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殷詩詩預先動了手腳,結果輪到上官珍珠擲交時,果然雀屏中選,只樂得白浩文夫婦欣喜若狂,畢竟排隊求子者眾,他們能夠獲得萬中選一的機會,確是機會難得。
尤其眼看著唉聲嘆氣離去的眾多信徒,他們更是暗暗慶幸不已,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白浩文興奮之下,當場便捐了一百兩銀票投入功德箱,換得眾多信徒的熱烈鼓掌,令他感到面子十足而得意大笑不已。
殷詩詩刻意將他們分開,於是白浩文便隨著女道姑進入客房休息,而上官珍珠則進入後殿的密室。
平心而論,上官珍珠對於這種玄門之術,不但認定是迷信,而且極為排斥,所以她一直小心設防,戒意極濃。
可是隨著浸泡溫泉和女道姑體貼入微的按摩下,她終於被攻破心防,全身舒暢的沉醉在安息香中……
不久,江長楓終於興沖沖而來,一見嬌豔如花的上官珍珠,一毫不設防的玉體橫陳,淫心大動,連忙脫去衣衫,便待享受她的豐滿肉體之際……
突聞“嘶!”地一聲,接著白影一閃,只見一條七尺長的銀蛇竄了進來。
“玉蛟龍!”
江長楓見狀,不禁驚叫一聲,顧不得全身赤裸,身形一掠,便待奪門而逃,無奈聞及一陣腥風,他一陣天旋地轉,便不醒人事。
奇怪的是,玉蛟龍並無傷人之意,反而像逃命似的,慌不擇路的見洞就鑽,恰巧和江長楓在門口不期而遇,才會將他薰迷。
突見一粒黑芒快如閃電般一閃而至,“砰!”地一聲輕響,隨之竄出一團黃色煙霧,迅速籠罩住玉蛟龍的身體,只聽它淒厲慘叫一聲,立即全身顫抖不已,再也動彈不得。
“嘿嘿!任你玉蛟龍是百毒之王,也休想逃出我唐伯文的如來佛掌心!”
話未說完,一名留有八字鬍的中年人隨之出現,一把抓起玉蛟龍收入竹筒中,正準備離去之際……
“咦!這不是北天王上官無忌之女,已嫁南京知府之子為媳的上官珍珠嗎?她怎會在此遭人暗算,昏迷不醒?”
唐伯文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事情原委,忍不住冷笑道:“枉費你出身武林世家,居然和村夫愚婦一樣迷信,活該被騙失節辱身。反正老夫正準備採集玉蛟龍的內丹練功,本想捨棄它的淫血不用,如今有你這個內功精純的女子,正是練功所需的最佳鼎爐,老夫正好廢物利用,以你的身體發洩淫血的副作用,順便一嘗你的芳澤。”
主意打定,他連忙取刀剝開玉蛟龍的腹部,將一粒金光閃閃的內丹收入瓷瓶中,才一口吸盡玉蛟龍的精血,隨即丟棄蛇屍,開始運功調息。
此時江長楓正好清醒過來,一見現場的情形,忍不住心中駭然忖道:“此老不是以毒藥暗器聞名天下的四川唐門掌門人唐伯文嗎?他怎麼會來此對我暗算,難道他是為了上官珍珠而來?果真如此,我必須裝昏以免遭到池魚之殃。”
唐伯文調息不久,只覺得四肢百骸充滿了真氣,彷佛脫胎換骨一般,令他神清氣爽,精力十足。
可是他也逐漸感到淫念高漲,只因蛇性至淫,尤其成積的靈蛇更是個中翹楚。
只見他狂吼一聲,一式“餓虎撲羊”,立刻重壓在上官珍珠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覺得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下體,忍不住呻吟一聲,本能地熱情迎合,主動地“引狼入室”,激情地“開門揖盜”……
他宛如脫韁野馬一般縱情馳騁,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摸索、玩弄,一面緊抱著她的粉嫩肉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兩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潮來潮往,上官珍珠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呻吟……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摧殘蹂躪之後,上官珍珠終於長長一聲哀鳴,全身一陣顫抖,隨即陰門大開,元陰狂洩不止……
唐伯文便趁虛而入,將他“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不斷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不斷地狼吞虎嚥著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唐伯文仍然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玩弄一陣,才冷笑道:“只要我的神功大成之後,我唐伯文的幽冥神功,必能與南、北天王的密宗和烈陽兩大神功相抗衡,從此唐門將與風雲幫、齊天寨鼎足而三,黑道霸主的地位也將指日可待,這一切全拜你上官珍珠所賜。”
話畢,他便得意洋洋的離去。
不久,殷詩詩過來察看,一見上官珍珠下身一片狼藉,以為兒子已經發洩過獸慾,便欣然一笑的為她清洗善後,才抱著再度昏迷的江長楓而去。
翌日,已經承受雨露的上官珍珠,不但媚眼含春,肌膚分外滑潤,更顯得嬌豔欲滴,嫵媚動人,只看得白浩文神魂顛倒,忍不住愛憐地扶著她離去。
至於上官珍珠一早醒來,由於安息香的作用,並未察覺身體的異樣,反而感受到無比的舒暢。
尤其白浩文對她愛憐的體貼舉動,更令她受寵若驚。
她心想:“看來這蓮花庵果真有些門道,否則文哥雖然對我不錯,卻從未像今天這樣體貼過;而且經過昨天的溫泉和按摩之後,我竟能一夜安眠,根除了我長久以來的失眠之苦,令我全身舒暢無比。未來果真能如願地藍田種玉,解決我傳宗接代的重擔,我一定要回來向註生娘娘好好答謝一番。”
她們兩人都對未來充滿了期待,懷著興奮的心情返回南京。
這時江長楓突然尖叫一聲醒來,嚇得殷詩詩忙問所以。
“玉蛟龍呢?”
