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姑娘魂飛魄散,不住的後退着!
想不到自己師徒二人之行蹤完全掌握於白衣雙煞的手中,最可怕的是師父受人暗算之事亦已外泄!
荒郊野外,自己孤身一人,如何敵對名滿天下之白衣雙煞!
白衣雙煞邊獰笑邊逼進着。
好似貓兒在戲耍小鼠一般,説不出有多麼得意!
杜南腦筋電轉,“媽的!莫非這位李姓紅衣姑娘就是刑部李大人失蹤之女,世上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嗎?”
他正在思忖之際,紅衣姑娘已經掄起葫蘆掃向白衣雙煞!
“呼呼”勁疾狂風,顯示出紅衣姑娘具有一身駭人的內功。
白衣雙煞倏的分開,足踩迷蹤步,圍着紅衣姑娘身子直打轉,看樣子白衣雙煞打算先累垮紅衣姑娘再出手。
杜南提氣躡步,藉着一棵棵大樹及夜色之掩護,一方面接近三人鬥場,一方面揣摩着白衣雙煞之步法。
他靈智既開,沒多久時間,不但學會了那“迷蹤步”,更發現隙瑕,心中思忖着破解之策及改良之法。
紅衣姑娘技不如人,強提功力攻敵,此時已是香汗淋漓,嬌喘可聞了。
白衣大煞獰聲道:“美人兒,歇歇手吧,留些力氣服侍咱們兄弟吧!”
“畜牲!”
紅酒葫蘆倏地脱手砸向大煞,紅衣姑娘左手揮灑中,一蓮白影已經襲向二煞,其勢迅疾,範圍又廣!
事出突然,白衣雙煞急忙閃避。
紅衣姑娘趁機往城內奔來。
杜南見狀,暗讚道:“好姑娘!夠聰明,夠孝順,明知逃不出敵手,拼着一死也不泄獅王行蹤,我該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白衣雙煞揮開葫蘆及暗器之後,怒吼一聲:“賤婢!”身子似大鵬展翅,閃電般追了上來,雙掌狂風怒卷向紅衣姑娘!
敢情二人已起了殺機。
掌勁未及身後,紅衣姑娘已覺陰寒之氣逼上後背,銀牙一咬,使盡全力朝前側方翻滾出去。
卻聽身後傳來一聲“轟”巨響!
砂石狂飛,兩旁樹倒枝折!
紅姑娘揮去身上泥土,抬目一瞧,只見方才在酒肆所見之那位俊少年正面帶微笑瞧着自己。
白衣雙煞相視一眼,揚掌又劈出一掌!
紅衣姑娘見狀,不由駭呼:“小心!”
杜南朝她頷頷首,轉過身子,雙掌一合,朝外一震!
“轟”的一聲巨響,砂石飛揚之中,白衣雙煞蹬蹬蹬連退了三大步,杜南夷然不動,笑道:“滋味如何?”
紅衣姑娘,揉揉美目,不敢置信的瞧着杜南。
白衣雙煞強抑胸中翻騰的氣血,只聽大煞陰聲道:“小子!你是何人?膽敢插手白衣雙煞之事!”
杜南不屑的道:“白衣雙煞?雙煞?雙雙中煞!二位凶多吉少矣!聽本少爺之勸,早點回去交代遺言吧!”
“放肆!”
白影倏閃,二人重又撲了上來。
二人心知眼前這位少年內力雄渾,自己二人聯手亦非其敵,立即施展“迷蹤步”,分從左右運掌攻了上來!
“雕蟲小技,也敢現醜!有夠丟人!”
言訖,杜南亦以“迷蹤步”奔行起來。
白衣雙煞剛見狀駭異之餘,運集全身功力加緊攻擊,月色之下只見兩道白影圍着一道藍影迅疾轉動着!
紅衣姑娘纖手緊捏,緊張得幾乎窒息!
陡聽一聲朗嘯,“砰砰”聲中,白衣雙煞胸前分別中了杜南一記“笑點秋香”
指勁,身子摔跌丈外,好久無法起身。
紅衣姑娘不由鬆了一口氣!
杜南揮揮衣裳,喃喃道:“媽的!差點弄髒了這件新衣裳!”
抬頭問道:“二位大俠!中煞了吧!”
白衣雙煞只覺五內俱碎,心知已無生機,厲聲呼道:“你是誰?”
杜南頑皮的道:“先告訴我,你們是受誰指使才來找‘獅王’的,我再告訴你們我的名字,這樣公平吧?”
白衣雙煞對視一眼,厲嘯一聲,下巴一動,嘴角溢出黑血,立即倒地氣絕!
杜南—頓腳,罵道:“豬腦!為何尋短見,算了!
我就讓你們佔個便宜吧!我姓杜,單名南,可以瞑目了吧!“説也奇怪,白衣雙煞原本暴睜的雙目居然緩緩的合上了,杜南嘆道:“下輩子別再做歹子了!陰曹路遙,慢走!”
説完,右手一招,那沉重的酒葫蘆立即飛入他的手中。
紅衣姑娘駭呼:“凌虛攝物!你……”
杜南遞過酒葫蘆,笑道:“我叫杜南,李姑娘,咱們走吧!”
