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山莊。
所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自從白雲天篡奪金家產業之後,不但將金玉堂的遺孀朱惠瑤佔有,而且把已經出閣的金玉滿也弄上了牀,可謂人財兩得,令他樂不思蜀。
可是其母胭脂虎卻暗暗擔心不已,因為兩女畢竟是有夫之婦,怎能匹配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白雲天?
更何況,這種淫人妻女的姦情一旦曝光,不但難以見容於世人,而且極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不僅金玉滿的夫婿是聲威顯赫的魔王宮之子,就連朱惠瑤的孃家,也因同屬四大首富之一的朱財富之女。
這兩姑嫂的背後一罪山不僅大有來頭,而且有錢有勢不容忽視。
所以,當胭脂虎發現她們通姦之後,立刻氣極敗壤的怒叱不已,可是三人戀姦情熱之下,並不理會她的阻止,依然故我的大玩一牀三好的把戲。
胭脂虎眼見勸阻無效,認定是兩女不知羞恥,以色相誘惑其子犯罪,便四處請託媒人提親,打算以名門閨秀打動白雲天,令其浪子回頭,以便懸崖勒馬。
只可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的姦情終於曝光…………
儘管殷四海和金玉滿夫妻倆感情不睦,但是金玉滿的名分,畢竟是魔王宮的媳婦,可是她三天兩頭往孃家跑,而且一住就是十來天,難免引起旁人的懷疑。
更何況金元寶的死因離奇,再加上金家的龐大財產誘人,想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難。
所以,當金玉滿返回魔王宮不過三天,又藉故與殷四海大吵一架而離家出走時,殷四海便心生懷疑,決定暗中跟隨監視她的行蹤。
南海魔王見狀,不禁大罵道:“你們小倆口三天兩頭的吵架,究竟成何體統?”
殷四海不甘受罵的抗聲道:“爹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怪罪我?難道她就沒有責任嗎?”
“哼,如果不是你到處拈花惹草,玉滿又怎會三天兩頭往孃家跑呢?”
“我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她的錯,以她個性嬌蠻任性,讓我在家裏毫無温暖可言,所以才逼得我另結新歡!”
“你還敢説這種話?當初是誰不顧我的反對,執意要娶她過門的?”
“這…………”
殷四海聞言,頓時語塞。
南海魔王為拉攏虎王宮勢力,本想訂下關雅芝的這門婚事,可是殷四海卻認識了豔麗的金玉滿,並且對她一見鍾情。
南海魔王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金玉滿出身天下四大首富之女,不比吏部尚書之女差,總算沒有辱沒魔王宮的威名,雙方都算門當户對,因此便順從其子心意,讓他娶了金玉滿過門,沒想到不過三個月時間,他們小倆口便從新婚燕爾的甜蜜轉而變成形同陌路。
南海魔女護子心切,便插嘴道:“那種不懂三從四德的媳婦,我們不要也罷,師兄何必為了這種女人罵自己兒子?”
南海魔王皺眉道:“這孩子都被你寵壞了,否則他也不敢到處拈花惹草,甚至去招惹飛雲莊的母老虎,害我和少林寺的覺性差點兩敗俱傷!”
當時殷四海強姦了姚淑芬之後,立刻背棄入贅的承諾,對姚淑一分始亂終棄,終於惹惱了梅花仙子,邀了與飛雲莊淵源極深的少林覺性大師出面,含怒找南海魔王興師問罪。
結果,覺性大師和南海魔王一言不合,雙方大打出手,最後兩人筋疲力盡才罷手。
南海魔王雖然化解了一場糾紛,心中卻明白危機未除,雙方已經形同水火,未來將免不了一場生死大戰。
對於殷四海的胡作非為,南海魔女也感到無奈,忍不住叱責道:“這件事情確是你的不對,江湖上誰不知姚家寡婦難纏?你明知姚女意在招贅,卻還故意去招惹她們,簡直是胡鬧!”
殷四海對於乃母極為敬畏,一見她惱怒的神情,便不敢回嘴的低頭認錯。
“從今天起未得我的允許,不准你再出門一步,否則家法侍候!”
“娘,可是我…………”
“你還敢頂嘴?”
