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叢之中,杜少卿赤裸下身,正對昏厥的耿雨呢伸出魔掌……
話説耿雨呢與陳三郎婚期將至,杜少卿明白無法挽回,遂用迷香迷倒耿雨呢,欲於姦淫後迫使耿雨呢應允私奔。
沒有想到運氣不佳,耿雨呢才剛昏厥,周遭頓時人馬倥傯,恰是阿伊達劫人到此,而吳六奇率兵追至。
好容易等到情勢穩定下來,沒人察覺,杜少卿方敢脱光褲子,準備下手,不巧陳近南剛好躲在他的附近拉大便,臭得他一點慾望也沒了。
又是好容易才習慣了臭味,杜少卿方敢去脱耿雨呢的衣物,又不巧,他的衣物卻被陳近南拿去擦屁股。
而且還被陳近南發現。
“你幹嘛!”陳近南怒不可遏,將杜少卿一把拎起,運勁拋出老遠。
杜少卿哇哇大叫,騰空掙扎,好死不死就摔落林中那片空地。
適逢陳三郎下馬欲與阿伊達比試,忽見杜少卿光着屁股從天而降,不禁與阿伊達相視愣住。
這一跤可摔得不輕,痛得杜少卿哼哼唧唧,環顧四周,全是武林各界的耆宿與首徒,上千雙注目的眼睛,羞得他趴在地上,不敢站起。
羣眾議論紛紛:“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每次他一出現,總愛脱褲子獻寶。”、“他媽的,老子如果長針眼,可要他負責。”
那頭,峨嵋派掌門定觀師太趕緊別過臉去,口中直念:“罪過,罪過。”
孤鶴道長認出了杜少卿的屁股,詢問被綁在他身邊的左行空:“左掌門,你這徒兒有什麼毛病?他有當眾脱褲子的癖好麼?”
左行空被俘於此,心情已經夠惡劣了,如今跑出這麼一段戲碼,更氣得無地自容。
吼道:“你還要趴在那裏多久?還不快滾!”
杜少卿何嘗不想快滾?但又如何能夠站起?羞怒交加,滿心只是詛咒陳近南。
阿伊達脱下披在肩上的絲巾,遞到社少卿的面前:“借你用吧。”
杜少卿抱了下拳示謝,趕緊拿那絲巾裹住下身,匆匆而起。
這頭,陳近南攙着耿雨呢走出矮叢。
耿雨呢瞧見杜少卿的赤裸模樣,傷心説道:“萬沒料想他竟然是這種人……”
陳近南義憤填膺,拍了胸脯道:“我去教訓教訓他,為你出一口氣。”説着,躍身而出,戢指大喊:“淫賊!別走!”
全場大譁。
尤以陳三郎最是驚訝,心想:“他是怎麼逃出來的?”
杜少卿心虛,轉身想走,下身裹的絲巾忽被旁人抽掉,害他“屌兒啷噹”。
卻是阿伊達抽的。阿伊達有心捉弄,笑道:“你那話兒似乎小了點。”
杜少卿眼見自己再沒聲譽了,放聲狂喊長嘯,索性豁了出去,赤手空拳衝向阿伊達拚命。
阿伊達故意不接招,一閃再閃,一退再退,引得杜少卿屌兒盪來盪去地奔跑。
就在杜少卿追打阿伊達的同時,陳近南也在追打杜少卿,陳三郎看了這等情狀,轉而追殺陳近南。
“小雞雞!小雞雞!我的小雞雞!”
混亂中,空空和尚也來湊熱鬧,他一邊跑給金刀追,一邊追着陳三郎跑,欲罷不能,鍥而不捨。
羣眾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阿伊達擔心官兵趁亂救人,旋即止步,伸手拍出一掌,逼使杜少卿倒縱閃避,陳近南見他衝來,身形一矮躲過,接了阿伊達這掌。
啪。
陳近南振得身子一顫,心裏驚道:“這是白蓮教的魔動掌。”
阿伊達心裏亦顫道:“這是少林寺的如來拂掌?好小子,武功不在八大掌門之下呢。”
其實陳近南僅是學瞭如來拂掌的內功法門,既不知招式,也不知攻勢,惟能運功接掌而已。
另外那頭,陳三郎有了別的主意,轉身接住金刀,去與空空周旋。
心裏亦有想法:“何妨先教陳三與那洋妞打得兩敗俱傷,我再來收拾殘局。”
場中於是形成兩個格鬥圈子,一邊是陳近南與阿伊達,一邊是陳三郎與空空,戰況激烈。
杜少卿的下落則無人理會。
阿伊達此時運功疾動,再發一掌,陳近南施展內息,還掌相抗。這回雙方使的都是魔動掌法。
那頭,陳永華心想:“近南這孩子使的武功,怎與那洋妞殊無二致?難道唐賽兒曾教他過,又或……那洋妞也懂易筋經?”