紅衣姑娘詫道:“杜公子,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杜南存心詐她,左手掏出那面金牌,現示於紅衣姑娘面前,笑道:“本姑娘,令尊找你找得心急如焚哩!”
紅衣姑娘緩緩接過酒葫蘆,笑道:“為了家師之事,憶楓不但令雙親牽掛,又勞動杜大人,內心甚感不安!”
杜南心中狂喜,表面上卻淡淡的笑道:“李姑娘,咱們先去見見令師吧!”
“請隨我來!”
兩人默默的踏着月色,一路南行。
幽香撲鼻,倩影婀娜,杜南心兒一直定不下來。
好不容易,到達了東大寺。
過正殿,穿書廊,一直到了後院。
剛近禪房門口,一股子藥味鑽入鼻中,紅衣姑娘朝杜南一頷首,立即推開扇門,邁步走入禪房。
一進禪房,只覺眼前一暗,但杜南立即看出這間禪房並不大,兩張雲牀幾乎佔了這間禪房的一大半。
在角落裏,擺着一張木桌,桌上放着日用什物,桌子下面部是一雙熄了火的大爐,火爐上還置着一雙藥鍋。
除此,別無他物。
一張雲牀上,被褥整齊,空着。
一張雲牀上,一個老人擁被半卧半躺。
老人長眉細眼,長鬚五綹,卻兩眼失神,一臉病容。
杜南一見老人之面貌,驚呼出聲:“果然是你!”
李憶楓詫道:“李大人,你認識家師?”
杜南朝李憶楓微微頷首,轉對滿面詫容的老人道:“前輩,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曾經出手斃了兩位正在比鬥之中年人?”
老人頷首道:“不錯!”
李憶楓神色一緊,立即提聚功力準備出手。
杜南笑道:“李姑娘別緊張;我無惡意!”
一頓,又朝“獅王”道:“前輩,你可認識孟明琪老前輩?”
獅王頷首,道:“何止認識,我曾和他連打三日三夜,交手千餘招,卻仍然不分上下,怎麼?你是他的徒孫?”
杜南搖頭道:“不是!”
李憶楓卻急道:“杜公子,你知道孟爺爺的下落嗎?”
“知道!李姑娘,你認識孟老前輩嗎?”
李億楓喜道:“何止認識!對了!紅姐姐是不是跟孟爺爺在一起?”
“是呀!”
李憶楓正欲再言,“獅王”卻伸手道:“丫頭,把酒遞給我喝兩口,長長精神!”
李憶楓把葫蘆遞了過去。
“獅王”伸出那骨瘦如柴,青筋暴突,且微帶顫拐的手接了過去,仰首一陣狂飲之後,閉目略一調息!
雙目再睜之時,兩眼已有神采!
杜南暗採:“媽的!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酒!”
“獅王”將葫蘆放在身旁,嘆道:“唉!飲鳩止渴!”
李憶楓悽然喚聲:“師父”便倏然不語!
“獅王”嘆道:“丫頭,為了這個要命的酒,師父害你離家出走,陪着我這付臭軀彀,丫頭,師父對不起你!”
李憶楓跪在雲牀前,道:“師父,你千萬不要如此説!昔年若非你出手,楓兒一家大小早就沒命了!”
“這些年來,你一面暗中護衞楓兒家人,一面全心全力調教楓兒,此恩此德,豈是楓兒今生今世所能報答!”
杜南陡然問道:“前輩,你是在何時迷上那家酒肆之酒的?”
“獅王”苦笑道:“大約在三個月前,老夫護送李夫人來此東大寺燒香還願,抽空入城到‘洛陽酒肆’把盞獨酌,哪知卻因此迷上了那種酒!”
杜南駭然道:“那種酒味道如何?”
“既醇又香,老夫在此三天,不知喝了多少葫蘆之酒,返京之時,還特地運了三大缸回去哩!唉!自作孽,不可活!”
杜南急問道:“前輩,你喝了那種酒之後,有何感覺?”
“酒一入喉,渾身舒暢,若一天不喝它,就會頹廢不振,不但昏昏欲睡,而且渾筋骨痠痛,比死還難受!”
杜南喃喃道:“這種酒必定另外加了慢性毒藥,媽的!怪不得一天到晚,大爆滿,原來是利用這種陰毒手段賺錢!”
李憶楓悽然道:“杜公子,家師身子一向硬朗,想不到三個月不到,立即消瘦成如此,那家酒肆的老闆太叫惡了!”
杜南笑道:“前輩!走!咱們去見見孟前輩,他博學廣聞,一定有法子解決這種慢性毒藥的!”
“獅王”猶豫不決!
杜南笑道:“前輩,恕我直言,你別再顧忌面子了!
先把體內之慢性毒藥化解,再找酒肆老闆算帳吧!““這……”
“前輩!你忍心為了一己之虛名,誤了李姑娘一輩子嗎?還有李大人全家人之安危亦靠你護衞呀!”
“獅王”倏然躍下雲牀,又連灌數口酒之後,震腕朝院外一摔,葫蘆立即破碎,酒香四溢!