殷四海嚇了一跳,不敢再説什麼,只好暗生悶氣的返房而去。
可是他愈想愈不甘心,並且將捱罵的過錯遷怒於金玉滿,便趁着夜深人靜之際,偷偷溜出魔王宮,準備找金玉滿算帳。
殷四海含怒之下,便連夜飛趕至聚寶山莊,當他正準備潛入金玉滿的閨房時,卻聽見房中傳出一陣淫聲浪語。
殷四海性好漁色,自然對這種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再熟悉不過了。
所以,他不禁臉色大變,羞怒之下,便不顧利害的破門闖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中的,正是白雲天和金玉滿兩人赤裸肉搏,抵死纏綿的春宮把戲。
“我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殷四海一見白雲天正重壓在金玉滿身上偷香竊玉,不禁羞憤難當的怒吼一聲,立刻一掌拍出“九轉神功”…………
金玉滿突見他闖入撞破姦情,不禁花容失色的驚叫出聲…………
白雲天大吃一驚,連忙翻身避開,金玉滿失去屏障,立刻首當其衝的慘叫一聲,當場死於非命。
殷四海見她死在掌下,仍然怒氣未消的翻掌攻向白雲天,一時之間旋風四起,如狂濤巨浪般湧出…………
白雲天也不甘示弱的拍出“溶金神功”,一股雄渾的掌勁應聲而出…………
“轟”地一聲巨響,勁氣奔流,塵沙飛揚…………
白雲天只覺得內腑陣痛,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的破窗逃竄。
殷四海畢竟長途跋涉,精力耗損不少,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三大步,心知已經受了內傷,卻不甘心仇人逃脱,連忙怒吼一聲追去。
其實溶金神功不在九轉神功之下,只是白雲天縱慾過度,又疏於勤修內功,以致匆促應敵之下,終於大敗而逃。
白雲天在重傷之下,首先想到的是尋求母親救援,所以他一面逃向後院,一面大聲呼救不已。
巡邏的莊了打手見狀,連忙趕來阻止殷四海的追殺,卻惹得殷四海心生殺機,九轉神功大發神威,掌出如風,招招致命,殺得眾莊了哀嚎不絕…………
“惡賊:休傷吾兒,接我一掌泣血魔功!”
殷四海正準備攻向白雲天的背心,突聞一聲暴喝傳來,接着一陣歹毒的掌勁襲來,大驚之下,連忙回身自救,全力擊出九轉神功…………
“轟”的一聲氣爆巨響,頓時狂風奔騰,飛沙走石…………
凌空撲來的胭脂虎只覺得心脈劇震,當場慘叫一聲,隨着一片血花飛跌而去。
當殷四海一掌擊傷胭脂虎同時,白雲天也趁虛而入,轉身掠至他的身後,毫無預警的突下殺手,一掌拍實在他的背心。
殷四海無備之下,只覺得如遭雷擊般,慘叫一聲,口噴鮮血的飛跌倒地。
“你偷襲…………卑鄙…………”
白雲天陰笑道:“當我抱着你妻子翻雲覆雨之時,你趁我不備突下殺手,難道就不是偷襲的行為?”
提及妻子紅杏出牆的醜事,殷四海只覺得萬劍穿心般,氣得他再度口吐鮮血,盛怒之下,顧不得嚴重內傷,怒吼一聲再度攻出九轉神功…………
白雲天一驚之下,連忙閃身避開,卻見他趁機翻牆而去,瞬間不見蹤影。
白雲天這才恍然大悟他想逃走,大驚之下,連忙怒喝道:“快追!”
話未説完,他已掠身追出。
眾莊了也不敢怠慢,連忙追去。
可是這一會兒工夫,殷四海早已逃逸無蹤。
白雲天久尋不着之下,只好失望而返。
當他一見母親傷勢沈重時,不禁焦急道:“娘!你要不要緊?”
胭脂虎氣若游絲的道:“我已經…………不行了…………”
白雲天聞言,這才惶恐道:“不…………娘絕不會有事的,我立刻去取龍虎金丹讓你服下…………”
“沒有用了…………龍虎金丹…………再怎麼神奇…………也無法…………將我破碎…………的內腑…………治癒…………”
“這…………娘忍心丟下我而去?”
“我也不忍…………可是…………那惡賊的…………掌功驚人…………以我的泣血…………魔功竟然…………不敵…………”
“他所用的掌功,正是威名遠播的九轉神功!”
“什麼…………他是魔王宮的…………人…………”
“是的!他正是金玉滿的夫婿殷四海!”
“那…………你可曾…………追上他…………斬草除根…………”
“可惜我慢了一步,被他逃脱了!”
“糟了…………如此一來…………魔王宮…………絕不會…………善罷甘休…………”
“孩兒也正為此事擔心,我真後悔沒聽孃的勸告,以致落得如此下場,還害得娘賠上一命!”
“既然事已至此…………追悔無益…………你必須…………儘快遠走…………高飛…………以避風險…………”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何去何從?”
“你可記得…………我曾提過…………你還有一位…………親姊姊…………”
“哦:我想起來了,大姊是長安城柯知府的夫人!”
“是的…………你可以去…………投一罪她…………”
“可是大姊一直無法諒解孃的過去,又怎肯收容我?”
“知女莫若母…………當她得知…………我的死訊…………一定會諒解…………畢竟你們…………是親姊弟…………她絕不會…………見死不救…………”
“好吧!反正我已走投無路,也只好試一試了!”