這頭,阿伊達心底更是駭然:“他連魔動掌也會?”旋即收束掌功,等待眼耳鼻口流出的血液迴流,立刻導氣歸虛,自促內息逆轉。
陳近南心想:“這好像是……白蓮七煞的‘透功殺’?糟,他想廢我內功!”不知如何因應,只好有樣學樣,也即導氣歸虛,自促內息逆轉。
陳近南的內息固然深厚,運功招式卻所知有限,阿伊達卻當對手厲害非凡(她若與陳近南多打幾招,勢必改觀),於是施出透功殺這門陰毒邪功。
轉瞬間,二人都以同樣的姿勢發功,兩隻右掌相貼緊黏,彼此衝撞內息。
一聲暴喝……不,應該説是兩聲暴喝,聲聲重疊,陳近南與阿伊達均動彈不得,就在二人兩掌之間,迸出氣流。
羣眾驚見陳近南與阿伊達的脊背,各自散出了強大內息,彷彿勁風一般,吹得周遭樹顫枝斷、花殘葉落。
僵持隔得一會,阿伊達運用傳音入密的方式,沉聲問道:“你是怎麼會的?”
陳近南明白她的意思,但因不會傳者入密,又不敢在拚比內力時開口説話,所以無法回答。
阿伊達皺了皺眉,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再問:“那我們同時撤掌好麼?”
陳近南點了點頭。
雙方於焉互使眼色,同步收功退開。
隔了一隔,阿伊達抱拳笑道:“敢問閣下是誰?哪門哪派?師承何人?”
陳近南道:“在下陳近南,是……”瞥了一旁正與陳三郎大打出手的空空,“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師承空空大師。”
那頭,少林住持空心方丈聽了,心下納悶:“這個小施主曾與空空同進同出,受其脅制於藏經閣內,莫非,空空是在那時候收他為徒的?”
阿伊達笑道:“你們少林寺的弟子,怎地武功愈學愈寬了?竟連白蓮七煞也會使。”這話是在明示陳近南:你違反了門規,另學別派的武功。
愛耍嘴皮子的陳近南道:“不敢當不敢當,在我們家鄉,跟人比試武功都得用別人的招式還擊,剛剛我是有樣學樣,現學現賣。”這話是在暗示阿伊達:你會的招式我全會,我會的招式,你未必會。
那頭,陳永華靈機一動,當即和道:“説得好!阿伊達,你敢用他的招式還擊他麼?”心底其實明白,阿伊達的武學修為勝過陳近南,必得撒謊耍賴,方能自救救人。
吳六奇曉得陳永華的心思,一旁敲邊鼓道:“我們中原武林的武學,都是紮紮實實的,沒用半點神通,恐怕不是你能學的喲。”
阿伊達仰頭大笑:“你們都成了我的階下囚,還敢胡吹什麼?先前紮紮實實敗在我的手裏,現又賴我用了神通?”
陳永華道:“你如沒用神通,那就用陳近南的招式與他重新比試,證明給大家瞧瞧。”
阿伊達冷哼,未置可否。
陳永華意在起鬨,故問其他掌門:“諸位先進同道,你們以為陳某説得可對?”
孤鶴、唐奔、左行空、元善見等人紛紛呼應:“沒錯!叫這妖女別再用妖法比試了!”“你不是想當中原的武林盟主?用咱們中原的武功吧!”、“陳近南會使你的武功,你如不會使他的武功,便算你輸!”、“是啊是啊,你就認輸了吧,嗯?認輸了吧。”
阿伊達冷笑:“那好:我就用他的武功來擊敗他,教你們這些輸不起的傢伙心服口服!”
心想:“這小子似乎專擅內家氣功,我可以虛有其表一番,暗地再用自家的內功。”
霍地轉向陳近南道:“小子,你想使什麼功夫?説吧。”
陳近南心裏一愣:“使什麼功夫?幹!我會的只有白蓮七煞呀,其他還有什麼功夫?”支吾答道:“我、我得先問我乾爹。”
阿伊達皺眉道:“你乾爹是誰?”
