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果真飛過去一口喝完杯裏的酒,然後飛到香姬的肩上,左臉貼着香姬的右臉,乖巧的模樣十分討人喜歡。奇林木客道:“嘿!這鳥兒可真會吃豆腐,早知道如此,我還不如變成一隻金絲雀呢。”大鵬叫了一聲,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大家都笑了笑,反而是香姬不好意思了。一陣閒聊後,天色也暗了。黑麪丐首先起身道:“打擾—席酒菜,我也該走了。”平渡水道:“前輩不多坐一會兒。”黑麪丐道:“不了,近來武林亂象已現,尤其是今日之事讓我心生警惕,我得回去向幫裏稟報,多約束幫中子弟,提防有人惹事生非。”平渡水道:“既然如此,晚輩只有恭送了。”陳孝賢道:“張總巡,貴我兩幫平素交好,洞庭一地如有任何問題,敞幫都願與貴幫配合。”黑麪丐道:“那我就先代敞幫主向你致謝了。”無影對着禹清嶽道:“大哥,師父要我隨總巡四處歷練,所以不能再跟你了,你要保重。”奇林木客笑道:“放心啦,有我和老大跟隨公子,不會有問題的。”禹清嶽笑道:“你走吧!記得練功要持之以恆。”無影點點頭道:“我會的,大鵬,你跟不跟我走?”大鵬搖搖頭。無影笑道:“你這傢伙,還真現實。”黑麪丐笑道:“要換成我是它,我也不跟我。每天被你指派來指派去,要監視、搜索、幫你打架,三餐還得自理。”大鵬叫了一聲,好似大有同感。無影叫道:“算啦!誰叫我交友不慎。”黑麪丐笑了笑,摸摸他的頭,説道:“走吧!”湯中流也跟着黑麪丐離去。安真另有下榻之處,也隨之告辭。吳三尚因掌門師兄受傷住此,因而留下來照料,所以沒離去。陳孝賢問道:“禹公子,準備如何屠蛟?”禹清嶽道:“方法是有,不過,惡蛟不現身,我又不能法逼它出來,不能碰頭,方法再好也沒有用。”陳孝賢道:“如有用到敝幫的地方,你儘管説。”禹清嶽笑道:“必要時,我一定向貴幫求援。”香姬道:“惡蛟不會安靜多久,何況它獨角被斬斷,近日內可能會出現吃人,以求迅速補回斷角所失去的功力,所以我們要提早準備。”陳孝賢道:“嚴舵主,你快傳渝下去,叫弟兄們小心惡蛟動靜,一發現惡蛟蹤跡,要他們快告訴禹公子。”平渡水道:“是,弟兄們一定樂於這個任務。”一連過了五天,惡蛟都沒出現,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止戈刀奪得蛟角之後,經過一番追逐戰,第二代精英的十八刀客全數死淨,而止戈刀因手下拼死護衞,得以安然逃脱。戴詩邪白忙—場,幸好也沒有損失,但此役之後,卻又消失無蹤,帶着一羣靈異,不知躲到哪裏去了。毒心鬼偷這邊最倒黴,損失二隻貓族靈異,一無所獲。禹清嶽耗神推算一番,直到第一天,竟算知惡蛟似已離開洞庭,不禁大感驚訝,重新推算後,結果亦同,不由得猜想必是出了些意外的變化。這時江湖中也傳出一件大事,子午決手下第二謀士右師叛變,左相被殺人,子午決失蹤,整個殺手組織因而改組。右師職位沒有變,卻請出老一輩的“魔狼”江必富任殺手頭子,據推測,此舉是為了防止一步快反攻,所以才拔出魔狼這座靠山。新—代的十大殺手對主子的忠誠不如老十大殺手,全都見風轉舵投靠新主子,其餘各地分支也大多背叛子午決,時勢如此,子午決亦莫可奈何。禹清嶽有意動身前往戈壁,而盤古山神雖只剩一些小傷痛未愈,但老人家一旦下來,衝力就沒年輕人那麼起勁,所以叫禹清嶽他們自己走,老人家醉客兩個好做伴,也要在入土之前,再去闖闖江湖。於是禹清嶽便和香姬帶着大鵬,石仙韓徒和奇林木客出發,直奔戈壁。蒙古語稱大沙漠為戈壁,西起天山東部,東盡興安嶺西麓。凡三千六百里,南北相距二幹二百里。自古稱為大漠或瀚海,在蒙古分為數部,一曰漠南,即內蒙古;二曰漠北,即外蒙古;三日漠西,即顧魯特蒙古;四曰青海蒙古。範圍如此遼闊.若無熟人帶路,走進去就難出來了。出了玉門關,衣食住行一切都不便利,尤其不像關內,四處都有丐幫幫眾前來傳遞消息,關外沒有叫化子,早在幾百年前就全餓死了。關外住着許多民族的人,以蒙古人為最多。石仙韓徒在前面探路回來道:“公子,前面有個小鎮叫‘巴什託格拉克’,我們要不要進去歇一下?”禹清嶽道:“好吧。”石仙韓徒道:“那我就先進鎮裏準備一下。”香姬從袋子裏取出大鵬,説道:“小東西別睡了,我們進鎮裏吃東西了。”禹清嶽笑道:“這—路來,這傢伙真讓你寵壞了。”香姬道:“你沒看太陽這麼大,叫它飛上天,不被曬昏了才怪。”