不久,胭脂虎又交代了遺言,才嚥下最後一口氣,結束她罪惡的一生。
白雲天大為悲痛,立刻為母親和金玉滿辦理後事,不到一天工夫便草草落葬,最後才帶着大批珠寶和銀票潛逃。
由於他擔、心魔王宮遁跡追殺,也不敢將行蹤告知朱惠瑤,便連夜捲款潛逃。
當朱惠瑤得知他們母子一死一逃時,立刻猜到和兇手的身分有關,畢竟她也是出身豪門之女,深知如何趨吉避凶,便立刻帶着帳冊和地契等不動產資料,隔日便逃回孃家避禍。
不久,金家的所有產業,便在不知不覺中被朱財富以五鬼搬運手法,偷偷地轉移併入朱家產業。
這件消息雖然轟動一時,人人因而議論紛紛。可是金家子女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外人也無法多管閒事,只能眼睜睜看着朱惠瑤以未亡人的身分,吞沒了金家的所有遺產。
漸漸地議論的人少了,其他人也不再大驚小怪。
聚寶山莊從此被人遺忘。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殷四海在身負重傷之下,只好強忍着淫妻之恨狼狽而逃。
所幸他為人機警,深知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道理,因此他並未遠離,趁機躲入橫匾藏身,等到白雲天帶着莊了追遠之後,他才轉身住反方向逃走。
可是禍不單行,當他正準備逃進樹林之際,突覺四周氣流異動,一股強大的掌勁突如其來一閃而至。
殷四海大驚之下,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覺得背心一陣巨痛,當場口噴鮮血,慘叫倒地不起。
“是你!”
殷四海一見突襲之人,竟是被他強暴得逞的姚淑芬時,不禁大驚失色,彷佛看見死神降臨一般,感到無比的恐懼。
只見姚淑芬目露兇光的恨聲道:“該死的淫賊,今天你終於落在我的手中,我如不將你挫骨揚灰的話,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
殷四海聞言,不禁心膽俱寒道:“芬妹,難道你不顧我們一夜夫妻之情,你忍心…………”
“住口!”
姚淑芬聽他重提失身之事,不禁恨上心頭,大怒之下突然一掌拍出,當場將殷四海的右腿打碎。
殷四海慘叫一聲,抱着斷腿在地上翻滾哀嚎不已。
姚淑芬依然恨意難消,又是一掌將他的左腿打斷。
殷四海遭受接二連三的重創,當場痛昏過去。
姚淑芬見狀,立刻又冷酷無情地用力緊抓他的斷腿,又將他痛得驚醒過來。
“你…………好狠…………”
“哼!究竟是我狠心還是你辣手?當初我也曾經哀求過你,可是你卻無動於衷,為了一逞獸慾,強行奪去我的童貞,簡直死不足惜…………”
殷四海眼見她怒不可遏,心知無法倖免,突然將心一橫,毫無預警地一掌拍出…………
姚淑芬料不到他會臨死反噬,大驚之下,也本能的翻掌還擊…………
兩人不約而同的慘叫一聲,紛紛倒地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馬車緩緩而來,突聞一聲驚咦,隨即由馬車內掠下一名青年。
他竟是情場失意而離家出走的曹天祥。
當日在冥王宮後山,他受傷落敗在了引掌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心上人失身於了引,不禁令他傷心欲絕,怒極攻心的昏死過去。
所以他並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黃美珍為了找他,也被了引奪去童貞之事。因此,當他獲知黃家主動退婚之時,雖然他並不愛黃美珍,仍然受到退婚的刺激,認定女人水性楊花,喜新厭舊。
曹天祥在雙重打擊之下,人生觀從此產生鉅變,心態想法因此偏激,便憤世嫉俗的離家出走。
此刻他一見殷四海死狀悽慘,不禁冷笑道:“這女子如此心狠手辣,絕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我正好趁機教訓這女子,以泄我受女人玩弄之恨!”
他私心暗戀的江芷翠琵琶別抱,再加上對他傾心的黃美珍也離他而去,令他不再信任女人,甚至對女人產生極深的恨意。
曹天祥立刻打發走馬伕,接着便脱去姚淑芬的衣裙,只見一俱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豐滿胴體,便毫不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
曹天祥一見她玉體橫陳的香豔春色,不禁淫心大動,立刻迫不及待地緊抱嬌軀,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只見他如脱繮野馬般,縱情馳騁,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嬌軀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又在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户…………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後,他才悶哼一聲,一泄如注…………
一度春風之後,曹天祥見她胸前的掌傷更加深,心知這一場巫山雲雨牽動了傷勢,便取出丹藥喂她服下,又替她穿好衣裙,他才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
不久,姚淑芬終於醒來。
“咦!是誰救了我?否則我中了九轉神功的嚴重內傷,豈會不藥而癒?”
她立刻由口中苦澀的藥味,確定曾經有人贈藥救她,可是卻不明白救命恩人為何不等她醒來,讓她有機會當面致謝,卻避不見面的離去。
姚淑芬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人,令她心中一顫,忍不住悽苦的道:“書哥,難道是你不期而遇的救了我嗎?”