只聽“獅王”長嘯一聲後,喝道:“小兄弟!丫頭!
走!“
杜南帶着“獅王”及李憶楓展開身形,半個時辰不到,便已趕回家門,打老遠的即見妮兒及衣玲嬌站在門口焦急四顧!
杜南心中一陣愛憐,不由長嘯一聲。
嘯聲衝破夜色,響澈四野!
妮兒聞聲,疾逾閃電撲向杜南懷中!
只見她熱淚盈眶,一直呼叫着:“懶哥!懶哥!”
杜南愛憐的一把抱起她,馳進院內。
燈火通明,孟明琪爺孫及眾人已經迎了出來,一見杜南安然無恙,眾人鬆了一口氣,重返廳中。
“獅王”自從見到孟明琪之後立即羞愧的低垂着頭,李憶楓見狀,亦不敢立即出面與孟氏爺孫相認。
孟氏爺孫只顧注意杜南,一時未發現二人。
眾人入廳之後,杜南笑道:“真失禮,地方太窄,委曲各位稍站着,各位弟兄,明日還需幹活,先下去休息吧!”
梁光帶着眾人回去隔壁工地之後,杜南立即朝孟明琪笑道:“前輩,我介紹一位老朋友與你見面吧!”
孟明琪聞言目光迅速的移往“獅王”二人,卻聽孟怡紅失聲叫道:“你?你不是楓姐嗎?
天呀!終於讓我見到你了!“
兩位姐妹熱淚盈眶的緊抱在一起!
“獅王”啞聲喚道:“孟兄!”
孟明琪身子一顫,惑然道:“獅王?會是你嗎?”
“獅王”羞愧的頷頷首!
杜南立即將“獅王”的遭遇説了一遍。
孟明琪神色肅然的道:“獅王!請伸出手,先讓我把把脈。”
“獅王”默默地把手伸了出來。
孟明琪五指搭上“獅王”腕脈,倏地,他眉鋒一皺。
李憶楓見狀不由問道:“怎麼樣?”
孟明琪微一搖頭,神色更凝重,眉鋒也越深,好半響,只見盂明琪收回手,流聲道:“請張開嘴讓我看看!”
“獅王”應聲張開了嘴,盂明琪一看之下,神色為之一變,點了點頭,沉聲道:“行了,‘獅王’!”
“獅王”苦笑道:“孟兄!有救嗎?”
孟明琪苦笑道:“‘獅王’,你果真是中了‘罌粟果’這種慢性之毒,而且日積月累,已經滲入骨髓!”
李憶楓失聲波道:“孟爺爺,請你救救家師!”
孟明琪嘆道:“難!太難了!”
李憶楓不由低聲飲泣着!
孟怡紅摟着她輕聲安慰着!
杜南雙目神光四射,喝道:“我不信!”
孟明琪身子一震,急道:“小兄弟!老夫絕無虛言!”
杜南搖搖頭道:“前輩!我並不是在怪你,我是不信‘天公伯’會如此殘酷,眼睜睜的見死不救,麻煩你好好想個解救之法!”
孟明琪神色肅穆的瞑目苦思!
妮兒默默的取來一些山果分給眾人食用。
孟明琪靈光一閃,叫道:“有了!”
眾人不由一喜,急忙瞧着孟明琪!
孟明琪輕拍一下額頭,笑道:“老夫真是老糊塗,居然忘記了‘參果’這種天地奇珍,只要連續食用,必可痊癒!”
李憶楓欣喜的拉着“獅王”的手,直喚“師父!師父!”
“獅王”雙目含淚,直點頭不已!
—個叱吒江湖數十年的怪傑,久受毒物摧殘之苦,一旦發現有痊癒之望,怎叫他不欣喜若狂,激動萬分呢?
杜南卻冷靜的問道:“前輩,若藉助‘參果’之助,約需多久的時日,才可以使‘獅王’前輩完全痊癒呢?”
孟明琪笑道:“罌粟果之毒已滲入獅王骨髓,依老夫估計,至少要三年的時間才可以痊癒!”
“獅王”笑道:“太好了!別説三年,就是二十年,老夫也願意等下去!”
杜南卻斷然的道:“不行!三年的時間太久了,前輩,再想一想,是不是另外還有更簡捷的方法?”
孟明琪苦笑搖頭,道:“除非是‘易筋洗髓’,可是這門絕學只有少林寺有,據聞當今少林並無人練成此藝!”
杜南喃喃念道:“易筋洗髓……有啊?妮兒!”
只見杜南默默的望着妮兒,妮兒亦深情的瞧着杜南,好半響之後,杜南道:
“獅王前輩,我們二人為你易筋洗髓!”
眾人不好“啊”了一聲!
孟明琪急道:“兄弟!別衝動……”
杜南截口道:“前輩!讓我們二人試看看吧!”
偏首對“獅王”笑道:“前輩,請隨我們入房吧!”
孟明琪眼睜睜的望着三人進入屋內之後,神色肅穆的,道:“紅兒,你和李姑娘、衣姑娘在屋內護法,我到屋外巡視!”説完,飄然離廳而去!
