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衣人道:“我们正是蛇王、蛇后,你们是谁?”禹清岳笑道:“你们可以不认识我,但是不会忘记达家三个小孩子吧!”三兄弟一听对方果然是花衣人,忙跪下道:“达家遗孤拜见恩人。”花衣人喜道:“快起来,原来你们三人就是恩公的三个儿子,十几年没见,我都不认识了。”白娘子笑道:“相公,我早说他们三人很面熟,你还说他们一定是戈壁淫狐的人,躲了老半天不敢出来。”达云道:“恩人看到我们三兄弟打这四个木客,就能想到我们不是戈壁淫狐的人才是。”花衣人道:“你们三兄弟千万别再叫我恩人,我只是报恩人而巳。我和娘子回来时.这四个木客就已在这里疗伤了,我看你们埋伏在外面,心中惊疑不定,便偷袭他们四个木客,然后躲着看你们要做什么。”达鲁道:“大叔、大婶咬了他们四个,也算出了一口怨气了。”花衣人听他这一喊,很高兴地道:“如果不是你们三个先打伤他们,大叔和你大婶也只能和他们打成平手。”禹清岳笑道:“这四人木客只是受人指使,罪不及死,两位可否看在下的面子上,解去他们身上的毒。”达云抢着道:“大叔,你不认识公子吧,他就是华岳童子!师父已叫我们三兄弟追随公子历练。”花衣人忙偕老婆跪下道:“拜见华岳童子。”禹清岳忙道:“两位千万不可如此,我叫禹清岳。”花衣人跪着道:“我夫妇俩卧底的事已被看破,今后不能再依赖戈壁淫狐避劫,所以请华岳童子收留。”禹清岳扶起他们,说道:“消灭那道鬼气,是我应尽的责任,你们不用害怕劫难,不见得真能威胁到枵腹岩精。”禹清岳又问道:“魔域中的灵异有几族?”花衣人道:“有蛇族、鸟族、马族、花族、木客、狼族,其他单独修真的灵异尚有十几个。”禹清岳心里有个谱了,说道:“大概各族同戈壁淫狐有交情吧?”花衣人道:“花族向来孤芳自赏,与戈壁淫狐的交情较为冷淡。狼族生性好疑,和戈壁淫狐也只是点头之交。再则,我是为了卧底才和戈壁淫狐交好,其他各族就和戈壁淫狐交往密切,另外像猴精、猪精也都和戈壁淫狐交好。”禹清岳道:“魔域里的灵异可真不少。”花衣人道:“魔域中还有许多盘古开天时生活至今的怪兽,只是这些怪兽智慧未开,无法修成精。”说着说着,前方通道竟然被一物堵住了。花衣人皱起眉头道:“这家伙真讨厌,怎么钻到这里睡起觉来。”禹清岳仔细看了看,那家伙头小而尖,身躯庞大面有鳞甲,趴在地上睡觉,可看到它的前爪十分锐利。花衣人道:“它叫地底兽,挖地道是专长,平时都在地底下活动,很少到地面上,戈壁淫狐曾想训练它来对付枵腹岩精,但是这家伙教不会,还差点咬死大漠贼鼠,因为它喜欢吃老鼠。魔域中一共有三只地底兽,鼠族就是因为有它存在,所以一直壮大不起来。”禹清岳喜道:“这家伙蛮好利用的,戈壁淫狐不懂教法,否则这家伙可以训练成一只看门狗那般乖。”说着就要去碰地底兽。花衣人忙道:“它如果被吵醒,会发脾气的。”禹清岳从万纳袋中取出一些药草,用手将其化成粉末,拍了拍地底兽的脸颊,喊道:“大宝贝,醒一醒。”地底兽被吵醒,才张开嘴巴要怒吼,禹清岳已将药末全洒入它口中,再用玄功束住地底兽,使其动弹不得。花衣人看了,心生敬佩。过了片刻,禹清岳催眠似地对地底兽道:“你别睡着了,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和我心意是相通的。”地底兽的眼光变得柔和,像已认同禹清岳的话。禹清岳道:“转身回头。”地底兽果真转过身去。禹清岳道:“向前。”地底兽闻言,立刻迈步向前。达鲁叫道:“真有趣。”禹清岳笑道:“这种没脑袋的兽类,最快教会他的方法,就是药物与惑心术双管石下,可惜维持不久。”地底兽的躯体比地道还宽大,一路走去,地道竟被拓宽了一倍。花衣人想起以前挖这条地道所费的功夫,不禁为地底兽的挖洞功夫极感佩服。在地道中走了近百里,由于慢步而行,所以到达地道口时,天色已快要亮了。花衣人道:“这里离瀑布有三里路,再接近一里,就有鸟族在帮戈壁淫狐做守卫。”禹清岳倾听了一下,说道:“只听到瀑布声,却没有鸟叫声,太静了,反而表示有埋伏。”花衣人道:“戈壁淫狐也学人类建了一栋美仑美奂的宅院,宅院中布下多种阵法,可以防五行遁术侵入。后院是戈壁淫狐的住处,而牢房就设在后院地底下。”禹清岳笑道:“五行遁术没有用,地底兽的挖地术可不在五行遁术之中。我们就先挖地道去救人,然后再从戈壁淫狐的住处一路打出来。”花衣人道:“好主意,正好让戈壁淫狐的埋伏白费功夫。”“如果你们忙着救人,那才真的中计了。”禹清岳闻言惊觉来人功力之高。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头子,手握着一根藤杖走来。花衣人惊讶道:“老土地,你还没死!”