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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梅開二度

    李府。

    米王父子為富不仁的下場,終於遭到天譴,死得不明不白,他們處心積慮巧奪而來的龐大財產,也全部落入蔡春雄父子的手中,最後仍是一場空歡喜。

    尤其蔡春雄更是樂不可支,他不但竊占了李府的龐大財產,甚至得到妖豔狐媚的殷詩詩,可謂人財兩得,享盡豔福。

    儘管蔡春雄出身華山名門,可惜性好漁色,經常是江南一帶青樓妓院的常客,就連稍具姿色的良家婦女,同樣難逃被他偷香竊玉的命運。

    一直到遇上西海虎王宮的關雅芝,一則關雅芝確實嬌豔動人,令他樂不思蜀,再則是關雅芝多疑善妒,對他採取緊迫盯人的策略,令他毫無出軌的機會,才算安分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他發現嫵媚動人的殷詩詩時上刻對她產生非分之想,才會不惜殺死米王,將她佔為己有。

    從此以後,蔡春雄便成了殷詩詩的入幕之賓,尤其在他緊抱着她柔若無骨的豐滿胴體時,更加愛不釋手,縱送之間簡直妙不可言,令他食髓知味,回味無窮。

    因此,殷詩詩便成了他的禁蠻,終日足不出户的大玩狂風暴雨的春宮大戲。

    蔡美惠和蔡明皇夜夜聽得風雨聲,簡直夜夜難眠,慾火難耐。

    所幸蔡明皇是青樓妓院的識途老馬,不愁沒有發泄的對象,再加上李春梅正好回來奔喪,隨時可以讓他一解燃眉之急,又可消除李春梅的疑心,避免被她發現蔡春雄父子謀財害命的事實。

    但是蔡美惠可就慘了,她畢竟是花樣年華的少婦,豈會甘心獨守空閨?儘管她已是身懷六甲,可是已沾雨露的她,卻對魚水之歡回味無窮。先前為了怕影響胎氣,她才會強忍欲焰,拒絕李文正的求歡,逼得李文正在外偷腥,才落得橫死之命運,她也成了新寡文君。

    如今蔡美惠不禁悔不當初,尤其耳中聽得陣陣風雨聲,更一讓她春心難耐,忍不住脱光衣裙,嬌喘呻吟的撫弄雙乳不已……

    “嘿嘿!惠妹如果慾火無處發泄,小兄倒是樂於效勞。”

    蔡美惠突見一名白淨青年侵入閨房,而且是在她欲罷不能之際,更叫她羞怒交加道:“何人竟敢擅闖李府,可知該當何罪?”

    “小兄江長楓,才短短五個月不見,惠妹怎麼認不得我了?”

    “你在胡説什麼?本姑娘什麼時候和你認識?你少胡一吉亂語,再不快點滾出去,小心我叫人來捉你送人官府大牢。”

    蔡美惠儘管嘴巴講得兇狠,實際上卻對江長楓印象頗佳,一則是江長楓長相清秀,再則她已經忍不住滿腔慾火,極須找人發泄,恰巧江長楓就是最佳人選,否則她早就大聲呼救了,何須説破令對方有所防備。

    江長楓也非省油的燈,早已看透她的心,聞言不怒反笑道:“惠妹難道忘記五個月之前,我們曾在蓮花庵有過一夕之歡了?”

    蔡美惠聞言,臉色不禁一變道:“你胡説!我去蓮花庵乃是為了求子,豈會與你……”

    “我如果不點破的話,你永遠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奧妙之處,老實告訴你吧!蓮花庵主持道姑正是我娘,凡是前來祈求神明賜子的婦女,全是由我佈施雨露,才得以藍田種玉的。”

    “什麼?你所説的可是真的。”

    “不錯!”

    “該死的殷詩詩竟敢如此坑我。”

    “咦!你怎麼知道我孃的名字?”

    “哼!如今你娘就在李府之中,整天糾纏着我爹在一起翻雨覆雨,你現在就可以聽見他們興風作浪的風雨聲。”

    江長楓仔細一聽,果然發現一陣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不禁臉色一變道:“我娘怎麼可能在此?難道我爹出了意外不成?我非找她問清楚不可。”

    説着,他便怒衝衝地打算出房而去。

    “且慢,”

    “你還有什麼事?”

    “他們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就算你現在想阻止也於事無補,而且此刻也時機不對,萬一把場面弄僵,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不如等明天一早再問清楚,豈不是皆大歡喜?”

    江長楓心想也對,便轉身回房,卻滿臉困惑道:“你為何好心提醒我?”

    蔡美惠含羞帶怯道:“因為我不想我孩子的爹,和他的岳父反目成仇。”

    “咦!你已經相信我所説的話了?”

    “不錯!我畢竟不是一般的村夫愚婦,尤其我擁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對於自己的身體狀況再清楚不過。自從我在蓮花庵過夜歸來,早就發現承受過雨露的痕跡,只是事關名節以致不敢張揚而已。”

    江長楓這時才警覺此女不簡單,便小心翼翼地摟她入懷,温柔地輕聲細語道:“這麼説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

    蔡美惠甜蜜一笑道:“沒經過爹這一關,你休想得逞。”

    話畢,她便整裝帶着江長楓拜見蔡春雄。

    蔡春雄得知他是愛妾殷詩詩之子,又將成為自己的女婿,不禁大為高興,立刻點頭答應兩小的婚事。

    江長楓也因此受到信任,他才得以有機會和殷詩詩私下密談。

    “娘怎麼會跟了蔡春雄?”

