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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殘酷兇手

    一上高城萬里愁,姜葭楊柳似汀洲。溪雲初起日沉悶,山而欲來風滿樓。為下條蕪秦苑夕,蟬鳴與葉漢宮秋。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天殘門”總堂在崆峒山之最北端山頂,海拔二千四百公尺。滿天星斗,拱月爭輝。單斌與諸葛亮及馬岱師徒於寢室前觀星望鬥,後方有四名貼身護衞保護,以防神出鬼沒的“鐵騎盟”份子偷襲。天空帝王“紫微星”被一顆惑星的光芒掩蓋,並且拖曳尾芒直衝“太陰星”,惑星旁邊另有兩顆小星暗淡無光,清晰可見。單斌撫髯嘆息道:“孔明,太陰當道,日月反背!代表女流之輩淫亂朝綱,廟廷即將陷落,天下恐將大亂矣!”諸葛亮掄羽扇敍禮,臉色憂喜參半嘆聲道:“這個朝綱是董卓的天下!今年他的命盤‘貪狼化忌’又逢最兇最惡的陀羅及天型星為輔,也相映他喜花好酒多淫慾事蹟,結論是因色犯刑,死於非命矣!”馬岱卻高興地鼓掌道:“哈哈,這頭死肥豬暴斃在女人的肚子上最好……”諸葛亮未待他講完便一扇掄去,“啪!”的一聲,揮打在其額頭上,以做其言語的粗魯不敬。馬岱羞窘尷尬撫着額頭,趕緊改口道:“師父啊!我是説董卓今年必死,皇帝年紀尚輕,如能得您出來輔佐,復興大漢期期可為,天下太平矣!”他什麼都不懂,拍馬屁的功夫確是一流!單斌把他當成開心果;也是樂事一樁,不忍責備道:“天下命盤乍現‘七殺星’,為將星、為權星、為孤剋星,本就最忌落陷地,再逢羊陀火鈴四煞之星;如果董卓一死,馬上表顯中原板蕩,羣雄好勇鬥狠,黎民百姓顛沛流離更加悽慘無助。”諸葛亮憂國憂民,心有慼慼道:“唉!皇帝西遷長安已然變天,數十萬的家庭破碎以至男盜女娼遍地皆是,只不過為了餬口而已;奸賊董卓所造罪惡,罄竹難書,必定下場死得極慘!”單斌仰天長嘆道:“天意如此!夫復何言……夫復何言啊!”馬岱雖然不懂得天象詭譎變化多端,卻有精靈靈的頭腦應變能力,突地亢奮脱口道:“這樣好啊!像咱們這種無功名的窮鬼,正逢亂世不就有出頭天的日子?所謂:“苦瓜雖苦共一藤,兄弟雖呆共一心!’正是亂世出豪傑,板蕩識英雄嘍!”他儼然一挺背脊,擺個左手撫須,右手捏個劍指,直指向前方的姿式,便好像自己就是英雄豪傑一樣,但更像唱大戲的小丑,真叫人噴飯。“啪!”又是一個羽扇重重打在額頭,使他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更顛退一步才止。單斌卻哈哈一笑道:“你的見識也對!在風起雲湧的詭譎莫測戰爭亂世中,身為情報收集工作的人,更突顯其重要性,哪怕沒有封侯的機會。”諸葛亮倒握羽扇恭聲道:“師父,您別太寵馬岱,免其目中無人。”單斌今晚特別高興又道:“萬丈高樓平地起,英雄何論出身低!漢高祖劉邦還不是從遊俠兒混出名堂,這個小兔崽子自有後福無窮,而且福星高照,不用咱們去擔心。”馬岱接口順溜道:“是啊!無名草木年年發,不信男兒一世窮!”語音旋畢。右後方十丈之遙,密林內,傳來一陣悉卒作響。連武功平凡的馬岱都能感覺到有異道:“師公、師父!