老土地笑道:“快了,快了。”禹清岳看他虽然长相可怖,但灵光十足,一副已臻大成的境界,而知老土地离登录仙籍之路不远矣。老土地道:“华岳童子,我是只老蜥蜴,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生活多少千年了,所以认识我的灵异都喊我为老土地,魔域里的一切,没有人比我熟悉。”花衣人道:“你已百来年没出现,戈壁淫狐叫各族追查你的下落,也都得不到你的消息,大家才认为你已死了。”老土地道:“戈壁淫狐明明是只狐精却最爱假‘猩猩’,当年是她和狼王合力将我打入魔潭里,再派各族探查我的消息,为的是怕我死里逃生,找她报仇。多年来我一直躲藏不出,免得又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禹清岳道:“老土地这次观身,想必有事指点。”老土地道:“驼叟他们师兄弟确实被关在地牢里,但戈壁淫狐他们都不在那里,而去找枵腹岩精了。”禹清岳问道:“戴诗邪已经到了吗?”老土地道:“昨天就来了,他们是由大漠贼鼠带路,为了避开你的追踪,所以经丝路而行,直到魔域正南方的位置,才转向北。”禹清岳叹道:“难怪一路上都查不到他们的行踪。”老土地道:“戴诗邪到达时,正好红木木客救了赵汉裔回去,并从赵汉裔口中得知你来了,便想借着驼叟二人,拖延你的行动,另一方面,迅速找得到枵腹岩精,逼出他肚子里的东西。”禹清岳问道:“他们找到枵腹岩精了吗?”老土地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们来,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情形,不过戴诗邪精通许多鬼门道,枵腹岩精恐怕躲不了多久。”老土地道:“狐精身上有一种气味,我可以从气味追踪他们的去向,你们只要跟我来就行了。”禹清岳道:“我们不能全部去,两位前辈也要救。”花衣人道:“地牢的位置我很熟,我和娘子去救他们俩。”老土地道:“你最好把地底兽带去,挖地道直达地牢,否则戈壁淫狐那些面首便足以打败你们夫妇。”禹清岳便将地底兽的控制法教授花衣人。花衣人学习之后道:“老土地你这一路找去,顺便留下记号,等我救出人,马上去和你们配合。”老土地道:“这当然,你们夫妇也要小心。”花衣人便偕白娘子,指挥地底兽开始挖地道。老土地道:“你们跟我来,往西边走。”一路上,老土地走一段路,停下来后就嗅个不停,等确定戈壁淫狐正确去向,马上毫不迟疑地继续走。到午时,老土地指着一片空地道:“戈壁淫狐他们曾在这里休息,大概是昨天午夜的事。”禹清岳道:“最慢的也得半天的路程。”老土地道:“所以我们不能休息,要再赶一赶。“禹清岳问三兄弟道:“连着几天没休息,受得了吧?”三兄弟异口同声道:“没问题。”接下来的行程,老土地走得快多了,因为狐精早上所留下的气味,经起昨天的气味要浓许多,老土地不须停下来闻,就可一路直追下去。”再走了一段时辰,禹清岳突然喝道:“在那里!”说着,整个人飞跃而起,如一道流光遁去。老土地抬头一看,前方三里外,天空中有一群鸟,其中有一只鸟的躯体特别大,因为距离远,所以分辩不清那群鸟在天空中做什么。达家三兄弟知道禹清岳必定有所发现,反正跟着走就没错了,忙飞身追去,老土地和石仙韩徒也紧跟在后。禹清岳一接近,果然是大鹏被一群鸟攻,看大鹏虽有庞大的躯体,但对方鸟群中至少有五只修练千年的鸟精,一场打斗下来,非但没占上风,反而受了不少伤。大鹏虽打不赢它们,但是它若要逃走,决没有一只鸟能追上,但是在它下方的山谷中有它不能逃走的原因在。禹清岳喊道:“大鹏,你别老是一打架就变回原形,赶快缩小,以快打慢,冲乱它们的鸟阵。”大鹏一听到禹清岳的声音,喜得精神大振,立刻缩小鸟身,虽然威力不如原形之大,但受攻击面积缩小,对手速度又不如它,反而一只只成了它的肉靶子。禹清岳向后招手,然后跳下山谷。谷内赫然看到有香姬和奇林木客。香姬盘坐在一块大石头前,双手托天,心中喃喃念个不停,在她身后除了奇林木客外,尚有一个年轻男子,他就是剑鹫应公子。香姬面前有一大群人,戴诗邪,大漠贼鼠、衡山六友其四,另外二十几个化为人身的灵异,其中最突出的是变为年轻少妇的戈壁淫狐,光看她头顶灵光,就知道她道行不浅。这时,戈壁淫狐正朝着应公子喊道:“应公子,我和你父亲曾有数面之缘,他快出来吧!我不会为难你的。”应公子道:“我应公子会怕你为难吗?”戈壁淫狐笑道:“不怕就出来嘛,香姬的‘玄妙光罩’是撑不了多久的,你这样躲在女人保护下,岂不有损你剑鹫的威名。”应公子哼了声,就想走出去。香姬道:“应公子快别听她胡说,她们人数占上风,我们不宜轻举妄动,等清岳他们来,就可以和他们一战。”