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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知己知彼

    “太守書房內,王彪焦急的來回踱步,張心寶、兆寧及兆靜安坐椅上,氣定神閒品着茗茶,莊仇側立一旁。太守王彪邊走邊罵道:“飯桶!全是大飯桶!打聽偏將曹平回建康府的行程,已經老半天了,探子竟然還沒有回報!”轉身對着張心寶作揖又道:“多謝少主!要不“索命蜘蛛”光寧姑娘,從偏將府盜出了這份密件,本府還矇在鼓裏!”兆寧嫣然道:“嗯!長安方面,有“人面桃花”集團的“花探”,消息不但靈通,而且正確!”“報!稟太守!探子回報!”書房外一位親兵縱聲喝喊,打斷了太守王彪的談話。太守王彪轉回太師椅坐定,擺出官威道:“快傳!”書房門甫開,一位勁裝探子,渾身僕僕風塵,跪於案前道:“稟太守,偏將曹平率領百騎重鎧戰士,剛剛渡過長江,並且帶有“漢玄帝”特使前來宣旨,正往獅子山方向而來,再半天路程就到石頭城建康府了!”太守王彪從案桌令筒內,取出一隻虎符軍令,丟給探子道:“很好!傳本府軍令,要他們先駐紮獅子山,本府親自前往替他們慶功洗塵,要他們殺豬宰羊準備慶祝!”“得令!”探子旋身疾出,傳令而去。張心寶拍着莊仇肩頭微笑道:“小仇!今晚滅族大仇得願以償,我們走吧!”太守王彪親點精兵三百,命他們輕騎勁裝,口御枚針,攜帶強弩,馬匹套嘴,以防驚慌嘶叫,一支勁旅悄悄地疾奔獅子山。月夜風高,皎月含羞躲入雲裏,大地一片漆黑。獅子山腳下,一處斜坡盆地,依山半月環繞,偏將曹平駐軍列陣拱成弦月型,主帥帳棚,居中坐鎮,易守難攻,光看布軍陣容,確是位不可多得的將才。營火烈烈燒紅,數十處呈月型排列,照得營地亮如白晝,百來名戰士歇馬曳甲,圍着營火喝酒,喊拳喧譁,非常熱鬧。主帥帳棚內,傳出了酒杯交錯慶賀聲。大守玉彪坐上虎皮帥椅,舉杯縱聲道:“沒想到西安“"漢玄帝”看得起本府,竟然千里迢迢派遣特使劉序將年前來傳旨,誥封王某“"真定王”使在下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劉序將軍謅媚脅肩道:“稟“真定玉”!皇上的意思是由您取代河北劉揚的王位。這個亂臣賊子,竟然起兵部眾十幾萬,擁護擺卦攤算命起家的王郎稱帝。王郎自稱是漢成帝劉驚的摘親,改名為劉子輿,擁眾號稱“邯鄲皇帝”,簡直是妖言惑眾,胡説八道,肯定是假冒皇家血親!”太守王彪淡然自若道:“劉將軍別心急!本府今晚專為偏將曹平洗塵,暢飲美酒,並帶來數位絕色佳麗待候,順便介紹個人,讓大家認識!”偏將曹平樂上心頭道:“多謝太守抬愛!末將遠離故鄉,將近半年之久,時常掛念着您的提拔栽培呢!今晚竟然親到帳營褒將,末將應肝腦塗地以報!不知哪位新進或者末將舊識,值得您特別介紹!”主帥帳帷後,轉進來了張心寶、莊仇、兆寧及兆靜,帶有數位佳麗,尤其是這些美女特別豔妝打扮跟得豔麗動人,紛紛趨前,自動對着偏將曹平及劉序將軍投懷送抱,帳中另五名長安來的偏將,個個有份,樂得他們笑不攏口,美酒佳麗,正是解除沿途爬涉水疲勞的最佳獎賞。太守王彪眼神黠狡,靈動斜飄道:“各位將軍!這位張心寶是本府任聘的新軍師,大家見面敍敍!”