“什麼玉蛟龍?”
“昨夜我正準備將上官珍珠加以姦淫之時,突然竄進一條玉蛟龍,嚇得我連忙落荒而逃,可是剛逃到門口便昏了過去。”
“什麼?如此說來,你並未真正佔有上官珍珠的身子了?”
“是的!”
“這怎麼可能?昨夜我前去巡視時,明明發現她的下體一片狼藉,分明已沾雨露,如果不是你經手的話,這又是誰所為?”
“哼!她是被唐伯文所姦汙的。”
“是他!她既然牽扯到唐伯文,我們報仇之舉更該慎重,說不得就此放棄了。”
“不!一掌之仇不共戴天,無論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機會報仇。”
“可是白浩文的溶金神功厲害無比,憑你的玄陰神功豈是他的對手?”
“我不管!明著來不行,我就用暗算的。不管等候多久,我一定要讓白浩文知道,我江長楓可不是好惹的!”
話未說完,他已怒衝衝地奪門而去。
殷詩詩勸告無效,也只能嘆息一聲任他離去。
※※※※※※※※※※※※※※※※※※林家村。
孤雁峰山腳下有一個純樸村莊,村中清一色都是林姓人家,百來戶的偏僻村莊,過著自給自足、與世無爭的生活。
村長林柏勳是個熱心公益的中年人,育有一子一女,父子三人相依為命,雖然家境並不富裕,對於村人的困難求助,卻是竭盡所能地有求必應。
因此林柏勳一家人在林家村名望甚隆,深受村人的敬重和愛戴。
可惜林家村的百來戶村人,有一大半是向米糧大王租地耕作,不但租金偏高,而且稻米收成時的蒐購糧價,也受到嚴重的剝削,辛苦一年的所得,也僅能供家人溫飽而已。
所以絕大部分的林家村成員,幾乎都是生活困苦的貧賤農戶,就連家境最好的林柏勳,也勉強算是小康之家罷了。
林柏勳雖然心中明白村人的困境,無奈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坐困愁城,徒呼無奈。
“爹何故嘆息?”
林柏勳轉首一見是一雙兒女到來,不禁慈祥一笑道:“建業、玟娟,你們這麼早起來,莫非有什麼事待辦?”
林建業一怔道:“爹怎麼忘了?昨夜您還特別交代我們,要我們兄妹今天一早就向林沖致謝的。”
林柏勳失笑道:“你看我都老糊塗了,如非林沖冒險救了你們,恐怕你們倆早已跌下山谷,確實該好好答謝他才對。”
林玟娟卻冷靜地凝望著林柏勳不語。
林柏勳見狀,忍不住好奇道:“娟兒,你緊盯著為父的臉做什麼?”
“爹少顧左右而言他,您究竟為了何事煩心?”
“唉!你就是鬼靈精一個,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法眼。”
“爹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該坦白招供才對。”
“好吧!我是在為村人的生活困苦煩心,真不知該如何幫助他們脫離貧困啊!”
“唉!命運如此,豈是我們凡人所能左右,爹又何必太過煩心,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大家雖然生活困苦,卻能知足常樂,也算是個福氣了。”
林建業卻搖頭道:“爹的說法,孩兒並不認同。”
“哦?莫非你另有高見?”
“不敢!所謂知難行易。凡事之所以困難重重,全因為我們不得其法,才會感到寸步難行;反之,就算有天大的難事,也可以迎刃而解。”
“說得好!”
林柏勳讚賞的道:“照你的說法來看,莫非你已經找出解決之道了?”
“是的!”
“你快說!”
“爹想要解除大家的貧困,唯一的解決之道,只要求助於林沖一人即可。”
“他?”
“不錯!”
“他一個年輕小夥子又有多大能耐?”
“爹難道忘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
“唔!莫非你發現林沖有過人之處?”
“不錯!一年前林沖剛搬來我們林家村時,孩兒就直覺的感到他是個深藏不露之人,一直到昨天我和妹妹上山採藥,被他所救,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藥囊中的草藥,是用來醫治肺癆。”
“這也沒什麼稀奇之處,只要稍微有點常識之人,一眼就可看出那些草藥的用途。”
“可是能另外提出更簡便有效藥方之人,世上卻沒有幾個,這就是他另開給我的藥方,爹請過目。”
林柏勳從林建業手中接過藥方一看,不禁神情大震,驚訝不已道:“這……藥方中的成分,除了少數幾味主藥尚稱特殊之外,其他的並無稀奇之處,只是如此搭配實在有違常理,難道真有醫治肺癆之效?”
“孩兒昨天已經試過多人,效果神速有效,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真有這種事?”
林玟娟也附和的點頭道:“不錯!女兒也親眼目睹經過。以杉伯的積癆之嚴重,在服過這藥方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止咳化痰,而且他的精神也恢復不少哩!”
林柏勳不禁興奮道:“果真有這種奇人,老夫豈能錯失良機?為父這就和你們一起去見一見這林沖,究竟是何方神聖。”
不久,三人便來到村尾的一座古剎,只見四周雜草叢生,殘梁斷壁,簡直就像一個鬼屋。
可是任憑他們喊破了喉嚨,卻不見林沖出現,就在他們莫名其妙之際,突聞地下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林玟娟順著聲響找尋,不久便在一棵松樹下找到一個地洞,突見一團黑影竄出,當場嚇得她驚叫一聲,連忙躲到父親身後。
“咦!你們跑來我家做什麼?”
