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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無意之中獲漁利

    任俊傑一直瞪着逆帥,一直到老者歪頭打鼾,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立見他執壺斟了杯茶一飲而盡。

    茶一人口,他立即神色一變,只見他呸了一聲,那口茶便噴濺到逆帥的臉上,立聽逆帥喊道:“不好啦!下雨啦!”

    任俊傑起身欲抓逆帥,倏覺血氣一湧,頭兒一沉,立即渾身無力地向前撲去,倒黴的長條几立被壓裂。

    逆帥滾出通道,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地爬入祝義身前的長條几下,立見賈仁一併雙腿側縮到椅上。

    “哇操!這不是馬子的動作嗎?他……”

    他正在暗詫之際,任俊傑已經以顫抖的右手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並且吃力地準備開瓶取藥。

    ‘砰!’的一聲,瓷瓶掉在破几面上,立即滾到一旁。

    任俊傑‘啊!’了一聲,立即趴倒。

    逆帥爬回通道,叫道:“小夥子,你的‘羊角瘋’發作啦!報應喔!誰叫你不知道敬老尊賢的道理呢!”

    他一爬起身,立即將椅旁的紗簾一拉,立即遮住通道。

    “小夥子,你可以不仁,老夫卻不能不義,老夫就瞧瞧你的傷勢吧!”説着,椅前及椅後的紗簾立即被拉上。

    賈仁低聲道:“他在搞什麼鬼呀?”

    “誰知道?”

    逆帥笑嘻嘻地自任俊傑的袋中掏出鑰匙打開鐵銬之後,邊揉被銬之處邊暗樂道:“小子,你等着樂吧!”

    他便自上衣左側衣角折縫處抽出一粒紅色藥丸塞入任俊傑的口中,然後將任俊傑身上之財物全部沒收。

    不久,他掀開紗簾走到少女身前道:“小姑娘,你貴姓呀?”説着,一錠金元寶已經拿了出來。

    少女雙目一亮,道:“人家姓朱,名叫昭昭!”

    哇操!連芳名也報出,買一送一呀!

    “朝朝暮暮想郎君呀!”

    “不是那個朝啦!”

    “是糟糕的糟嗎?”

    “不是啦!是日召昭啦!”

    “喔!是昭君和番的昭呀!朱昭昭,好名字,有老公了沒有?”

    “沒有啦!”

    “有中意的對象嗎?”

    “誰肯娶醜小鴨呢?”

    “天呀!你這付模樣若是醜小鴨,全天下的女人一定變成老母鴨啦!”

    “咯咯!黑白講!”

    “呵呵!老夫幫你作個媒,如何?”

    “人家還不打算嫁啦!”

    倏見任俊傑喘呼呼地坐起身子,立即東張西望。

    不久,他居然直接撲向賈仁。

    賈仁神色一變,雙掌一揚,不但立即抓住任俊傑的右小臂,而且迅速地將他‘三振出局’。

    “砰!”的一聲,任俊傑立即摔回椅上。

    車中立即一陣驚亂。

    逆帥忙道:“免驚,免驚,他只是病情發作而已,老夫保證他不會再亂跑!”

    説着,他立即走回簾後。

    只見他朝任俊傑的腰眼一按,任俊傑便喘呼呼地逆帥朝好奇的人們道:“沒事,沒事,她在救人,別亂看,否則,雙眼‘針眼’,可別怪老夫哦!”

    説着,立即望向祝義,祝義不知如何應對,立即低頭取用瓜子。

    “小夥子,老夫能陪你坐一坐嗎?”

    賈仁搖頭道:“抱歉,你的座位既已讓給她,你就去坐她的椅子吧!”

    “姑……”

    “住口!走開!”

    “衰!老夫認衰啦!”説着,立即獨坐在椅上。

    驚天動地的聲音密集響着,車中之人心兒亂紛紛了。

    祝義望着宙外忖道:“逆帥如此沉着,必然另有打算,我反正無事,何不欣賞韃子狗腿子如何捱整呢?”

    他越想越喜,便默默啃瓜子及瞧向窗外。

    一個時辰之後,車伕突然啓開一個小窗口,喚道:“昭昭,開始統計午膳啦!”