戈壁淫狐道:“戴道长,你就先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吧!”戴诗邪笑道:“没问题。”他拔出太上神剑射出,香姬的玄妙光罩为道家防身罩之一,太上神剑就在光罩四周刺个不停。戈壁淫狐娇笑道:“单凭太上阳剑,你的玄妙光罩就维持了不多久的。”香姬果似全力对付太上神剑的模样,已无法驳斥戈壁淫狐。奇林木客急道:“小姐,让我出去跟他们拼吧!”大石头竟也说话道:“没有用的,只要玄妙光罩一消失,你我都会被太上神剑控制住,根本无还手余地。”奇林木客道:“枵腹岩精,我们要怎么办呢?”大石头就是揭腹岩精,说道:“如果戴诗邪只会发出太上阴剑.那倒是不足惧,除非双剑齐出,否则就控制不了我,到时候我可以让你们躲进我肚子里。”应公子不屑地道:“听你们两个妖怪胡扯,真有这么厉害才怪,看我出去!”枵腹岩精忙道:“你不可以出去,那会破坏光罩的。”应公子冷笑道:“我一走去,马上将剑抢到手,姬姑娘也不必这么辛苦了!”禹清岳一落下后,就先躲藏起来,看看情形,以谋定而后动。三兄弟,石仙韩徒,老土地都和他藏身在一起。达鲁道:“公子,我们三兄弟有法宝可以把那支神剑抓来。”禹清岳颇感兴趣地问道:“什么法宝?”达鲁拿出一个金色手套道:“就是这个东西。”老土地看见了,惊讶地道:“八百年前,玉池一位巧手工匠所做的‘拿云手’,怎么会落到你手中?”达鲁道:“原来这个手套是拿云手,我们三兄弟各有一个,是在罗布泊里捡到的,因为这个手套竟然能挡住飞剑,所以我们特地用它练习抓飞剑的功夫。”老土地笑道:“你们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正好练对了拿云手的功用。记住,只要透着手套发出内力,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将它抓来,不过,你们若是想用一只手去抓来一座山,那保证一定失效!”禹清岳道:“那么你们三兄弟准备好,应公子不知道玄妙光罩的神奇,他一定出来,会把光罩撞出破洞,太上阳剑就会趁机侵入,在那时候,你们就合力将太上阳剑抓过来,如此戴诗邪就没辙了。”老土地忙道:“太上神剑不比寻常,你们要小心。”三兄弟都拿云手套于左手掌,随时准备施展。应公子不顾枵腹岩精的劝告,就大步走出,没想到太上阳剑一感受到光罩的波动,立刻朝应公子攻来,应公子当然侧身闪开,太上神剑也就趁这时冲入光罩里。三兄弟立刻探起左手朝太上神剑一抓。应公子也想反手夺了太上阳剑,却没想到一股拉力袭至,整个人被拉退五丈,慌忙间扎下桩并出掌后拍,然而拉力也在同时消失,害他差点跌个狗吃屎。达鲁虽然也用力一抓,没想到却正好被应公子挡住,虽然及早撤手再抓向太上阳剑,却已来不及了。太上阳剑被达云和达贵一抓,马上回头飞,吓得戴诗邪大惊失色,连忙出掌要收回神剑。一抓一收,双方知道一较量,虽然是达家二兄弟胜利,但因少了达鲁,所以太上阳剑非但没落入达家二兄弟之手,反而失控般的往东方天空飞射而去,很快消失。一个独眼汉一看到达家三兄弟现身,惊道:“是达家三兄弟。”禹清岳也现身,笑道:“你是洞庭蛟,就算化为人身,你的左眼永远是瞎的。”洞庭蛟看见禹清岳,吓退三步,叫道:“华岳童子!”戈壁淫狐将禹清岳比应公子,一个是温文儒雅,一个像豪门子弟。温文儒雅可亲,豪门子弟可憎,戈壁淫狐的面首最不缺的就是应公子这一类的人,而就是没有一个具有禹清岳这种气质的人。香姬站起来,松了口气道:“清岳,你再晚来一步,我就支撑不下了。”禹清岳歉然道:“其实我已到了一会儿,为了先观察情形,所以到现在才出来,害你吃苦了。”戈壁淫狐嫉妒地道:“你们两个可真恩爱。”禹清岳大笑道:“戈壁淫狐,不是变成人形就可以体会人间的恩爱,你只要改过自新,或许会有机会。”戈壁淫狐问道:“我如果改过自新,你会娶我吗?”禹清岳毫不考虑的道:“不会。”戈壁淫狐恨恨地道:“你变得可真快。”禹清岳正色道:“戈壁淫狐你入迷太深了,改过是为了自己好,而不是一种要挟的工具。”戈壁淫狐冷笑道:“你们正道人士不是专讲舍身喂虎。”禹清岳笑道:“我禹清岳并不完全赞同这种做法.要舍身喂虎,也须看这只虎是否真能改过向善。”戈壁淫狐道:“如果我真能改过呢?”禹清岳道:“你若真能改过,又岂会要求我娶你?”戈壁淫狐大笑道:“华岳童子果然能辩。”禹清岳道:“我希望能劝动你回头。”戈壁淫狐对戴诗邪道:“戴道长,快放出太上阴剑,只要制住那几个灵异,他的实力就去了一半。”禹清岳笑道:“戴道长还敢拿出太上阴剑吗?”戴诗邪喝道:“那你就不用管了。”戈壁淫狐失望地道:“戴道长,这么说来,你还不能将太上神剑的神威化为已用,对灵异的威胁有限得很呢。”