她愈想愈覺得可能,不禁令她傷心不已道:“你既然救了我,又為何要避不見面,難道你還在記恨我給你的難堪?你又如何知道,你當日含恨而去之後,我所遭受到的悲慘遭遇?事到如今,難道你還無法體會,當日我之所以故意刺激你,只不過是想獲得你更多的疼愛呀?自從你離去之後,我已經後悔了,也受到慘痛的報應了,就算是你對我的懲罰也該夠了吧?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愛你愛到無法自拔了…………”
她如訴如泣的悲呼不已,終於忍不住傷心欲絕的哭倒在地,哀哀而泣…………
許久許久,她發泄完情緒之後,才忍着悲傷爬起。
突見倒斃一旁的殷四海,她不禁又臉色大變,怒不可遏的一陣猛劈,將殷四海的屍身劈得不成人形,才悲呼一聲的狂奔而去…………
︽︽︽富貴山莊。
這座佔地五甲方圓的莊院,可謂富麗堂皇、宏偉莊嚴的豪門大院,正是夭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朱財富所有。
南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朱財富不僅吝嗇出名,而且精打細算,為人更是詭計多端。
所以,他才會將掌上明珠朱惠瑤嫁給金玉堂,無非是看中金玉堂功名在身,將來的仕途無可限量,再加上金家同屬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兩家可説是門當户對,女兒若嫁入金家,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只可惜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他千算萬算,不如老天一算,沒想到新婚之夜,金玉堂竟然意外暴斃,害女兒變成新寡文君,消息傳來,令他扼腕不已。
尤其是金家遺產被白雲天奪走一事,更令他忿忿不平。在確定人財兩空之下,以他斤斤計較的個性,豈甘平白吃虧?他便打算召回朱惠瑤,以便替女兒另找婆家。
結果,媒婆前腳剛走,朱惠瑤竟然意外地回來了。
朱財富不禁怔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朱惠瑤嘆道:“婆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不回來的話,恐怕也要跟着陪葬了!”
“金家又出事了?”
朱惠瑤連忙將胭脂虎被殺之事説出,最後才無奈地道:“短短兩個月之內,金家就發生這麼多不幸,凡是能當家做主的人,全無一人得到善終,我如果再不逃回孃家的話,恐怕下一個遇害的人,就輪到我了!”
“咦!莫非金家真的流年不利,還是犯衝了凶神惡煞,以致金家才會遭到絕子絕孫的厄運!”
朱惠瑤突然拿出帳冊和地契,眉開眼笑道:“他們金家雖然厄運當道,我們朱家卻是鴻運當頭,爹看看這是什麼?”
“咦!這不是金家的財產地契嗎?”
“不錯!這是我準備逃命時,順手牽羊帶回來的!”
“太好了!這下子可真是雙喜臨門呀!”
“雙喜臨門?”
“在你返家之前不久,為父剛剛為你許下另一門親事,如今你又奪回金家的龐大遺產,豈不正是雙喜臨門?”
“這…………女兒剛新寡不久,爹何必急着訂下婚事,莫非爹不歡迎女兒回來?”
“你在説什麼傻話?為父就只有你和惠生這對子女,怎會有不歡迎的道理?”
“既然如此,爹就讓女兒先休息幾年,以便調適心情嘛!”
“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行?”
“首先,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而且又是個已婚寡婦,如果不趁着年輕貌美,盡怏找到第二春的話,再過幾年等你人老珠黃,就算你想委屈嫁人,恐怕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婆家了!”
“哦!男方是什麼家世背景?”
“他就是吏部尚書之子,目前擔任本城知府的張超羣!”
“咦!張知府不是已經娶了長安知府之女、素有‘長安七虎’惡名的柯小蘭為妻嗎?”
“不錯!張尚書已經答應我,你嫁給張超羣的名分和柯小蘭兩頭大,你們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這…………”
“怎麼?莫非張超羣的人品家世,你還不滿意?”
“不是的!張家官勢顯赫,張超羣又人品不凡,我怎會有嫌棄之理?”
“既然如此,你猶豫什麼?”
“爹也不想想,柯小蘭的兇悍是出了名的,否則她們姊妹也不會被叫做‘長安七虎’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弱質,一旦嫁過門之後,怕不被她這母老虎給欺侮死才怪!”
“哈哈!關於這一點你放心,為父早已替你設想好了,絕不會叫你吃虧的!”
“爹有何打算?”
“為父早已買下府衙旁邊的大莊院,作為你的嫁妝和婚後定居之所,所以你根本不必懼怕柯小蘭,她就算心有不甘,也毫無機會欺侮到你身上!”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麼説來,你是答應這門親事了?”
“好吧!女兒答應嫁給張知府就是!”