待我這個兔崽子率領四名護衞前去查探,若有‘鐵騎盟’匈奴族的一絲風吹草動便來回報。”轉身催促四名護衞先行,馬岱如大將軍般殿後,手摯一柄明亮匕首,耀武揚威跟隨而隱。真是大膽的死前面,膽小的想活命,自知翎毛短,不敢遠高飛;寧遠十步遠,不走一步險!密林內,月光下依稀可見一條白影飄蕩移動;四名護衞手持明晃晃長劍,便要分成二組左右包抄。卻被驚顫害怕的馬岱喊住,輕聲囁嚅道:“且慢……保護大將主帥為首要……你們千萬不可離開……這是師父時常的教誨……全都擋在我的身前……免得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四名護衞奉命列成一排為人牆保護馬岱,快速的低身虎伏蛇行,不斷變換方向,前往白影處移動。一到目標地,卻發現是一件白袍掛在樹梢上,迎風飄動。這下子馬岱可神氣起來,排眾而出故作嗔怒道:“幹!汝母卡好(操你媽的)!鬼嚇人得看時辰,人嚇人得嚇死人!哪個楞頭青掛上一件白袍在這裏曬乾吹涼?”其中一位護衞忍不住道:“唉,真是個‘馬屌子’!這件白袍是有人掛上去誘使咱們分心注意的,密林內哪會有人吃飽了沒事幹,跑出來曬衣服?”其他三名護衞笑出聲來,一時間緊張的氣氛為之緩和。馬岱做賊心虛,放屁的臉紅!這個面子實在掛不住,卻忍不住問道:“你説誰是‘馬屌子’?”一名護衞笑得捧腹道:“就是你嘍!光著屁股擺甩卵葩,晃點龜頭生殖器,都能立下擒拿‘幻變魔尊’夏侯鼎的大功勞;所以你的‘馬屌子’外號盛名不腔而走,整座‘崆峒山’無人不知,哪人不曉!”馬岱惱羞成怒一板面孔道:“你們四個小嘍羅給我聽好,如果想加入師父衞九敵的‘神刀門’,就得對我這個大師兄巴結一點,我正在甄選人才入門!”這麼一唬還真有效!四個護衞成列整齊一排站好,臉色尷尬。就在此刻!崩——這是弓弦發射的聲響!驚見!一條通體墨綠的矢箭竟然沒有羽尾翼,若風馳電掣團射而來,在陰暗密林內不易被發現。“嗤!嗤!嗤!嗤!”墨綠矢箭精準無比貫穿排列一行的四名護衞脖頸;各自飆噴一道血箭,瞬間癱倒斃命。突來異變使得馬岱震驚莫名!嚇得瞪眼張大嘴巴一屁股跌地,驚駭得咿呀咿呀的講不出話來。更詭異的是那道墨綠矢箭,居然靈性般的自動回頭,降落在馬岱的眼前五尺近距離,竟是一條五尺長的細小靈蛇。靈蛇再遊移一尺,霍然間抬頭,三角形蛇眼,精靈靈閃爍的猛瞪,張牙裂嘴伸吐紅信嚇人,敵視着嚇壞的馬岱。他瞬間爬起卻不敢掉頭就跑,也不敢呼救求援,以免發出聲響驚嚇靈蛇反噬;動物本能害怕比本身體大的物體,是一般的常識,以靜制動,靜觀其變是本身的保護反應。靈蛇好像視若無睹,再迫進一尺距離,不但張牙吐信十分猙獰醜陋,而且筆直了半條蛇身,尾端如弓着地,有一觸即發,彈躍噬人的恐怖攻擊架勢。馬岱見靈蛇欲攻擊狀嚇得渾身顫抖,喃喃自語囁嚅道:“小……祖宗!咱們遠無怨……近無仇……要咬就去咬別人……我的老婆漂亮……兒子還在襁褓之中……”墨綠靈蛇搖頭吐信好像認為這個人在發神經,根本不予理會,再迫前一尺,縮短了攻擊距離,情勢更為兇險。馬岱見靈蛇能成為矢箭襲人,又不怕龐大物體;定非凡品;因而福靈心至,彈指間靈機一動,馬上拉下褲頭露出了軟如爛蛇般的生殖器,及一對晃盪的大卵葩。這個動作,奇蹟似的竟使靈蛇一顫!畏縮低姿倒退一尺距離。