    “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經過,只知道有一天睡醒過來,就已經被他們劫持來這裏了。”

    “那爹呢?他難道沒有阻止。”

    “哼!你爹整天醉生夢死,自從你離家那天起,就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我甚至懷疑就算他知道我被人劫走,只怕他也不會管我的死活。”

    “事情怎麼會這樣?”

    “只怪我遇人不淑,明知你爹這二十年來,心裏只想念着曹思思那個狐狸精,對我完全絕情寡義不理不睬,如今我終於熬出了頭,寧願名不正言不順的當雄哥情婦,也不願再忍受你爹對我拳打腳踢的生活。”

    江長楓對於母親的遭遇十分同情,對於她的選擇倒是沒有意見,更何況她現在的侍妾身分,也有助於他準備竊占李家財產的任務。

    “娘對眼前的生活,難道就這麼容易滿足?”

    “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蔡春雄目前對娘如此寵愛,無非是貪圖孃的美色,可是孃的花樣年華畢竟已近尾聲,一旦他對娘感到厭倦時,以娘目前名不正言不順的情婦身分,最後的下場將是非常悽慘。”

    一番話只聽得殷詩詩臉色連變,當場嚇得焦急問道:“依你之見,又該如何防範才好?”

    “俗語説有財便有勢,只要我們將李家財產奪過來,掌握住李家的經濟大權,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雄哥好不容易才殺死米王奪取遺產,如何甘心將龐大財產拱手讓人?”

    “什麼?蔡春雄真的幹下謀財害命的罪行?”

    “不錯!命案發生時我就是現場證人。”

    “枉費蔡春雄一向標榜華山的名門正派,所做所為盡是男盜女娼的勾當。如此裏外不一的偽君子,我們也不必和他客氣,乾脆有樣學樣,也效法他的做法,將李家財產再從他的手中奪過來。”

    “我們人單勢孤,又該如何做法?”

    “我的‘玄陰神功’雖然不懼於他的華山武學,可是顧忌孃的功力已失,到時候恐怕難以自保,唯今之計只好採取暗中下毒一途了。”

    “太好了!我這裏就有四川唐門的陰陽奇毒,使用時無色無味,必能順利達成目的。”

    “既然萬事俱備,我們今晚就下手。”

    兩人正為即將到手的龐大財產而興奮不已,突聞門外一陣吵鬧聲傳來,“碰”地一聲,立刻衝入一名中年美婦。

    只見她怒氣沖天的指着殷詩詩罵道:“你就是勾引我丈夫蔡春雄的那個不要臉狐狸精嗎?”

    殷詩詩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道:“你就是西海虎王宮的關雅芝?”

    關雅芝怒極反笑道:“不錯!我聽説你曾是南海魔王宮之女,沒想到竟然淪落到當人情婦的地步,相信南海魔王地下有知,也會因為你這個女兒而感到羞愧難當吧?”

    江長楓一見母親羞憤不已的神情,忍不住踏步而出道:“你們西海虎王宮的名聲也不見得高明到哪裏去,你如此説法無異五十步笑百步?”

    關雅芝大怒道:“該死的畜牲,你既然答應娶我女兒,竟敢對我這丈母孃如此無禮,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永遠不知尊敬長輩的道理。”

    話未説完,她已含怒一掌攻出“無極神功”……

    江長楓恨她出言不遜當眾羞辱母親,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出“玄陰神功”……

    “轟”地一聲巨響,現場頓時塵沙飛揚,勁氣四溢……

    江長楓畢竟功力稍弱,當場悶哼一聲連退八步。

    “憑你這點武功也敢強出頭,簡直是不知死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婿,除非你下輩子學聰明一點,我還可以再考慮,納命來吧!”

    關雅芝殺機已起,立刻趁勝追擊地再度擊出“無極神功”

    一旁的蔡美惠見狀,不禁心膽俱裂地驚呼道:“娘!不要……”

    正當千鈞一髮之際,蔡春雄適時趕到,隨即一掌攻出“少陽神功”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風生八步,塵沙翻騰……

    蔡春雄的武功畢竟略遜一籌,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三步之外。

    關雅芝也受到相當震撼,尤其當她發現出手阻礙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婿蔡春雄時,芳心頓時深受打擊。

    “好呀!你這死沒良心的,居然幫這個勾引別人丈夫的狐狸精欺侮我……”

    “芝妹且慢生氣,有話好説。”

    “我和這個狐狸精沒什麼好説的。”

    “唉!你話不要講得這麼難聽,再怎麼説她也是你女兒的婆婆,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我的話説得難聽,還不如她的行為難看呢?她的兒子沒有入贅我們家,倒是她自己已經先陪嫁過來,還出賣色相勾引親家公,簡直是亂七八糟。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究竟是要我還是要她?有她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她。”

    蔡春雄對殷詩詩早已食髓知味,自然不捨得就此放棄,不禁左右為難道:“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誤會,你一定是聽信了謠言,才會一時衝動失去理智,何不等改天有空,大家冷靜下來再來處理豈不圓滿?”