張心寶身着嶄新儒服,髮髻兩條紅色綸巾垂肩,手掄羽扇緩緩扇動,氣勢雍容,神采瀟灑,尤其那俊俏如美女之玉靨,也叫男人為之動容,天下怎會有如此豔麗的男性。輕掄羽肩,舉止優雅道:“各位將軍!千里迢迢不辭辛苦而來,希望大家把酒當歌,開懷暢飲,論天下英雄,在座人人有份,封候拜相指日可待,不知道長安現況如何?”倒底是個讀書人,讓美的吉祥話説得大家心裏受用,況且軍師安排的懷抱美女,最為實惠。個個笑容滿面,暗歎太守王彪極力推薦之人,能攏絡人心,足智多謀。年青軍師並非泛泛之輩,打心底願意結交,當然得重新評估建康府方面的實力。將軍劉序抱拳道:“張軍師吾皇“漢玄帝”是漢景帝“七國之亂”吳王劉鼻之後,正宗的皇家血統號令天下,況且祖先劉鼻,是建康方面的領主,所以地緣深厚!”張心寶倫扇搖動扇涼道:“哼!一朝江山一朝臣!“新莽”朝遷,派遣太守王彪鎮守東南重鎮建康府,就是此地的主人。再説,當年身為“率鐵幫”幕後的少主劉玄,不也是侍候王莽朝遷,仰其鼻息、嘛?現在竟然稱起“漢玄帝”,可見天下江山,有德者取之啊!”偏將曹平臉色數變,眼神抹過一絲嫉恨不滿道:“張軍師!怎麼可以直稱“漢玄帝”名諱?可會連累太守抄家滅族。你才多大年紀,又怎得知皇上以前是“"玄鐵幫”少主?再信口雌黃,會惹來殺身之禍!”張心寶淡然自若,輕舉羽扇遙點着他道:“偏將曹平此言差矣!我們王太守尚未接受“漢玄帝”的聖旨。你身為太守麾下,偏將下屬之人,怎能稱他人為“皇上”?豈非不認自己的主公了?”“再説,老一輩的江湖中人,都知道“玄鐵幫”少主劉玄之事。你豈能無知反説在下信口雌黃呢?漢高祖劉邦,本身也是個遊俠兒出身,其雄才偉略,知人善用,最後不也打下了江山嗎?所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一陣搶白,偏將曹平臉色又紅又白再轉青得難看,窒了片刻,額頭直冒冷汗?啞口無言,輸了這場文槍舌戰。太守王彪看得真確,面露陰霾,雙眼閃過一絲殺機,藉手中一杯水酒,倒入口中,掩飾了過去。自古背叛主公,是為天下人所不齒。帳內長安來的將領,皆心裏有鬼,豈能不聞言色變?將軍劉序老奸巨滑,忙打個哈哈,圓場道:“好個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沒想到張軍師年紀輕輕,竟對江湖軼事,如此嫺熟,莫非你是江湖中人?”張心寶倫着扇,瀟灑自若,不答反問道:“江湖人專管江湖事!天下人專理天下事!不知道劉將軍認為,在下是江湖人或者是天下人?你還沒有回答最近長安的情勢呢!”將軍劉序臉頰微紅,窒了一下道:“您的辯才無礙!在下甘拜下風.張軍師應該是個天下人。”雙眼碌碌又道:“西邊蜀郡“那守功曹”李熊,建議蜀王公孫述當了皇帝,定本年年號“龍興”任李熊當宰相,其弟公孫光當大軍隊統帥上司馬,越西郡蠻族首領任貴,獻出郡城,旭附了“成家皇朝”,這股力量不可小覷!”張心寶微笑道:“喔!“朱雀霸王”公孫彪,因助王莽滅漢有功,誥封“巴蜀候”,暗中經營“神酒幫”,沒想到少主公孫述.比他老頭子更有出息,竟然稱帝?”軍帳營中.大家皆心中一愣,沒想到如此年輕的張軍師,對天下稱帝的各路人馬及皇帝,這般瞭解.從其口氣好象又是舊識?個個心中納悶不解!”