“很好,只要等莊院翻修完畢,為父立刻為你完成終身大事!”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朱財富一面忙於翻修莊院的進度,一面將金家的龐大遺產,悄悄地移轉至兒子名下。
朱惠瑤獲知訊息,立刻大表不滿,任憑朱財富如何安撫也沒有用,最後只好歸還一半的金家遺產了事。
朱惠瑤眼見事已至此,也只好無奈地接受現實,可是她仍然怨恨不已,從此埋下了心結。
朱惠生得知她爭奪財產一事,也對她產生反感,兩姊弟也因此形同陌路。
可是朱惠瑤卻不知已經埋下禍端,因為女人生性善妒,尤其對於金銀珠寶之事,更是斤斤計較。
所以朱惠生的妻子王美怡,對於金家遺產得而復失,一直無法釋懷,便暗中設計對她報復。
這一天深夜,朱惠生一如往昔的沐浴完畢,立刻“性”趣高昂的找她求歡,一雙魔爪不斷地在她身上游山玩水,翻山越嶺…………
王美怡不耐地道:“不要啦!每次你都是‘來’匆匆‘去’匆匆,害我夜夜難眠,簡直比死還難受!”
朱惠生聞一旨,心中大感羞憤,但是他懼內成性,也不敢表示不滿,便陪笑道:“這一次我保證不會了,因為城西汪大夫給了我大補丸,你看我的‘兵器’是不是更鋒利了?”
王美怡斜眼一瞄他的‘兵器’,果然威風不少,不禁有點心動道:“嗯,看起來是比以前堅硬不少,只是不知會不會中看不中用?”
“反正試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就讓我的羞刀入‘鞘’吧!”
話未説完,他已經氣喘如牛的撲在她身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王美怡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下體,一下子便填滿她內心的空虛,不禁讚歎道:“好呀!這一次果然不同凡響!”
朱惠生受她鼓勵,立刻興奮地縱情馳騁起來,緊抱着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王美怡面對他的重兵壓境,十分受用地扭擺迎合,甚至主動地“引狼入室”,任他興風作浪,任他翻雲覆雨…………
只可惜好景不常,朱惠生在她猛烈地摩擦和吞噬之下,突然悶哼一聲,一陣哆嗦的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王美怡好不容易爬上情慾的高峯,突然被他推下谷底,不禁怒罵道:“沒有用的廢物,連自己的老婆都喂不飽,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這句話説得很重,任憑朱惠生再有烏龜肚量,也忍不住惱羞成怒道:“你再説一次看看?”
“我説你是個沒有用的男人,怎麼樣?”
“你…………”
“哼,你敢打我不成?莫非你忘了上一次的教訓,又想體會一下滿地爬的滋味?”
提起上一次被打的慘痛經驗,朱惠生至今仍感到皮肉疼痛不已,使得他對王美怡更加敬畏,再也不敢藉酒壯膽,對她強行求歡。
所以這一次才會改弦易轍,轉向汪大夫求助於壯陽大補,以便讓他重振雄風。
沒想到效果依然不濟,反而惹來一陣羞辱。
打又打不過,用罵的更是不行。
朱惠生情急之下,突然心中一動,便冷笑道:“你可知道最近常常有媒婆上門之事?”
王美怡見他突然話題一轉,不禁大感意外道:“我當然知道,你突然提及此事有何用意?”
朱惠生見她上當,不禁心中竊笑不已,卻故立息冷笑道:“因為你嫁過來已經一年了,卻未生下一兒半女,爹認為你的肚皮不爭氣,才拜託媒婆幫我提親,準備為我納房妾室!”
王美怡聞言,立刻信以為真的臉色大變,氣極敗壞的道:這件事分明是你自己沒用,才無法將我的肚皮‘搞’大,爹怎麼可以把責任全推給我?”
“哼!爹已經和對方説好了親事,這件事是不能更改了,你如果想保住大房的名分,最好趁現在好好的侍奉我,看能不能拔得頭籌,先一步懷孕,不然等妾室過門之後,除非是你向我下跪哀求,否則我再也不會踏進你房間一步!”
“要我向你下跪哀求,這輩子你休想!”
“哼!隨便你了,反正到時候你別後悔就好!”
話畢,朱惠生便不再理她的倒頭就睡。
王美怡一向做威做福已慣,如何能夠容忍他納妾和自己爭寵,一時之間,她不禁大感恐慌,不知如伺是好。
突聞一陣若有若無的聲浪傅來,她不禁面露欣喜之色,連忙制住朱惠生的昏穴,立刻披上睡袍打開房門。
只見一名俊逸青年一閃而入,等他關上房門之後,立刻猴急地抱住王美怡的嬌軀,兩隻魔爪不斷地對她摸索、輕薄不已。
王美怡毫不抗拒地任他為所欲為,滿臉欣喜地道:“師兄什麼時候出關的?”
俊逸青年笑道:“三天前我功成出關之後,立刻日夜兼程的趕來找你了!”
“哼!我才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專程來找我,你一定另有目的吧?”
俊逸青年心中暗罵的忖道:“師妹果然精明,師父得知朱惠瑤奪得金家遺產,才要我設法霸佔兩家的產業,以便壯大吸星門之用,他才肯將唯一掌上明珠嫁給我,讓我繼承吸星門主的寶座。看來,我必須小心應付師妹才行,否則師妹一向精明多疑,必定會破壞我和暄妹的好事!”