    逆帥含笑道:“老夫代勞吧!”

    “昭昭呢?車中發生何事?”

    “沒事,小心駕車吧,一、二十條人命在你的掌握中呢!”

    窗口倏閉,逆帥立即喊道:“欲訂午膳的人,舉手!”

    眾人將雙眼一閉,置之不理。

    “呵呵!大家都不訂呀!老夫倒省了不少事!”

    他立即轉身敲敲窗口。

    窗口一開,車伕問道:“大家真的不訂午膳呀?”

    逆帥取出一錠銀子遞出窗口,低聲道:“聰明的人經常會裝聾作啞,你一定很聰明,是嗎?”

    “我若不聰明,豈能駕馭八匹馬!”説着,他立即取走銀子及關閉窗口。

    逆帥悄悄取出任俊傑的易容膏調配着。

    足足又過於半個時辰,車內終於安靜下來了。

    一陣‘窸窣’穿衣聲音之後,朱昭昭低頭步出。

    逆帥微微一笑,立即掀簾入內。

    他將易容膏朝椅上一放,便抽出任梭傑的寶劍小心地替他理髮,而且好似削蘋果般,一劍剝下整片的頭髮。

    他的技術真不賴,任俊傑居然未見破皮流血。

    他將易容膏朝任俊傑的臉上一覆,立即以指尖挑勒鈎忙碌着,沒多久,任俊傑居然變成逆帥。

    逆帥滿意地點點頭,立即取劍削下自己的頭髮及鬍髯。

    只見他褪下內褲,雙腿一張,居然自肛門中取出一個圓形小瓶。

    瓶口一拔,他便將瓶中之黃色枯膠(由蟲膠研煮而成)仔細地淋在任俊傑的頭部,雙頰、人中以及下顎。

    他忙了一陣子之後,終於貼妥那些雜草般頭髮及鬍髯。

    他以腿挾住劍把,立即對着明亮的劍身塗抹易容膏,挑鈎着,沒多久,他變成任俊傑了。

    他抹妥粘膠又貼妥黑髮,方始噓了一口氣。

    他坐了盞茶時間,方始將自己的衣衫穿上任俊傑的身上,當他將布靴穿上對方的雙腳,不由暗樂道:“挺合腳的,小子,你認衰吧!”

    他一穿上那套藍綢儒衫,左顧右盼一陣子,方始穿靴及握劍躺在椅上欣賞自己,嘴角不由自主地浮出笑容。

    賈仁突然在桌上寫道:“有興趣跟去瞧瞧逆帥的花樣嗎?”

    祝義暗叫一聲:“哇操!正合孤意!”立即寫道:“好呀!”

    他又寫道:“他一定會在黃昏下車後,再採取行動,咱們歇會吧!”

    “好呀!”

    他立即閉眼靠坐在椅上。

    祝義閉上雙跟,倏覺他的呼吸微促,他睜眼—瞧。

    他仍然閉着雙眼,他便閉眼好奇地默聽下去。

    好半晌之後,他的呼吸方始平復下來,他不由忖道:“他方才一定在想什麼事?

    他會是女扮男裝嗎?“

    他又想道:“他若是女扮男裝,他為何要接近我呢?他會不會另有什麼陰謀呢?

    我該小心提防!“

    黃昏時分,同心車終於停在榆州城外一座豪華的莊院前,立聽朱昭昭道:“明晨辰時開車,祝各位大爺愉快!”

    説着,她立即站在車旁恭送。

    祝義便提起包袱和賈仁下車。

    他們一見有不少人走入莊院中,為了避免逆帥懷疑,便跟了進去。

    他們裝作欣賞假山,等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瞧見逆帥佩着寶劍,大大方方地挾着昏迷不醒的任俊傑行去。

    他們便遙跟下去。

    榆州,就是現在的重慶,乃是一個半島形的山城,在當時設立一個府治理榆州。

    盞茶時間之後,逆帥已來到府衙門口。

    他取出任俊傑的腰牌,兩名軍士立即行禮道:“參見大人!”

    “李大人在嗎?”

    “稟大人,李大人正在衙後準備用膳!”

    “本官有要事須見他一面!”

    “請大人稍候!”