陳近南走近陳永華指道:“就是他,陳總舵主。”
阿伊達心裏也是一愣:“這小子年紀雖輕,來頭卻很大,不但是空空的徒弟,還是陳永華的乾兒子?嘖,我得小心應付。”
“小雞雞!小雞雞:我的小雞雞!”
這頭,空空依舊纏着陳三郎,直呼小雞雞,任憑陳三郎如何運展金刀神通,仍是打死不退。
陳三郎當眾出醜,自是氣得咬牙切齒。
陳近南看看一旁的洋漢子,壓低了嗓門詢問:“乾爹,你要她用我的招式與我重新比試,目的何在?”
陳永華反問:“你想你是她的對手麼?”
陳近南搖了搖頭。
陳永華再問:“你想他(眼神飄向陳三郎那頭)是她的對手麼?”
陳近南又搖了頭。
陳永華道:“這就對了,先想辦法自救救人才是正途,如何取勝,原不重要。哪,此女似乎不擅劍術,你就跟她比劍,並約定不得使用內力,屆時再偷點她的穴道——”
“等一下!”陳近南打斷話尾,搔頭納悶:“乾爹要我做的,怎麼全是我不會的事?”
陳永華聽了更是納悶:“哪件是你不會的?”
陳近南道:“劍術啊、點穴呀,這些我都沒學過。”
陳永華苦笑:“那我在西安教你的那些東西,難道是教假的?”
陳近南心想:“西安教的?乾爹是指那些牀上功夫?”皺眉問道:“您是説‘慢手柔舌’、九路金槍以及行雲流水劍法?”
陳永華道:“還記得吧。”
陳近南淫淫笑笑:“當然記得,”旋又皺眉再問:“這些功夫,可以當眾顯露嗎?”
陳永華心想:“好孩子,心思真是縝密,他是怕別人説話,説他身為少林弟子,怎可再學別派武功。”遂勸解道:“古人有云:‘幹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你的目的光明磊落,別人也不好説你什麼的。”
陳近南則想:“乾爹竟然要我當眾強姦那洋妞?這、這像話嗎?”他不學無術,對於“幹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句話,懵懵懂懂,滿心只放在那個“幹”字上。
隔了一隔,陳永華語重心長續道:“近南,乾爹不是為了自己着想,如今河山未復、韃虜未除,乾爹壯志未酬,不敢就死,為了天下蒼生,你就……別顧忌啦。”
陳近南拍拍胸脯道:“好!能夠爽,又能夠幫助天下蒼生,何樂而不為?乾爹放心,我曉得該怎麼做了。”逕自回陣。
陳永華大感欣慰,欣慰之餘,心裏奇道:“咦?他説‘能夠爽’是什麼意思……”
阿伊達笑笑:“商量好啦?可以重新比試啦?”
陳近南點頭道:“我要使的乃是劍術,系華山派的行雲流水劍法。”
阿伊達聽了頷首:“中原武林都説‘拳出少林,劍出華山’,你想施展貴國的第一流劍法,我倒願意開開眼界,學習學習。”
那頭,華山掌門左行空喊道:“算你識貨!”轉對陳近南説:“小兄弟,儘管使吧,教她嚐嚐咱們漢人的劍!”
其餘各派被俘掌門亦道:“對!教她見識見識!”、“看你的羅!”
羣雄都寄希望於陳近南身上,對於“魔界使者”的謠言,不再理會,反倒支持起他來。
陳近南心想:“乾爹果然沒説錯,嗯,那我還遲疑什麼。”説道:“既是純粹比試劍法,那就不必使用內力,誰用了內力,誰就是豬幹貓生狗養的。”
阿伊達苦笑:“可以,我就不用內力,單用你的劍招來贏你!”
陳近南立刻擺出行雲流水劍法的起手式,只不過,他沒用劍。
阿伊達正覺得奇怪,開口要問——陳近南已然出招!他使出“花紅花落花流水”,扒到阿伊達身上,阿伊達伸手去推,陳近南卻像泥鰍一般,滑不溜嘟地纏着阿伊達上下其手,忽而偷摸人家的酥胸,忽而偷拍人家的屁屁,忽而強吻人家,忽而……進襲女孩家最私密的地方。
看得羣眾傻眼,就連陳永華也目瞪口杲,左行空等諸位掌門更是相覷不解。
孤鶴道長便問:“左兄,貧道並不熟悉貴派的劍法,但這行雲流水……也太‘那個’了吧……”
左行空深暗本門劍法,看得出陳近南以手代劍、並未使錯。
然而陳近南招招下流、式式猥褻,全都用在摸、摳、捏、掐女人的敏感處上。
左行空氣炸胸肺,轉頭去瞪陳永華,神情彷佛質問:你是怎麼教你乾兒子的?把華山派的劍法教成這樣?