林建業聽出是林沖的聲音,不禁鬆了口氣,道:“原來是林沖你呀!無緣無故你挖這麼大的地洞做什麼?”
“我正在找……我現在很忙,沒空陪你們玩,你們究竟跑來我家做什麼?”
“這……沒想到會打擾到林兄弟的工作,在下十分抱歉,今日前來拜訪的目的,是為了向林兄弟答謝昨天的救命之恩。”
“哎呀,這種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突聞地洞中傳來“吱!”的一聲,只嚇的林玟娟大吃一驚道:“有老鼠!”
話未說完,她早已一溜煙的逃之夭夭。
林沖卻神色一動,焦急地道:“有什麼話等我有空再說,現在我要忙去了。”
說著,他也不管兩人的反應,一轉身又鑽入地洞中去。
只見洞內除了被綁的蛇之外,同樣被綁的老鼠卻不見了。
林沖見狀,不禁欣喜不已,道:“這方法果然有效,那隻老鼠怕被蛇吃掉,本能的另謀出路,看來這洞穴後面果真另有密道。”
林沖立刻奮力挖掘,不久便出現一座石門,使勁一推,石門應聲推開。
一陣強光射來,頓時令他雙目難睜,不久之後才算適應過來。
只見石室在石牆上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如白晝一般明亮。
林沖不理會一旁的珠寶箱,直接走到枯骨前下跪叩頭道:“老前輩雖然巧妙佈局,四處設陷誘騙,可是晚輩林沖既非貪財近利之徒,並未被四周的金銀珠寶所矇蔽心智,終於找到老前輩的藏身之處了!”
話畢,他又叩了三個響頭,才起身取出枯骨手中的玉盒,順利地拿出一本古書。
林沖迅速地瀏覽一遍,才哈哈大笑道:“原來‘美人’所找到的寶藏,竟是一甲子前威震天下,刀皇雷震天的‘雷霆秘篁’,只要讓我學會鯨吞大法和雷霆刀法,就可以找仇人報殺父之仇了。”
說著,他突然臉色一沉,目露兇芒的道:“上官無忌,你的死期到了。”
※※※※※※※※※※※※※※※※※※
李府。
米糧大王李員外家族本是洛陽城的大地主,累積三代的鑽營財富,終於躋入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此外,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還有“礦王”黃金多、“鹽王”皇甫英雄、“絲王”南宮明君。
所以李氏一族不但家大業大,名下的不動產更是遍佈全國,幾乎囊括了十分之三的可耕面積。
自從米王將一部分產業分配給子女參與經營之後,不但提升了經營效率,也幫他分憂解勞了不少負擔。
其中林家村所承租的田地,便是由長子李文正所負責,當他獲知林柏勳有意轉租官田時,不禁令他大動肝火。
“劉管事所獲得的消息,可是當真?”
劉管事連忙點頭道:“奴才所言句句不假。”
“可惡!這林柏勳也太多管閒事了!他竟敢擋我財路,簡直是自找死路,你立刻派幾個人去教訓他。”
“奴才一得知這件消息,便準備好打手了,可是……”
“可是什麼?”
“二小姐卻阻止奴才的行動,不準奴才惹是生非……”
“春梅?她憑什麼管我這一房的閒事。”
“這……因為奴才調動的打手,是二房所屬的人。”
“混帳!我們自己的人你不派,無緣無故去動她的人做什麼?難怪她不肯答應了。”
“這件差事奴才也知道辦得不妥,可是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什麼不得已?阿狗他們呢?”
“少爺難道忘記了?上個月他們為了保護您,在翡翠閣被人打傷了,奴才一時調不到人,才會動二房的腦筋。”
“什麼?事情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阿狗他們還沒有好啊?”
“是的!他們被打斷了手腳,大夫說三個月內絕對好不了,所以……”
“可惡!那小子出手還真夠狠毒,三拳兩腳就把壯得像牛一樣的阿狗,打得滾地求饒,還害得本少爺下跪求饒,結果花錢消災事小,害我顏面盡失事大,如果讓我知道那小子的來歷,本少爺絕饒不了他。”
“關於這小子的來歷,奴才事後派人深入調查,已經獲知這小子的底細了。”
“哦!你已經查清楚了?”
“是的!”
“你快說,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叫做林沖,是在一年前才搬入林家村居住的。”
“又是林家村?”
“不錯!所以奴才才會自做主張,打算假借林柏勳的多管閒事,借題發揮,重新找林沖算一下舊帳。”
“太好了!我們立刻去林家村算帳。”
“可是二小姐……”
“你這個傻瓜,我們有更好的人選不用,卻找春梅那丫頭碰壁做啥?”
“哦!大少爺莫非想找舅少爺蔡明皇出馬?”
“不錯!小舅子蔡明皇素有‘品玉公子’之稱,不但武功紮實,華山劍法更是奧妙,只要他肯替我們出面的話,就算林沖再怎麼厲害,也非小舅子的對手。”
“太好了!奴才怎麼沒有想到他?如今舅少爺正好來探視少奶奶,我們這就去請求他協助吧!”
李文正點點頭,便轉身往後院而去。
品玉公子獲知事情始未,立刻一口答應相助,不久一群人便離開了李府,來到林柏勳的家裡。
林柏勳見他們來勢洶洶的模樣,心知大事不妙,連忙暗中叫林建業前去找林沖求援。
“李少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哼!我聽說村長準備替村人請命,打算毀約改租官田是不是?”
“這……實不相瞞,老夫確實正在進行此事,只是官方公文往來手續複雜,改租官田之事還沒有確實定案。”
“該死的!你可知道背信毀約的代價,他們每個人所要負擔的違約金是多少嗎?”