杜南將“獅王”帶入房內之後,笑道:“前輩,麻煩你上榻盤坐,依內功心法先運行全身真氣吧!”
説完,迅速的和妮兒卸去身上之衣物,躍上了榻。
獅王滿頭霧水的依言盤坐着。
只見這對少年人緊緊的摟躺在榻上之後,立即不見動靜,不久卻見二人身上冒出一縷縷的白色氣圈。
氣圈立即結合成氣團而且逐漸加深擴大,房中立即揚溢着清香氣息,兩人卻是依然沒有動靜!
“獅王”不由一陣羞愧。
他原先一見二人脱光了身子,以為二人按捺不住別離,居然要當着他的面公然宣淫,心中不由起了一陣怒意!
此時見狀,立即瞑目運行功力,只覺丹田之氣斷斷續續,心知酒毒即將又要發作,不由神色一慘!
半響之後,“獅王”只覺全身骨頭痠疼難堪,心知酒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他正要揚手自碎天靈蓋之際,卻見一縷柔和氣團,自“期門穴”源源不絕的輸入自己的體中,氣團所經之處,痠疼立消,説不出有多舒暢。
待那團氣團到達“丹田”時,“獅王”那縷若斷若續的真氣,立即溶入氣團中,緩緩的在周身運行着!
時光迅速的流逝着!
二人一動也不動的盤坐着!
“獅王”只覺全身脈絡貫通,身子飄飄欲飛,渾身內力充沛,耳邊傳來杜南聲音:“前輩,沒事了!”
睜目一瞧,杜南二人仍是緊摟着,杜南那雙原本塔在“獅王”之手亦已收回,二人正含笑瞧着自己!
“獅王”收了功力,躍下榻,“噗通”一聲跪伏在地,恭聲道:“老奴於發拜見主人,主母!”
杜南慌忙躍下榻,光着身子拉起“獅王”,道:“前輩!夭壽啊!拜託了!不要如此吧!
咱們有話好説!“
“獅王”不由分説又欲下跪,口中直道:“主人!你若不收了老奴,老奴又有何面目重見世人呢?”
孟怡紅及衣玲嬌陡聞房中起了爭執,慌忙奔入房內,一見杜南赤身裸體,尖叫一聲,又奔回廳中。
孟明琪卻已趕入房內,一見二人情景,立即笑道:“小兄弟先把衣服穿妥,‘獅王’,咱們到廳中吧!”
説完,拉着獅王走了出去。
杜南及妮兒迅速的穿好衣服,重回廳中。
此時已現曙光,杜南一瞧見低垂玉首的嬌姐及孟怡紅,想起二人方才之尖叫聲,自己也覺得十分的“歹勢”(不好意思!)。
孟明琪笑道:“小兄弟,老夫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前輩,別多禮,請説吧!”
孟明琪侃侃地道:“小兄弟,你們‘金剛幫’目前正在用人之際,‘獅王’及老夫想在貴幫中謀個職位,行不行?”
太意外了!太好了!
杜南欣喜的急道:“兩位前輩若肯出面領導咱們這一羣‘小蘿蔔頭’,咱們比中了‘大家樂’還要高興!”
孟明琪急忙搖頭道:“令兄弟,你誤解老夫的意思了!老夫二人自年青以來,即對於組幫立派,不感興趣。”
“老夫二人有感於小兄弟為人正派,潛力十足,他日必可領導武林,因此,毛遂自薦,想謀個左右護法職位。”
“不過,老夫二人必須言明在先,只要貴幫基礎牢固之後,老夫二人即‘自動離職’,好好安享晚年!”
杜南笑道:“好!好!二位前輩之意,我完全知道,屆時將聘二位為‘戰略顧問’,可以領取十成十的終身俸!”
‘哈哈哈!“
孟明琪笑罷,朝“獅王”一瞧,笑道:“於兄,咱們辦個‘報到’手續吧!”
“好!説辦就辦!”
只見二位四十年前稱尊武林的雙奇之一及“獅王”
推金山,倒玉柱,鄭重無比的朝杜南行“最敬禮!”
杜南何嘗見過這種世面,他乾脆以不變應萬變,輕輕的推開妮兒之後,手一拂,虛空扶起二人之後,含笑不語。
二位武林至尊駭然互視一眼之後,退立一旁不語。
敢情方才杜南輕輕一拂之際,二人曾經暗中使勁對抗,哪知勁力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只有乖乖站起的份!
孟怡紅、李憶楓及衣玲嬌向孟明琪及“獅王”道賀之後,面對杜南之時,卻脹紅着臉,不知道如何開口!
杜南方才早就做好預測,此時一見三女之神情,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測無誤,心一狠,立即做了一個痛苦的決定!
只聽他輕咳一聲,道:“孟姑娘、李姑娘,我也為你們二人安插了一份職務,與嬌姐完全一樣,你們可以去問嬌姐!”
説完,走向“獅王”及孟明琪笑道:“二位護法,咱們到隔壁去用早點吧!”
李憶楓俟三個男人走了之後,低聲問道:“嬌姐,你在幫中擔任什麼職務?”