“且慢!”阿伊達也氣得受不了了,趕緊喊停後撤,指斥道:“你是在比劍法?還是在吃豆腐?”
陳近南搔了搔頭:“這套劍法……就是這樣的嘛……”
那頭,陳永華喊道:“近南!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説。”
陳近南吶吶走了過去:“怎麼?我使錯了麼?”
陳永華怒問:“你使劍法不用劍刃,這是幹嘛?”
陳近南道:“我跟音音在比試時,都是以手代劍的呀,總不能真刀真劍的幹吧?”
陳永華又問:“那也用不着、用不着摳摳摸摸的呀。”
陳近南道:“不摳不摸,如何才能搞得她‘花紅花落花流水’?”
阿伊達這頭確實被搞得臉紅心跳,慾火漸生,不過怒火更甚就是了。
陳永華沉吟:“花紅花落花流水是用來形容劍法、劍式,跟她有何關係?”
陳近南道:“乾爹,你怎麼説得好像真在練劍一樣?”
陳永華跳腳:“什麼真的假的?這本來就是劍法呀,不然你以為哩?”
陳近南恍然大悟,這才明白,自己竟錯得離譜,誤解了將近一年啦,心想:“啊怎麼辦?搞了半天,我全學錯了。”轉念又想:“咦?學錯了還這麼‘有效’,音音都快生孩子哩。”
陳永華喝問:“怎麼樣?倒底搞懂了沒?”
陳近南不敢説出實情,害怕遭到圍毆,只得硬着頭皮道:“懂、懂了。”
陳永華嘆道:“事關重大,你可別讓乾爹失望呀。”再問一次:“這套行雲流水劍法,你倒底會不會使?”
陳近南道:“會、會的,我不會教您失望的。”
陳永華欣慰笑笑:“嗯,去吧。”
陳近南遂又回陣。
阿伊達道:“具小子,你問清楚了沒?再敢亂來,姑娘定不輕饒!”
陳近南沒好氣道:“知啦知啦,我們先去借劍,回頭再來比試。”
刷!阿伊達抽出卷在腰際的一把白鐵軟劍,冷笑道:“你連劍都沒有麼?”
陳近南心底一凜:“幹!她隨身帶有劍耶,乾爹還説她不擅使劍。”吞了一口口水,慢慢走向場邊,喊道:“各位江湖朋友,你們有誰,願意借我劍用?”
刷刷刷刷……
在場的水澈、孫公皓等用劍名家,爭先拔出自己的佩劍,往前遞上:“用我的吧。”、“陳兄,我的借你。”
陳近南從未使過劍(把自己的老二當劍,使給音音玩耍,可不算數),自然不知該用什麼劍好,瞧了半天,且看劍器有粗有細、有長有短,看得他眼花撩亂,無從選起。
暗忖道:“當初乾爹教我劍法,我總是把劍當作卵葩去想,現下時間緊迫,沒法子重新練習了,乾脆將它們對調過來,把卵葩當成了劍來使……”
有了這層領悟,陳近南於焉有了概念,決定要借一把接近他那話兒尺寸的劍,以便上手、上陣,問題是,這裏的劍器都太長了。
阿伊達那頭催道:“喂!隨便挑一把嘛,有差別麼?”
陳近南斥道:“你這個沒人緣的,最好有點耐心,想一想吧,這裏除了我以外,還有誰肯跟你打?”
阿伊達一怔,又好氣又好笑,轉頭去尋陳三郎,想要換個對手。
無奈陳三郎跟空空的那場王八架,還沒結束,而且愈打愈遠,二人已經遠離羣眾,另闢戰場去了。
只聽空空仍在叨唸:“小雞雞,小雞雞,我的小雞雞。”
阿伊達搖頭嘆氣:“中原武林究竟是怎麼了?”
陳近南突然想到一件東西,伸手入懷,摸出李四十七變的那把銼刀,上下打量,心想:“這跟我卵葩的尺寸最像!”(李四十七一定恨死了這種比擬)
朗聲笑道:“我就用它!”