“關於是否違約的間題,老夫已經詳覽過全部合約,雖然條文極為嚴苛,不盡合理公平,可是並沒有任何一條規定,不準承租人在合約到期之後,改租官田耕作的限制。”
“這……第三十八條明文寫得很清楚,規定承租人在解約之後,不準改租他人田地耕作稻米,否則仍須追究承租期間內的米價損失,難道你有眼無珠、看不懂條文內容。”
“哦!原來李少爺誤會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替鄉親父老改租官田,並沒有要耕種稻米的意圖。相信內行人都明白,官田地脊貧乏,根本無法種植出肥美的米粒,而且也不會有好的收成。既然我們不耕種稻米,便不受第三十八條的限制,何來違約之理?”
李文正一怔道:“什麼?你們不種稻米?”
“不錯!”
“哼!就算你們要改種雜糧也一樣不行,第四+一條還是有明文限制的。”
“我們絕不會種雜糧,這一點李少爺大可放心。”
“嘿嘿!你們不種稻米和雜糧,難道想種樹造林,等將來砍柴賣木不成?”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李家爪牙的一陣嘲笑。
林柏勳也不生氣,仍然婉轉道:“李少爺說笑了,我們是要種植草藥維生。”
“什麼?你們準備改種草藥?”
“不錯!所以合約中只限制稻米和雜糧,並未明文規定不準栽種草藥,自然不會有違約之虞。”
李文正聞言,不禁心中暗悔,埋怨劉管事不該大意將草藥一項遺漏,想到這裡,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劉管事見狀,不禁心中暗驚,連忙大喝道:“老匹夫,你竟敢妖言惑眾,破壞我們主顧雙方的和諧,分明是有意和我們李家作對,來人呀,好好教訓他一頓。”
眾爪牙呼應一聲,便衝向前去準備動手打人……
林柏動料不到他們會如此蠻橫,當場驚叫一聲跌倒地上。
突聞一聲尖叫傳來,只見林玟娟迅速衝了出來,擋在乃父面前叫道:“不准你們欺侮我爹。”
“住手!”
品玉公子一見林玟娟長得貌美如花,忍不住神魂顛倒,深怕爪牙不識溫柔傷害了她,連忙出聲喝止。
只見他陪著笑臉道:“小姑娘可是村長的女兒?不知芳名如何稱呼?”
李文正也被她的美麗迷得昏頭轉向,心中懊惱不已:“早知道這老狗的女兒如此漂亮,我便該自己一人前來才對。如今被小舅子看上眼了,這下子我可就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他心中惱悔不已,卻不甘心就此放棄一親芳澤的機會,只見他兩眼亂轉,一副心懷鬼胎的模樣。
林玟娟見他色眯眯的模樣,只覺得一陣噁心,冷哼一聲轉頭不去理他。
品玉公子突然一掠而至,趁她不注意時制住她穴道,接著不顧她的尖叫掙扎,哈哈大笑的抱她而去。
林柏勳見女兒被劫,不禁心中大急,怒吼著想要阻止,卻被李府爪牙擋下,難以越雷池一步。
劉管事狂笑道:“老匹夫,你的福氣真是不小!咱們舅少爺能夠看上你家丫頭,是你林家祖先有靈,才有這種天賜良緣。等過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你就是咱們李家的表親家,彼此成了一家人。我看你就放棄承租官田的打算,以免大水衝倒了龍王廟,造成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尷尬場面。”
話畢,他們便在林柏勳的怒罵中,得意洋洋地離開林家村。
當他們囂張地準備返回李府之際,卻發現前方奔來一名怒馬鮮衣的美少女。
品玉公子見狀,不禁心中一跳,暗暗吃驚的忖道:“糟了!想不到天下之大,偏偏讓我冤家路窄的碰上‘小魔女’呂玉仙,希望她沒有看見我才好。”
俗語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品玉公子儘管極力低頭躲避,可是呂玉仙大老遠就發現他行跡可疑,而且肩上還抱著一名動彈不得的少女,更是顯眼的目標。
更何況李文正不甘心林玟娟被他獨佔,及見呂玉仙更加美豔,早已忍不住淫心大動的邪笑道:“小姑娘一個人想去哪裡?小兄李文正是米王的長子,不知可有榮幸邀請姑娘到家中一敘。”
品玉公子聞言,不禁心中暗暗叫糟,可是話出如風,已來不及阻止了。
呂玉仙冷笑道:“哦!原來你就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米王李員外的兒子!”
“正是在下沒錯!”
“聽說你生性好色,上個月還曾經為一個青樓妓女,和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結果被人狠狠的教訓一頓,想不到一個月之後,你又幹這種劫持良家婦女的勾當,看來你並沒有得到教訓,依然惡性不改。”
李文正一聽語風不對,忍不住惱羞成怒道:“該死的賤婢!給你臉你不要臉,竟敢羞辱本公子。來人呀!替我拿下她,本公子要將她抱回家,好好的‘疼’她一下。”
眾爪牙當然知道這“疼”的用意,不禁訕笑一聲,呼喝著一擁而上。
突聞一聲沉雷乍響,一股陽剛的雄渾掌勁,赫然出現在一名嬌柔少女手中,如狂濤般洶湧而出……
品玉公子雖然暗惱李文正,不知死活的招惹這個刁蠻小魔女,本想不去管他。可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任他被人打死,讓自己大姊守活寡,不得已他只好放下林玟娟,連忙擋住李文正身前,一掌攻出。
“轟”地一聲巨響,一時之間塵埃飛揚,勁氣奔流不已……
品玉公子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七大步,雙臂痠痛難當。
呂玉仙大叫一聲道:“好呀!原來又是你蔡明皇在助紂為虐,今天正好算一算上次未完的舊帳。”
品玉公子急忙道:“上次是在下誤聽傳言,以為呂姑娘得到了金牛山藏寶圖,才會對你動手的,事後在下也已經鄭重向你道歉了,姑娘還想怎麼樣?”