奇林木客道:“小姐,公子是吃醋了。”香姬笑道:“你真是一根壞木頭。”奇林木客道:“大鵬,別老待在小姐懷裏,咱們倆去接應老大,讓公子和小姐談點貼心話。”大鵬叫了一聲,飛到奇林木客頭頂上空,兩個往前方而去。自從香姬傳他們修真道訣之後,他們就十分敬佩香姬,而且禹清嶽視他們為知交,不隱瞞地告訴他們香姬的來歷,這更令他們視香姬為第二個主人。奇林木客入鎮後,發現鎮裏的人都以怪異的眼光看着他,他知道自己長得十分高大,引人注意也是常事。走沒多遠,石仙韓徒已喊住他,奇林木客道:“有什麼事嗎?公子和小姐還在後頭。”石仙韓徒道:“這鎮子裏竟有二幫武林高手,不知為了什麼事,相遇到鎮外解決。我想跟去看看,又怕公子到了找不到我,你去找個地方,要能讓公子、小姐梳洗和吃飯,我到鎮外去看看。”奇林木客道:“老大,你去湊熱鬧幹什麼?武林人打架是家常使飯的事。”石仙韓徒道:“你就是不用腦筋,所以一路上公子都是派在我前探路,從那些關外武林人的口中,能得到一些我們所要的武林動態,我走了。”奇林木客找食宿的地方,沒什麼好玩的,大鵬就跟石仙韓徒去了。奇林木客便在鎮上找了一家漢人開的食店,裏面有幾棟簡單的房舍充當上房供人住宿,吃的東西樣式簡單,不過院子裏有口井,不缺水就好。奇林木客打點好了,才到小鎮入口等。禹清嶽和香姬—入鎮,路上行人亦紛紛注目。“公子,小姐請進來坐。”禹清嶽踏入店內,笑道:“您如何稱呼?是漢人吧!”掌櫃笑道:“我叫方民強,是河南人,出關已十個年頭了……禹清嶽和香姬入座後,掌櫃立刻端來酒菜,禹清嶽叫奇林木客也入座一起用。掌櫃一共端出一碗湯,一盤菜和一大盆肉、一小壺酒,熱情地道:“諸位請慢用,如果不夠吃,請招呼我。”禹清嶽道:“坐下來一起用嘛。”掌櫃便坐下來道:“像公子和小姐這樣絕世奇葩的人,我方民強要是不結交一下,就錯過良機了。”禹清嶽先介紹自己這邊的人,然後問道:“方掌櫃,這鎮裏漢人多不多?”掌櫃道:“沒幾户,主要的就是我這一户和鎮尾的張大華,他和我一樣開食店,從前面來的人都在我這裏歇腳,從鎮尾來的人,就在他那邊歇腳。”禹清嶽道:“生意不好做吧!”掌櫃的笑道:“還可以啦,你們落店較早,再晚一些,落店的人就比較多了,特別是最近這陣子從中原來的人突然多出許多,所以我多賺了一些小錢。”禹清嶽把戴詩邪他們幾個的長相描述一遍,問道:“最近掌櫃的有沒有見過這幾個人?”掌櫃笑道:“有有,他們一行人有十幾個,人多吃得更多,那天準備的肉全被他們吃光了呢,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禹清嶽問道:“那是幾天前的事了?”掌櫃道:“才前天的事。”香姬笑道:“總算追上了。”禹清嶽道:“我原先還怕會追過頭呢。”掌櫃好奇地問道:“你們認識?”禹清嶽道:“其中有幾位是好朋友。”掌櫃疑惑地道:“這就怪了。”禹清嶽問道:“什麼事怪了?”掌櫃發現自己失言,忙道:“沒什麼,我只是奇怪你們朋友是怎麼沒有提起你們。”禹清嶽和香姬相視—笑。掌櫃反而神色自若地幹了一杯酒。適巧,後面廚房有女人喊道:“當家的,水缸沒水了。”掌櫃忙應了聲,再向禹清嶽道:“公子,抱歉,我那口子在叫了,我得進去幫忙提水。”説完就離座,看樣子,真是回廚房提水去。香姬笑道:“這掌櫃夫婦倆合作得真好。”禹清嶽也笑了笑道:“在關外討生活,日子久了,夫婦間自然心意相通。”掌櫃這一進去,沒聽叫喚,還真是不出來。禹清嶽指着屋後,向香姬道:“你聽聽。”香姬笑道:“我早就注意了,看來掌櫃的頗懼內,這次犯的是多嘴之患。”禹清嶽道:“我看這不只是懼內,還有點像是上司責備下屬的口氣,這間食店不是這麼單純。”香姬道:“定是幫派的據點,進出這條路上的人都躲不過他們的監視。”奇林木客道:“公子,老大説是有兩幫人在鎮外約鬥,這間食店會不會是其中一幫人開的?”禹清嶽道:“極有可能,等韓老大回來,一定可以得到一些消息。”一直到了吃飯為止,石仙韓徒和大鵬都還沒回來。禹清嶽覺得奇怪,正要叫奇林木客出去看看,大鵬飛了回來,一付急促的樣子。香姬道:“大鵬要我們跟去。”禹清嶽急道:“一定是韓老大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大鵬在前帶路,沒出去多遠,就看到石仙韓徒往這裏跑來,後面一大羣阿斯拜族人拿着刀棍追殺着。禹清嶽忙道:“韓老大,往這裏來。”石仙韓徒跑到禹清嶽背後,低聲道:“公子,他們看出我的本相了。”