全場為之譁然。
阿伊達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悻悻然道:“不説要借劍的麼?嚴格的講,你那根本是把刀!”
陳近南心想:“對喲……”説不得,只好硬拗,握緊那把銼刀,再次擺出行雲流水的起手式,喝道:“廢話少説,倒底打是不打?”
阿伊達頓了一頓,無可奈何,慵懶地招了招手:“來吧。”
陳近南遂縱身出招!
這回,他比着葫蘆畫大瓢、想着卵葩舞長劍,先使一招“巫山雲雨夢斷腸”,再使一招“魚水同歡如行雲”。
説穿了——就是握着銼刀在阿伊達四周,上下其手,忽而偷戳人家的酥胸,忽而偷拍人家的屁屁,忽而斜彈人家的臉頰,忽而又進襲人家最私密的地方。
看得羣雄直搖頭。
孤鶴道長便道:“左兄,這跟先前,好像沒有什麼不同嘛。”
左行空啼笑皆非:“不要問我,不要再問我了……”
雙方交手數十招過,阿伊達非旦沒有動怒,這回,她還春情盪漾的笑了,陡然佇足不動,巧笑倩兮地瞅着陳近南直瞧。
陳近南心想:“嗯,奏效啦!普通時候我連使這幾招,音音早就‘糊了’,這個洋妞真能ソ一ぢ。”
原來陳近南“聽從”陳永華的計策,暗中偷點阿伊達的穴道,點的還全是刺激性慾的穴位。
那頭,陳永華看出端倪(雖然這跟他設想的不太一樣),忙喊:“還不快快將她制服!”
陳近南會意,收了銼刀,撲上前去,施展“慢手柔舌”的功夫,與阿伊達纏成一塊、倒成一團。
他將這套“慢手柔舌”擬思為一種愛撫的把式,舌呢,就輕輕地舔,手呢,就慢慢地摸,纏綿俳惻,直如春宮牀戲。
阿伊達果然被“制服”了,神色漸趨恍惚,咿咿啊啊地呻吟,不再賭強頑抗。
看得官兵們直吞口水、狂流鼻血。
那頭,各大掌門紛紛瞪視陳永華,全都帶着質疑的表情。
陳永華連忙嫩清:“這、這套把式,不是我教他的。”一邊看着陳近南與阿伊達的活春宮,一邊心想:“鰻守柔蛇也能使成那樣?唔,近南真有巧思,可惜的是,他的巧思全放在岔路上啦。”
吼道:“你在幹什麼!制服她了就快起來,別跟她糾纏!”
陳近南遂起。
這麼一來,阿伊達回覆了神智,頓悟受辱,怒不可遏:“臭小子!竟敢如此戲我?”猛然使出內力揮劍!
陳近南左閃右躲,問道:“你還有氣力打架?照理講,現在你該要我‘抱抱’才對呀。”
通常音音享受陳近南的愛撫後,都會要求抱抱,陳近南因此不知,阿伊達怎會變得殺氣騰騰?
阿伊達罵道:“抱你個王八羔子!”連連遞出劍鋒,招招都是殺着。
陳近南端詳阿伊達,發現她整個人全變了樣,不但聲音變得低沉沙啞,眼神也毫無媚氣,就連舉手頭足,也與先前迥異。
阿伊達步步進逼、劍劍致命,將手無寸鐵的陳近南打得連滾帶爬。
陳永華擔心義子的安危,忙喊:“阿伊達!不要臉!説好要用他的招式,你卻用你的招式,説好不用內力,你卻大使內力,不守信用!無恥背信!”
阿伊達絲毫不肯歇手,一面加緊追殺陳近南,一面回應:“你們才不要臉!説好要比劍法,卻老使這等下流手段,你們才不守信用!無恥背信!”
眼看陳近南滿場飛奔、抱頭鼠竄,水澈、孫公皓等人於是拔出佩劍,拋入場中,紛喊:“陳兄!接劍!”、“接劍!”
偏偏拋進場中的劍刃太多,彷如雨下,差點害得陳近南中劍受傷,心裏罵道:“你們丟準一點好嗎?”卻是一把劍也沒接到。
阿伊達冷笑:“接我這一把試試!”手中運勁,將軟劍射往陳近南背心。
陳近南耳聽破風聲,縱身一躍,躲過這擊。
軟劍因而射中一名觀戰士兵,士兵當場墜馬死亡。
嚇得陳近南愈跑愈快,施出一葦渡江術,轉眼飛奔出了樹林。
阿伊達則是窮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