“當初你趁我不備打了我一掌,只要你也乖乖受我一掌,我們之間的過節就此兩不相欠。”
品玉公子聞言,大驚小怪道:“這怎麼可以?”
呂玉仙瞪眼道:“為什麼不可以?當初我可是紮實的承受了你一掌,凡事有來有往,這樣才公平。”
品玉公子尷尬道:“可是呂姑娘的天雷神功霸道無比,在下實在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你也得受,本姑娘的一掌之恨豈能白挨?”
話畢,她已經怒喝一聲,再度攻出“天雷神功”……
品玉公子大吃一驚,連忙拉著李文正,一轉身落荒而逃,尤其身後傳來眾爪牙的慘叫聲,更是嚇得兩人膽顫心驚,使盡吃奶的力量,以空前的速度逃竄不見。
呂玉仙本想趁勝追擊,卻顧忌林玟娟的安危,只好放棄念頭解開她的穴道。
林玟娟連忙致謝道:“多謝女俠的救命之恩。”
呂玉仙微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姑娘家住哪裡?”
“小妹家住前面不遠的林家村。”
呂玉仙突然驚喜道:“太好了!我正愁著林家村不知如何走?姑娘正好幫我帶路。”
“恩人要到林家村有事?”
“我叫呂玉仙,看來我比你還大一些,你可以稱呼我為仙姊。”
“這……既然仙姊不嫌棄,小妹林玟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很好!你我總算有緣,否則我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偏偏機緣巧合的救了你,不如我們就結為異姓姊妹吧!”
“太好了!小妹正有此意呢!”
經過一番簡單儀式,兩女便正式成為異姓姊妹。
林玟娟興奮地笑道:“仙姊遠道而來林家村,不知所為何事?”
“我是來林家村找一個人。”
“哦!原來仙姊是要找人呀?邵太容易了!我爹正好是林家村的村長,每個人他都認識,我們回去問他就可以一清二楚。”
“咦!原來伯父竟是村長,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仙姊所要找的人是誰?”
呂玉仙聞言,突然恨恨地道:“他叫林沖……”
※※※※※※※※※※※※※※※※※※
林沖快如閃電的飛掠著。
當他獲知林玟娟被劫的消息,不禁心急如焚地趕到李府,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把企圖阻攔他的李府爪牙,打得鬼叫連天,滿地求饒。
一群人聞警衝了出來,林沖見狀,更是怒不可遏,道:“李文正,你竟敢劫走林姑娘,莫非上個月的教訓還不夠,你的皮又癢了是不是?”
李文正一見他含怒接近,嚇得驚叫一聲,連連倒退不已。
品玉公子為了林玟娟的事,差一點命喪呂玉仙掌下,雖然僥倖逃得命在,卻已顏面盡失。
此刻一聽林沖也是為了林玟娟而來,便將自己所受的屈辱遷怒於他,冷笑道:“人是本公子劫持的,有事儘管找我好了。”
林沖也還以冷笑道:“你又是誰?”
“本公子蔡明皇。”
“咦!你就是品玉公子?”
“不錯!”
林沖不禁心有顧忌的忖道:“想不到天下何其大,偏偏在洛陽遇上師父至交好友之子,可謂冤家路窄。如果這件事情傳入嬌妹耳中,讓她知道我為了別的女人找蔡明皇動手的話,我豈不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中一動:“我目前不宜過早暴露所學,也不宜和蔡明皇正面為敵,不如等以後再來伺機救人。”
品玉公子見他猶豫不決的模樣,更是得意的冷笑道:“怎麼樣?你該不會聽見本公子的名號,就因此膽怯不敢找我動手吧?”
林沖聞言,立刻打蛇隨棍上的色厲內荏道:“誰……怕你了?儘管你是華山派的門下,可是你劫持良家婦女的行為,難道不怕貴派掌門追究嗎?”
“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機會出去胡說八道嗎?”
“你……你難道想殺人滅口?”
“哈哈!本公子乃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豈會和你這種市井流氓一般見識?只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必須為得罪我姊夫的過失付出代價。”
林沖佯裝膽怯的轉身欲逃,卻被品玉公子迅速攔下,兩人隨即展開一場龍爭虎鬥。
品玉公子一連兩三招猛攻,將林沖攻得節節敗退,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道:“就憑你這麼一點武功,竟敢到李家來撒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畢,他突然大喝一聲,一掌將林沖震倒地上。
李文正一見有機可趁,連忙衝上前去一陣拳打腳踢,打得林沖哀叫不已,不久便將他打昏過去。
李文正出了一口怨氣之後,才得意洋洋的狂笑起來,接著便對品玉公子稱讚不已道:“皇弟的武功果然不凡,三拳兩腳就把這小子收拾了。”
品玉公子傲然道:“像他這種市井無賴,根本沒放在本公子眼裡,下次姊夫再遇上這種問題的話,儘管派人來通知我好了。”
“太好了!只要有皇弟的鼎力相助,我就後顧無憂了。”
“可能林沖不知林玟娟被人救走,才會膽大包天的前來送死,相信經此教訓之後,下次他就不敢再找姊夫麻煩了。”
“哈哈!皇弟說得不錯,我們還是去喝兩杯美酒慶祝一番,別理會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兩人叫人將林沖掃地出門,才哈哈大笑的結伴而去。
林沖隨即翻身而起,望著緊閉大門冷笑道:“原來娟妹已經獲救,這樣我就沒有顧忌,等今晚看我如何懲罰你們。”
二更剛過,一條黑影迅速地侵入李文正的臥房。
只見李文正撫著妻子的胴體,道:“惠妹不是已經去過蓮花庵,獲得註生娘娘的允許賜子,怎麼至今仍未傳出喜訊?”