原來俊逸青年正是吸星門主的大弟子任少秋,和王美怡、文若宣同是師兄妹關係,也是青梅竹馬的三角戀人。
他立刻陪笑道:“一年多不見,師妹怎麼對我如此冷淡,莫非你已經忘記我們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戀情!”
王美怡聞言,不禁想起一年多前,吸星門主為了拉攏朱財富的關係,決定將她嫁給朱惠生為妻。以便維持吸星門的開銷支出,可是她早已傾心任少秋,便在惶恐無措之下,至後山找閉關潛修的任少秋求助。沒想到,任少秋獲知她將嫁人的消息,趁機佔有了她的童貞,事後卻避不見面,令她失望之下,只好乖乖認命嫁給朱惠生。
想到這裏,她不禁有氣道:“既然你對我餘情末了,為何當初又避不見面,任憑我嫁人而不出面阻止!”
“你的親事是師父做主決定的,我如何能夠阻止?而且我閉關潛修正值緊要關頭,也不能分心呀!”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你不是一直對小師妹存有情意?”
“那丫頭仗着師父撐腰,一向刁蠻任性,我只好附和安撫她一下,豈會對她真心!”
“真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
“不必了!我相信你就是!”
“現在師妹總可以告訴我為何生氣了吧?”
王美怡聞言,立刻忿忿不平的述説朱惠生即將納妾之事,説着説着竟又哭了起來。
任少秋一聽,不禁心中竊喜不已:“天助我也!”
只見他佯怒的咒罵不已,突然一掌擊出,將朱惠生擊斃牀上。
王美怡見狀,不禁大驚失色,忍不住急叫道:“你怎麼將他打死了!”
任少秋佯裝怒氣末消的道:“像這種無情無義之人,留他何用?”
“可是他總是我的夫婿,你一掌將他打死,豈不叫我守活寡嗎?”
“這樣豈不正好?”
“可惡,你怎麼可以對我…………”
任少秋見她誤會,連忙解釋道:“師妹休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説,只要他一死,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雙宿雙飛了!”
王美怡一怔道:“師兄此言何意?”
“師妹怎麼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朱惠生一死,我就可以取而代之,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王美怡大感驚喜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既然我們要做假夫妻,就要像個夫妻一樣,做‘愛’做的事!”
話畢,任少秋已迫不及待地將她剝個精光赤裸,迅速地將她重壓在下,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王美怡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不禁一聲呻吟,受用不已的“引狼入室”,欲罷不能的“開門揖盜”
任少秋只樂得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嬌軀大作文章,一面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户…………
王美怡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後,王美怡終於哀嗚一聲,一陣哆嗦的昏死過去。
任少秋又馳騁一陣,才悶哼一聲,一泄如注。
他略做休息之後,便起身將朱惠生的麪皮剝下,浸泡於預先準備的藥水裏,再將屍體化掉才上牀休息。
翌日,任少秋便假冒朱惠生的身分,在王美怡的刻意掩飾和幫助之下,開始接掌朱家事業的營運狀況,以便時機成熟時,將所有的產業據為己有。
這一天,朱財富終於將莊院整修完成,並且熱熱鬧鬧地為朱惠瑤舉行婚禮。
凡是南京城內的仕紳名流,幾乎全數到齊,畢竟户部尚書娶媳,正是拉攏官商關係的大好機會。
因此賀客源源不絕,喜宴上更是座無虛席,盛況空前,祝賀之聲不絕於耳。
正當喜宴進行得熱鬧之際,突然莊外一陣騷動,接着便有一大羣人衝了進來。
張超羣身為南京知府,又是婚禮的新郎官,一見有人前來鬧場,不禁大怒道:“來者何人?竟敢前來本官的婚禮鬧場,可知該當何罪?”
“哼!在下殷大海是金玉滿的小叔,朱惠瑤霸佔金家財產潛逃,難道大人想袒護罪犯,知法犯法嗎?”
張超羣聞言,立刻臉色十分難看的瞪着朱惠瑤不語。
朱惠瑤見狀大急道:“金家連遭橫禍,以致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一個未亡人,所有財產當然全部歸我所有,你一個金家的姻親,憑什麼來管我們金家的閒事?”
殷大海冷笑道:“我或許不夠資格管閒事,可是金家還有一個未嫁女兒,應該比你更有資格繼承金家遺產吧?”
“什麼?你找到金玉彩了?”
“不錯!”
“她…………難道也來了?”
殷大海冷哼一聲,側身一讓,立刻現出一名貌似金玉彩的女子。
朱惠瑤一見果然是“金玉彩”本人沒錯,不禁芳心大急,深怕到手的龐大遺產,又將是空歡喜一場,連忙焦急的向朱財富使眼色求助。
朱財富一向以吝嗇出名,如何甘心到口的熟鴨子飛走?便謹慎地問道:“金姑娘準備如河解決遺產之事?”
“金玉彩”冷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討回金家全部的遺產!”