兆寧、兆靜心中也是愕然,沒想到少主竟然轉了性,對天下大勢如此興致勃勃,高談闊論。講得頭頭是道,少年英雄了得,更是崇拜得無以復加。將軍劉序豎起大樹指讚揚道:“張長軍師了不起!對他們的來龍去脈如此清楚,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太守王彪有您相助,不啻如虎添翼。”“在下就以江湖長輩對你説話!四十多年前,“青龍王”隴嚴老前輩,因助玉莽滅漢有功,諸封“隴西候”。也是“天監幫”幫主,其少幫主隗囂,跟他的叔父隗崔、隗義到長安輔佐“漢玄帝”皇上誥封隗囂為“右將軍”、隗崔為“白虎將軍”、隗義為“左將軍”十分依重!”張心寶掄扇微笑道:“隗家是賣私監致富的!共家傳三招絕學“截雷拳”;一、“翻嶽轟”,二、“翻雷轟”,三、“五形轟”威震西陲,不可小覷”轉念又道:“唉!劉將軍也是江湖中人?那麼你的出身來歷呢?”“張軍師!坦白説,我曾是“楚玉”韓信第十一代孫,韓仁麾下偏將!後因韓仁為“神鑑奇俠”化身“仙道教主”所殺!才投奔當今皇上,十多年來總算熬出了頭!”張心寶雙眼盯着他道:“喔!當年韓仁於“天魔教”長安分壇之役被“神鑑奇俠”裝扮的“仙道教主”所教,你在場嘛?”將軍劉序瞳孔一陣緊縮,雙眼顯露悚懍神色,嘴唇顫抖娓娓道:“我怎會不在場!當時韓仁率領五百輕騎轉着“神鑑奇俠”,沒想到,全部人馬卻喪身“烈陽焰磷散彈槍”之下。它噴出如煙花般,璀璨繽紛,其焰光遇風燃爆,焰磷着身子覺熾熱焚身,同僚兄弟,個個倒地翻滾,場面如人間焰火地獄般,整座魔教分壇,瞬間為烈焰火海吞噬!”我幸運逃過此劫!連連夢魘多年才止住心靈創傷。尤其當場看見韓仁被“神鑑奇俠”一招御劍飛行之術,驟間取其頭顱騰空而去,那種氣勢磅礴之雄姿,身為敵人的我,也不得不萬分佩服,好在“神鑑奇俠”失蹤了十八年,要不然哪有當今的“玄漢帝”存在!”將軍劉序訴説當年軼事,軍帳中大眾,聽得瞪目舌結,如歷歷眼前,各自打個寒顫,氣氛顯得沉悶凍結。太守王彪道:“本府也知道這個傳説!當年就是韓仁死亡,頭顱被掛於長安城門,“殺盡漢奸”四個血紅字大白旗醒目。一夜之間,長安城暴動蜂起,屍堆如山,血流成河。”“長安城動亂案件風起雲湧,迅速流傳各洲,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依稀記得長安城內,傳出一首童謠:亡新朝,興漢室。殺漢奸,萬民慶。皇魁崩,教主顯。天魔滅,仙道興。“新莽皇朝”就是因此而亡!沒想到劉將軍證實了“神鑑奇俠”真有其人,要不然本府以為只是個傳説高人而己,當時還一笑置之呢?”張心寶被他們談話,撩撥得心頭情緒,起伏不定,撫今憶昔,如在眼前,那些戰友如今何在?轉為正色道:“西屏將軍申屠建及宰相相府司直李松,從長安到洛陽迎接“漢玄帝”劉玄遷都。”“這時候,長安城保有未央宮被火焚燬,其他宮殿、設備種種保持原狀,街市繁華也如往莫劉玄住進“長樂宮”,正式登上金鑾寶殿,接見文武百官,照尊卑次序集合大殿,當然是莊嚴肅穆。”“劉玄從沒有見過這種場面,張惶失措,低着頭,-味用手指甲刮他的龍椅,忐忑不安,不敢抬頭面對臣僚。”語音方歇,環顧羣將,張心寶盯着劉序將軍,似要透視其心思道:“有些心腹將領稍後晉!劉玄劈頭就問:“"搶了多少金銀財寶?”