    一名軍士立即奔入衙內。

    沒多久,立見相貌清癯的李大人帶着總捕頭及師爺匆匆出來行禮道:“不知大人光臨,未曾遠迎,祈諒!”

    “免禮,大人認識此人嗎?”

    “啊!他不是逆帥蔣賢化嗎?聽説大人正欲押他返京!”

    “正是,本官在途中另遇一名要犯,打算前往追緝,暫將逆帥寄放貴衙牢中,方便嗎?”

    “榮幸之至,下官自會嚴密看管!”

    他道句:“很好!”立即遞出任俊傑。

    高頭大馬的總捕頭,立即上前接人。

    “李大人,一切偏勞您啦!”

    “理該如此,大人留下來用膳吧!”

    “謝謝!本官尚需追緝要犯,告辭!”

    “恭送大人!”

    逆帥回過禮,便大搖大擺地離去了。

    他一出城,立即閃入林中,疾掠向林中深處。

    賈仁低聲道:“祝兄,你諳武吧?”

    “略諳一、二!”

    “追!”

    兩人一施展輕功,祝義便發現賈仁的輕功不俗,他更加小心提防了。

    不久,立見逆帥將寶劍拋入江中,嘿嘿一笑,立即轉身掠來。

    祝義兩人想不到他會突然掠來,立即緊靠着躲在一簇葉旁,一股幽香頓時不停地透入祝義的鼻中。

    他們只顧躲住身子,卻忘了藏妥那個小箱,逆帥遠遠一瞥見箱角,他的心中暗笑道:“小丫頭,你敢在車上趕老夫走,老夫就整整你吧!”

    他邊掠邊以拇指指尖挖出藏在中指指內的一粒紅色小藥丸予以捏碎之後,在掠過那簇枝葉之際,倏地咦了一聲。

    他立即回頭後視。

    指尖卻悄悄地彈出那些紅色藥粉。

    賈仁及祝義剛好奇地望向遠處,倏聞一陣濃香,賈仁暗道一聲不妙,立即起身喝道:“老鬼,還不……”

    她的頭兒一沉,全身頓熱。

    祝義剛跟着起身,立即被他摟住。

    要命的是,他的雙手居然分別緊摟住他的雙臂,他急叫道:“兄台,你……你怎麼啦?這成何體統呢?”

    賈仁喘呼呼地道:“我……我要……我……要……”

    那聲音居然變成又甜又粘的女人聲音。

    祝義完全證實她是女扮男裝了。

    他也明白她中了和任俊傑一樣之催情毒物了。

    他曾由老駱的口中聽到催情毒物之厲害,他更由任俊傑的身上目睹它的霸道,他立即用力一掙。

    “我要……我……要……”

    哇操!我該怎麼辦呢?

    祝義運功震開她的雙臂,便疾掠出十七、八丈遠,可是,他的雙足剛落地,全身便覺得一陣燥熱。

    他不由暗駭道:“天呀!厚皮果擋不住催情毒物嗎?”

    他的念頭方訖,她已經赤裸裸地奔來。

    他的體温倏地‘漲停板’!

    原始的欲焰熊熊燃燒。

    理智堤防崩潰了。

    他捨身成‘人’了。

    隱在遠處的逆帥忖道:“姓祝的小夥子怎能抗拒‘和合丹’如此久呢?老夫非弄清楚他的來歷不可!”

    他悄悄地上前拿起祝義的外衫及包袱搜索着。

    不久,他除了搜出藏在多處的銀票之外,別無所見,他便仔細地瞧着銀票上面所蓋之銀莊字號。

    “開封富貴銀莊?他來自開封?開封會有何人能調教出如此傑出的奇材呢?老夫可要好好地動動腦筋啦!”

    他將銀票放回原處,便低頭沉思。

    好半響之後,他苦笑一聲,暗道:“找個機會赴開封瞧瞧吧!”

    他立即掠到小箱旁搜索小箱及包袱。

    不久,他終於由箱底夾層中找出一面金牌,他一見到金牌正面所鐫之‘煙霞’二字,他便全身一震。

    他匆匆一瞧金牌背面,一見到那個‘門’字,他不由忖道:“她原來是煙霞門三位令主之一的任含門呀!這……”

    他放妥金牌,立即沉思道:“煙霞門會不會是她所創立的呢?否則,煙霞門一直透過各種管道暗訪我的行蹤呢?”