他驚訝地趕緊雙掌搓揉軟啪啪的尺來長生殖器,卻不爭氣的爛蛇一條模樣。他又自言自語生氣的顫抖囁嚅道:“淋母卡好(操你媽)……平常見了姑娘就喜顫顫的抬頭挺胸……這種救命時刻……竟然無三小路用(不中用)……現在比靈蛇要粗……如果硬起來……肯定比它還硬朗……快起來……快起來……幹你孃A……歪機卡爽……卡窄機……”彈指間,竟神奇的翹楚通天!好像與地面的白蛇相望對峙!靈蛇蛇頭一晃,好像受到驚嚇又急退一尺!馬岱知曉身處生死一瞬間,只有搏一搏,故作英雄氣概,大聲嚇唬道:“淋爸卡大枝(我比較大)!硬梆梆可以當錘砸死你!你的雙眼長長又軟……我的‘單眼’粗短帶鬍鬚可兇悍無比!”這麼大聲嚷嚷!真使靈蛇畏縮再退一尺距離。前方一顆大榕樹後方,忽聞一聲妙齡女子的羞澀“嚶嚀!”一聲。女人無端端地突然瞧見了男人的生殖器,豈有不羞窘迴避的道理!這一聲輕呼卻驚動了驚覺性頗高的靈蛇。與馬岱互別相望對峙不下的靈蛇,聞聲便轉身護主而去,穿梭入枯葉中而隱:“悉悉卒卒……”的遊移聲音朝大榕樹方向漸漸消聲匿跡。死亡危機立刻消逝,一切恢復靜謐;馬岱僥倖逃過一劫,已然汗流浹背,與四名護衞的生死幸運差別,他們當然死不瞑目。馬岱驚駭生死之間緊張過度的肉體,忽爾間癱跪地面;硬挺的生殖器也瞬間軟啪垂下,再也忍不住尿液噴灑了出來他跪在地上失魂落魄般的喃喃不休道:“淋母卡好(操你媽)……難怪‘馬屌子’盛名傳遍‘崆峒山’……淋爸A懶叫(我的生殖器)竟然可以救命……”話聲未落。只見諸葛亮急忙趕了過來,看見護衞屍體,以及馬岱跪地驚嚇得失禁灑尿的狼狽模樣,十分震驚。“!出了什麼事?馬岱驚魂未定的將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詳説一遍,諸葛亮聽得皺額鎖眉輕搖羽扇,蹲下身體查探屍體的傷口。馬岱鎮靜下來又顯得精靈靈模樣道:“師父!用靈蛇當箭的西北地界江湖人物……不!甚至整個武林唯獨只有……張心寶爵爺的妻子‘靈弓蛇劍’東方芙蓉……但是她使用的是通體雪白靈蛇……莫非是她?又是什麼目的?”諸葛亮雪白羽扇輕拍後腦勺沉思道:“此事必然還有後續發展,千萬莫打草驚蛇,不論白蛇黑蛇全部一樣;所謂捉賊在贓,捉姦在牀,沒有確實證據只能小心防範。你又人微言輕,若要讓人相信,又得徒費一番口舌,所以咱們師徒先按兵不動,看她的幕後指使人能要出什麼花樣?”馬岱聞言一震!脱口急忙道:“什麼!還有幕後指使人?不就更可怕了?這個人説不定是……”“住口!連你都能猜測出來,才真叫人狐疑;看似好像違背常理,卻又十分吻合,到底真正目的何在?實在令人猜不透啊!”講了老半天,馬岱還是一頭霧水,卻瞭解師父推敲事情的口語習慣,表示對事件有個譜了,一切都已呼之欲出,等待證據確鑿即可行動。馬岱突然一拍額頭驚呼道:“師父啊!您離開師公讓其獨處,不怕中了賊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諸葛亮瀟灑揮羽扇自信滿滿道:“你師公住處都是他老人家精心佈置的奇門遁甲機關暗器,連一流高手都無法闖關,應該平安無事的。”馬貸摳摳臉頰無厘頭脱口道:“如果是超級的絕世高手,不也就能威脅師公的生命?”話剛講完。從單斌的住處冒出了熊熊烈焰沖霄,照紅了半邊天際。諸葛亮與馬岱見火勢沖天而雙雙一呆!