老土地现身道:“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走出来了。”戈壁淫狐大惊道:“你果然没死!”老土地笑道:“迟早被你咒死。”个子瘦小的大漠贼鼠低声道:“狐后,叫上面的鸟王下来支援吧,只要能一举消灭他们,各地的灵异必定闻风臣伏的。”戈壁淫狐道:“好,你顺便请鸟王派人通知狼王,传达老土地没死的消息,狼王知道了,会赶快来的。”禹清岳笑道:“怎么,占了上风不讲,还要请帮手。”戈壁淫狐媚笑道:“迟了怕你逃走。”大漠贼鼠发出信号,天空中立刻飞落数十只大鸟,其中有六只化为人形落下,经过经大漠贼鼠一阵低声交待,就有一只又变回大鸟飞走.显然是去通知狼王了。禹清岳看大鹏羽毛多处破损,很是心疼地道:“大鹏,你没受伤吧!”大鹏叫了声,表示没什么关系。应公子没看到自己那只神鹫落下,叫道:“我的座骑呢?”鸟王道:“那只鹫早就死了,不过你很幸运,它临死前还不愿归顺我,表示它对你十分忠诚。”应公子这所以剑鹫之称,实乃因神鹫而来.虽然派中尚有许多只大鹫,却找不到像这只鹫这么神武的,神鹫一死,令他气白了脸,当场就要动手报仇。戈壁淫狐道:“应公子如果为那一只鹫的死而生气,我可以请鸟王送你一只更好的座骑,只要你肯叫我一声姊姊。”“呸。”应公子怒道:“不要使你那套狐媚手段。”戈壁淫狐道:“应公子,我看你还是投到我这边来吧,你在那里可是个单相思呢。”应公子喝道:“你少管闲事。”禹清岳道:“戈壁淫狐,你不走正道之心,由此可见。我要罚你面壁一百年,以为惩戒。”戈壁淫狐娇声道:“看来你可真对我有情有义,我为恶五百年,只要面壁一百年就可以抵过,真划算。”禹清岳朗笑道:“你如果一直不悔改,你会关你一辈子的。”戴诗邪道:“狐后,别再跟他废话,我需要时间来练会太上阴剑的符文,只要我和太上阴剑人剑合一,不论太上阳剑在何方,都能够将它召回我手中。”戈壁淫狐道:“我再信任你一次,你可别忘了约定。”戴诗邪道:“你管灵异,我管人类,我没忘记。”禹清岳笑道:“天下要真归你二人管,那真是苍生不幸了。”戈壁淫狐叱道:“华岳童子,我不相信你能解救天下劫难,我们是各凭本事,你若再阻抗我,我们就先做了断。”禹清岳道:“各凭本事我同意,若胁迫他人,我绝对不赞同,今日你可以平安离去,我不拦你。”戴诗邪大笑道:“你想孤立我吗?在场灵异中,顺从我的有十二个,绝对比你的人数多。”禹清岳正容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跟我回中原,我会请天师减轻你的刑罚。”戴诗邪哈哈笑道:“张元吉就算亲自到来,他也奈何不了我,凭什么要我回去向他请罪。”禹清岳冷笑道:“别以为你身兼两派之长,就自认为高人一筹,你可知道四十三代的道神秘还在人世!”戴诗邪大吃一惊道:“他竟然还没死!”禹清岳道:“他老人家现在自称‘无不晓’,我就是受他委托而来,希望你能迷途知返。”戴诗邪哼道:“我还有太上阴剑在手,别以为我真的输定了。”戈壁淫狐道:“华岳童子,你现在已落下风,等一下狼王再带他的子孙来,你就更无活命机会了,你若愿意归顺我,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禹清岳笑道:“谁占上风可难说了。众位道友,天下大劫方兴,唯顺天者能免劫.各位若再跟随戈壁淫狐为恶,这是逆天行事必定难逃这次大功。”鸟王问道:“你有什么本事来消弥这次大劫?”禹清岳正容道:“我尽已力而已,如不成功,我将是第一个应劫之人。”鸟王冷笑道:“那没什么保证?我们跟着狐后,用我们自己的方法也是—样。”禹清岳道:“我不反对你的说法,但是你们在大劫之中又掀起另一种劫难,这是天地所不容的行为。”戈壁淫狐怒道:“你满口大道理,我看入迷最深的是你。”禹清岳笑道:“或许是吧!”戈壁淫狐大声一喝。她这一喊,为数近三十名灵异都争先恐后地扑出。禹清岳率先使出移形换位功夫,看他移动路线,竟然躲开敌人正面,绕到敌人后方去了。后面的灵异是女木客,衡山豹、老公羊、白兔子,他们被戴诗邪的毒药控制住,不得不听命于他。禹清岳从万纳袋中取出四份解药,急道:“快服下。”四个听了,忙接过解药,立刻服下。戴诗邪已握着太上阴剑攻来,喝道:“你给你们服下什么?”禹请岳笑道:“那就不关你的事了。”戴诗邪想趁解药尚未生效,催动咒语,杀死女木客他们四个。禹清岳看他不战而后退,心中生疑,立刻追上去,双掌连续劈出,非但逼得戴诗邪慌忙挡架,连想来围他的灵异,都被会劈飞了。戈壁淫狐马上前来接应,她的攻势虚实交替,双手指风锐利,护身是气较弱者,她可直取要害而不受阻。