“沒有呀!”
李億楓詫道:“沒有?怎麼可能呢?那他方才為何那麼説呢?”
衣玲嬌紅着臉,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孟怡紅拉過李憶楓在她的耳旁低聲説了幾句,説得李憶楓“啊”了一聲,芳心狂跳,低垂玉首,不知如何應對。
衣玲嬌思忖再三,輕咳一聲,拉着二女玉手,道:“二位姐姐,南弟一向與江湖脱節,人手又少,請二位姐姐多幫忙!”
李憶楓正色道:“嬌姐,別説杜公子協助家師復功之大恩大德,據小妹暗中觀察,杜公子值得小妹託付終身,可是……”
孟怡紅會意的道:“可是伯父伯母尚未同意是不是?
放心吧!獅王都已經加入‘金剛幫’了,必定會在伯父伯母面前為你美言的!
“
李憶楓又喜又羞,玉首又垂了下來。
孟怡紅拉着二人,含笑走向妮兒,柔聲喚道:“妮兒!”
妮兒僵硬的喚道:“紅……姐!”
孟怡紅欣喜的上前抱住她,喜道:“妮兒!妮兒!你終於會叫我的名字了!太好啊!我們三人今後與你作伴,好不好?”
妮兒雖然無法完全聽懂孟怡紅的話,但是她概略懂得她們三人要與南哥在一起,因此欣喜得連連點頭!
四位少女緊緊環抱在一起。
用過早點之後,杜南和孟明琪、“獅王”一邊在空地上散步,一邊道:“二位前輩,我有兩件事想和你們研究一下!”
孟明琪慌道:“幫主!爾後千萬別如此相稱,屬下承擔不起,有什麼指示,請儘管吩咐,屑下一定照辦!”
杜南搔搔首,苦笑道:“媽的!我一向隨便,最不喜歡這些俗套了!我看以後就以‘右老’、‘左老’稱呼你們吧!”
“是!”
“媽的!據我的估計那羣‘老豬哥’可能在今天會採取行動了,還有‘馬術教練場’及‘洛陽酒肆’也必須去察看十下!”
孟明琪正色道:“於兄,老夫有件事和你研究一下!”
“獅王”忙道:“孟兄,你博學多聞,智計過人,老夫一向懶得動腦筋,有什麼事,你説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孟明琪笑道:“為了配合幫主的計劃,老夫想在那三十餘名小夥子中各按資質挑出來,由咱們二人施予‘速成訓練’!”
“獅王”頷首道:“沒問題,我那一套‘大力金剛手’只有三招,易學又實用,就怕他們的功力不夠!”
孟明琪笑道:“有關這些小夥子功力不足之事,不成問題,因為尚有一袋多的‘參果’,只要過了十日,保證人人可以脱胎換骨!”
杜南喜道:“太好了!我就耽心這些人武功不行!”
孟明琪笑道:“幫主!為了方便你的行動,屬下有一手‘易容’功夫,可以給你參考一番!”
“有夠讚!”
孟明琪續道:“幫主!屬下略諳機關陣法,想規劃一座傲視江湖的‘金剛幫’總舵,可惜土地及經費方面……”
杜南接道:“這一帶的土地完全是嬌姐祖宗留下來的,右老儘管設計,至於經費方面,我再另外設法!”
“獅王”笑道:“幫主,屬下昔年曾經剪除一名獨行盜,存了不少銀子及珠寶,興建咱們總舵應該不成問題的!”
杜南喜道:“媽的!真是‘天公疼憨人’!好!註定咱們‘金剛幫’要‘發’了,右老,左老,一切偏勞你們了!”
“沒問題!”
有錢能夠使鬼推磨,一個時辰之後,又有百餘名工人加入了工作行列,按照孟明琪的指示開始忙碌起來。
三十餘名“小金剛”在孟明琪及“獅王”初步監定以後,在另一處空地上分成兩組,盤坐在地,各依內功心法打坐。
衣玲嬌則仔細的向三位老媽子及六位姑娘吩咐廚下打雜清潔工作。
孟怡紅及李憶楓在廳中笑嘻嘻的教導妮兒説話。
杜南四下打量一圈之後,瞧着弟兄們專注練功的神情嘆道:“想不到咱們這羣難兄難弟會有今天!媽的!高軍建你這個鬼究竟是躲在什麼地方,哪一天被我抓到了,一定叫你‘有夠爽’的!咦!有人來了!”
抬目一瞧,只見四、五十名怒氣衝衝的中年人率領着二、三十人手持刀、棍的大漢,浩浩蕩蕩的自遠方行來!
“媽的!這一羣‘老豬哥’終於來了!嘿!還帶來一大羣‘打手’哩!嗯!今天就好好的鬧它一鬧!”
主意既定,立即雙手環胸而抱,站在路當中。
不久,只見大隊人馬開了過來,人尚未到達,喧譁之聲早已傳來:“老王,前面路口站着一位少年人哩!”
“他媽的!我認識他,他就是那個自稱老大的小鬼!
有一次經過我家門口,我家虎兒故意把那雙大黑放出去,把他咬得四處跑哩!