奇林韓徒道:“那也不必如此窩囊地跑給人追。”石仙韓徒道:“你真笨,我如果不用跑的,他們就更可理直氣壯地説我是妖怪,到時候就難解釋了。”禹清嶽上前幾步,伸出手阻擋道:“各位請停下來。”由於禹清嶽氣勢不凡,為數近五十人的阿斯拜族人都不由得停下來,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上前打招呼。禹清嶽道:“這一位是我的朋友,初到貴地,如有冒犯各位的地方,還請見諒。”一個阿斯拜的年輕人由後面排開眾人,走出來道:“這位公子,你那個朋友是妖怪變成的,你快點讓開,要不然你也會被他所害的。”禹清嶽看這位年輕人臉上有神光浮現,顯然內力修為已到化境,甚至玄學法術亦是不關,頗感驚訝的問道:“在下禹清嶽,不知這位幾個尊姓大名?”年輕人道:“原來公子就是中原第一少俠。在下失敬了,我叫達魯,朋友都叫我‘沙漠龍’。”韓石傳音道:“公子,他是阿斯拜族第一大幫‘神駝幫’的第二副幫主。”達魯道:“我正是神駝幫的第二副幫主。”石仙韓徒驚道:“你能截音!”達魯傲然道:“雕蟲小技而已。”禹清嶽覺得他十分自傲,如欲化敵為友,須十分小心才行,説道:“副幫主你好,我這位朋友不知有沒有得罪的地方?”達魯道:“他偷看本幫的聚會,犯了大忌。”石仙韓徒道:“我可沒偷看,當時神駝幫和鬍子幫在鎮外約鬥,圍觀的人不下百人,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更何況那又不是什麼秘密聚會。”達魯道:“在本地,兩幫約鬥是私事,除了本地人可以觀戰之外,任何外地人圍觀都是不被容許的。”禹清嶽知道這是排外心理所造成的,説道:“所謂不知者不罪,在下等願意向各位賠罪。”達魯道:“要賠罪可以,照我們的規矩,只要砍下他的左臂即可。”禹清嶽低聲下氣地道:“我們初次出來,不知有此規短,可否請副幫主寬恕這一次?”達魯道:“你們還不夠份量讓我破例,何況他是妖怪變成的,照規矩,要綁起來用火燒死。”石仙韓徒怒道:“公子別跟他們説了,讓他們看看燒不燒得死我。”達魯冷笑道:“你把潑上油來燒,任你千變萬化,也叫你化為灰燼。”顯然達魯的功力還不足以看出石仙韓徒是什麼東西變成的,只看出他頭頂靈光非人類所有而已。禹清嶽道:“我這位朋友確實是修練有成的靈異,但並不表示凡屬靈異就有,非除之後快不可。”達魯道:“可惜我還沒看過妖怪不做壞事的。”香姬道:“像你們這樣子,不分青紅皂白,就算有善良的靈異,你們也不可能有讓他表現的機會。”達魯這才注意到香姬,也被她的美麗驚動了一下才説道:“這位姑娘是我生平所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如果我不是有意中人的話,我一定會追求你的。”禹清嶽倒覺得他這個人有大漠男子的直爽個性,毫不做作,心中的怒意消退了幾分,説道:“我們幾人有事須在戈壁裏停留一段日子,貴幫為阿斯拜族第一大幫,相信我們的行動必躲不過貴幫的監視。如果説我這位朋友在這段期間內有不法的舉動,我一定將他交由貴幫處置,副幫主覺得這個方法如何?”達魯大笑道:“你休想巧言欺騙,你們既然被本幫注意上,怎可能敢再做壞事,這麼一來.我豈不是白白放你們走了?”禹清嶽道:“副幫主這麼堅持,真叫我難為。不過,我有一事請教,副教主背後人羣中的那位靈異是不是貴幫之人?”達魯回頭一看,人羣中果然起了騷動,一個阿斯拜族裝扮的中年人立刻轉頭逃走。達魯追了幾步.卻已失去了那個人蹤影,只好恨恨地走回來。奇林木客笑道:“公子,阿斯拜族的規矩可真是因人而異。”禹清嶽忙道:“韓老二別胡説。”達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説道:“那個靈異混入本幫的人羣裏,怪我自己沒注意,我也不想多解釋。”禹清嶽道:“副幫主別掛記在心,我是看見那個人似乎要對副幫主做出不利之舉,所以才故意出聲叫破的。”達魯道:“不管如何,我今天已難自圓其説,只好放過你身後這兩個靈異,等我捉到那個靈異後,再一併處置。”禹清嶽道:“我還是希望副幫主多考慮一下,不要對靈異一味持敵對態度。”達魯不多説,帶着手下撤走了。石仙韓徒道:“公子,他們還會回來的。”禹清嶽道:“那也得等達魯抓到那個靈異之後。”石仙韓徒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神駝幫本來就有意思要對付我們,只是那個副幫主一時還不知道這件事,等他的手下告訴他,他會馬上回頭來找我們的。”