蔡美惠聞言,忍不住白他一眼道:“瞧你急得什麼樣子?上次在蓮花庵留夜至今,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哪會這麼快有好消息?”
“哦!我真是糊塗,竟然忘記還沒足月呢!”
“可不是嗎?就等得到註生娘娘的賜福,你如果不努力一點,想要有孩子又談何容易?”
“我的天呀!這幾天下來,我們夜夜韃伐,不到丟盔棄甲絕不中止,我都快被你吸成人幹了,你還說我不夠努力,難道你想‘搞’死我不成?”
蔡美惠聞言,頓時羞的面紅耳赤,忍不住擰他一把,道:“瞧你說的像句人話嗎?我這麼做還不為你李家香火著想,否則我何必這麼辛苦?”
李文正痛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來道:“算我說錯話,惠妹就饒了我吧!”
蔡美惠這才放了他,話題一轉道:“你答應湊合皇弟和梅妹的婚事,這件事情你可要積極進行才成。”
“唉!並非我不想盡力,而是梅妹對皇弟並無好感,我已經說破了嘴,她不但不領情,還將我臭罵一頓掃地出門,我也無可奈何。”
“哼!你不會向爹下工夫?”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找爹商量?我明天就找爹提親。”
“對了,聽說有人為一個女人打到家裡來,一昊非你又揹著我在外面胡做非為,把野女人劫到家裡準備享用?”
“別提了!人是皇弟劫的,而且半路就被人救走了。”
“只要不是你乾的好事就算了,我們還是快辦正事,以免爹又埋怨我肚皮不爭氣,你……
快點好好愛我……“
李文正見她百媚橫生的玉體橫陳,忍不住大吼一聲,便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蔡美惠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忍不住歡呼一聲,便激情地“開門揖盜”,熱情地“引蛇入洞”
兩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立刻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黑影躲在一旁看著她們的激情肉搏,忍不住心慌意亂的喘息不已。
可惜好景不常,李文正突然一陣哆嗦,便已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蔡美惠只覺得整個人一下子從情慾的高峰掉下山谷般,氣得她正想破口大罵。無意中突然發現黑影的行蹤,不禁臉色一變,連忙點中李文正的昏穴,拉起棉被遮羞的懊惱道:“皇弟,你怎麼可以偷窺我……”
黑影暗吃一驚,發現行蹤敗露,只好羞愧地走了出來,赫然正是品玉公子。
他神色尷尬地道:“大姊……我很抱歉……”
蔡美惠也羞得面紅耳赤道:“你怎麼可以偷看我……和你姊夫行房……你實在太亂來了……”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哼!以前在家裡時,你就不止一次偷窺我和婢女入浴,你還敢否認?”
“我……”
“你這種老毛病要是不改,將來一定會惹出禍端來的。”
“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每一次我只要是聽見入浴和行房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要……”
“我看你還是早點完婚,這樣你就不會對女人的身體如此好奇了。”
“唉!這麼做恐怕也無濟於事。”
“怎麼說?”
“這……實不相瞞,別說是家中的婢女,就連青樓妓女我也睡過,可是這毛病卻不見起色。”
“什麼?家中的婢女都被你‘吃’了?”
“這……是的。”
“結果你這老毛病還是不見改善。”
“不錯!”
“你……看來你一定有病。”
“我已經找過許多名醫求診,他們都說我有精神上的疾病。”
“什麼?你是神經病!”
“是精神疾病,距離神經病和瘋病,還有一段距離。”
“那……大夫可有醫治之法?”
“他們都要求我靜心在家養病,還要定時服藥,至少要一兩年時閒,病情才能獲得改善。”
“既然這樣,你怎麼還跑出來?”
“叫我一個人關在家裡,我可受不了。”
“你……就算你受不了,也不該跑來偷窺我……”
“唉!我不是已經向大姊說過了嗎?我是真的受不了誘惑,完全是情不自禁……”
蔡美惠見他胯間一柱擎天,不禁粉臉一紅道:“你如果忍不住的話,何不去找梅丫頭髮洩。”
品玉公子聞言,不禁神色一變道:“多謝大姊的提醒,小弟這就去找她。”
話畢,他已迫不及待地轉身而去。
品玉公子前腳剛離開,林沖後腳隨即出現,望著品玉公子的背影,冷笑道:“這淫蟲的毛病真是不小,不但偷窺大姊行房,還想幹這種偷香竊玉的勾當,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
林沖便跟蹤他進入李春梅的閨房,等他準備侵犯之際,才凌空將他制昏,隨即竊笑而去。
這一切演變都被一名僕人發現,他立刻潛入房中,對著李春梅冷笑道:“你平日喜歡做威做福,看我阿財如何報復你……”
阿財見她玉體橫陳的媚態,也忍不住重壓在李春梅的胴體上,挺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
昏睡中的李春梅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片片,紅丸已失……
阿財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豐滿胴體上翻山越嶺,遊山玩水,一面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李春梅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喘,輾轉呻吟……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無情摧殘之後,李春梅終於忍不住長長一聲哀鳴,全身一陣顫抖,頓時陰門大開,元陰狂洩不已……
阿財又馳騁一陣,才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的一洩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阿財才滿足地氣喘如牛的爬起,又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撫摸一陣,才得意洋洋的離去。
翌日,李春梅的一聲尖叫,頓時驚動了所有的人。
米王趕到一看,只見品玉公子全身赤裸地睡在女兒身邊,床上一片狼藉,而李春梅則衣衫不整的哭泣不已。
他忍不住動怒道:“蔡明皇,你身為華山派弟子,又是正兒的小舅子,怎麼可以幹下這種姦淫良家婦女的罪行?你可知該當何罪?”