他揮羽扇重重拍在馬岱後腦勺上,臉色凝重脱口道:“你這個烏鴉嘴,傻愣在此幹什麼?還不趕去救火!”話聲一落,諸葛亮率先掠身而去,身法之快實屬一流高手之列。馬岱撫抹一下嘴巴,豎大拇指點在鼻頭上,沾沾自喜道:“嘻嘻……淋爸烏鴉嘴見講嘛對對(説話靈驗)!師公啊師公……您老人家得做‘獅公’(超渡亡魂儀式)了……”馬岱本是洋洋得意的臉色,突然驟變一臉哭相,“啪!”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隨即痛哭得涕泗橫流,邊跑邊哀嚎的呼天搶地,甚至跌得翻滾。“師公啊……您最疼我了……千萬不能死啊……要不然就少了一個靠山……徒孫的臭嘴不是詛咒您啦……”話説回頭。單斌與諸葛亮研究星相後,仍不見馬岱回報;單斌眉頭一蹙道:“賢徒去看看馬岱出了什麼狀況,至今不見回報;他雖精靈卻無法擔負大任,還需經歷磨練,方可足當一面。”諸葛亮舉羽扇作揖為禮,踩着輕鬆腳步而去。單斌感覺夜深露重,喟然長嘆自言自語道:“武功已失,空有一身學識抱負好像畫餅充飢又有何用?最近為何老是心神不寧,莫非與天下動亂有關?”他搖頭嘆息走進自己設計的奇門遁甲木製寬敞大宅,在門口右側跨欄用腳一踢,約有盈尺的活動跨欄反轉而過,便將室內所有的防護機關啓動了。單斌走進卧室,即見小圓桌面放置一罈香味撲鼻的濃烈白酒,只是並非是自己喜歡的陳年紹興,馬岱侍奉自己多年,絕不會輕率弄錯的。他好奇地瓢一碗輕啜一下,感覺嗆鼻辣口實在吞不下去,便一口啐在地上,又將白酒倒回壇裏。從他背後忽傳來一句不帶好意的冷然聲調道:“這種酒並不是你這種人喝的!”單斌間言內心一驚!聽聲音即知曉來人俠名滿天下,曾經看不起朝廷密探,卻不知他是事先進屋等候,或者是啓動守護機關後才進來,否則就可以對來人的智慧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單斌雖然武功盡失,卻曾叱吒風雲,並非等閒之輩;天生密探的習性,不輕易相信別人,便立刻在革囊中取支匕首暗藏衣袖內。他頭也不回冷靜如恆,微笑出聲道:“奇怪得很?這等劣酒老夫確是喝不下去,但是你這位名滿江湖的數一數二人物,應該也不可能甘之如飴吧!”來人轉到單斌面前隔小圓桌五尺距離而坐,卻是一身勁裝,蒙面巾罩頭不露真面目;然而窗户月光投射下,在罩面巾黑紗裏面,清晰可見其眼神炯炯充滿殺機,令人不寒而慄!熟人竟然蒙面,可見來意不善居心叵測!單斌臉色一黯,浩嘆一聲,自知今晚劫數難逃,卻不輕易放棄希望,思絮電轉尋找九死一生的方法。蒙面人已然湛照他的心裏想法,從懷中取出一顆黑色小丹丸放置桌面,聲調轉為恭敬道:“老前輩!如果吞服這顆丹丸,為‘魔門’效命,憑你我文安邦武定國的能耐!輔佐張心寶改朝換代,就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單斌恢復平靜,言顧其他拖延時間道:“今夜觀星望鬥,天象顯示北、東、西三個方向的三股龍氣各自串連,繁星看似忽明忽暗,可見‘三分天下’雛形產生,老夫豈可違背天意!”蒙面人肩頭一震!訝異脱口道:“老前輩在十年前不是力挺張心寶問鼎中原嗎?如今卻改變立場,實在讓人無法理解,晚輩此舉是出於善意,並且保舉您成事後位居‘安國公’尊爵,更何況‘魔門’專與老天爺做對,不信天意這一套!”