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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止於至善

    兩人靜坐了一會,只聽北缺嘿嘿一笑,道:“老商,想不到成老小子會有這步棋,真是三十歲老服倒繃了孩兒,這麼做,把他南殘的名頭丟盡了。”

    “哈哈,誰説不是,不但他自己丟人,連我們兩人也丟了人,你説是不是?”

    “喂!老商!”北缺如冷電寒芒的目光,由天上收回,落在一指神魔臉上,道:“你説,成老兒為什麼要這樣做?”

    “簡單得很。”一指神魔雙肩聳動一下,道:“還不是想獨吞那天竺三寶。”哪知北缺卻嘿嘿大笑,獨目精芒閃動,道:“這一點,我也正跟你老商的意見恰恰相反!”

    “你説他不是想獨吞三寶?”

    北缺陰笑一聲,道:“我想通了!”

    “想通什麼?”

    “那老小子別人不知,難道你我不知?説真的,那老小子骨頭,跟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一樣硬,若然為了三寶丟人,他決不會幹。”

    “難道東西被人家搶走了,來不及通知我們,單獨追去了?”

    “不是,不是。”

    一指神魔抬起手來,搔着頭皮想了一陣,又道:“敢情莫非被人弄死了?”

    “也不是!也不是!”

    “哈哈!”一指神魔仰起頭來大笑道:“這不是!那不是!我就猜不出來了。”

    “你當然猜不出來!”北缺得意地陰森森大笑,笑聲有如利錐,刺得冷如冰耳鼓生痛。

    笑了一陣,才聽他又説道:“你可記得那天夜裏我們三人聯手鬥郎同化之事?”

    “記得,記得,但那與老小子拐走東西何關?”

    “當然有關係!”北缺又嘿嘿道:“我不是説郎同化那老小子,我説的是當我你去時,跟郎同化動手的那娃娃。”

    冷如冰聽得一驚,心説:“這北缺當真厲害,居然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那娃娃資質怎麼樣?”

    “資質好極了,是個練武的上上之材。”

    “你看出了?”

    “你這不是廢話!”

    “當然我們三人誰都看得出。”

    “那就對了!”北缺忽然站起身來,揹負着雙手,走了兩步,又道:“可是有一點你沒看出!”

    一指神魔乾笑一聲道:“放屁!放屁!眼皮子底下的事,哪能瞞得過我!獨眼老道,你説説有什麼我沒有看出?”

    北缺嘿嘿冷笑了一兩聲,又負手走開兩步,突然一個轉身,面對着一指神魔道:“成老兒眼光中流露對那年青娃娃的欣賞神色,你看到了?”

    “這……”

    “我説你有一點沒看出來,沒錯吧!嘿嘿!就在我們全神注意郎同化那老小子時,成老小子把那娃娃支走的!”

    “你是説成老小子看中那娃娃資質好,可能收那娃娃作傳人,所以將那東西給了那娃娃!”

    “很有可能!”北缺又開始踱起步來,一面説話,一面低頭走着。

    冷如冰心中大感詫異,這北缺竟然料事如神,已猜到了八九不離十,看來南殘的一番苦心安排,要白費了。

    “不對!不對!”這聲音使冷如冰停止了思索,只見一指神魔高大的身軀,也站了起來,雖是背向着冷如冰,但冷如冰已料得到,一指神魔雖在口中説不對,但雙睛一定噴着火焰,聽他吼道:“成老小子哪能那般糊塗,就算他看中了那娃娃,也不能將那保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這一點就是理由麼?”一指神魔又吼道:“難道成老小子不知現在這山中,有多少人在覬覦那東西?一個年青的娃娃,保得住麼?”

    “嗯!這一點勉強能成立!”

    “再有就是單憑那東西,也不能進水火谷,何況這些天來,水火谷口有不少高手守候着,那娃娃若去,就算成老兒明裏暗裏幫助他,也不一定成!”

    “這一點倒是事實!”

    “那你獨眼老道承認你是料錯了!”

    “不!我堅持自己的意見!”

    “為什麼?”

    “你可知道那娃娃是什麼人?”

    “不知道!”

    “你又焉知沒有高手跟那娃娃同來!”

    “嘿!”

    “另外兩樣東西,別人取之不易,可是你和我如何?”

    一指神魔哈哈大笑道:“這還用説!”

    “那麼成老小子呢?”

    “當然也成!”

    “那不就得了麼?”北缺雙掌一攤道:“那老小子作事,不做就算,做就做到底,難道你不知道?”

    這一説,一指神魔幾乎跳了起來,大吼一聲道:“成老小子真可惡,瞎眼老道,咱們該怎麼辦?”

    “所以我説,嘿嘿,找老的,倒不如找小的!”

    “對,找那娃娃!”