    “你少藉故拖延時間,今天無論如何必須有個了斷才行。”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什麼?到現在你還護着她?我……我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蔡美惠眼看着父親不敵,母親又要再度行兇,忍不住嬌呼一聲,連忙抵在丹親前面道:“娘!再怎麼説她也是我的婆婆,我不准你傷害她。”

    關雅芝見狀,臉色一變道:“連你也袒護着她?”

    “女兒知道娘受了委屈,可是女兒是她的媳婦,你總不能叫女兒眼睜睜地着着婆婆被你打死而不管吧!”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兒一心袒護着外人,關雅芝的心簡直要碎了,只覺得自己不但被親人遺棄,甚至有被出賣的打擊。

    “你們都幫着外人欺侮我,我關雅芝沒有這種女兒,也不要用情不專的丈夫,從今以後我和你們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我恨你們……”

    話未説完,關雅芝已傷心欲絕地急奔而去,任憑蔡春雄父女如何叫喚也沒用,轉眼之間便消失了蹤影。

    蔡美惠一時情緒激動,受不了母親棄她而去的打擊,當場呻吟一聲便昏死過去。

    江長楓大吃一驚,連忙將她扶住,臨去前又向母親暗使一個眼色,才抱着蔡美惠離去。

    殷詩詩和江長楓早有默契,心知兒子在暗示自己趁機下毒,以便早日完成侵佔李家財產的目的。

    蔡舂雄料不到事惰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一時間他也不禁懷疑自己選擇了殷詩詩究竟是對還是錯。

    畢竟關雅芝的姿色也不遜於殷詩詩,雖然牀第之間不如殷詩詩來得妖媚火辣,可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豈是隨意所能割捨?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後悔,忍不住遷怒於殷詩詩道:“都怪你不好,才會引出這麼大的風波,你沒看我受了內傷嗎?不快點去拿藥丹給我服下,還在發什麼呆?”

    殷詩詩受他一陣叱喝,心裏大受委屈,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心情,立刻有了重大決定的忖道:“你果然是對我虛情假意,既然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正好趁你服用藥丹之便,讓你和江子敬那個負心漢一樣,嚐盡四川唐門的陰陽奇毒而死。”

    她心中已是恨極,立刻毫不猶豫下毒於藥丹之中,一讓不知情的一祭春雄一口服下……

    不久,蔡春雄只覺得腹痛如絞,更發現殷詩詩一臉冷笑的表情,立刻恍然大悟地顫聲道:“賤人!你竟敢下毒害我……”

    殷詩詩得意地大笑道:“你們男人全像烏鴉一般黑,只要看見漂亮的女人,你們就像見不得蜜的狂蜂浪蝶一樣,緊纏着花朵不放。可是女人的身體一旦被你們得到手,立刻喜新厭舊的負心而去。昨夜你在我身上翻雲覆雨時,還信誓旦旦地説你會疼愛我一輩子,今天你就反悔對我惡言相向。我殷詩詩雖然武功被廢,卻不容你們這些負心人對我任意凌辱,如果你腳步夠快的話,黃泉路上你就可以和我那死鬼丈夫交換心得了。”

    “什麼?你……連前夫也毒害了……”

    “不錯!那死鬼生前對我極盡凌辱,簡直畜牲不如,所以我才狠心讓他嚐盡陰陽奇毒折磨而死,如果你有機會在九泉之下遇見江子敬這死鬼,記得要告訴他下輩子投胎做人,一定要好好善待女人,否則仍難逃花下死的命運。”

    “你好狠……哇啊……”

    蔡春雄突然慘叫一聲,當場七竅流血而亡。

    殷詩詩卻不為所動的瘋狂大笑不已。

    她卻沒有想到一切過程,全都落人門外的江長楓眼中,只見他目露兇芒的忖道:“爹雖然對不起你,也沒有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可是自小爹對我的疼愛卻是無庸置疑,就算你是我娘,我也絕不原諒你……”

    一股濃濃的恨意,隨即淹沒了他的理智。

    “該死的江長楓,你竟敢恩將仇報害死我爹,我蔡明皇不殺你誓不為人,還我爹的命來:”

    話未説完,一股沉重的掌勁立刻襲來……

    江長楓料不到有人趁他想得入神之際,突然對他展開突襲,大吃一驚之下,想要躲避已是不及,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傾盡全力反擊自救,一股森寒無比的掌勁,在呼嘯聲中洶湧而出……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勁氣奔流,狂風大作……

    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慘叫,當場兩敗俱傷,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江長楓一見偷襲之人是蔡明皇,心知他才剛尋花問柳回來,還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

    雖然心中恨不得親自動手,以報他的一掌之恨,無奈身負重傷,全身疼痛欲裂,再也無力動手了。

    不得已之下,只好強忍直欲噴出的鮮血,虛張聲勢的逼近道:“原來是你這個漏網之魚,沒想到你還敢前來自投羅網,本少爺正好殺你斬草除根。”

    蔡明皇所受的內傷和他差不多,可惜在突襲無功之下,信心已經喪失大半,又被他的虛張聲勢所愚弄,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不待江長楓把話説完,連忙一個轉身飛逃而去。

    江長楓等到他逃得無影無蹤,再也忍不住傷勢,當場口噴鮮血負傷倒地。

    殷詩詩乍見江長楓隱身門外,不禁擔心自己毒害江子敬的事曝光,而引來他的不悦。因為她非常清楚他們父子的感情極佳,江長楓是絕不會原諒自己謀殺親夫的行為。

    她正在不知如河是好之際,突見江長楓重傷倒地,大驚之下,連忙將他扶回牀上,迅速取出藥丹讓他服下。

    不久,江長楓總算穩住傷勢回過神來。

    殷詩詩立刻焦急問道:“楓兒,如今蔡明皇已經逃脱,等他傷愈之後,必然會回來找我們報仇,甚至會找來華山派的同門師兄弟助陣,我們勢單力孤,絕非對手,又該如何因應才好?”