禹清嶽道:“這是你所探到消息吧?我們先回店裏再説。”到了食店,因為大鵬都是自己覓食較多,而石仙韓徒不吃東西也能活下去,所以禹清嶽就叫掌櫃送壺茶來。禹清嶽等掌櫃倒完茶走後,問道:“韓老大,你發現什麼了?”石仙韓徒道:“神駝幫和鬍子幫在鎮外約鬥,我去觀看了一下,發覺他們約鬥原因竟是為了我們。”禹清嶽喝了口茶,旋即對香姬施了眼色.笑道:“沒想到我們竟成了搶手貨呢。”石仙韓徒道:“原因是有人們此經過時漏出風聲,説我們身懷戈壁寶圖,所以這二幫人先在事前約鬥,得勝的一方可以向我們下手。除非勝的這一方沒成功,否則敗的那一方就不可以了。”過了半個時辰,天空中落下一大一小二隻鳥,就是小的那隻鳥都有一丈長,人間罕見的異禽。那隻較小的鳥背上跳下一人,當他看到地面的圖字,不動聲色地揮出一般袖風,將地面上的字抹去。待大鳥降下,香姬和奇林木客跳了下來。先前跳下來的那個年輕男子道:“香姬姑娘,這附近並沒有人來。”香姬道:“沒關係,我在這裏等一下,應公子,師弟不知傷勢好了沒,應公子回去之後,請代我致上歉意。”應公子笑道:“小事一件,姬姑娘千萬別掛在心上……奇林木客大聲道:“小姐,他師弟是我打傷的,而且是他自找的,你不必跟他客氣什麼。”應公子道:“韓兄説得是,姬姑娘不必客氣,為了對敝師弟的魯莽表示道歉,我誠摯要求姬姑娘到天山一遊。”香姬道:“多謝應公子盛情,我有急事待辦,日後若有機會,必去貴派拜訪你。”應公子笑道:“依我看,姬姑娘這件事一點也不急,只要我回派裏調集人手,管那戴詩邪有三頭六臂,也難逃一死。”奇林木客哼道:“你們那一派上上下下沒什麼出色的傢伙,只會以多為勝,不算什麼真功夫。”原來,奇林木客在等香姬回來的時候,正好被天山劍仙派的人看見.這些人便自以為是,歧視靈異的年輕人,不分青紅皂白,先打再説。奇林木客為了等香姬,力戰不退,終於寡不敵眾而被擒往天山。香姬回來後,有神駝幫的人來通報,香姬使乘着大鵬前去搭救。在半路上遇見後,領頭的年輕人原本執意不放人,正好這位應公子騎鷲而來,一看到香姬,便驚為天人,非但無條件放了奇林木客,還自願前來幫忙。應公子何許人也?他乃天山劍仙派掌門‘天劍子”應柏界的獨子,天山修真者中的新生代領袖,人稱“劍鷲”應公子。香姬不喜歡這種自傲的人,卻又很難拉下臉趕他走,而且非但奇林木客敵視他,連大鵬也敵視那隻鷲。應公子道:“韓兄不要小看敞派,你所遇到的那些人,雖然都是我師弟,其實他們的武功都是我代我爹傳授的。”奇林木客笑道:“原來是你傳授的,難怪屁話不吭一聲,就是一擁而上!”香姬不好讓應公子面上太掛不住,便輕咳了聲。奇林木客也覺得自己説話太不文雅,赧顏道:“小姐,我個性比較直,你聽了可別生氣。”應公子大笑道:“奴才一個,我也不會生氣的。”香姬不悦地道:“應公子説話請客氣些。”奇林木客道:“沒關係的,小姐,我還夠資格跟隨公子,有些人在連幫我提鞋,我都嫌他不夠格呢。”應公子罵道:“臭木頭你也穿鞋嗎?”香姬道:“應公子還是請回吧!再談下去,大家都會動肝火的。”應公子道:“樓蘭古址是無主廢墟,誰都無權要我走。”奇林木客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玩什麼把戲,要跟我家公子比起來,你可差遠了。”大鵬走向香姬身邊,翅膀微動.將一片沙土揮開,露出惡蛟的血跡。香姬一看這情形,就猜想惡蛟已從枯井逃脱了,幸好大鵬對蛟的血腥味特別敏感,所以才發現這處血跡。應公子擦去留字時,颳起的一層沙土向二邊蓋去,正巧掩住血跡,這一被大鵬發現,她才知道自己疏忽了。香姬想了想,説道:“韓老二,清嶽他們一定追下去了,我們不如留個字給韓老大他們,然後先去支援清嶽。”奇林木客也不願和應公子同待在這裏,當然説好。香姬便在地上留了字,然後和奇林木客坐上鵬背,直飛而去。應公子本想開口要求同行,但心想香姬一定會拒絕,乾脆等香姬乘着大鵬走了,自己立刻乘鷲緊跟在後。在廣大的戈壁大沙漠中,有一片大得令人吃驚的綠地叢林,內有高山丘陵,有山川湖泊,所呈現的完全是一片人跡罕至的原始叢林景觀,當地人稱之為“魔域”。十年前,長白仙姥為了採集靈藥而帶香姬來到這裏,香姬因玩耍進入一個巖洞中,巧得修真道訣。那個巖洞就是枵腹巖精的肚子裏,當時枵腹巖精正好現出原形休息,就這麼巧合被香姬遇上。