    冷如冰聽得心中一震,現在這些不世魔頭,全是自己的敵人,各個要得自己而甘心,這樣一來,自己今後在這青城山中,真是到處荊棘,寸步難行了。

    忽聽那一指神魔道:“瞎老道,成老小子這麼做,難道不是無信無義?將來讓人瞧不起?是不是?”

    “誰説不是!”北缺獨目一睜,射出一道攝人的光芒道:“可是那老小子將來一定也有他的説法!”

    “怎麼説!”

    “咱們南殘北缺和一指神魔,在武林中名頭大不大?”

    “那還用説!”

    “我們算不算俠義道人物?”

    “嘿!這個……這個……呸!屁的俠義道,我老商我行我素,誰管得着?”

    “那老小子派了個俠義道中人,又成全他奪去三寶,人家是罵他還是讚美他?”

    “嘿!”

    “到那時成老小子振振有詞,説是對邪魔外道,用不着談信啦,説是為了武林正義,寧願自己失信於人啦,可不可以?”

    一指神魔大吼一聲,道:“説得對,説得對,獨眼老道,這些方面我真不如你!”

    北缺陰森森笑了—下,又道;“他那徒兒奪得三寶後,必然練成上面的武功,那時成老小子的徒兒,第一個先找誰?”

    “我怎知道?”

    “告訴你吧,先找的就是你!”

    一指神魔身子—震,道:“是他背信棄義,怎地還先找我們?”

    北缺又嘿嘿道:“他做了對不起我們兩人之事,怕不怕我們聯手找他?”

    “嘿!對對對!”

    “他怕不怕我們到處宣揚他背信棄義之事?”

    “一點不錯!”

    “所以成老小子一定會唆使他徒兒來清除我們,而且第一個就是你!”一指神魔忽然仰天大笑,松濤聲立又大起,象捲起一陣狂風一般,而且山鳴谷應,冷如冰不但耳鼓生痛,而且心中血氣翻湧,趕緊運起六脈神功,才算好了一些。

    冷如冰好生駭然,心想:“這魔頭當真厲害,功力竟與鬼斧神在伯仲之間。”

    只聽一指神魔笑罷才説道:“獨眼老道,剛才我還稱許説是不如你,現在你這瞎老道又比我差得太遠了。”

    北缺嘴角掠過一絲陰笑,道:“你又有反調?”

    “不是反調!”一指神魔道:“我問你,那娃娃有幾歲?”

    “二十出頭!”

    “那就對了,武功一道,雖説講的是‘上乘心法’和‘絕世招式’,到底基礎還在‘修為’上,一株大樹再粗,但若是直立地表面上,沒有根抓緊泥土,是不是一推就倒?”

    “對呀!”

    “所以,難道我會怕他?”

    “我幾時説你怕了?”

    “那你瞎眼老道的意思是……”

    “留着那小子是後患,應該斬草除根!”

    “咦!”一指神魔好象忽然有了疑問,道:“為什麼先找我,不找你?”

    “你忘了那東西是你交給那老小子的!他騙的是你,不是我!”

    “你瞎眼老道這是説,這事應該我負責任?”

    “難道要我負責?”

    一指神魔又是一陣大笑道:“我負!我負!宰一個臭小子,費什麼勁,就連那老小子,也由我出手宰他,走!找他們去。”

    冷如冰忽然明白過來,心説:“這北缺當真陰毒,他分明是激起一指神魔與南殘火拼,目的在坐山觀虎鬥,好收漁人之利。”

    北缺陰笑一聲,道:“這就對了,不然,雖然有人罵成老小子不是人,也會笑你商一民是條笨牛。”

    一指神魔被北缺激得又是大吼一聲,冷如冰雖然看不見他臉孔,此時必是滿布殺機,喝道:“我不殺成老小子,我商一民誓不為人。”

    冷如冰清楚地看出,北缺臉上掠過一絲得意之極的獰笑,這一來,更證實自己猜得不錯了。

    “我有地方找那老少兩個渾賬小子了。”

    “什麼地方?”

    “水火谷!”

    “算你聰明瞭一次!”

    “走!”

    “走!”

    兩個魔頭,再又作勢欲起,但忽又雙雙再停了下來,全在側耳而聽。

    冷如冰不知他們在聽什麼?除了松濤吼聲外,卻沒聽出其他的聲音。

    一指神魔道:“瞎眼老道,這是什麼聲音?”

    “有人在喊人!”

    “好象是個女人!”

    “誰説不是!”

    冷如冰心中大驚,心説:“糟了,必是蓉兒在找自己,這兩個魔頭內功精湛,自然比自己聽得遠些,又不能出去,這該怎麼辦?”

    就在這一會工夫,夜空中果然傳來蓉兒的聲音,道:“冰哥哥,你在哪裏啊?蓉兒找你呢!”