    “這……以煙霞門的神秘、狠毒、貪婪作風,絕對不宜讓姓祝的加入該門,否則必會為虎添翼,徒增殺劫!”

    “我此番假裝被人密告遭擒,又耍了韃子們一番,目的在逼煙霞門的創始者現身,不知能否如願?”

    “若讓姓祝的加入該門替我暗探該門的創始者,倒是可行之路,可是,如何説動他呢?又如何避免他被傳染呢?”

    他再度傷腦筋了。

    遠方的‘戰火’漸熄,逆帥決定先回避他們,再擇期將自己之事告訴祝義,於是,他飄然離去了。

    不到盞茶時間,祝義由激情中醒來,他乍見她汗下如雨的昏迷在自己的懷中,他嚇得立即爬了起來。

    林中雖暗,以他的目力卻清晰地瞧見滿江紅的戰果,他似遭雷劈般全身一震,喃喃自語道:“怎麼辦?怎麼辦?”

    倏聽她呻吟一聲,他慌忙拿起外衫及包袱掠向遠處。

    她又呻吟數聲,終於迷迷糊糊醒來。

    她乍見四周黝暗,立即憶起方才之事,她打了個寒顫,倏然起身。

    下身之裂疼,頓使她蹌踉晃身。

    她一穩住身,立即望向四周。

    不久,她喃喃自語道:“天呀!他走了,他一定懷着誤會走了,我……我弄巧成拙了,我該怎麼辦呢?”

    她忍疼自包袱中取出衣衫穿妥之後,一一拾起碎布條,默默地在落紅處予以埋妥之後,方始提箱離去。

    祝義目送她離去之後,忖道:“聽她之言,分明對我沒有惡意,可是,她會不會故意説給我聽的呢?”

    他又想了一陣子,便沿林疾掠而去。

    他全力催功掠行一陣子之後,只覺得內力並無受損,他的心中稍為一安,立即加速沿着密林掠去。

    他在未練武之前,便有日夜奔行於林中之經驗,此番‘重温舊夢’,又有輕功可供施展,他便似流星般穿掠着。

    榆州與成都皆屬於四川管轄,不過,因為有嘉陵江及高山隔開,祝義必須多繞半圈,不過,這並難不倒他。

    他今天才正式佩服自己,因為,他想不到自己能掠行如此快,而且輕鬆愉快,毫無吃力之感。

    甚至連呼呼掠過之夜風也干擾不了他,他知道這完全是因為練武之故,他不由憶起兩年前的往事。

    女人!唉!完全是女人惹的禍。

    九畹溪的那位三八查某害他罰站,挨日曬,挨蚊叮,變成啞巴,險些被猴羣整死及摔死,他如今想來,仍是小生怕怕。

    賈仁女扮男裝,昨晚和他迷迷糊糊地搞了那一次,他瞧她的神色,他便覺得難受,他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她方才醒來之時,若是潑辣地胡罵一通,他可以安心些。

    可是,他居然還擔心他會誤解,這……

    他越想越覺得她不是在故意説給他聽,因為,她當時剛醒來不久,即使要故意秀一段,也無法那麼逼真呀!

    何況,她也不希望發生那件事呀!

    他的心兒不太對勁了。

    他不知如何應對了。

    他一吸氣,立即催功疾趕。

    他必須早些回去向老駱夫婦請教呀!

    寅初時分,他終於接近成都了,他噓了一口氣,付道:“哇操!武功實在妙!