品玉公子乍一醒來,便知遭人暗算嫁禍,雖然他確是有意侵犯李春梅,可是被人捷足先登偷嚐了禁果,他豈能甘心收這種爛攤子?
他心急之下,連忙否認道:“不是我……”
米王大怒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敢抵賴?”
蔡美惠暗怪弟弟偷吃不會擦嘴,才被人當場捉姦在床,還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不得已她只好出面緩頰道:“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爹不如將梅妹許配給皇弟,以免事情傳揚出去,讓外人看笑話。”
米王臉色一沉道:“好吧!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解決辦法了,老夫這就寫信通知親家公,請他快點派人前來提親。”
品玉公子見狀,也只能無奈地嘆息,接受這件婚事。
不久二匹快馬立刻衝出李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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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
呂玉仙一見林沖大驚小怪的表情,不禁瞪他一眼道:“不錯!就是我救了娟妹的,你想怎麼樣?”
林沖對她似乎無可奈何,一副頭疼的模樣道:“你一向刁蠻任性,誰也管不了你,我怎敢對你怎麼樣?”
呂玉仙見狀,更加得意道:“你知道就好,連我爹也管不了我,別人更是休想,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只有一個人的話,我卻不得不聽,而且也樂於服從。”
“咦!這倒稀奇了!這位仁兄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降伏你這位母老虎的能耐?你倒說說看,有機會的話我倒想拜見一番,順便向他請教伏虎之道。”
呂玉仙白他一眼,嬌嘖道:“這個人你明明知道,何必明知故問。”
林沖怔了一下,道:“我認識?你快說清楚,我實在沒空和你打啞謎。”
“好吧!那個人就是你。”
“我?”
“不錯!”
“這怎麼可能?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如此重要,而且你也從未乖乖聽過我的話。”
“那是因為你還少了一個身分。”
“什麼身分?”
“只要你肯答應娶我,成了我的夫君,我就會乖乖的一輩子聽你的話了。”
“什麼?”
此話一出,不但語出驚人,而且嚇得眾人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沖更是跳了起來,大叫道:“你休想……”
呂玉仙沒好氣道:“怎麼?難道憑我呂玉仙的才貌,配不上你不成?”
“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
林沖尷尬地道:“你明知道我已心有所屬了。”
林玟娟聞言,不禁神色有點異樣,其父林柏勳發現這種情形,不禁皺上眉頭。
呂玉仙冷哼道:“你所說的心上人,可是青城派掌門趙無極之女,叫什麼趙玉嬌的姑娘?”
“這……是的。”
“哼!我調查的結果,聽說她和你的感情雖然不錯,可是趙掌門卻反對你們在一起,原因是門不當戶不對。”
“什麼?你竟敢調查我的私事?”
“不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是我的情敵,豈能不對她多加了解,正因為我這一番苦心調查,總算獲知了一件消息。”
“你……得知什麼消息?”
“她已經和鹽王之子皇甫天龍訂下婚約,明年春天就要過門了。”
“什麼?她……”
“不錯!所以你還是儘早死心吧!”
意外獲知心上人即將出嫁的消息,林沖不禁大受打擊,當場臉色大變,作聲不得。
呂玉仙見狀,不禁搖頭道:“趙掌門既然反對你們在一起,便已註定你和她今生無緣,你又何必為她自苦如此,豈非太傻了。”
許久之後,林沖才嘆了口氣,苦笑道:“你說得不錯,俗話說自古多情空遺恨,只怪我不該不自量力,才會對她心存非分之想。尤其我已經家破人亡,更是匹配不過一派掌門之女,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徹底死心了。”
呂玉仙不禁好奇問道:“從認識至今,你一直對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談,如今你總該告訴我,為何你會家破人亡,仇家又是誰?”
“你知道也沒有用,報仇之事我自會處理。”
“你不說出來,怎麼知道我會沒有辦法?”
“好吧!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的殺父仇家就是齊天寨主上官無忌。”
“什麼?是他!”
“不錯!”
呂玉仙果然滿臉驚容道:“當今天下各大門派的勢力,除了七大門派之外,就屬風雲幫和齊天寨兩大黑道勢力最強。他們一南一北各據一方,號稱江湖兩大天王,想不到你的仇人竟是北天王上官無忌,這仇可就不好報了。”
林沖冷哼一聲道:“就算北天王再厲害,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無論如何這仇我是非報不可。”
呂玉仙一咬牙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回家找我爹商量,好好從長計議一番。”
林沖一怔道:“這是我私人的恩怨,找你爹商量做什麼?”
“你是我爹的女婿,報仇之事我爹豈能置身度外?”
“什麼?你明知道我的仇人是雄霸一方的北天王,你還敢嫁給我?”
“廢話,我就算死了也是你林家的鬼,今生今世你休想擺脫我的糾纏。”
林沖不禁呻吟出聲,道:“我的天呀!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笨女人?”
呂玉仙揚眉笑道:“這世上既然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卻不敢要的傻瓜。如果再沒我這種笨女人的話,保證你一輩子打光棍,永遠娶不到老婆。”
林沖像看見怪物一樣,兩眼瞪得老大,再也說不出話來。
林柏勳哈哈一笑道:“老夫忝為林家村的村長,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充當月下老人為兩位金童玉女做媒。”
呂玉仙首先興奮地道:“好啊!林伯父德高望重,正是媒人的最佳人選。”
林柏勳一見林沖緊皺眉頭,一副猶豫不決之狀,不禁嘆息道:“林賢侄可願聽老夫一言?”