    江長楓心中一動道:“七大門派一向沆瀣一氣,只要他們聯手追緝,天下之大再無我們容身之地,不如投靠風雲幫尋求自保。”

    “可是我們和風雲幫無親無故,他們怎肯收容我們母子?”

    “老實説我在來此之前,早與南天王之子有過協議,只要我能奪得李家財產,將之獻出的話,我就可以穩坐堂主寶座了。”

    “什麼?你要將我們辛苦竊占的財產獻給他們,那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唉!如今東窗事發,我們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娘怎麼還想不開?人要活着才能享受這些錢財,如果連命都沒了,就算有金山銀山又有何用?”

    “這……好吧!你説的也有道理,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整理財物,以便通知風雲幫前來接收。”

    “那……你準備如何安排蔡美惠和李春梅兩姑嫂?”

    “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給她們一人一刀,永除後患。”

    “什麼?這怎麼可以?你難道忘記蔡美惠懷有咱們江家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這麼殘忍的事情,真虧你説得出來。”

    “這……依孃的看法,我又該如何處置她?”

    “如今我們已經是她的殺父仇人,她絕不可能再跟你,我們也不能留她在身邊養虎為患,倒不如讓她和李舂梅生下孩子,再決定處置她們的方法。”

    “好吧!我們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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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派。

    三年前七大門派舉行的武林競技大會上,代表青城派的林沖大放異采,終於讓青城派聲名大噪,揚威武林四海。

    可惜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隨着青城掌門趙無極怒逐林沖之後,青城派的聲望也隨之日落西山,從此一蹶不振。

    儘管趙無極表面不説什麼,其實親近他的人都心中明白,他不但後悔不已,也曾經難過的掉下老淚來,只可惜傷害已經造成,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俗語説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件事情並未就此落幕,它對青城派所造成的傷害,也逐漸浮上台面。

    首先是趙無極的義女趙玉嬌棄家逃婚,造成皇甫、趙兩家多年的交情毀於一旦,甚至因此中斷兩家的商業合作,首當其衝的就是以此為生的青城派弟子,逼得他們不斷向掌門人抗議。

    趙無極也感到十分無奈,為了平息眾怒,避免發生窩裏反的家醜,他只好下令弟子找尋趙玉嬌的下落,可惜人海茫茫久無音訊,青城派弟子終於失去耐性,再度集結上山向趙無極表示心中的不滿。

    其中帶頭抗爭的為首之人,正是趙無極的大師兄“八面狂獅”汪傳宗。他個人所經營的“金獅鏢局”及相關食堂、車行等事業,最重要的經濟來源,一向以押運皇甫家的鹽為主,所以“鹽王”皇甫英雄為了報復趙無極的退婚這突如其來的毀約行為,對於八面狂獅所造成的衝擊最大,因此他的反應也最為激烈。

    面對八面狂獅的抗議,趙無極也深感無奈道:“大師兄無端遭遇池魚之殃,小弟心中十分清楚,也深表同情,可是江湖廣大,想要搜尋嬌兒的下落,無異大海撈針,絕非短期內所能達成目的。所以小弟懇請大師兄多多體諒,給小弟多一點時間,以便找回嬌兒問清緣由。”

    八面狂獅冷哼道:“我們已給掌門人不少時間了,結果所得到的回報,卻是一再的失望。

    如果再等下去,本派弟子的生計將發生問題,更嚴重的話,甚至有家庭失和、妻離子散的隱憂,難道掌門人一點都不顧慮弟子們的權益受損嗎?“此話一出,隨行抗議的青城派弟子又是一陣鼓譟。

    趙無極見狀,十分憂慮地道:“可是找不到嬌兒本人,小弟也是無可奈何。”

    “哼!難道找不到玉嬌,掌門人就不管弟子們的死活了?”

    “小弟並無此意。”

    “如果掌門人對於當前的難關,已經無計可施,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打開僵局。”

    “大師兄有什麼良策?請儘管明言。”

    “鹽王所以採取經濟的報復手段,並非是針對掌門人而來,這一點掌門人應該心知肚明才對。”

    “不錯!皇甫英雄如此激烈的舉動,完全是為了報復我退婚的決定,只怪我太過固執,不顧嬌兒的意願,擅自做主將她許配給皇甫天龍,以致造成這種嚴重後果。”

    “所以我建議掌門人主動辭職退位,只要你不再代表青城派,相信鹽主就不會遷怒本派弟子,必能回心轉意與本派重修舊好了。”

    趙無極心中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八面狂獅率眾抗議的目的,無非是逼他退位,再趁機謀奪青城派的大權。

    八面狂獅見他臉色大變,心知他已經會意過來,便把心一橫,開門見山地陰笑道:“事件發生到這種地步,相信以掌門人的聰明才智,應該可以做個明智的決定才對。否則本派如果發生內鬨,豈不讓武林各派看笑話,咱們青城派的百年基業也將斷送在掌門人手裏了!”