    我居然趕回成都了!“

    他倏地想起自己剛離開成都便如此快地回來,而且是帶着問題回來,他的心兒立即蒙上一層陰影。

    他望着遠處城門口的兩名軍士及在城牆上來回走動的軍士一眼,他便繞林掠去,準備找個漏洞溜入城。

    時值深夜,四周寂靜,天氣又不怎麼熱,正是睡覺的好時光,因此,祝義掠出半里遠之後,便瞧見一名軍士在打瞌睡。

    這位仁兄靠在城牆旁抱槍而睡,軍帽雖然已經歪了一大邊,而且正有野蚊‘光臨惠顧’,他仍然照睡不誤。

    祝義暗喜,立即掠近城牆再疾掠而上。

    ‘唰!’的一聲,他已經掠過那位仁兄,朝城內飄下。

    他匆匆一瞥,一見四下無人,便沿着街道掠去。

    他在沿途之中,曾經瞧過一小隊軍士,他隨意一閃,那三名軍士連個影子也沒有瞧見。他便掠了過去。

    他掠到城牆角,稍等城牆上方的那位軍士走遠之後,他便掠起身子,悄悄地朝薛禱井掠去。

    不久,他已經掠到色宅牆外,他朝兩側略一張望,一見沒人,他立即似一陣風般飄入院中。

    他稍一默察,便知道二老尚在歇息,他便飄向廚房。

    他一見米在鍋中泡妥,他便引燃灶火。

    他一見廚房整齊、清潔,不由暗贊應芳之勤快。

    當鍋中剛飄出飯香,祝義便聽見應芳疾掠而來,他便拿起砧板,以指在板上寫道:“對不起,吵醒你啦!”

    她欣喜地寫道:“沒關係!”

    倏見老駱掠來,祝義點點頭道:“老駱,我遇上麻煩啦!”

    老駱忙寫道:“別緊張!什麼事?”

    祝義忙仔細敍述沿途所發生之事。

    老駱寫道:“到書房去談吧!”

    “請!”

    兩人一入書房之後,老駱立即寫道:“別惹逆帥!”

    “我知道,我該如何安排賈仁呢?”

    “她不值得你擔心!”

    “為什麼?”

    “她可能與官方有關,否則不可能在一時之間,就訂妥四個座位,而且是不易訂到的好座位!”

    “哇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

    “我早已知道同心車之事,它一定與當今朝廷有關連,甚至可能在暗中替朝廷執行秘密任務!”

    “哇操!有理!”

    “可見那位賈仁不是簡單人物,你何不靜察她是否來找你,或者派別人來找你,以免慌了步驟!”

    “她若來找我,怎麼辦?”

    “事情是她惹起的,先瞧她怎麼説?”

    “她若要我作個交待呢?”

    “娶她!不過,她必須先向你坦白,而且,她若與朝廷或同心車有關,必須完全切斷,以免影響你!”

    “娶她?她會答應嗎?”

    “你已經表達心意,答不答應是她的事!”

    “這……”

    “我建議你先別管這件事,你不妨先赴猴洞學會‘四海步法’!”

    “哇操!有理,我就以靜制動吧!”

    “免驚,你的氣色正旺!”

    “老駱,我可否再請教一件事?”

    “好呀!”

    “我和賈仁發生那種事,功力怎麼沒受影響呢?”

    “陰陽和合,雙方緣有益!”

    “當真?”

    “你先運功一下,自會明白!”説着,他立即離去。

    祝義匆匆洗淨身子,立即更衣調息。

    真氣一運轉,他便覺得好似舒暢些,他便默察着。

    當真氣運行一周天之後,他便發現功力更精純些。

    他笑了。

    他愉快地入定了。

    祝義在家中‘惡補’七天之後,在午後時分,再度出發了。

    他仍然是那付打扮地掛着包袱混入人羣前行。

    出城之後,他一溜入林中,便在一塊石上歇息。

    這是老駱教他的‘反盯梢’法子,他足足地歇息到黃昏時分,他確定沒人跟蹤,方始疾掠而去。

    他仗着輕功如履平地地穿掠於林中及山道,兩個時辰之後,他終掠到遇上猴子之處。

    他縱目一瞧,不久,便聽見遠處有吱吱猴叫聲,他便徐步而去。

    沒多久,五隻小猴好奇地躍過來瞧着祝義。

    祝義朝它們一笑,繼續行去。

    立見一隻小猴吱吱連叫地躍爬而去。

    沒多久,那兩隻猴王果真率領諸猴躍來,它倆一見到祝義,立即吱吱一叫,欣喜地疾躍而來。

    祝義各抓着一隻猴子,二猴立即撲入他的身上。

    它們欣喜地在他身上‘毛手毛腳’。

    它們吱吱連叫了。

    祝義好玩地立即也吱吱一叫。

    兩隻猴子不由怔了一下。

    祝義立即又吱吱一叫。

    兩隻猴王樂得吱吱連叫了。

    諸猴也吱吱連叫了。

    祝義樂得立即放下兩隻猴王,跟着它們吱叫歡躍着。

    剎那間,崖上不停地傳出吱吱連叫。

    李白及杜甫若再活世上,他們一定會慚愧地將描寫長江三峽景緻中的那句:

