。高興的跑來,叫道:“薇薇姐。你下山了。”端木薇薇笑道:“聽說你現在是丐幫的大巡查了。”無影道:“都是老爺子和大哥幫的忙,薇薇姐這三位你還沒幫我介紹一下。”端木薇薇替雙方介紹認識。無影問道:“你們要去哪裡?”端木薇薇道:“我要到戈壁去找清嶽。”無影道:“大哥已回中原了,有人曾在巫山看到他。”端木薇薇喜道:“那太好了。”無影道:“可一點都不好呢。我碰到香姬姊……”接著將禹清嶽於戈壁的經歷說一遍:“前天我接到元妙大師的通知,大哥好像受了魔沼邪術的控制,如果不是元妙大師要我留在這裡注意三妖的行蹤,我就趕到巫山去了。”端木薇薇急問道:“那清嶽他要不要緊?有沒有危險?”無影道:“近日內應該不會有危險,而且香姬姊巳帶著人馬趕過去了。”端木薇薇問道:“無影,你和香姬很熟嗎?”無影道:“見過三次面,但是香姬妨的氣質不凡,給人的印象很深。她對我也很好。”左有用道:“我們倆對香姬很熟,你該問我們才對。”端木薇薇問道:“怎麼個熟法?”左有陰道:“香姬是長白仙姥的徒弟,是我們倆的鄰居。說件事,你們別吃驚,香姬是王母娘娘座下的天香仙女投胎轉世,仙姥沒當我倆是外人,她親口告訴我們的。“端木薇薇果然吃了一諒,說道:“難怪。”無影忙道:“端木薇薇姐你可別胡思亂想,香姬姊有交待我,如果你下山了,要你去和她會合。”端木薇薇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去的。”無影道:“剛剛那四個死人是毒心鬼偷的四個徒弟,現在武林局勢變化很大,三太子屍沉洞庭湖,白髮神女帶著三太子的手下投靠毒心鬼偷,而毒心鬼偷的背後靠山竟是波斯武林!一步快與天竺魔教聯手,右師帶著殺手群教命於通天魔教。反正觀正派武林,無不衰弱不振,真令入憂心。”端木薇薇笑道:“沒想到你也能講出這一番話。”無影道:“端木姐,你一定要去幫忙解救大哥,正派武林就全靠大哥來拯救了。”端木薇薇道:“這還用得著你說,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無影道:“不了。白妖和血妖都出現了,我還得注意青妖是否也重現江湖,我走了,以後再連絡。”無影走後,端木薇薇問道:“你們三位跟不跟我一道去巫山?”陰陽雙怪同聲道:“要!”陽尚泰道:“我也正要去找華嶽童子。”端木薇薇問道:“你找清嶽做什麼?”陽尚泰嘆道:“我夫婦分手,必須靠華嶽童子使我夫婦重圓。”端木薇薇道:“既然大家都要去,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巫山為蜀中六大名山之一,山勢多懸岸俏壁,無法攀登。據書中記所載的巫山十二峰名稱為:望霞、翠屏、朝雲、松巒。集仙、聚鶴、浮花、上升、起雲、飛龍、登龍、聖泉。十二峰中最能為人指出,且形勢最美的是朝雲峰。此峰兩尖峰側立,宛呈人形,峰際雲霧縹緲,蒼翠氳氰,秀麗娟娟,令人聯想到美人煙發霧鬃,儀態萬方,故又稱為美人峰。其實較廣為人知的是另一個名字叫“神女峰”。端木薇薇一路上得到丐幫的協助,很快的到達巫山神女峰。左有陰走起山路,一路上鬼叫個不停。又是無力。又是腳痠。花樣百出,無非是為了偷懶。端木薇薇將乾糧交由陽尚泰揹著,反正誰跟不上,他在山裡就沒東西吃。右有陽雖然是個矮冬瓜,一路上游山玩水從不叫苦,比右有陽好太多了。左有陰喊道:“你們走慢一點,現在上神女峰有什麼用。事情隔這麼久了,人家早都離開了。“右有陽經過他身邊,低聲的道:“左有陰,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衣食父母要是翻臉了,我可不和你再去騙吃騙喝。”端木薇薇突然加快腳步,飛也似的奔去。左有陰忙叫道:“我是開玩笑的,別丟下我呀。”端木薇薇是聽到訂鬥聲,所以才飛馳而去,看到打差別的是一老一少對付十幾個黑衣人。那老人很少出手,只有那個身材高大的巨人手持著一把巴掌大的斧頭,每劈出一斧,就有一個黑衣人喪命。端木薇薇想起禹清嶽曾告訴她,兒時玩伴鐵像石鐵相,就是這副長相,那個老者可能就是鐵象的爺爺崑崙樵叟。崑崙樵叟一看到來了四個人,原來起了戒備之心,但看他四人都做旁觀之人,必知必非敵方一夥的。鐵象殺光了所有黑衣人,說道:“爺爺,他們全死了……崑崙樵叟道:“將他們埋了吧!”鐵象便挖了個坑,將屍體埋好。端木薇薇上前行禮道:“前輩可是崑崙樵叟?我是清嶽的朋友,我叫端木薇薇。”崑崙樵叟喜道:“你就是端木姑娘,我聽說過你,你也是來找請嶽的嗎?”端木菇菇道:“是的,聽說他曾在這裡出現過,所以我才來這裡。”崑崙樵叟嘆道:“我也是,明知他還留在這裡的機會不大,但是總覺得碰碰運氣。或許真能遇上也說不定。”端木薇薇問道:“前輩像是有事找他?”崑崙樵叟道:“是山上的事。”端木薇薇驚道:崑崙山出事了嗎?“崑崙樵叟道:“目前還沒出什麼事,茅山派的諸葛政被清嶽斃於洞庭,茅山派掌門田乃宗找不到清嶽,就找上崑崙,要擄走清嶽的爺爺做人質,幸好被山上的人發現了,才將茅山派的人趕下山。茅山派猶不死心,聚集於山下不走,清嶽他大師父就叫我爺孫倆下山來找清嶽,要他別顧那邊的情形,一切有他三個師父負責,任何邪魔歪道都別想在崑崙山做怪。”端木薇薇道:“茅山派賴在山下不走,總是個心頭之患,何況茅山派精通法術。十分不好對付。”崑崙樵叟笑道:“要比法術,清嶽他二師父比誰都拿手。這個你大可放心。“端木薇薇問道:“前輩怎麼遭到這些黑衣人圍攻?”崑崙樵叟道:“這些黑衣人是殺手幫的人,自從子午決被手下推翻後。就不斷有殺手上山踩探消息,我爺孫下山後,他們竟然打起神斧的主意,我看他們都是些不講江湖規矩的冷血殺手,所以叫鐵象放手殺光了。”端木薇薇道:“殺手幫已被通天魔教吸收。恐怕他們的舉動是受到通天魔教的指示,可惜不知道通天魔教打什麼主意。”左有陰叫道:“小子,你不坐下來休息,要走到哪裡去?”右有陽道:“這小於突然變得怪怪的。”端木薇薇眼看陽尚泰頭也不回,越走越遠,心裡也覺得奇怪,叫道:“陽尚泰,你上哪裡去?”陽尚泰恍若無聞,還是往山下走去。左有陰道:“我去拉他回來。”不料左有陰則接近陽尚泰一丈,就覺得一股銳利之氣襲來。只要和陽尚泰拉開距離,銳利之氣就消失無蹤——武俠吧小雞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