    趙無極一看情勢不利,心知他是有備而來,搞不好青城派內的重要職司、長老都被他收買了,否則怎會不見他們出面表示反對。

    儘管他的心中恨極,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一個人勢單力孤,如何能夠獨撐大局,單獨對抗八面狂獅的龐大勢力。

    不久,趙無極便宣佈退位,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離開青城派。

    當他行經十里坡前的樹林邊時,突見林中竄出數十名黑衣蒙面人,迅速地將他團團圍住。

    趙無極大吃一驚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為首黑衣人冷笑道:“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得罪了什麼人,以免死後還要做個糊塗鬼,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你的意思是説,幕後另有主謀指使你們?”

    “不錯!”

    “何人是主謀?”

    “鹽主皇甫英雄。”

    話畢,黑衣人立刻發動攻擊,一片刀光劍影如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

    趙無極一聽是鹽王所策動,立刻聯想到八面狂獅聚眾逼他退位,極可能也是整個報復計畫的一環,否則時機豈會如此巧合?

    面對一波接着一波的陰謀,敵人對他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趙無極簡直窮於應付,交戰不久,立刻陷入不利的局面。

    尤其在他發現為首黑衣人的劍招極為熟悉時,更是震驚莫名道:“你是‘追魂劍客’柯坤明?”

    追魂劍客驚怒道:“既已被你識破身分,更是饒你不得。”

    話畢,他立刻發動猛烈攻勢,劍劍致命,招招兇險……

    接着三招下來,趙無極在寡不敵眾之下,當場多處受傷,鮮血如注……

    “爹先別慌,女兒來助你了。”

    話未説完,只見趙玉嬌率着一羣女將迅速趕到,不到幾個回合,局勢立刻轉敗為勝。

    追魂劍客眼看勝利在望,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來,反而將自己的人殺得節節敗退,不禁驚怒交加道:“何方賤人!竟敢管本大爺的閒事?還不快報上名來?”

    這一句“賤人”十分刺耳,當場將對手中年美婦激怒道:“該死的惡賊!你竟敢口出穢言,如不給你一個教訓,我姚淑美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話畢,她雙掌隨即幻現出詭異的光華,一股空前猛烈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滅絕神功!”

    追魂劍客一聽她是飛雲莊的姚淑美,心中已經後悔不已,再見她使出逍遙王姚丁引威震天下的滅絕神功,更是心膽俱裂。

    心知無法倖免,他在匆促之間隨手抓起一物,立刻丟了出去……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現場立刻陷入一陣紅色煙霧之中……

    追魂劍客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死於非命。

    剩下的黑衣人一見首領喪命,更嚇得心慌意亂,沒多久便被眾女俠斬殺殆盡。

    另一位中年美婦一見姚淑美昏倒地上,大驚之下,立刻掠了過去道:“二妹,你怎麼……

    哦……“

    話未説完,她也昏了過去,眾女見狀大驚,立刻想趕過去一探究竟。

    趙無極突然驚呼道:“不可鹵莽,那是追魂劍客用來迷姦婦女的‘銷魂散”。“眾女聞言,不禁大驚失色,果然不敢再前進半步。

    趙玉嬌更是焦急不已,道:“爹可有解藥?”

    趙無極搖頭道:“銷魂散是追魂劍客仗以淫樂婦女的工具,他豈會製造解藥來砸自己的腳。”

    “那該怎麼辦?”

    “除非陰陽調和,否則無藥可解。”

    “這……既然如此,就請爹救救我娘和二姨吧。”

    “什麼?她們是你的母親和二姨?”

    “是的。”

    “這麼説你已經找到親人了?”

    “唉!這件事情女兒等一下再向你稟報,當務之急還是請爹快救人要緊。”

    趙無極一見現場除了他和姚忠銘兩個男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選了。論輩分他和姚淑美姊妹相當,而且姚忠銘又是她們的晚輩,所以唯一能夠救她們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雖然感到十分尷尬,可是他為人俠義熱腸,豈能見死不救?

    因此他立刻點頭答應,將兩女抱入林中隱密之處,迅速的將她們剝個精光赤裸,隨即重壓在她們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啊……”

    ※※※※※※※※※※※※※※※※※※※※※※※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柯小蘭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焦長生不顧她的被底救饒,如狂蜂浪蝶般採花盜蜜,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游山玩水,尋幽訪勝,另一面又揮動長槍大戟,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兩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嘿嘿,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老夫找到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兩人大吃一驚,連忙中斷巫山雲雨之會,一見對方的臉,更是心膽俱寒。

    柯小蘭只嚇得面無血色道:“天哥,是你……”

    白雲天冷笑道:“不錯!正是我這個戴綠帽的丈夫。”

    “天哥,你要原諒我,整件事情完全是焦師爺的主張,我是被他強姦才不得不一讓他……”

    焦長生聞言,不禁驚怒不已道:“大人千萬不要聽她胡説八道,事實上是她以色身相誘,我才會一時把持不住,被她勾引上牀……”

    “可惡:明明是你恃強姦污了我,你怎麼可以把責任全推給我……”

    “你才是含血噴人……”

    白雲天見兩人貪生怕死、互推責任的醜態,當場大怒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都該死……”

    話未説完,他已含怒拍出一股雄渾的掌勁,當場將兩人擊斃。

    白雲天忍不住狂笑出聲,突覺一股壓力及體,當場慘叫一聲如飛而遁。

    只見曹思思怒喝一聲,立刻緊追而去。

    不久,一名俊逸書生首先趕到,一見牀上血跡斑斑的躺着兩具赤裸死屍,不禁大驚失色。

    “該死的孟文華,這對夫婦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身為武當派弟子,竟然下此重手,今天我皇甫天嬌無論如何,也要將你這殺人兇手緝拿歸案。”

    話畢,一名紅衫美少女立刻揮劍攻來。

    孟文華大吃一驚,一面揮劍自衞,一面焦急地解釋道:“皇甫姑娘請不要誤會,我也是剛才趕到命案現場而已,絕非真正的殺人兇手。”

    皇甫天嬌怒叱道:“虧你還是男子漢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當。”

    “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你怎麼如此不可理喻?”