“
“哈哈哈!”
“咦!那羣小鬼閉着眼睛坐在地上幹啥米?”
“幹X娘!還不是虛張聲勢,想把我們唬退!”
“操他祖宗!居然敢廢掉咱家小毛,今天非把這批小鬼活活打死不可!”
“對!活活打死!”
雙方相距丈餘,眾人正在怒吼之際,杜南提足功力,吼道:“哭爸!”
“砰砰砰”聲內中有二十餘人當場昏倒,其餘之人只覺耳際“嗡嗡”迴響,心兒狂跳,全身禁不住顫抖着。
怪的是,那羣“小金剛”及工人們卻夷然無損,原來杜南是集中火力專攻向那一羣“老豬哥”以及打手。
場中立即一片混亂!
杜南再度怒吼一聲:“哭母!”
又昏了十餘人!
其餘之人拔足就要開溜,身後的那羣打手中突然傳出一聲朗喝:“各位,別慌,待兄弟們替各位討回公道!”
“馬館主,一切看你的了!”
“沒問題!”
只見—名年約四十,身着青色勁服,彪形大漢,越眾而出,右手裁指杜南,北道:“小鬼!你怎麼隨便傷人?”
杜南亦右手朗指對方,叱道:“衰鬼,你怎麼隨便罵人?”
遽形大漢指着昏倒在地的二、三十人,叱道:“媽的!這些昏倒在地的人們,不是你所傷,又會是誰呢?”
杜南破口大罵道:“幹你孃!你怎麼可以任意誣賴人呢?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我出手或是發暗器?”
彪形大漢聞言一窒,旋又喝道:“幹你孃!他們是被你吼昏的!”
“我幹你阿媽!你在騙誰呀!世上竟會有吼昏人這件事,來!來!我站在這裏任你吼,把我吼死了也沒關係!”
彪形大漢陰聲道:“小鬼,你不反悔!”
“反悔個鳥?”
彪形大漢提足功力,踏前一步,“啊!”的吼了一聲。
杜南笑嘻嘻的道:“再吼呀!”
彪形大漢又“啊!啊!啊!”連吼了三大聲,吼得他喉嚨沙啞,上氣快要接不上下氣,立即閉口不敢再吼。
杜南笑嘻嘻的道:“怎麼不吼了?古人説,來而無往,非禮也!本幫主回吼你一句吧!”
言訖,提足功力吼了回去!
彪形大漢吭都不吭一聲的七孔溢血,倒地氣絕!
其他大漢驚呼一聲,揮動刀棒,此喝聲中,就欲攻上來。
杜南張嘴佯欲喝叱,那些大漢一見,立即驚慌後退,混亂之中不少人被踏得哇哇大叫不已!
杜南哈哈大笑不已!
此時那些工人亦歇手站在遠處瞧熱鬧!
孟明琪及“獅王”督促三十餘人在混亂中澄神練功,邊含笑瞧熱鬧,四位美姑娘亦笑嘻嘻在門前欣賞着。
只聽杜南笑道:“喂!你們之中出來一個!”
是非全因強出頭,那些人一見方才那位彪形大漢的悲慘下場,又有誰敢出去呢?
一時你看我,我看你,暗暗後退着!
杜南指着一位大胖子,喝道:“‘大棵呆’(胖子)!
你出來,你以前曾放狗追我,你的膽子最大,你出來,快!“那位老兄好似接到閻羅王的“催命書”,神色劇變,疾往人羣中鑽,希望能夠躲得遠一點!
此時,他多麼希望能夠變成一雙蚊子,逃之夭夭!
那羣一向和他吃喝玩樂,誓言同生死共患難的“死忠兼換帖”的好朋友,卻不約而同的向四周散開。
好似大胖子身上有瘟菌般,避之猶恐不及!
大胖子哭喪着臉,一直往人多的地方鑽!
可是眾人避得更快!
害怕兼氣喘,使得大胖子趴在地上直喘着!
陡聽杜南緩聲喚道:“肥……豬……”
大胖子如被“七爺”“八爺”招魂一般,顫聲應道:“小的在,少爺!大爺!
肥豬知錯了!你饒了我吧!”
只見他跪伏在地,邊道邊哭邊叩着頭!
杜南不疾不徐的問道:“肥豬,你知錯了?你做錯了什麼事呀?”
“大爺!肥豬不該縱狗行兇,肥豬該死!”
“肥豬,你別糊塗呀!黃金有價,人命無價呀!你知道我的意思嗎?嗯?”
杜南凝視着大胖子,頷首直微笑!
大胖子好似在大海中撈到一雙麥杆,驚喜的道:“大爺,肥豬願意賠嘗你的精神及物質損失,大爺,你説個數字吧!”
“歹勢啊!”
“莫要緊,只要大爺肯原諒我!就是要我散盡家財,我也心甘情願,大爺!你就行行好,開個價吧!”
“真的嗎?”
“真的!”
杜南朝眾人一瞧,笑道:“各位看見了嗎?”
眾人紛紛道:“看見了!”
“各位願意合作嗎?”
“願意!”