禹清岳心急戴诗邪搞鬼,但戈壁淫狐却暂时逼住他,若想分出胜负,至少也要百招以后。于是赶紧取出铜斧,喝道:“你再不让开,休怪我用天雷砸你。”戈壁淫狐闻言大惊失色,就要快点避开。戴诗邪喊道:“狐后莫怕,我马上施法把天雷引开。”禹清岳就是要让他念咒,于是铜斧一挥,雷声立刻响起。戴诗邪单手指天摇晃,闪电被引至山谷上方击落。众灵异听到雷声都吓一跳。戴诗邪道:“别怕,天雷已被我引开了。”禹清岳大笑道:“你可真为他们卖命。”戴诗邪冷笑道:“跟你学的:”戈壁淫狐喊道:戴道长,我们联手毙了他。”戴诗邪正有此意,便挥剑配合戈壁淫狐围攻禹清岳。另一方,大鹏又和鸟族打在一起,其他的人也须面对二倍多的敌人,打起来十分辛苦。禹清岳将铜斧舞至极境,将戈壁淫狐和戴诗邪都圈入斧影之中,一边走动,一边观察战况,顺便将红木木客与马王纳入自己的攻击圈。戈壁淫狐看他如此厉害,心中有了怯意。女木客他们四个已将所受的禁制解去。当初禹清岳在洞庭湖追踪的那段时间,已将戴鸦符毒双禁之法研究明白,正巧于魔域中采得数味绝世药草,才调出解毒之药,毒一解去,符咒也随之失效了。戈壁淫狐觉得局势不利于已,便向戴诗邪递了眼色,想借机逃走。戴诗邪失去太上阳剑,如失去一臂,太上阴剑只能握着使用,不能当飞剑放出,威力大打折扣,一看禹清岳如此勇猛,才知道这一战的胜算不大,便和戈壁淫狐心意相同,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突然,地面冒出一只怪物,那怪物看到猛烈的打斗,原本害怕地要退回地底,但是它一看到大漠贼鼠,尽管已化为人身,依然逃不过它的眼睛,就冲上去一咬。大漠贼鼠被石仙韩徒挡住,也没想到达时候天敌会出现,一下子被咬中腰部,惨叫一声,变回一只三尺长的大老鼠。原以为地底兽动作慢吞吞的,没想到它从地面猛一冲出,自己原盯在它后面,只觉眼前一花,待自己走出来一看,大漠贼鼠已被地底兽吃了一半身子了。戈壁淫狐大惊之下,忙叫道:“戴道长,大漠贼鼠死了。”戴诗邪看到地底兽这怪物也吓了一大跳,此时不走,命将休矣!喊道:“洞庭蚊,发出内丹。”洞庭蛟在洞庭湖受大漠贼鼠教导,放弃原形修练而变为人形,在对敌时相当不习惯,本就想放出内丹攻敌,但是达家三兄弟的拿手可以擒飞剑,当然也可以抓内丹,吓得他不敢妄动,独角已失,内丹再丢了,他就要变回蛇身。戴诗邪原想靠蛟丹的威力闹一番,便可借机逃掉,哪知道洞庭蚊却不敢放出内丹,气得翘胡子。戈壁淫狐一看就知道靠自己了,喊道:“小狐!”两只小狐精原本围着应公子猛吃豆腐,差点被应公子的飞剑给宰了,幸好应公子意在鸟王.才保住小命。这一听狐后叫唤,两只小狐精竟然张口吐气,一股浓厚的狐味,立刻冲出。禹请岳惊喝道:“是‘狐臭’,快退!”戈壁淫狐一声娇笑,也张口吐气,然后拉住戴诗邪后退。禹清岳一掌扇开狐臭味.看到戈壁淫狐要逃走,喝道:“休走!”戈壁淫狐喊道:“我们魔潭见吧。”说完就和戴诗邪同时消失不见,狐是擅于遁形的。其他的灵异也都做乌飞兽散,刹那走个精光。禹清岳毫不迟疑立刻追出,速度快极了。香姬没来得及追上去,忙问道:“魔潭在哪里?”枵腹岩精道:“在魔域北方。”老土地道:“我带路。”众人顾不得疗伤,立刻跟随老土地而去。应公子愣了一阵子,没人招呼他,自己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猛一顿脚,转走了。地底兽吃了大漠贼鼠之后,竟然趴着睡觉了,反正它也没利用价值了,就由它去睡吧。魔潭的面积仅罗布泊的百分之一,但已是面积方圆数里计的大湖,四周森林茂密,水草长得比人高,不时有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出没,传出的怪叫声,更令人毛骨耸然。禹清岳凭着第六神通感应戈壁淫狐去向,一路翻山越岭到达魔潭南面。跳到一株大树上观看四周,只见湖面白烟飘荡,穷极目力,亦无法及远,只得跳下树来踏进草丛寻找。“哇!”一条长形怪物突然扑向禹清岳,像是原本在那里静卧,受到禹清岳拔草声惊醒,所以怒而攻击。禹清岳忙挥斧砍出,将怪物头颅砍断,仔细一看,那是一只像蛇而有只翅的怪物,虽然已断头,但身子还在草丛中打滚,头上的一只眼睛也不会眨动。禹清岳带歉意的道:“对不起。”怪蛇这才闭上眼睛,身体也静止了,但附近十丈内的草,全被它的身体扫平,一些像青蛙的小东西,都忙着跳开。禹清岳误杀了怪蛇,心想不可太急躁,否则反而误事,于是便用斧发出内力,将身前五丈内的草砍出一通道。草一倒,躲在里面的蛇鼠怪物就知道躲避,一时穿草而行的声音响起,连带惊起一群小鸭,呱呱地飞走。禹清岳看见这情形,就知道自己陷入敌暗我明之境,想要找到戈壁淫狐他们,真是难上加难。