    “兩岸猿泣……‘改為’兩岸猿樂……”

    好半晌之後,祝義方始朝前掠去。

    諸猿一見他飛得又快又遠,立即如飛躍去。

    祝義掠到崖旁,便朝崖下掠去。

    當他掠到洞口之際,功力一沉,立即‘倒車入庫’。

    他來個向後轉,便含笑朝內行去。

    他上回被扛到此地,乍聞騷臭味道,當時是又怕又厭,如今心情愉快,聞起來之感覺卻是大爽。

    他以觀光心情進入石室之後,諸猴已經吱叫連連地追到,他朝它們揮揮手,便繼續朝前行去。

    他再度進入石室,又瞧見那些字了,他曲指彈出四縷指風射中‘君妙絕好’四字之後,石門立即又開啓。

    他一閃入石室,果然又瞧見那十二十足印。

    他便默默地瞧着及思考着。

    以他此時的修為,他很快地瞧出這是一套奧妙絕倫的身法,不但可以閃躲,更可以配合其他的招式攻擊。

    它可以説是絕妙的近身攻防身法。

    他便開始練習着。

    不出多久,他便歪歪倒倒地走完那十二個步法,他暗道一句:“有意思!”立即開始不停地練習着。

    晌午時分,他一見猴王送來野果,他朝它們吱吱一叫,便上前取用。

    猴王望了他一陣子,方始離去。

    祝義稍作調息,立即開始練習。

    他接連練了七天,不但已經將它練了五、六分熟,而且也領悟到雙手如何配合歪斜身法逗逗別人。

    他反正不急於離去,又有羣猴供應野果維生,他便專心練下去了。

    足足又過了三十五天,他已經將‘四海步法’完全練熟,雙手也能同時配合施展‘天一掌法’了!

    他愉快地離開石室,一見洞外尚是白天,他便陪着羣猴取用野果及嘻玩到黑夜,他才離去。

    他自洞口向上一彈,便直接彈上崖頂。

    夜風徐徐,四周黝暗,正是夜遊良機,祝義便朝前掠去。

    他要去和那些三八查某算算帳。

    他剛掠出盞茶時間,便瞧見一位黑衣人坐在壁前一塊大石上,他不由忖道:

    “哇操!這傢伙一定在放哨,過不了啦!”

    那位黑衣人年約三十,不但身材魁梧,而且眼神甚足,配上那挺直的腰桿,可見他一定甚為負責盡職。

    祝義不願多傷腦筋,便緩步行去。

    他終於走到大石前丈餘外了。

    立聽黑衣人沉聲道:“年輕人,留步!”

    祝義一止步,便默默望着他。

    “年輕人,夜間走山道,險處甚多,回去吧!”

    祝義搖頭笑道:“我專為夜遊三峽而來!”説着,立即又朝前行來。

    “站住!”

    祝義止步道:“有何指教?”

    “你一定首次來九畹溪吧?”

    “是的!”

    “九畹溪這一帶每逢夜晚便禁止外人出入,請回吧!”

    “官方規定的嗎?”

    “本大爺規定的嗎?”

    “奉大爺規定的!”説着,立即拿起一塊鵝卵石放入掌中。

    只見他的手腕青筋一現,立即有石屑迸出。

    他徐徐張掌,立見那塊鵝卵石已經變成石屑。

    祝義佯駭地立即後退一大步。

    “嘿嘿!快走吧!”

    “可是,我想來見識……見識……”

    “嘿嘿!你想嚐嚐空中美人之滋味嗎?”

    “是呀!”

    “你怎會知道此事?”

    “在酒樓聽人説的?”

    “你就先找那人登記,輪到你之時,自會通知!”