    其聲悽楚,微帶沙啞,似是蓉兒找了一天,連聲音也喊啞了,因為沒將自己找到,深夜猶在尋找,而且急得哭了。

    心中好生難過,但此時他又不能應聲,連迎去阻止也不能,因為只要自己一動,必被兩個魔頭髮覺,自己不能倖免,蓉兒一樣逃不出魔掌。

    這時,他唯一希望的,是蓉兒別向這崖下尋來,但是,蓉兒的聲音越來越近了,轉眼工夫,已到了前面松林中。

    只聽北缺嘿嘿道:“來了!”

    一指神魔道:“原來是個年輕女娃娃。”

    此時,蓉兒的聲音,相距不過十來丈,連説話也聽得見了,只聽她哭喊道:“冰哥哥,你回來沒有,蓉兒找你一天咖”

    白影一閃,一條纖巧的身影,已竄出松林邊沿。

    冷如冰心中似澆了一盆冷水,心説:“完了,這真是羊入虎口,適才我若向那方向迎去,絕不會與這兩個魔頭撞上。”

    但後悔有什麼用?現在一切已經遲了,只好暗自蓄勁,若然這兩個魔頭對蓉兒不利,便冒險出去一拼。

    兩個魔頭靜靜地站着,一動也不動,兩個人三隻眼睛,一齊落花蓉兒身上,有如兩隻餓狼,盯着一隻向它們走來的小白兔一般。

    蓉兒奔出松林。冷如冰已看出,她身子搖搖晃晃的,好象一天的奔馳,已累得她聲嘶力竭,已經有些支持不住。

    但當他一抬眼,看見崖下站着的兩個魔頭時,身子劇震,猛向後退了數步,口驚得“啊”了一聲。

    一指神魔哈哈一笑,道:“瞎眼老道,你認出來了麼?”

    北缺嘿嘿道:“認得!認得!怎麼那老婆子沒來?”

    一指神魔向蓉兒道:“女娃娃,你過來,你在找誰?”

    蓉兒似是心中害怕,但又不能不努力將自己鎮定下來,停了一會,才應聲道:“我找冰哥哥啊!”

    北缺嘿嘿道:“你冰哥哥是誰?”

    冷如冰心中大急,心説:“這一下完了,蓉兒哪會知這兩個魔頭,正在商量着找尋自己之事,若然她説出來,這兩個魔頭,哪能放得過她!

    心念未完,蓉兒已天真地應道:“我冰哥哥叫冷如冰,你們看見了麼?”

    冷如稱恍如一盆冷水由頭上澆下,—顆心,幾乎跳了出去,雙掌緊按在溝沿上,只要兩個魔頭出手,便想捨命撲出。

    哪知蓉兒説出自己的名字,兩個魔頭毫無激動的表情,身子也未移動一下,反而聽一指神魔向北缺道:“瞎眼老道,冷如冰是誰?”

    北缺獨目中剩餘芒如電,與碧空皓月交相輝映,嘿嘿笑道:“她找的一定是個名不經傳的青年娃娃,我老柳跟你一樣,哪會認得!”

    冷如冰心中驀然落下了一塊大石,低頭在衣袖上拭去一頭冷汗,幾乎笑了出來,心説:“敢情這兩個魔頭,雖然見過自己,卻不知自己叫什麼名字,真是白緊張—陣!”

    冷如冰再抬眼時,正見蓉兒如一泓秋水的大眼球兒轉了一轉,驚駭之色,已漸漸斂去,忽然嬌笑如花的向前邁了兩步,笑盈盈地問道:“真的啊!你們看見我冰哥哥麼?”

    冷如冰心想:“是了,蓉兒必是知道,遇上這兩個魔頭,既不能逃,又不能頂撞,唯一的方法,是若無其事地跪他們敷衍一下,這兩個魔頭平素自命不見,武林中輩份又高,絕不會對一個天真未混的女孩子動手。”

    當下,一指神魔哈哈笑道:“女娃娃,你冷哥哥會不會武功?”

    蓉兒揚起臉來,真象一朵盛開的芙蓉,美到了極點,微露弧犀地説道:“會啊!他武功大得很呢!差不多的人,都打不過他。”

    北缺嘿嘿大笑道:“女娃娃,你可知我們是誰?”

    蓉兒眨着大眼珠,向兩人瞧了一眼,道:“咦!”兩位不是那夜在天師洞的麼?”

    一提到天師洞,冷如冰再又緊張起來,心説:“這一下一定要糟,蓉兒若説出南殘是她爺爺,兩個魔頭也一樣不能饒她!”

    一指神魔哈哈笑道:“女娃娃,你倒好眼力!”

    蓉兒道:“我本來記性不好。但兩位前輩,在武林中大名鼎鼎,誰人不知,沒見過的人,也能一見就認出,何況我還見過一次,自然是認得的了。”

    兩個魔頭聽蓉兒當面一拜,一個“哈哈”,一個“嘿嘿”全是十分得意。

    一指神魔笑罷,説道:“好乖的一張小嘴,女娃娃,你説説看,我們倒底是誰?”