左右侍從宦官,皆是宮廷舊人,聽到剛登基的皇帝這種問話,皆面面相覷,驚訝得合不攏嘴巴!請問劉將軍,是也不是?”將軍劉序被質問得愣愕合不攏嘴,心裏頭驚訝張軍師,怎會如其所見,歷歷如幕,才多大年紀呀!“是!是的!您怎會知道?又不在朝……”張心寶是歷史系的高材生,拿歷史記載來唬一唬,當然嚇得他目瞪口結舌,全部將領震驚當場!“嗯!朝中有人,當然知道!這種皇帝,還要我們太守投靠?豈不笑掉大牙!”話音方歇,張心寶擲出酒杯為號,帳中那些將軍們懷中的豔麗美女,個個拉撥出他們各自配刀.手腳俐落,旋轉嬌軀,也順勢刀光一閃,拉下了他們的項上人頭,死得莫明其妙,死得睜突雙眼,無法瞑目。變生肘腋,偏將曹平脖上一涼,“索命蜘蛛”兆寧的“百變蛛索”已然纏上,使其動彈不得,待少主一聲令下.便使他人頭落地。將軍劉序更是駭得面無人色,隨同來勸降招安的同僚皆人頭落地.無一倖免。事起倉促,真的不知所措。偏將曹平驚慌道:“主公!別聽信張軍師的妖言惑眾.您殺“漢玄帝”的招安特使,他豈會善罷干休?會惹來滅門之禍!”太守王彪怒目恨聲道:“你他媽的該死!竟敢背叛我,而不知廉恥的指責他人?今天要不是張軍師洞澈先機,本府豈不是被你所害?“天地節氣”“驚墊”殺手組己經全部殲滅了,他們可是你指使的?快招!”“主公!我是冤機的!請您明察!”張心寶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抖了一下,遞於他面前道:“啐!從你府中取得的白紙黑字,有你的官印及畫押,怎能説是冤枉?分明狡辯!”轉頭又道:“莊仇過來!讓你親族報仇吧!”莊仇虎目突睜,咬牙切齒,從懷中取出神靈牌位,恭敬端在胸前道:“曹老賊!先父“莊忠”你可認識?十八年前,你因爭功,殺我全族,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今天也有這種下場!”“這……這是不可能,莊忠豈有後代?”“哼!曹老賊!我是個遺腹子!”偏將曹平頹然跪於地面,神色百感交集,望着莊仇片刻,面露愧色,驀地,拔出配劍往脖子一抹,癱於地面,滿手血跡顫抖指道:“我死不足惜!請饒了我的……家小……”莊仇虎目含淚,見大仇己報,默默點頭同意。豈料,太守王彪趨身過來,面露猙獰陰惻惻道:“啐!你這個狗賊,十八年前莊忠全家八十四口一夜之間死亡,原來是你造的孽!待本府回去,馬上抄你九族,雞犬不寧!這才是天理輪迴,討回公道!嘿!嘿嘿!”偏將曹平聞言,雙腳一登,斷了最後一口氣,竟然雙眼突睜,死不瞑目。張心寶知道因緣果報的可怕,冤冤相報何時了?淡淡道:“王彪!你真的要抄他的家族?”太守王彪愕愣一下道:“自古叛臣賊子,皆是如此下場!有何不對?”“唉!得饒人處且饒人,那又何必?”“少主!您怎麼説,我就怎麼做!”將軍劉序望着他們對話,震了一下,怒目裂齒急道:“哪個少主!張軍師!你到底是誰?”“奪魄赤蝠”兆寧押着他,啓嘴唱吟道: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將軍劉序眼中,一抹死亡懼色,叫喊道:“啊!“人面桃花”暗殺集團!少主?對了!莫非人稱“桃花浪子”秦子亥?我怎麼那麼蠢?竟然上當!你們是支持北方“邯鄲皇帝”劉子輿的,難怪王彪不肯招安!”