    “好呀!你還敢……任憑你如伺狡辯,也休想逃過法律的制裁。”

    孟文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神功大成,剛下武當山準備到林家村找林沖報仇,適才經過龍門客棧就聽見慘叫聲,連忙趕來一看究竟,結果沒碰上兇手,反而惹來一場人命官司。

    他心中愈想愈是懊惱,不禁遷怒於皇甫天嬌的不分是非,誤把馮京當馬涼,大怒之下,便不再手下留情,突然劍光大盛,劍氣逼人的一閃而出……

    皇甫天嬌突覺森寒的劍氣及體,不禁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反應,便已中劍慘叫倒地。

    孟文華恨她盛氣凌人,胡亂入他於罪,立刻大喝道:“臭丫頭!看你還囂張到幾時,納命來吧!”

    皇甫天嬌一見冷電般劍芒直奔而來,不禁嚇得驚叫出聲……

    “住手!”

    一名俊秀青年適時切入戰場,快如閃電般擋開孟文華的劍身,卻感到對方劍上潛勁驚人,當場被震得手臂發麻,連退了七大步,不禁嚇得臉色大變。

    皇甫天嬌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一見俊秀青年及時出現,立刻故態復萌的罵道:“該死的孟文華,你只會欺侮我一個女孩子沒什麼了不起,有膽子的話,你就和我大哥比比看。”

    孟文華聞言,若有所悟地冷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你就是‘神龍秀士’皇甫天龍?”

    剛才的一劍交鋒,皇甫天龍明顯吃了暗虧,因此他一聽小妹不知死活的向對方叫陣,更是叫苦連天,心中簡直把妹妹罵得要死,卻又不敢表示出來。

    此刻一聽盂文華冷嘲的口吻,心中雖然恨極,表面卻陪着笑臉道:“子皿兄果然不愧‘玉面書生’的大名,剛才那一劍承蒙孟兄手下留情,小弟心中十分感激,也領受孟兄的這份恩情,不知孟兄與小妹有什麼誤會,竟在此客棧中動起手來?”

    孟文華一兒他笑臉以對,倒是不便再翻臉行兇,只得不悦地將事情經過述説一遍。

    皇甫天龍聞言,立刻對小妹怒道:“你這個糊塗蟲:孟兄不但出身武當派的俠義名門,其祖父更位居兵部侍郎的官位,他怎麼可能是行兇的殺人兇手,你簡直是亂搞一通。”

    皇甫天嬌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怎會不明白他的個性?所以一見他笑裏藏刀的嘴臉,立刻明白兄長惹不起對方。

    所以她也立刻見風轉舵,陪笑道:“一切都是小妹衝動鹵莽,孟大哥大人大量,就原諒小妹這一次吧!”

    孟文華一見她嬌媚可愛的模樣,立刻怒火全消,回嗔乍喜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只要皇甫姑娘不再誤會在下……“

    “討厭!人家都叫你一聲大哥了,你怎麼還如此生疏的稱呼姑娘?”

    “這……”

    “莫非你嫌棄我們兄妹?”

    “在下絕無此意。”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點改口?”

    皇甫天龍心中一動道:“不如我們來一場義結金蘭如何?”

    皇甫天嬌首先興奮地叫道:“好呀!我正好也有此意。”

    孟文華見狀,也只好點頭同意。

    經過一番簡單儀式,三人終於完成結拜手續,孟文華居長,皇甫天龍兄妹居二、三。

    皇甫天嬌顯得非常高興,親暱地挽着孟文華的手臂道:“大哥準備去哪裏?”

    孟文華被她的處女幽香薰得心猿意馬,聞言便心不在焉道:“我真想遊山玩水……”

    皇甫天嬌大喜道:“太好了,反正我們也沒事,我們就陪大哥到處去瀏覽風景名勝。”

    孟文華聞言,突然一驚而醒,有些後悔地忖道:“我今天是怎麼了?我的心早已給了珊珊,怎麼可能被這丫頭所動搖?所幸她誤會了我的言中之意,以為我貪玩名勝古蹟,卻不知我真正想玩的是巫山雲雨之會。”

    望着她嬌媚的笑容,孟文華不禁枰然心動:“既然嬌妹同意四處觀賞風景名勝,我何不暫放過林沖一命,等待下次有機會時,再找他決鬥也不遲,以免掃了嬌妹的玩興。”

    皇甫天嬌一見他點頭同意,立刻興奮地吵着要動身。

    俗語説不是冤家不聚頭,當他們離開龍門客棧不久,便碰見迎面而來的宇文志祥兩兄妹。

    宇文珊珊一見孟文華與皇甫天嬌親暱之狀,當場打翻醋罈子,變色道:“華哥,你不在山上練武,怎會和她在此?”