    蓉兒伸出如葱玉般的小指頭兒,笑指着一指神魔聲音竟象黃鶯兒輕鳴,道:“你是商老前輩!”

    指尖兒一移,指着北缺道:“你是柳老前輩,對不對?”

    “嘿嘿!妙極!妙極!”北缺連聲嘿笑,道:“你既知道我們是誰,我來問你,我們可打得過你冰哥哥?”

    “這個麼?”蓉兒漾着秋水般的眸子一轉,道:“這要看哪一方面?”

    兩個魔頭全是一怔,滿臉得意之色,立即收起,微現愠色。

    冷如冰心中又是一緊。

    只聽北缺嘿嘿道:“你是怎麼説?”

    蓉兒好象全不知兩個魔頭心中不悦,仍笑盈盈地説道:“講內功修為嘛。我冰哥哥遠不如兩位老前輩!”

    一指神魔道:“難道你冰哥哥習有天下無敵的絕招不成?”

    蓉兒又搖頭道:“內功為基,招式為用,再好的招式,內功火候不到,自然也沒多大力,這一點,冰哥哥仍是差兩位前輩太遠!”

    一指神魔哈哈大笑,道:“説得對,對極了,女娃娃,那你適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蓉兒道:“我只是説,我冰哥哥另外有兩種武功,兩位者老前輩根本不會!也許連聽也沒聽見過!”

    一指神魔一怔!

    北缺大怒,喝道:“女娃娃,你説,他會兩種什麼武功?”

    蓉兒本是信口胡謅,北缺這一追問,竟一時答不出話來。

    她可鎮定如恆,又笑了一笑,道:“我冰哥哥告訴過我的,叫我別對人説!”

    冷如冰只知道蓉兒天真、純潔,卻未料到她竟然也會刁鑽頑皮,心説:“好啊!看你會編出什麼來?”

    北缺嘿嘿大笑,向前跨了一步,喝道:“不説不行,我北缺一生問人的話,誰也不敢不説!”

    蓉兒身形似是一顫,但她卻強自鎮定,接着小嘴兒一嚼,道:“喲!你這麼兇!我就是不説,難道以你老前輩的身份,還能打我不成!”

    “嘿!”北缺似被蓉兒一句話套住了,當真,以他的輩份武功,如何能跟一個小女娃娃動手。

    當下嘿嘿笑了兩聲,聲音也大為和緩,道:“只要你説了,我老人家不會為難你!”

    蓉兒道:“兩位前輩一定要知道麼?”

    一指神魔哈哈道:“女娃娃,你説來聽呀,天下武功,我們兩人不會的自然有,但絕沒有連聽都沒聽過的。”

    蓉兒大眼珠兒亂轉,突然又臉綻笑容,喜孜孜地説道:“我冷哥哥會一種‘震天吼’,又會一種叫‘止於至善’的武學,兩位前輩聽過麼?”

    北缺獨目中精芒流轉,回頭看着一指神魔道:“老商,震天掌倒是成老小子的絕學,但‘震天吼’可沒聽説過!”

    一指神魔道:“佛門有種功夫,叫‘獅子吼’,這有什麼稀奇?不過是凝聚真氣,由口中發出罷了!”

    “那麼‘止於至善’,又是什麼武功?你聽過麼?”

    這一點,一指神魔卻答不出來了,搔着頭皮想了一陣,道:“‘止於至善’那是書上的一句話,卻從沒聽説過是一種武功?”

    北缺回頭看着蓉兒,喝道:“佛門獅吼之學,初入武林的毛頭小子也聽過,想來你説的‘震天吼’,必然是那種武學了,改換名稱,可沒什麼秘奇!你冰哥哥就算練過,但,修為有限,想來也沒什麼了不起!”

    蓉兒本是胡謅,這一點,她當然無話可駁,當下笑道:“那麼‘止於至善’之學,兩位前輩懂嗎?”

    北缺嘿嘿道:“你説出來聽聽,那是什麼武功?有多大威力?是什麼人傳你冰哥哥的?”

    冷如冰心中暗笑,心説:“你信口胡謅,這一下看你怎麼胡扯?”

    蓉兒笑了一笑,好象真有其事般認真地説道:“止於至善之學,是普天下的人人敬仰的一位宗師傳給冰哥哥的。”

    “宗師?”北缺一怔道:“當今武林中,哪來的一位宗師?”

    蓉兒道:“我也不知道名字,只是冰哥哥這樣告訴過我罷了。”

    北缺嘿嘿道:“那是什麼樣子的武功!”

    蓉兒大眼珠連眨,含笑説道:“那種武功妙得很啊!”

    “有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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