枵腹巖精為了不泄露自己的秘密,而現身拜託香姬保密,因此香姬才認識枵腹巖精,復瞭解他的一些麻煩所在。魔域中非但有許多史前怪獸,更有一羣極為可觀的靈異,正派靈異因為專心修練,甚少結合在一起,然而邪派靈異勾結成黨,彼此鑽研玄學,心得互相交流,因而始終居於魔域的領導地位。邪派靈異的領頭就是戈壁淫狐,它是一隻變化多端的狐精,五百年前曾離開魔域,在人間盜取男人元陽以增強功力,累積相當功力後,才又回到魔域靜修。十九年前,地底冒出一道黑色妖氣,震動了靈異界。這道黑色妖氣被香姬持王母神劍擊退後,十九年來未有任何動靜,反而更令靈異界不安。戈壁淫狐為了自保,急於提升自己的力量,便開始打枵腹巖精肚子裏修真道訣的主意,一但練會修真道訣,元神凝固,就算肉體被毀,亦可借屍還魂,很快練回原有功力。駝叟三人走到魔域入口,在那裏停留了一下。玉池老人道:“看樣子是我們早到了。”駝叟道:“那也未必,糟的是我們沒約好會面地點,魔域可不一定非從這裏進入不可。”石仙韓徒道:“小姐和我都知道岩石精住在哪裏,但公子並不知道。如果公子和小姐已會合,我們倒可以先到枵腹巖精那裏等他們來,若是我們真的分成三批了,那就準備連絡了。”駝叟道:“原以為把三個徒弟交出去就輕鬆了,沒想到還是沒辦法偷懶。”玉池老人道:“我們總不能在這裏傻等。”駝叟道:“老辦法,還是留字吧!”石仙韓徒道:“這次可不能這麼做,公子不知道岩石精住那裏,我們總不能把枵腹巖精的住處也寫出來吧!”駝叟道:“要不然,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獨自進去找花衣人探聽消息,很快就回來。”玉池老人道:“也只好這麼辦,師兄你要小心。”駝叟笑道:“放心,我不是第一次來。”等駝叟走後,石仙韓徒和玉池主人老人都跳到一大樹上休息。過了一時辰,華嶽童子還沒趕來,卻有一羣人接近魔域。玉池老人首先聽到馬蹄聲,才注意一看,遠處揚起一片塵土,顯然有不少人騎馬快速接近中。石仙韓徒跳下樹迎接,他以為是禹清嶽他們來了。玉池老人忙道:“韓老大別急,我那三個師侄是神駝幫的頭頭,他們只騎駱駝,可從來不騎馬。”石仙韓徒又跳上樹,問道:“那還會有誰來?”玉池老人道:“魔城是阿斯拜族的禁區,一般人根本不敢來,等他們接近了,才知道會是誰。”接近二里內,玉池老人便可看出是六匹馬,馬上的人都用白巾蒙臉,背後露出刀把行李極少,顯然不是遠道而來。石仙韓徒問道:“看出是哪些人嗎?”“好像是鬍子幫的人。”石仙韓徒道:“鬍子幫的人來這裏,可以説得過去,鬍子幫是戈壁淫狐他們這—羣靈異栽培成立的。”玉池老人道:“看他們匆匆起路的樣子,必定有什麼急事,我們兩個人去攔住他們,你看好不好?”石仙韓徒笑道:“我沒幹過攔路的勾當,不過以前在衡山倒是看這不少山賊做過,我應該可以勝任。”玉池老人笑道:“好,咱倆幹這一票,不用學他們蒙着臉,下去吧。”六個人剛接近魔域邊緣,二道人影由樹梢躍下,正好攔住去路,若非馬匹訓練有素,當場就得摔落幾人。當前之人勒住馬後,定神一看,驚叫道:“玉池老人。”玉池老人笑道:“呵呵!別緊張,這是搶劫。”當前之人問道:“你要什麼,只要你説得出來,我一定盡力做到。”玉池老人道:“真好,沒想到你搶劫這麼容易。”石仙韓徒道:“改天我們兩個也組個強盜幫算了。”當前之人道:“兩位如果是有心戲弄,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玉池老人道:“説無心當然是騙人的、你只是想請問一些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當前之人道:“你既然是有心的,必定知道我們是鬍子幫的人,敞幫多年來聲譽可不是沙土堆起來的。”玉池老人道:“少提你鬍子幫如何,當年你們殺了‘沙漠之雄’,若不是我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早就殺上你們總舵去了。”當前之人大駭道:“你怎麼知道的?”玉池老人冷笑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沙漠之雄遺孤已被我師兄扶養長大,目前已有報仇本錢.他們三兄弟就是你們最大對手神駝幫的三個頭頭。”當前之人驚道:“果然是他們三個人。”玉池老人道:“我看你也不是簡單的人物,必定是鬍子幫中的重要角色,不知如何稱呼?”