走着走着,忽然左边传来拔草行走的声音,便小心翼翼地绕路过去查看。就在禹清岳快接近那声音时,声音却停了,好像行走的动作停止住了,不知道对方是否也发现有人接近。禹清岳也停止不动,连呼吸也闭住了,却静得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过了一会儿,总觉得如此也不是办法,便小心戒备,就声音停止处行去。走了约莫六丈远,拨开眼前一丛长草,却发现前面竟是一片长满短草的平地,有十几丈宽广。这块平地看起来有点潮湿的样子,但生长在上面的草虽然都很青绿,却都像刚发芽没多久的样子。禹清岳心里觉得奇怪,声音明明是从这里传来的,怎么到这里来之后,却看不到任何动物的行踪,莫非来者是个轻功高手,一到这里就踏步飞行而去?就在这时候,禹清岳感觉到不寻常的气氛,忙转身防备。十丈外。戈壁淫狐首先出现了,接着戴诗邪,红木木客,大嘴鳄、鸟王、马王和一个杀气极重的中年人。禹清岳一看他们成半圆形包围而来,只有身后那块平地没有敌人出现,可见那块平地必有更厉害的埋伏。戈壁淫狐走到二丈外停下来,笑道:“华岳童子你的胆量不错,但是见识太差,竟然自己赶来送死。”禹清岳朗笑道:“就凭你们这几个?”戈壁淫狐道:“我们是明的来,暗里的更多。”禹清岳道:“你倒挺诚实的。”狼王道:“没错.我原本是想来杀老土地的,没想到会先碰到你,吃唐僧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吃你华岳童子的肉,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增三十年功力?”禹清岳笑道:“我只能让你填饱一餐,搞不好你吃了还会连拉三天肚子,所以你还是少打我主意。”狼王道:“我的子孙来了不少,你的肉是吃定了。”禹清岳道:“你这张老狼皮,我也要定了。”狼王咧嘴道:“好,有意思。”戴诗邪道:“我们快点动手,以免其他人追来了。”狼王便疾扑而上,看他的指甲黑亮,显然有剧毒。其他诸人亦不怠慢,同时拿出看家本领攻出。禹清岳铜斧往前横扫,然后飞冲而上。不料戈壁淫狐所言不虚,暗地里埋伏的更多,鸟王的手下由高空扑下,数十个灵异现身发掌劈出。禹消岳根本无从挡起,只好聚力自保,便如皮球般的被打落。狼王见机不可失,变出原形就想咬禹清岳的喉咙。禹清岳突然眼一睁,用力劈出一斧。狼王毫无闪躲的机会,硬是被劈成两半。戈壁淫狐和戴诗邪忙一掌击出,将禹清岳打入平地。其他见状,纷纷出掌。一时掌风四起,将整个平地打翻了一层皮,最后连一丁点属于禹清岳的东西都没看见。戈壁淫狐喊道:“停。”众人一停手,便看到平地已成了烂泥塘,泥水缓缓移动,更有无数气泡由地底冒出来,那气味真是难闻。戴诗邪看了,不由得得意的大笑。鸟王亦高兴地道:“华岳童子这下子尸骨无存了。”戈壁淫狐较为细心地道:“大家一阵乱打,好像没看到华岳童子是否粉身碎骨。”马王道:“反正他掉入魔沼里,就别想活命。”戴诗邪也同意地道:“狼王不了解华岳童子的功夫深浅,冒然冲上的结果,挨了华岳童子临死反噬的一斧而致命。”华岳童子那一斧用了全力,当然再也无力承受我们的打击,一但掉入魔沼里,就算他有九条命也活不了。狼王的子孙来抱起他的尸体,一言不发地就走了。戴诗邪道:“狐后不是想与狼族一起到中原吗?”戈壁淫狐道:“狼王这一死,狼族必须尽快选出新的狼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魔域的。”戴诗邪道:“可惜少了这一些好手。”戈壁淫狐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狼族好疑,说不定共事不久,他们就会起二心,到时候反而难应付。”戴诗邪道:“说得是,我们该走了,以免其他人追来。”戈壁淫狐知道双方实力相差不大,不想打这场硬仗,说道:“是该走了,众道友,我们到中原打天下!”众灵异齐呼一声.然后跟随着戈壁淫狐离开魔域。老土地原本还带着香姬他们在虽处寻找,一听到呼声才赶忙找来。香姬一看附近草偃的情形,就知道此地曾聚了不少人,原想踏入潭土中查看。老土地连忙喊道:“别动,那地方去不得。”香姬止步问:“这片泥土有问题吗?”老土地道:“那是一片沼泽地,又像是流沙,不论人畜踏在上面,就算是一只鸟,也会被吸进泥里。”香姬惊道:“竟然会有这种沼地。”老土地道:“看魔沼的情形,好像经过搅动的样子,平常这上面部长满了短草,草若长高了,重量一增加,就会沉入泥底,所以草都长不高,而现在眼前看到的这一大遍却一根草也没有,这就奇怪了。”驼叟指着血迹道:“你们过来看,这不像人血。”衡山豹闻了闻,说道:“是狼血的味道。”