    “今晚不行嗎?”

    “抱歉!”

    “可是,我不辭老遠又涉險趕來此地,能否通融一下?”説着,立即取出一錠黃金遞出。

    黑衣人不屑地道:“哼!少來這一套!”

    祝義含笑道:“嫌少嗎?”説着,左手立即又取出一錠黃金遞去。

    “哼!即使黃金如山,也無法改變大爺的主意!”

    “我該如何做,你才會改變主意?”

    “別枉費心機啦!回去吧!”

    “當真無法通融?”

    “不錯!”

    “咦?那人怎麼過去啦?”説着,立即抬頭望去。

    黑衣人直覺地回頭一瞧。

    祝義立即含笑拋出那兩錠黃金。

    ‘叭!叭!’兩聲,黑衣人已經歪頭動彈不得啦!

    祝義上前取回黃金道:“朋友,你怎麼不再‘土地公放屁——神氣’啦?你怎麼不再得意洋洋了呢?”

    黑衣人又駭又怒,卻説不出半句話。

    祝義含笑道:“你這傢伙枉有一表人材,卻幹‘三七子’這種吃軟飯工作,本公子就替天行道吧!”説着,右手食指已經抬起。

    黑衣人不由面現駭求之色。

    “下輩子好好做人吧!”説着,一指已戳中對方的心口。

    黑衣人身子一顫,立即嗝屁。

    祝義便含着愉快的心情行去。

    不久,他已聽見夜空中之淫聲浪語。

    他皺眉前行不遠,便瞧見遠處有一個紅燈籠,燈籠旁正有六名男人坐在毯上愉快地取用酒菜,歡敍着。

    洪姓中年人哈哈一笑道:“是呀!宗兄,過來聊聊吧!”

    “好!好!”

    他一走到石旁,屁股尚未坐下,立即叫道:“爽!這一千兩銀子花得不冤,聽説此地的二十名小妞,一個比一個妙!”

    “宗兄,你明晚還要來嗎?”

    “當然啦!入寶山,豈不好好地爽一番呢?”

    “好!好!咱們就玩遍這二十個小妞吧!”

    “好呀!”

    他們便暢談‘泡妞經’。

    祝義沒心情聽這種無聊事,他只是在思忖該如何逮住這三個三八查某,以及該如何‘報答’她?

    半個時辰之後,他已經有了主意,他便探頭往崖下尋找可以暫時供他匿身之大石塊或山洞。

    不久,他終於找到一個洞口有一塊凸石的山洞,他輕輕一縱,便落在凸石上,立即轉身向洞內瞧去。

    洞內深不見底,他好奇地掠入不久,便聞到一陣肉香。

    他立即功聚雙掌,緩步行去。

    沒多久,他已經走進一個寬敞的石室,只見室中右側角落擺着三個黑索,他輕噫一聲,便好奇地上前瞧着。

    “哇操!這不是懸在兩崖間之繩橋嗎?她們難道把那些繩橋藏在此地嗎?哇操!

    挺有可能的!“

    他一見黑索上面擺着二、三十包滷味,他便取出兩片滷肉邊嚼邊思量這些滷味是否為那些三八查某所需之物?

    他仔細地打量地面一陣子,便由黑索刮痕及足印確定自己沒有料錯,於是,他只有暫時‘轉移陣地’了。

    他掠出洞口,站在凸石處略一張望,便發現左側丈餘外另有一個小洞,他立即掠了過去。

    該洞並不深,洞口附近卻有一股怪味道,祝義稍一思索,便覺得那股怪味道好似尿騷味。

    他便朝洞內掠去。

    洞內空無一物,他便放心的掠到洞口默默地瞧着一個粉紅色燈籠正在緩緩地自繩橋逐漸向崖旁移動着。

    不久,他發現對崖有粉紅色光輝遂漸地移向橋中,那迷人的光輝實在會令人瞧得心猿意馬。

    祝義吸口氣,默默地調息着。

    醜初時分,一陣哈哈笑聲及咯咯笑聲之後,便是小春那足以嗲死人的聲音道:

    “小春竭誠歡迎諸位大爺再度光臨!”

    “哈哈!沒問題,沒問題!”