“索命蜘蛛”兆寧冷然道:“我們早已得知情報!所以捷足先拿了一步,就叫“漢玄帝”劉玄死了這條心吧!”轉身又道:“少主!此人留是不留?”話聲甫落。劉序筋酥骨軟跌坐起面,面露悽容,哀聲救道:“秦少主!請留下賤命,以後有機會,定然肝腦塗地以報!”張心寶冷然道:“兆寧喂他一顆毒藥,以後按月給一副解藥,回“漢玄帝”劉玄朝廷,做我們的內應!如果他不肯,當場殺了,決不容情!”“肯!我肯!只要不死,什麼都肯做!”劉序揮袖頻頻擦汗,認為好死不如賴活,看得見明天的太陽才是真理!主帥帳棚外,“琳!琳!”箭雨如蝗,瞬間慘叫連連,馬匹掀蹄如雷動,戰士喝喊震雲霄,戰鼓咚咚兵器交擊。頓飯之間,如雨過天晴,一切歸於平靜。將軍劉序聽得膽顫心驚,冷汗直冒道:“莫非……你們把外面的部隊殺光了?”大守王彪冷聲道:“寧願錯殺一百!也不願放走一個,戰亂時代,求個平靜真是不容易呀!”張心寶默不作聲,瞭解戰爭的殘酷,一顆心直往下沉,既然來到這種亂世,沒有了組織力量,靠自己一個人,能夠力挽狂瀾大時代的無情洪流嗎?愁結萬幹,不如歸去之歡長吟道:“世亂同南去,時清獨北還。他鄉生白掃,舊國見青山。曉月過殘疊,每星宿故開。寒禽與衰草,處處伴愁顏。張心寶把酒當歌,感慨良深,悠然離去。“人面桃花”殺手羣,肅穆隨行,獨留太守王彪及莊仇處理善後。朱曦耀空,大地晴朗。太守府書房內,張心寶及兆寧、兆靜品著茗茶,兆寧嫣然道:“少主!太守王彪及莊仇快回來了吧?”張心寶放下茶杯道:“唉!生逢戰亂,人命不值錢,俄傾之間,屍橫遍野,誰無妻子,誰無父母呀”兆寧、兆靜愣了一下,少主真的轉了性?怎會有這種悲天憫人之感嘆!張心寶驚覺她們臉色不對,忙轉話題道:“兆寧!九龍山“桃花宮”到底出了何事?”兆寧臉色黯然道:“九龍山“桃花宮”被山越小國率萬名重鎧戰士夷為平地,十多年來的東南基業毀於一旦!”“喔!“山越小國”,三國時代為東吳孫權所滅的小國家?”“少主!什麼是三國時代?東吳孫權又是誰?”張心寶頓了頓,話説了出口才發覺搞錯時代,笑吟吟道:"這是本“三國演義”小説,寫的歷史軼事,是我記錯了。“山越小國”現在的國王是誰?”兆靜抿嘴吃笑道:“跟少主講話很有趣!像換個人似的?您對下人從來不假以顏色,現在請我們就座,又品茶又客氣的閒聊,屬下有受寵若驚之感!”兆寧也被歡樂氣氛感染,笑嘻嘻道:“少主!“山越小國”哪來的國王?是江湖人嘛!聽説從秦嶺華山來的一股水師,他們統領叫“十臂巧手”魯昌,就是他率領重騎燒燬了九龍山桃花宮分壇!”張心寶聞言傻直了眼暗道:“真有這種巧事?“十臂巧手”魯昌為人保守謹慎,不會輕易出兵,絕對事出有因?再説人面桃花暗殺集團,本就不是正派,征討也就理所當然。”靈機乍現,又問道:“魯昌今年四十多歲了吧?此人分保守。是否我們殺了他的愛人?惹來毀宮之禍?”兆寧、兆靜愕然而面面相覷,兆靜猛眨雙眸,驚訝道:"什麼?少主心目中的女神、聖女竟然忘了?您苦苦追求的“笑傲新月劍”張盼灣,真的忘懷?”兆寧接口道:“是啊!就因少主用迷藥綁架張盼灣,使她恨之入骨,“十臂巧手”魯昌才興兵.毀分壇!”張心寶愣傻,真的張嘴愕然,這個肉身的臭小子,競膽敢下流無恥?要是自己在場,是宰了“挑花浪子”秦子亥!心念一動,不對?臉色驟變,蹦起跳腳,吼了出來道:“秦……該死!