老土地道:“连狼族也来了,狼族出则成群,从不落单,带头的一定是狼王。”驼叟道:“如此判断起来,华岳童子在这里遭遇狼族,双方必有一场大战。所以才有狼血留下。”老土地道:“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有戈壁淫狐的味道,华岳童子可能是受到围攻了。”香姬脸色一变,悲凄地道:“他们的欢呼中带着兴奋的味道,莫非清岳已遭到不测?”玉池老人忙道:“你别胡思乱想,华岳童子乃应劫而生,却未消失,他怎么可能死?何况他又非短命之相。”香姬悲道:“我也不希望如此想,但事实演变至此,我无法不往坏处想。”老土地叹道:“你认为华岳童子掉入魔沼里吗?就算真是这样,凭华岳童子的本事,这魔沼也未必能因住他。”枵腹岩精道:“小姐若是不放心,我陪你下去看看。”老土地瞪眼道:“你怎么下去?”枵腹岩精一副胸有成竹地道:“我变回原形,让小姐进我的肚子里,然后再下去魔沼里,这不就成了。”老土地道:“你有没有想过,下去后要怎么上来?你上不上来不要紧,可别连人家小姑娘也陷进去了。”香姬听了,更悲伤地道:“那清岳也上不来了!”老土地连连叹气,最后说道:“唉,我就实说了。”花友人问道:“魔沼里有什么秘密吗?”老土地道:“相传在上古时期,这里原本是个深不可测的大坑,坑里住了一只好吃的怪物叫做饕飨。因为饕飨的好吃而几乎使魔域的动物绝迹,所以引起仙人注意,便移土填平大坑,想将饕飨始活埋于坑底。没料到,饕飨虽然被无数泥沙压住,但是并没有死.只要有动物踏在大坑上头,就会被饕飨吸到坑底果腹。而仙人移土的地方,因为多年来雨水聚集而成了水潭,也就是现在的魔潭所在。你们由魔潭的水就可以聚集而成了水潭,也就是现在的魔潭所在。你们由魔潭的水就可以推测这个魔沼有多深了。”花衣人也在魔域住了二千年,却不曾听过这个传说.犹有不信地问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故事?”老土地道:“百年前我被戈壁淫狐他们打下魔潭,我在魔潭底拾获一卷玉册,是上面这么记载的。”花衣人明知可能是真的不假,却嘴硬的道:“谁知道那上面写的是真是假。”香姬叹道:“你不要想办法来安慰我,谢谢你。”花衣人只好直跺脚叹气,他和白娘子多年夫妻,最能体会香姬这种心情了。白娘子握住香姬的手道:“姑娘,你可要坚强啊!”香姬忍悲地点点头。驼叟道:“大家都别太悲观,只要找到戈壁淫狐一问,事情就全明了,总比我们在这里瞎费好。”老土地精神一振道:“有道理,戈壁淫狐他们刚走没多久,我们快追上去。”众人忙打起精神,由老土地一路闻着味道带路而去。禹清岳离开中原一个多月,天竺魔教已向中原各派下手了,首先遭劫的是庐山派。天竺魔教并非师出无名,在平东大军师的策划下,在各地迅速成立百个教坛,专门讲授魔教教义,并广纳教徒。因为传教的关系,首先和庐山派起冲突,被庐山弟子捣毁一处分坛,平东大军师便引为借口,兴师问罪,一举扫垮庐山派。至此以后,中原各派才知道事态严重,暗自调集人手以应。第二个和天竺魔教起冲突的是武当派。武当为内家泰斗,全真教重地,派中高手无数,与少林同为武林巨擎。没想到武当一战,魔教大举出动,武当长老应尘子对付天竺魔教教主周绍元,应尘子战重伤而死,武当被迫订下城下之约,赞成天竺魔教于中原传教,并将予以全力支援。翌日,掌门宁竹宣布退位,武当即日起封山。武当弟子并未从此绝迹江湖,反而有更多人埋名隐姓,乔装假扮进入江湖。目的只为找回太极阳剑和太极真经,仿佛只要找到真经与剑,武当便可开山报仇。天竺魔教打败武当派后,气焰高张,连少林和尚也只敢暗念“阿弥陀佛”,不敢干涉天竺魔教的行动。信阳城中的一家饭店,小姑娘端木薇薇和一个老太婆在里面用饭。端木薇薇吃到一半,将碗一放,像赌气不吃似的。老太婆道:“死丫头,师父说你两句都不行。”端木薇薇委屈地道:“师父,人家是真的吃不下了。”老太婆道:“我不管你是真的吃不下,还是假的吃不下,反正我不会让你到关外找那小子的。”端本薇薇嘴唇嘟起,摆明是使小性子了。老太婆就是无不晓,武林劫难已现,不得不下山看看。这时有三个中年人入店,不用小二招呼,迳走向一个独坐着的老太婆。“盛姑娘,贫道武当道士安清。”老太婆抬起头来,咯咯笑道:“武当不是封山了吗?现在江湖上那来的武当道士,你不会是假冒的吧!”她笑声不像老年人,但她确实年纪也不小了,她就是白发神女盛红筠。安清耐着性子道:“盛姑娘,贫道确实是武当安清,有件事想向姑娘请教。”白发神女问道:“做什么?我没欠你们吧挕!”安清愣了一下道:“姑娘指的是……”白发神女笑道:“我如果没欠你们什么,那我可没兴趣回答你们问题。”安清恼火了,大庭广众之下,也只好忍着道:“姑娘别开玩笑了,我问的这件事与姑娘无关。”