當前之人不願回答,向後招手道:“幹掉他們。”後面五騎就縱馬踏來.想踩死他們二人。石仙韓徒搶先在前,伸開雙臂道:“來啊,別踩破我的衣服。”五匹馬踩到石仙韓徒的身上,非但沒將石仙韓徒踩倒,當前之人原以為只有玉池老人才是真正對手,沒想到他身旁之人竟是如此了得,看見情形不妙,就想逃走。玉池老人早注意到他了,如大鳥般飛身撲下,大笑道:“留下!”當前之人在馬背上一旋腰,順勢拔刀削去,非僅刀是上品,連刀法也又快又狠又準。玉池老人—時大意.差點被削中手腕,忙半空翻身落下馬前,驚出一身冷汗道:“好傢伙,真小看了。”當前之人乾脆下馬硬拼,看他刀光飛騰起落,只要進入他四周一丈之內,就在他的刀氣攻擊範圍內。玉池老人空手對敵,初步只能繞着他的四周尋隙發掌,趁機閃身切入刀光之中,一掌劈落他的刀,然後伸手擒人。那人雖然右手刀落地,左手掌看準玉池老人拍出。玉池老人自信地一擋,竟被逼退好幾步,驚駭道:“你這是什麼毒掌?”石仙韓徒聽見玉池老人吃驚的聲音,立刻將圍攻他的五個人打倒在地,撲上去擒拿當前之人。那人也想依樣給石仙韓徒一掌,沒想到石仙韓徒根本不懼毒藥,當他一掌打中石仙韓徒心窩,也同時被石仙韓徒抱住了。玉池老人忙道:“韓老大,快搜看看他身上沒有解藥。”那人叫道:“快放了我,不然我不教你們解救之法。”石仙韓徒將他打昏,冷笑道:“那還用你來教。”説着,便取出一粒藥丸交給玉池老人,説道:“這是我家公子所煉成的神藥,你吃了必可馬上見效。”玉池老人問道:“那你呢?”石仙韓徒看着心窩部位一個焦黑的掌印,笑道:“這種毒掌傷不了我,過了一會這個痕跡就會消失。”玉池老人才將藥吃下。過了盞茶的時間,老人發覺毒已散盡,笑道:“華嶽童子的藥可真有效。”石仙韓徒道:“這種毒並不多見,至少我在衡山從沒見過這種毒。如果不是捱上一毒掌,知道這種毒並不難治,我就不敢冒然打昏他。”玉池老人道:“這種毒的毒性我還弄不清呢,聽你一説,倒好像是很尋常就能解毒的樣子。”石仙韓徒道:“多虧公子一路的教導,我才懂這些。”玉池老人嘆道:“真不愧是華嶽童子。”石仙韓徒拉下那個人的蒙面巾露出一張英俊的中年人相貌,然後搜他的身,找到一面金牌和零碎的雜物。玉池老人接過金牌一看,説道:“這個人竟是鬍子幫的總護法,人稱‘玉面武生’趙漢裔。”“我看他功夫並不怎麼好嘛!”玉池老人拍醒趙漢裔,問道:“總護法,你來魔域做什麼?”趙漢裔道:“不為什麼,來逛—逛而已。”玉池老人道:“我看你是討打,再不説實話,我老人家可沒興趣再和你瞎攪和。”趙漢裔眼珠子一轉,説道:“我在魔域裏有個秘密宅子,我藏了些錢在裏面,需要時,就來取些出來用。”玉池老人笑道:“你如果不想捱揍,還是少在我面前講鬼話,鬍子幫和戈壁淫狐有勾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趙漢裔乾脆不言不語,抱定打死也不講的主意。玉池老人問了幾次,看他都不答話,知道他不會講了,用嚴刑也沒用,只好把他點倒在地,苦笑道:“我不會逼供,他的嘴巴緊,問不出話來。”石仙韓徒道:“沒關係,等公子來了,看他説不説。”玉池老人一看見其他五人,笑道:“我怎麼忘了還有這五個跑龍套。”就隨手抓起一個人,拍醒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別想説謊,我五個人一問,誰説錯了,他就倒大黴。”那個畏縮地道:“我叫金正傑。”玉池老人滿意的笑了笑,問道:“你們總護法帶你們來這裏做什麼?”金正傑道:“華嶽童子帶着神駝幫的達魯三兄弟快打上總舵了,總護法帶我們到魔域來搬救兵。”石仙韓徒笑道:“原來公子打上鬍子幫總舵了,難怪我們一路上都找不到他們的行蹤。”玉池老人問道:“那是多久的事?”金正傑道:“二天前,總護法奉命帶人偷襲華嶽童子失敗,華嶽童子才放話要到總舵興師問罪,算算時間,明天晚上,他們就會到達總舵了。”玉池老人道:“先拔掉戈壁淫狐的爪牙也好,等師兄一出來,我們立刻就動身,你休息一下吧!”金正傑昏穴捱了一指,只好繼續昏迷。玉池老人道:“我們把這些人拾到樹林裏藏好,説不定幾天後還有借重他們效勞的地方。”石仙韓徒道:“那可要將他們藏到安全的地方,別我們還沒回來,他們就已被野獸吃了。”將六個人擇一安全的地方放好,兩人又等了一段時間,駝叟還是沒回來,情形令人有點不安。石仙韓徒看天色已暗,不禁説道:“駝叟怎麼還不回來,他有沒有説花衣人那裏離這兒有多遠?”