朱惠瑤一聽,忍不住跳了起來,大叫道:“豈有此理?説什麼我也是你的二嫂,我這一房也該有大半的繼承權才對,你竟敢連我的份也吞掉,末免太狠心了吧!”
“哼!如果你願意替二哥守寡的話,你當然可以繼承一半的遺產,我絕對沒有異議!”
“這…………”
“話又説回來,如果你還是想做知府夫人的話,就不算是我金家的人了,我怎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帶着我金家的遺產,作為你攀龍附鳳的工具?”
這一番話説得難聽,朱惠瑤不禁臉色連變,卻又無言以對。
“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想嫁入張家,一圓你知府夫人的虛榮,還是甘願隨我回去守寡,以便獲得金家一半的遺產,這兩條路隨便你要選哪一條?”
一個是知府夫人的尊貴頭銜,一個是多不勝數的金銀財寶,凡是有七情六慾的人都會難以選擇,而且左右為難。
朱惠瑤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當然不甘心一輩子守活寡,可是她也是個女人,女人天生愛財的毛病,她也無法例外。
因此,她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大姊何必為難?這件事情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如何抉擇?”
眾人一聽“朱惠生”説得輕鬆容易,不禁充滿好奇的向他望來。
朱惠瑤見他若無其事的表情,不禁氣苦的道:“生弟少説風涼話了,不論我選擇哪一條路,你都不會有好處的,難道你忘記其中一半的財產是你…………”
“朱惠生”心中一驚,連忙道:“金家的遺產本來就是你的,她根本沒有資格和你搶,你又何必上當,自尋煩惱呢?”
朱惠瑤一怔,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如何,卻知道他絕不會幫着外人,便住口不再多言。
“金玉彩”聞言,立刻冷笑道:“你別以為朱惠瑤嫁入張家,張尚書就敢袒護自己的媳婦,幫着你霸佔我們金家的財產,如果他不能秉公處理的話,我就向他的死對頭,也就是刑部尚書鄭國楝投訴,相信鄭大人一定會樂於審理此案才對!”
吏部尚書聞言,立刻氣得臉色鐵青,儘管心中暗恨不已,卻不能不出面主持公道,否則事情一旦鬧大,連他都脱不了關係。因為當今皇上雖然年輕,卻是個英明果斷的明君,繼承帝位短短兩年,已經處決了三十多名貪官污吏,使得朝綱大振、政績十分卓着。
因此,他只好忍住氣的沈聲道:“這位小姑娘説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依照朝廷公佈的民法,她既然沒有出嫁,依律便該享有一半的遺產繼承權!”
“金玉彩”冷笑道:“朱惠生,你都聽見張大人的話了吧?如果你敢仗勢欺人,企圖侵佔我金家的遺產,恐怕你就怏有機會吃牢飯了!”
“朱惠生”也冷笑回應道:“你錯了!會吃上牢飯的人,絕對是你而不是我!”
“金玉彩”怒道:“你在胡説什麼?”
“朱惠生”指着她道:“因為你根本不是金玉彩,如何談繼承金家遺產?”
“金玉彩”大吃一驚,立刻大罵道:“你以前沒有見過我,以致無法確認我的身分,這不能怪你,可是你大姊朱惠瑤卻不是瞎子,而且剛才她已認出我的身分,現場這麼多人質可以做證,不容你信口雌黃、倒黑為白!”
“好!你既然堅持自己是金玉彩,可敢讓人檢查一下,你的臉上是否經過易容?”
“你…………”
“怎麼樣?”
“金玉彩”大驚失色,一時之間竟慌了手腳、不知所措。
王美怡也發現異端,立刻叫道:“你化裝易容雖然精巧,卻還是難逃行家法眼,我王美怡身為吸星門二少主,豈會讓你矇蔽欺騙!”
“金玉彩”突然嬌叱一聲,一掌將人羣擊倒,立刻飛掠而去。
“朱惠生”一掠身,立刻擋住殷大海的去路,道、。“你如果不交代清楚,休想安穩的全身而退!”
殷大海料不到他的身手如此敏捷,不禁心中暗驚,卻又神情鎮定道:“朱兄不僅眼光鋭利,而且武功之高,令在下十分佩服!”
“朱惠生”心中一凜,知道無意中泄了根柢,立刻悔恨的道:“你少故意轉移話題,快説!你為何要和這女子串謀搶奪金家遺產?”
“朱兄誤會了!在下事先並不知她是冒充的,一時不察才會基於義憤,陪她前來向令姊討公道!”
“哼!你會不知道她的身分?”
“事實如此,朱兄不相信的話,在下也無可奈何!”
“朱惠生”見他死不承認,無憑無據之下,倒是對他無可奈何,不禁望向吏部尚書請示如何處理。
吏部尚書雖然不甘心,也只好開口放殷大海離去。
經此風波之後,大家已無心鬧酒,不久便相繼託詞離去,草草結束喜宴。
朱財富深怕因此惹來張家不悦,害得朱惠瑤失寵,便在喜宴之後,不斷地向吏部尚書解釋不已。
吏部尚書冷哼道:“原先你答應我的龐大嫁妝,應該是金家遺產吧?”