白发神女道:“噢!那你说来听听。”安清问道:“请问姑娘知不知道展云山在什么地方?”白发神女媚笑道:“原来是这个问题,那倒好,展云山玩了我以后,竟然负心跑了,他是武当弟子,我正愁武当封山,没办法上去理论,现在正好找你要人。”安清明知这女人放刁,却也莫可奈何,只好说道:“敝派找寻叛徒之心不变,我们会再来找姑娘的。”白发神女冷笑道:“你们三个道士改装来找我一个女人家,要是不怕传出去不好听的话,我等你们来。”安清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店内角落坐了一高一矮二个老头,高的瘦、矮的胖。矮老头道:“你看我没猜错吧!”高老头道:“还是你对女人有经验,来,我敬你一杯。”两人酒杯碰了一下,道声干,两人手一仰干了一杯酒。矮老头道:“这个假老太婆是个泼辣,我年轻时候,就从不打这种女人主意.因为玩过了甩不掉。”高老头道:“你看她那一头白发,我再怎么看看也不像是假的,可见这女人一定是太泼辣,老天才罚她天生白发。”矮老头不以为然地道:“你别老爱说老天如何又如何,男人也有天生白发,那叫少年白,跟泼辣没关系。”高老头道:“为什么有人白头发,有人黑头发,那当然是老天的主意,你没听说伍子胥急白关发的故事,头发可以急白,当然也可以泼辣变白。”白发神女听到有人在谈论她,一看到是这二个怪老人,一肚子气硬吞回去,匆匆结帐走了。矮老头一看,低声道:“左有阴,那女娃不上当,怎么办?”高老头左有阴道:“只好再想办法,嘿,右有阳,你看那一老一少怎么样?”矮老头右有阳道:“你想死,那两个都练成剑气了。”左有阴道:“那这店里又没别的客人了。”右有阳道:“还是老办法,你先演。”左有阴就大笑道:“右兄,这一餐吃是其真痛快,就由小弟做东。”右有阳也大声道:“不行,你知道我家财万贯,如果连上这小馆子也让你请,我会被人笑死。”左有阴不悦地道:“你家财万就敢大声说话,我有良田千顷,哪一点比你少,光我那里佃农吐水都可以淹死你。”右有阳冷笑道:“我每天在钱庄所得的印子钱够帮你打一副金棺材,你躺过金棺材没有?我送你一副。”左有阴叫道:“你他娘的损人。”右有阳道:“我的娘早上天了,那会损你。”左有阴卷起衣袖道:“我看你是想挨打。”右有阳也卷起袖子,道:“我肉多,怕你不成?”店小二赶忙跑来劝架道:“两位客气别生气.和气生财嘛。”右有阳拉住店小二道:“你看这个排骨鬼,一副吃定我的样子,连袖子都卷得比我高。”左有阴道:“废话,我手臂比你长一倍,袖子拉到手肘,就比你拉到脖子高。”右有阳吹胡子瞪眼道:“好歹我出门不怕碰到门楣,哪像你到了门口都要低头!”店小二陪笑道:“两位就别生气了,反正一点小钱而已,好朋友不值得为这种事翻脸,两位说是不是?”左有阴问道:“那你说这钱该谁付?”店小二道:“两位都不愿让人家请,那就各付—半。”右有阳马上反对道:“不行,今天我非请他一次不可。”左有阴嘿嘿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右有阳道:“那好,我们先打一架,打赢的出钱。”店小二忙道:“两位客官年纪都这么大了,不好动拳脚,还是想别的方法吧!”端木薇薇早知道二个老头想搞鬼,听到这里,就笑道:“我有个主意。”无不晓没想到端木薇薇多管闲事,来不及制止,只好暗中提聚功力提防万一。右有阳可不大愿意别人提主意,不悦地道:“你小小年纪,有什么好主意,快乖乖吃饭,才会长得又高又胖。”店小二道:“客宫,您就听听吧!”端木薇薇道:“右老头,如果我的主意不好,你大可不必用,你先听听又有什么关系,不听就拉倒。”店小二忙道:“姑娘你就说出来吧!”端木薇薇道:“你可以让他们两个老头比脚力,看谁跑得快,跑最快的人出钱,跑慢的人自然没话说了。”右有阳一听,这跟自己的打算一样,忙道:“这主意好。”端木薇薇菇笑道:“这主意不好,你刚刚想到,你们二个年纪一大把了,万一跑到一半中风了,那就糟了。”左有阴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总不会两个都中风吧,只要有一个跑得动,那他就赢了。”右有阳道:“我们就从这里到城外土地庙来回一趟,看谁先回来。”店小二忙又手一拦,说道:“两位客倌,这是老套了,店里面不算得上宽敞,两位要比的话,就在店里比吧!”左有阴身体一晃,手中立刻多了一把胡子,骂道:“狗奴才,看人低,像大爷我俩这种身手,在你这小店里兜圈子,要兜到什么时候才能比出胜负。”这时,柜台掌柜的痛叫一声,原来胡子是他的——武侠吧第一王朝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