單斌搖頭撫髯嘆聲道:“小寶若真能登基大位;也是傀儡一個;以後你我還是得聽命女流之輩辦事,豈有自由可言?老夫奉勸你趕快急流湧退吧!”蒙面人一呆!蒙面的黑色紗巾無風自動,好像對這番説詞已然心動,卻又有身不由己的感覺;語氣忽然轉冷,殺機大熾道:“你怎會知曉‘魔門’令主的真正身份?”單斌撫須微笑道:“我是不知道‘魔門’令主是誰,但是天象顯示‘太陰當道’,由此可以推測這位女子目前淫亂董卓的朝綱,是實質的掌權之人!”蒙面人聞言一陣沉吟不作聲,片晌間又抱拳作揖道:“請教老前輩,這種‘太陰當道’的異象何時解除?”單斌撫髯微笑道:“當董卓死於非命時,便是這名女子失勢的時刻,所以老夫勸你目前遠離她,找到小寶做靠山,便可逢凶化吉了!”蒙面人又是一陣沉默不語,忽爾殺機大盛,陰惻惻獰笑道:“多謝老前輩指點迷津!憑我與張心寶的特殊關係,用點手段宰制他實在易如反掌;再利用他來掌控‘魔門’令主更為容易!只是您太過厲害,促使我改變勸降心意,想借您的老命一用!”單斌不動聲色,暗中右腳踩在地面一處盈尺暗格上,輕微的“喀嚓!”一響;卻不見對面而坐的蒙面人座椅機關發動,因而臉色大變。蒙面人胸有成竹道:“您的總開關機鍵跨欄,已被我反轉解除了,今晚本想勸服您與諸葛亮一起歸順‘魔門’,算他命大,逃過一劫!”單斌佯裝畏懼起身作揖袂地求饒狀,苦苦哀求道:“沒想到小寶有把柄落在你的手中,請你饒了他與諸葛亮吧!老夫必然歸順‘魔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話沒講完!他便把衣袖暗藏的匕首摜直,朝蒙面人的心臟部位一戮而去,利用近距離博他一博!蒙面人冷然一笑,右手兩指輕而易舉挾住了偷襲而來的匕首,伸左手捏劍指連連點在單斌的麻穴、及啞穴,令其“噗”的一響,癱倒地面。蒙面人得意洋洋道:“我就是不服‘魔門’令主!用您一條生命引誘張心寶曰來成就我的霸業,真是值得!屆時那賤人能耐我何?”單斌一臉眶皆欲裂卻無法言語,只見蒙面人將他抱上牀鋪,將桌面那壇白酒灑在他的身上,並且沿牀而至小圓桌面。蒙面人點燃桌面蠟燭,陰惻惻道:“老人家嗜酒爛醉如泥,不小心點燃火燭焚燒房屋本屬平常,您就安心的去吧!”一碰火燭傾倒桌面。轟——火勢順沿桌面而下,隨着白酒滴答焚燒轉落地上,又快又急直竄牀鋪,熊熊烈焰一發不可收拾。蒙面人真氣護體不畏火勢,親見牀鋪單斌被點穴僵硬的身體,被火燒得緩緩捲曲後才安心的迅速離開。當蒙固人離去的剎那間,處在卧房烈火焚燒中的單斌身體已然痙攣間自動解穴,卻燒得渾身油膏“嗤……嗤……”作響,慘不忍睹。雖然烈火焚身痛苦萬分,但是!單斌的意識不但清醒着,並且不停運轉,亟思如何運用智慧把蒙面人的身份用最簡單的方法表達出來,也算是替自己報了仇。突見其伸出已被燒焦起泡滴流油脂血沫的右臂,展開五指,將大拇指塞在燒成骷髏頭般的嘴巴一咬而斷;好像拚着最後一股無名戾氣,欲留下一絲線索告知大家——第一王朝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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