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濯非心想:“看这样子,调停争端是不可能了,唔,我得换个方法。”双手一抬,示意群雄别再吵闹。
群雄再次默然。
徐濯非说:“既然你们非打不可,那就照我的规矩打,进行比试。”
赵护身冷哼:“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要打,还得照你的规矩?”
封关则问:“比试?什么比试?”
徐濯非先转向赵护身说:“在下的确不是什么东西,但你们若想得到流光狂草,就得依我,否则我包准你们丐帮,十年后也选不出帮主!”后面半句话正好踩中赵毅等人的痛脚,且今白莲教众人已至,想要劫持徐濯非不容易了,徐濯非的确有资格讲话。
赵毅遂抢在赵护身跟前,客气地问:“徐先生想要我们怎么打?”
徐濯非转向封关再说:“所谓比试,就是比武,丐帮若是获胜,自能得到想要的东西,白莲教若是获胜亦然。”
赵毅、封关欲提疑问——
徐濯非旋再补上一句:“最重要的是止论胜败,不得伤人,凡有伤人性命者,视同落败。”
五
“丐帮与白莲教各派四人与赛,每人只打一场,四战取其三胜,而且,必须使用徐濯非派发的兵刃。”
风火林外,两骑人马,日正当中,四下无人。
左一骑正是说话者,丐帮的掌棍长老赵护身,右一骑则是朱厚皋。
朱厚皋听完后问:“使用他派发的兵刃?那像李爽这种人,如何参赛?他的绝活可是降龙十八掌呀。”
赵护身说:“是啊,我们也这么问,徐濯非答他自有办法,总之,得按他的规矩。”
朱厚皋冷笑:“赵毅听他的?”
赵护身耸耸肩膀:“没办法呀,我二叔一心只要流光狂草,徐濯非拿着鸡毛,自然当成了令箭,这不也是当初二叔肯听我话的缘故吗?”
反问:“世子您想,姓徐的在打什么主意?”
朱厚皋说:“他?是想调和你们两派之争,故布此阵,所以才会设下‘不许伤人’、‘四战三胜’以及‘派发兵刃’这些劳什子规矩。”
赵护身一愣:“怎么说?”
朱厚皋解释:“喏,寻常比武,只有三战两胜或五战三胜等等奇数阵,岂有四战三胜的道理?分明是想搞个各胜两场,弄他个平分秋色。光从这点,本座便能洞悉。”
赵护身沉吟又问:“那么他会成功吗?”
朱厚皋笑笑:“无所谓,今时此势,本座另有计较。”
赵护身眯起了双眼看着朱厚皋:“您的计较,该不是想调来兵马,包围这里,来个一举成擒吧?”
朱厚皋摇头又笑。
赵护身掉转马头欲走,临行前,撂下话说:“别忘了,大闹天下的不是我们几位长老,而是丐帮八堂,而今八堂堂主只来了一位朱痕,其余皆在巢中,倘使你过河便拆了我这‘桥’,当心恶有恶报。”也不等朱厚皋回应,喊了声驾,径自策马回去。
朱厚皋冷眼目送。
片刻之后,文长卿、阿布都拉与唐威三骑并一干亲卫,驰近此地,马上执礼。
朱厚皋即令:“线报无误,照咱们先前布的局,包围这里。”
文长卿等人得令答应:“是!”
阿布都拉寻思说:“丐帮八堂只来了一个朱痕,倘使咱们杀光赵家庄里的这伙人,只怕于事无补。”
朱厚皋以为然也:“是啊,所以本座这才要发第二道命令给你们。”
文长卿、阿布都拉等人皆抱拳待命。
朱厚皋说了:“派出多路人马,放出消息,就说白莲教十三不赦与丐帮四大长老鏖战于风火林中。”
文长卿等人得令答应:“是!”
朱厚皋旋即冷笑自语:“哼哼,我要把他们两边的人马,统统吸引过来,”虚张右臂,紧握拳头,“任其自相残杀,再行围剿!”
回到风火林中,赵宅东厢。
同时间,徐濯非与赵应昌等人亦有密会,商讨的,也是丐帮与白莲教的这场比试。
徐濯非首先打恭道歉:“赵老,多有愧疚了,为了我,累得您的庄院遭殃。”
赵应昌摇手苦笑:“罢了,罢了。”问道:“适才你说,此举纯为调解两方人马,我们也都听得懂啦,只是……你还要为他们打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