林沖忙道:“村長請直說無妨。”
“前幾天老夫為了解決村人生計問題,而向賢侄求助時,賢侄不但一口答應,更進一步化小愛為大愛,有心擴大濟助範圍,幫助全國各地的貧民脫離困境。從那一刻起,老夫就發現賢侄是個古道熱腸之人,可是這種濟世救人的慈善事業,絕非我們幾個人所能勝任,應該網羅更多熱心公益之人參與才對。”
“村長的這項提議,在下十分贊同,可是與在下的婚事是兩碼子不相干的事。”
“怎麼會不相干?俗語說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賢侄身負殺父之仇,勉強兩頭兼顧的話,恐有分心自陷危機之虞。所以老夫大膽建議賢侄儘早完成終身大事,一方面可以替你分憂解勞,另一方面也可以解決林家香火的問題。如此一來,你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全心全意的面對北天王,不至於兩頭落空了。”
“這……村長如此說法確是中肯,只是太過功利,對女方也太不公平了。”
呂玉仙卻毫無芥蒂地笑道:“不要緊,我不會介意的。”
林沖聞言,對她簡直無計可施,最後只有點頭答應。
林柏勳大喜,連忙趁勝追擊道:“小女玟娟對賢侄十分傾心,不知是否有這個福分和仙兒共侍一夫?”
林沖大吃一驚,轉望林玟娟雖然嬌羞不勝,卻又勇敢地以默默含情的目光回應。
呂玉仙卻興奮地道:“太好了!娟妹個性內向,為人處事深思熟慮,較之我大而化之的衝動性格,正好有互補之效。等將來我們成親之後,娟妹負責資金帳目的內政,我負責業務擴展的外交,相輔相成,好替廣大貧民解決生計問題。”
林沖啼笑皆非,道:“看你這副架式,還真像個女老闆的模樣。”
呂玉仙傲然道:“這一點不是我自誇,以我的外交能力如果從商的話,必能在商場上佔有一席之地,所以女老闆之譽,我是當之無愧。”
林沖忍不住嘲弄道:“你的臉皮倒是厚得很?”
呂玉仙白他一眼道:“衝哥這句話雖有嘲笑之意,我卻當做是至高無上的讚譽。商人如果臉皮不厚的話,絕對無法在競爭激烈的商場上生存。所謂商場如戰場,我一個嬌柔女子既無顯赫的家世背景支持,再無不一讓鬚眉之氣魄的話,如何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林柏勳忍不住讚賞道:“仙兒此言深得我心,老夫相信有你出面統合調度,必能將我們的理想實踐,完成濟世救人的義舉。”
呂玉仙自信滿滿地道:“伯父放心好了!侄女一定不叫您失望就是!”
“很好。衝兒負有報仇大任,當務之急便是專心練好武功,務必一舉成功,以免招來北天王的反撲。”
林沖點頭道:“小婿遵命。”
林柏勳皺眉道:“目前官方已經同意出租官田,村人轉種草藥的行動也已經準備就緒。
只是將來練成丹藥之後的銷售通路,還有初期所需投注的資金,至今依然沒有著落,我們必須及早末雨綢繆才行。““小婿那裡還有一批珠寶可以變現,等一下小婿就去取來,應該足以支應所需費用才對。”
“太好了!這樣就解決了一大問題,只是有關銷路方面……”
呂玉仙輕鬆一笑道:“銷售通路的問題,就全權交給我來負責好了。”
“既然如此,就有勞仙兒費心了,只是草藥成長迅速,半年之內便會有成品問世,你必須儘早安排才行。”
“沒問題,”
林玟娟忽道:“雖說我們煉丹的目的在於濟世救人,仍然免不了侵犯到別人的利益,為了避免遭忌引來糾紛,我建議從貧民中甄選品德兼備的青年,加以教授武功供做自保之用。”
呂玉仙欣然道:“娟妹果然深謀遠慮,教授武功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林建業見他們忘我的專注其中,不禁有些失落道:“大家各有所司,共同為慈善事業忙碌,可是我卻被排除在外,豈非太不公平?”
林柏勳怔了一下,才微笑道:“業兒大考在際,應該專心學業才對。”
“可是孩兒想參與這項義舉,豈能為了個人功名,而置身事外?如此做法豈不顯得孩兒太自私了。”
“這……”
林沖忽道:“談到自私自利,小弟豈非更甚於大哥。”
林建業聞言,不禁困窘的解釋道:“衝弟千萬別誤會,小兄並無此意……”
“大哥的心情,小弟感同身受。只是小弟以為男兒志在四方,凡事不必急在一時,等大哥考取功名之後,不論身在廟堂,或是分發地方為官,都可以在個人的職務上盡忠職守,造福天下百姓同樣可以成就善舉。就拿小弟而言,殺死北天王雖是為了私仇,卻間接的除去大惡之人,讓廣大的俠義之土免於其害,也等於是行善積德。大家殊途同歸,何必侷限於行醫救人一項,如此豈不顯得器量和眼光不夠遠大?”
林建業聞言,彷佛當頭棒喝一般,若有所悟道:“愚兄明白衝弟之意了,多謝衝弟的開導。”
“不敢!小弟只是一時有感而發,希望大哥不要見怪才好。”
“哪裡!衝弟的金玉良言,讓小兄獲益良多。”
林柏勳哈哈大笑道:“彼此都是自己人,你們也不必客氣,只要大家心存善念,一樣可以憑一己之力成就善舉的。”
一股由林家村發起的行善力量,就此如火如荼的展開,也因此引發了一連串的江湖紛爭,卻也救了成千上萬的人民……