玉池老人道:“我只知道花衣人是魔域蛇洞的頭子,詳細地點我就不清楚。”石仙韓徒道:“不知道他去一趟要花多少時間,如果到了天亮還沒回來,我們就趕不及去鬍子幫總舵了。”玉池老人道:“鬍子幫會來討救兵,表示那裏的情形,華嶽童子他們是穩操勝券,我們去不去倒是無所謂。”石仙韓徒道:“説的也是,我們就等你師兄吧!”沒想到一夜過去,駝叟音信皆無。玉他老人憂慮地道:“莫非師兄出事了?”石仙韓徒道:“沒那麼倒黴的事,或許有事耽誤。”玉池老人嘆道:“我是急了點,魔域可大了,蛇洞説不定是在中央,來回可有一大段路。”石仙韓徒道:“原本我還比你急,但是一想到公子那邊事了就會來此,天大的事,到時候都能解決。”“你真的太崇拜華嶽童子了。”石仙韓徒笑道:“你不知道,公於是我們靈異界的希望,戈壁淫狐則是想要靠自己的方法避劫,西湖有隻老烏龜甚至躲進錢塘龍王舊龍宮,我卻認為能跟隨公子,才是正道的做法,公子視我為友,我心裏早認他為主人了。”玉池老人道:“我能體會你的心情。”石仙韓徒道:“我們再等一會吧,説不定駝叟等一下就會回來。”玉池老人沉默不語,心裏總覺得不對勁,駝叟臨走前明明説他很快回來,不應當拖這麼久才對。到了中午,玉池老人忍不住的道:“我看是真的不妙,我想進去找一找,或許師兄正需要我們幫忙。”石仙韓徒道:“也許真的如此,你進去後,最好一路上都留下記號,如果公子他們來了,我也好帶他們去找你。”玉池老人道:“就這麼説定,我走了。”石仙韓徒就一個人在樹林邊等一直到了天黑,再到了天亮,卻連玉池老人也沒回來,石仙韓徒也不禁心裏嘀咕着。午時將至,四道人影冒着豔陽而來。石仙韓徒待看清了來人,高興的大叫道:“公子!”禹清嶽和達魯三兄弟一看到石仙韓徒,也都很高興地笑了,但一發覺只有石仙韓徒一人,禹清嶽不禁問道:“香姬他們呢?”石仙韓徒發怒地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禹清嶽聽石仙韓徒説完,思考地道:“香姬來不及和我們會合,那倒無所謂,但是兩位前輩進入魔域後,都沒回來,這就有點奇怪。”達雲道:“幸好沿路會留下記號,我們可以一路找去。”石仙韓徒笑道:“樂意遵命。”禹清嶽看了蛇屍僵硬地情形,説道:“死了二天左右。”達魯道:“那與你們進來的時間差不多。”禹清嶽道:“這裏只算是蛇洞的前院,死的也只是一般的普通毒蛇,我們再到裏面看看,走中央這條通道。”中間這條通道是最大的通道.而且依通道分佈情形而言,這條通道應該是最主要的通道,屬蛇羣中有地位者進出的要道。果然由這條通道到達一個更大的洞穴,這個洞穴中所死的毒死,軀體都在一抱以上粗,屍身無不被斬成數段,被擊破頭顱者更是彼彼皆是,可見兇手之殘忍。禹清嶽道:“看樣子,花衣人不是被捉走,就是逃掉了,這些蛇屍中,雖不乏已有初步修練的蛇,但距離變化的境界尚有一段距離。”達貴問道:“會是誰下手的呢?”禹清嶽嘆道:“可能花衣人卧底被識破,才造成蛇洞的大屠殺。”達魯道:“那我們要趕快到戈壁淫狐的巢穴,師父他們的下落只有在那裏才查得出來。”禹清嶽道:“不用到那裏,外面有人送消息來了。”三兄弟立刻返身撲出,便在外面洞穴與人打了起來。禹清嶽走出來後,問道:“韓老大,上面情形如何?”上方卻毫無迴音。禹清嶽一急,忙衝過打鬥圈,跳上亂石坡一看,就看到石仙韓徒倒在地上,一副原形欲現的情形,而趙漢裔卻已不見,顯然已被救走。禹清嶽忙發出一般金光罩住石仙韓徒,喝道:“快依修真道訣練功。”石仙韓徒受金光照射,精光恢復許多,立刻盤坐運功。過了一會兒,禹清嶽問道:“韓老大,是誰傷了你?”石仙韓徒道:“是個靈異,他從背後偷襲。”禹清嶽氣哼道:“一定是戈壁淫狐那一羣靈異,你再調息一下,我下去抓幾個來讓你出口氣。”蛇洞裏,三兄弟大戰四個壯漢,雙方都是拳來腳往,硬拆硬打,沒有將內力發出而聚於四肢攻敵。這是因為蛇洞中地方有限,如果大家都用上掌勁,罡風在洞中迴盪,七個人光防這一點就沒心情打架。禹清嶽看出這四個壯漢竟都是木客化身,心想這原始林中,修練有術的木客可真不少。看這四個木客狂悍的打法,想起石仙韓徒被偷襲而受傷,不禁怒道:“三位請用雷霆掌攻敵,這四個人是木客化身,只要留下他們性命問話就行。”達魯道:“這裏地方窄,不好施展雷霆掌。”禹清嶽道:“只要將內力聚於手少陽三焦經就可以掌出無風。”達魯笑道:“我又學會了一招了。”説完,雙掌猛拍而出,他面前的木客還照舊硬架,四掌一碰,那木客大叫一聲,雙手變成焦木炭。其他三個木客大吃一驚,就想要逃走。