    “恭送諸位大爺!”

    一陣哈哈笑聲之後,腳步聲也逐漸遠去。

    倏見對面燭光左右晃了三下,小春立即道:“小蓮,暫時別收繩索,小秋要過來了!”

    “是!”

    祝義凝目一瞧,立見一道白影自對岸疾掠而起,她只在途中稍頓一次,立即掠到此崖。

    祝義不由凜道:“好輕功!看來這些三八查某的武功不弱,我可不能隨意輕敵,以免反受其制!”

    他立即屏息靜觀。

    “小春,累不累?”

    “還不是一樣!”

    “什麼意思?”

    “這些色鬼能累到咱們嗎?”

    “咯咯!真好玩,是嗎?”

    “是呀!”

    “今晚好似收入頗豐呢!”

    “是呀!這些色鬼挺大方的!”

    “是呀!陪我去方便一下吧!”

    “好呀!我也有點急了!”

    兩道白影便掠了過來。

    祝義不明白她們要方便什麼,他一聽見她們掠行,為了方便起見,他立即朝洞中深處飄去。

    倏聽洞外上方傳來衣袂破空聲音,他立即側身貼壁。

    不外,兩位白衣少女已經先後落在洞外凸石上,她們朝洞內不遠處一轉身,居然掀裙褪褲準備蹲了。

    由於她們面朝外褪褲,渾圓雪白的臀部立即落入祝義的眼中,他立即閉上雙眼暗罵:“三八查某,沒見笑!”

    一陣泄洪聲音過後,二女邊整理裙子邊道:“小秋,我今天中午做了一個怪夢,至今尚耿耿於懷!”

    “什麼怪夢呀?”

    “我夢見我赤身裸體地站在江邊任人瞧,任人摸!”

    “咯咯!你好三八喔,你還沒被人摸夠呀?”

    “不是啦!我從來沒有如此想過!”

    “咯咯!除非你願意,否則,誰能那樣捉弄你呢?”

    “我才不會那麼三八呢!”

    “別胡思亂想,到隔壁吃些東西吧!”

    “我被那幾個色鬼沾了一身的汗,想下去洗洗!”

    “咯咯!小心‘美夢成真’!”

    “這……”

    “咯咯!開玩笑的啦!快去吧,我走了!”説着,她立即向右掠去。

    小春則向上射去。

    祝義冷笑道:“三八查某,我一定會讓你美夢成真!”

    他一走到洞口,立即朝下躍去。

    他以前掌槳之時,知道九畹溪附近之崖面雖然陡峭,可是,卻有不少的凸石,所以,他放心地躍下。

    沿途之中,他的雙足分別朝凸石斜踏而去,既可保持躍下之速度,更可卸去不少的“重力加速度”衝力。

    不久,他已經躍落在一塊石上,他朝四周一瞧,便掠到遠處一塊石後隱妥身子,取出頭套矇住臉部。

    這個頭套乃是老駱為他特製的,不但有眼洞、耳洞,而且戴上去不會有氣悶之感,他便默默運功察右側遠處的動靜。

    半盞茶時間之後,三十餘丈外傳來衣袂破空聲音,接着便是一陣窸窣脱衣聲音,他知道小春一定準備下水了。

    他便悄然掠去。

    沿途之中,大小石塊林立,他藉着大石之掩護,沒多久,他便聽見‘噗嗵!’一聲,他知道小春已經下水了。

    他探頭一瞧,正好瞧見她潛入水中,他迅即掠去。

    他終於掠到她放衫裙的石旁,他便撿了兩粒小石靠坐在石後默默地等着要讓小春‘美夢成真’。

    不久,小春掠上岸了,她剛伸手拂水,祝義的兩粒小石子已經準備射上她的‘啞穴’及‘麻穴’。

    她便雙腿分張,雙手拂面,妙處畢呈地僵立着。

    祝義暗叫一句:“好耶!”便原地盤膝調息。

    他存心讓小春多享受驚慌、猜疑的滋味。

    他準備制住隨後來尋人的小秋。

    他準備讓她們喂喂蚊子。

    他準備要她們明天大大的風光一番。

    他實在太瞧不起她們的不要臉行徑了。

    他要給她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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