“好!本幫主也不願意獅子大開口,肥豬,咱們各試試看個人的運氣吧,本幫主正在大興土木,就把你們身上的黃金或銀子捐出來吧?”
大胖子遲疑不決!
杜南笑道:“大胖子,説不定你們身上都沒有帶銀子哩,我給你一點考慮的時間,那位朋友替我計數,數到三我就要‘叫’羅!”
那羣朋友立即高聲道:“一!二!……”
大胖子急忙道:“慢着!我同意了!”
杜南神秘的笑道:“肥豬,你真識相!”
大胖子苦笑道:“哪裏!哪裏!”
他的心中卻暗罵那羣狗朋友“陣前倒戈”“落井下石”不已!
杜南朝眾人笑道:“各位朋友別擔心,你們只是暫時樂捐出來而已,事後肥豬會如數退還的,肥豬,是不是?”
肥豬急忙道:“是!是!”
“梁光!帶領兄弟們為這些‘熱心公益’的朋友們服務吧,別忘了寫個數目給對方,以免口説無憑,開始吧!”
正自入定之中醒來的三十餘位小金剛立即跑回廳中取出一大堆紙,卻聽梁光問道:“報告,沒有筆和墨汁!”
“媽的!那位躺在地上的‘老包’不是還在吐血嗎?
不會用指頭沾血來寫啊!‘就地取材’!一切要‘就地取材’呀!媽的!豬腦!
“
“是!老大!”
“媽的!是你豬腦,不是老大豬腦!”
“是!是我豬腦!”
“媽的!血如果不夠,如果有哪位朋友故意隱藏銀子,就在他的肚子開個‘防空洞’,保證血源充足,嘿嘿!”
“遵命!”
眾人聞言,陳得自動掏出所有的銀子、黃金、有的人緊張的把衣服完全脱下來,光着身子表示沒有“藏私!”
四位姑娘羞得低陣一聲,迅速回到廳中。
只聽衣玲嬌笑道:“南弟,實在太會整人了!”
孟怡紅亦笑道:“那頭肥豬這下子可要破產了!”
衣玲嬌搖搖頭,笑道:“放心!他的家財至少萬貫,一向放‘高利貸’這次可要大大的破一次財哩!”
卻聽梁光驚呼道:“老大,銀票算不算?”
杜南笑道:“當然算了!肥豬,是不是?”
大胖子忙道:“是!是!”
梁光高聲喊道:“一萬八千四百二十六兩銀子,黃金兩錠!”
大胖子不由打了一個哆嗦!
那人輕咳一聲道:“老朱,真不巧,我昨晚收的‘最末一會會錢’也帶來了,實在對不起!請多包涵!”
杜南瞧着神色慘白的大胖子問道:“肥豬!不要緊吧!”
大胖子強裝笑臉,道:“沒關係!”
陡聽阿平高聲問道:“老大!借據算不算?”
“嗯!借據也算‘有價證券’,應該算的,是不是?”
大胖子忙道:“是……是!”
阿平邊數邊呼道:“哇!一共二十萬三千八百六十六兩銀子哩!媽的!你這傢伙一定專門在放‘高利貸’的,是不是?”
“是!是!大爺多包涵!”
“老大!除了借據以外,還有一千八百六十五兩銀子!”
“嗯!阿平,把那位朋友帶到肥豬身邊來,讓他們先好好的商量一下,應該如何解決這些借據吧!”
肥豬早就癱瘓在地了!
半個時辰之後,一切已經清點完成,杜南身前已經堆了一大堆的黃金及銀子,手中更是一大疊銀票。
肥豬則和那位漢子爭得面紅耳赤!
杜南輕咳一聲,道:“肥豬——”
肥豬如奉聖旨,倏然轉過身子,道:“小的在!”
“你們談妥了沒有?”
“他太過份了!硬要我全數賠嘗哩!”
杜南瞧着那位漢子,笑道:“朋友,是真的嗎?”
那位瘦削漢子,苦着臉道:“大爺!這些借據是我以現金借給別人的呀!怎麼可以打折呢?”
杜南喝道:“媽的!現金?你們這些‘吸血鬼’,放高利,利滾利,這些借據真的全是現金付出的嗎?”
“這……”
“説呀!”
“好了!好了!打九折吧!”
大胖子急道:“不行!打對摺!”
“媽的,休想!九折!”
杜南喝道:“住口!媽的!你這雙瘦皮猴太貪心了!
你可知道我面前這些銀子總共有多少嗎?“
瘦削漢子囁嚅道:“這……大約有二、三十萬兩吧!”
“媽的!還有這疊銀票哩!你自己數吧!”
手一揮,那疊銀票“拍”的一聲,擊在那人的臉上,一縷鮮血立即自那人的嘴角流了出來。
瘦削漢子手一措,一見鮮血,身子一顫,取下那疊銀票,數也不敢數的摻到杜南的面前,道:“大爺,五折就五折吧!”
“不行!一拆!”
“啊!一折呀!”
“怎麼樣?”
“好!一折!一折!”
杜南取過一張紙,遞給大胖子道:“肥豬!寫借據吧!”