達雲、達貴手下不慢,立刻擋住三個木客,雷霆掌一出,三個木客馬上受傷倒地不起。禹清嶽雙手虛空一抓,將四個木客抓到亂石坡上,喝問道:“你們四個是不是戈壁淫狐的手下?”木客們都不説話。禹清嶽怒道:“你們修為還淺,估量也只是受人指使的晚輩,若非念及此點,我就召來天雷將你們就地正法。”木客們這才露出駭容,其中一個説道:“你要問什麼?我們雖然不是戈壁淫狐手下,但我們首領是戈壁淫狐的好友,如果要我們背叛首領,那是寧死都不可能做的事。”禹清後讚許道:“好,你有這種想法,表示尚未完全走入邪道,你們首領也是一名木客嗎?”“他是萬年紅木修練成的。”禹請嶽道:“蛇洞的蛇是你們所殺的嗎?”“是的,還有鳥族首領帶着五個手下來幫忙。”禹清嶽道:“既然已殺盡了蛇,你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蛇王花衣人和蛇後白娘子逃掉了,為了防止他們回來,所以首領還帶我們一直守在這裏。”禹清嶽道:“那這二天,有沒有人來過?”“有二個老頭先後來蛇洞,都被我們捉住,交給戈壁淫狐了。”達魯驚道:“我們得趕快去救師父他們。”禹清嶽道:“我先向清楚,你們首領怎麼不在這裏?”“首領先救趙漢裔回去,將人交給戈壁淫狐之後,他就會回來。”禹清嶽問道:“你們和趙漢裔也很熟嗎?”“他是戈壁淫狐的面首之一,在魔域住過十年,魔域中的靈異都認識他。”達雲道:“唉呀!我們錯失機會了。”禹請嶽道:“沒想到戈壁淫狐還養面首,就跟淫婦沒兩樣,真是可笑,戈壁淫狐住那裏?”“就住在瀑布那裏,你只要順着河往上走就可以看到瀑布。”禹清嶽道:“你四人所受的傷,只要靜修一個月就能復原,現在你仍先到蛇洞中療傷,沒有招呼你們,不可以出來。”“啊!你是要對付我們首領?”禹清嶽道:“你仍之所以為惡,完全是受他帶壞,他該受應得的處罰。”四個木客欲言又止,頗有替他們首領求情之意。禹清嶽道:“你們首領若悔改之意,我不會太為難他的,若是繼續執迷不悟,我只有替天行道了。”木客忙道:“我們首領最重視天理循壞,不會執迷不悟的。”禹清嶽點頭道:“希望如此,你們下去吧!”四個木客便進入蛇洞中療傷。禹清嶽問道:“韓老大你傷好了嗎?”石仙韓徒道:“早就好了。”禹清嶽道:“那紅木木客就讓你自己報仇,穩紮穩打,勝利在握。現在你還是裝成受傷的樣子。”石仙韓徒便依然倒在地上,變成一個人樣的石頭。禹清嶽道:“我們四人找地方躲一下。”如此安排妥當,但是一直等到天黑了,紅木木客竟然都沒有回來。禹清嶽想了一下,説道:“他不會來了。”達雲道:“難道他已知道我們埋伏着等他回來?”“趙漢裔知道我們的底細,只要一説出來,紅木本客就知道他四個手下擋不住我們,如此他怎麼敢還跑回來自投羅網。”達貴道:“這麼説來,可能戈壁淫狐那邊已佈下陣式,等我們去救人,而我們反而在這裏等紅木木客回來。”禹清嶽道:“這一羣靈異很肯動腦筋,我們要小心應付,等找到戈壁淫狐居所時,務必先求救回兩位前輩,以免到時候受制於人,反而不利。”達魯問道:“那四個木客要不要放他們走?”禹清嶽道:“放他們走吧,相信他們日後不會再為惡了。”達魯便到蛇洞,欲叫四個木客出來.沒想到一進蛇穴,卻看到四個木客都現出木頭原形,不知是生是死,見狀忙喊道:“公子快來。”禹清嶽進來一看,便翻動一個木客探視,説道:“他們被毒蛇咬到,再不施救,便會道行散去,原形枯死。”達雲搖頭嘆道:“真是報應,他們殺了這麼多蛇,最後還要喪命在毒蛇牙下,豈不應了天理。”禹清嶽笑道:“依他們的道行,一般的毒蛇豈能咬進他們體內,我猜想,是蛇王、蛇後回來了。”石仙韓徒在上面説道:“我一直守在上頭,連條小蛇都沒進到蛇洞,更何況是蛇王和蛇後。”禹清嶽道:“狡免三窟,蛇類的洞穴更不用説了,如果紅木木客沒料到這一點,就不會叫他們四個守在這裏。”達魯道:“蛇王或許還沒走,我們去找找看。”禹清嶽道:“老三別心急,你用天聽地視之木,靜下心來搜尋,就知道蛇王、蛇後躲在哪個洞裏。”達魯閉上眼睛,過了盞茶時間,喜道:“我查到了,他們在左邊洞穴中。”禹清嶽便笑着向左邊洞穴發話:“兩位何必來去匆匆,我們是友非敵。”左邊洞穴中走出一男一女,男的穿了一身花衣,女的穿着白衣,仔細觀察,可看出他倆的衣服都是蛇皮變成的。禹清嶽道:“兩位可是蛇王花衣人與蛇後白娘子?”——武俠吧第一王朝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