我是否……跟她發生了關係?”這般衝動,使兩人嚇了-跳,認定少主頭腦不知少了哪根筋?這種事自己竟然不知道?兆寧慌着道:“少主!您待她如天人女神般供着,奴婢認為不會吧?”張心寶怒甩秦子亥肉身耳光,旁人以為他發了神經,本來好好的,怎會突然打着自己耳光?可見失心症病情嚴重!“我問你們倒底有!或者沒有?”兆靜也慌了道:“少主別這樣!奴婢們怎會清楚?”兆寧正色道:“是呀!少主雖然生性風流,從小在女人窩內長大,眼界極高,但是卻對張盼灣姑娘,動了真情,而止於體,應該不會魯莽作那回事,不是太無趣嘛?”是的!説得有道理。張心寶黯然片刻,想通之後,頓然釋懷,恢復神色,心裏打定主意道:“兆寧,兆靜!到我面前就地盤坐,幫你們加持神功!”兩人欣然離座,就依張心寶所言盤坐,見他雙手摩撫其頂,施展“神識大挪移神功”攝其腦中六識記憶情報,欲解“人面桃花”的組織內幕,以後互相之間的言談,容易溝通,因為“桃花浪子”秦子亥已經腦死了。再運“彌旋大法”神功,順便清除兩人的暗癆舊傷,促使其容光渙發,功力更上一層。張心寶行功完畢,擦拭額頭汗水暗道:“奇怪?“人面桃花”宮主竟然是一位蒙面男子?”好奇又道:“從小調教你們武功及色藝的那兩位蒙面豔妝婦人倒底是誰?”當然不能明問附其肉身秦子亥的生父“桃花宮主”是誰?豈不是穿梆壞事。兆靜嘆聲道:“唉!少主已經恢復了部份記憶?”兆寧嫣然道:“少主!怎麼連從小帶你及我們桃花女,長大的“神燕、神霞副宮主”倆姊妹,都不記得?”“喔!她們是我的奶孃?為什麼終年蒙着臉呢?難道醜得無法見人?”“錯了!她們麗質天生,嬌豔無比,聽説是為了一個奇男子,終生不嫁。自嘆自艾的説愧疚於他,好像又有一段深埋心裏的傷心往事,所以終年蒙着臉!”兆靜雙眸遙視窗外,一份濡慕之情道:“我從小就是孤兒!“桃”字去除木旁,從了“兆”姓。大家最喜歡“神霞副宮主”了!每次練武偷懶,就被授藝護法姨娘,打個半死躺在牀上養傷。到夜晚她都偷偷來到寢室,拿着好吃的糖果糕餅親自餵我們,安撫幼小無依靠的心靈,鼓勵我們,回想起來,那些婉柔輕語,猶如縈繞耳際,如沐春風呀!”張心寶感慨萬分,忖道:“訓練無情殺手的魔窟!竟然也有温馨的一面?待時機成熟,殲滅淫窟就特別留意她,饒其性命……”轉念又道:“我們建康地界,“桃花宮”分壇巳毀,撤去了哪裏?”兆寧抿嘴淺笑道:“少主!當然是撤到府北方“燕子磯”灘頭對面的“八卦洲”。洲內酒、色、財、器四大部之“色區”。也是組織東南屏障,重要情報網站之一嘛!”“好!我就去瞧瞧。交待下去,別跟“山越小國”有所衝突,也別泄露我的行蹤,你們下去何處吧!”兆寧嫣然道:“少主一夜未曾閤眼!奴婢們侍候您休息吧!”張心寶見她們企盼渴望,春意盎然之眼神,就知道侍候休息的意思,興趣缺缺,打個請便手勢,推門而去,獨留下兆寧、兆靜悵然若失之感。“少主真的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偉大夫的胸襟氣概!好像離我們越來越遠了!”——書情小築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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