肥豬欣喜萬分的沾血迅速寫了二張字據。
“交給瘦皮猴吧!瘦皮猴,你有沒有意見?”
瘦削漢子連看也不敢看的將借據揣入懷中,道:“沒有!”
杜南笑道:“很好!”
説完,暗運內力,手中那疊借據立即化成飛灰,隨風消逝,那羣人看得手腳發軟,背脊直冒涼氣。
杜南笑道:“各位,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眾人連忙道:“沒有!”
杜南笑道:“既然沒有,把地上的朋友扶回家吧,有空時,常來玩吧!”
“是!是!”
眾人如獲特赦,扶起地上的人,正欲離去之際,陡聞一陣急驟的馬蹄聲,眾人如獲救星般的止住腳步。
杜南笑道:“梁光,先把這些銀子及銀票帶進去,我可能必須和那羣人上趟公堂,這裏暫由你多費心!”
梁光詫道:“老大!你又沒有犯罪,何必上公堂?”
“媽的!我非修理那位狗官不可!那些狗腿子來了!”
只見十餘位捕快全副武裝,在一位威武漢子領導之下,迅速的馳到現場,一齊喝道:“站住!別動!”
杜南不在乎的踏前一步,喝道:“哭爸!”
十餘匹健騎陡然受驚,前腿一掀,立即有四人掉了下來,其餘之人勒馬繮,喝叱連連!
好不容易,馬匹恢復了安靜,那四人一爬起身子,立即破口大罵道:“大膽小子!大吼大叫的,快跪下領罪!”
杜南運集全身功力,再次喝道:“哭母!”
馬匹瘋狂般長嘶掀蹄衝了出去,又有三人摔落地上,暈迷不醒!
肥豬諸人驚嚎一聲,奪路奔去!
馬蹄復響,那位威武漢子又重回到現場中,只聽他朗聲道:“各位別慌,一切有本人負責!”
那羣人聞言止住步子,可是卻立地原處,緊張今爭的瞧着杜南,只要他的嘴巴再一張開,便要轉頭逃命!
杜南雙手負在背後,含笑不語!
威武漢子躍下馬後,凝視着杜南,沉聲道:“朋友,你太囂張了吧!”
杜南微微一笑,搖搖頭不語!
威武漢子神色一變,叱道:“朋友,你為何不開口?”
杜南指着那羣準備隨時要開溜的人,頷首不語!
威武漢子心知眼前這小子在揶揄只要他一開口,那羣人不是昏倒,便是驚叫落荒而逃,心中不由暗惱!
暗一思忖,雙方相距至少已有五丈,應該不會發生意外了,立即叱道:“哼!
無知小於,少自鳴得意,開口吧!”
説完,凝聚全身功力,閉目封耳。
那羣人又自動後退了五大步!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若被震昏了,可划不來哩!
杜南見狀,心中有夠樂,眼珠一轉,立即有了主意,只聽他低聲朝梁光道:
“梁光,你們準備瞧好戲吧!”
梁光十分欽佩的道:“老大!你實在有夠威風哩!這一羣一向‘橫行霸道’的狗捕頭及為富不仁,縱子為惡的老包,今日可被你整慘了!”
杜南笑道:“媽的!慘!還早得很哩!我告訴你,一切以不變應萬變,任由你們去搞,好戲還在後頭哩!”
梁光一面相信老大的“鬼點子”,此時再目睹其神功,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立即笑道:“老大!一切看你的了!我們等着看戲!”
“哈哈哈!”
杜南笑完之後,倏又含笑不語!
那羣人一見杜南説了幾句話,並沒有想像中的把人震昏,再看他面帶微笑,心情一定很愉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威武漢子,凝功備戰好半晌,睜目一見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判斷是自己的功力足以應付對方的“氣功”,不由得一陣得意!
“哈哈哈”之笑聲,立即出自他的口中。
杜南調整妥角度,運集全身功力,張口哈哈大笑着!
好似平地一聲雷,又好似豔陽下突然陷進冰窟,威武漢子心脈一震,笑聲立止,急忙運功護住心脈。
那羣人全身一震之後,驚呼一聲,拔足奔出一、二步之後,立覺全身乏力,雙手急忙捂住雙耳!
哪知那清朗的笑聲似針邊,無孔不入,一波又一波的傳入眾人的耳中,逼得他們萎縮在地,痛苦得直翻滾!
笑聲好似長江流水般湍流不息,那羣人終於昏過去了!
那些健騎亦相繼斃氣!
那些捕快們咬牙切齒,冷汗直流,顯得痛苦難堪!
威武漢子端坐在地,身子亦不注的顫抖着!
杜南見狀暗忖:“媽的!這老包還真有兩下子哩,居然能夠撐到現在,一不作,二不休,再吼他一聲,試試看!”
思忖既定,止住笑聲,長吸一口氣,張口喝道:“一!二!三!吐血!”
一股股的無形氣勁直攻向那五、六名捕快!
“砰!砰……”聲中,那五名捕快口吐鮮血,暈倒在地,那名威武漢子,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神色立呈蒼白——
雙魚夢幻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