    皇甫天嬌也是鬼靈精,不答反抱孟文華手臂故示親蔫狀。

    孟文華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卻不能忽視宇文珊珊對他的觀感,頓時陷入十分尷尬的窘境道:“珊妹,你們怎麼也來龍門鎮這種小地方?”

    宇文珊珊冷漠地道:“我們奉父命到洛陽找林沖談合作事宜。”

    孟文華聞言,深受打擊般臉色大變,道:“什麼?伯父為何改變初衷,難道不怕受到林沖聲名狼藉的拖累?”

    “關於這一點,不須孟師兄多慮,如果連久負俠名的南宮世家都不怕受其拖累,小有名氣的宇文世家又有何懼?”

    “珊妹的意思是説,南宮世家的人已經先一步和林沖合作了。”

    “不錯!”

    “這怎麼可能?”

    “孟師兄儘管可以自行查證,請恕小妹有事在身不便多陪。”

    孟文華見她神色冷淡,不禁焦急道:“小兄和皇甫姑娘初識不久,並無曖昧關係,珊妹不可誤會。”

    失去的才知道珍貴,以前孟文華對宇文珊珊種種示愛,她都視為理所當然而未珍惜,如今才發現她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宇文志祥一見孟文華不拒皇甫天嬌的親暱狀,只道他已移情別戀,不禁心中有氣道:“華哥,難道你喜歡她?”

    孟文華知道宇文珊珊對他產生誤會,心中正思忖如何解釋誤會,急亂中並未聽見他的問話。

    可是皇甫天嬌卻聽得句句人耳,她一向刁鑽任性,再加上情竇初開,只覺得對孟文華很有好感,便以為是男女之愛,一時頑皮心起,便回應道:“你猜得一點也沒錯,我們早就拜過天地了。”

    “什麼?你們……”

    “不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龍門客棧的掌櫃,他們可以做證。”

    皇甫天龍心知妹妹將義結金蘭的儀式,誤認為兒女婚姻的拜天地,不禁暗暗好笑。可是他並末出言阻止,因為他有心拉攏孟家勢力,甚至覺得因此促成兩家的聯姻關係,也不是什麼壞事,便將錯就錯的含笑不語。

    宇文珊珊一見孟文華若有所思,以為他已經默認此事,再加上皇甫天龍神秘的笑容,更是誤會至深。

    她一時悔恨交加,便悲呼一聲急奔而去。

    宇文志祥見狀,也焦急地隨後追去。

    “珊妹!你等等我,請聽我解釋……”

    皇甫天嬌一把將孟文華拉回,道:“華哥何必追她?”

    “可是……”

    “別可是了,你明明答應陪我遊覽風景名勝,豈可言而無信?”

    孟文華見她嫵媚的嬌嗔狀,忍不住心中一蕩,便身不由己地點頭答應她的要求。

    皇甫天嬌這才回嗔乍喜,立刻拉着他和兄長一同離去。

    ※※※※※※※※※※※※※※※※※※※※※※※※

    天下四大首富“這的”礦王“黃金多已經年過半百,終其一生所累積的財富,只能用”富可敵國“四個字來形容。

    可是黃家卻世代單傳,其子黃寶貴英年早逝,十名妻妾所生也多數弄瓦,唯有九姨太那玉燕幸運產下長孫黃寶山,更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自小受到黃金多的疼愛,可謂呵護備至,有求必應。

    所以名門閨秀無不想盡辦法,以便擄獲擁有億萬身價的黃寶山的青睞,從此榮華富貴便可*旱用不盡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黃寶山眼光極高,對於她們這種深閨弱質根本看不上眼,更何況他十分嚮往遊俠的冒險生活,自小酷愛武學如痴如狂,不但繼承各門派的獨家絕學,而且無意中救下江子敬的性命,因此學會了冥王宮的“玄陰神功”,更讓他志得意滿,常常一個偷溜出門,可惜正事不幹,只會惹事生非,終於被江湖中人戲稱為“小太歲”。

    如今他又靜極思動再度逃家,獨自一人來到洛陽近郊,準備找尋對象一試身手。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白雲天的行蹤,並且從他臉上驚惶的神情,知道事情絕不單純,心中一動之下,連忙閃身躲入林中。

    白雲天不甘綠雲罩頂,一路追蹤柯小蘭到龍門客棧,雖然順利的殺死了她和姦夫,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時大意之下,被緊追而至的曹思思偷襲受傷,驚恐之下立刻慌不擇路的一路狂奔,無奈傷勢狀況嚴重,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一口氣還來不及喘過來,卻見曹思思已經追殺而來。

    曹思思一見他痛苦的表情,不禁冷笑道:“任你白雲天有通天本領,也逃不過我曹思思的如來佛掌心,就算窮我一生的精力,只要你一日不死,我絕不罷手。”

    白雲夭驚怒交加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哼!我只要你的命。”

    “你……難道你不念我們夫妻的多年感情,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住口!誰和你這淫賊是夫妻?”

    “俗語説一夜夫妻百世恩,更何況我們相處多年……”

    “我是中了你的暗算,以致神智不清才被你姦污得逞,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你……”

    白雲天見她決心置他於死地,心知已無法倖免,便趁她情緒激動之際,突然運足全身功力,毫無預警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事出突然,曹思思根本來不及閃避,驚怒之下立刻惰急反噬,連忙擊出“玄陰神功”……

    “轟”地一聲巨響,兩人同時慘叫一聲,兩敗俱傷倒地不起。

    人影一閃而至,只見黃寶山一臉驚訝道:“這名中年美婦怎麼也會玄陰神功?難道她是師父久尋不着的失散妻子?”

