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濯非一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倘使任由他們比試,再怎麼約束,也難保不會傷亡,一有傷亡,那仇怨可就結得深啦。唯有我親自打造兵器,供他們用,才有把握不使之逾矩。”
張永一旁笑道:“那可難啦,常人打造兵器,為的是有利殺人、方便取命,這會你卻為了調解仇怨,保命安身,難喲,難啦!”
趙應昌亦甚憂慮道:“豈止難也,這四場比試,一共八人,人人用的兵刃又大不相同,真不知徐兄一個人怎麼辦得?”
“不難,”隋之雲打岔笑笑:“只要咱們四個人幫忙,徐先生何難之有?”
趙應昌、張永與林青三人面面相覷,旋即領悟,都笑:“這倒是!”“好啊,咱們就來獻獻寶,教那些豪傑瞧瞧厲害。”
隋之雲續説:“但……我有一個條件。”
聽得趙應昌三人愣住。
門外,這時,趙守成走了進來,看父親等人交談熱烈,他也不好打擾,恭敬立在牆角。
徐濯非若有所悟地説:“隋兄的條件,莫不是要將這場‘幫忙’,辦成兵神大賽?”
隋之雲笑:“還是徐先生了解,一猜就中。”
張永指問:“你的意思是?”
隋之雲解釋:“雙方比試,一共四場,咱們四人剛好一人分一場,每一場都定個題目,與徐先生各為一人鑄兵。場中二人比試的勝負,也就是我們的勝負。”
趙應昌、張永與林青三人又是面面相覷,旋即都笑:“有趣!有趣極了!”“好,就這麼辦吧,徐兄以為然否?”
“就這麼着吧。”徐濯非點頭嘆道:“可我把話説在前頭,無論題目怎麼定,造出的兵器,只許分出勝負,不許殺人取命。”
聽得趙應昌三人難住。
隋之雲又笑:“可以,既然徐先生設了規矩,那麼,每一場的題目,也得由我四人來定,如此方算公平。”
徐濯非亦道:“成。”
俄傾林青終於發言了,問道:“他們雙方人馬比武,四戰尚能取其三勝,咱們這可是一對一的比試,勝負又將如何處分?”
徐濯非沉吟:“唔……這樣吧,我呢,必須四場全贏,方算勝出,你們只要任何人贏我任何一場都算數,萬一贏我的人不止一位,便請自行再賽,勝利者即取兵神為號,將來再有人稱呼我兵神的,徐某必當拒之。”
隋之雲鼓掌大笑:“好!好!如此甚好。哈哈。”
徐濯非原不在乎江湖上對他的稱謂。相反地,隋之雲所以發起兵神大賽,為的正是要當眾奪取此號。先前隋得悉不比賽了,好不失望,而今因故複賽,也就得意非常。
趙守成見他們似乎聊得差不多了,上前趨近説道:“爹,諸位前輩,丐幫與白蓮教的人抽好籤了。”
抽籤一節系乃決定比武之後談好的。
“哦。”趙應昌忙問:“結果呢?”
趙守成掏出一張紙,置於桌面,以供眾人同覽:“在這兒。”
第一場:李爽對騰格巴特爾
第二場:趙護身對唐賽兒
第三場:陳平對封關
第四場:劉三娘對魏可魏否
趙應昌看了後問:“很對稱啊,用掌的對上用掌的,使棍的對上使鞭的。”
趙守成説:“是啊,他們商量後定出了這麼一條規矩,先分組,再抽籤,分組時已然考慮了對稱的問題。”
徐濯非也來問:“約好何時開打?”
趙守成説:“當然是等你們造好兵器嘍。他們希望,愈快愈好。”
徐濯非點頭説:“那你回去告訴他們,明日用過早飯,即行交兵開賽,一日一場。”
趙守成答應:“好的。”
徐濯非轉向趙應昌四人笑問:“他們抽完簽了,該輪到你們啦,諸位……誰想同我比第一場呀?”
眾人先看隋之雲,隋之雲不表態,顯然是患得患失,想要旁觀一陣。
趙應昌遂道:“那就由老夫當個表率,獻醜先啦。”
徐濯非拱手笑笑:“哪兒的話,請趙老率先出題吧。”
趙應昌看看賽程,沉吟説道:“李爽擅長的是丐幫絕技,降龍十八掌,而那個什麼巴特爾擅長的,如果我沒看錯,該是白蓮七煞之一的魔動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