“這…………實不相瞞,瑤兒陪嫁的財產確是金家遺產!”
“果真是金家全部的遺產,應該是不止此數吧?”
“親家公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説,瑤兒既然嫁給吾兒為妻,她所繼承的遺產便該歸入吾家所有,親家公該不會暗中苛扣下來,這種行為就等於犯了侵佔他人財物之罪!”
朱財富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親家公的立息思,莫非是要我歸還金家全部的遺產?”
“不錯!”
“親家公不覺得太貪心了嗎?”
“誰叫你要事先欺瞞我?”
“我哪裏有欺瞞於你?當初我們所談的條件,並未包括金家遺產。如今我用金家一半的遺產做嫁妝,市值比我原先答應的還要高出三倍不止,難道親家公還不滿足?”
“話是沒錯!可是瑤兒既然繼承了遺產,便該隨她嫁入張家才對。所謂親兄弟明算帳,就算你們親為父女,也不該侵佔待嫁女兒的財產,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佔張家的便宜,我張昌文一生宦海浮沈,豈能容許別人玩弄我?”
話畢,吏部尚書便拂袖而去。
朱財富一怔,不禁又氣又怒的返回富貴山莊。
正在客廳和“朱惠生”聊天的王美怡見狀,不禁關心道:“爹,究竟為了何事煩心?”
朱財富嘆道:“張親家獲知瑤兒繼承金家遺產之後,竟然推翻先前談妥婚嫁的條件,貪心的要求我們歸還金家遺產給瑤兒!”
“什麼?這怎麼可以?金家遺產一旦歸還瑤妹,豈不等於羊入虎口,全部落入張家父子手中?”
“我怎會不明白這隻老狐狸的私心?可是民不與官鬥,我又有什麼辦法?”
“這…………難道爹打算歸還金家遺產?”
“唉…………事到如今,除了歸還之外,我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
“金家遺產的數目龐大,並不在我們朱家之下,難道爹真的甘心歸還?”
“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爹可以取消婚約,這樣我們就不怕人財兩失了!”
“來不及了!瑤兒已經拜完了堂,從今以後就是張家的媳婦,而且以張尚書的老奸巨猾,也不會同意我們悔婚,白白放棄對金家遺產的覬覦之心!”
“我們可以向刑部的鄭尚書投訴,請求他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沒有用的,愛財之心人人都有,一旦事情鬧大,我們將雞犬不寧!”
“可是金家遺產本來就是我們的,張家憑什麼…………”
“不必説了,他要就給他,真是煩死了…………”
話畢,朱財富便重重坐下,獨自喝着悶茶不語。
王美怡心中大急,便拿眼望向“朱惠生”使眼色不已。
“朱惠生”卻陰沈着臉走至朱財富身後,毫無預警地一指將他點死。
王美怡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朱惠生”冷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阻止他歸還金家遺產了!”
王美怡一怔,不禁犯疑道:“就這麼簡單?”
“難道師妹還有其他想法不成?”
“我懷疑你是奉了師父之命,前來篡奪兩家財產的!”
“朱惠生”大吃一驚,連忙掩飾道:“師妹太多疑了!”
“哼!就連魔王宮都為了覬覦金家遺產,而派了殷大海帶着假冒的‘金玉彩’前來詐領金家遺產。以此類推的話,師兄不也是假冒我夫婿的身分,如今公公一死,你豈不是順理成章的成為朱家唯一的繼承人…………啊!”
“朱惠生”趁她不備之際,突下殺手的一掌將她擊斃。
只見他望着死不瞑目的王美怡冷笑道:“本來還想一讓你多活幾天,沒想到你卻自找死路,竟敢拆穿我的陰謀!”
接着他便將兩人的屍體溶化,才帶着朱、金兩家的銀票和地契離開南京城。
“嘿嘿!朱兄想獨自捲款潛逃不成?”
任少秋一見殷大海和殷詩詩兄妹擋住去路,不禁臉色一變道:“你們想半路打劫?”
殷詩詩冷冷笑道:“不錯,金玉滿是我大哥的妻子,説什麼金家的遺產,也該有她的一份!”
“如此説來,假冒金玉彩之人,應該就是你殷詩詩所為了!”
“不錯!算你朱惠生聰明!”
任少秋狂笑着掀去人皮面具,道:“你再看清楚我是誰?”
兩人一見,不約而同的叫道:“任少秋,是你!”
任少秋又取出一個圓筒,道:“再看看這是什麼?”
“孔雀開屏!”
兩人大驚失色的飛掠而逃,瞬間不見蹤影。
任少秋不禁得意笑道:“憑你們魔王宮的人,也敢來搶我吸星門的財物,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話畢,他才得意洋洋地離去。
從此,任少秋劫走金朱兩家財產的消息,不陘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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