    他立刻低下身來檢查曹思思的傷勢,得知她只是負傷昏迷,暫時沒有生命之危,再探白雲天時,才發現他已傷重而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從兩人的口氣判斷,好像是師母移情別戀的拋棄師父,和此人結婚多年,卻又不知何故而夫妻反目,終於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我究竟該不該將此事告知師父?”

    想到這裏他又心中一動:“既然她對師父無情無義,我又何必救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婦,難道她練有玄陰神功,我何不廢物利用,一方面吸採她的功力為己所用,另一方面也可替師父出一口怨氣。”

    黃寶山想到神功即將速成,興奮之下立刻撕去她的衣裙,一式“餓虎撲羊”,便重壓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曹思思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當場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淫賊!你想做什麼?”

    黃寶山不理會她的掙扎哀鳴,如脱繮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雨覆雨……

    一陣狂風暴雨的無情蹂躪之下,曹思思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鳴不已……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曹思思清楚地體會到被她含在體內的怪物,正在狼吞虎嚥着她的“花蕊蜜液”,正在鯨吞蠶食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陣難以言喻的痠麻暢快,不由自主地傳遍她的全身,令她感到莫名的驚悸,莫名的興奮。

    陰元傾泄的代價,就是生命的終結。

    欲仙欲死的蝕骨銷魂,往往令人身不由己的愛不釋手,欲罷不能的回味無窮。

    她知道自己即將虛脱力竭而亡,不免驚惶失措,可是肉體本能的渴求,卻讓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心甘情願地任他“採花盜蜜”,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風之後,曹思思終於陰元耗盡,香消玉損的嚥下最後一口氣,可是她的臉上卻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黃寶山只覺得全身功力盎然,忍不住狂笑道:“玄陰彙集,神功大成,今後武林將是我黃寶山的天下了。”

    他得意忘形的狂笑一陣,便不顧兩人的屍身曝屍荒野,興奮地揚長而去。

    只見左邊山林緩緩走出關雅芝母子二人。

    蔡明皇皺眉道:“想不到礦王之孫竟是冥王宮的門徒,如今又被他採陰補陽助長了功力,看來我想在江湖上出人頭地,恐怕愈來愈難了。”

    關雅芝卻不以為然的搖頭道:“皇兒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俗語説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奮發向上,終會找到出人頭地的一天。”

    “莫非娘已經有良策。”

    “當然!”

    “娘快説,孩兒究竟該如何做才好?”

    “黃寶山既然修練玄陰神功,其師必然是北海冥王之徒江子敬無疑。我們只要將曹思思的屍體送回,他必能從黃寶山功力大增,印證曹思思的死因,如此一來他們師徒就有一場好戲可看。”

    “孃的計策雖好,可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誰説沒有。”

    “娘莫非有進一步行動?”

    “不錯!你爹不但背叛了我,如今又死在殷詩詩那個狐狸精手中,我們人單勢孤,根本不是風雲幫的敵手。所以我準備改嫁礦王,以便趁機謀奪黃家財產,再重金聘請殺手報仇雪恨。”

    “原來娘如此用心良苦,為的就是替爹報仇?”

    “哼!你爹那死鬼對我無情無義,我才懶得替他報仇呢!”

    “咦!那娘為何要如此做?”

    “我是為了替自己出一口怨氣,以報復殷詩詩那賤人的奪愛之恨。”

    “原來如此:只是娘要委身黃金多那老賊,豈非委屈了娘?”

    “只要能順利奪下黃家的龐大財產,我就算犧牲色相也是值得。”

    “不錯,如果與富可敵國的財富相比,個人的名節貞操根本微不足道,這可謂一本萬利的賭注。除此之外,我聽説礦王之孫女多數夭折,僅剩下六姨太何美貞之女黃玉妃幸運存活下來,孩兒只要娶了她就有機會繼承黃家財產了。”

    “你要將黃玉妃佔為己有?”

    “不錯!”

    “那李春梅怎麼辦?她腹中懷有你的骨肉,而且就快分娩了,你豈能喜新厭舊棄她於不顧?”

    “孩兒並無遺棄她的意思,只是男人三妻四妾事屬平常,娘又何必大驚小怪?”

    “只要你沒遺棄糟糠之妻的意思,我倒不反對你另娶黃玉妃。”

    “多謝孃的成全。”

    關雅芝立刻示意他將兩人的屍體打包,母子二人隨即叫來馬車,載着屍體往黃金山莊而去。

    突見右側一對母女,年長的中年美婦望着離去的馬車,冷哼道:“只要有我江芷翠在此,你關雅芝想竊占黃家財產的陰謀,永遠休想得逞!”

    白衫美少女卻焦急道:“娘,好不容易有了失散多年的舅舅消息,我們要不要請爹出面,以免舅舅遭她們所害。”

    “哼!你爹孟玉書一心思念老情人姚淑芬,豈會管我們江家的閒事,求他協助豈非緣木求魚,我們還是靠自己吧!”

    “娘既然下定決心,女兒遵命就是。”

    不久,江芷翠母女便趕往黃金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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